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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为苍生半美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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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赐婚(你猜,你猜,阿申要娶新娘啦)
其次,就是散居各地的候王。
二十年前,江南之地的候王曾群起而乱,打击齐国氏族,结果被氏族们联手打压了下去。大阳泰王、景郡王、冀北郡王华成世,都是那一役之后的幸存者,当初势大的几大诸王如今早已经烟消云散,王室族人惨遭屠戮,如今所剩,不过十之二三。
当年大肆屠杀皇室亲族之时,冀北郡王华成世曾极力表为候王们求情,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他这个没有涉足其中的候王,被削候驱逐,从齐氏宗庙里除名。改齐姓为华,发配冀北苦寒之地,不许回京。
时至今日,还有几人记得,冀北郡王也是大齐的皇族一脉,和齐国先皇喝着同一个母亲的乳水长大。
月柔婷淡漠一笑,先皇当时皇帝当得真可谓辛苦,从大齐建国开始,皇权就一直旁落,比起华夏几千年来军政大权系于一身的帝王们,实在是太过憋屈。
这时,忽听前院有开门声响,女子眼神瞥向窗子,耳朵竖起,静静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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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睡了吗?”
静妍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月柔婷答应了一声,她就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姑娘,夜里凉,奴婢给你换一个火盆。”
月柔婷点了点头,沉声问道:“可是王爷回来了吗?”
“恩,”静妍脆生生的答道:“我听开门的小李子说,王爷去了望春楼宴请骁骑营的几个将军吃饭,还把昨天叶王殿下送来的那些舞姬都送了他们。”
月柔婷闻言顿时一愣,看着红红的火盆就不再说话。
“姑娘?”静妍皱眉叫道:“姑娘?”
“恩?”月柔婷抬起头来:“什么事?”
“没事的话,奴婢就先下去了?”
月柔婷点头:“下去吧。”
“那姑娘早点休息。”静妍关房门,外面的风声突然变大,嗖嗖的吹过窗棱,前院的声音渐渐变小,渐渐的归于宁静。
再过五天,她就要去骁骑营赴任了,阿申今晚宴请骁骑营的将军,其用意可想而知。
他们总是对对方说,一定要坦诚相对,决不隐瞒,一生信任彼此,永不心生嫌隙。可是随着年岁渐长,有些事情,还是让他们无法对对方坦诚的说出口。比如她和齐亦琛的恩怨,她心中对贵族做派的厌恶和不以为然,还有他在外面的另一副模样,放浪形骸迷惑他人的浪子嘴脸。
但是,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深入心肺的默契、携手以共的情谊让他们总是默默的对对方做出最妥善的安排。尽管不说出口,但是面对外面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他们永远是生死相随的家人。
就像是多年前的那个大雪夜,她寻药被打,满身伤痕,一步一踉跄的在雪地里跋涉,怀抱着他的救命药材,拼尽最后一口力气想要赶回去,却在冷寂幽森的篁园里看到病的奄奄一息但却惶惶不安强撑着身体,低声呼喊她的名字找寻自己的他一般。那一天,单薄的少年满身病痛,但却决然的背起伤痕累累的女子,嘴唇发青,面色苍白,在漆黑的夜里孤独的走着。即便步履蹒跚,神情却异常坚定。
那一天,他跪在她的床前,握着她的手,在女子将要昏厥的眼皮前一字一顿的低声说此生此世,必不会再让她受人欺凌。
那时候的他们,连在夜间高声说话都不敢。可是就是这么一句毫无气势的承诺,却深深的震撼了她的心神,让她将这个侥幸得来的一生,系在了他宏图霸业的刀锋之。
第二日,在叶良辰再一次带人前来逼迫的时候,无权无势的少年华冀申被砍下了一段小指,若不是齐亦琛赶到,可能整只手都要断在叶良辰的刀下。
那天晚,是月柔婷进入禁宫之中第一次哭,也是唯一的一次。
缺衣少食的时候,她没有落泪,被人欺凌的时候,她没有落泪,遭到鞭打遍体鳞伤的时候,她也只是睁大了双眼,牢牢的记住仇人的长相,不显露出一丝懦弱。可就是那一天,阿申被砍断了一段小指,晚却固执的不肯给她看伤口的时候,她却再也忍耐不住的痛哭失声了。
她可以忍受饥饿、忍受痛苦、忍受轻贱,可以忍受自己承受苦楚,因为她知道,她总会长大成人,总会逃出困境,总会一刀一剑的亲手报仇雪恨,她有的是耐心,有的是时间。
可是她却不能忍受身边的人受到伤害,阿申的手指断了,谁来为他治好?
那天晚,她哭了很久,哭到阿申手足无措,最后只能笨拙的抱着她,拍着她不断抽泣的背脊,举着右手说你看只断了这么一小节,不耽误握剑,不耽误练刀,不耽误吃饭,不耽误写字,没事的。
江南月府被屠,写让她感觉没有了亲人。可是就在阿申断指的那一天,她突然发现她也有亲人了。于是,她才能放任自己情绪短暂的软弱。
他们两人都是一身孤寂,在这世,除了彼此,没有旁人。
火光照在女子的脸,夜色越发朦胧,窗外更鼓绵长,夜深风重,月柔婷抬起头来,望着外面摇曳的树影,缓缓在缩在软榻,她晚没有吃饭,此刻正在静静的等人有人来敲门。
“柔婷,”
果然,半晌之后,有醇厚温和的嗓音在外面响起:“你睡了吗?”
女子嘴角微微一牵,竟是少见的低声一笑。外面再无声音,过了一会,她跳下软榻,光着脚就跑到门边。
门板咯吱一声打开,门外没人,只有一只雕花楠木食盒,静静的放在地。面还贴着一张纸条,拿起来,是潇洒醇厚的字迹,再熟悉不过。
“知道你睡得晚,若是饿了,就吃一点,这是一品坊的鸭子,去了油,不用怕胖。”
月柔婷抬起头来,只见飘飘洒洒的白雪之中,一只青面竹伞撑在头,白狐大裘的披风之下,青衫寥落,身影清俊,渐渐的隐没在漆黑的回廊之间。白雪纷扬而下,一时间她几乎看到了多年前站在赤水湖畔大叫着再帮自己一次就不姓华的少年,而不是那个终日隐匿在黑暗之中,身着墨袍眼神阴郁的男人。
或许,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偶尔显露出当年的样子。
他并不是没有改变,只是因为有她的存在,才在心底留下了那么一处柔软的地界,旁人不得涉足,高墙围绕,院门幽闭,独为她开。
月柔婷抱着食盒站在原地愣愣出神,风雪飘洒,落了满地苍茫。
两日后,是叶良辰叶王独女叶雨的及竿之礼。叶雨和叶简同为一母所生,是当今皇家地位最为尊崇的郡主,她的及竿之礼自然隆重的大肆操办。
因为当日围猎的争执,华冀申对这刁蛮女的耐性也渐渐耗尽,只派了阿丹送了份贺礼就草草了事。
月柔婷翻看礼单的时候,阿申正在堂喝茶,只见面恭敬客气的写了几句吉祥话,下面就是一溜的礼品:两对和田如意,四只金玉彩狮,一对海珠玉簪,八匹怀宋玉锦。
既不贵重,也不寒酸,很是符合礼数。
月柔婷摇了摇头,不知这叶雨收到礼物的时候会做何感想。这么多年来,雨郡主小时爱慕冀北王的事情早已在京城层圈子里传开,叶王妃寒如氏曾干预过此事,奈何叶雨生性刁蛮,除了华冀申旁人的话一概不听,加齐皇的对她的喜爱,更让这小郡主越发的没有顾及了。
“柔婷,有机会我们真的要到叶王府去看一看,品尝一下竹山酒,吃一颗嘉园丸。”
月柔婷抬起头来,今日阳光极好,少见的没有下雪,一大早就被阿申叫来花房,两人相对就是坐了一午各自没有言语,她看书,他喝茶,倒是怡然自得。突然听到他说这话,月柔婷点头一笑:“好,有机会一起去。”
见她欢喜,华冀申也是展颜一笑:“柔婷长大了,必是一代佳人。”
月柔婷嗤笑:“今天吃了什么,嘴这么甜?还是在外面油嘴滑舌习惯了,回来也脱不下你这放浪形骸的公子哥的模样?”
华冀申闻言顿时一愣,生生的就说不出话来。月柔婷自知失言,有些东西,他们很有默契的从不去触碰,只是没想到那些东西还是深入心底,在不自觉间尴尬的掀了出来。
月柔婷轻咬了下嘴唇:“对不起,我多嘴了。”
华冀申摇了摇头:“你是世间最好的女子,无人能及的。”
他这话说的语气极为自然,就好像是说今天的饭菜可口一般,月柔婷闻言却是微微一愣,脸颊微微一红,竟也少有的露出一丝妙龄女子的娇态。
尽管再是亲密,也一直不曾袒露心事,多年来的相处好似战友也可比亲人,却丝毫没有涉及男女之情。忽听华冀申这般说,有过两世经历的女子,也不禁有些慌乱。
“柔婷,”华冀申突然正色,很是认真的望着她:“你我相交已有五年,其间祸福与共,患难相随,如今,一切就要过去了。等这边事情一了,回到冀北,我们就…;…;”
话还没说完,门外突然响起了阿丹微微惊慌的声音:“王爷,圣召见。”
所有缠绵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月柔婷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的书卷唰的一声落在地。
华冀申也是一愣,七年了,齐皇从没召见过他,今日突然召见,究竟是福是祸?
“怎么办?”
月柔婷面色沉重,转过头来,沉声说道。
华冀申默想了半晌,最终说道:“不必惊慌,应该不会有事,我去看看。”
“阿申。”
华冀申刚转身要走,突然被月柔婷一把抓住。女子的小手微微冒着汗,冰冷似雪,紧紧的拉着他,眼神担忧,却又有着玉石俱焚的坚韧:“小心点,早点回来。”
“放心吧。”华冀申心下一暖,反手握住月柔婷的手,拍了拍她的肩:“我去去就回。”
静妍走前来,为华冀申披大裘,华冀申带着几名下人,就出了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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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危机四伏(女诸葛月柔婷)
整整一个下午,月柔婷都坐立不安,总是觉得会有事发生。傍晚的时候,阿丹突然回来,月柔婷大喜,疾步跑前去,沉声问道:“阿申呢?怎么样?怎么现在还不回来?”
阿丹面色有些尴尬,但还是缓缓说道:“王爷没事,现在正在前殿赴宴。”
月柔婷长吁了一口气,放心的说道:“没事就好,皇帝传召他有什么事?”
阿丹左右看了一眼,见几名小丫鬟跟在月柔婷周围,全都一脸疑惑的望着他,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月柔婷眉头缓缓皱起,隐约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同寻常,沉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阿丹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沉声说道:“皇刚刚传召王爷,是要…;…;是要给王爷赐婚,已经指给刚刚过了及竿之礼的叶雨郡主了。”
女子登时一愣,想说什么,却张开了嘴说不出来,她左右望了一眼,双眉渐渐紧锁如川,终于紧皱眉头,声音很低的反问道:“赐婚?”
“姑娘…;…;”阿丹担忧的叫道。
月柔婷却点了点头,喃喃说道:“赐婚。”
“姑娘,王爷怕你担心,叫我回来告诉你一声,他说…;…;”
“我没事,”月柔婷摇了摇头说道:“皇家饮宴锋芒太多,你快回他身边保护他,切莫出了差错。我只是有点担心,害怕齐皇对他不利,哦,赐婚,我知道了。”
阿丹面露不忍之色,低声轻呼:“姑娘…;…;”
“我先回房,你快去吧。”月柔婷转过身去,背脊挺直,毫无悲伤之色,只是喃喃说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静妍,把花房的书信都送到我房里来,我要批复。”
白雪茫茫,女子今日穿了一身青色的衣衫,披着一件同色的披风,少见的露出一丝女儿家的妩媚,远处的风吹来,卷起地的积雪,打在她的背,披风翻动,显得有几丝凄冷。
远处夕阳缓缓西下,天边火红,但再是多彩,也终要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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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灯火,红泪点点。
三更的更鼓已经敲过,华冀申仍旧没有回来。静妍捧着火盆小心的推开房门,只见屋子里一灯如豆,女子的身影单薄纤细,仍旧伏在案头,听见响声也没有抬起头来,眉头轻蹙,似乎在思索什么。
“姑娘,”静妍面露不忍之色,虽然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但是也懵懂的明白点什么,她小心翼翼的对着这个平日里严肃寡言的主子轻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您还是早点睡吧。”
月柔婷没有说话,只是略略竖起手来,示意让她出去。
静妍端着换下的火盆,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说道:“王爷若是回来了,奴婢来叫您。”
纤瘦的女子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微挑,淡淡的看着静妍,声音低沉的缓缓说道:“你是不是很闲?”
静妍一愣,顿时噗通一声跪在地,连忙说道:“奴婢多事了,请姑娘责罚。”
“下去吧。”
清冽的声音陡然传出,女子没再说话,只是低下头去继续看着手里的信函,静妍战战兢兢的低着头退出去,房门关,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烛火轻燃,不时的爆出一丝火花,烛光将女子的影子拖得很长,纤细的一条,朦胧的看不清轮廓。
并没有什么别样的举动,照常忙碌,照常思索,就连回话的语气,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只是那一张张洁白的宣纸,墨迹深深,力透纸背。
冬夜漫长,五更时分,前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书写的毛笔登时一顿,月柔婷侧耳倾听了半晌,就站起身来,将房间里所有的灯火通通点燃。
光线顿时大盛,隔得再远也能够看到,月柔婷站在窗前,抬起窗子的一角,夜风顺着窗棱吹来,吹起她墨色的长发,女子的眼神沉静,静静的沉默着。
她在等一个结果,只需一眼,就会知道她还没有睡,知道她在等他。如果走过来,就说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如若不然,那就是他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再更改。
时间缓缓流逝,前院的灯火始终没有移动,男子身披一袭银狐裘斗篷,风帽半掩,青衫磊落。阿丹站在他的身后,打着一只青竹碧伞,遮于他的头,白雪纷纷,飘飘洒洒的落在伞顶。有细小的风从远处吹来,卷起地的积雪,在角落里转着圈,形成一个个细小的漩涡,扫过他洁白的靴子和大裘的衣角。
“王爷,”小李子躬身走前来,顺着华冀申的目光向长廊的尽头望去,那里,梅林掩映之间,假山盘踞之后,有明亮的灯火远远的倾洒开来。
“姑娘应该还没睡。”
华冀申恍若未闻,只是静静的站着,他知道,那重重屋舍之后,青竹窗帐之前,也一定有一个身影默默而立。他们之间,隔了三条回廊、两扇大门、一池清泉、满园梅枝,走过去,只是眨眼之间。
可是,沉重的无力感却渐渐的心头升起,为何,这看似短短的一段路,却显得这般遥远?
他的眼神宁静,悠然如水,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目光穿透了这五年的寸寸光阴,穿越了似水流年的悲欢离合,往事如飞,如幻似梦,患难与共,祸福相依。
长风陡起,阿丹手中的竹伞一掀,就被吹飞。年轻的护卫一惊,就转身去追竹伞,遍天的大雪簌簌洒在华冀申的肩头,尽管穿着厚厚的大裘,仍旧觉得是那般的寒冷。
“走。”
短促的一个字从男子的口中吐出,小李子一喜,顿时就在前面引路,边走边说着:“姑娘肯定还没睡,王爷…;…;”
话还没说完,就见华冀申带着阿丹竟向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而去,小李子微微一愣,提着灯笼,长大嘴巴,一时间就茫然无措,不知该何去何从。
“噗”的一声轻响,月柔婷将窗子轻轻的放下,缓缓脱下外袍,只穿着一身单衣,走到四角的灯笼前逐一吹灭,动作缓慢,面色平静。
终于轻轻一声响,书案的烛火也被吹灭,屋子里霎时间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
摸索的来到床前,拉开被子,躺了进去。风声静谧,异常安静,黑暗之中,女子的眼睛睁得很大,冷月将清辉倾泄满地,朦胧中,清冷的双眸中并无泪光,只是,却有一些说不清明的东西,渐渐的沉了下去,一层一层,好似绵绵的细沙和海浪。
第二日一早,月柔婷照例来到前院吃早点,今日的禁宫里别样安静,似乎每个人都在小心谨慎的克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月柔婷和华冀申相对而坐,仍旧和平日一样各自吃饭,偶尔抬起头来说一句闲话。
主子们毫无异常,平静的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阿丹和静妍等下人疑惑胡望,最终却通通无奈的叹息:也许,真的是自己想错了。
早饭过后,一切趋于平静,大家各司其职,神色间,似乎还透出几分喜气来。
毕竟,从此以后在这座偌大的皇宫里,禁宫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了。
中午的时候,华冀申打开花房的门,只见月柔婷静静的靠在花架栏杆,一副等了许久的模样。
“我的蜀锦!”华冀申哀呼一声,急忙跑前来,月柔婷一愣,回过头去,只见在自己的背后,华冀申捧着一株断了一段根茎的蜀锦,面色懊恼的叫道:“我的蜀锦!”
“不是我弄的。”
女子顿时举起双手想要置身事外:“我没靠着那。”
“你没看到这花架之间有丝绳吗?”
月柔婷一愣,细细看去还果然如此,耸了耸肩:“就算是我好了,大不了再赔你一盆。”
华冀申摇了摇头,将花盆放置一旁,坐在椅子,正色说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月柔婷默想了半晌,然后说道:“齐皇是对你动了杀意了。”
华冀申淡淡一笑,嘴角轻扯:“他对我动杀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这一次不同,”月柔婷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他并非真心想要同你冰释前嫌,只是要堵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为自己找一个缓步的台阶,既要除掉你,又要置身事外。”
女子面色凝重,条理清晰的分析道:“如今氏族势大,封地辽阔,齐皇除了京城的军队,几乎没有兵权。军政财权均掌握在叶良辰和分散在世家的手中,齐亦漓想要收回王权,除了依靠齐亦琛,就只能寄望于分封在边陲之地的王侯们。所以,他必不可明目张胆的杀你,一来害怕引起冀北躁动,激发大同行会死士的疯狂刺杀,二来也怕寒了天下王族的心,以免再一次引起削候的流言。毕竟,氏族们都在等着各家王爷皇族的起兵,好趁机争夺封地,扩大家族势力。一旦王侯势力被氏族蚕食,皇室再想要收回皇权,就会更加困难。”
华冀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女子继续说道:“所以他要杀你,就必须要假借别人之手,要做的似是而非,然后再嫁祸他人,将自己置身事外。但是现在只要你一死,全天下的矛头就都会指向他,所以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将你仇人叶良辰的女儿嫁给你,做出想要冰释前嫌宽容大度的假象,让世人以为他真的想放你回冀北,对以往的事情一概不再追究,然后再亲自出手,至你于死地。你一死,他最喜爱的郡主也就是叶良辰的独女就成了寡妇,到时候自然不会再有人怀疑到他的身,反而叶良辰会恨你,就算事情暴露,齐皇也可以拉叶良辰做替身鬼。”
华冀申轻轻一笑,喝了口茶,说道:“你说的都对。”
华冀申眉梢微微扬,轻声问道:“那柔婷以为,我该如何做。”
“你心中早已有计较,又何必来问我?”月柔婷微微挑眉,沉声说道:“娶了叶雨,他日必有杀身之祸。不娶她,却是违抗圣旨,不尊皇令,拒娶仇人之女,谋逆之心昭然若揭,大祸瞬间临头。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会无法权衡这其中的利弊?”
说完,月柔婷微微一笑,缓缓说道:“这五年来,多大的侮辱和困境都挺过来了,何况是如今区区的一个女孩子?呵,皇帝是在为他自己寻找退路以作掩饰,我们又何尝不是在拖延时间,只可怜了叶雨一颗痴心,满腔柔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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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好久不见(深十桑又出来了)
华冀申面色渐变,淡漠又带了两丝落寞和辛苦,缓缓说道:“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吗?原来你早已为我谋划好了。”
“你我多年来祸福与共,生死荣辱早已系为一体,我自然是要为你谋划的。”月柔婷沉声说道:“何况,就算我不说,你也会做同样的决定。昨天晚,你就已经告诉我了。”
华冀申闻言一愣,随即淡淡一笑:“柔婷果然是这世最了解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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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柔婷站起身来,释然一笑,前拍着华冀申的肩膀说道:“那是当然,我们从小一同长大过,是生死与共的情义,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华冀申看着月柔婷轻松的笑脸,也是一笑,点头说道:“对,永远也不会改变。”
“我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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