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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为苍生半美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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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剑长鸣声响彻耳际,远在后山随时准备接应的男子顿时一愣,眉头紧锁,抬起头来向着遥远的围猎场方向望来。

    月柔婷也是一惊,没想到这残月剑真的是一把宝剑,竟会发出这样凄厉的剑啸声,不过此时她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件事了,左肩突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女子秀眉一挑,左手反手摸出肋下的匕首,登时刺入偷袭者的眼眶之中。右手手腕一抖,架住右边来的一只长枪,趁对方踉跄退后之时,剑花猛刺,飞身而起,右脚连环踢在男人头脸之上,宝剑随之迎上,刺入男人的心窝。

    “婷婷!”林月訚大惊失色,一把上前抱住月柔婷:“你受伤了!”

    “不用管我!李宁,带你主子往西面跑!”

    “不!我不能抛下你!”

    林月訚固执的站在原地,捡起地上的一把长剑,摆弄着花架子比划了两下,虎虎生风的喝道:“亡命之徒!来吧!”

    月柔婷闻言,却顿时心下一寒。

    她并不想受这无妄之灾,以她的能力,想在丛林战中脱身而去放眼天下几乎无人能够拦住她。今日的情形一看对方就是冲着林月訚而来,只要他离开了自己顿时就会安全。可是听到他这样的话,她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这男人也许别有用心,也许心术不正,也许狡诈多变,但是最起码,此时此刻,她看不出他还能有什么样的心思。她可以很专业的说,这绝不是一场作秀,若是没有她几次出手相救,林月訚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啪”的一声,林月訚的长剑还没刺到敌人,先划到了自己的袖子,一个不稳就掉在了地上。

    “蠢材!”月柔婷怒喝一声,拉着他的手,对着李宁等人大声叫道:“跟我来!”

    残月剑剑芒锋利,削铁如泥,唰的一声,迎面敌人的宝剑只剩下短短的一截,那人大骇下被后面跟上来的李宁一刀劈翻,浑身鲜血淋漓的倒在地上。

    踏着敌人的尸体,月柔婷迅速而上,众人随她登上一个高坡,只见下面河水湍急,浪花朵朵,里面似乎还带着冰碴,竟是刚刚开化的一条河流。

    “跳下去!”

    月柔婷娇诧一声,一脚踢在一名刺客的小腹上,对着众人大声叫道。

    “啊?”林月訚站在月柔婷身后,伸着脖子向下张望,皱眉说道:“婷婷,会被冻死的!”

    “想死你就留在这!”

    林月訚犹犹豫豫的站在高坡上,几次都没下得了狠心,忽见一男子从高坡下挥刀而上,从侧面偷袭正在迎敌的女子,养尊处优的亭国太子也不知从哪里来了勇气,抱起一块大石就向那男子的脑袋砸去。只听呼啸一声,那人霎时间头破血流,葫芦一般的滚了下去。

    “哈哈!”林月訚一击得手,大为得意,继续抱石御敌。

    众人见太子大发神威,也纷纷有样学样,一时之间,敌人的势头竟被压了下去。

    “快走!”月柔婷转身一把抱住正打的不亦乐乎的林月訚,拉着他就滚下斜坡,只听嘭的一声,众人纷纷入水,刺骨的寒冷霎时间猛袭而上,月柔婷和林月訚顿时沉入水底。

    月柔婷神智冷静,迅速上游,可是无论怎样使力仍旧无法上浮。低头一看顿时大怒,只见林月訚双手抱胸,正死死的抱着一块大石,好像抱着金砖一般。

    一拳打在男人的后背上,将那块大石抢了出来,然而还没来得及上浮,突然只听一阵密集的箭雨猛然射进,惨叫声不断从两侧传来,显然李宁等人在水下中了招。月柔婷暗道一声傻人有傻福,拉着林月訚就潜游而去。

    月柔婷嘴唇青白,肩头染血,体力渐渐不支。

    “婷婷,婷婷?”林月訚的声音越发显得模糊,月柔婷费力的转过头去,只见林月訚正费力的划水,见她望来连忙沉声说道:“你要坚持住,我们就要脱险了。”

    这还是林月訚第一次这样正经的和她说话,他面容有些发青,嘴唇也是苍白无血色的,一双眼睛没有平日的嬉笑放荡,多了几分认真的正经,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不一样了。

    月柔婷像跟他说,你以后别再摆出那副吊儿郎当的死样子了,可是几次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浑身冻得发抖,过多失血让她浑身无力。

    河水暗红,敌人的喊杀声由身后传来。

    身侧已经没有了护卫的声音,水声越来越大,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河水冰冷刺骨,水花高渐,去势加速。月柔婷和林月訚惊呼一声,就顺着一个小瀑布飞速而下,天旋地转间,林月訚突然发力紧紧的抱住女子,两人一同由高空下落,巨石嶙峋,月柔婷背心登时磕在一块石头上,眼前一黑,就此失去了知觉。
………………………………

第九十章 汐莞黑化升级

    雪后的昭台宫,巍巍绰绰,笼在冷月幽光里。

    次第宫门,直入云中,直入夜色最浓最寒之处。

    深宵宫门已合,十余名内侍挑了灯,默无声息地清扫蜿蜒玉阶上的积雪。

    亭国和北漠的使节,明日午时前后就入后宫,奉旨前来觐见仵后。

    汐莞独自在殿中,思绪万千。

    连汐莞都不知道,为何这五年来没有五年前般的幸福,为何现在她怀有身孕,齐皇连正眼都不看自己!难道是因为飞燕阁的怡贵人?怎么可能,就因为这个贱人长得像仵芷蝶?这就是所谓的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她的心里始终对活着的仵芷蝶不放心,每夜她都担惊受怕,生怕哪天突然再众人面下脸毁了,不!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如果在陛下面前,那岂不是所有事情都竹篮打水一场空!不,绝对不能让此事发生!

    清扫玉阶的一名宫人,呵气成霜,将双手插进袖笼暖一暖,抬眼望月。

    子夜寂静无声。

    城中驿馆内,住进了亭国和北漠的使者。

    明日一早便要觐见皇后,齐皇近年了脑疾加重,早早便已歇息。

    有个随从送了衣袍簪戴来亭国舞者的房中,嘱她明日殿上觐见照此穿戴,也不多话,掩门而去。舞者唯唯称喏。

    驿馆闭门,灯火俱熄,守卫昏昏欲睡。

    无人留意僻处驿馆角落的房里,文弱的舞者,换了装束,假须遮面,来去如魅影。

    五年前自奉月柔婷之命潜入亭国,被选入亭国宫中,她就成了亭国舞仙楚儿。

    明日舞仙楚儿就要被齐皇带入行宫,作为大齐乐人献给仵后。

    今夜此时,潜出驿馆,她是青玄。

    是效忠冀北王与月柔婷,效忠冀北郡的一名死士。

    江南是冀北王的家乡,便也是冀北郡的江南,是故国之土。

    这是今生的最后一夜了。她很想在故国的土地上,再走一走,喝一口江南之水酿的酒,看一看那轮照耀繁华之郡的月亮。

    当年在冀北郡,目睹大齐的队列抓人,云霞蔽日一般簇拥冀北皇室之人远去。

    原以为有生之年再不复见,却不料风云翻覆,她这一枚棋子,在白子黑子间易色移位,终于落子在这昭台行宫。

    咫尺之间,重重宫门隔断,依然如隔云端。

    冀北王处心积虑,寻到了舞仙楚儿,等来时机将他送入行宫,送到仵后身侧。

    这个时机,不只冀北王等了许久,亭太子、北漠大王、月柔婷也在等。

    许多人的刻骨苦忍,成败一举,就在明日。

    就这把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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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出,则天下变。

    沐浴洗去了一身乘雪归来的寒意和杀气,青玄脱簪散发,盘膝独坐窗前。

    身前几案上,放着一袭白衣,一支玉簪,一具古琴。

    青玄看着案上的白衣玉簪,唇角有讥诮淡薄笑意。

    没有人能效仿得了仵芷蝶的仪容,相貌五六分相似又如何,这般玉簪白衣的穿戴起来又如何,可笑那昏君痴迷美色,恐怕早已忘记仵芷蝶的模样,那般天人之姿,尘世里,岂能再有。

    取了玉簪在手中摩挲良久,青玄缓缓以簪束发于顶。

    再取白衣加身,束带整袖,转身回视镜中。

    青玄凝视镜中倩影,唇角讥诮笑意愈深。

    剑,静静卧在案上。

    青玄肃然双手奉举,三起三叩。

    亭国君王所赐,见物如见君。

    兰叶般薄而窄的剑,天生是刺客的剑。

    明日这剑就要尝到世间最芳美的血。

    众人早已期待这一刻,特别是那冀北的漏网之鱼,还有北方亭国的老虎!

    一人的血,万万千人的血。

    有些血是温暖洁净的,有些血冰冷肮脏。

    这世间,愚人、恶人、不忠不义,背叛君上之人,一个个都该杀。

    过了今夜,便有许多人要流血来洗净他们的罪孽。

    天下杀伐,江山谁主。

    青玄含笑并指拂过剑锋。

    窗外月色映了雪,照上剑身,泛起清光如水。

    寂夜,深殿。

    衔鸾琉璃垂苏宫灯一盏盏照进去,照不透重帷之后,幽沉沉浮动的碧烟。

    混含药味的特异熏香,清苦绵长,从内殿渺渺飘散出来。

    侍立在怡贵人身边的年轻宫女,不禁屏息,隐隐觉得这香气也带了寒意。

    外头仿佛下雪了,是今冬的第一场雪。

    “婵娟,是下雨了么?”

    她闻声回过神来,听见怡贵人在问话,忙应了声是。

    “今年雨下得真早。”怡贵人顿了顿,似自言自语,“还好。”

    婵娟微怔。

    极少见到怡贵人过问起齐皇之外的任何人,任何事。

    怡贵人就像仵芷蝶的一个影子,就算汐莞与仵芷蝶长相一样又如何,而性情却没有她那般高傲。怡贵人沉默淡漠,仿佛世间事全无一样与她相干。

    在行宫侍奉她一年来,婵娟眼里的怡贵人,从来素衣单髻,不着脂粉,容色很美,性情高傲,举止气度却自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即便是在齐皇病得极重的那时候,也不见她有过慌张失态,只是一步不离伴着齐皇。

    而今夜,怡贵人没有在寝殿随侍,只在外间候着,垂袖静立于帘下,听外边的风雪声,问起无关的闲事。

    也许是因为,明日来的亭国使者,觐见了仵后,便要出使江南,去往她的故乡。这多少撩起了怡贵人的思乡之心?

    这昭台行宫还从未有朝臣或内官前来觐见过。

    齐皇更是不闻不问。

    自仵后怀孕以来,仵后仿佛已被遗忘在寂寥殷川。

    一忘便是许久。

    自此以来,仵后也终日白衣素服,抄经事佛,对自己的处境浑不在意,连齐皇的生辰也不陈表向齐皇问安,仿佛是万念俱灰,一心就此终老行宫了。但实际,她却在谋划什么天下大计!

    如今齐皇令亭国的使臣前来觐见仵后,或是又念起旧情,多少有些关切之意么?怡贵人这般在意明日的觐见,也是盼着皇上还能回心转意罢?

    婵娟暗里揣摩着,却见怡贵人已回转身,徐走向分隔内殿的屏风,斜长影子垂曳身后,珠灰素锦长裾似流水逶迤。

    不知为何,婵娟隐隐觉得这端凝背影,比往日多了些萧瑟。

    镶嵌屏风上的云母流转幽光,怡贵人在屏风前止步,冰凉的两手拢在袖底,屏息片刻,才轻悄将合拢的屏风推开。

    琉璃光,碧烟沉。

    画案后的仵后汐莞,一袭素衣曳地,长发披覆两肩,执了羊脂玉管霜毫,垂首凝神纸上,仍在画那幅画。

    笔尖凝停纸上,素手执笔,手指比玉管更匀皙,肤光比玉色更冷。

    青丝素衣,雪肤黛眉,眸色似点墨坠入秋水染成。

    汐莞的目光,似乎落在画上,又似落在无穷尽的虚空。

    如同悬停纸上的玉管霜毫,纸与墨,一白一黑之间,碧落黄泉,游丝天外。

    怡贵人将屏风合上,也不近前,也不出声,只哀哀望着仵后。

    她心里清楚,这幅画,一笔一痕,不是画在纸上,而是有什么事如利刃划过她心底。

    想着那画,那画里的人,怡贵人拢在袖地的双手不觉发颤。

    “怡妹妹你瞧,像么?”

    汐莞的声音,像那碧烟似的轻微。

    怡贵人走到画案之侧,画已画好,却不忍多看一眼。

    “如今我也不知道,画得像不像她了。”

    汐莞的目光语声,平静得近乎空茫,不见喜悲起伏。

    “娘娘,您画的自己?”

    汐莞目光轻掠,仿佛察觉了她的疑惑,似也怆然一笑。

    凝视画幅良久,她终究搁了笔,将画幅徐徐卷起搁在案侧。

    “天要亮了,是梳妆的时辰了。”

    汐莞拂袖起身离了画案,徐步走向妆台,身后青丝散成一幅墨色长缎。

    “是柔婷姐姐吗……”

    怡贵人却觉得连指尖也发软,这一天,这一刻,等了许久,感觉回到了江南。

    一年间,为亡母守孝,以补偿十几年前的遗憾。

    汐莞在妆台前驻足,一动不动凝视镜中,唇角徐徐扬起。

    这笑容如一簇妖红。

    不可方物的艳光,在镜中漾开,

    镜前的汐莞,凝望着镜中的另一个仵芷蝶,笑意更深,艳光凌厉。

    “五年了,仵芷蝶,你又回来了。”

    以贵人无言以对,引袖拭去泪痕,抬眼望定汐莞,镜里镜外这一抹身影,眼角仇恨的张开,愈发风仪无双,为恨而生,不可摧折。

    泪光下,怡贵人眼中哀戚之色渐渐敛起,目光坚定如初。

    “是你,柔婷姐姐。”

    “会的,终有一天,你我都能纵情一笑,或纵声一哭。就算你的柔婷姐姐不是真正的,就算我与她仵芷蝶有过节,但我也会让你的芷蝶和你同生死,那一天不会太远。”镜前的汐莞,与镜中的那张脸,四目相对,“成王败寇,唯有胜者可以流泪,输尽一切的人只有血可以流!”

    怡贵人有些懵懂的看向她,看见她的眼中带着嫉妒,羡慕,仇恨,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

第九十一章 不能动心(控制!血腥)

    虽然对丛林行军早已驾轻就熟,但是每次登高还是能看到大批追捕者的火把,好似追命的冤魂一样紧紧的咬在尾巴上,让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稍事休息和选择逃亡途径,只能向着茂密的丛林和难以翻越的峻岭奔去。

    等到终于暂时将那些人甩掉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而他们也终于迷失了路途,无法辨认真煌的方向。

    夜寒雾重,上半夜的时候还下了一场小雨,气温急速下降,为防被人发现,甚至不敢生火。月柔婷和林月訚两人坐在一片茂密的矮树丛中,单薄的女子靠坐在树干下,浑身的骨头都几乎散架,身体多处伤口不断的渗出血水,疼痛难忍,肩头的箭伤尤其严重,稍稍动作过大就会撕心裂肺的疼,失血过多让她感到一股极大的困顿和无力,几乎就想倒地而睡。

    但是多年的训练和经验让她知道,此时此刻是逃亡最重要的时刻,一旦在此时倒下,可能再也没有醒来的机会。

    “柔婷?”林月訚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一件外袍披在女子的肩膀上,月柔婷眉头一皱,抬起头来,只见男子蹲在自己的身边,仍旧是笑眯眯的说道:“我的衣服干了。”

    林月訚衣服已经没有那么干净,被河水浸泡半日,又在丛林里逃亡,皱巴巴的像是一块破布,大白的衣衫上满是暗红色的印迹,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杀手的血。

    月柔婷轻轻一动,肩头的血丝顿时渗出,林月訚一惊,苍白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手忙脚乱的按在月柔婷的伤口上,急忙说道:“又流血了,怎么办啊?”

    “没事,”月柔婷眉头紧锁,撕下衣衫的一角,草草的包扎了一下,沉声说道:“先坐下。”

    “啊?”林月訚瞪大了眼睛,不解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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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坐下!”女子不耐烦的皱起眉来,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是气势十足:“我们时间不多,抓紧时间休息。”

    “哦,”林月訚老实的坐了下来,想了想突然问道:“那些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你若是这么有精神不妨待会多跑几步,再敢吵着要休息我就先杀了你,以免你拖我后腿。”

    亭太子噤若寒蝉,缩着脖子坐在地上,一双眼睛却不安分的乱转。

    她当然也想知道是谁干的!

    可是目标太大,一时间真的让她有些抓不住头绪。

    林月訚若是在京城外被暗杀,亭国皇帝必会当先发难,大齐和亭国的战事无可避免,当世两大国一旦开战,从国家的大局来看,首先会得到好处的就是北方荒漠的北漠、和西北疆外的西藏。尤其是北漠,如今他们繁荣的商贸和丰富的粮食储备登时就会成为两国强力拉拢的对象,北漠也会从军事弱国一跃而起,占据强有力的战略地位。

    从内部政局来看,林月訚若死,亭国皇室后继无人,下属的宗庙旁系血亲就会得到继位的机会。亭国威皇的几个兄弟也会顺理成章的成为顺位继承人,在亭国广袤的国土上分一杯羹。

    从亭国来看,有实力做此事的,除了大齐皇室就是各大宗族世家,毕竟如今叶氏刚刚倒台,华冀申又借刀杀人先后铲除了叶良辰一家和张节,各大世家难免会生出唇亡齿寒兔死狐悲的情绪。大齐政权的稳定向来来自于皇室力量和世家势力的均衡,一旦一方超过太重,必然会引起一连串的血腥政变。以徐振国等人的老奸巨猾,不会看不到家族繁盛外衣之下隐藏着的危机,先发制人挑起战乱、让齐皇不得不依靠于世家的势力、趁机拿回兵权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不是干不出的。

    但是月柔婷最担心的,却是此事是由华冀申主导,由大同行会派人促成。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此时的情况就会相当尴尬了。

    也许整座京城,只有月柔婷一个人真正清楚华冀申的实力。从华冀申的角度来看,除掉林月訚并不失为是一个好的战略方案。林月訚一死京城顿时大乱,各大世家和皇室的信任感瞬间破碎,亭国和大齐兴起刀兵,北漠大荒趁机起事,整个西藏登时就会陷入一片纷乱的战火之中,那时候齐皇必不会在此时挪出手来对付华冀申,甚至还有可能会仰仗冀北的兵力对抗北方犬戎。华冀申霎时间就会立于不败之地,占据完全的主动权。

    如果事情真的是华冀申所做,那么他现在是不是该立刻想办法暴露行藏,设法杀死林月訚,再巧妙的祸水别引,将脏水泼到各大世家的头上?

    如果不是华冀申所为,那么她既然已经看到这事情结果对冀北的好处,从全局着眼,她是不是该将计就计,顺水推舟?

    特工守则,任何时候都要从全局着眼,不惜牺牲任何代价的换取最大限度的己方利益。

    女子的手掌缓缓握紧,肋下的匕首发出森冷的寒芒,几乎刺进她的皮肤,她不愿意去想自己刚刚昏迷之后是如何上的岸,不愿意去想林月訚背着自己踉跄走在丛林里的侧脸,不愿意去想他一遍又一遍呼喊自己那种急切和担忧。

    若是没有我,他也定然早已死在之前的暗杀之中。

    一报还一报,上天很公平。

    月柔婷缓缓眯起眼睛,手指滑向肋下的匕首,冷静的头脑让她迅速抹去了之前那些不切实际的情绪,她一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好比出一个任务一样,这五年来她一直心心念念着回到冀北,除此之外,一切都不再重要。

    暗纹印花,寒铁打造,刀身轻薄小巧,以棉布包裹,以目前的铁器锻造技术来看,已是超时代的高科技产物。月柔婷摸到武器的那一刻,霎时间头脑一片清明,所有不该存在的情绪霎时间不翼而飞,顿时恢复为一个合格的复仇者。

    中指和食指夹住刀身、抽刀、旋转、握柄、出手!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只见林月訚的身体陡然凌空扑来,面色惊慌的大叫道:“婷婷小心!”

    一只体型硕大的猎犬从月柔婷的身后顿时扑来,电光石火间一口咬在护在月柔婷身前的林月訚的手腕上,而林月訚身体让开之处,一只更加巨大的猎犬随之跃出,森寒的匕首方向不变,顺势刺入猎犬的颈部大动脉,刺入、旋转、横向拉扯!

    血光飞溅!哀嚎声起!

    回身一脚踢在另一只猎犬的腰部,猎犬顿时惨叫一声,倒在一旁!

    十名蒙着面巾的黑衣人从树林中闪出身来,眼神凶狠,脚步沉稳,一看就是武道上的高手。月柔婷缓缓上前一步,将很出息忍着痛没叫出声的林月訚拉到身后,缓缓抽出腰间的残月长剑,目光阴冷的望着对面的十个人。

    高手过招,速度永远快至巅峰,唰唰唰唰唰唰六声抽刀声顿时响起,冷月的映照之下,靠近左前方的两人身形顿时腾空而起,厉喝一声,气势十足的扑向娇小的女子。身体升上最上方的一刹那,手中的战刀带着两道诡异森寒的弧线陡然划下,气度雷霆!

    月柔婷身躯半弓,标准的日式侧身,一手护着林月訚一手斜举宝剑,然而就在对方的刀影笼罩在她头上的那一刻,女子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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