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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为苍生半美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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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姐,你醒了!”昏黄灯影下,正是欣悦激动的秋瓷。
………………………………

第二十章 南归前夜 下(本太子不会负你,也不会骗你)

    原来是她,我微弱地笑了笑,神志渐渐清明过来。

    秋瓷见我终于醒来,恨不得跪地合掌感谢苍。她一脸笑容映入我眼里,仿佛有着异样的熟悉,除了父母,还有谁在此时一样关切我…;…;

    “多谢你。”我微笑,勉强抬起手,覆在秋瓷的手。她的手有些凉,并不像梦里握住那样温暖安稳。可惜,到底是在梦里。秋瓷却顾不得我这些心思回转,已匆匆转身唤人,欢喜道,“贵妃醒了,快传太医!”

    难为亭太子还惊动了太医,怕是费了许多风险周折。我微微侧首,看见秋瓷一阵风似的折回内室,将几名侍士兵使唤得练达自如。这真是个体贴得力的女子,可惜跟来了军营受了惊吓…;…;我不觉歉然,却听秋瓷欢喜道:“多亏亭国太子殿下带来这位妙手太子,只两剂药就让堂姐醒来,若让先前御医拖延下去,还不如…;…;”

    “亭太子?”我骤然出声打断她。秋瓷“啊”了一声,忙道:“秋瓷只顾欢喜,忘了告诉堂姐,早间亭太子前来探视,专程带来太医为你诊治。”帷幔间,良久我没有出声。秋瓷忐忑地想,堂姐或是责怪我不该让亭国太子入内,忙垂首道,“秋瓷无能,亭太子执意入内探视,秋瓷拦也拦不住…;…;”

    “他,到了内室?”我弱声问。

    “是。”秋瓷越发忐忑不安,“太医为堂姐你诊脉时,秋瓷未能入内,只有亭太子在侧。”

    那轻柔如五月的风,带着熟悉的气息,竟未想到是他。

    我缓缓将手交握,手仿佛还停留着前一刻的余温。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我这一病,足足过了七八日才算好起来。亭太子却再未出现,只有太医以替我诊治留在此成城,每日探视,亲自侍药。但那三万铁骑并未进京城,那么亭太子就定未进京。

    老太医年过古稀,性情和善,听他说,成城这里的宅子是亭太子私自买下的,离京城不远,快马一夜可至。问及再多的事,老太医却缄口无言,口风纹丝不漏。

    南地正是隆冬时节,入夜风雪骤急,南地这次的冬夜万籁俱寂。

    错金麒麟暖炉加了香木末在炭,暖雪融融,熏人欲睡。秋瓷早早熏好了衾枕,催促我早些安歇。一番患难下来,二人添了姐妹的亲近。

    我披着亭太子命人赶制的紫貂裘,倚在窗下倾听风雪呼啸之声。

    昔日齐国也落雪,齐国的雪说不出的空灵曼妙风雪却包裹了刀锋般声势,尖啸盘旋在夜空,似有着摧毁万物的魄力。我听得入迷,神往于不顾一切的凌厉之声…;…;暮然,风雪里传来吱呀开门声,踏雪而入的脚步声在深夜里格外清晰。

    “谁?”秋瓷一惊,来人夜入内宅,外院的仆役竟没有半点动静。

    “太子殿下到了。”外头传来熟悉的语声,令秋瓷呆住。

    我披了貂裘匆匆迎出,房门开处,风夹着雪粒倒灌进来,吹得灯影摇曳。四盏风灯在庭中飘摇明灭,照见雪地一行人,个个身披连帽斗篷,周身遮得严实。

    为首一人负手而立,身后有人挚起伞,鹅毛般的雪片被风卷得回旋飞舞,扫他飞扬的玄色风氅。雪映入,人踏雪,茫茫夜色也在他身后淡去。

    亭太子掀了风帽,朝我欠身而笑,“本太子星夜冒雪而来,可否进屋讨壶热酒?”

    他立在门前阶下,双足都没入厚厚积雪,笑容却似煦春三月。迎着那熠熠目光,我一时有些恍惚,心中百般起伏,或焦灼或猜疑,都在这一刻平静下去。不过几日未见,我见他倜傥风神也平添几分疲惫其间多少关切操心,此时无须多言,彼此都是明白的。

    我和他相视而笑。

    烛影下,翩翩王孙,无人之质。

    或许是连夜冒雪之故,借着灯色只觉他一脸倦容,眼底虽有笑意,却不似当日飞扬神采。我心中微微沉下来,若非何事,必不会连夜冒雪而来。

    亭太子却环顾四下笑道:“这地方有些寒碜,可还住得惯?”也不待我回答,他已自顾自在椅中坐下,闲适如在家中,随意将脚一伸,“我可以脱靴吗?”

    我一怔,见他沾满积雪的靴子被屋内暖意一烘,雪水都化出来了,将波斯绒的毯子弄湿了一大片。他认真地望着我,不像是在说笑,“可以么?”

    我不觉莞尔,“殿下请便。”

    他俯身脱下湿靴,坦然将一双修洁的赤足踩绒毯。仆役取来干净靴袜替换,当着贵为大齐皇妃的我,他又若无其事地穿靴袜,末了抬头一笑,“这可舒服多了。”

    “替我斟酒一杯吧。”

    我脸色一青,起身避开他的目光,将他杯中酒缓缓斟满,心中方始平静。

    霎时,他抓住我的手,搂住我的腰,他凝视我片刻,邪笑道:“今夜,你还在本太子屋中。”

    我默然点了点头,想避开他的目光,却怎么避也避不开。

    “又怕了?”他淡淡道,“本太子就这么令人可怕么,你可知道,你至今还在本太子军下。”

    他语气平静至极。

    我急忙从他怀中挣出,站了起来,垂眸听着,同样的平静,不曾抬一下眸子。

    什么都不必说,我已懂了。

    他深深看着我,全不掩眼中激赏之色。

    我也默然凝视他半晌,终是摇头笑叹,“你究竟骗了多少人,那些人偏偏都信了你…;…;”

    “至少,我不曾骗过你。”他的声音柔和,仿若一声叹息。

    我望着他,一时竟有些萧瑟,分不清心中是何种滋味。

    四目相触,他眼里似有薄雾,他目光却如春水。

    “何其有幸,这一路,我竟不曾被人骗了去。”我自嘲地笑了,唇依然苍白,紫貂裘不知何时已滑落肩头。他看着我,倾过身来,将我的貂裘拢起。

    我眉睫一颤,浓重阴影旋即覆下。

    他的确不曾骗过我。

    他看透了我的心思,缓缓说道:“我曾允诺过,在你安然抵达大齐京城之前,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我缄默,胸口似有什么在抽缩,钝钝木木不知疼痛。他的语声却是如此清晰,一字字传入耳中,“往后齐国任由你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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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国?”我心神剧颤,眸中晶辉碎溅。

    “这便是我能给你的。”他深深看我,“芷蝶,自此以后,你再不是无依无势。”

    我茫然睁大双眼,仿佛一个字也没听懂。

    他神色复杂莫名,既庄重且慨叹,“我以疆土赠你,你便是大齐女帝,日后去留,都有安身立命之地…;…;若是你愿跟本太子回亭国,本太子会对你好的。”

    我定定听着,脸血色褪尽,仿佛已是痴了。

    “嗯,会的…;…;”我只喃喃自语。

    如若大齐亡了,世就没有仵芷蝶,谁去统领大齐都与我无关。我只愿做回原来的自己,悄然归去异国。

    可他,设下这深谋远虑,往后种种都为我设想周全。

    唯独,没打算让芷蝶死去,也没打算让我再次回到故国。

    那日屋舍中,他笑着说:“明早就进京,若是心有所变,便再不许回来,若是回来迟了,那便当你不存在。”

    再不许回来…;…;

    不存在…;…;

    我缓缓抬眼,眼前之人是谁,他在说些什么,语声嗡嗡,一切都变得模糊。

    只觉得累,再也不愿去想、去听、去看…;…;那人却靠近过来,离得这样近,就在我身体里,温暖气息拂耳鬓。我恍恍惚惚的,似溺在深水里,若伸手,眼前可有浮木?

    那个人在梦里她说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

第二十一章 一夕翻覆在天家 上(我会一件一件还给你!)

    被亭国太子要挟去的仵贵妃回来了。

    消息从宫外传进宫内,皇城内外为之哗然。

    帝都街头巷尾遍传喜讯,仵贵妃和肚子里的皇子安全到京,而且亭国太子带了三万精兵进京,来与齐皇和谈。

    这其间,齐皇和齐亦琛想必也是无兵可调和焦急。而冀北王和镇国将军回京调兵后也是兵力不足,便去各个边疆的大营调兵,如今还未回京。

    亭太子当即令人飞马入宫禀报,并将三万精兵驻扎城外,亲自与我至京都官府,经确认身份无疑。得闻我平安无恙,齐皇大喜,即可遣使急报王府,并命七王爷携内将领亲往官府迎接。

    纵然已设下七八盏暖炉,将长春宫偏殿的宫人内侍熏得汗流浃背,病后憔悴的温常在却依然觉得冷,入骨透髓的冷风无处不在,似乎再多暖炉也驱不散这阴寒。

    恹恹倚在榻,温常在侧脸向内,往日面容丰润美艳,如今却蜡黄枯槁。

    珠玉摇动,垂帘半挑,贴身婢女真儿迎前,扶起她,“小主,仵贵妃回宫了。”

    她微微睁眼,见朝阳四射,她的目光不觉凝结,“哦?那好戏来了。”

    她的目光一动不动,久久凝在真儿身,既不作声,也无示意。真儿深知她的脾性,见她脸越是平静,越知她心中愤怒,忙跪下:“陛下请众妃前去宫门大殿迎接。”

    她将衣袖轻轻一抽,“走吧!”

    她灼灼目光望定眼前的路,唇角抽动,分不出是笑是悲。

    天公似也畏惧皇家威仪,早早停了风雪,散了阴云。

    南地冬日的阳光很单薄,越发将天下的众大臣、嫔妃照的熠熠生辉。

    这和暖日光却照不进昏暗内室,重帘隔绝了光亮,帷幕密密围起。

    各嫔妃和各大臣从大殿鱼贯而出,整齐的站在大殿外两侧。

    齐皇华服璀璨,容色映月,恍似神仙中人立在大殿门口。

    迎接我和亭太子的车驾此时入宫门口,仪仗浩浩荡荡在前,我鸾驾随后。虽已洒尘清道,百官远远看着,追随在后的是一些亭兵,万人空巷的声势已是多年未见。哪怕遥遥望见鸾驾宝顶和亭太子步下的暖轿的一点金碧之辉,宫人撑起金翠轿,也令群情翻沸。

    关于我的传言遍传京中,有的说,我回来只是因为有皇子,也有的说,亭太子能放我回宫,一定有什么条件。

    殿百官齐集,亭太子是最显赫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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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见亭国太子!”这声音浩浩荡荡。

    亭太子轻蔑一笑,边遥望齐皇边对我说话,“哼,这就是你们大齐的仗势?”

    “意思是亭太子不满意?”我也轻蔑的看向齐皇。

    我和亭太子,一步一步稳稳向大殿走去,繁复朝服一路摇曳,珠玉累累沉沉,这玉阶似永远走不到尽头。一步步晃动,恍惚令我想起那时宫中的仗势…;…;仿佛是在我脸的印记,总挥之不去。

    三道屏风之后,典衣,典仪,典席等近侍女史鱼贯而入,六名内命妇拢袖侍立在侧。

    兰汤香飘豆蔻,乳白水雾蒸腾,氤氲在紫檀错金浴桶四周。

    最后一支发簪除下,青丝如瀑散落,丝丝滑过我的指缝。我一动不动,浓睫微垂,任凭女史替我卸去钗环,宽去外袍,仅剩最后一袭单衣。柔而单薄的绢料熨帖着肌肤,肩如削,腰若束,修长双腿若隐若现…;…;我转身,绢衣徐徐褪下,再无寸褛遮蔽。

    六名女官的目光齐齐落在我****,从头到脚,自下而,仿佛在审视研判一只俎的羔羊。

    我漠然立着,迎向诸人目光,全无一丝瑟缩,也无新嫁娘的羞涩。

    兰汤涤荡发丝,洗过如玉肌肤…;…;这躯体不同少女的含苞待放,却已是红莲吐艳,盛开到最美的光景,每一寸肌肤流转着蜜糖般诱人的甘美,典仪女官唱颂吉辞,亲手舀起兰汤,从我头顶徐徐浇下寓意洗尽旧尘,赤条条踏入新生。

    沐浴毕,典衣女史奉我朝服鸾帔,六名内命妇亲自替我更衣梳洗。

    两名命妇左右近前,抬起我的双手细细端详。

    一人肃然审视我雪白的酥胸,目光停留在娇小的**,隐隐流露不屑之色以这南人女子的单薄,如何能生养皇家后嗣?那命妇看了看我,见她神色木然,听凭摆布,也便淡了顾忌,伸手探长我**…;…;腕一痛,我反手甩开。

    “谁许你放肆?”我漠然的面容掠过一丝厉色,语声轻极,却骇得众人都僵住。那命妇慌忙屈身跪下,禀称是宫中规矩,即便皇后大婚之前,也需要由内庭命妇检视其处子之身,看是否洁净安健,是否有恶疾云云。
………………………………

第二十二章 一夕翻覆在天家 下(给我下马威?)

    “我是否处子之身,由得你来检视?”我似笑非笑,松松散着衣襟,乌发映着雪肤,“即是如此,何不叫皇自己来看!”这大胆骇俗之言,惊得众命妇面如土色,窘迫难当。一名年长命妇还欲劝谏,我目光掠去,凤眸生寒,“怎么,你想看?”

    “奴婢不敢!”那命妇慌忙跪地叩首,诸人随之跪下,连声称罪。我冷冷环视,也不多言,只端坐在镜前,轻敲手中碧玉梳,等着更衣梳妆。诸人却是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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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云青丝梳做高鬓,绾以五凤朝阳珍珠冠,左右各垂牡丹璎珞雪肤凝琼,眉匀深黛,额头依然耀眼的海棠花,颊贴花黄五层繁复朝服裹了娇小身子,仍显出娇小。

    我轻轻挑起最后一缕发丝,以珠钗绾入鬓。

    妃子入宫前的更衣之礼,便在众命妇惶恐束手的环视下,由我独自一人完成。

    我漠然凝视镜中女子,仿佛看着一张陌生容颜。

    “贵妃娘娘起驾”

    目光照耀在薄薄的雪地,正映得满庭玉树琼枝,些微碎雪被风吹得漫洒晴空。我一步步踏出,繁重华服拖曳在身后,似谁的手依依牵扯,不舍我越走越远。

    侯在外头的内臣近侍,被这骤然而至的艳光惊得忘了跪拜。
………………………………

第二十三章 从此不复梦承恩 上

    金殿之众臣葡匐,玉阶之侧万众俯首,身后华盖羽扇相交,我见到齐皇华服璀璨,容色映雪,恍似神仙中人。

    我与他四目相触,寒意直入心底那初见时,我死水般的一双眼,此刻已全然变了。齐皇含笑向我伸出手,五指如莲花,眸色如琉璃。

    齐皇与我相携走过的地方,连尘土也变得高贵。殿钟磬长鸣,礼乐奏响,浑厚钟声远达九霄。

    然而我只觉得累。

    繁复朝服一路拖曳,珠玉累累沉沉,这玉阶又似永远走不到尽头。凤冠垂下珍珠流苏、花钿步摇,一步步晃动,恍惚令我想起旧时宫中的灯影,又似那江南日影光色,齐亦琛的笑容晃晃悠悠…;…;仿佛他拂在我脸的印记,总也挥不去。

    殿百官齐集,齐皇应在最显赫的一处。

    我仰脸而笑,目光幻出无数光晕飞舞,将身子轻飘飘托起…;…;宫阙万间如云彻,分不清是往昔还是今朝,天子殿悲欢生死俱都一样。一时间天旋地转,碧空晴云入目,身侧携手之人朝我俯下身来,深情的眼眸望住我。

    如此良辰吉时,如此庄重大典,初入大齐的我却晕倒在天子殿前恰在玉阶尽头,离金殿不过十步的地方,似一片轻飘飘的云絮堕下天阙。

    睁开眼来,却是这第一个念头浮现心底,恍然以为再世为人。

    碧绡帐,锁烟罗,四下沉谧宁和,隐隐有暗香浮动,想来已身在皇帝寝殿。我静静躺着,依然周身无力、头痛欲裂,神志却异常清明起来。连日里浑浑噩噩心思,俱都沉下水底,浮来的反而愈加清楚明白望了顶烟罗碧纱,不想出声,不想动弹…;…;

    “汐莞…;…;”

    床帷里传出微哑声,将守候塌前的宫人惊起,“娘娘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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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苏醒过来,宫娥医女鱼贯而入,汐莞却不见踪影。询问之下,才知汐莞被昭嫔召见,去了长春宫还未回返。我蹩眉沉默,耳听得一名内庭女官服色的贵妇絮絮叨叨,直说我风寒积郁已久,病势汹汹,已昏迷一日一夜,可急坏了人。

    “陛下何在?”我环视四下,疲惫开口。女官一僵,嗫嚅道:“皇,皇不在宫中。”思及那双幽冷的眼睛,我松了口气,不必一睁眼就对着那人着实万幸。想来他也是理解我,如此倒省却许多尴尬,我本对他无意,若不是他执意娶我。我怎会如此。

    然而汐莞被昭嫔召见了去,直令我心中七八下,当即执意起身,也不顾医侍劝阻。刚刚梳洗整齐,就见宫人匆忙进来禀报,说皇已起驾往这儿来了。我一惊,来不及顾全礼数,只得素衣朝天,常服迎出宫门。

    天色竟已入暮,远远只见数盏宫灯逶迤,一行人来得匆匆。看这情形,我知道是先来通禀的内侍,却见为首一人已经到了殿前,是个身形清瘦的老者,一袭灰袍宽袖,乌簪束发,看似寻常不过。左右宫人已黑压压跪倒一地,“皇万岁万万岁”

    我愕然,只怔得一瞬,忙屈膝跪下,“臣妾参见陛下。”

    他呵呵而笑,亲自俯身搀了我起来,掌心虽稚嫩却很温暖,“你不必拘礼,朕今晚不会难为你,朕只是过来看看你,起来说话。”我全无准备,未料到在这般仓促境地下面见了他,一时有些戒备,待抬眼看着他对我宠溺的笑,更是怔了。

    南齐国主刚继位不久,才年二十左右,瞧出了他俊美的五官,显出一份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我依稀记得自己进宫的目的。

    然而我就是要亲手毁了这雄霸北方大地的君主。

    齐皇环视殿前,温言问道:“这殿中你有什么还需要的?”

    我略怔了怔,才明白他的心思,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我迟疑神色落在他眼里,“你很像一个朕的故人。”他心中了然我对他自己没有感觉,不觉低下了眼。

    “月柔婷?”

    宫人奉茶前,我起身接过,亲自斟茶。

    他深邃目光掠过我双手,再移眉目,只觉我未施粉黛的唇颊异常苍白,心中一戳,“这一路来,朕都很关心你…;…;”我微微屈膝奉茶盏,垂眸含笑,“嗯。”

    “坐下说话,都相识多年。朕不喜拘礼。”他摇头笑笑,“你和她很像。”我妙目流波地望了他,“皇有话直说。”我浅笑道,“莫非皇已调查过臣妾?”

    齐皇这才明白过来,她自己承认是月柔婷了?

    我笑容稍敛,从容迎他的目光,“皇既然知道了,为何替臣妾隐瞒。”

    “朕知道你是她,只是朕想看你要做什么。”他深深看着我,感慨道,“朕只是不想你离开我,而去性格多有孤僻的七弟那儿,受委屈了。”

    我垂眸而笑…;…;

    …;…;

    当我回过神来,我已身处金殿之。

    “齐皇,好啊!”亭太子重重的拍了一下齐皇的胸口,齐皇尴尬的咳嗽了几声。

    “臣妾参见皇,万岁万万岁。”我疲惫了蹲了蹲。

    “亭太子,请!”齐皇这回也谨慎了许多,没想到连齐皇也让他几分。

    “嗯…;…;齐皇也请。”他刚说完,齐皇准备伸手拉住我,我却被亭太子林月訚一把拉进殿,这一刻我好尴尬,从前我都是端庄贤惠的形象,这回我变了。

    “亭太子,你这是?”我悄悄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暴露的!”我这么一说他不但没松开抓住我的手还越抓越紧了。
………………………………

第二十四章 从此不复梦承恩 下(回想孩子被自己亲手扼杀)

    “你这个笨女人!”他的这句话在我耳鬓悄悄说了,但尤其是那三个字“笨女人”说得很重。

    “你,你!”我一步一步走在金殿,说话声不敢太大声,毕竟还有众大臣和众嫔妃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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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容走到齐皇的身旁,从容坐下。

    一柄纨扇,究竟与谁,我同贤妃四目相对,凤瞳转辉,好不精彩。

    “娘娘,且将你这手中的画扇收好,莫叫丢了,那可惜了。”亭太子睨着众嫔妃,薄唇如削,挑一丝戏谑的笑,“各有千秋。”这几句话中似乎话中有话,我早已了然。

    齐亦琛目光扫过,却无处可堪停留却停留在我这许久,我婉转低首,徐徐抬眸,沉静而张狂地与我对视,似孱弱枝头开出炽热的花,媚色纵肆,直灼进入心里去。

    我一直笑,一路笑,直至回到昭台宫里,仍有笑意漾开在眉梢眼角。身边宫人极少看过我笑,偶有愉悦之事,也只得一丝浅淡笑意。骤见这般笑容,反叫人打心里透出凉意。近侍女官悄无声前,替我更衣卸妆。侍候我的婢女悄声站在一旁,我疲惫的躺在贵妃塌。

    我垂着眼,我垂在榻边的手蓦地扣紧。

    “说话小声点。”我语声很轻、很慢。

    我罗袖扬起,将一方血色侵染的白锦抛在榻前。

    “拿去。”我漠然倚在枕,“预备兰汤,我要沐浴。”

    守宫锦就这么掷在地,处子落红,溅染了白浊痕迹,入目靡色狼藉。

    女官们惊窘不堪,一时不知如何应付。僵了半晌,近侍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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