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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帝国再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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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下去,请钱兄尽快将这份密诏送到黄道长黄澍,明代御史尊称道长手中,由黄道长代为转交给左镇,期间勿假第三人之手。”

    “侯公子放心,钱某定会将“密诏”妥善保管好的,绝不会出半点差池。”钱康小心翼翼的将布帛收入怀中,十分郑重地点了点头。

    侯方域这才将心稍稍放下。微微沉默了片刻后,他又道:“那昏君为了练亲军,挪用了诸镇兵饷,致使亏空严重,只能拖欠饷银,这个也务必要告诉左镇,好增加咱们的筹码。

    同时小弟也委托了不少社友去黄、高、刘、方、张等镇那悄悄透了消息,说朝廷挪用诸镇兵饷是因为对诸镇不满,想要削藩,据闻不少总兵大将已经对那昏君心怀怨恨之心了,并开始彼此暗中联络了。

    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到时候只要左镇“清君侧”的大旗一举,小弟相信诸镇不仅不会帮着那昏君抗击左镇,反而会响应左镇的号召,跟着左镇一起入京清君侧,讨不臣!”
………………………………

第082 抓捕

    “如果诸镇合流,必可一战功成!”钱康击掌而赞:“高明!真是高明!”

    “钱兄谬赞!”侯方域谦逊一礼,又道:“难得钱兄来一次金陵,我等还没尽地主之谊呢,请钱兄暂宿吾府,待明日小弟为黄道长备好礼物,钱兄再持小弟书子回报尊上。”

    钱康轻笑道:“公子如此盛情,钱某却之不恭了。”

    “哈哈……”

    “哈哈……”

    话落,众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晚侯府张灯结彩,灯火通明,侯方域大设宴席,还请出了爱妾李香君秦淮八艳之一,吹拉弹唱,花样百出,美女香醇,尽情款待了钱康一番,宴席上时不时的传出一两声得意的笑声。

    翌日,侯府内陆续有两三辆大车被车马夫子推了出来,每辆车上都放了几个箱子,随之一起出来的还有七八个身着棉袍劲装,一副苍头打扮的奴仆。

    最后出来的那人身着茧绸棉袍,头上戴着饰着上等翡翠的暖帽,身子矮胖矮胖的,赫然便是此次前来和侯、黄等人接洽的幕僚策士钱康了。

    在钱康身旁还有个穿盘扣圆领的管家执事,一出侯府大门,便引领着钱康快速朝城北行去。

    侯府正门外的一处夹巷中,几个灰衣汉子聚在一起。

    “冯都堂,他们出来了。”

    “看到了,城里人多眼杂,不方便行事,等到了江上,再动手不迟。韩副戎,你觉得呢?”

    “呵呵,圣上说了,此事以冯都堂为主,下官只是负责协助抓人,一切听都堂的。”

    说话的俩人一个是锦衣卫都督冯可宗,一个是拱圣营副将韩诚,朱由桦这次把他俩都派出来了,可见对此事的看重。

    冯可宗点了点头,道:“那个狗贼携有七八个健壮奴仆,侯府苍头管事也在其中,圣上早有交代,不能打草惊蛇,只能等侯府管事与那狗贼分别后,才能动手。

    圣上有令,武昌来的那批人务必全部抓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不能有一个漏网之鱼,让消息泄露出去,敢于反抗者,格杀勿论!”

    “明白,下官现在就去调兵!”

    “好,本督也要派人把分散在各处的好手集合起来。”

    两人快速商议完毕之后,队伍一分为三,一个继续跟踪盯梢,其余两个负责召集人手。

    ……

    在南京分水关处,将几箱子的金银财物搬到了随人东下的专船上后,钱康便与侯府管事匆匆作别了。

    然后登上了专船,船只沿着长江逆流西上,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开出了应天府地界入了太平府。

    待船只行到了太平府一处人烟稀少、水速较慢的河流段时,突然有四艘快船从后面追了上来,钱康听健仆禀报有异状,赶忙出舱查看,等到了甲板上,看到后面飞速逼近的四艘快船后,惊疑不定的喃喃自语道:“这里荒无人烟,难道是针对我而来的?”

    就在他忐忑不安,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四艘快船已经追上了钱康的坐船,很快就成了包围之势。

    “不会是劫道的水匪吧?”眼看就要逼了上来,钱康顿时急得团团转,忙招呼健仆们持刀持棍出舱抵抗。

    家仆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们素闻水匪的凶残,没想到居然让他们遇到了,都很慌张,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在甲板上乱窜,虽然手中都有刀枪长棍,显然没什么斗志,未战已怯。

    “真是不知死活!”冯可宗站在北面船头上,看着他们展露出的丑态,轻蔑一笑,身后几十个灰衣大汉,手持腰刀铁矛,蓄势待发。

    这个时候,钱康也看到了冯可宗,韩诚等人,见他们动作整齐划一,身姿矫健剽悍,刀枪弓弩齐备,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水匪。

    钱康瞳孔微缩,一脸狐疑不定,最终还是忍不住询问了出来:“你们是谁?为何包围钱某的船只?如果是道上的好汉,钱某愿意献出所有的金银财物,供诸位好汉们支使。”

    冯可宗道:“咱们不求财!”

    “那求什么?”

    “求什么?”冯可宗狞笑一声,道:“求命!左右,跳帮过去,将那狗贼与本督拿了!”

    “得令!”

    快船飞速靠上了钱康的坐船,灰衣大汉们持着刀矛纷纷跳帮冲了上去。

    “果然是官军!”

    在听到冯可宗自称为本督的时候,钱康已经明白了一切。

    看着四艘快船上陆续跳帮上来的灰衣大汉,再看看甲板上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不少瘫软在地的家仆们,钱康心中一片绝望!

    他知道自己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绝不能官军被活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事泄矣!”

    钱康仰天长叹一声,就欲投河自杀。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钱康冲到甲板边缘欲跳入河中的时候,韩诚抽弓在手,“嗖!嗖!”两箭,其中一箭射偏了,另一箭成功射入了钱康的小腿肚子之中,钱康一阵吃痛,顿时一个趔趄,扑倒在了甲板上。

    击中了目标,韩诚迅速收起了弓箭,几个跳跃,冲到了钱康身旁,将其身子用膝盖狠狠地压住,同时夹指捏住了钱康的喉咙。然后对船上的家仆们大声吼道:“奉天子令,缉拿反贼,天子有言,只惩首恶,余者不论!”

    随着钱康被活捉,家仆们仅有的一点斗志也消失殆尽,纷纷跪地请降,冯可宗亲自指挥纳降,搜脏,追捕漏网之鱼,等把钱康的家仆全部缉拿归案后,韩诚也顺利的从钱康身上搜到了“太子密诏”和书信文件。

    “韩副戎,这几箱子的金银珠宝你打算怎么处置?”冯可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缓缓地走到韩诚身边,指着身侧打扫战场时缴获的几个大小箱子道。

    其他的锦衣卫汉子听到这话后,纷纷围了上来,眼神希冀的看着韩诚,等待着他的决定,作为从藩王时代就跟随新皇的亲军头子,论和皇帝关系之亲近,连冯可宗都远远不及,如果冯可宗现在算是皇帝的心腹的话,韩诚就是心腹中的心腹,其话语权之大毋庸置疑。

    也无怪他们见钱眼开了,大明从天启朝开始,财政就越来越差,到了崇祯朝,军队欠饷已成常态。锦衣卫虽是天子的特务,待遇也是每况愈下,到了如今,普通的校尉,力士每月能入账一两纹银就很不错了,如今一下子得了不少意外之财,按以前锦衣卫办事的规矩,至少要留下几成,眼看着有钱分,他们自然是一脸的希冀之色。

    韩诚深吸了一口气,道:“金银可以按功劳,官爵大小分配给每一个参战的弟兄,死伤者加倍,其余的珠宝器玉则须全部上缴入内库,由圣上处置。”

    “行,就按韩副戎的意思办!”冯可宗眼底闪过一丝喜色,转身走到钱康身边,看着已被捆成粽子一样的他,心中更是兴奋,仿佛眼前捆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堆功劳和金银财货。

    钱康此时早已没有了当初的自信和风采,耸拉着脑袋,脸色煞白,口中时不时的喃喃自语:“完了,完了……”

    分赃过后,冯可宗命人将钱康的坐船凿沉在长江之中,然后与韩诚乘着快船,压着俘虏,半夜潜行回南京向皇帝复命去了。
………………………………

第083 审讯(上)

    乾清宫便殿内,宫灯点点排起,灯火通明。

    自行动开始时,朱由桦就一直在殿内等消息,到了凌晨,冯可宗携带着“太子密诏”和书信入宫复命,行过君臣大礼后。

    朱由桦沉声询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冯可宗回禀:“微臣不辱使命,已将武昌来的奸细活捉,其所携家仆俱被缉拿,无一漏网。臣等还从那奸细身上搜到了伪造的“太子密诏”和叛臣的联络书信。”

    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了布帛和书子,躬身递给了朱由桦。

    朱由桦接过之后,仔细阅览了一遍,面露欣喜之色。

    此事干得漂亮!来人,给冯爱卿看座。”

    亲信内监奉旨搬来了一个小绣墩。

    冯可宗内心欢喜,嘴上却道:“皇爷在上,臣岂敢就坐。”

    “什么话!”朱由桦两眼一瞪,假装生气的道:“你是朕的心腹爱臣,此间又无外人,无需拘泥于俗礼,坐着说话方便。”

    “那臣就僭越了。”冯可宗小心翼翼的端坐在朱由桦赐给他的小绣墩上,一脸的谦卑恭顺之色。

    朱由桦这才满意的道:“这些日子冯爱卿辛苦了,你的付出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你放心,事成之后,朝廷不会亏待有功之臣的,该有的赏赐朕一样不会少。”

    冯可宗赶紧接口道:“锦衣卫乃天子爪牙,能为皇爷效力是臣几世修来的福分,臣不敢言功,更不敢贪恋赏赐。”

    “有功不赏,有过不罚,如何聚人心,收天下?爱卿是想陷朕于不义吗?”

    “臣不敢。”朱由桦一个大帽子扣下来,惊得冯可宗欲要起身离座,叩拜谢罪。

    “爱卿不用紧张,朕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朱由桦压了压手,示意冯可宗不用起身,然后接着说道:“前些日子朕让你调查南直隶和江北一带的有东林复社背景的豪绅巨富,爱卿调查的如何了?”

    冯可宗禀道:“此事臣花了数十天,已经调查的差不离了,家资十万以上的一共有两百六十多家,其中三十万以上的九十四家,六十万以上的四十六家,百万以上的巨富有十九家,大多是数代进士举人门第的官宦世家,良田数千亩,不少兼着经营海贸、盐业、丝织等生意。”

    朱由桦听完后,双眼微眯,右手小指有规律的轻轻敲击着案脚,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些豪绅巨富与那些图谋不轨,谋叛欺君的东林反贼瓜葛不浅啊!”

    冯可宗听到这话后,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眼中带着一丝询问的目光,道:“陛下的打算是?”

    “爱卿不是将那奸细活捉了么,一定要好好审,仔细审,务必将涉案之人一网打尽!抄家灭族,朕绝不姑息!”此刻的朱由桦面色十分冷肃,叫人不寒而栗。

    “臣明白了!”冯可宗至此心中已如明镜一般,唉,没想到今上心机如此深沉,布局如此深远,开始竟然没有一点儿征兆流露出来,直到如今突然发难,当真是深不可测。他越想越吃惊,脸上的表情更加恭敬,身形也不自觉的又往下弯了一弯。

    “你明白就好,记住了,不用怕牵连,宁可杀错绝不可放过!”朱由桦尤怕冯可宗还不能明白他的意思,又再次强调了一遍。直到冯可宗大声应承后乃止。

    “没什么事儿跪安吧!”

    “臣告退!”

    带着一丝紧张兴奋之色,冯可宗缓缓退出了乾清宫便殿。此时月亮已经西沉,天色渐渐放亮了。

    冯可宗虽然忙碌了一通宵,依旧精神充沛,目光有神,脸上没有丝毫的乏意。

    刚出了皇城,他就径直去了锦衣卫诏狱,打算连夜提审钱康,走在路上,心中依旧难以平静,他已经预感到了,这是一场惊天动地的谋反大案,百年罕见!

    如果事儿办成了,锦衣卫的威名便将再次传遍天下,而他冯可宗,也会凭此巨功成为仅次于集三公三师于一身的老前辈陆炳。成为大明三百年最有权势的锦衣卫指挥使之一!而且到时候抄家灭族,必然能分润到大笔的银子,堪称名利双收!心念及此,又怎能不激动?

    冯可宗带着几个锦衣卫亲随提着灯笼沿着皇城往东走了不到两里就到了诏狱,诏狱内火把熊熊,把牢房照得亮如白昼,百十个值守的锦衣卫狱卒看到冯可宗进来忙躬身行礼。

    “将那反贼带入密室,本督要亲自审讯!”

    “遵令!”

    几个锦衣卫狱卒很快就将瘸了一条腿,嘴里塞着布团的钱康押入了密室。

    “这厮嘴硬的狠,咱们使了不少招,死活不肯透露半点讯息,方才还趁咱们不注意,想咬舌自杀,幸好发现的及时,阻止了他,给他涂药止血了。”

    一个锦衣卫百户一边在前面给冯可宗引着路,一边有些后怕的道。

    “再押一个他的家仆进来,一同审讯!”冯可宗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是!”

    不一会儿,又一个钱府家仆被五花大绑的带入了密室,嘴巴都被布团堵住了。

    冯可宗握着绣春刀的刀柄,走到钱康身旁,亲自把堵着他嘴的布团拿掉并随手递给了一旁的亲随,看着血迹斑斑,遍体凌伤的钱康,他面带戏谑之色的道:“你这厮,嘴关把得挺严乎的么?虽是书生,骨子挺硬朗,不像其他的那些东林复社的软蛋们,本督倒是小瞧了你。本督再问你一句,真的什么都不肯说?”

    钱康怒视着冯可宗,沉默不语。

    “看来不动大刑不行了啊!”冯可宗阴测测一笑,亲随们会意,陆续开始准备刑具。

    “今日落到你等鹰犬手中,钱某自认倒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要套出钱某的口供,想也别想!”

    “想死还不容易!怎么死才是关键!得有本督来决定!”

    冯可宗闻言并不着恼,反而邪邪一笑:“本督新近研制了一种酷刑,你倒是运气好,有幸成为第一批观刑者,这可是本督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至今还没几个罪犯能够用上呢!待会用在你家仆的身上,你可得瞪大了眼睛看哈!个中滋味绝对妙不可言!”

    说完便断然下令:“把那家仆给本督按好了。”

    两个锦衣卫上前,将那家仆死死按住了。

    “再给本督取一根布绳来!”

    “禀大人,布绳送上!”

    家仆圆瞪着双目,看着眼前的一切,露出惊恐之色,显是知道要对他用酷刑,可惜嘴被布团塞着,想求饶都没法开口,呜呜呜了半天,脸涨成了猪肝色。

    冯可宗从手下那取过一根布绳后,便迈步走到一个水桶旁,弯腰将那段布绳按进水里泡了一阵,再取出来,此时的布绳大概有手腕那么粗了。

    转过身,冯可宗继续面无表情的吩咐道:“把布团拿开,让那家仆张嘴。”

    锦衣卫们奉命掐住家仆的腮帮子,点头道:“大人,可以动手了!”

    冯可宗上前,将那根布绳一点点塞进家仆的口中,最后只留了一小截搭在外面,其余的全都塞进了家仆的肚子里。

    钱康瞪着眼看着这一切。

    冯可宗一边操作一边对钱康不厌其烦的解释着:“这布绳现在已经进了你家仆的肚子,经过肚子里的酸水一泡,布绳便会整团膨胀起来,把他的食脏紧紧粘住。到时候本督只要用力一拉……”

    说着便揪住布绳露在口外的一端,展臂一拉,呼啦一声,整条布绳一气扯出,尾端挂着一团血淋淋、湿漉漉的皮囊,这便是那家仆的胃囊了。

    那家仆疼得扑倒在地上,来回打滚,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嘴巴拼命的吸着气,似乎想把那胃囊重新吸回肚子里,可惜事与愿违,一张脸很快涨成了猪肝色,眼珠子往外突出,似要跳出眼眶,胸口一会儿鼓一会儿扁,一副痛苦万分,难受至极的样子,就这样挣扎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才气绝身亡,脸庞已成紫黑色,七窍流血,惨不忍睹。
………………………………

第084 审讯(下)

    钱康看的睚眦欲裂,心底不自觉的起了一丝寒意,他怒哼道:“如此残暴卑鄙算什么本事,有种给钱某来个痛快的!”

    “想要痛快的死,可以啊!”冯可宗走到钱康跟前,邪笑着道:“只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本督不仅可以给你一个痛快,还能给你保个子嗣。”

    “谋反是灭九族的大罪,还保我子嗣,当钱某三岁小儿么?”钱康嗤之以鼻的道。

    “你在钱塘老家里有三个儿子,最大的一十五岁,刚刚束发,最小的不满五岁,本督可有说错。”

    “哼!”钱康别过头,一语不发。

    冯可宗也不着恼,继续说道:“你犯了谋反大罪,抄家灭族是板上钉钉的了,谁也保不了你和你钱氏一族,不过圣上有口谕,只要你积极配合朝廷侦破此案,特许留下你那个不满五岁的子嗣,隐姓寄养到农家,传你钱家香火!”

    钱康闻言,有些意动,内心做着激烈的天人交战,良久之后,还是痛苦的摇了摇头:“不行,钱某不能对不起志士好友。”

    “志士好友!我呸!”冯可宗狠狠朝地上吐了口浓痰,嗤笑道:“不过是些道貌盎然的伪君子小人,一肚子坏水,男盗女娼!还有,你当真以为不开口,本督就破不了此案了么,你别忘了那份东林联络造反的信件还有伪造的“太子密诏”,凭此本督就能将那些个东林反贼全数抓了,本督不信各个都是硬骨头!你不招,到时候自有人会招!

    等到那时你不仅自个要生不如死,还要连累整个宗族,断子绝孙!你不能对不起你的朋友,难道就可以对不起你的妻儿?!一声生路都不给他们留?!”

    “你!……”钱康没想到那冯可宗如此嘴毒,一言一语,句句见血,直如利刃在钱康的心头划过,一点一点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

    他在内心一遍又一遍的拷问着自己:“坚持的值么,值么……”最终惨笑一声,到底还是气馁了下来。

    “我招就是了,只求一个痛快!”

    冯可宗哈哈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很好!”

    钱康颓然道:“我本是湖广巡按御史,监左良玉军黄澍的心腹策士,此番来南京,目的是和南京东林复社子弟侯方域、黄宗羲、左光先、雷演祚……”

    钱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已经丝毫没了斗志,有什么说什么,只想求一个痛快的死法,如果能因为自己的坦白保住一条血脉那就更好不过了。

    冯可宗一边仔细的听着,一边令书吏快速记录着钱康的口供,等钱康交代的差不多的时候,冯可宗咧嘴一笑,露出森然的白牙:“钱大人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不妨再想想,再想想。”

    “该说的我都说了,还想怎的?”钱康怒目而视。

    冯可宗摇了摇头,道:“不,不,不,钱大人肯定还有什么忘了的,比如前任扬州巡盐御史李方化、太仓州举人豪绅刘万通、昆山监生,大粮商钱三泰……他们是不是也参与了谋反大案?”

    “没有!钱某未曾听说有这些人。”钱康毫不犹豫的反驳道。

    冯可宗呵呵一笑,意味深长的道:“所谓行百里者半九十,钱大人切莫在最后关头犯了糊涂啊!”

    “你!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钱康怒视了冯可宗良久,终究还是低下了头,痛苦纠结的说道。

    “这才对嘛!本督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了。”

    冯可宗一口气报了几十个人,钱康都予以了默认。

    又逼问了一阵,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了,才让钱康画了押,将一脸死灰的他重新倒拖着带回了牢房。

    手中拿着零零洒洒上千言的供词,冯可宗神色欣喜的出了密室,就欲将其呈交给皇帝,邀功请赏。

    亲信百户官封常墨带着十几个锦衣卫,亦步亦趋的跟着冯可宗,偷偷打量了几下眉色飞扬的冯可宗,皱着眉陪着小心道:“大人真打算给那逆贼留个后啊!”

    冯可宗闻言一掌拍到了他的脑门上,笑骂道:“你个蠢才,权宜之策懂不!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本督会傻到给皇爷留个祸胎,重演赵氏孤儿复仇的戏码么!”

    “嘿嘿,大人英明,倒是小的多虑了。”封常墨龇牙咧嘴一阵媚笑,完全不复刚才行刑时的残暴冷酷之色。

    清晨十分,乾清宫后花园的空地上。

    朱由桦身着身着箭衣武服,穿着千层底的布鞋,步伐沉稳,双拳大开大阖,虎虎生风,整个人身体犹如一块转动的巨石。

    同冯可宗一样,朱由桦也几乎一夜没睡,依旧精神昂昂,天色微明,朝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朱由桦就从御塌上一跃而起,在宦官宫女们的侍奉下,匆匆洗漱了一遍,用了些糕饼类的早点,便徒步行到了乾清宫后花园内,演练起了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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