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米恩-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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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木耳、干银耳、干蕨菜、干笋丝、干笋片、风干山鸡、风干兔肉，虽然这些在草香眼中都不是什么金贵货，但是做戏要做足，还是笑眯眯的一一兑换了相应的价钱，换了东西给他们。就连小孩子们也拿了板栗、核桃跟草香换了好多的奶糖、水果糖、方便面这些孩子爱吃的东西。草香一直待到正中午，东西都快换完了，还没有见到彩霞出来，免不了有些急躁。

　　　　她一边整理东西，一边暗中查看山寨里的情况，正好看到有几个姑娘从山寨后的山坡下来。草香眼力好，一眼就看到这几个姑娘当中有彩霞。

　　　　草香还在想着怎么悄木声的带走彩霞，就听旁边的一个妇人说道：“呀！阿兰她们回来吃饭了，我家的饭还没做，你家做了吗？”

　　　　另一个妇人回道：“我也没做，等她们到家，就让她们自己做，我才不惯着她们。”

　　　　又有一个妇人的声音出现：“你看那个兆荣家的亲戚，不知道是真亲戚，还是买回来做童养媳的？”

　　　　“去！你管她那么多，真是闲的！”一个老妇人瞪了说这话的妇人一眼，估计是这妇人的婆婆。

　　　　旁边有个年轻的小媳妇，跟着笑道：“说说有什么！再说，这孩子真是兆荣婶子家的亲戚，好像是娘家什么亲。她娘计划外怀孕了，就把这孩子送到这儿藏着，说是等那边孩子生下来报上户口之后，就把这孩子接回去。”

　　　　老妇人“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这哄孩子的话你也信？”

　　　　草香暗暗点头：老人精就是老人精，看事情总比年轻人透彻！

　　　　尽管她知道彩霞就在这儿，但是没有见到她之前，她这心里也是不踏实的。现在见到人了，就开始想着怎么能够带走彩霞之后，还没有人会想到是她这个货郎做的？

　　　　她这边还在装作认真收拾东西，那边耳朵里仔细的听着几个妇人之见的闲谈。从她们闲谈中知道，山里的女娃都是不念书的，早晨一起床就忙着喂牲口做家务，吃过早饭就要跟着大人去山里采山货，或是忙乎地里的农活。彩霞虽然是客人，但是这亲戚好像并没有拿她当客人待，而是要求她跟着家里的其他孩子一样上山下地干活。

　　　　六七岁的孩子竟然也要一样干活？只不过，草香听说彩霞天天要进山，心里倒是觉得是个机会，便在这方面寻思开了。

　　　　或许是要买的东西都已经买到手了，或许是到了必须做饭的时间了，很多妇人和老太太们都开始拿着买到的东西回转家去。只剩下三个妇人还在扒拉着草香剩下的一点点余货，一个劲儿的劝说草香便宜卖给她们。

　　　　草香因为脑子里在想事情，被她们叽叽喳喳的不胜其烦，没好气的回道：“让你们男人帮我把这些东西送下山，这剩下的就全部不要钱送给你们。”

　　　　“真的！那我这就去叫我家孩子爹过来。”

　　　　一个年轻妇人高兴的攥着一瓶，刚刚一直想便宜买下来的雅霜。

　　　　另一个妇人则一手抓着一块力士香皂一手一块一枝梅香皂不舍得放，嘴里着急的说着：“大兄弟可别开玩笑啊！我要是把我男人叫来帮你干活，你就真的不能跟我要钱了哦。”

　　　　“我不开玩笑！去家叫人吧！我还得下山找个地方吃饭，这都饿了一上午了。”

　　　　最后一个妇人手里拿的是两沓子棉袜，一沓子是大人穿的，一沓子是五到八岁左右的孩子穿的。她正在盘算着叫自家男人下一趟山，只得了这么两沓子棉袜，好像不划算。听到草香说吃饭的话，犹豫的问道：“我家管你一顿饭，你把这两沓子棉袜送给我，好不好？”

　　　　草香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点头：“也行！”

　　　　还在这妇人家里吃着饭，另外两个妇人家的男人就已经吃过饭过来等着了。他们挑着挑子下山就跟走平路似得轻松，这让草香想起一篇课文里写到的挑夫，他们很不容易却也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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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带回彩霞

　　　　翻过一个山岭，路边就有一个山村，草香便让他们把挑子放到这个小山村的岔路口边上。见他们不解，就跟他们解释道：“你们这就转头回去吧！要不然你们在天黑之前就回不了家，在山里走夜路总归是不安全。”

　　　　虽然现在正是深秋月光最好的时候，但是天一黑，山里的野物就会出来活动，要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的，草香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他们还想着帮草香把挑子送到村里去，但是草香执意不让，并且一人给了两张十块钱的纸票，算是他们跑一趟的辛苦钱。他们推辞了好几回不要，最终在草香发火的时候收下了，嘴里还嘀咕着：“那你这一趟可没钱赚了！”

　　　　山里人就是忠厚，草香也不愿意糊弄他们，很直白的说道：“在你们眼里这些山货都不值钱，可我弄回家，包装成一小袋子一小袋子卖，三四袋子就能卖出这一筐子的钱出来。这一框我能装出十几袋，三五袋回本，下剩的全是我赚的，你们给算一算，我这一趟能赚多少钱？！”

　　　　三个大男人眨巴眨巴眼，对看了半响，各自在心里暗笑，他们根本就不会算这种复杂的账！不过，知道这货郎有的钱赚就好了，开开心心的回转家去。

　　　　可他们只高兴了一夜一早晨，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孩子们进山打板栗的时候，竟然遇上狼了。大孩子只顾着自己跑，一边跑一边喊大人救人，小一点的也会拽着自家哥哥姐姐跟着跑。只有彩霞吓傻了，腿软跑不动，又没有亲姐亲哥可以拉她。当然，在这种惊慌的时候，也没有哪个孩子还能镇定的把彩霞也带上逃命。等到大人们拿着狩猎的武器跑过来的时候，狼已经不见了，直到他们重又返回村寨，点点各家的孩子有没有少，才发现兆荣家的小客人不见了。然后，大家一致认定彩霞是被狼叼走了！

　　　　被狼“叼”走的彩霞，此时正被草香拉着从从容容的下山，一边还兴奋的小跳着：“草香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在山里的？这山里好远啊！我外奶奶（姥姥）那天带我们走了一天才走到。”

　　　　“是你姥姥送你们来的？你妈也一起来了？她们让你留在这儿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

　　　　“我妈说，她过了年生下来的要是小妹，就过来接我回家，把小妹送给人。要是生下来的是小弟，就让我在这儿多待几年，等小弟能念书了，再过来接我回家。”

　　　　草香气的没话说，彩霞这妈还真会糊弄孩子。她以为村里计划生育是她掌着呢？一旦她这一胎被村里计划生育的干部知道了，她便坐实了生二胎。那么彩霞这个二姑娘就只能自动消失，一辈子都不能出现在孟家，还谈什么接回去？！即便她妈真的有良心把孩子接回去，那她也只有做一辈子的黑户人，没有户口能够念完小学就是万幸，初中、高中根本就上不了，考大学更加不用想。草香不想说，说了彩霞也不懂。不过，看彩霞这么兴奋，肯定也是不愿待在山里的。

　　　　“彩霞！我现在把你从山里用这种办法弄出来，就是不想让你妈知道你在我家。免得你妈哪天又要跟我家打官司，让我一大家人都跟着伤心。我把你送到圆圆家，让你以后都不见你妈、你姐姐、还有爷爷奶奶，你能行不？”

　　　　不见妈妈和姐姐能行，就是她这段时间可想爷爷奶奶了。让她不见爷爷奶奶，她这心里好难受。

　　　　“草香姐姐！我爷爷奶奶指定不会把我在你家的事说出去的。”

　　　　彩霞跟着她爷奶过了一年多，有了感情，这能见却不让见，难免想不通。这六七岁的孩子啊，最难猜测！你说她懂事吧！其实该懂得一样不懂，不该懂的，比大人懂得还多。你说她不懂事吧！她们这年纪的孩子，规矩可多了，有时候比大人还懂事呢！草香即便经历过两个世界，也不敢在孩子的模糊心思上瞎糊弄。

　　　　想了想才回应彩霞：“那我偷偷的跟你爷奶说清楚，他们要是能够守口如瓶，跟谁都不说找到你了，那我就告诉你爷奶，我已经找到你了，并且还能想办法让你爷奶经常见见你。要是他们自己都觉得做不到，那我就不跟他们说，我已经找到你了。你看这样，行不？”

　　　　“我爷奶指定不会说！”彩霞还是那句话！

　　　　去年和今年，她奶带着她去过草香姐姐家玩过好多回，她爷奶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连她住刘家最近的小姑姑都不知道，她经常跟着奶奶去刘家玩儿。所以，她对爷奶有绝对的信心。

　　　　山里兆荣家惶惶几日不得安宁，不知道彩霞妈要是明年真的来接孩子，他们怎么解释这孩子不见了的事。那边彩霞已经在省城冯明芳家里安顿好，连学都已经开始上了。

　　　　彩霞的户口在孟家是黑户，其实她本人是有户口的。当初在许家的户口因为许孬子不可能有孩子，因而没人在乎这个户口。再加上谁也不愿意去派出所办销户手续，这就使得彩霞的户口一直在许孬子的名下。

　　　　当初，彩霞跟着冯明芳回娘家的时候，得的那些红包钱，买的小院也还在彩霞名下。即便，许家没有户口，也可以借着这县城的小院，找找孟局长给彩霞按个户口。所以，彩霞这原本很难搞的户口问题，在刘家这边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彩霞有户口，转去圆圆的学校上学，有在省厅工作的刘忠军张罗，自然也就成了走个过程的简单事。

　　　　草香把彩霞送到小婶家，自己就直接回了学校。王洪英知道彩霞找回来了，立马就给婆婆打电话，通知他们彩霞找到了。

　　　　彩霞爷奶那两天，跑了好几个亲戚家找孩子，但是都说彩霞妈没送孩子到他们家。彩霞妈因为彩霞爷奶找孩子，害的她怀孕的事也跟着藏不住了，第三天下午也跑出去躲计划生育了。彩霞爷奶再想问她到底把孩子送到哪儿也问不着，彩霞爷奶那两天的时间，一下子就苍老了十来岁，头发白得更多。

　　　　刘百全找到孟家庄，终于见到彩霞爷爷的时候，看着都觉得心酸。以前他不喜欢孙女那是不会懂孟老汉疼孙女的心，如今他也看重孙女，自然能够明白孟老汉找不到孙女，这心里的焦虑和难受劲。原本他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跟孟老汉交底，如今见到孟老汉这样儿，他也不忍心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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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彩霞归处

　　　　还不等刘百全交代孟老汉不要把彩霞在他们家的事透露出去，孟老汉就先说了出来：“刘大哥！我家孙女被您家找到的事，可不能说出去啊！要不然我那不是人的二儿子和二媳妇要是赖上您家，告您家拐带孩子可就要命了。”

　　　　“孟老弟！这事你跟弟媳不说出去就照了，我家那头不会有人乱说的！”

　　　　“哎！大哥尽管放心，打死我也不会说出去！”

　　　　老两口子尽管知道彩霞已经在省城刘家小儿子那过得好好的，但是仍然装作很伤心，大张旗鼓的四处找孩子，家里田地也不管了。四邻八乡因为这事，差不多都知道孟家二儿媳又怀了，那跟彩霞亲妈有过节的，偷偷的跑去村里告发。村里搞计划生育的干部过来，找不到彩霞亲妈，彩霞亲爸又死活不承认，最后只好下通知，让彩霞亲妈年底之前回来做检查，要是不回来就得罚款等等。孟老汉二儿子恼恨自家伯妈，认为都是自家伯妈到处找彩霞搞出来的这些事，梗着脖子跑去孟老汉家，把孟老汉老两口的棺材差点砸了。

　　　　也幸好，孟老汉的大儿媳老远见到二小叔拎着锄头气势汹汹的进了公公婆婆的家门，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招呼几个壮年汉子跟着跑进去。见到彩霞亲爸举着锄头对着靠在屋边放着的棺材猛砸，跟进去的几个人连忙拉住他，夺下他手里的锄头，才算是保住了黑漆棺材。

　　　　孟老汉老两口子算是跟二儿子彻底决裂了，不过，老两口从来就不指望这个本来就不孝顺的儿子。只是，都在一个庄子里住着，这二儿子总是跑到家里来胡闹。见饭好了，不管父母吃没吃，拿着碗就把饭菜吃个精光。孟老汉两口子要是拦着不让他拿碗吃饭，他就把桌上装着菜的碟子扔到院子里，谁都别想吃。孟老汉老两口子算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就连远在京城的草香都听说了，在心里暗骂彩霞这亲爸真不是人之外，也给彩霞爷奶想了个出路。

　　　　彩霞在县城的房子，位于一中的后墙外。因为教育制度的改革，大学可自主招生、民办大学、联合大学一个接着一个开办，他们都需要大量的生源，使得全国各地的高中招生人数猛增，应该是所有的高中部都增加了班级（这个所有高中并没有严格证实，但是听说过的一些高中都是多多少少有增加的）。

　　　　一中作为省重点中学（省重点中学只有四个：分别是省城四中、淠河一中、WH一中、BB一中），自然也是要增加班级的，她记得当时是增加了八个班。因为学生越来越多，住宿就显得紧张，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允许一部分学生有家长陪同的情况下，可以在校外租房住（简单一点说明，就是允许陪读，现在的一中还没有放开，也不允许陪读的）。

　　　　一中一旦放开允许陪读，想想独生子女在家庭中的地位，就会知道一中周边的租房业务必定会高居不下。彩霞的房子放在那儿也不住人，还不如趁现在赶紧把房子建起来，日后好出租。

　　　　草香思虑周全之后，便打电话让还没有去省城发展业务的大嫂帮忙，把彩霞那小院推倒重建成四层小楼。范小雅能做的就是买材料，找建筑队，至于，看材料、烧茶水、监督工地进展的事，便交给了彩霞爷奶。彩霞爷奶总算是能够离开家，远离二儿子过自己的清净日子了。彩霞爷奶也是精明的，对所有人、包括他们的儿子、闺女，都说是彩霞奶奶的娘家亲戚在县城建房子，请他们过去帮帮忙，只口不提那是他们孙女彩霞的。

　　　　彩霞亲妈第二年五月初终于生了，听说是躲在山里的那个表姨家生的，不过，她的心事不顺还是女孩子。她也以为彩霞真的是被狼叼走了，很清楚这个小女儿再不留着，以后只怕真就只有老大一个女儿了。她们村里搞计划生育的干部，见她抱着女儿回来，并且愿意做结扎手术，倒是好心的没逼着她家罚款。并且在她做完结扎手术之后，很利索的给她补办了一个准生证，把这小闺女的户口落实了下来。

　　　　草香在听说彩霞亲妈又生了个闺女之后，立马就让老爸帮忙把彩霞转学到县城一小。彩霞的小院新盖的楼房已经建好，并且都装修过，该添置的东西也添置上，抱床被子就能住人，又把彩霞爷爷奶奶留下照顾彩霞。

　　　　至于生活来源，原本草香的意思是每个月给他们一千五百块钱，连生活加彩霞的上学的费用，是足够的。只是，彩霞的新楼房，跟刘家在河边巷的房子一样，都有供暖设施，格局也是一个卧室一个客厅一厨一卫。没等到将来的一中陪读家长来租房，就被现有的一中好几个新婚老师还有年轻的女老师给抢了。

　　　　原来，这些老师都听说了河边巷的刘家房子设计的特别好，很适合年轻人或新婚小夫妻住。只是，河边巷的房子早就被二中的陪读家长们抢光了，有的还没到高考走人，就已经有亲戚或熟人预先把那房子霸上了，他们想租却抢不过人家。

　　　　正好，彩霞这院子在建房的时候，一看是建的四层楼，立马就打听是不是河边巷的刘家建的这房子。一听说还真是刘家，从那开始就三不五时的盯着这房子的进展，直到房子能住人的时候，他们就跟越好了似得，一同来到刘家饭店说要租一中后面新起得那房子。一共是十二间套房，一次性就租出去九间，而且是每月两百租出去的，比河边巷这边多五十。这样一来，彩霞祖孙仨的生活费、日常花销、学杂费什么全部都解决了，比伸手向别人要可是舒心多了。

　　　　草香这么安排彩霞，其实也是为了防止哪天彩霞在他们刘家的消息被彩霞亲妈知道，又要告他们刘家抢他们孟家的孩子，闹得不可开交。他们刘家倒是没什么，就怕又害得彩霞上下不着落。然而，她却没有想到彩霞爷奶的厉害之处，愣是到彩霞考上大学之前，他们孟家那边的所有亲戚，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老两口子在县城是带着彩霞过日子。就连一向不称赞人的小叔刘忠军，都非常佩服的惊叹孟老汉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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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又是一年

　　　　又到放假的时候，草香尽管并不缺钱，但依旧是如期去了S市的拍卖行，交上去二十颗药丸。十颗限制价一百万在拍卖会上随人手快去抢，另十颗在台下让那些家里是真有钱的人，暗地里竞价拍卖。

　　　　回程的时候，拐到凡云爸爸那儿拿凡云和凡星的钱，一共是五十六万多，依旧是没有把凡云爸爸偷税漏税那部分算上。凡云爸爸这次急红眼了——这么多钱，他是真的舍不得拿出来！

　　　　“当初虽然定的是收入的一半，但那时按照我正常上班的收入算的。可是我现在是做生意，你再照一半收入要钱就是不合理。”

　　　　草香哈哈大笑：“行啊！你这是打算不做生意了，还想回去开车？只要你点头，我就成全你！保准你心想事成！就连你家的那位，也不用做老板娘做的心烦，让她体验体验流连失所的生活也很不错。说实话，这还真是我喜闻乐见的！原本看在凡云姐弟俩的面子上，也看在你能给她姐弟俩多挣点，这才让你们好好的做生意挣多点。既然你心思这么多变，那就继续开车去！”

　　　　凡云爸爸一听这话，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就冲这女人神出鬼没的手段，就知道人家没有夸大，她是绝对有能力让自己一大家子睡大街去。谁都不能小瞧，这是他自出门当兵到给旅行社开车四处奔跑再到现今自己当老板，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之后，得出的人生最大一个宝贵经验。

　　　　“没有！我没有那想法！我只是这么随口一说，算了算了，一半就一半吧！”凡云爸爸不敢再说什么，言多必失，他还是先保住现有的吧！

　　　　草香轻笑：“嗤！转账去吧！”

　　　　去年拿到的钱，凡云妈给两个孩子一人买了一个小院子，还差一点钱，她自己给补上了。今年的这钱，最好还是投资房屋这块，其他的投资还没有什么适合这姐弟俩的。其实，把钱投到修配厂是最好的，只是，草香一直都是把凡云当作另一个自己，她的私心里，就是不想和陈家有钱财瓜葛。免得凡云姐弟俩长大了手里有了钱，会让陈家以为，凡云姐弟是靠着陈家发财，轻看这姐弟俩。反正，这京城四合院，不论大小，以后都是几十倍、几百倍的暴涨，不会比靠着人家的生意获利收入底。

　　　　转过账，草香看都不看一眼嘴角直抽搐的凡云爸爸便离开。回到省城福利院，正好赶上有几个孩子在一起过集体生日，三百多（下半年又来了好些孩子）的孩子们，窝在福利院的大礼堂里叽叽喳喳的，站在院子的大门外都嫌吵得慌。

　　　　草香进去的时候，真好赶上寿星当中的一个李登红上台表演。这个李登红是去年从医院转来的肺结核患儿，早就已经痊愈了，只是她和另一个孩子的家人一直都没有过来接他们回家。不知道是怕偿还医院的欠债，还是怕孩子接回家不好养再复发（据说肺结核是富贵病，得娇养着，要吃好的，还不能干吃力地活，还容易复发，反正普通人家养不起）。另一个孩子黄疸性肝炎，据说传染，估计他们家那边都会有诸多顾忌，即便是好了不会传染，他父母也不敢接他回家。不过，两个孩子在福利院已经住习惯了，倒是没有明显想家的反应。

　　　　这会儿，李登红大大方方的站在大礼堂的台子上，表演快板书，三字诀单口相声。年纪小小的，小嘴巴巴的，脆脆的嗓音，说的又清楚又利落，根本就不像是跟着电视学的业余爱好者，倒像是专门学过好几年的专业小学徒。李登红刚停下，鞠躬下场，下面好些孩子有拍桌子的，有大力拍掌的，嘴里不约而同的叫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草香趁着孩子们闹腾注意不到她的时候，悄悄的从后门进去，坐到靠门边的一个小凳子上。

　　　　等到孩子们都散了，发现彩霞也在这儿，彩霞看到草香，高兴的喊道：“草香姐姐！”

　　　　“嗳！是不是小婶婶安排你到这儿来过年？”

　　　　“嗯！小婶婶还说，要是我爷奶也愿意来这儿过年的话，过两天就送他们过来陪我。”

　　　　“不能回老家过年，心里难过不？”

　　　　彩霞抿着嘴笑，摇摇头：“不难过，大婶婶说她年年都在这儿过年，有大婶婶在呢！我一点都不难过。”

　　　　“哈哈！要是你爷奶也愿意过来的话，就更好了，你也用不着想老家了。”

　　　　彩霞直点头：“对啊对啊！我跟小婶婶说了，要是我爷奶不来，就让她给我打电话，我跟我爷奶说，只要我说想他们了，他们一准会来。”

　　　　草香笑着戳戳彩霞的脑门：“够聪明！”

　　　　见到老爸老妈，才知道瑞尔夫妇俩又回去了，因为他们的签证最长只能签一年，必须回去重新签证。不过，今年他们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