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米恩-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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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伯伯不给他拿钱出来，他就想歪招在家偷钱。谁知，钱还没偷到手，就被他伯伯发现了，用沾了水的麻绳把他打得浑身都是伤。明华和桂香知道后，从家里拿了一小篮子（是草香专用的非常小的篮子，只能装的下二三十个鸡蛋）二十个鸡蛋带过去看望他。

　　　　老锯身上痛的难受，心里更难受，一看到明华和桂香，嘴一张就嗷嗷的哭起来。把桂香和明华两个慌得不行，也不知道怎么劝解他。

　　　　老锯妈看自家儿子哭的跟个孩子似得，实在不像话，走到床前，一边劝说一边挤眼让儿子别再哭，免得叫桂香姐弟俩笑话。老锯哭了几声，心里的语气似乎散了一些，主要是还想跟明华说说话，就顺着他、妈的劝说停了下来。

　　　　他不哭了，明华才上前跟他说话：“老锯子！你想复读？”

　　　　刘来锯闷闷一声：“嗯！”

　　　　“那你也别觉得我打消你的积极性，就我们二河高中那样的教学，你觉得你复读能行吗？往年考上的那几个，听说有好几个都是在别的学校学习，然后再回来参加考试的。其实真正属于二河高中自己教学考上的，这么几年里，只有三、四个人。如果，你真想有把握的考上，不如找个好学校复读，然后再回二河高中报考。”

　　　　“这？。。。。。。你说的倒是在理，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哪个学校哪个学校不好啊！”

　　　　“这个我知道！你可晓得原来老村长以前念书的那个高中啊？”

　　　　那个学校多有名啊！凡念书念到高中的，有几个会不知道？刘来锯眼睛一瞪：“那能不晓得？！可是那个学校好远不说，人家可是解放前就有的百年老校，比我们县城的重点高中还难进。我这样的怎么进的去？”

　　　　明华摇摇头：“能进！不过就是要花挺多钱。我听我班主任说的，那年恢复高考的时候，那个学校临时加了十个短期集训高考班。集训效果非常好，第一年的中取率达到百分之五十多、第二年是六十多、第三年是百分之七十多。后来，那个学校就一直保留这十个班，并且只招收各地的复读生。哪里的都收，就是外省的复读生也会收。愿意在他们学校报考的，他们就帮着办考试需要的一些手续，要回原校报考的，他们也一样严格教学。这还是我们班主任怕我们班没考上的学生做傻事，就在我们考完试，对答案的时候，特地告诉我们的。”

　　　　刘来锯不顾身上的疼痛，一下子坐了起来。急急地问道：“那要多少钱？”

　　　　“回本校报考的，差三分以内的要二百块钱，差三分以上的要五百块钱。在他们学校报考的，差一分以内的不要钱，一分以上五分以内要两百，五分以上十分以内要五百。你要想进那个学校，至少得要五百块钱。”

　　　　刘来锯咬着牙说道：“只要能让我有机会上大学，借钱都要去念。”

　　　　刘桂香在旁边插嘴问道：“那！老斧子呢？他也想复读吗？”

　　　　“他说他差的太多，复读没意思，算了！”

　　　　“哦！”刘桂香没再说话，老锯和老斧两个念书都比她和弟弟强。那次初中考高中，他们两个，一个比自己多了十几分，一个比自己多了二十多分。现在却是自己和高中都没考上的弟弟考上了大学，他们两个却被打落了凡尘。

　　　　单看这件事，再有谁说，命运是由自己掌握的这样话，她绝对会和这个人翻脸。

　　　　短暂的沉默，刘来锯很想和明华开口，跟他家借钱。但是又一想，明华自己还是孩子，肯定做不了这个主，便忍下了话头没提。另一边，他还想着劝劝自己伯伯，如果自己有百分之七十以上把握考上的话，他伯伯或许会愿意为自己出这份钱。

　　　　当天晚上，刘明华跟昏暗的煤油灯下学习的刘余金吭吭哧哧，半天也没说出什么事来。刘余金放下书，问他：“到底什么事？都是要上大学的人了，半天都说不清一件事，你以后毕业上班了，怎么搞好工作？”

　　　　被伯伯训斥一顿，刘明华反倒利索起来：“就是老锯想复读，大满大伯不愿意出钱，他偷钱还被大满大伯打了。。。。。。。”

　　　　刘余金打断刘明华的话：“他偷钱这件事，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是谁的钱，但是我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事就是不对。你大满大伯打他、教育他是必须的，否则就是在害他。还有什么事吗？”

　　　　刘明华刚刚有的一点勇气，又被伯伯这么严肃的脸色给打了回去，又开始吭吭哧哧起来：“嗯！嗯！”嗯了两声，看见伯伯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了。赶紧说道：“我劝老锯去老城中学复读，那个学校有十个复读班，而且考中率特别高。就是学费高的很，老锯差七分，即便是愿意留在那个学校报考，也得要五百块钱。我怕大满大伯不给老锯出钱，就想跟您借！”

　　　　刘余金点点头：“知道了！我告诉你：要借钱这事，必须由来锯自己主动过来亲口跟我说，或者他伯伯跟我说也行。但是，绝对不许你主动跟他提，说我家愿意借钱给他。既然他有那么大的决心要复读，就不能连这么点的面子都不愿意损失。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刘明华倒是不在乎谁主动开口，只要伯伯愿意借钱帮老锯一把，他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明华和桂香在家等着开学，老锯却被他伯伯打得起不了床。事情的起因是：他想再复读一年，但是他伯伯刘大满不同意。他要是只差个一分半分的，学校也能给他免学费复读，可是他差了七分。不但要正常收学费，还要收复读费一百八十块钱（这是占用学校资源的额外费用）。

　　　　如果他确定自己能够百分百考上，大满或许愿意出这钱。主要是大满打听了老锯好几个同学，都说了相同的意思：差个两三分的，再读一年或许能考上，要是差五分以上，基本就没有可能再考的上了。既然没有考上的可能，刘大满又怎么可能会愿意花这个冤枉钱？关键这不是小钱，上两百呢！

　　　　老锯念书从小学到考高中，都比桂香和明华姐弟俩好。虽然在学校他或许也幻想过考大学，但是二河那样的高中，每年能够考上的只有一两个，还有一年是白板（一个没考上）。他不是第一二名，甚至于连第三四名都不是，因此这个想法，也只能是幻想。可是，自从听说桂香和明华两个都考上了之后，他就有些疯魔了，他不再觉得考上大学是幻想，他觉得他一定能够考上，只要让他再复读一年，给他机会努努力。

　　　　他伯伯不给他拿钱出来，他就想歪招在家偷钱。谁知，钱还没偷到手，就被他伯伯发现了，用沾了水的麻绳把他打得浑身都是伤。明华和桂香知道后，从家里拿了一小篮子（是草香专用的非常小的篮子，只能装的下二三十个鸡蛋）二十个鸡蛋带过去看望他。

　　　　老锯身上痛的难受，心里更难受，一看到明华和桂香，嘴一张就嗷嗷的哭起来。把桂香和明华两个慌得不行，也不知道怎么劝解他。

　　　　老锯妈看自家儿子哭的跟个孩子似得，实在不像话，走到床前，一边劝说一边挤眼让儿子别再哭，免得叫桂香姐弟俩笑话。老锯哭了几声，心里的语气似乎散了一些，主要是还想跟明华说说话，就顺着他、妈的劝说停了下来。

　　　　他不哭了，明华才上前跟他说话：“老锯子！你想复读？”

　　　　刘来锯闷闷一声：“嗯！”

　　　　“那你也别觉得我打消你的积极性，就我们二河高中那样的教学，你觉得你复读能行吗？往年考上的那几个，听说有好几个都是在别的学校学习，然后再回来参加考试的。其实真正属于二河高中自己教学考上的，这么几年里，只有三、四个人。如果，你真想有把握的考上，不如找个好学校复读，然后再回二河高中报考。”

　　　　“这？。。。。。。你说的倒是在理，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哪个学校哪个学校不好啊！”

　　　　“这个我知道！你可晓得原来老村长以前念书的那个高中啊？”

　　　　那个学校多有名啊！凡念书念到高中的，有几个会不知道？刘来锯眼睛一瞪：“那能不晓得？！可是那个学校好远不说，人家可是解放前就有的百年老校，比我们县城的重点高中还难进。我这样的怎么进的去？”

　　　　明华摇摇头：“能进！不过就是要花挺多钱。我听我班主任说的，那年恢复高考的时候，那个学校临时加了十个短期集训高考班。集训效果非常好，第一年的中取率达到百分之五十多、第二年是六十多、第三年是百分之七十多。后来，那个学校就一直保留这十个班，并且只招收各地的复读生。哪里的都收，就是外省的复读生也会收。愿意在他们学校报考的，他们就帮着办考试需要的一些手续，要回原校报考的，他们也一样严格教学。这还是我们班主任怕我们班没考上的学生做傻事，就在我们考完试，对答案的时候，特地告诉我们的。”

　　　　刘来锯不顾身上的疼痛，一下子坐了起来。急急地问道：“那要多少钱？”

　　　　“回本校报考的，差三分以内的要二百块钱，差三分以上的要五百块钱。在他们学校报考的，差一分以内的不要钱，一分以上五分以内要两百，五分以上十分以内要五百。你要想进那个学校，至少得要五百块钱。”

　　　　刘来锯咬着牙说道：“只要能让我有机会上大学，借钱都要去念。”

　　　　刘桂香在旁边插嘴问道：“那！老斧子呢？他也想复读吗？”

　　　　“他说他差的太多，复读没意思，算了！”

　　　　“哦！”刘桂香没再说话，老锯和老斧两个念书都比她和弟弟强。那次初中考高中，他们两个，一个比自己多了十几分，一个比自己多了二十多分。现在却是自己和高中都没考上的弟弟考上了大学，他们两个却被打落了凡尘。

　　　　单看这件事，再有谁说，命运是由自己掌握的这样话，她绝对会和这个人翻脸。

　　　　短暂的沉默，刘来锯很想和明华开口，跟他家借钱。但是又一想，明华自己还是孩子，肯定做不了这个主，便忍下了话头没提。另一边，他还想着劝劝自己伯伯，如果自己有百分之七十以上把握考上的话，他伯伯或许会愿意为自己出这份钱。

　　　　当天晚上，刘明华跟昏暗的煤油灯下学习的刘余金吭吭哧哧，半天也没说出什么事来。刘余金放下书，问他：“到底什么事？都是要上大学的人了，半天都说不清一件事，你以后毕业上班了，怎么搞好工作？”

　　　　被伯伯训斥一顿，刘明华反倒利索起来：“就是老锯想复读，大满大伯不愿意出钱，他偷钱还被大满大伯打了。。。。。。。”

　　　　刘余金打断刘明华的话：“他偷钱这件事，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是谁的钱，但是我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事就是不对。你大满大伯打他、教育他是必须的，否则就是在害他。还有什么事吗？”

　　　　刘明华刚刚有的一点勇气，又被伯伯这么严肃的脸色给打了回去，又开始吭吭哧哧起来：“嗯！嗯！”嗯了两声，看见伯伯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了。赶紧说道：“我劝老锯去老城中学复读，那个学校有十个复读班，而且考中率特别高。就是学费高的很，老锯差七分，即便是愿意留在那个学校报考，也得要五百块钱。我怕大满大伯不给老锯出钱，就想跟您借！”

　　　　刘余金点点头：“知道了！我告诉你：要借钱这事，必须由来锯自己主动过来亲口跟我说，或者他伯伯跟我说也行。但是，绝对不许你主动跟他提，说我家愿意借钱给他。既然他有那么大的决心要复读，就不能连这么点的面子都不愿意损失。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刘明华倒是不在乎谁主动开口，只要伯伯愿意借钱帮老锯一把，他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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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差距

　　　　刘来锯复读决心还真大，他伯伯一听要五百块钱，即便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也不愿意出这份钱，他就真的找到刘余金家来借钱。

　　　　刘来锯一大晚上来的，他一进门也不啰嗦，直接跟刘余金说借钱的事。他的打算很简单：能借到最好，不能借到，他也就死心了，以后再也不提复读的事。

　　　　“余金大伯！我想复读，我伯伯不同意也不愿意出钱，我想找您借钱。”

　　　　刘余金笑着回道：“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只是我想给你提个醒。你可有去明华说的那个学校去探探了？高三可不是只有学费这一项要钱，还有讲义费、住宿费、每次摸底考试还要那个试卷钱，两学期下来可不少花。我这么说，不是不借钱给你，而是让你搞清楚了自己到底要借多少钱才能够够你这两学期用的。你也不要怕借多了还不起，只要你能够考上大学，你伯伯哪怕是砸锅卖铁也会换上这些钱的。你可听明白了？你只要考上了，你伯伯自然会还这笔账的，可懂？”

　　　　刘来锯脑袋冒汗：是啊！自己还没有先去问问情况，就这么贸然的借钱，还真够马虎的。至于他伯伯帮不帮他还钱的事，他就不去想了。要是自己没考上，没人帮着还钱，那就去余金大伯家挖藕、掰茭瓜，一天挣个六七块钱，不到一年就能还清。怕什么？

　　　　刘明华离报到的时间还有好些天，而且学校就在省城，报到当天从家过去都来得及，便陪着刘来锯一起去了他们县唯一的百年老校——老城中学（虚构的，原型学校的真名不能说，太有名了，跟网红有一拼）。

　　　　这个学校有直达的公共汽车，他们下了车，站在车站的地方能看到很宽的马路对面，就是老城中学的正门。只这么一眼，就能知道这个校区很大很大。那个连着大门的院墙，竟然两头都看不到边，院墙里面是一栋栋不相连的楼房。从门口传达室登记之后，才能进入校区内部。进了内部，他们才看到每一栋楼的前面都有一个名字。刘明华在二中待过，对此一点都不惊讶，但是刘来锯只待过二河中学。二河高中全部都是平房，连个二层楼都没有。而且，二河高中简单到只有教室、教师办公区、以及学生宿舍、教师宿舍、还有最后面一排教师家庭住宅。至于，像这个中学分了什么实验楼、图书楼、会议楼、器材专区等等，很多刘来锯根本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那些，在二河高中都统统只有三间平房代替了。

　　　　“刘明华！也难怪我们学不好，自我上学以来，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实验。还有，你看，那么大的图书大楼，得有多少书可以看啊？！我们呢？想找资料，就得自己想办法。我想好了，不管最终需要多少钱，我都下定决心了，要在这儿复读。如果，在这么好条件的学校复读一年，我还考不上，那我就认命了。”

　　　　“你怎么打算，我都支持你！刚刚那个传达室的教工说，我们要咨询的事情，得去教办大楼那儿找。”刘明华这么说着，心里却已经有了大概的估计，刘来锯这一年的复读费用不包括生活、住宿的情况下，也肯定少不了一千块钱。不知道刘来锯听了这样的数据，还敢不敢说下定决心来这儿复读了？

　　　　刘明华不愧是在县城中学待过的，他的预估还真没有错。教办咨询处，给了刘来锯非常多也非常详细的收费项目，就连做什么实验要用到什么器材和材料，收多少钱的耗材都列出来了。这个学校还真是一点资源都不愿被复读生占用，就连阅读卡都得收一毛（卡和绳带的）钱的制作费。后面的总计是：一千零五块四毛六分钱！

　　　　刘来锯拿着单子一边看一边微微颤抖，刘明华知道他会紧张，但是也没有去打搅他专注的看着每一项收费情况。就像他伯伯说的，想要有收获就要有付出。想要不花钱或者少花钱就能得到这么好的教学资源那是不大可能有的，除非你学习好的能够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利益。

　　　　就像孟校长那么拼命的帮朱立忠找回分数，一方面是因为孟局长的军人正义让他不能放下不管，另一方面也是朱立忠的名次太高，足够给二中扬名的机会。如果，像他和姐姐那样的分数，或许在遇到阻力的情况下也就放弃了。

　　　　刘来锯微微抖动的手渐渐的平静下来，他对看着他的刘明华说道：“刘明华！要是花一千多块钱能够换来不一样的前程，我觉得值！”

　　　　刘明华点点头，没说话。心里却在暗想：当然值了！他伯伯为他在二中念书，花了何止一千块？不说学费、不说每月一百的房租和吃饭、不说送出去的那些东西，就单单每年送给两个补课老师的辛苦钱也不少于一千块。

　　　　刘来锯收好收费项目单，忧愁的问刘明华：“你说这么多钱，你伯伯敢借给我吗？”

　　　　“我伯不是说过了么！多少钱他都敢借，只要你考上了，你伯自然会还钱。那现在，如果进入这样的学校，你有信心能够考上么？”

　　　　刘来锯很肯定的点头：“我有！就单单他们这些物理化学的实验项目，就可以让我增加十几到二十多分。还有每天一小时的广播英语听读，至少能够给我增加十分左右。你不知道，我这次英语只考了五十几分，拖得太厉害了。要是英语能够考七十分，我这次就已经过了。”

　　　　刘明华见老锯对自己的情况很明白，并没有盲目自信，也跟着高兴：“你想好了就行，至于钱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伯他很开明，不是那种怕事守财的人。”

　　　　刘余金最终借了钱给刘来锯去老城中学复读，没想到，刘大满并没有装不知道，他私下里跟刘余金说了，这钱他认。等凑够了钱，他会偷偷的还给刘余金的。

　　　　刘余金笑着摇头：“这事你别管了。等到老锯考上了，你不给我也要找你要。要是老锯学习不用心，没考好，我就找他还。他自己做出的决定，就要由自己来承担后果。”

　　　　刘大满重重的点头，他这时候最大的感慨并不是儿子的胆大妄为竟然借了一千多块跑去复读，而是感觉到自己与刘余金的差距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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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七章　二次请客

　　　　很快就到了开学时间，刘余金让向主任把他同学和班主任和几个任课老师都邀请一下。得到人家肯定过来的信息之后，自己又去局里邀请了老村长和孟局长。至于孟局长，他不过是出于尊重，邀请一下，原本以为他是绝对不会跑那么远到他们乡下吃一顿饭的。只是，刘余金万万没想到，人家竟然一口答应。并且还说，会帮他把老村长、向主任和一小的校长、几个老师一起带去再带回，不用他辛辛苦苦的开拖拉机又接又送。

　　　　回来的时候，把不用上课的向家三个孩子都带了回来，王洪英好久没看到向家的孩子，还挺想的。

　　　　“俊峰、俊楠、小米你们来了！你们今年暑假怎么没到我家来玩？刘妈妈可想你们了。”

　　　　哥妹仨一一招呼过刘妈妈之后，俊峰跟王洪英解释暑假的事：“刘妈妈！我姥姥中暑生病了，我妈妈带着我们过去，照顾我姥姥了。我妈妈本来打算在桂香姐和明华哥收到录取书的时候，过来一趟的。然后听刘伯伯说不办酒席，就没来了。”

　　　　俊楠跟着叫：“刘妈妈！我可想来您家玩了，还天天都有好吃的。可是我妈说，姥姥生病了，我们不去，会让人说不孝的。”

　　　　王洪英拍拍俊楠的肩膀：“你、妈说的对！老人生病，你们是得过去看看！今个晚上就有好吃的，到时候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平常礼拜六的时候，可以跟你刘伯伯一起来家，礼拜天刘妈妈做好吃的给你们。好不好？”

　　　　俊楠笑眯眯的：“好！”

　　　　俊峰拿眼角看弟弟：“你怎么就不害臊？都上初中了，可知道？！”

　　　　“切！这是刘伯伯家，有什么好害臊的？！”

　　　　王洪英知道两兄弟又要开始搅嘴了，不管他们，自顾回厨房忙乎自己晚上要准备的菜。一回生二回熟，有过一次招待高等文化人的经验，这次忙起来得心应手，感觉轻轻松松的就忙好了好多菜。而且还因为老丫头的提议，又增加好几样新菜品。什么芥末鸭掌、红油猪肚、酸辣海带丝、辣炒粉丝、麻辣大虾、水煮鱼，这些菜都是老丫头前几天说，让她照着做。做出来的味道，还要她点头说可以了，才算过了。

　　　　现在想想，王洪英都觉得头疼，这么热的天还要吃这些辣的菜，谁能受得了？可是，一大家子都说照草香说的办，那就这么着吧！

　　　　幸好孟局长开车带着大家到的时候，天色已经黄昏，好多人都不知道老村长回来了，要不然就该引起大面积围观了。但是小刘庄的人还是都知道了，不顾刘余金家来了好多其他陌生客人，都跑到刘余金家，跟老村长问东问西。

　　　　老村长自从去了城里，只有过年的时候，回来一趟，看看几个兄弟，平常就没回来过。当然，这边的好些当初熟悉的社员也没有机会见面。隔了三四年再相见，感觉还挺亲。

　　　　他们跟老村长说说笑笑没多大会儿，王洪英这边就开始上菜了。为了不影响刘余金客人吃饭，庄子里的人不待刘余金招呼他们吃饭，就匆匆忙忙跟老村长告辞，都跑了！都是一个庄子的，随时都有机会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