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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米恩-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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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那天又惊又怕、又累又饿,全在刘妈妈那儿落到了实处,哭的几近昏厥。之后,她不说走,刘妈妈也不说送他们回奶奶家。
记忆里,在刘妈妈家赖了一个多月,她奶奶才找到这边来。虽然找到了他们姐弟俩,却也没说要带他们回家。她和弟弟被刘妈妈照顾的非常好,自然也不愿意跟奶奶走。就这样,老的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把姐弟俩扔在刘家,小的是无可奈何的装不懂事,赖在刘家。
也许是刘妈妈生了四个闺女却只有一个儿子吧!对他们姐弟俩赖在他家不走,也没有表示厌恶或不耐烦。反而乐呵呵的把弟弟当作宝贝一样的养着,三句里总有一句:我的心肝啊!我的小眼啊!我的乖啊!肉麻兮兮的话。
刘妈妈一家把他们姐弟俩一直供到大学毕业,她爸爸竟然装不知道。记忆里的她也因为一直被仇恨蒙住了心,没有想着怎么好好报答刘妈妈一家的大恩,却到死都在算计着怎么报仇。最终是害人害己,把自己的大好人生毫无价值的搭给了一群烂人。直到死的那一刻,她才幡然醒悟,亏大了!
所以,这一次,无论遇到什么事,她也绝不让自己重新走上那个记忆里的道路。凡云的妈妈,那个记忆里也是她的妈妈,既然有了不同的人生,要去那边跟那个爸爸长期在一起了,或许就不会再重复那个命运了吧?
只是,她这心里怎么就这么不安呢?记忆里的她,当初学都不上的陪着妈妈,最终妈妈还是趁着她必须要去考试的那天了解了自己的一生。她不仅仅恨那个抛弃妈妈的爸爸,也恨抛弃自己和弟弟的妈妈。即便后来知道了妈妈那是患上了忧郁症,外界一点点的打击都能击碎她对未来的期盼,也没能消除掉她心里已经扎根的怨恨。现在想来,还是她自私了。当初她的妈妈活的那么痛苦却仍然陪到她长大,还不够吗?!
草香拿着的右手抖了抖,对于这个没有按照记忆走向的事情,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想了好一会儿,下定决心让这事顺其自然吧!
刘余金两口子只顾着说小范的事情,同时又都担心凡云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不能行?谁都没有注意到自家老丫头,握着铅的手,由于用力过度都泛了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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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杏香的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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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小范还是把房子卖给了刘家,带着凡云去了邻省省城,她男人工作单位那里安家落户。本来她那房子最多只能卖到五、六千块钱,刘余金和王洪英两个想着他们在外省单打独斗,有更多的钱在手,也能壮个胆气。又因为老丫头草香说了至少要给一万才行,便主动给了一万块钱的高价。小范自己也知道刘家给的过高,但她人穷志短,没有那个胆气说不要。她到了男人那儿,不能事事都要依靠他,手里有点钱总会方便很多。
同一个巷口里的人家,听说刘家买小范的房子给了一万块钱,好几家都跑过来要把房子卖给刘余金。他们不要一万,只要给八千块就可以。他们这么做,倒不是眼皮子浅,想占刘家的便宜。其实他们这几家要卖小院的,都是因为家有双职工在厂里,可以集资建房。只因为小院子卖不了多少钱,就都没有想着要工厂里给的集资房。这会儿听说小范的院子卖了一万块钱,才动了心思卖小院子要楼房。
因为听了老丫头说,等将来经济好了,县城发展起来,一个院子要值十几万。因此,刘余金是来者不拒,有房子就买。到了年底,竟然把这整个巷口的小院买下了一小半。那些拿了钱要了单位楼房的,将来也能值老多钱,也算是各得其所吧!
反正有房子在手的都不会亏。
杏花初三终于读完了,中考的最后一天,她早早的就背着书包,骑着自行车跑了回来。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书包扔到了最矮的一间屋(洗澡间)的屋顶上,同时大声的喊道:“我——刘杏花从今天开始,解放啦!自由啦!书包里的所有东西,从今天开始全部束之高楼了。”
正在院子扫着凋谢之后,落在地上花瓣儿的刘百全,气得拿起大扫把就要扑棱杏香,嘴里大骂:“你个死丫头!谁让你把书包扔屋顶上的?我告诉你,要是把屋顶上的大瓦砸碎了,我就打断你的腿、剥了你的皮!”
祝玲珑站在院子中间,手里摇着扇子,乐呵呵的看着三孙女双手捂着头乱窜。
王洪英正在厨房做晚饭,听到杏香哇哇乱叫,一边往锅洞里塞一根干柴,一边自言自语:“活该!人家孩子想念书没得念,让你念书就跟吃你肉似得痛苦,天天去学校上学就跟去下火坑一样的难受。现在毕业了,就高兴成这样,连书包都往屋顶上扔,不打你打谁哦!”
院子里,刘百全最终没能追的上杏香,累得半死,拄着大扫帚,直喘气。祝玲珑哈哈大笑:“你呀!真是自找的!她自有她伯管着,到晚上她伯回来,跟她伯说一声,多简单的事啊!”
“哼!”刘百全有些不服气,想当初余珍她们三个在家做姑娘的时候,老子要打她们,她们谁敢跑?一个个不都是老老实实的站在那,由着他打够啰!儿子家的这几个孙女,一个个的都给惯坏了。
夏天虽然白天长,天黑的晚,只是,刘余金还要得空就跑省城西郊找地方,因而,回来的并不早。现在农村还没有通电,桌子上照明的是玻璃灯罩的煤油灯。
刘家每天晚饭都是等着刘余金他们到家了再吃,这已经形成了习惯。王洪英见刘余金带着大家回来了,站在堂屋门口问刘余金:“这外面还有点亮光,要不要摆在院子吃?”
刘余金看看天色,摇摇头:“算了!就在屋里吃吧,在这院子吃不到一会儿也得点灯。”
“在屋里吃也好!没虫子。”这新房子,所有房门都加装了纱门栓子。一到夏天,就把所有纱门投上。有了纱门就是好,往年恼人的飞蛾、打灯虫、蚊子、苍蝇,现在基本都进不了家。偶尔因为开门不小心进来一两个,也能拿苍蝇拍子给拍了。
饭桌上,看到爸爸没说省城买地的事情,估计还是没有找到可以买卖的地方。不过,草香本来就是转移爸爸的注意,不让他进入那个什么东市,所以,她不着急也不追问。
吃过晚饭,回家的回家,没洗澡的去洗澡,洗过澡的就在院子纳凉。说是纳凉,其实,这时候也没有多热,不过就是现在农村没有什么娱乐节目,吃过饭闲着没事,就一家人坐在院子聊聊。
纳凉的时候是什么闲话都敢说,有的说鬼故事,有的偷偷咬耳朵,拉呱人家的隐~私。
说起来,人的思维很怪异,总以为在黑天暗地说的话,就能很好的保密似得,都喜欢在天黑的时候,说着最隐秘的事情。
这不!祝玲珑偷偷的跟大儿媳说,关家的一个媳妇子竟然跟关家同门堂叔在油菜地里怎么怎么地,被当场抓着了。王洪英小声的啧啧嘴,压着嗓子论道:“就她那样的,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安分,出事很正常!”
祝玲珑赞同的点头:“哎!我看她就是瞅着杨明芝好性子,去勾搭关强的!这杨明芝吧!我是真看不懂,关强侄子抓了个现场,她都不相信,还说自己男人不是那样的人。呵呵”
“说不得她早就知道,只是不敢认罢了!”
“也许吧!不过,她倒是能忍,还跟关强你好我好的过日子,一点都不见争吵。关强侄子家,那是一天一小仗三天一大仗的天天打不停。”
“呵呵!”
她们没聊多大会,刘余金就洗完澡过来了。看看坐在凉床上不时地招着手给草香打虫子的杏香,问道:“你考完试了?”
杏香白天闯了祸,差点叫老资打一顿,这会儿心里还虚着。伯伯问话,她也不敢不答,只小声的“嗯”了一声。
刘百全一直没机会跟儿子告状呢,这会儿终于想起来了:“余金!明个回来早一点,看看洗澡间屋顶上的大瓦有没有打碎。这杏香啊!你得好好拾掇一顿,考完试了,以后不用上学了,就把那书包往屋顶上扔,本事可真大啊!”
杏香抬在半空的手停了下来,心说:完了!这回是真的逃不过一顿打了。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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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骨头太大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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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余金还没想出怎么处罚杏香,正睡着的草香突然就醒了,一咕噜坐起来。对着爸爸喊道:“爸爸!”
“哎!老丫头没睡那!叫伯伯可有事?”
“当然有事了!三姐不用上学了,以后就待家里做事,那妈妈是不是可以去城里开饭店了?”
刘余金愣了一下,他现在根本就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忙乎开饭店的事?可是,既然老丫头有这想法,只怕她爷、奶又要跟着架秧子,逼着他去做,根本就由不得他说不。想了一会儿,他试探着说道:“我这打算让杏香去批发店帮忙呢!”
王洪英开口问道:“小范走了,不是找了向弟妹大姐家的女儿去店里帮忙了么?”
刘余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顺势坐到凉床旁边的长凳上,才说道:“别说那孩子了!都是高中毕业生,她比老斧子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儿。老斧子不单单帮着做生意,那账算得清清楚楚,一年多了,都没出啥差错。那孩子,来了这儿两个多月,愣是赔了一千多块。”
就连祝玲珑都吃惊不小:“妈哪!怎么搞得?赔了这么多钱!”
“嗨!”刘余金摇摇头,“算错账少收钱了呗!人家记错单价、或是搞错了件数都还有的一说。可她吧!纯粹就是因为算盘(这时候已经有电子计算器了,不过,一方面是还没有普及,另一方面也是很多人不大能接受新事物,总觉得用电子计算器不放心。因此还是以算盘为主)打不好,算错账了。别说她不如老斧子,就连当初小范都不如。至少人家小范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算账不利落,每次都会让老斧子帮忙再核实一遍,然后再跟客户交货收钱。可她太自以为是了,有一次,老斧子看着客户的货物和货款就是不对劲,让她重新核算一下,她还责怪老斧子故意找茬。要不是老斧子坚决要重新点数,核货款,单单那一次就要少收五百多块。”
“那还真是那姑娘不对,五百多块钱的东西,能少的了么!还能看不出来不对劲啊?”
刘余金点着头,接着说道:“是啊!所以今天,她三姨(向主任爱人)跟我们都打了招呼,说是那孩子明天不去店里帮忙了。她还要把那亏空的一千多块钱给垫上,我跟允中两个没让。毕竟这次请人是算我们三家合伙请的,怎能让她一个人垫?!”
王洪英在旁附和:“对哦!让她一家垫钱是不合适。不过,你让杏香去帮忙怕是也不好吧?”
“不是我说的,是向主任爱人说杏香机灵,算盘打得也好,能胜任。”
杏香差不多听明白了,连忙叫道:“伯伯!我不去!人家高中生都不照,我就更不照了。要是老出错,您不也得跟着丢脸啊?!您别叫我去!”
“不想去就不去吧!其实,我是想找个男孩子的,男孩子做事稳当。”
被伯伯鄙视了,杏香也不气恼,呵呵笑着给老妹挠痒痒。靠在姐姐身上享受着姐姐挠痒痒的草香还惦记着开饭店呢,可不能歪了楼。
“爸爸!三姐就喜欢在家忙家务,不喜欢干那些伤脑筋的事情。以后就让三姐照顾家吧!妈妈就可以去城里开饭店。开饭店的房子都不用找,把小范阿姨卖给我们家的那个院子整整就好。对着小桥的后门几间屋拆了盖成二层小楼,一层是大厅和厨房,二层做包间。生意指定好做!”
说起那边的房子,刘余金又叹气:“哎!那个巷子里又有人找到我要卖房给我,可是省城那边我想买房却连块瓦都买不着。”
“爸爸!有人卖您就买呗!开饭店的事,您同意不?”草香见爸爸总是岔开话题,不往开饭店上认,有些急躁了。
刘余金见老丫头急了,也不好再装了,无奈的看着媳妇。王洪英白了他一眼,幽幽的说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搞得老丫头还以为是我不想开饭店呢!”
刘百全原本因为老婆子跟大儿媳说那种闲话,就避嫌似得坐的远远地,从大儿子洗完澡出来,他也跟着拖着板凳坐到近处来。这会儿也明白儿子不想开饭店,而小孙女又一心想要开,他这心立马就偏到了孙女这边了。
“小孙女想开就开呗!要我说,也别盖什么楼了,那房子我也看过,还能用上几十年,拆了可惜。就跟蒋家这房子似得,整整不一样好的很么!”
祝玲珑也跟着笑道:“开就开吧!反正自家房子、自家产的菜、自家养的牲口,用不着花什么钱,也不怕亏本。家里有我跟老头子看着,你们也不用操心。”
王洪英见刘余金还盯着她,意思是要她拿主意。她想了想,觉得婆婆说的没错,房子是自家的,菜、牲口都是自家产的,就是真做亏了也亏不了多少。这要是做好了呢?那不就是挣钱了!谁会嫌钱多咬手不成?!
“省城的地一时半会儿的你也买不着,不如就听老丫头的,先把饭店开起来。房子的话,就听公公的,不拆!找人整整,直接用。”
刘余金就知道会这样,已经没脾气了,点着头:“知道了!明天过去就找人看看怎么改做饭店!”
草香看着爸爸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嘿嘿偷笑,刘余金没好气的伸手把她的头发揉成一个鸡窝。祝玲珑气得直捶大儿子的胳膊:“这孩子头发绒的很,你这么一揉打了结,明天早上梳头又得疼的叫唤。”
虽然老娘捶的一点都不痛,但是在儿女面前总觉得不好意思。刘余金装模作样的揉着胳膊,转而聊起他跑省城的一些见闻。
“哎!现在城里好些工人日子也不好过呢!省城有个**木材厂,伯伯恐怕都听说过。多牛叉的一个军工厂啊!现在据说,好几月了,都只发基本生活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还说了,十五万对外卖。单单工厂那一块,连着大院少说也有一百多亩地,还有厂里好些的电锯、电刨子呢!可是,就这样吧,也没人愿意买!”
刘百全瞪着眼问儿子:“你怎不买呢?”
刘余金摇摇头:“没法买!人家还要求安置三千多个职工呢!我能有什么本事安置?”
这个**木材厂是专门生产枪托的,军队改革之后,要将军事武器转向现代化,大裁军也在进行中。因此,这样的军工厂,就成了最先淘汰的一批。有很多小型的军工厂转为民用工厂反而好转,象这种越是庞大的军工厂越不好转为民用工厂。因此,上面这是借用对外转卖的名义,想把这个包袱丢出去。
可是,现在国营企业都是自身难保,谁敢接收?民营企业,基本上都是在刚刚起步阶段,想接收也吃不下这么多需要安置的工人。
这家木材厂好在是军工厂,一直靠着国家和军队补贴的基本生活费,养了十几年。直到九七之后,被一个香港投资家接收了。不过,这个时候,很多工人都自谋出路离开了,真正需要安置的不过是一些退休的老人。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草香也知道这是自家啃不了的大骨头,因此什么意见都没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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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意想不到的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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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居房要改为饭店,要是由着刘余金来,肯定得跟时下的一些饭店一样,黑洞洞的一个大厅就了事。草香可不敢放手给爸爸糟蹋钱,只能自己上手画图纸,又一遍一遍的修改,看看什么样的效果算最好,至少能够维持到九零之后都不显落后。
忙乎了好些天,最终选择的是简洁明了的风格,明亮大气,特具年轻一代喜欢的装饰。虽然,老房子的窗子都很小,要扩大,会有很大风险,但这难不倒见多识广的草香。她在两边墙的内侧利用美化装饰的方式,加固了一排圆柱,然后再进行扩大窗子的工程。屋顶还是以木板做的天棚,现在市面上已经有天花板了,只不过,草香总觉得没有木板来的放心。
刘余金已经习惯了老丫头大包大揽的性子,好在虽然是个屁大的孩子,但是经过她手所出的东西都不离谱。因此,他基本上也愿意原封不动的照搬老丫头的意思,来要求工匠们。
饭店的整改比住家的房子整改要简单多了,时间上也快了很多,忙了四个来月就已经可以使用。不过,找关木匠打的桌子椅子和活动格档还没有全部做好,一些餐具也还没有配备齐全,刘家便把开业的日期放到了元旦节那一天。
还没到元旦节开业的日子,赵厂长就给了刘余金一个天大的大馅饼,砸的刘余金到家了,还在晕乎。
“老丫头!来看看,这是什么?”晚饭只扒拉两口就不想再吃的刘余金,从怀里掏出一张十六开硬纸对折成的一个小本子,让草香给看看。
“土地使用证?爸爸!您什么时候不声不响的在县城买了这么大一块地方啊?”
一万多平米,可真不小!这要是在省城西郊就好啦,完全够做一个小型的农贸批发市场了。
刘余金脸上并不见笑容,沉默的摇摇头:“不是买的,是赵厂长今天突然给的。”
听了爸爸这么说,草香和刘百全、祝玲珑都跟着无声了。都说无功不受禄,这赵厂长之前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把这块地的使用证给弄好了,然后才给刘余金,这表明了,就是不给刘余金拒绝的机会。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为什么啊!自然是有原因的。
赵厂长妹婿不是一直跟谢家做着茶叶买卖么!谢家的茶叶可给他家那妹婿挣了大脸啦!不单单是他们这个地方军区的几个大佬对他大加赞赏,就连军部总区都点名嘉奖,表扬他凡事亲力亲为,方可做到实处。真正亲力亲为的不就是这茶叶么!
妹婿立功了,他们这些亲戚别的好处得不着,但是自家孩子却能实实在在的挣着前程。他的小闺女和大孙女,本来是没有机会进部队的,就因为妹婿得了两个女兵名额,使得她俩都被特招进了部队里。
茶叶这事,最不能忘了的人情就是刘余金!赵厂长看刘余金一直忙着跑省城,要买大院子做农贸批发,就把这事放在心上。省城他没有能力帮忙弄块地,但是这个县城倒是可以。
近两年,好多单位都在搞集资盖楼房。他们单位当然不能落下,只是他们原有的空地都被用来做了市场。这市场是个下金蛋的宝贝,可不能拆了建房子,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河对面申请一块空地。
赵厂长他们也是赶到了好时机,正好市政府规划,要在城南建一个汽车南站。他们的申请一递上去,市政就立马批了一块跟南站规划地相连的一处空地。这片空地很大,规划上标记是六万平米,事实上还要大一些。即便是纵向四十米建一栋,四层高,六个单元,每单元两套房,也能有上千套房子。而他们单位在职工、离退休人员,总共加起来还不到一千呢!但是这地既然到了自家手里,可就不舍得再还回去。
这时,他就想到了刘余金要在省城办批发市场的事了。他就想着在家属区和南站之间划一块地给刘余金做批发市场,县城还没有一个像样的农贸批发市场。他相信,一旦办起来了,一定不会比在省城差。
赵厂长自然不会直接跟葛书记、工会主*席说让一块地方给刘余金,他先是就着他们厂办市场良好的发展前景(市场摊位和门面房已经是又一次调价,摊位达到了一百块钱一个月,门面房三百块钱一个月,仍旧是供不应求)发表感叹,然后又叹息要是没有刘余金当初慷慨解囊又给出绝好的计策,他们也不能做出这番成绩。等等等等!
相比较于其他工厂,已经入不敷出,他们还能有额外的补助可以发给工人,的确让他们在每次碰头会里出了不少风头。这和当初刘余金愿意拿出资金帮助是分不开的,葛书记和工会主*席都赞成赵厂长的话。这时,赵厂长便说出,想在家属区那块空地里,划出一块给刘余金用的话。
反正不是自己家的地,给出去也不心疼。再说,没有那么多的工人要房子,自然就凑不上来那么多的资金。没有钱建那么多的房子,都空在那,说不定哪天就被市政要回去了,还不如借此还个人情。
在领导岗位上混的都是人精!
刘家不知道这些暗里的事情,只觉得心里不踏实,当晚就忙着商量一个最好的办法出来。最终,当然是有了超前几十年见识的草香拿出的方案最合宜。
她的方案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把这块地按照赵厂长所说的,办农贸批发市场。但是不能他们刘家自个儿办,要把赵厂长也带上。因为,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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