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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米恩-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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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立忠大哥朱立山一到县城就先去二中看望汪老,汪老得知他到刘家来做事,笑的合不拢嘴:“是刘明华特地过去找的你们?我早就想让你们出来找事做,就是没本事安排不了你们,没想到刘明华家给帮着解决了。你们好好干,刘明华爸爸不会亏待你们的。立中今年放假又没回来?”

    “没回!去年暑假,他听了他同学的话,好像就是刘明华吧!让他别去做家教,叫他买一辆旧自行车,专门批发冰棒,大街小巷的跑着卖冰棒。奶油冰棒五毛钱一支,红豆绿豆是三毛钱一支,甜冰棒是两毛钱一支。都是对半赚,他说一天最少都能挣三十块钱。好的时候,能挣五十块钱。今年放假,早早的就开始卖起来了,让他回来拿点山货都不愿意,非要等放寒假的时候再回来。”

    “他在京城没闲呆着,就让他忙着去。毕竟还得要生活费、住宿费什么的。他有能力自己赚钱自己解决,你们就由着他去。”

    朱立忠第一年的费用有学校的奖励,汪老准备好的钱没用上。第二年,朱立忠就自己挣钱,付了自己的所有费用之后,还有剩余。过年回来,给家里人一人买了一双胶底棉鞋,山里潮湿,布鞋的鞋底经常会湿透,脚上就跟没穿鞋似得,冻到透底。给汪老夫妻俩,一人买了一件刚刚时兴的羽绒袄子。

    当时,汪老就想问朱立忠哪来的那么多钱,只是因为有别人在没顾得上问。写信的时候,要是特特问这事,又显得不相信孩子的人品似得。他还一直惦记这事来,现在明白了,原来是得了刘明华的提醒,做了个小买卖,挣得多。

    “哎!你们都没读书,又太老实,要不然在县城张罗一个买卖做也不错,人不累还挣得多!”

    朱立山傻笑:“大伯!我就能卖苦力,做买卖要跟人练嘴皮子,我可干不了!”

    “哎~!”

    汪老下学的时候,还特地到刘家跟刘余金、王洪英道谢。刘余金正好也在家,就拉着他不让他走,王洪英单独为他俩炒几个好菜,让刘余金陪汪老喝一杯。

    秦中国在市场上了两个夜班,就累得感觉腿脚都不是自己的。躺在床上像死猪一样睡了四个小时,该上班了,愣是爬不起来,但是身体上的疲累却抵不过他心里的兴奋和踏实。

    原来他们装卸工结钱不是按月算,而是当场干完活当场结算。他头天精神头十足,两辆车的货,下车的时候是哈密瓜,给的钱少,但是十五吨的带挂车,十个人卸完货,最少的一个也挣了二十块。大头是大米装车,第一趟车他扛了十五袋、第二趟车他有些吃力,但是也扛了十袋。第一个夜班,他就挣了一百五十块钱,车主(其实就是刘家)还一人给了一个哈密瓜。

    第二天差了些,主要是他头天干的过猛,第二天没有回过劲,有些干不动。下车的是葡萄,挣了二十。装大米两趟车在一起,只扛了十八袋。就这,也能挣到手一百一十块钱,一天的收入比他正式工作一个月的工资还要高。

    金画和金霞两个女儿给爸爸捶背,秦中国一边乐呵呵的享受着,一边跟旁边帮他捏腿的媳妇儿说话:“真没想到这活这么赚钱,别看这么累,我扛一包就想着:又挣了五块钱!再累这心里都痛快呢。”

    能挣到钱早日把欠债还清,李想容自然是高兴的。只是看自家男人累得瘫在床上,又心疼:“你别这么拼命,少扛几包少挣点,也比以前强多了。你要是逞强把身体累坏了,我跟几个孩子以后靠谁去?”

    “这你别担心,主要是我还没有技巧,那些山里出来的小年轻们,一麻袋大米扛肩上,轻飘飘的。他们说这扛东西也是有技巧的,等我熟练了,我就能跟他们一样了。”

    “那你多跟他们学学!一会儿上班了,跟领导说一声,那打扫卫生的活就不做了。下班早点回来睡一觉,这样你晚上去市场那干活也能精神点。”

    “嗯!上班时间太长了,我的确有些受不了。正好,车间老金想干打扫的活儿,就让给他吧!”

    “那也得领导安排,你别瞎让瞎让的,没得让领导难做。”

    秦中国连忙应是:“对对!你说的对!对了,我今天带回来的葡萄,我想带一点给领导他们吃。可以不?”

    “那当然要带了!你去干装卸工的事,也要事先跟领导通个气。你就说,把家里的债还清了以后,就踏踏实实的上班,不在外面找别的活做了。”

    “哎!其实我也就是这么想的,只是~!真要跟领导说啊?”

    “说!与其让别人说的不清不楚,还不如自己先挑明了。我家欠了这么多的债,领导们也都知道,他们指定不会阻拦你的。你态度一定要往最低里放,能挣多少钱,你千万别说。可懂啊?”

    “这个我还能不懂,我又不傻!”

    秦中国来到单位,照着媳妇说的,跟领导把情况汇报汇报,领导们还真就二话没说就默许他做兼职。不过,也特别交代了,每天不能早退不能迟到,上班时间必须正常。

    不用在下班后打扫厂区卫生,五点下班就可以回家睡觉,八点半到九点起来吃饭,然后骑车去市场,早晨三点多回来接着睡到七点或者七点半,八点到厂里报到。睡眠充足,饮食上又好又能饱,秦中国感觉还挺好的,并没有刚开始那两天那么累。

    不到一年的时间,他把家里的欠债全部还清的时候,并没有像当初想的那样,辞了这份零工专心上班。瞧他那劲头,似乎这边的工作才是正式工,干的更加上心卖力。原来他是有打算的,他看到批发市场生意那么火,就在心里打算好,趁着身体还能干体力活,就赶紧挣点本钱。然后,就在单位办个停薪留职,跟妻子一起做水果生意或者做粮油生意(这时候粮油生意有些松动,个人也能在工商登记粮油类的买卖项目)或者其它更容易做的生意。

    反正不管怎么说,秦家最困难的时期算是平稳度过。比起后来的下岗工人,他们算是幸运的,早先一步自谋出路,避免了猝不及防的大难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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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暑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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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过头来说一中和二中的校长,他们确实开了长达半个月,教育部门的各项改革会议。首先是减轻教育部(其实也是国家或地方财政部)的经济负担,重点中学和一些特殊(职业技能、聋哑等)教育学校的好些教育补助都要取消。或由学校自行承担、或是由学生平摊。如水电、煤炭、房屋维护、校园绿化、公共设施、体育器材、实验器材等等等等。

    这个改革措施,给了众多校长当头一喝。他们谁都知道这些看似不起眼的费用,其实占据他们报销费用的绝大部分。之前虽然一直传闻说要取消这个、取消那个,他们也都以为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这消息真的明明白白宣布出来的时候,各校的领导人还是很抵触、表示接受无能。(其实早在八零年左右就已经有了这项提议,只是为了扶持已经被耽搁了十年的教育,才一直延续补助到现在)

    再怎么抵触也没有用,这表面上说是教育部的决定,其实就是国家(地方)财政部不给你拿钱了。你有什么办法?只能在学生的头上想办法。于是,原来只有普通学校才会有的搭伙费、学杂费等也会在一中这样高大上的学校、收费栏目表上出现。

    刘余金其实早就知道两个学校的校长开完会回来了,但是他并没有去找他们,他后来想想觉得没有必要。他这边只要让几个孩子跟周边同学说说,他们刘家饭店有五毛钱的饭菜和一块钱的饭菜对学生出售。先让这几个在家里做事的孩子带饭,等到买饭的学生多的带不了了,再正式招聘需要这份零工的学生。

    草香听了爸爸的打算直翘大拇指,再来个单漆跪地,一手背后一手驻地,嘴里吆喝着:“皇上英明!”把王洪英给乐的不行,在一旁打趣刘余金:“吆!都皇上了又!要不要来个三宫六院啊?”

    刘余金哼哼两声,“别看我刘家现在这落魄样儿,其实我们就是刘邦的后代,知道么?”

    王洪英没好气的拧了一下男人屁股肉,“你还真得意上了哈!想要三宫六院?美得你!”

    “喂!疼!你这不讲理的,我说我是刘邦后代,跟三宫六院有个屁关系啊?”

    草香哈哈大笑,嘴上说的话更加不讲理:“妈妈说有,没有也有!妈妈说没有,有也没有!”

    “得!我忙去!跟你们这俩不讲理的说话,我得少活好些年。”

    刘余金假装气哼哼的走了,留下王洪英瞪眼对着老丫头:“你行啊!都敢架秧子了,幸好你伯伯不是小心眼的。要不然,今天你非得挨一顿揍不可!”

    “嘿嘿!”草香傻笑,她可不是故意的。

    一个暑假,要说热的没地儿钻的话,就会觉得过得太慢,要说玩的开心的话,那就过的太快了。向家两弟兄,自从刘妈妈来到县城,他们暑假就不再去树塘玩了,不过,他们也有的地方去。向家现在算是有钱人家了,对孩子不苛刻。夫妻俩没有时间带孩子出去,就让孩子还没有成亲的小舅舅带着出去玩一圈。俩孩子还有好多名胜景点都没有来得及去,就被小舅舅严肃的告知,暑假已经结束了。

    草香知道他们暑假玩了好些景点,只有眼红的份。很遗憾自己和春香姐姐、桃香姐姐现在还是太小,爸妈不放心她们出门游玩。大哥大姐倒是可以出远门,但是爸妈不放心他们带着几个妹妹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哎!要想和向家弟兄俩那样在假期里玩的痛快,只怕只能等她自己长大了才行。

    桃香和春香都没有见过很多叹为观止的美景,因此也没有草香这般的遗憾。这姐妹俩只有一个观点:哪儿都没有她们自家好!

    跟向家兄弟一样,觉得时间过得太快的,还有二十来位在刘家做暑假工的孩子们。或许别人会以为暑假没得玩还要干活,一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然而对于他们来说,一日三餐吃好喝好,每周末,刘妈妈都会让他们自己也烤上几串自己爱吃的串儿当零嘴吃个新鲜。每天还有工钱可拿,他们觉得这样的日子再没有更好的了。可惜这么好的日子要结束了,尤其是后来的一中学生,他们更加害怕的是,开学之后刘家不会再安排事情给他们做。

    到了要开学的头一天晚上,王洪英就拿着本子把孩子们聚集在一起,要给他们发工钱。其实,这些孩子一天都没落下过,有没有那个记工本子都无所谓。

    她这边还在一个个的对账,那边两个校长就跟有谁打过电话通知了似得,一起赶了过来。王洪英傻愣愣的看着两人,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对账发工资。

    孟校长怕王洪英误会,赶紧解释道:“刘嫂子别误会!这两月工资可不少呢!我怕孩子们毛糙给弄丢了,特地过来帮着他们把钱收好。您继续忙您的!”

    一中校长也跟着点头:“我也是!这些孩子非得让我过来帮忙收钱,他们怕自己控制不住,瞎花了。”

    其实,王洪英惊讶的是他们怎么会正正好在这个时候,还一同过来,别的到没有想太多,她是个心比较宽的女人。这会儿两个校长都叫她该干嘛干嘛,她也就没客气的开始一个个对账,对完一个就发一个工钱。

    “你是一天没落,七月八月都是大月,一共是六十二天,工资应发六百二十块钱。另外,你是全勤,奖励两百块钱。总共是八百二十块钱。”

    王洪英在装钱的军包里,翻找了一下,找到写着江云帆名字的一叠钱,拿出来,递给江云帆:“你数数!如果不对,当场说出来,别觉得难为情!这叫当面做小人、背后做君子。”

    江云帆有些兴奋、紧张,他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接触过这么多的钱,更别说这还是他自己挣得,完全属于自己的钱!

    让他数钱,他现在头脑蒙蒙的也数不清楚,就干脆把钱推给孟校长:“校长!麻烦您帮我收着!”

    孟校长没说话,拿起一叠钱,随手把缠着的橡皮筋拿掉放一边,当着大家的面把钱数一遍。这时候没有一百的,全部是十块五块,八百多块,还是数了一会儿时间。没有错误,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在纸上写着:代管江云帆捌佰贰拾元整、刘家饭店、八月三十一号晚

    做整天的有了两百奖励,零工的也有,只不过只有五十。这也不错,够一学期的学费了。

    等一个个发完工资,天色已经黑透。刘余金回来时,见到两校长,便要留两个校长下来喝一杯。两个都不愿意,都有些着急带钱和孩子们回学校。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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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还得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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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一号,是全国统一的开学时间。除了初三、高三,其他年级的学生,这天都不上课,在刘家做零工的孩子都跑了过来。王洪英才想起,原本应该昨天跟他们说的学生订餐的事情,昨天太晚忘了说,今天就赶紧的跟他们说说。

    一中的孩子还以为刘妈妈要跟他们说不用来了,一个个抿着嘴,低着头默默的坐在那儿,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王洪英没想那么多,所以也没发现这几个孩子不对劲,自己坐下,一句废话不说,就把让他们跟同学宣传订餐的事情说了一遍:“我担心天气凉了,吃烧烤的人少,就要不了那么多人做事。所以又另外想了个办法,让你们既能挣到钱又能帮助同学!我家的饭菜你们吃了这么久,好不好自然都知道。你们回去问问家里生活条件还过得去的同学,愿不愿意定我们家的学生餐。你们订一份五毛钱的餐就给一毛钱辛苦费,订一块钱的餐就给两毛钱的辛苦费,你们负责来回带。如果有其他有需要挣这份钱的同学想做,你们也可以介绍过来。

    但是,必须说明的是,我家弄这订餐的目的,是让你们解决生活和学费上的问题,而不是为了某一个能干的人敛财的。因此,每个人每顿只能限制定十份餐,把机会让给其他也有这个需要的同学。你们觉得有问题不?”

    王洪英的话说完,一中几个原本焉头搭脑的孩子,一下子就满血复活。

    “没问题!刘妈妈家的饭菜是最好吃的,他们早就想尝尝了,就是怕太贵买不起。要是五毛、一块的,他们一定愿意买一份尝尝。吃惯了您家的饭菜,再吃学校卖的连一点油都没有水煮菜,那就没法下咽了!”

    他们就是一个个都被养刁了嘴,别说学校卖的菜,就是偶尔回家一趟,妈妈特地为他们做一顿好的,也会觉得不好吃。就连他们以前都是吃咸菜就饭的穷人家孩子都能被奢侈了,更何况那些本来就被娇养着的同学。他们越琢磨越觉得刘妈妈说的这事特别容易办到,越想越有信心。果然如他们所料,等他们回到班级和宿舍提说,刘家饭店可以订餐了,有五毛钱一份有一块钱一份等等。那些早就听他们念叨,在刘家饭店吃的多好多好,想要品尝一番的同学们,当即就各定了一份。结果,最少的一个都定了五份,最多的一个已经超出了十份,只好忍痛转给另外也想帮忙订餐挣点钱的同学。

    不知不觉得过去一个来月,做订餐零工的学生有五十多个,两个学校的订餐人数增加到四百多,比后几十年搞传*销的发展速度还要迅猛。

    草香上不上一中其实是无所谓的,只是为了桃香姐姐有个更好的学习环境和教师资源,她就只能跟着。但是她没有姐姐和其他同学那么刻苦努力,早晨和下午上学的时候,是踏着钟点到,上午和晚上散学的时候的打着老师的脚后跟跑。可她上课认真、学的好、作业也能按时交,老师上课提问也从来不打顿,让老师们想批评她都找不到理由。

    这天,她又比桃香姐姐早回来小半个小时(桃香在后面打扫卫生,草香人太小,班主任照顾她,所有劳动都不用参加),正好表叔谢成树开着拖拉机到饭店门口停下。

    自从刘余金要忙着市场的事,拖拉机就有谢成树来开,每天的货物分配记账,也有他掌管,等于是完全顶替了刘余金原来的职责。他每天回去之前都会到饭店来一趟,问问可有什么要交代的?或者要不要带话给家里老人和老海两口子?

    谢成树停好拖拉机,刚跳下来,就看见草香背着书包,慢腾腾的往家里来。

    “草香!散学啦!正好,你爷爷让我跟你说一件事!”

    “啊!什么事呀?”

    “你爷爷说,现在有好多外地人过来收黄鳝和泥鳅,能够收上来的黄鳝、泥鳅比往年少了好多。问你要不要涨点钱?”

    “就这事啊?!涨钱行,但是您让我爷爷能有多少收多少,别为这事焦虑。”

    他们家什么情况,她爷爷是知道的。突然说黄鳝、泥鳅少,只怕不是真的担心家里不够卖,很有可能是乡亲们吵着闹着要爷爷涨钱。爷爷顶不住了,这才问到她的头上来。涨钱就涨钱,反正她家真正挣钱的大头,从来都不是收上来的那么点儿。想了想,又对表叔说道:“您让我爷爷涨一倍!田螺什么的都一样翻倍。”

    估计都传开了:城里的黄鳝,小的四五块钱一斤,大的都卖到了十块钱一斤,而农村还在一块钱一斤收,的确相差太大。应该涨价!

    谢成树得了指示就转身进里面,站在厨房门口问大表嫂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家里老人的。王洪英想想昨天晚上跟自家男人商量的事情,便点着头,表示自己有事要说。

    谢成树转身到休息区,坐到春秋椅上等着大表嫂忙好出来。王洪英出来的时候,看到谢成树面前连杯水都没有,有些生气:“怎么都没人给你倒杯水?”

    在刘家饭馆做服务的人员基本都是谢家的人,谢成树不跟他们客气,他们也想着都是自家人就没想着倒杯水什么的。这会儿见表婶生气了,连忙端了两杯水送过来。谢成树心里为大表嫂这么尊重他感到高兴,另一面又不得不为自家侄子解释一句:“守江刚刚是要倒茶给我的,是我不想喝。怕喝多了,路上还要上厕所耽搁时间。”

    王洪英好笑的摇摇头,也没再责备守江,只跟谢成树说道:“昨天,我跟你大老表商量了好长时间,都觉得家里光靠两个老的和杏香在家还是不行。虽然邢菊每天都过去帮忙,但是她的主要职责不在那边。另外,你大老表不在家,老海就有点压不住那些做零工的人。所以,我们想着能不能让成路老表也下山,长期在我们家帮衬你表叔表婶,顺带帮老海压压阵。”

    谢成路这些年,年年年底都过来帮忙,跟刘百全老两口关系算是最亲近,因此,王洪英两口子会想到要找他过来。更加想要的是谢成路带着他媳妇一大家子一起过来,这样洗被子、蚊帐、打扫卫生什么的就由谢成路媳妇给处理了。

    不等谢成树说话,王洪英又接着说道:“这样!你回山上拉嫩玉米棒子的时候,帮我问问成路夫妻俩。我们想让他一家子都过来,孩子念书的事情,我们这边能够解决。看看他们愿不愿意一家子都过来,如果不愿意的话,也没事。我们可以再找找合适的人家!”

    谢成树有些想不通,大老表夫妻俩怎么会看中成路哥呢?成路哥的性子可闷了,只知道闷头做事,怎么可能压得住阵?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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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乡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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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成路夫妻俩听说让他们一家子都过去,两人商量了一夜,没睡好觉也没得着啥结果。第二天天刚亮,就找到家里几个重要人物商量这事。谢家所有人都对刘家这个亲戚感恩戴德的感谢着,听说刘家需要谢成路夫妻俩过去帮忙,哪有说拦阻话的,都一致赞同他们一家子过去。这边房子自有人帮着拾掇,到他们回来的时候,绝不会坍塌不能住的。

    这时候的人们还没有习惯长期离家,谢成路夫妻俩心情都有些压抑,并不痛快。不过,孩子们一个个高兴的大笑一路,渐渐的也跟着开心起来。

    到了刘家,发现表叔表婶专门收拾出一套另开门的房给他们一家子住,心里更加舒坦了。刘百全和祝玲珑对于成路表侄一家子能够过来帮助他们老两口,表示热烈欢迎。

    谢成路一直忐忑不安的不是要长期在表叔家做事!他其实很羡慕成树堂弟和守南侄子,能够在老表家一干就是好几年,年年都带回去大几千块钱。他们那么大的山寨,谁说到他们叔侄俩不羡慕的。

    这两年他家的大儿子也去老表家的饭店帮忙,只是一方面收入跟守南他们差一半,最主要的是,除非大儿子愿意学厨师是一条出路,要不然一点前途都没有。搞不好,干几年还得回山里熬日子。可不像守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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