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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客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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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清脆的銮铃声随着夜风传来。
………………………………
41、讲个鬼故事
一头小小的毛驴儿驮着一个娇俏的黄衣女子走来。到了近前,那女子并不下来,而是任由那毛驴儿绕着客栈窗前那棵绒花树转悠。笑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十月天气,这树上的花儿却开的这样灿烂。”
子虚坐在门内,眯着眼看着她,也不说话。女子骑着毛驴围着绒花树转了几圈后,向她投去一个明媚的笑容。骑着毛驴儿,在叮当的铃铛声中渐行渐远。
子虚认得,那女子是九重天上的灾星所化。她经过的地方,必生大灾。如今,她往石山县方向而去。要不了多久,石山县就会生民涂炭。她本方外人,管还是不管呢?
反复思量着,不觉天光大亮。
趴在桌子上的女孩儿和那昏死过去的汉子先后醒来。
那汉子发现自己好端端活着,显而易见的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可不认为是这家客栈庇护了他。一醒来就急急忙忙检查自己的担子,看里面的东西有无缺失。
女孩儿看见他的样子,不屑的轻嗤。不过,旋即就被五脏庙里的饥鸣牵引去了心神。向子虚道:“姐姐,我走了。”早把玄荆这个师父忘到了脑后。
子虚点点头:“走好。”
玄荆不由怒从中来,虽然他没打算认真教授这个徒弟,可好歹他还背着个师父的名头。这个小女子是一点儿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啊。但要是和她计较,未免显得自己落了下乘。一眼看见忙忙翻查担子里的货物的瘦小汉子,无名之火全冲他而去:“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土匪窝吗?谁看得上你那些零碎?”
瘦小汉子闻言,有些尴尬,有些惭愧:“掌柜的不知。小的做的是小本买卖,就靠走街串巷挣几个铜板养家糊口。一大家子都指望着这担子里的杂货。万一有什么闪失,可是要了小的命了。”
他整理好货物,又去身上摸索。好容易摸出一枚铜板。就是那女孩儿又给他塞回去那枚。
瘦小汉子又把全身上下翻找了一遍,可惜没有找到另一枚。双手捧着那仅有的一枚铜板叹息。玄荆以前是妖王,张扬霸道惯了。见不得这样扣扣索索的穷酸样子,拿出柜台里那一枚铜板,屈指一弹。那枚铜板落到那汉子面前的地面上,骨碌碌的转着圈。
那汉子见了,急忙捡了起来。拿在手中抹了抹上面莫须有的尘土。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又看。喜道:“是我的钱,我还以为丢了呢。”
玄荆不屑:“不就是一枚铜钱,值得那样翻找?”
汉子满脸愁苦道:“掌柜的,您是不知道。一文钱在您眼里不算什么,在我们这些小民眼里,可是能救命。有了这钱,就可以多卖两个杂面馃子,混上些野菜,一家人也能混个肚饱。”
这时,从后院儿传来一阵饭菜的香气,不用说,狐三娘起来做饭了。
瘦小的汉子使劲吸了口空气中的香味,紧了紧腰间的布带。向玄荆躬身打千儿:“多谢掌柜的收留。这就告辞了。”
子虚回过头,向他微微一笑:“不忙。我这店里有个规矩。可以拿故事来换酒。”
瘦小汉子一愣:“有这好事?”
子虚点头:“我从不妄言。”
那汉子将信将疑的向玄荆看去。玄荆淡淡道:“看我干什么?店主都开了口,还能有假?”
那汉子这才知道,眼前这个面目普通,身材单薄的姑娘才是这家客栈的东家。要是黑天半夜的,他可不敢相信世上有故事换酒的好事。不过现在是青天白日,不由就多了几分胆气。问道:“我不换酒,换些吃的可以吗?”
子虚点头:“当然可以。”
那汉子想了想:“要说那胡编乱造的故事,我也不回。我就讲讲昨夜的事吧。”
原来,这汉子是个挑担的货郎。姓石名守信。家就住在石山县。家里有个杂货铺。因为这些年不太平,百姓的日子家家艰难。杂货铺的生意并不好。没奈何,他就挑了担子,走村串乡的叫卖。赚几个钱好糊口。
昨天他去到离这里不远的一个村庄卖货。那村庄他以前也去过的,和村里人也熟识。走到那里时,因为天晚了,就到一户人家投宿。这些年,妖邪横行,鬼魅洞出。独自一人走夜路无疑是嫌自己命长。
老百姓对于这种傍黑找不到宿头,去别人家借宿的事,早就习以为常了。主人家往往也很好说话。有饭的给盛一碗,有粥的给舀一勺。实在没吃的,不计是板凳上,还是桌子上趴着对付一宿也就行。天亮了,有钱的给主人家留个钱,没钱的留点东西。啥都没有的,起身走了也就走了。没人会计较。
要是换了别人,或许发现不了端倪,糊里糊涂送了命也不一定。但是,石守信这些年东奔西走的,毕竟有些见识。他常听人说,有鬼怪出没的地方会特别阴冷。他一进那家门就就打了个寒颤。心里立时就警觉起来。
那家主人是个壮汉,别人都叫他大有。姓什么石守信不知道。年富力强,特别能干。别人家都过得紧紧巴巴,他家的日子很是过得。为人也很是热情。不但收留石守信过夜,还招呼他一同吃饭。
石守信没敢吃。托辞走了一天路,太累了。就去休息了。
到了晚间,就听见窗外有女子哀哀哭泣。石守信隔着门缝一看,就看见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孩子,牵着一个孩子站在院子里,冲着大有的房间哭。
深更半夜,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站在院子里哭就够渗人了,偏偏石守信眼尖,发现那女人没有影子。没影子的,除了鬼还能是啥?
石守信光顾害怕了,一不小心踢翻了脚边的一个铜盆。‘哐当’一声,先把他自己吓个半死。再抬头时,就看见那女子牵着孩子站在自己面前,哀哀哭泣道:“大有,我带着孩子找你来了……”两只眼睛里,流出血泪来。
她牵着的那个五六岁的小孩儿,望着石守信目中闪闪发光:“娘,吃的。”说着就要来咬石守信。石守信吓得‘妈呀’大叫一声,一手一个,拎着自己的杂货箱子就往外跑。
他听说鬼怕水缸,正好大有的院子里放着一口大水缸。他绕着水缸就转圈。。一边转,还一边喊:“大有,大有……”可大有一家就跟睡死过去了一般,丝毫不见有什么动静。
那女子追着石守信到了水缸边,果然停住不走了。牵着那个大些的孩子,跪在地上给大水缸磕头。
石守信喊不动大有,只能自己逃命。他乘着那女子拜缸的空档,拿了靠在街门后的扁担,挑了自己的货物,打开门就往外跑。一路上也不敢回头。一直跑到了这家客栈。
石守信讲完了,余悸未消。半响才平复了心中惊慌,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向子虚道:“不知这算不算个故事?”
子虚点头:“当然算。”高声道:“三娘,给这位客官拿几个馒头来。”
狐三娘应了一声,出来的却是小和尚明觉。
石守信诧异:“怎么这里还有个小师傅?”
子虚笑道:“这是我们这儿厨娘的儿子。”
尽管如此,石守信接过那几个馒头,还是从中拿了一个还给明觉。单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孩子,吃吧。这是伯伯送给你的。”
明觉笑弯了一双大眼睛,脆生生道:“谢谢伯伯。”拿起馒头就往嘴里塞。
石守信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露出几分怜爱:“慢慢吃,别噎着。”
小和尚就是个吃货,见了吃得亲娘都不重要了,根本不理他,三下五除二就把一个馒头吞下了肚。两眼巴巴的望着石守信怀里的剩余的馒头。
石守信有些为难,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等着吃饭呢。这好不容易有了几个馒头……但看见小和尚巴巴的眼神,还是狠了狠心,又拿了一个给他。自己把剩下的包了,放进装杂货的箱子里。告别了子虚,回家去了。
明觉把手里的馒头吃完,抬头看时,石守信已经走远了。玄荆笑话他:“就知道吃。”
明觉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道:“是他给我吃的。”
子虚笑着向玄荆道:“你说他干什么?和尚是吃十方的,走到哪儿吃到哪儿。谓之化缘。”
玄荆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小和尚认真的看了他一会儿,向这内院儿灶房的方向叫道:“娘,你今天可以少做一个人的饭。”
玄荆不明所以,子虚却哈哈笑起来:“明觉有长进了。”
玄荆略一琢磨,立刻明白了。小和尚让狐三娘少做一个人的饭,那人正是自己。
“明觉。”玄荆一大早就因为那个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孩儿生闷气呢,这会儿又听明觉不让自己吃饭,火气更盛。从柜台后闪身出来,伸手就去抓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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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丢人
小和尚滑不溜秋跟个泥鳅似得,矮身从他的手下滑开,几步跑到子虚身边,伸手搂住了子虚的大腿。把小小的身躯藏在子虚身后,只露出一个光溜溜的大脑袋,冲着玄荆做鬼脸。
玄荆惹不起子虚是惹不起,可并不惧怕于她。几步就走了过去,揪住小和尚的衣领就把他提到了桌子上,按翻过去,照着他的屁股‘啪啪’就是两巴掌,唬着脸道:“还敢不敢不让我吃饭?”
小和尚被打得连眼含泪,嘟着小嘴连连摇头,带着哭腔道:“不敢了。”
玄荆这才放开了他。小和尚一溜烟跑回后面去了。
开饭时,狐三娘照例先给子虚端去饭菜。剩下的才会上桌。她带着小和尚和玄荆、茵茵一桌。玄清不来前面,自己在灶房解决。
玄荆今天心情不好,本来是没胃口吃饭的。可是刚刚和小和尚闹了那一处,不吃倒验证了小和尚的话。他坐在桌前,拿起筷子正要吃。无意间看见小和尚目光闪烁,用眼角悄悄看着自己。不由心中一动。
自从小和尚的妖性发作出来,这小子就变得一天比一天乖滑。狐性本狭,不得不防。所以,玄荆把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了。起身走到子虚的桌子前。
子虚桌上的饭菜就是个摆设,她从来不吃,到最后都进了小和尚的肚子。玄荆坐到桌前,拿过子虚的筷子,狠狠夹了一筷子,有些得意的往嘴里塞。但旋即就吐了出来,大吼一声:“明觉。”
小和尚眯着眼睛,笑得别提多小人得志。
狐三娘知道玄荆不好惹,急忙起身问道:“怎么了?”
玄荆指着子虚桌子上的饭菜:“你看看你儿子干得好事?”
狐三娘走过去夹了一点儿尝了尝,顿时皱了眉头。天呐,这菜得放了多少佐料?又酸又苦,又咸又涩。狐三娘二话不说,拉过儿子就打。小和尚被打的‘哇哇’乱叫,但玄荆看得清楚。狐三娘哪里舍得真用力?那小子根本就是假哭,眼里一点儿眼泪都没有。
玄荆不愿意在这里看着这一大一小俩狐狸演戏。抬脚出了客栈。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走都离不开这须弥之虚。但是,此刻心里烦,也就不管那些了。走到哪儿在哪儿。
走着走着,他忽然理解子虚为什么喜欢不停地走啊走。原来走路真的可以让人心静。
只不过,玄荆的心还没静下来片刻,就又翻腾起来。因为他看见自己昨夜刚收的小弟子,正被一头狼妖追赶着仓惶向这边逃来。
“丢人啊。”一瞬间,玄荆只觉得无比头疼,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收这样一个凡人小丫头做弟子,可怜他一世的英明,全让这丫头片子给败尽了。
还好,那女孩儿别的本事不好,逃跑的速度还不慢。一会儿功夫就跑了过来。风一样从玄荆身边跑过。跑过去了才反应过来那站着的是谁,返回身来就拉玄荆:“愣着干什么,快跑。”
玄荆唬着脸:“不就是一个狼妖?用得着跑得跟丧家犬似得?”
“那是玄级狼妖,很厉害的。”女孩儿死命拖玄荆。玄荆本体是一座高接天际的磅薄大山,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拉得动?眼看那狼妖越来越近,小姑娘松开玄荆:“你要愿意送死就待在这里吧。”转头就跑。
玄荆长臂一伸,抓住了那小姑娘衣服的后襟:“我玄荆不收胆小鬼当徒弟,你要还赶跑。我就把你扔去喂狼妖。”
小姑娘被他抓住,挣扎着跑不动。急怒道:“我还不要你这样的师父呢。从今往后,咱们一刀两断。我逃我的命,和你没关系。”
玄荆长臂一甩,小姑娘惊叫一声,身体腾空而起,果真冲着那狼妖而去。
那狼妖见了,止住狂奔的身形。原来是个黑衣男子模样。伸手将凌空飞来的小姑娘接住,向玄荆道:“多谢道友相助。”目中光芒闪烁,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魁梧的中年男人。
小姑娘被狼妖捉住,四脚不着地,只能扑腾着挣扎,骂道:“玄荆,你不是人。你等着,我饶不了你。”
狼妖看不透玄荆的底细,不敢冒然有所动作。向玄荆道:“不知道友怎样称呼?”
玄荆冷着脸看着他,根本不搭理他的茬。这狼妖要是早生三万年,就会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冷着脸瞪着你的时候,一定不会有好事。
玄荆这个样子,他要是放下小姑娘自己走,还是有活命的机会的。因为,玄荆毕竟不再是当年那个暴虐的妖王。两万多年的修身养性,给他造成的影响还是挺大的。要不然,刚刚小和尚那么戏弄他,他早下重手了。
可惜狼妖太年轻。不知道玄荆的厉害。他想带着那小姑娘走。玄荆忽然一拳打了过来。很突兀,之前毫无预兆。
狼妖根本来不及躲避,就被撂翻在地。手里的小姑娘也滚落在一边儿。
狼妖怕了,望着面前面色冰冷的男人,连连告饶:“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大王。还望大王高抬贵手,饶了小的这一回。”
玄荆本来还想补一拳,忽然改变了主意,点头道:“好,我不杀你。”
狼妖大喜过望,连爬带滚就跑。从地上爬起来的小姑娘跺着脚急道:“你怎么把他放跑了?他害了很多人的。”
玄荆不语,只是眯着眼睛看着狼妖奋力的向前跑。
小姑娘终于看出玄机来了。那狼妖的速度不慢,按说早该跑出二人的视线了。可是跑了这么九,看上去跑出去的距离并不远。
“这是……”小姑娘不可置信的望着那狼妖的背影。显然那狼妖并没有察觉自己其实跑步去的并不远。还在奋力的奔跑。
玄荆有些沮丧,转身回客栈。他出来好一会儿了,想要回去时,几步就走到了客栈门前。小姑娘跟在他身后:“我不会感激你的。要不是你给我的乾坤袋打不开,拿不出法器。我不会输给那狼妖的,还害得我差点儿丢了性命。”
“闭嘴。”玄荆一看见这小姑娘,就觉得从脚底板到头发丝儿都烦。分外不能听她说话。
“谁稀罕和你说话。”小姑娘对他也是诸多不满。紧走几步,先于他迈进客栈大门,走到子虚桌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仔细打开。露出里面一棵连叶子带根须不过三寸高的人参。头生七叶,须发皆全。
“姐姐,我用这棵参跟你顶房钱和饭钱怎样?”
子虚看了一眼那参,笑道:“这参虽然个头小,可不是凡品。有个名字叫‘山髓’,凡人吃了,能起死回生。修士吃了能增加修为。你不是要做捉妖师吗?怎么不留着自己用?或者也可以拿去换钱。”
小姑娘叹了一口气:“修道也要先填饱肚子不是?我已经很久没吃过饱饭,睡过好觉了。以前我得了好东西,也想拿去换钱的。可是……”她烦恼的挠了挠头:“我手里根本放不住银钱。不是丢了,就是刚换了钱,就坏了人东西什么的,要赔给人家。总是连饭都吃不饱。”
子虚拿过那参,笑道:“那好,这参我收了。以后,你愿意在这里住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
“管饭不?”小姑娘更关心这个。
子虚点头:“当然。”
小姑娘大喜,冲着里面叫道:“来十个大包子,肉馅儿的。再给我来两碗粥,要熬得稠稠的。”感情,在这姑娘心里,肉馅包子,稠粥就是无上美味了。
“要不要喝一杯?”子虚望着满脸不渝的玄荆,眼神里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不喝。”玄荆黑着脸,回自己的老地方待着去了。
子虚低低笑了一会儿,向内里唤道:“玄清。”
玄清老道走出来,恭恭敬敬道:“您吩咐。”
子虚道:“你去石山县买些鸡仔回来吧。”
玄清还没来得及应话,狐三娘笑道:“我的好姑娘。眼见得深秋天气了,哪里还有鸡仔卖?”
子虚想了想了,一拍脑门儿:“可不是,是我糊涂了。”
狐三娘道:“冒昧问一句,您要鸡仔干什么?”
子虚道:“不干什么,就是心血来潮。忽然想到要养些小鸡来消遣。”她转向玄清:“这样,你去到石山县,现找人孵去。越多越好。”
………………………………
43、求树
玄清领命去了。到了傍晚时分才回来。和他一同来的还有一个人――郑客。
郑客身上穿着县令的袍服,面容憔悴。看见子虚,矮身就要下跪。子虚伸手虚虚一托,将他托住。问道:“郑大人这是做什么?”
郑客苦着脸道:“郑某人特来请姑娘救命的。”
原来,石山县十里外有个小村子。叫王家庄。王家庄有户人家,家里有五个闺女,没有儿子。主人王大乐善好施,热情好客。但是,他的妻子却有些狭隘心肠。好看人个眉眼高低。
昨日夜里,王大收留了一位夜间投宿的年轻女子。那女子离开时送了王大一瓶香露。说是如果有闺阁女儿发烧出疹,就用这香露摸些到额头,耳后。用不了一时三刻,准保见效。恢复如初。
那女子临行时,千叮咛、万嘱咐。说但凡有到王大门上求取香露的人,让王大一定不要吝啬。
那女子走后不过两个时辰,王大的五个女儿相继发病。病状和那女子说的一模一样。都是发热出疹。王大就取了香露,让妻子给女儿涂抹。过了一会儿,果然恢复如初。
有邻居听说了,就过来替自家发病的女孩儿求取。王大本是个热心肠,那女子又有交待。让他务必不要吝啬,他自然十分痛快的就答应了邻居的请求。但是,他的婆娘却生了别的心思。
自思这香露治病立竿见影,定然金贵。不肯轻易给人。邻居没办法,只好出高价来买。附近有女儿发病的人家,听说了,也纷纷来买。
盛香露的瓶子不大,很快就所剩不多了。王大的妻子说什么也不买了,打算留着自己用。那些人家无奈,只能去县衙,向县令请求,看能不能和王大媳妇说说,通融通融。因为那病势来的十分的汹涌,倘若延误,恐女儿不保。
郑客闻听这个消息。人命关天,不敢怠慢。立刻就赶到了王家庄。沿途有听说王家庄有治这病的药的人家,越聚越多。郑客这才知道,一夜之间,全县十有**的闺中女孩儿都得了这病。
有发病急得,一时三刻间就要了性命。
郑客赶到王家庄,可无论怎么说,王大的媳妇就是不肯把剩下的香露拿出来。外面百姓群情汹涌,郑客正急得一筹莫展,来了找人孵小鸡的老道玄清。
玄清咋跑王家庄了?
原来,他进了石山县,只见四下里人心惶惶,没人肯理他。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回去也好跟子虚有个交代。于是就跟着断断续续前往王家庄求取香露的人去了。
郑客看见玄清,顿时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忙求他相助。因为,玄清曾到石山县衙拿鬼。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郑客是认得他的。知道他有些神通。往往和尚、道士之流,也是有几个应急的草头方的。
可惜,玄清跟着郑客看了几户人家的女孩儿,并不清楚病因。这才带着郑客回来找子虚。
子虚听了郑客的话,笑道:“这里有现成的神医,却不是我。”说着指了指门外的绒花树:“先前救你母亲的香露也是出自他手。”
郑客顺着子虚的目光望去。却见在这深秋时节,那绒花树树冠依旧青翠碧绿,上面挨挨挤挤,泼泼洒洒开满了花朵。清甜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沁人心脾。只是,还从没听说过,树能治病救人的。
郑客不知道这棵树的来历,玄清却知道这棵树是杜若的本体。杜若虽然饮了寂灭之水,散了修为,回归了本体。但是,他好歹也是修炼了三千年的树妖,总是有些神通的。于是,向郑客道:“不如大人过去,求一求他。”
事到如今,死马当作活马医。求树就求树。郑客几步走过去,撩起官袍扑通就跪在了树前,连磕三个响头:“求树仙发发慈悲,救救那些女孩儿。”
也是奇怪。往日,不管茵茵在树下讲多少故事,杜若都纹丝不动,一点儿反应没有。郑客三个响头磕下,绒花树的树冠忽然抖动起来。每一个花朵中都凝聚出一粒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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