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不归客栈-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杜若的眼泪一下子就淌了下来:“茵茵哭得那么伤心,我才让她亲的。我不知道你会不高兴。你要是告诉我,我一定不会让她亲的……”
“你闭嘴。”子虚没奈何,只能上前去捂他的嘴巴:“你再说,小心我打你。”
杜若点了点头。子虚放开他严肃的告诫:“以后不许再说今天说过的话。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还有,不许探查我的动向。”
“我没有……”杜若想要辩白,碰上子虚目中的利刃,瑟缩了一下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子虚转身回客栈,也没心情喝酒,直接上了楼。她心情不好,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想了想又转到地字甲号房。推门进去。屋内雾气氤氲,全是宇清平呼吸间吐出的雾霭。子虚挥手驱散那些雾霾。来到床前。床上睡着一头形似狮虎的巨兽。子虚伸手推了推那巨兽,叫道:“宇清平。”
………………………………
55、无名之火
一连叫了好几声,巨兽才慵懒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不耐烦道:“干什么?”
子虚问道:“你说,这世上有没有这样一种本事,能知道另一个人的一言一行?”
巨兽翻了个身,重新闭上了眼睛,含糊道:“这有什么奇怪?签了血契的不都可以吗?还有孪生的……”说话间,声音渐渐底下去,竟是又睡着了。
“血契?”子虚蹙眉沉思,忽然想起,她曾经给过杜若一滴精血。莫非是那滴精血的缘故?血契是天地间一种十分霸道的契约,至死方休。就算是子虚,也无可奈何。
万一不是血契呢?
子虚心中抱着一丝侥幸。默念:“杜若上来。”
过了一会儿,并不见楼梯口有什么动静。心里松了一口气。要知道,签订血契的两个人是可以心意相通的。而她,从来没有察觉到杜若内心的波动。现在他又感受不到自己的意念,显然更加不符合血契的性质。
但,杜若的洞彻能力是怎么一回事呢?
子虚掐指细算,无奈毫无结果。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正要进去。忽然就愣住了。杜若正站在屋中。脸山的委屈还没有褪去。子虚脱口道:“你怎么在这里?”
杜若满脸不高兴:“不是你叫我上来的吗?”
“……”子虚感觉自己要疯了。就算她前情尽忘,记忆全失。可千万年来从来没有那一刻想现在这么懊恼的。她昏头了才给杜若那一滴精血。现在好了,血契已成。从今往后,自己在杜若面前……
“天呐,天呐……”子虚抓狂。虽然她光明磊落,虽然她不需像凡人那样吃喝拉撒睡,但是,她是个女子啊。需要有一点自己的**好不好。现在有个跟她肚子里蛔虫一样的杜若。想想就浑身难受,无所适从。
她手掌一翻,原本放在楼下的葫芦立刻出现在手里。另一只手捏开杜若的嘴,拿着葫芦就往里倾倒。她甚至怀疑,以前自己时不时给杜若浇浇寂灭之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杜若一双墨黑的眼睛望着子虚,目中满是伤感。乖顺的张着嘴,等着那能让自己忘尽一切的浆液流进口中。好像这样的事,已经做了不知多少次,熟稔的很。
子虚的目光触及杜若眼中的伤感,心头莫名颤抖。停下倾倒的手,问道:“你很难过?”
杜若目中的水光再此溢出。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
子虚收回自己的手。忽然有些胆怯,不敢直视杜若的面庞,转身就要离开。
“子虚……”杜若忽然大叫了一声,像困顿了许久的野兽奋力挣脱了禁锢,冲过去一下子将子虚抱进怀里,叫道:“我不让你走。永远不让你走。”
子虚回身,毫不犹豫将他抽翻在地,喝道:“放肆。”一股无形的威压,铺天盖地展开。整个客栈都颤抖起来。
杜若挣扎着起来,奋不顾身的再次扑过来:“我不管。我独自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片空旷的天地间。等了一年又一年,却等不来那个可以为我停留的人。既然你不肯驻足,那就带我走。”
子虚根本不听他说,抬手又是一鞭。九龙鞭无影无形,打在身上,直击灵魂。其痛不言而喻。人神妖鬼,能承受住这根鞭子挞责的几乎没有。
两鞭下去,杜若已经奄奄一息。子虚居高临下,睨视着倒在地上的他,冷冷问道:“你还要跟着我吗?”
杜若咬牙,挣扎着,固执的向她爬去。子虚愤然抬起手来。这一鞭下去,杜若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忽然,斜刺里伸出一只干净的大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子虚,你疯了?”
子虚一下子挣开那手,转头对上宇清平的脸:“不要多管闲事。”
宇清平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子虚愣住:“什么男人?”
“祖容。”宇清平看着她:“这个名字,你不会真的忘记了吧?那十世姻缘呢?你也忘了?既然忘了,为什么打杜若?不是因为他长的像祖容吗?”
子虚退了一步,铺天盖地的威压顿减。她木然的转看向杜若:“你说他长得像祖容?”
宇清平上前将杜若扶起,给他疗伤。但是,九龙鞭打过的伤是从灵魂中一直伤到皮外。宇清平费了好大功夫也不见杜若有任何起色。他把杜若放到床上。冲着子虚怒吼:“看看你干的好事?现在可满意了?”
子虚直直望着他,丝毫不理会他的怒火,问道:“祖容是谁?”
宇清平怒极反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指着子虚连声道:“好,真好。你竟然不记得了。那我就告诉吧。祖容原本是昆仑之虚的主人。负了你十生十世。可笑你为他生,为他死,为他流放自己的心。”
宇清平抹去脸上笑出的泪水:“忘了告诉你。我先前说错了。不是杜若长的像祖容,是祖容长得像杜若。是祖容偷了杜若的模样来接近你。利用你。以达到他称霸宇内的目的。你以前总说我笨,傻傻的供人驱使。其实你才是最傻的那个人。除了祖容,别人的好你一点儿也看不见。”
“我忘了。”面对宇清平的控诉,子虚忽然平静下来。那个祖容,她从迷失在须弥之虚的山魅口中听过。但时至今日,一点儿印象没有。没有印象,也就掀不起任何波澜。
她向床榻走去。宇清平紧张的护在杜若面前:“你想干什么?”
子虚一下子把他挥开,伸手抚过杜若身上的伤痕。手掌过处,恢复如初。她把杜若扶起来,说道:“我没有要走,只是心里烦,想下去喝酒。”
杜若喜极而泣:“那就好……”
宇清平鄙夷道:“看看你有一些儿男儿的骨气没有,怪不得当年让那个冒牌货顶替了位置呢。”
杜若咬住下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垂首不语。
宇清平越发看不下去,甩袖离开了。
“好啦,别这样。”子虚拍了拍杜若的肩膀:“别听宇清平瞎说。你其实很好。刚刚的事,是我不对,不该冲动打你。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不用,不用。”杜若急忙摆手:“是我有错在先。我不该亲你,更不该抱你……”
子虚伸指压住他的嘴唇:“以后不要再提就是。”
杜若眨眨眼睛,表示明白。子虚这才收回手指:“以后我们都好好的。”
杜若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又生生打住。子虚笑道:“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杜若鼓足了勇气,问道:“你为什么不生明觉的气?”后面的那句‘明明是他先亲你的。’没敢说。
子虚一个眼刀甩过去,杜若立刻噤声。嘟着嘴道:“你让我说的。”
子虚真的又想扶额。这个杜若,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为了避免他日后纠结,以至产生心魔。子虚直能斟酌着词语给他解释:“明觉只是模仿你和茵茵。”
杜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表示理解了。自此他得出一个结论,凡是模仿别人的,子虚就不会生气。所以说,教育孩子真的不能像子虚这样马虎,实在是害人匪浅。
………………………………
56、心慌
子虚和杜若走下楼的时候,玄荆已经回来了。刚刚的震动没有人比玄荆更清楚,那是子虚发怒了。见俩人一前一后相随着下楼,这位无聊的山神立马露出堪比市井妇人一般的八卦眼神。不过子虚完全不在意那眼神就是了。但杜若显然有些受不了。在玄荆眼神的攻击下狼狈不堪。一张玉面红成大苹果,扭捏的都不知道走路先迈哪只脚。
他越是这样,越让人猜疑他刚刚到底做了什么,惹得一向水火不浸的子虚发了大怒。
杜若直觉的如芒在背,在客栈里实在呆不下去,就借口迎客跑了出去。
冷风一吹,这才冷静了一些。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子,肩上背着一个小包袱,迎着风走来。看见杜若,姣好的面容笑成一朵花儿一般,问道:“这位小哥,前面可是家客栈?”
杜若被她笑着这么一看,刚刚恢复正常的面皮又烧起来,说道:“是。”
女子俏生生站着,又笑了笑:“有劳小哥给带个路。”端的是风情万种。
杜若垂了头,避开那女子的目光:“请。”转身在前面引路。女子跟着他娉娉婷婷走着,问道:“小哥,你是这客栈里的什么人?”
“跑堂的小二。”杜若低垂着头。
女子看他窘迫的厉害,笑道:“我又不吃人,你怎么不敢看我?难道我丑的不能看?”
杜若摇摇头。将她带到厅堂里。
女子打眼一扫,满意道:“收拾的还挺干净。”
杜若公事公办:“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女子道:“也住店,也打尖儿。有素菜包子来两个。我这一路走来,可是饿坏了。”
杜若去取了两个包子,送到女子桌子上。女子边吃边道:“这两天,可看见一个四十来岁的单身公子路过?”
杜若对凡人的年岁一向不留心。闻言想了想:“没印象。”
女子笑了笑,不再言语。专心吃自己的包子。吃完了,去到柜台前开了房间。又吩咐杜若送些盥洗的热水上去。杜若应了,跑到后院儿去找狐三娘。要洗澡的木桶和热水。
玄荆向坐在门口的子虚凉凉道:“你放心让杜若上去送热水?”
子虚没有说话。刚刚那女子是条蛇妖。蛇性淫。杜若长得形容俊美,本性纯善。对于别的妖类来说是最佳的补品。让他独自去送水,确实有点儿羊入虎口感觉。但,踏进这家客栈,就是进了子虚的地盘。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玄荆自讨没趣,有几分怏怏。他知道自己不是子虚的对手,可总是忍不住挑衅。或许,他天生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总想挑战比自己强的人。只是遇上子虚后,许多时候都无力可使罢了。
杜若搬了浴桶上楼,送进那女子的房间。转头又去送水。
子虚听着他来来去去的脚步声,莫名有些倦怠。伏在桌子上,闭目小憩。恍惚间,她看见那蛇妖身披轻纱站在杜若面前。有些痛苦的扭动着柔软光滑的腰身。
杜若走近了一步,一手扶住那女子的肩膀,一手伸到她腿弯处,小心翼翼将那女子抱了起来。子虚心头一颤,睁开眼来。望着门前的道路发呆。
楼梯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杜若脚步匆忙的跑下来,来到子虚面前。小心翼翼的望着她的脸,问道:“你怎么了?”
子虚回过神:“没什么。你忙完了?”身体依旧趴在桌子上没动。
杜若在她对面坐下,眼睛对上她的眼睛。咬着下唇。许久才轻轻说道:“刚刚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子虚摇头:“没有。”
杜若凝眉沉思良久,但最终心头一片茫然。初入红尘的他虽然能体察子虚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但是他生平所见不过是空旷的天地,单纯入一张白纸。并不能理解那些感受代表着什么?所以,根本无从琢磨子虚的心境。
傍晚时分,石守信卖货归来,照例到这里歇脚。不知不觉,他已经算这里的常客了。这家客栈距离石山县并不远,步行的话,也就一天的路程。以前没有这条路和这家客栈的时候。石守信都是在前面一个村子歇脚,第二天再启程往各处卖货。
现在还是那样,不过回来的时候就不再去那个村子了,而是选择住在客栈里。毕竟傍黑的时候独自赶路还是有些胆怯的,不如早些投栈踏实。
今天,石守信本来打算往更远的地方去。没打算傍晚的时候回来。谁知走到一半,遇见一个赶车的问路。还许给他一百钱的领路钱。这好事哪里找去?
石守信就乐颠颠的答应了。那人要去石山县,途中必然经过这家客栈。石守信自然而然就把他领到客栈里来了。赶车的也没说什么。这个年头,妖邪横生,一般人还真没人敢走夜路。
这辆马车可比先前钱美娘仨人赶的牛车高级多了。雕花的窗棂,覆着锦缎的宝盖。前面驾着两匹高头大马。赶车的是个五十来岁的老汉。面色红润,双目神采奕奕。身上穿的虽然是粗布衣衫,可浆洗的干干净净,收拾的整整齐齐。看样子不像是寻常农户。
果然,那老汉停住马车。冲着车厢内躬身道:“夫人,这里有家客栈。下来歇歇脚吧。”
车厢内传出一个妇人的声音:“好。”
那老汉打起车帘。从车内出来一个妇人,一头鸦羽梳的光滑整齐。上面戴着两三件点翠的首饰。衬得肌肤似雪,面日满月。稍一抬头,露出秋水般的一双明眸,盈盈含在眼眶中,似乎要溢出来一般。鼻梁挺翘,唇似樱桃。两颊丰腴,身段婀娜。内穿鹅黄色的衣裙,外罩杏仁色比甲。往车前盈盈一站,竟然看不出年龄来。
妇人下了车,却不急着进店。转身向车内温声道:“宝郎,来,下车了。”从车内牵出一个男子来。
那妇人已经如同明珠玉露一般的美貌,这男子长得容颜也是甚好。
杜若容颜出众,风华天成。这男子往那里一站,模样儿丝毫不比杜若差。只是,这个男子眼神空洞。任由那妇人牵着往客栈里走,跟毫无知觉一般。
以往,无论是人神妖鬼,来到这里。玄荆都是好不惊诧的。因为门前的不归路连同三界六道,来个什么玩意儿都不稀奇。但是,今天这两人进来,玄荆破天荒的抬头审视了一眼,连露出讶异之色。
玄荆虽然没有子虚的神通,知晓天下间万事万物的源头,可那双眼睛好歹也看穿过几万年的春秋。可是却看不透这二人。看骨龄,那妇人已经六旬开外。在凡人中应该到了人老珠黄的年纪。就算保养的好,也遮挡不住岁月留下的痕迹。可是这妇人却明媚如三月的春光,娇艳似含苞的蓓蕾。比十**岁年轻的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也就算了。世间大了,总有那么一个两个例外的。这妇人再怎么显年轻,也不过是个凡人。最令人诧异的是那个男子。他虽然会走,会动,可分明是个死了很多年的死人。身上却一点儿死气都没有。倒好像是魂魄走丢了一般。
要是带着他的是一个修士,或者别的什么身份特殊的人。这就并不奇怪。因为世间有许多门派会用尸体炼制傀儡之类的法器。可偏偏带着他的是一个凡人妇人。以玄荆的修为,丝毫看不出那妇人有什么特别的。这男人身上也看不出被人炼制过的痕迹。这可奇了怪了。
玄荆百思不得其解。杜若拿了那妇人给的银子,来柜台前领了房间的门牌。将那二人引上楼去了。留下那赶车的车夫在楼下等着饭菜。
玄荆用神识扫了那车夫一遍,还是毫无头绪。不由将目光投向子虚。这才发现子虚旁边不知何时坐着一个光脑袋。
明觉自从上次挨打之后,很少到前面来。这会儿不声不响的出来,还坐在子虚身边。要是没原因才怪。
玄荆走过去,把明觉往一边挤了挤,问道:“你怎么舍得出来了?”他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看不透刚来的这俩人的。
明觉有一样,在玄荆看来特别气人。那就是跟子虚一样,不搭理他。子虚也就罢了,玄荆惹不起,明觉小和尚也这样。就让玄荆有些不能忍。他见小和尚不言语,心里不由来气。伸手给了他一个暴栗:“问你话呢?又哑巴了?”
明觉捂着被打疼的脑袋,皱着眉不悦的望着他:“别捣乱。”那语气,跟个大人训斥孩子似得。
“长本事了还?”玄荆瞪眼,两道鹰眉飞起。
明觉见状,大眼睛一弯,立刻做出一个笑脸:“别恼,别恼,我和你说着玩儿的。”这小子自打妖性显露,越来越没有和尚样儿。一点出家人的凌然正气都没有,乖滑起来毫无骨气可言。
子虚心中默念:“阿弥陀佛。”暗暗替佛祖感到丢脸。
玄荆不是来寻小和尚不自在的,自然好说话的很。见台阶就下,问道:“怎么想起到前面来了?”
明觉笑眯眯道:“这不是看杜若一个人忙不过来吗。”
玄荆信了才怪,抬手作势又要弹他的光脑袋。明觉急忙抱住头叫道:“我说,我说。”
玄荆这才放下了手。自然而然的拿起酒壶给子虚空了的杯子里倒满酒。子虚冲他点点头:“多谢。”
玄荆不以为然,眼睛望着明觉。
明觉苦着脸,连有些婴儿肥的下巴都跟着皱起来了。说道:“说出来你也不会信。我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心里憋闷的慌,很烦。就出来了。”
………………………………
57、一日为师
玄荆看他不想说谎,转而把目光投向子虚。
子虚正要开口,忽听楼梯上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是那妇人独自走了下来。大约是小和尚的脑门儿太光亮,招人眼球。那妇人一眼就看见了他。走过来单手合十,略施个礼:“小师傅好。”
明觉下意识双手合十回礼:“阿弥陀佛。施主误会了,我不是和尚。”
妇人讶然,片刻莞尔一笑:“小师傅真会说笑。”
明觉一本正经道:“我真的不是和尚。”
妇人把闻讯的目光投向旁边的玄荆和子虚。玄荆点头:“他这辈子还真不是和尚。不过,以后会不会出家就不知道了。”
妇人顿时笑起来:“这位先生说话好逗。难道还有人知道上辈子的事情吗?能过好这辈子就不错了。”
玄荆看了看子虚:“也不尽然。”眼前这个人,不就可以洞察万事万物的前情往事吗?可惜,她自己的反而全忘了。
妇人顺着玄荆的目光,虚虚打量了子虚一眼。见是个面目普通的年轻女子,当下也没放在心上。走到先前挑好的桌子前施施然坐下,等着开饭。
玄荆望着子虚,有几分幸灾乐祸:“没想到啊,你也有被人蔑视的一天。”
子虚一笑:“人不犯我,天高地阔。人若犯我,寸步难移。做好自己,管别人怎么看做什么?”
玄荆点头,向她伸出大拇指。语气里却全不是服气的意思:“我会替你急着今天的话。”
子虚一笑,想要接着喝酒,发现酒杯空了。玄荆见了,再次替她斟满。起身道:“你慢慢喝。”回自己老地方去了。
明觉看着他离开,说道:“红果今天一定不在。”
子虚反问:“何以见得?”
明觉道:“红果要是在,玄荆不会有心情想别的。他刚刚明显是想问什么的。”
子虚笑了笑:“你这辈子,比上辈子机灵了不少。”乍一听,像是夸人。但仔细一想……
明觉鼓了鼓腮帮子,到底没有反驳什么。上辈子的事,谁知道什么样子呢。他取下颈上降魔钱,跟拿着手串一般,一颗颗数着,口中默念起经文。
别的和尚念经用菩提珠,他用道家的降魔钱,倒是别致。
“我回来了。”陆红果人还没进来,声音已经传进来:“阿虚姐,你看我今天捡到了什么?”
子虚笑问道:“什么?”
陆红果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此刻肩膀上还依靠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浑身血迹斑斑,头发披散下来,看不清长相。她看见坐在门口念经的明觉,叫道:“小和尚,快来帮忙。”
明觉睁开眼,望着她:“帮忙可以,不过以后这串降魔钱就是我的了。你不许再跟我讨要。”
陆红果反唇相讥:“我跟你要,你还了吗?”
明觉大眼睛一弯:“那你是答应了。阿虚作证,可不许反悔。”
陆红果道:“反悔是小狗。”
明觉把降魔钱往脖子上一挂,抬脚走了过去。别看他个头小,身高直到了成年男子肩膀。可是他天生是个饭桶,吃得多,力气也大。把那男子往肩膀上一抗就转回客栈里。
问跟在后面的陆红果:“放到哪里?”
陆红果不假思索:“先放我房间里。”
“不行。”话音未落,玄荆便出言打断:“孤男寡女,不方便。”
“你管我?”陆红果和玄荆名为师徒,现实中不亚于宿世的冤家。动辄吵闹。陆红果在玄荆面前就跟一个随时乍刺的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