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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客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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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虚笑了笑,没接着往下说。小和尚并没有说错,谁捡的谁管,谁的因果谁收。只是,玄荆怕是有得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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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我要吃了你
玄荆敏感的察觉到什么,向这边望了过来:“你俩在说我什么坏话?”
明觉怏怏起身,白了他一眼:“有客人在呢,大呼小叫,忒没有规矩。阿虚也不管管。”
玄荆顿时来气:“小秃头,找揍是不是?”
明觉知道自己不是玄荆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当下笑道:“我说着玩得,玄大爷不要见怪。”
玄荆也知道明觉喜欢找后账,自己也不能真把他怎样。当下见台阶就下:“玩去吧,我不和你计较。”
明觉走到后门门口,转头冲他做鬼脸。玄荆只当看不见。
座中那年轻人,一边吃饭,一边和杜若拉话。很明显是想套话。杜若是那种纯真的,骗他都让骗子没有成就感那种人。那年轻人还没怎么问呢,他就和盘把店里的人全倒了出来。好在他后来又喝了一次寂灭之水,对店里人的底细也说不清楚。
这伙人正吃着,从门外飘来一丝丝,似有若无的馨香。顺着香味望去。黄土的大道上,一个白色的身影蹁跹而来。近了,原来是一位素纱遮面的白衣女子。淡淡馨香就是从那女子身上传来。
杜若迎上去正要说话。女子开口了:“一间上房。”声音清冷,脚步丝毫没有停留向内走。一锭银子划出一道圆弧落进杜若怀里。
杜若小跑几步,把银子给了玄荆。玄荆懒散的翻开登记薄:“姓名。”
女子也不拖泥带水:“梨自华。”
厅堂里顿时有人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过丝毫感染不到玄荆。玄荆大笔一挥:“天字十四号房。长退短补。”
女子没有异议,由杜若带着上楼去了。
先前那啥杜若那个妖娆的女子,向那年轻人道:“竺师叔,连梨自华这魔女都来了,怕是……”
年轻人扫了她一眼,打断她的话:“稍安勿躁。师父自有安排。”
妖娆女子情知失言,讪讪的垂下头吃饭。她旁边那个曾把手伸进她大腿内侧的男子笑道:“师姐莫忧,不是还有咱们竺师叔在吗。咱们竺师叔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女子斜了他一眼:“闭嘴。”
男子也不恼,笑嘻嘻道:“谨遵师姐之命。”桌子底下,却用脚去勾那女子的小腿。
“我吃饱了。”另一桌的绿衣少女,大概实在看不惯二人的做为,放下碗筷站了起来。另一个紫衣少女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也吃饱了。先和阿萝上去休息了。”说完,拉起绿衣少女便走。
被称为竺师叔的年轻人见状,站起身道:“我也先去休息了,大家也都累了,待会儿用完饭,各自歇息。”有特意嘱咐大胡子:“桑师侄,如今咱们出门在外的,你的脾气需收敛些。”
大胡子点头称是。
年轻人有转而叮嘱大胡子身边的中年人:“杨师侄,你自来和桑师侄交好,务要约束他一些。”
中年人也应了。
年轻人又向别人嘱咐了几句,跟在那两个少女身后上楼去了。
余下几人顿时氛围就轻松起来。尤其是那姓桑的大胡子,又是要酒,又是要添肉。光他一个人的饭量,就能顶一桌子人吃。这边,那妖娆的女子没了那年轻的人的压制,和旁边那男子越发的肆无忌惮。就在饭桌边搂腰搭背起来。同行的人都见怪不怪,时不时还有起哄的。
杜若那见过这个,看得一愣一愣的。
女子本就看见他意动神摇。此刻见他木讷的样子,更是觉得心痒难耐。借着酒劲儿,起身就攀住了杜若的健腰,举着酒杯往杜若唇边送:“来,你也喝一杯。”
杜若连忙摇头:“我不喜欢喝酒。”
座下的人起哄:“元黛,这位小兄弟是嫌你喂得方式不对呢。”
妖娆女子半睁着媚眼儿,整个身子都攀附在杜若修长健美的身躯上:“那怎样你才肯赏脸?”
杜若见她身体柔软的站不住,也不敢十分挣扎,说道:“我就不喜欢喝酒。”
女子道:“那这样呢?”说着把一杯酒含进口中,向着杜若粉润的薄唇凑来。引来座下一片起哄声。
杜若艰难的躲闪着,想要把那女子推开,又怕她站立不住摔倒。正在左右为难。忽听一个清润的声音喝道:“你在干什么?”
众人回头,就看见一个中等身材,面如冠玉,唇若涂朱的年轻公子寒着脸站在楼梯口。身上穿着的月白绣金色纹路的宝缎袍服,泛着浅淡柔润的光泽。明明那公子身上连一件名贵的饰物都没有,浑身上下却一团珠光宝气。
杜若看见宇清平,顿时跟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叫道:“清平,快来帮忙。”
宇清平可不是傻啦吧唧的杜若。他往前一走,无形威压顿时令那些哄闹的人噤声。攀附着杜若的女子在那威压下脸色白了白,默默放开了手。
杜若终于脱出身来,向宇清平道谢:“谢谢你啊。”
宇清平根本不理他,径直向子虚走去:“你就这么看着别人戏耍杜若?”
子虚低头,喝酒。
宇清平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连同酒壶一下子扔到了门外。就在众人以为那酒壶和酒杯会摔个粉粹的时候。人影一闪,一直又黑又脏的干枯手掌将那酒壶,连同酒杯稳稳接住。年老的女子沙哑的声音说道:“哎呦呦,可不要浪费了。”
话音未落,那只干枯的黑瘦,拿起那酒壶就送到了嘴边。
那是一张和手掌一样干瘪褶皱的嘴。青紫的嘴唇干皮翻卷。长着这张嘴的脸,脸色黑黄。皱纹堆积间隆起一个尖削的鼻梁。鼻梁上方,左边是一只眼角严重下垂的浑浊老眼。右边是一条紧闭的眼缝。显然是瞽目。一头乱蓬蓬肮脏的花白头发,用一条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破布条束着。
弯着的腰,驮着的背,让瘦小的身躯看上去更加低矮。身上的衣衫也破烂的不像样子。更令人不能睹视的是这老太婆的一双脚。这双脚上并没有鞋袜,而是分别用一块破布缠裹着。看上去像牛羊的蹄子,根本不像人类的脚掌。
老太婆一口气喝完酒壶里的酒,啧啧干瘪的嘴意犹未尽:“好酒,真是好酒。”
宇清平胸中余怒未消,怒道:“哪里来的疯婆子?”
老太婆呵呵笑道:“你是谁,怎知我是疯的?难道你认识我?”
宇清平怒道:“胡言乱语,鬼才认识你。”这老太婆不怕自己的威压,看着又不像凡人,也不知什么来历。
老太婆闻言,忽然向宇清平这边扑来,激动道:“你果然是认识我的。知道我是个鬼。”
屋内众人闻听这老太婆的话,已经个个危襟以待。宇清平忽然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些小妖们口中传说的鬼姥。”
“传说?”老太婆有些失望起来:“原来你也是听说的。”
杜若那个傻不拉唧的小妖,在他眼里众生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真正是众生平等。他牢记自己跑堂的本份。走出来向着那老太婆道:“老人家,可是住店,可是打尖?”
鬼姥一看见他,那独目中顿时放出饥渴的光彩来:“我要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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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吓跑了
杜若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们这里什么样的吃食都有。”
鬼姥只是看着他:“细皮嫩肉,一看就可口的紧。来,给姥姥咬一口尝尝。”说话间,也不见她怎么动作,瞬间到了杜若面前。闪电般伸出干枯的手爪,劈头向杜若抓去。
杜若吃了一惊,正要后退。眼前一花,那鬼姥已经被打了出去。身材高大魁梧的玄荆结结实实挡在了面前。再看那鬼姥,倒在地上翻滚呻吟着十分可怜。
杜若这个没心没肺的货,向玄荆道:“你下手太狠了。”没等他的话说完,玄荆大手一挥,就把他打飞了出去。看着杜若的身影在天空下划出一道黑影,直至消失,留下一路惊呼。玄荆只觉得痛快无比。这蠢货就缺揍。
“你……”宇清平见状,衣袍无声而动。望着玄荆气势汹汹。
玄荆连子虚都不怎么服气,何况一个住店的宇清平。轻嗤一声,看也没看他一眼。向那鬼姥道:“起来吧,别装了。那个面慈心软的傻小子已经让我打飞了。你再演戏也没人看。”
鬼姥闻言,从地上爬了起来。却不敢走得离玄荆太近。独目在眼眶里滴溜溜乱转,不知打着什么鬼主意。
玄荆道:“你要讨饭时,离我门口远远的。莫要脏了我的地方。”
鬼姥扣扣索索,半天从怀里掏出一只绿玉镯子,说道:“我有这个,您发发慈悲,看在我一个孤苦老婆子的份上,赏口饭吃吧。我是在饿的紧。要不也不会想要吃人。”
玄荆看也不看那镯子:“这点儿东西,不够。”
鬼姥又在怀里扣索了一阵,掏出一颗鸡蛋大小,光华流转的珠子:“加上这个可够?”
“昆仑珠。”一步跨过去,伸手将那颗珠子拿了过来。托在手掌上细细观看,吃惊道:“你从哪里得来的?”
鬼姥道:“捡的。”
宇清平眼角一挑,压低声音道:“不说实话,我就吃了你。”一张朱唇忽然张的比脑袋还大。
鬼姥吓了一跳:“偷的。”
宇清平问道:“从哪里偷来的?”
鬼姥摇头:“不知道。是老早以前,从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那里偷来的。”
“云红衣。”子虚淡淡道。
宇清平回头。
子虚招手,那颗昆仑珠便飞到了她的手中:“那个女人叫云红衣。”她说完,手腕一翻昆仑珠便消失在了她的掌心:“三娘,拿个青瓜出来。”
狐三娘在内厨听见子虚的声音,毫不犹豫从乾坤袋中翻出一个青瓜,拿着走了出来。
子虚把青瓜抛给那老太婆。老太婆接住,放在鼻端深深的嗅了一口:“好香。”待要咬时又有些犹豫。过了很久,才发了个狠咬了一口。顿时激动的老泪横流:“我终于吃到东西了。啊,我终于吃到东西了。”抱着青瓜跟抱着什么宝贝似得,扑通跪倒在子虚面前,冲她‘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缩到一边儿,啃青瓜去了。
狐三娘起了恻隐之心:“阿虚,再多给她一点儿吃的吧?”
子虚轻轻摇了摇头。
狐三娘知道劝了也是白劝,叹息一声,正要回后厨。这才发现屋里两桌人一个个神情紧张的正襟危坐,自然而然的招呼道:“大家干坐着干什么,赶紧吃吧。哪里不满意,和我说。我是这里厨娘。”
这几人这会儿也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了。路边找了家客栈。店里各个长得人物风流不算,还一个个高深莫测。那个掌柜的一拳就能打倒,来无影,去无踪,臭名昭著的鬼姥。可见是个极厉害的人物。
那珠光宝气的公子一出来就带着铺天盖地的威压,修为不知道有多高。
奶奶啊,如果这俩人还不是店里的大妖。那那个护持着这里的大妖该多厉害?
这时候几人才想起,这家客栈离黑暗森林那么近,却能安然无恙。说不得就是大妖幻化来捕猎的。
不得不说,但凡是人,总难免以己之心,度人之腹。自己龌龊,就把全天下都想的肮脏。自己卑鄙,就把别人都想的无耻。
这样一想,几人无不惶惶。哪还有吃饭的心思。急忙忙就要起身辞出店去。六七个人呼啦啦争先恐后的出了门,只剩下三个人执意要去楼上叫刚刚上楼的一男两女。这三人中就有那个叫元黛的妖娆女子。
也不知那三人怎么和那个竺师叔叙说的。片刻之后,几人相伴下楼。向玄荆辞行。玄荆一语未发,掂了一片金叶子丢换给他。
姓竺的年轻人带着余下的几人出了客栈,追先前那几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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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难分伯仲
那队人马走了半响,杜若才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在他身后跟着滚滚黑色的烟雾。
缩在门口角落里啃青瓜的鬼姥看见了,大惊失色,抱起青瓜就往客栈里钻。却被玄荆挥袖激起罡风打了出去。鬼姥在地上翻滚了几匝,爬起来没头没脑就跑。
这时,那黑烟已经迫近杜若。杜若边跑边急得哇哇乱叫:“别跟着我,我不是祖容。”
玄荆伸手将他拉了进来。杜若这才惊魂稍定,弯腰扶着桌子喘气。
黑雾弥漫到客栈外,将天色都遮住了。客栈内忽然就暗了下来。黑雾中,一个窈窕的红色身影款款而来。站在客栈门口,望着子虚:“你看见祖容了吗?”秋水做眸,芙蓉为面,说的大概就是眼前这个女子。不过此女非人,而是迷失在须弥之虚的那个山魅。
子虚摇头:“没有。”
女子闻言,泫然若泣:“姐姐,你可不要骗我。我找的他好辛苦。”
子虚手腕一翻,昆仑珠赫然出现。山魅的目光顿时被珠子的流光吸引了过去,激动道:“我的珠子。”
子虚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把那可昆仑珠放到她手心里,温言道:“红衣,拿着这个去找你苦苦寻找的那个人吧。”
山魅双手合十,捧着那颗珠子,感动的眼泪汪汪:“谢谢姐姐。”
昆仑珠在她手心里忽然散发出夺目的光彩,将山魅笼罩在其中。山魅张口将那颗珠子吞到了腹中。子虚想要阻止,伸出手去却又收了回来。
万物生灵,皆有精气元神支撑,才能行走于天地之间。这昆仑珠乃是凝聚天地间至真至纯的精元所生,带在身边可滋养神魂,助长修为。可要是吞进腹中,就算是山魅。其躯体也受不住昆仑珠内蕴含的汹涌神力。
果然,山魅刚把昆仑珠吞进腹内。窈窕的身躯忽然暴涨数倍,砰然一声炸裂开来。四散飞射的血雨中,仅剩下一件红衣在看空中飘飞,缓缓落进子虚的怀里。
子虚抱着那件红衣,莫名伤感。
“姐姐,我走了。”山魅虚幻的声音轻的像一阵风刮过。子虚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红衣。”子虚轻轻唤了一声,好像很久以前也曾这样唤过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
可惜山魅没有听到,设或是听到了没有回头。她义无反顾的投向了轮回路口。业火瞬间腾起蓝紫色的火焰,将山魅窈窕的身影吞没。她胸腹间的昆仑珠忽然冒出冲天的光芒,似乎要将那业火压灭。
子虚摇头:“没用的。”
只一瞬,业火猛然窜起,连同昆仑珠的光芒吞噬干净。旋即,火光泯灭。轮回路口空荡荡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黑雾散去,黄土路面上斑驳的血色快速的凝结、风干,随后失去了鲜艳的颜色,泯然于尘土之中。
唯有子虚,怀抱着那件犹带着血腥味道的红衣,楞楞的站在不归路上回不过神。
此情此景,好生熟悉,又令人好生伤感。
脸上凉凉的一片。子虚知道,自己一定是流泪了。
流吧,流吧,总有流完的那一天。
子虚并不去擦那滑到腮边的泪珠,因为她知道。要不了多久,眼泪自己会干。
一只温热的手,帮她轻轻拭去腮边的泪珠:“阿虚,今天我帮你擦眼泪,以后我哭的时候,你记得也帮我擦。”明觉小和尚半仰着头,认真的望着她。
一瞬间,子虚目中的泪水滚滚而落,流的更凶。
身后传来低低的哽咽声。子虚回头,正对上杜若红红的泪眼。她忽然就有些想笑,问道:“你哭什么?”
杜若摇头:“不知道。”
“莫名其妙。”子虚望着他,狭促的笑。笑着笑着,眼泪又出来了。
杜若也跟着她又哭又笑。
明觉在旁边看得一脸无奈,这俩人,傻起来真是难分伯仲。
“不得了啦。”狐三娘抱着风四季,风风火火从后院儿跑出来:“阿虚姑娘,你看看这孩子是不是让妖怪附体了?”这话让她说出来,莫名好笑。她自己就是妖怪好吧。
子虚收拢放任的心神,问道:“怎么了?”
狐三娘把风四季往前一送:“他才多大,竟然会说话了。”
风四季来的时候是初秋天气,满山柿子正红。时光易过,不知不觉这小子已经到此四五个月了。可是,当初玄清捡他的时候,他才刚满月的样子,到现在也就五六个月大。一个五六个月,刚学爬的孩子会说话,还真是稀奇的很。
子虚把风四季抱过来:“再说一句我听听。”
风四季小嘴一咧,露出两颗乳牙,奶声奶气说道:“臭子虚,小气子虚。”
子虚脸色一寒:“把还魂扇拿出来。”难怪这小子突然会说话了。有了还魂扇,这小子很容易就能召回前世的记忆。
风四季得意:“不给。那是我的。”
子虚威胁:“信不信我再送你进轮回?”
风四季笃定道:“你不能。我又没做什么有悖天道的事,你管不着我。”
别说,风四季说的还真是在理。可这小子坏就坏在得意忘形了。他忘了子虚还有一样法宝,寂灭之水。你小子投个胎还不好好的遵循四时法令生长,非要闹妖是不是?那寂灭之水伺候。
子虚把风四季往桌子上一放,捏开他的小嘴,拿起葫芦就给他灌了一大口,叫你小子得瑟。
风四季的身体就是个小婴儿,这一口可是给他呛的不轻。又是咳嗽又是打喷嚏,‘哇’的一声哭了。别说说话,连普通小婴儿六个月学爬都忘了。
收拾了风四季,子虚转头就叫明觉:“你过来。”
狐三娘一看,这怎么还有自己儿子的事?顿时一颗心就提了起来,急忙问道:“阿虚姑娘,明觉又犯什么错了?”
明觉把哇哇大哭的风四季塞进母亲怀中,笑道:“没事,你回去吧。”
狐三娘要是相信才怪。子虚平常除了喝酒就是发呆,很少说话,跟很少这样生俱厉色。她一巴掌就拍在了儿子的后背上,怒道:“快说,你到底干什么了?”
明觉半垂着头:“我就是看见风四季那把扇子挺好看的,拿着玩儿了一会儿。”
子虚冷冷道:“你是看风四季细皮嫩肉的,没忍住咬了他一口吧?”
明觉急忙摇头:“阿弥陀佛,佛祖慈悲为怀,怎可生那歹毒之心。”
子虚伸手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张开嘴来。望着他口中尖尖的两颗犬齿,冷声道:“那这牙是怎么回事?”
明觉的眼睛瞬间红了,光光的脑袋两侧忽然冒出两只毛茸茸的尖耳朵。喉咙中发出嘶叫之声。可惜,他太幼小,无论怎么挣扎都挣不开子虚的钳制。
………………………………
68、莫名的温馨
子虚伸出另一只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两颗尖牙拔掉了。鲜血冒出,顿时弥漫了小和尚的口腔。小和尚目中红光渐退,尖耳朵也恢复如常。疼的脸色煞白,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子虚松开他,忽然想起刚刚小和尚给自己擦眼泪来着。当下抬了袖子胡乱在他脸上抹了两下。小和尚哭道:“我没有咬风四季。”模样十分的委屈。
狐三娘刚刚从儿子忽然妖化的惊悸中回过神来,此时心神还没有安定。闻言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斥道:“那你的牙齿怎么长出来的?”她并不相信儿子会生吃生人血肉的心思,可架不住心里害怕。子虚说一不二,万一儿子妖性大发,做出不可挽回之事。等着他的可不知道是怎样的惩罚。她不能让儿子有一步的行差踏错,就算是想都不能像。
小和尚哭得更大声:“我就是没咬他。他在炕上玩儿,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把自己的耳朵抓破了。我看他那个样子挺难受的,就帮他舔了舔。”这话就是半真半假了。小孩子抓破自己的耳朵是很常见的。小和尚有好心的给他舔伤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也有抵抗不住他那赤子血气诱惑的原因在里面。
小和尚毕竟是半妖之体,成长太快,妖性不稳。最是受不得一点儿诱惑。风四季并非普通的小孩儿,那一身皮肉血气,恰恰又是妖邪追逐的美味。
把一块肥肉放在小狐狸的嘴边,光让看,不让吃,其折磨可想而知。
子虚当然明白,也就是明觉高僧转世,定力非同一般,换了任何一个半妖,风四季这会儿也被吃的骨头渣滓都不剩了。当下将风四季从狐三娘怀里抱出:“告诉玄清,以后这小子就养在我这里。”说完将风四季翻来覆去看了个遍,奇道:“还魂扇让这小子藏哪儿了?”
明觉嘟着嘴道:“他的血一滴到那扇子上,那扇子闪了一下光亮就不见了。”
子虚斜睨着他:“你不是说只舔了他一下?他一个小孩子能把自己耳朵抓出多大的伤口,以至于鲜血都能滴出来?”
明觉自知失言,讷讷道:“我没想咬他,谁知道牙齿忽然长出来,就把他脸上碰破了。”
子虚不再理他。伸出指尖按上风四季的额头。顿时又气又无奈。风四季竟然把还魂扇藏在自己的识海之中。还魂扇本就是他的法器之一,如今得了主人血气,早已认主。要是强行取出,这小子不死也傻一辈子。他是掐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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