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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客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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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杜若收回袖筒,主动牵住宇清平的手:“走吧。”

    两人手牵手,走出小树林。顺着树林边的道路渐行渐远。就在两人的身影将要消失在道路尽头的时候,皇城中冲出一队人马。为首的侍者一边策马狂奔,一边高呼:“公主,驸马爷,且站一站。”

    只可惜,马儿跑得再快,也快不过二人的脚程。两个人已经从这个世界走到另一个世界里去了。

    那侍者只能眼看着两人背影越来越最后消失在道路尽头。

    天色忽然暗了下来。目之所及是一座小小的阁楼。阁楼上雕花的窗棂里隐约透出昏黄的灯光。丝丝缕缕的琴声在幽静的夜里荡漾。弹琴的人似乎有万千的愁怨,以至于吹过楼阁的风都带上了呜咽之意。

    子虚被琴声所感,不由轻叹一声。

    忽然,楼阁中传出当啷一声脆响,紧接着是一个男人的闷哼:“如月,你”

    琴声嘎然而止。一物破窗而出。

    子虚眼疾手快,伸手讲那五接住。原来是一张瑶琴。子虚顺手一拨,琴弦发出几声铮鸣,忽然啪的一声断裂。从断裂的琴弦上弹出一物。宇清平伸手接住。夜色下看得清楚。是一粒半个指肚大小的圆珠,殷红的仿佛情人心头之血。

    楼阁中又传来几声闷响,伴随着男人愤怒的嘶吼和女人如痴如狂的笑声。

    “如月,你这个毒妇,贱人”

    “哈哈”

    子虚看向宇清平。两人虽然站在楼阁外面,可里面的情景彼此心里都清楚。弹琴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女子。岁月已经无可避免的在她的脸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从她的穿着打扮来看,很容易就让人猜出她的身份。她应该是一个歌女,或者直白些说。应该是一个倚门卖笑的女子。她这个年纪,在那个行当中已经是日暮西山。虽然这女子算得上风韵犹存,但是风光应该远不如那些年轻的女孩儿。

    只不过,从她仍旧住在这座精致的阁楼中不难想象,她年轻时一定也曾名动四方,红极一时。

    惫夜中,在她房中饮酒作乐的,自然是她的恩客。不过此时,那男子看她的眼神恨毒至极。原因就是那壶中的毒药发作了。

    谁能想到,一个倚门卖笑的女子会对自己的恩客下毒手?

    那男子显然也是又惊又怒。他本来想掐住那女子,问她要解药的。无如毒性发作,腹如刀绞。被那女子一下子掀翻在地。

    女子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你不是说要和我同生共死,永不分开的吗?怎么,后悔了?”

    “如月,你不要这样。”男子强忍着腹内痛意:“快把解药给我。余下的事咱们好好说。”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现在就说了吧。”女子笑起来,灯光下嫣红的唇竟然别有一番风韵。

    男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倒在女子的面前,双手紧紧抓着女子的衣襟,哭道:“如月,我求求你。你把解药给我吧。卖你是那贱人的主意,我不知道啊。你把解药给我。我回去就把那贱人休了。把你赎出去。以后,咱们俩好好过日子。”

    “呵”女子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

    男子惶然道:“没骗你,我从来都没骗你。我是真心喜欢你。要不然,何必瞒着家里跑来见你。”一边说着,一边忙不迭的发誓:“我对天发誓,要是有一句假话,教我不得好死。”

    两行清泪顺着女子的面颊淌下:“你还记得,这样的话你说了多少次了吗?你自己相信吗?你来找我,不过是惦记我的钱财。”女子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丢到地上:“给你,全给你。”

    男子已经痛得脸色都青白了,看见那锦囊还是一把抓在手里。咬着牙信誓旦旦:“如月,我是不是那种爱财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把解药给我,咱们一起回家吧。”

    女子轻轻摇头:“你走吧。我再也不想到你。”

    男子再也装不下去,呲目道:“你真的不肯给我解药么?”

    女子背转身去,不再看他,也不再说话。

    男子抓着那个锦囊,站起身拉开门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叫:“救命啊,杀人了。如月要毒死我。”

    夜深人静,叫声顿时惊动了许多人。有这春楼里的姑娘和客人,也有老鸨子、杂工和打手。霎时间,灯火明亮起来。一大群人仓惶的跑了出来。

    男子一把抓住老鸨的衣袖:“妈妈,快救救我。如月给我下了毒。”

    老鸨一听,楼里要是死了人,日后的买卖还怎么做。当下不敢怠慢,急忙打发人去叫大夫。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男人口中开始淋淋沥沥的往外淌血水,片刻间血流如注。两眼一翻,直直仰倒在地上。

    有胆大的上前一摸,已经气绝。

    老鸨一看当真出了人命,立刻叫嚣着去抓凶犯。为今之计,也顾不上那个叫如月的女子是自己花钱买来的。为今之计只能丢车保帅,先把自己择出来再说。

    几个打手乱哄哄去拿那个叫如月的女子,片刻回来:“如月不见了。”

    忽然有眼尖的偶然抬头,看见楼顶上隐约站着一个人影,顿时叫开了:“那是不是有个人?”

    老鸨一看,夜色很浓,也无月光。哪里看得清楚。正吩咐打手、护院,一拨去楼顶上看看,一拨去多点些灯火来。乱糟糟正没个头绪。楼顶上那个人影忽然一跃而下。

    这时,去楼顶查看的护院,举着火把将将赶到。楼上、楼下灯火遥遥呼应。将那跃身而下的身影照的清清楚楚。不是如月还能是哪个?

    此时的如月,因为急速的坠落,带起劲风。鼓动起身上鲜艳的红色纱衣,翻飞飘荡,配上精致的妆容,美丽,妖冶的仿佛暗夜里的妖精。

    但是,这妖冶艳丽,也就盛开了一瞬间。顷刻间化成了地面上四散飞溅的血珠,和一具仿佛破碎的花朵一般的尸体。

    围观的人好一会儿才从刚刚那一瞬间的惊艳中回过神来。惊慌失措的四散奔走:“死人了,又死人了。”

    没有人注意,不知何时就站在旁边的一男一女。更没有人注意,那女子走到死去的男子身边。从他手中拿走了一个锦囊。

    子虚拿了锦囊,和宇清平一起,随着慌乱奔逃的人流走出那家春楼。

    站在一座小石桥上。子虚打开了那个锦囊。锦囊里除了一方折叠的四四方方的纸笺外,一无所有。打开纸笺,上面工笔小楷写着一首诗: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行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纸笺在子虚的指尖缓缓燃烧起来。橘黄的火苗跳跃着,使她平凡的面容显得有些朦胧。

    宇清平望着她:“如月为了这首诗,付出了一辈子。你就这样给烧了?”

    子虚反问:“不然呢?”

    宇清平从子虚手中拿过那个锦囊就丢进了桥下的溪水里。伸出手道:“我们往下一个世界去吧。”
………………………………

75、绿云盖顶

    子虚把手交到他的掌心。两人一同转身,身形没进刚刚破晓的晨曦里。

    “这次是怎样的一个故事?”子虚望着眼前的高门敞户。

    大门内外张灯结彩,宾客如云。像是个办喜事的样子。

    宇清平道:“领你去看新娘子啊。”

    子虚转头望他:“别以为我不记得以前的事,就连俗事里的规矩全忘了。新娘子岂是你一个外男相见就能见的?”

    宇清平笑道:“我若是她的夫君呢?”

    子虚哑然。这个还真可以见。

    宇清平带着子虚穿门过户。来往的家丁下人看见他纷纷行礼:“大少爷好。”

    来到一个门楣上挂着硕大绣球的房间前。宇清平推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侍女和婆子见了,急忙迎过来将他堵住:“大少爷也忒性急,这还没拜天地呢。怎么就急着见新娘子了?”

    宇清平笑道:“哪是我性急。是我这个妹子缠着我非要看新嫂子。”

    那些个侍女、婆子一看就是女方带来的陪嫁人员。听了宇清平的话,竟然一点儿也不疑惑。其中一个婆子道:“正该这样。咱们姑娘的娘家路远。不能想其他姑娘出阁那样,掐着时辰进门拜堂。正说这一半天的,也不能出门闷得慌。可巧大少爷就把小姐请来了。正好和我们姑娘说说话。姑嫂们也亲近亲近。”

    说着就把子虚往里面请。宇清平识趣的站在门口没进去。

    子虚进了屋,就看见桌边坐着一个眉目如画般的美人儿。

    婆子笑着向子虚介绍:“这就是我们姑娘了。”

    美人儿看见子虚起身道:“是大妹妹吧?”

    子虚笑了笑,对着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消化不了。

    “快坐。”美人儿亲自给她搬椅子。脸上一团和气。

    子虚摇头:“不用了。”向跟进来的婆子道:“你先出去,我有话说。”

    婆子怔了怔,暗思:“这位小姐可真不讨喜。估计不太好相处。”有心不出去,可在子虚的目视下,实在找不出不出去的理由。

    等婆子走出去。子虚上前关了门。暗暗在门上下了一道禁制。走到床前,踢了一下床边:“出来。”

    美人儿的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妹妹,你这是干什么?”

    子虚不理她,向着床底下道:“你不出来,我就揪你了。”

    “妹妹。”美人儿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快别逗了,那床底下能有什么?”说着就要过来拉子虚到椅子里坐下。

    子虚弯腰伸手,一下子把藏在床底下的男子拉了出来。这下,美人儿的脸色一下子就灰败起来。

    男子没想到一个小姑娘的手劲这么大,被拉出来脸上还有几分不可置信。

    子虚看到那男子的脸,也有几分不可置信。因为这个男人也长了一张酷似杜若的脸。只是,和杜若的清华若仙比起来,这张脸上的市侩气浓重。

    美人儿低头:“大小姐,你既然都看到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这就收拾东西回转江东。从此以后再不踏进清江府。”

    男子闻言,急道:“秋梅,不可啊。”

    美人儿惨然一笑:“那你要我怎么办?”

    男子垂眉一想,忽然一只手圈住了子虚的脖子,另一手捂住了子虚的嘴。将她往床上推去。

    美人儿见状,急道:“你要干什么?”

    男子道:“不要啰嗦,快来帮我。”

    美人儿顾不上许多,跑到床前却发现根本不知道干什么。:“你让我怎么帮?”

    男子一边紧紧压制着子虚,一边道:“帮我把她的衣服脱下来。”

    “你干什么?”美人儿的脸色白了白。

    男子一脸狰狞:“除了这个办法,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不让她把今天看到的说出去吗?”

    美人儿脸色苍白:“你怎能这样?你说过,一辈子只爱我一个,要我一个。”

    “妇人之仁。”男子呵斥道:“如果不堵住她的嘴,我俩的事情败露,咱们还能活吗?”

    “不……”美人儿后退,忽然摸到一个花瓶。想也没想,抡起花瓶就砸到了那人后脑上。那人缓缓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了那美人儿一眼。两眼一翻栽倒在床上。

    子虚推开那男人坐了起来。她天生有知晓别人过往的能力。从见到这美人儿第一眼开始。她的过往就历历在目。

    这个叫秋梅的女子,本是一户小商贩的女儿。因为生的貌美,被家人珠玉一般养着,生恐被人看到。而这个男子,是秋梅家隔壁的邻居。偶然看见秋梅的容貌就生了不轨之心。

    那厮长得相貌不俗。又惯会说甜言蜜语。秋梅年少,被他三言两语勾去神魂。花前月下,暗通款曲。出了这样的事,要是这男人把秋梅娶进门去,不管为妻为妾,总算你不负小姑娘一片真情。

    但是,当这男人听闻,秋梅自幼许配的夫君,是一江之隔的清江府的首富的独子时。这男人好不该起下贪婪之心。想要设计赚取人家的财产。

    他假意向秋梅诉苦,说自己做生意赔了本钱,欠下一大笔饥荒。要是筹不到钱,追债的人就要把他杀了。秋梅正是一腔心思都在情郎身上的时候。闻言顿时慌了手脚。哪还有什么主意。

    最后听从情郎的主意。两人定下一条毒计。让秋梅依旧嫁给那首富的儿子。嫁过去后,伺机把那首富的独子害了。然后两人坐拥那数万家私。

    秋梅舍不得情郎,无论如何不愿意。可架不住情郎的软磨硬泡,终于点头。

    毒计说定,单等秋梅出嫁。但是,那男子竟然割舍不下秋梅的美貌。期间仍是和秋梅卿卿我我。秋梅怕情郎因为自己嫁人而冷淡自己,也是小意儿温存。

    两人缠缠绵绵,难分难解。青梅把那男子藏在嫁妆箱子里,一路带进了宇清平现在的家。就在子虚进来之前,俩人还腻在一块儿。

    男人是怕秋梅看见宇清平玉树临风的样子移情别恋。秋梅是怕万一自己在洞房之夜抵赖不过去失了身,对不起情郎。索性趁现在多温存一刻是一刻。

    谁知两人的好事被子虚戳破。秋梅天真的以为,事情败露,她回自己的地方也就是了。本来害宇清平的事她就不愿意。谁知心上人为了达到目的,竟然生出对旁人不轨的心思。

    不忍心看一个好端端的小姑娘被糟蹋是一方面。为看清情郎的真面,伤心,惊怒才是让她毫不犹豫砸出那个花瓶的主要原因。

    不过,花瓶砸出去,看见心上人栽倒在床褥上,脑后血流如注。秋梅立刻就后悔了。她想把那男子叫醒。那怕之后身败名裂,被天下人不耻。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足够了。

    但是,那男子已经气息全无,眼见活不成了。

    秋梅慌乱之下摸到一片尖锐的花瓶碎片,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的胸口。殷红的血流出来,洇湿了她身上大红的喜服,留下一道暗色的痕迹,像美人儿此刻脸上的泪痕。

    第一滴心头血顺着秋梅握着的瓷片边缘滚落。子虚伸手接住。抬袖撤去门口的禁制。转身穿墙而出。

    宇清平正等在那里。

    子虚笑道:“难得你这样的心胸宽大,绿云盖顶还笑得出来。”

    宇清平反唇相讥:“你比我也强不了多少。一辈子,一辈子被同一个人利用,伤害。就是死不悔改。你要是肯回头,我头上就再绿两层,我也愿意。”

    子虚笑道:“从来不知道,你这样的没脸没皮。幸亏修成个男身,要是不巧修成女身,一定是个绝佳的奸妃、刁妾的料。”

    宇清平也不恼,笑道:“奸妃、刁妾我是没缘分做的。不过,你要是愿意,我倒是可以给你做个侧夫、小爷儿什么的。省得这一世,一世的,光看得着,吃不到嘴里去。”

    子虚笑道:“世间就是有了你这样满脑子不正经的男人,才祸害了不知多少无知小姑娘。”

    “郎情妾意,你情我愿。又能怪谁?”宇清平笑得云淡风轻。

    子虚摇头:“真要那样也就罢了。即便是惹出什么风流孽债,只要不现在我的眼前。我也是懒得管的。”

    宇清平连呼冤枉:“我不过是顺着你的话头说说,哪里就到了惹风流债的地步。你就算忘了前情,但灵通还在吧?你好好算算,自从开天辟地以来,我何曾有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倒是你心心念念那人,吃着锅里,看着碗里。风流韵事一大把。你却还死心塌地的对他好。真是应了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活该你们倒霉。”

    子虚想了想,无奈对宇清平口中那人一点儿印象没有。催道:“快走,快走。杜若还等着救命呢。”

    宇清平冷哼一声:“那棵破树,死了才好。”

    话虽如此,却仍是牵了子虚的手。两人一起穿过界障,飘落在一片茫茫雪原上。
………………………………

76、另一个自己

    “红衣,把昆仑珠拿来。”半空中一声清咤,犹如裂金断玉。

    子虚远目看去,顿时愣住。她竟然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那个子虚身在半空之中,驭风而驻。额头贴着花黄,身上穿着七彩霞衣,绚烂的披帛随风上下翻舞。双手持着一对弯钩。冷飕飕的眼神瞪着对面山峰上白眉、白发,着一身冰蓝罗裙的美貌女子。

    那女子手上也拿着兵刃,是一对千年寒冰凝结而成的梅花刺。

    “休想。”蓝衣女子冷冷的回瞪这半空中那个子虚:“祖容哥哥是我的,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接近他。”

    “把昆仑珠拿来。”半空中那子虚银钩一摆,怒冲冲向蓝衣女子冲去。轰隆一声,蓝衣女子站立的雪峰被银钩削去半边山顶。

    蓝衣女子的身影,混杂在四射飞溅的雪块中向远处遁去。

    “休走。”子虚身影一动,化成一道彩色的光影,向着那蓝衣女子追去。

    蓝衣女回身相迎。梅花刺架住了银钩:“我没有作恶,你不能伤我。”

    子虚道:“我只是要回昆仑珠。那是祖容托付给我保存的东西。没有了昆仑珠,他将会迷失在万千红尘中,再也找不回回来的路。”

    蓝衣女子恨声道:“谁稀罕你假好心?要不是你执意要行什么秩序法则。祖容哥哥也不会堕入轮回。都是你害的。你没资格拿着祖容哥哥的东西。”

    “红衣。”子虚的声音依旧冰冷:“祖荣堕入轮回实非我愿。是他为了修成无极大道,造下的杀孽太重。倘若不去化解,终会成魔。到时候,谁也帮不了他。”

    “成魔就成魔。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我的祖容哥哥。”蓝衣女子怒气冲冲:“你不要在跟着我。昆仑珠我是不会给你的。我要拿着它去找祖容哥哥。和他生生世世在一起。你守着你的秩序法则去吧。”

    “红衣,你这样冒然下界,是会打乱因果平衡的。”子虚想要把叫做雪姬的女子留住。

    但是,雪姬已经头也不回的化成一道蓝色的流光向着红尘而去。

    子虚收了银钩,弹指间从指尖射出一条黄色的流光。那条流光落到一望无际的白雪平原上,顿时化成一条平坦的黄土大道。

    大道的一端在子虚的指尖,另一端一直延伸到红衣的脚下。

    红衣停住了身形,望着脚下的黄土大路,脸上一片绝望:“子虚,你非要这样吗?”

    子虚面无表情:“大道无情。”

    “好,好好。”雪姬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你无情,别怪我无义。红衣今天最后叫你一声姐姐。你可听好了。子虚姐姐,从今往后,天上地下,红尘内外。你我不再想干。”说完毫不犹豫的跨进轮回道中。

    幽蓝的火焰顿时冲天而起。

    火焰深处传来雪姬痛苦的嘶呼。

    子虚站在不归路的这一头,望着那汹汹而起的业火,不觉眉峰微蹙。双目中晶光闪闪。她抬起另一手,弹出一道红色的霞影。那霞影落在业火中的红衣身上,顿时化成一袭红衣,将那女子护住。

    须臾,业火落尽,轮回路口又恢复了往日平静的样子。

    忽然,凭空一声巨响,震得山川动摇,冰雪崩塌。一道夺人眼目的闪电霹雳而下,打在半空中的子虚身上,顿时崩飞出一片火花。那子虚闷哼一声,身体犹如被强弓射出的劲弩,穿透雪原上的积雪一下子嵌进了雪原深处。

    宇清平大吃一惊,下意识握紧了身边这个子虚的手。这一握才发现手心中这只手十分冰冷。下意识回头,入目是一头欺霜赛雪的白发。

    “子虚。”宇清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还笑语晏晏的子虚,怎么眨眼间就白了满头青丝?

    子虚紧紧盯着雪原上被那个自己穿透的孔洞,虽然刚刚那道闪电打在了那个子虚身上,可那种被碾压,灼烧的痛楚却清清楚楚反应在自己身上。她有预感,更剧烈的惩罚还在后面。

    她很害怕,可是却无法逃避。因为没有人能为她挡下接下来的惩罚。

    又一道闪电打下,轰隆一声把雪原炸出一个深坑。坑底渺小的女子紧紧蜷缩成一团,浑身上下冒着被闪电击打后的青烟。子虚不禁跟着佝偻起了身子。

    宇清平急得不知该怎样才能减轻她的痛苦。最终鼓起勇气,将她颤抖着的单薄身躯抱进怀里:“子虚,不怕。有我在,没事的。”

    “轰隆隆”天空深处再次传来闷雷的声音,比之前两次不知道要沉闷多少。这也预示着,接下来的闪电会比前面两道威力更大。

    咔嚓一声,天空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露出一片血红色。紧跟着白灼般的光芒乍然迸发。宇清平的世界忽然安静下来。他的眼睛看不见了,耳朵也听不见了。只能更紧的抱着怀里的人。已经分不清是在安慰怀里的人,还从怀里的人身上汲取安慰。

    等子虚好不容易从这场天罚中缓过劲儿的时候。雪原不见了,山峰也不见了。四周成了一片起复的荒漠。那个子虚倒在一个凸起的沙丘上,仰头看着昏黄的天空。

    子虚的心里不由就酸涩起来。忽然,那个子虚转过头。望着她无声的笑了。虽然笑的很苍白,但是,看得出她的生机还在。

    子虚不由也跟着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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