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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客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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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虚的心里不由就酸涩起来。忽然,那个子虚转过头。望着她无声的笑了。虽然笑的很苍白,但是,看得出她的生机还在。
子虚不由也跟着笑起来。
笑着笑着,眼前的景物恍惚起来。那个子虚好像站起来走了过来,然后和自己合二为一。两颗眼泪终于忍不住顺着面颊滚下来。她伸手接住其中一粒,另一粒掉落进脚下的黄沙中,迅速钻了进去。
一棵嫩绿的幼芽,顺着泪珠渗进的地方钻了出来。摇摆着挺直了硕大的脑袋。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成一棵婆娑的小树。
“姐姐。”小树发出稚嫩的声音,欢快的呼唤着站在面前的子虚:“你以后就不会寂寞了,我会一直和你做伴。”
子虚忽然害怕起来,一连后退了好几步:“不,我不用谁和我做伴。我一个人就很好。你还是去做你的快乐的小树吧。有了灵识,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可你心里很难过。有个人陪着你不好吗?”
“不好,很不好。”子虚慌乱的摇头,无意间碰触到挂在腰间的葫芦。她一把将葫芦摘下:“小树,忘了我和世间的一切。去做一棵平凡的树吧。无忧无虑,慢慢长大。”
“哦。”小树似懂非懂:“姐姐说怎样就怎样吧。我听姐姐的。”
子虚倾倒葫芦,往小树的根部浇水。小树问道:“姐姐,你给我喝的什么?”
子虚淡淡道:“可以忘记烦恼的好东西。”
小树天真道:“那你也喝一些吧。那样你就不会难过了。”随着寂灭之水浇下,小树不再说话。子虚知道,它忘记了一切,灵智进入休眠之中。
她喝了一口寂灭之水,心中似乎舒服了许多。望着翠绿的小树,由衷的感谢:“谢谢你,小树。”
………………………………
77、姐姐
子虚站在小树前,有那么一瞬脑中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但是转瞬又归于一片茫然。放眼望去,眼前的景物十分熟悉,仿佛自己已经看过了千万年之久。但是,仔细想的时候,又十分的陌生。陌生到从来不曾来过一般。
一个高挑的身影从茫茫的沙漠深出缓步走来。容长脸,剑眉深锁。
“栎川。”子虚并不奇怪自己怎么知道这个年轻男子的名字。她天生就有这样的能力。见人一面就能知晓那人的前生往事。眼前这个年轻人,是看守须弥之虚门户的芥山大神。本体是芥山上一棵万年栎树。自来和红衣的关系亲厚。他此时现身出来,多半是为了红衣。
果然,栎川道:“子虚,我要入世。”
“好。”子虚木然的点头。要走的,留不住。看来,她需要重新去找一个守山大神。
栎川转身便走,一条大路在他脚下延伸开来。栎川认得,这是不归路。千万年来,能从这条路走过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他从没想到过,自己也有踏上这条路的时候。但是为了红衣,他认了。
“你不喝一杯再走吗?”望着栎川越走越远的身影,一股难以言喻的苍凉和孤寂从子虚的心头升起。她甚至很是羡慕走在不归路上的栎川。至少他可以为了心中所想,去追求。而她,出了眼前这一片荒寂的沙漠,一无所有。
栎川的脚步顿了顿,但还是头也不回的走进六道轮回里去了。他和红衣一样,宁愿受业火焚烧,也不愿意喝她一杯践行酒。
红衣和栎川应该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自己都不能为她们网开一面。一瞬间,子虚怀疑,自己这样做是不是真的过于绝情绝义。
“子虚。”恢复意识的宇清平察觉到怀里空荡荡的,顿时慌张起来。他的眼睛被闪电的强光刺激的看不见了,耳朵也被震的失聪。只能摸索着寻找那个单薄的身躯。
子虚游离的神思被他的吼声拉回。她伸出手,拉住了宇清平胡乱挥舞着的大手。宇清平这才安静下来,但是十分的沮丧:“子虚,我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子虚轻轻拍着他的手心,在他手心里写道:“没事,有我呢。”
宇清平愣了愣,翻过她的手掌写道:“你说什么?”
子虚重新写道:“有我呢,我会治好你的。”
宇清平忽然笑了。他的化身是那种温润如玉的富贵公子的样子,此时一笑犹如暖玉生花,分外的养眼。可惜子虚不懂得欣赏,见他笑了,也跟着露出笑容。
宇清平笑了一阵,在子虚手心里写道:“那我可是因祸得福了。能跟在子虚上神的身边,就算是做个宠物,都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呢。”
子虚笑着在他手心写道:“你的因果到来时,我也强留不得的。”
宇清平的笑容僵住。许久写道:“我若是不走呢?”
子虚眼前忽然显现出红衣愤恨的面容:“子虚姐姐,你好狠的心。”她忽然就有些说不出口那些道义凛然的话来。愣了片刻才在宇清平手心里写了两个字:“回吧。”
无论以前经历过什么,还记得些什么,忘记了些什么。须弥之虚还是那个须弥之虚,无处不在又无处存在。她还是那个子虚,身为天道铁律,秩序法则。于无情处多情,于多情处无情。只是红尘内外,最难觅那知己一人罢了。世事本不全,既然觅不得,何苦再纠结呢。做好自己也就是了。
来时宇清平牵着她的手,回去时她牵着宇清平的手。须弥之虚要说大,天上地下,红尘内外和它相比那就是沧海一粟。要说如同掌上芥子,子虚的指甲缝都容得下还绰绰有余。
所以,她牵着宇清平,一步之间就回到了客栈门前。
“回来了?”玄荆坐在子虚往日坐着的位置上,故而很轻松就能看见忽然出现在客栈门前的二人。
子虚环视四顾,离开时正是寒冬腊月,这时已经是春暖花开。但原本无精打采的绒花树,在这春光里也萌发出嫩绿的芽儿,显得生机勃来。子虚明白,这棵树就是那棵感自己眼泪而生的小树苗。自红衣走后,它就生长在须弥空间之中。已经不知陪伴了自己多少岁月。可惜自己饮了寂灭之水,不知道罢了。
如今再看见他,忽然生出些许感慨来。
玄荆很快就发现了宇清平的异常,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子虚。子虚并不隐瞒:“他现在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玄荆更加好奇,要知道宇清平身为上古神兽,真想不出谁能把他伤成这样?
子虚不理会玄荆目中的八卦,牵着宇清平上了楼,把他送进了客房。宇清平的伤不知道需要养多久才能好,不过子虚并不担心。她有一样法宝,那就是寂灭之水。
寂灭之水对于宇清平来说就是催眠药。给他喝一点儿,睡上个万儿八千年的,根本不用怎么管他。
她把宇清平扶到床上,拿了葫芦送到他嘴边。宇清平也不问是什么,子虚给他喂,他张嘴就喝。喝完了头一歪就睡过去了。
子虚满意的看了看他沉睡的容颜,转身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床上的宇清平忽然睁开一双乌黑的毫无焦距的眼睛来。张口吐出一个玉净瓶。拿在手中晃了晃。可惜听不见瓶中寂灭之水的响声,不免有些失望。
他呆呆的坐了一会儿,眼睛看不见,耳朵也听不见。实在无聊的很,就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混沌兽本就嗜睡,这一躺下去,当真就打起瞌睡来。
子虚不善于卜算未来,根本不知道宇清平没有把寂灭之水咽下去的事。出了宇清平的房间,随手推开一间房门就走了进去。这间屋子摆设十分简单,就跟杜若的单纯性格一般。
子虚走到床前,把昏迷中的杜若从袖中放了出来。大约是得了那几个女子的精气神,杜若的脸色明显好看了很多。子虚出手掌,看着掌心那颗属于自己的晶莹泪珠发了一会儿呆。将泪珠儿轻轻滴到了杜若的眉心处。
她想明白了,万事万物,有因有果。杜若因为救了那许多女子积下了万千功德而重新化形,但也因此坏了那灾星的事。才会招来这一劫。自己横加干涉,大约是也身在因果之中的关系。不管怎么说,杜若都陪伴了自己千万年的岁月。为了这份陪伴,她也应该对他尽尽心。
那颗泪珠落到杜若的眉心,微微颤抖着,却并没有像那几个女子的血泪那般迅速渗进去。相反,杜若的脸上忽然蒙上一层青气,隐约显出本相来。
浑身冒出根须一般的触手,争相向着那颗泪珠而去。一瞬间就将那颗泪珠吸食干净。之后,那些根须软软的匍匐在床榻上,仿佛吃饱喝足的了一般,懒洋洋的蠕动着。
杜若白玉般的面孔这时变成了淡绿色,墨绿色的嘴唇动了动,嗓子里发出一声类似叹谓的咕哝声,旋即睁开一双紫褐色的眼睛。望着子虚欢快的叫了一声:“姐姐。”
………………………………
78、你是我的心魔
子虚看着半露出本相的杜若,想笑却有些笑不出来。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杜若望着子虚,忽然孩子气的撅起了嘴:“姐姐,不要再给我喝寂灭之水了。你不知道,一个人站在那里,想呀,想呀,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是很痛苦的。”
子虚点头:“好。”
杜若这才又笑了:“姐姐真好。”
子虚愣住,这句话很熟悉。好像曾经有个人,经常在自己耳边这么说。可惜她想不起来那人是谁。
杜若问道:“姐姐,你在想红衣姐姐吗?”
“红衣?”恍惚中,子虚觉得那句话好像真的是红衣曾经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杜若叹口气:“可惜红衣姐姐非要去找祖荣哥哥。子虚姐姐又不理我,害我一个人站在那里好孤独,好寂寞。”
子虚不由问道:“你记起以前的事了?”
杜若想了想,摇头:“也不全记得啦。我就记得你和红衣姐姐打架,然后红衣姐姐就走了。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你很伤心的站在我面前。”说到此,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惊喜道:“子虚姐姐,我不但能睁看眼睛看见你的样子,我还能动了。呀,我还长出了手和脚。啊,我还会走路。”他兴奋的从床上爬起来,手舞足蹈的绕着子虚转圈。把手和脚伸到子虚的面前,让她看。
子虚满头黑线,杜若这样子真说不上好。把八百年前的事记起来了,眼前的事忘了。他先前的化身可比现在这幅半人半树的模样好多了。也没见他这么兴奋过。
杜若手舞足蹈了一阵子,忽然静了下来:“不对,我好像早就能走了。”他皱眉深思,身上的根须渐渐缩了回去,脸上的青气也跟着隐退,最终变成原来没有受伤之前的样子。一双乌黑的眸子望着子虚:“阿虚,你故意不告诉我实情,就是想看我笑话是不是?”
子虚摇头:“哪有?”
杜若根本不信:“我刚刚的样子,那个叫玄荆的小妖见过没有?”一瞬间眉宇间爆发的凌厉,比玄荆的霸道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叫玄荆小妖,显然记起的不止刚刚他说的那些。
子虚还是摇头,实话实说:“没有。”
杜若眉宇间的凌厉之气顿散:“这就好。要不然,你又得找守山大神了。”
子虚要是察觉不出杜若和先前判若两人,她就白长一双眼睛了。问道:“你到底都想起了什么?”
杜若斜睨着她一笑,端的清华逼人,冷峻中透着狡黠:“你猜。”
子虚不是热衷八卦的狐三娘,她能多嘴问上一句,已经是难得了。才没心思和杜若斗嘴。转身便向外走。杜若看见她丝毫不感兴趣,顿时有些索然。紧走一步,跟上她说道:“我要是都想起来了呢?”
子虚脚步未停。
杜若忍不住伸手将她拉住:“你怎么还是这样无趣?我告诉你就是。”
子虚停住脚步听他说。
杜若道:“你总喝寂灭之水,以前的事大概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我从头说起的话,会需要很多时间的。不如我们坐下来边喝酒边说话?”说着,也不等子虚答话。右手一晃,一个精致的白瓷坛子就出现在了他修长的大手中。正是他埋在树下的那些酒坛中的一个。
以前他要取的时候,总得亲自去挖,现在招手即来。可见他的记忆恢复了,神通也恢复了。这家伙比玄荆不知道年长多少岁。那神通自然比玄荆要强大的多。也不知玄荆知道这个一向单纯柔弱的滥好人杜若,忽然变得比他厉害不知道多少倍。玄荆那颗骄傲的心会受伤成什么样?
杜若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大不了,我压制修为,不让玄荆那个小妖王过于难堪也就是了。”
子虚忽然一个激灵,怎么就忘了,这家伙就跟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似得。自己想什么他全知道。以前他单纯懵懂时,子虚都有些不能忍受这样一个通灵虫似的杜若,现在他记忆恢复,就跟不能忍受了。她不由分说,上前一步就掐住了杜若的两腮。强迫他张开口来。
杜若不躲不闪,看着她眉眼中尽是笑意。子虚忽然心慌起来,做出个凶狠的样子:“你笑什么?”
杜若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梭着。目中笑意更浓。子虚松开他的面颊,慌张后退。
杜若的嘴巴得了自由,这才低低笑出了声。不得不说,他的声音很好听,连笑声都似乎带着特殊的魔力,令子虚的脸不由就烧起来。
“你何必呢?”杜若笑着:“就算喝再多的寂灭之水,也不过是想起来的迟和早而已。”
子虚有些手足无措:“我只是十分不喜欢你什么都知道。”
杜若不笑了,望着子虚,许久叹息一声:“我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咱们两个同根同源呢。我知道你的想法,而你要是肯用心,又何尝不是轻易就能知道我的一举一动,一念一思呢?总归习惯了也就好了。”
子虚愕然,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杜若竟然是同根同源。那不就是说,杜若是另一个她,她是另一个杜若?但是,杜若明明是有感自己的眼泪而生啊。
杜若拉她坐下,给她斟上一杯酒,也给自己斟上。端起酒杯来,深深嗅了一口,赞叹:“还是当年那个味道。”
子虚没心情喝酒,但她也不习惯催问别人。只是瞪着眼睛盯着杜若,等着他从头诉说那些自己遗忘了的渊源。
杜若抿了一口杯中的佳酿,又半眯着眼睛回味了一会儿,这才睁开一双星子似得黑眸,灼灼的望着子虚:“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就算心中再想知道,都不会主动去问。这一点,我比你差之远矣。”
他调整坐姿,半个身子倾倒在桌子上房,如玉的容颜凑近子虚的脸:“天地生阴阳,万物有两面。你大概猜到了吧。我是另一个你。你是另一个我。”
子虚点头。
杜若笑道:“那你一定不知道,我其实一直都在。无论是你和红衣行走三千界,还是后来祖容做了飞升终极大道第一人,遇见你们。我一直都在。”
子虚问道:“那你在哪里?”
杜若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子虚的胸口:“这里。”
子虚愕然:“你是我的心魔?”
杜若一笑,反问:“如何你不是我的心魔呢?”
子虚语塞。
杜若缓缓说起了那些尘封的往事。
………………………………
79、从前
那时候,天地初开。三千界初具规模。须弥之虚就是那时诞生的。须弥之虚的核心孕育出了一个女孩儿,掌管着红尘内外所有的天条大律,秩序法则。那个女孩儿就是子虚。
那时候的子虚,身着彩衣,光华万丈。但她不通世故,不辨善恶。唯以大律为行事准则。所到之处,无论人神妖鬼,无不噤若寒蝉。
红衣是唯一不怕她的一个人。红衣生于极寒冰川,乃是万年冰髓所孕育的精灵。子虚在游历三千界的时候,偶然发现了她。便将她带在身边。
红衣虽然是冰髓所化,但是性格热烈如火。天真而善良。子虚有她为伴,无情如她也渐渐生出姐妹之情。姐妹二人相伴行走天下,子虚也因为红衣而渐渐多了些善恶的考量。这并不能说是一件坏事。
后来,姐妹二人遇见了被妖兽所伤的祖容。
关于祖容的相貌,杜若说不清楚。因为那个时候,他只不过是懵懂中的一缕神识。不具备察言观色的能力。不过,他知道红衣一见到祖容就动了情劫。一发不可收拾。而祖容好像对红衣并不是很热络。他更喜欢往子虚跟前凑。
红衣是个聪明的姑娘,她自然看出来祖容不喜欢自己。可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于是去向子虚哭诉她对祖容的情谊。要子虚无论如何成全她。
子虚其人,刚刚从红衣那里感染到些许人气。生出些赤诚的姐妹之情。根本不知道男女情爱是什么。而且,她敏感的察觉,祖容靠近她别有所图,也就更加生不出什么好感来。所以,红衣求她,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按子虚的行事方式,她一定会去直接告诉祖容,不要试图靠近她,而是应该好好对红衣。红衣和她相依相伴,自然知道她的作风品性,生怕她这样做会适得其反,祖容离自己越来越远。所以就给子虚出了一个馊主意。
让子虚幻化出一个男子来,装作有心上人的样子。让祖容知难而退。
子虚认为可行。这样做一不伤天,二不害理的。实在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于是她当真幻化出一个绝世男子来。那个男子,就是杜若。
谁知,祖容并没有因此而退却,反而步步紧逼。
红衣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让子虚和杜若演一出双宿双栖的戏给祖容看。
反正杜若是一个幻想,子虚也就答应了。
说到这里,杜若忽然住口,似笑非笑的望着子虚。子虚的脸再次烧起来。要说以前那个杜若是个虚像,眼前这个可是真正存在的化外之身。
杜若看她羞涩,越发得意,故意问道:“你那时对我做了什么?”
子虚虽然脸颊烧得厉害,可她做久了铁面无私的上神,还不至于因此而逃避,摇摇头道:“不记得了。”
杜若一笑,接着说道:“谁知道那个祖容铁了心的要缠着你。竟然化成我的模样,试图接近你。不过被栎川发现了,俩人打了一架。
红衣也糊涂,连我都看得出来栎川喜欢她。偏她自己不知道。因为这事还跑去和栎川争斗。倒是祖容还有些骨气。见事情败露。自请离去。你说他杀孽太重,怕是难成正果。他便要走不归路,入轮回重新修行。临走留下本命珠,让你代为保管。谁知被红衣盗去。
红衣拿着昆仑珠追着祖容去了轮回,栎川又跟着红衣走了。
最后剩下你孤零零一个人,我看你实在可怜。就勉为其难出世了。谁知你不知好赖,竟然屡屡喂我寂灭之水。害我十数万年之久不能化形。”
杜若半嗔半恼,模样十分诱人。可惜遇见个表面温润,内里冷血冷情的子虚。万种风情也都是喂狗,子虚根本就看不进眼里。
他见子虚独自沉默不理自己,眯了眯星眸:“你是不是在想十世姻缘的事?”
子虚没有否认,对于那个祖容,她虽然算不出过往,但也同样生不出多余的心思。不过宇清平口口声声的说她和祖容曾有十世姻缘,怎能让她不思想一二呢?
杜若撇撇嘴:“别想了,那只是红衣的一丝执念罢了。宇清平心思不纯,被蛊惑了。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不清楚吗?别说没人能真正打动你的心,就算真有,你能入轮回吗?”
子虚想了想,还真是。她生自须弥,本就子虚乌有。就算有心轮回,又从哪里说起?但是,她转念想起一个人来,郑客。
郑客这个人,有些古怪。首先,她算不出他的来历。其次,他能以一介凡人之躯,两次进入封闭的须弥之虚。再次,此人似乎能引发杜若和明觉的妖性。
还有就是,玄荆和狐三娘都说郑客长得和杜若几乎是一个模子拓出来的,但是,子虚丝毫看不出来。再有郑客那个媳妇钱美娘,子虚一看见她心里就不是滋味。尤其是那天目送祖孙三人离开,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清晰而难受。好像曾经亲身经历过一般。
杜若就是子虚肚子里的蛔虫,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他也想不明白。一时间,两人谁都不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的。
忽然,楼下传来玄荆的怒吼:“兔崽子,你好大的胆子。”
屋内二人相识一望,各自了然。陆红果偷偷跑出去采药、猎妖照顾青龙的事,终于东窗事发了。
杜若向子虚投去问讯的目光,意思是:“管不管?”看来他改变不了凡事以子虚马首是瞻的习惯。
子虚还回去一个无奈的眼神:“不管咋办?青龙会被玄荆拍死的。”
两人不约而同的起身,一前一后走下楼梯。只见厅堂里一片狼藉。玄荆正在追赶青龙。饶是小伙子身手矫捷,可也险象环生。要不是陆红果在一旁捣乱,估计早被玄荆给逮住了。
更奇怪的是,狐三娘这个喜好八卦的老狐狸不在,一向不大来前面的明觉小和尚却抱臂站在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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