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牧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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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少白啊，你姐丈我做事还能留下这些把柄吗？放心吧！都向锦衣卫和卫指挥使司报备过，年后锦衣卫还要派一个坐堂过来！”

　　　　锦衣卫派坐堂过来这事儿，也是吕卫视察过新军十来天过后，才来信说的这事。自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便欣然同意了，这样也好，有他们看着至少能少些麻烦不是！

　　　　“那就好，如此便少了些麻烦，但还要防止有人拿这个说事！但少白想知道，姐丈招这么多家丁为何？”周凯峰闻言点了点头，但紧跟着又提出另一个问题。

　　　　“唉还不是这横沙堡的位置，少白你精于文事，但对兵事却不慎了解。横沙堡地处长江入海口，乃倭寇进入南直隶、浙江等腹地的入口，实乃要冲之地！可问题恰恰就出在这儿。

　　　　崇明所现在共有十个百户堡，其中九个都在崇明岛上，唯独只有我这横沙堡，孤悬一方，在册兵员不过一百一十人，这万一倭寇攻上来，就这点人，我拿什么防守反击？

　　　　而现在有这么多家丁，也是姐丈我精心算过的。一旦遇到战事，先防守再反击，最后再驰援沿海各处！少白啊，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秦奋一口气说了很多，其中心思想就是为他们找借口，让自己不至于背上一个聚众谋反的帽子。而最后那句话，也有说他不知兵，不懂国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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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问答（下）

　　　　周凯峰有也听出其中的含义，洒然一笑：“哈哈，姐丈言之有理，少白受教了！回去一定多多研习兵法策略，不说精通，但求知兵！”

　　　　“嗯，这就对了，你文采斐然，又有一个首辅老师，以后必定入那内阁，辅佐君上，勘定乾坤之人！但正因如此，才更需要了解这些！

　　　　遥想当年煌煌大唐，巍巍大汉，那个名臣不是出将入相！虽然咱大明现在文重武轻，但你家学渊源，应该知道兵事，对一个国家的总要程度！

　　　　为兄不学文，不懂琴棋书画，但为兄喜好读史！读史可修身，读史可明志！读史方知天下兴衰，王朝更迭！前朝之祸，吾等后辈，今朝当铭记于心呐！”

　　　　说起现在这文重武轻的现象，秦奋有些气愤！有些语重心长的对着周凯峰说道，其目的就是想让他明白，一个国家，唯有军政互助，才能长久不衰！

　　　　自己喜欢读史书到时真的，但更多的只是喜欢看看汉末三国时期的史书，这也是以前读网文，想要了解每个人在历史上真正的样子而读的！

　　　　早知道自己要穿越到明朝，当初就该多读写明朝的历史书，也不至于想现在这样，靠着一些读过的网文，知道一些大概走向，具体的完全抓瞎！

　　　　但这些不影响刚才那些话，道理都是一样的，就看对方能不能理解，愿不愿意理解了！

　　　　“三人行必有我师，今日听姐丈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先前还有些不理解，现在完全明白了！请姐丈受少白一大礼，原谅开始的偏见！”说完，周凯峰便双手合十对着秦奋深鞠一躬。

　　　　“快快请起，都是自家人，不用如此大礼！”见对方说着说着就行礼了，这街上这么多人呢！再说了什么偏见啊，秦奋压根就不知道啊！

　　　　满脸唐慌的把对方扶起来，才问道：“什么偏见啊，为兄怎么不知？”

　　　　“姐丈，为何那些商户都是你们资助房产，借贷银钱，让他们做生意的？”周凯峰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移话题，说着商户的事！

　　　　没说的原因是，他不想讲这些，毕竟自己错了，也道过谦了，但要把原因说出来，那就有些羞于启齿，自己好歹是一个进士，也是要面子的！

　　　　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从一开始，周凯峰就有些反对姐姐嫁给秦奋，可是家中父母健在，这些事儿都要长辈决定，还轮不到自己做主。

　　　　反对的原因有很多，总结起来也就两点。一点是：秦奋出身军户，虽然是个正六品的官儿，比自己从七品的庶吉士大了两级，但说到底也只是个武官！

　　　　二来嘛，便是对方的学识问题了！在当百户前，对方只是个庶民，还是家中无双亲的！也没什么功名在身！自己现在好歹是个进士，和你这个粗鄙莽夫有点不门当户对！

　　　　只是因为当时远在京城，家姐的婚事又有父亲做主，料想他们也不会让姐姐受委屈！等回到杭州过后，又从父母那里了解到一些，但更加觉得有些不合适了。

　　　　这次上岛，其实也是抱着挑刺儿的目的来的！可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发现对方平时对姐姐那是百依百顺，又孝顺奶奶，便稍微有些改观。

　　　　然后又有了刚刚那一场对话，可以说是真的让自己学到了很多！要知道刚开始问出这些话的时候，他可是准备给他来个致命一击的！

　　　　来了这么些天，自己一直没发作的原因，便是想好好调查一下，然后再提出问题。民政上前两天看了一下，虽然有问题，但不大，相反还做的比其它地好！

　　　　可今天视察的军营，终于逮到一个问题了，那就是火器、人员过多。以为时机以到，便立马提了出来，准备看看对方如何解释。

　　　　万万没想到，人家做的那叫个滴水不漏，各方面流程走的清清楚楚，还有上级衙门的文书。锦衣卫还准备年后派坐堂过来监视，彻底把这个隐患堵死。

　　　　又从军国大事出发，讲了一下横沙堡的重要性，解释了怎么做的原因。细细思考一下，说的还真不错，开始有些想当然了，只考虑到政治，没考虑军务。

　　　　刚刚那一席话，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看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也错了，这才向对方行大礼道歉！

　　　　从这点来说，周凯峰还真是有点君子的味道！至少他做到了有错必改、知错肯认的一点！不像那些伪君子，老学究，道貌岸然，冥顽不灵！

　　　　秦奋见对方不想说，而是转移话题，问道商户的事儿，也没有刨根问底的纠缠下去，便说道：“那些其实都是以前浙江的流民！

　　　　在他们上岛后，便被统计出来，给他们商铺、银两，让其发展！等回本后，返还房款和贷款。贷款我可没收什么利息，直接还本金便可！”

　　　　“姐丈高义！但为何还要分田地给他们？要知道朝廷规定，农、匠、商只可经营本业，不可亦农、亦商啊！”听闻如此，周凯峰先是夸奖了一句，便继续问道。

　　　　“这个问题，为兄也想到了，只是他们现今还没有多少收入，分给他们的房产和田地，只是让他们有个收入来源，不至于因为无事而聚众闹事！等明年秋收后，那些房屋和田地，就要收回了！”

　　　　这话其实是忽悠他的，也不算忽悠，收回是正要收回，只是也可以卖给对方。反正现在那些商人，那个家里没些田地什么的，只是没在明处而已。

　　　　对于这些，周凯峰也是知道的，只是想找个话题，转移刚刚的尴尬罢了。见秦奋如此说道，便顺势点头道：“嗯不错，姐丈这事做得好啊！”

　　　　“哈哈哈，什么好不好的，在其位谋其事！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会去吧！”秦奋哈哈一笑，谦虚道，然后提出回家。

　　　　“嗯咱们回吧！不过姐丈，少白又一事相求，还望姐丈准许！”周凯峰闻言要走，嘴上答应道，但还是恭敬的行礼，提出一个要求。

　　　　“噢？说来听听，能办的一定办到，自家人嘛！”对于周凯峰有事求自己，秦奋还真有点好奇，而且对方又如此正式的说出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内弟想在岛上的政务衙门做做，为以后累积一些经验！”这个倒是他真的，没有其它目的，就是想为以后出了翰林院做准备。

　　　　再说了，游学游学，当然要学点儿东西，不然回去后，老师问道自己学了些什么，一问三不知，那可就辜负老师一片苦心了。

　　　　“好！没问题，年后你就去找吴建波他们，等几个部门熟悉了，岛上政务方面便交由你管，直到你回去为止！”秦奋倒是不怕对方乱管，至少现在没这个可能，自己还盯着呢！

　　　　“多谢姐丈！”

　　　　“不用不用，走，咱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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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过年

　　　　万历二十六年，腊月三十这天一早，秦奋便起床，带着周依依一起，来到了老丈人家，开始向岳父岳母，还有周老太太拜年！

　　　　本来他还以为是要大年初一，才互相走亲戚拜年的，可没想到周依依说，今天就开始拜年，叫辞旧岁。还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那小眼神好似在说：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连这个都不知道。

　　　　秦奋打了个哈哈，吱吱呜呜的岔开话题，催着周依依快梳妆打扮，自己先在楼下等她，便连忙跑了下去。在待在这里，怕露馅了！

　　　　周依依莞尔一笑，作为他的枕边人，对于自己夫君那些小秘密，也不会追问！相信到了一定是时间，他自然会告诉自己的！

　　　　到了老丈人家，先是来到周老太太面前，然后两人双双跪下，磕头行礼道：“孙女孙女婿给奶奶拜年了，祝奶奶长命百岁，身体健康！”

　　　　“好好好！快起来，地上凉！”周老太太年纪大了，起身还是有些不方便，只能坐在沙发上，颤颤巍巍的抬手，虚扶二人起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两个红纸包说道。

　　　　“来来来，都拿着！这是奶奶给你们准备的压岁钱！回去都放在枕头下啊！”老太太一边递给二人，嘴里碎碎念道，生怕他们记不住。

　　　　“奶奶依依都成亲了，不用把红包放在枕头底下了吧！”周依依闻言不干了，奶奶还是把她当小孩呢！当即接过红包，抱着老太太的手撒娇。

　　　　“呵呵，我的乖孙啊，在奶奶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周老太太见此，有些宠溺的摸了摸自己的孙女，然后才开始反驳孙女的话！

　　　　“好了，夫人，咱们快点向爹娘拜年吧，完了还要回去，今天来咱家拜年的有点多！”对于自家媳妇儿撒娇的话，秦奋有些拿不下去，出口打断道。

　　　　“哼就你事儿多！”对着夫君翻一个白眼，周依依也松开奶奶的手，起身来到爹娘面前，拉着秦奋一起，跪下拜年！

　　　　“祝岳父岳母爹爹娘亲万事如意、大吉大利！”

　　　　“起来起来！哈哈哈！”二人连忙起身，扶起地上的一对小夫妻，然后也拿出红包。

　　　　两人接过红包后，又说了写话，然后便和周凯峰拜年，又一人给了他一个红包，这才双双回到家里，等着其他人上门拜年。

　　　　周依依到家后，拉着小环包红包，红包里面钱不多，就两文钱，图个吉利！并不像前世，一个红包几万，上百万都有，现在可淳朴多了，只是讨个吉利而已

　　　　秦奋拿着刚刚周凯峰给的春联，和门神画像这些，准备趁着还没来人的时候贴上！免得到时没时间！刚才去岳父家的时候，他们已经贴上了。

　　　　规矩昨天老丈人都说过，门旁值桃符板、将军炭，贴门神，室内悬挂福神、鬼判、钟馗等画。床上悬挂金银八宝、西番经轮，或编结黄钱如龙。橹楹插芝麻秆，院中焚柏枝柴，称为“火育岁”。

　　　　先是来到院子里，找了个石板，在上面点燃柏树枝和木柴，这些岛上有商贩卖，小环昨天便去街上买了回来，就是准备今天用的！

　　　　在门框上方挂上，分别刻有“神荼”、“郁垒”二神名字的桃木板，意在祈福灭祸，这就是桃符板，据说桃木有压邪驱鬼的作用。有些人家也直接用画贴在木板上，也算是桃符板！

　　　　再贴上春联、门神，门两旁放上用红箩炭末塑制成，高三十厘米，直径九厘米左右，一个将军样子的雕像，金装彩画，黑面黑手，俗称将军碳，或者彩妆！

　　　　把芝麻杆插在门梁上，又把所有卧室的床上，都挂上金银八宝、西番经轮，这才算把过年要弄得东西弄完！虽然麻烦，但秦奋还是很喜欢的。

　　　　因为这是传统，是一种风俗！前世过年哪儿还有这些，年味儿一年比一年少，都没什么意思了！还是这种传统的过年方式有意思，有一种仪式感！

　　　　做完这一切，刚在坐下休息没一会儿，秦涛便带着秦雨秦风，到家拜年来了。因为是平辈，不需要跪拜行礼，只需要相互鞠躬便是。

　　　　接过周依依递过来的红包，转手给了三人。小雨这丫头拿到红包后，蹦蹦跳跳来到周依依身边，各种拍马屁的话脱口而出，说的周依依那是花枝乱颤。

　　　　“小涛，今天晚上你们别回去了，就在我这里过年守岁，家里现在也每个长辈，我是你们大哥，就这么定了！”见秦涛接过红包，秦奋便开口说道。

　　　　主要就是想让他们在自己这里过，一来是陪着周依依，也可以陪自己喝酒二来是看他一个人照顾两个熊孩子，有些苦逼！这三来嘛，便是想好好撮合他和小环。

　　　　听闻这话，秦涛有些犹豫不决，怕自己等人打扰到大哥和嫂子，可是又想和大哥一起过年！正纠结中，见大哥瞪了一下自己，这才点头同意此事。

　　　　“噢噢噢，太好了，今晚可以和大哥大嫂一起守岁喽！”早就听到大哥对二哥说的话，在一边抱着大嫂，支着耳朵偷听的小雨，立马蹦了起来。就连平时有些话少的秦风，也忍不住裂开了嘴！

　　　　和秦涛聊着天，吴建波等人又来了，他们是跪下拜年的，师生关系嘛，应该的。秦奋也没矫情，这过年大喜的日子，图个吉利，按规矩来是应该的！

　　　　拜完年，吴建波便说道：“老师，按规矩，三十这天暮岁，大家应该聚在一起大饮大嚼，鼓乐喧嚣，以示庆贺。学生们准备中午在酒楼设宴，众人同乐！”

　　　　“这样啊，那别去什么酒楼了，浪费钱，直接来我家，咱们烫火锅！”见对方话里话外的邀请，秦奋作为老师，又有这样一个传统，那干脆便在家里吃火锅了，热闹！

　　　　“嘿嘿，那好，学生这就去准备！”说起火锅，吴建波有些嘴馋，连忙吞着口水说道，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想必是搬桌子去了，以前那些桌子都在衙门的杂物间。

　　　　现在还没开始种植辣椒，等以后辣椒种出来了，秦奋准备在岛上推广麻辣火锅。免得现在想吃个火锅，还要自己炒底料什么的，麻烦！

　　　　这一上午，来拜年的可谓是络绎不绝，自吴建波等人以后，李二牛等学生也陆续过来拜年，秦奋也顺带说了中午吃饭的事。

　　　　其实这些学生挺可怜的，回家守着一个空荡荡的房子，说不想亲人那是假的。以前没成亲前，倒是经常和他们聚会吃饭，现在时间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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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锦衣卫镇东千户所

　　　　整个春节就这么热闹，又平静的过去了。元宵节的时候，秦奋在岛上举办了一场灯会。在灯会上又组织大家集体包汤圆，吃汤圆，猜灯谜，逛灯会，好不热闹！

　　　　万历二十七年，正月十六，刚过完元宵节的横沙堡，渐渐的忙碌起来！少了些年中的嬉闹和喜悦，多了一份忙碌与喧闹！但又充满活力。

　　　　学生纷纷进入学校，开始紧张的学习。商家小贩、码头苦力、政府各部门等等，开门营业的营业，等着活计的等活计，处理政务的处理政务。

　　　　就连新军，也开始训练起来！听着靶场和海边时不时地，传来了一阵阵枪炮声，岛上的居民们，身心都充斥着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与此同时，有两个地方，也在关注，或者讨论这个小小的横沙堡！他们分别是京城皇宫乾清宫里，怠政多年的万历皇帝和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

　　　　还有一个便是，因为朝廷会同推荐选任内阁大学士，他所提名的人，都是万历所厌恶的，从而更触怒了万历，被削去官籍，革职回家。

　　　　此刻正在南直隶常州府无锡县老家，为筹备他的东林学苑，而四处奔走、游说的顾宪成！也就是未来的东林党魁首，字叔时，号泾阳，因创办东林书院而被人尊称“东林先生”的顾宪成！

　　　　皇宫中，万历和骆思恭聊得到没什么，主要就是说了一下赚了多少多少钱，秦奋这横沙堡怎么怎么样，他这个人又如何如何。

　　　　“万岁爷，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些撮耳小道而，接下来才是关于他的大事！”骆思恭说完一些七杂八杂的，这才开始准备说今天来乾清宫，找万历的正事！

　　　　“嗯讲！朕也看看，有什么大事儿和他相关，哈哈哈！”万历看着折子上的那些数据，想着这秦奋在真是一个财神！短短两月，便为自己贡献了七万两白银，语气十分高兴！

　　　　“臣要说的就是那秦奋，练的三千五百家丁！因为事关重大，臣不敢擅断，便特意前来，望万岁圣裁！”骆思恭说完，便又掏出一本折子，递给旁边一太监！

　　　　这名太监姓花，是最近万历才带在身边的，之前在司礼监做掌印太监。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还是因为他运气好，讨了皇帝的开心。

　　　　然后一路升为司礼监提督，掌管整个司礼监，又被万历调到身边做近侍！要知道，对方看年纪也才四十左右，又不是万历从小的伴当，着实有些难以理解！

　　　　万历接过花公公呈上来的折子，细细品读一番。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儿开怀大笑，最后合上折子，坐在那里，沉静不语！

　　　　思虑片刻过后，这才开口道：“朕懂你的意思了，也无甚大事，不就是家丁多了点，又全数装备火铳火炮！但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万岁爷圣明！”骆思恭连忙拱手，拍着万历的马屁！

　　　　“对了，你们是否查清楚了，他们当真每天都训练？每天训练都喊着：终于大明，终于皇上的口号？”对于这点，万历还是有些不信。

　　　　“回万岁，折子上所奏句句属实，臣早已让安排岛上的密探反复探查过，这些家丁天天训练，哪怕是站在城外，也能听见！”骆思恭如实禀报，没有半点做假。

　　　　“如此说来，倒还是一员良将了，不说军法如何，就冲这日日训练，忠君爱国的态度，哪怕赶不上戚继光，那也算个俞大猷了！”现在看来，万历对秦奋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

　　　　“恭贺万岁爷喜得良将！”

　　　　“哈哈哈，什么恭贺不恭贺啊，咱们这小良将，要不了多久便会有麻烦了，你要多注意一点！”万历笑着摆摆手，语气有些高深的说道！

　　　　其实秦奋应该感谢骆思恭，一直以来，对他的所有事情，都是据实说话。还有今天这事儿，如果先说家丁的事，哪怕后面再给出赚了多少钱，万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高兴。

　　　　一个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更不用说对方还是九五之尊！要知道伴君如伴虎啊，他要是对你印象不好，那以后也就没你多少事儿了！

　　　　“臣不知？还望万岁明视！”说起秦奋有麻烦，骆思恭还真知道个大概，只是这个时候，就算是知道，也要说不知道啊！不然如何凸出对方的英明睿智！

　　　　“呵呵，骆思恭啊骆思恭，你当真不知道？也罢，今儿个朕心情好，那就和你说道说道。”万历见他装糊涂，调笑了一句，喝了口茶。

　　　　“臣确实不知！”都这个份上了，只能硬着头皮硬撑。着万一承认了，搞不好就是一个欺君之罪啊！

　　　　“咱们这位小良将，让那些武装家丁剃短发，虽然折子上都说了原因，也确实对战场有好处！但也免不了被人参上一本！谁叫他香皂生意做得不错。”

　　　　说完这些，万历沉吟片刻，便继续说道：“骆思恭，他现在算得上半个咱们的人，你可要看好喽，想办法把他拉近锦衣卫。”

　　　　万历皇帝虽然不上朝，但这天下的事还清楚的很，这点有点像他的爷爷嘉靖皇帝，都是一样的！朝堂上下大大小小的事，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那臣下去就办，只是，不知给个什么职位？现在锦衣卫也没什么空缺啊！”

　　　　“不急，等那些人动手后，再找个由头便是！至于职位，你说再增加一个所如何？就叫锦衣卫镇东千户所，替朕好好巡查守卫东南沿海！”

　　　　其实万历还是有抱负的，从三大征便能看出，他对国事和军事，都有一套自己的想法。不然也不会一言不合就开打，完全不废话。

　　　　这东南沿海他早就看不惯了，一直都想设立一个锦衣卫的卫所。也有放一个天子亲军在那边，做个表率的作用，震慑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以前也和骆思恭商量过，只是出于没钱的现状，和锦衣卫编制过于庞大，这才没有落实！这次借着这个机会，加上横沙堡也有钱，便趁机办了这事！

　　　　横沙堡每月都向镇海卫卫指挥使司，运送几千上万两的税银，骆思恭递上来的折子可都记得清清楚楚，用这些税银养几个千户所都不成问题，何况只是一个了。

　　　　“万岁，这样一来，那些文官们”骆思恭有些犹豫的说出了这话，只是话语没说完，便被万历打断了。

　　　　“朕的锦衣卫还轮不到他们指手画脚！你退下吧！”说起那些文官，万历就来气，起身愤愤的说了一句，便打发骆思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