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天朝1630-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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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海的商人们将自己的货物投保到镖局，然后驾船出海，这时候镖局就会对海商们负有责任。

　　　　比如遇海盗？再比如遇见风暴，因为各种原因导致的亏损在镖局都会有相应的项目，同时也是因为你投保的项目来承担相应的责任。

　　　　或者像是新大陆的金山港这样朝廷不方便出手管的地方，镖局也会出手相护。哪里有利益，哪里就有镖局的影子。

　　　　这是传统镖局在几百年不断适应变化引申出的许多变化，和大宋境内的那些钱庄某些业务有些相似，总之，这大宋的镖局已经成为一种全新的行业，凡是和海外殖民有关，镖局中多半都有提供的业务。

　　　　对大宋的海外探险者和殖民开拓者们而言，这些凡事事事都管的镖局几乎就是大家的奶妈，凡事找不到官家的地方，只需直接找当地镖局就好，镖局里多半就有满足你所需的业务。当真是事事俱全，无所不包。

　　　　因此也就可想而知这些大镖局在海外的势力了。

　　　　可以说那几个最大的镖局本身就是大宋官方利益的白手套，你若是有能力去查那些藏在镖局后面的股东名册，就一定能看到很多经常出现在报纸封面上的大佬们的名字，你就会恍然大悟为什么镖局能获得如此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资源了。

　　　　郑一官从台北家乡的鸡笼港登上自家的船，回望身边这片港口，他的身后，是一溜即将升帆起航的船队。

　　　　当先最前的那一艘，显得格外高大，远和港口内的那些船不同，正是郑一官的座驾，也是这支船队里的旗舰。

　　　　港口的那些船，都是些本地船，主要行走于南洋附近的小船，其中有福船，有广船，更有不过几米长的舢板，远远不及他乘坐的这些船高大，这些船停在周围这些小船中间，就像是巨象之于犬马，难免有鹤立鸡群之感。

　　　　鸡笼港毕竟不是定海，孟州那样的大港，平常很难得见这么许多海船停靠。

　　　　而他率领的这支船队里面的船，却全都是真真切切的海船，尤其是他的这艘旗舰，那在必要时候可是要当做战船来用的。镖行走镖怎么可能没有一艘说得过去的战船？

　　　　当初他想办法托人从定海宁王殿下的水师里弄来了这条船，就是贪图它船体坚固，能多装几门炮，这艘船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炮船，有两层炮舱，能装五斤以上的大炮三十余门。

　　　　这样的船就是在那些西洋来的洋夷们嘴里，应该也算得上是那种什么，三等战列舰？哦，不，他怎么可能会要那种傻大笨粗的玩意儿，他们这些行镖的海客，就是真的要战船，也只会要那种跑得快、火力猛的好船。

　　　　巡洋舰？那当然是最好了。

　　　　不过，可惜，海外三藩，无论是哪一家都是绝不肯卖给他们的了。无论他们拿出再多的钱都不可能了。

　　　　颜思齐拍怕他的肩膀，

　　　　“怎么？是不是不舍得去那么远的地方，金山港啊！告诉你兄弟，你小子这回可绝对是揽了个肥差！你压根儿就不知道那新大陆金山港到底有多钱。”

　　　　郑一官噗嗤一声笑了，

　　　　“还能多有钱，难不成，还真的是一整座金山在哪里不成，若是真的那样，咱们那位官家还会不马上派了军舰去占领，还会让咱们这这些跑镖的海客去那里帮着整顿地方。”

　　　　他原本是的确是有点思乡，想念家里的娃娃那方才五六岁的娃娃的，不过听颜思齐一说，有忍不住要和颜大哥拌一拌嘴。

　　　　颜思齐瞪起一双牛眼，

　　　　“你知道个屁，如果不是因为那金山港距离中原太远，而且那金矿富庶的消息传得太快，已经没办法挡住民间人士前去淘金，你道中原金陵城里的那位官家就不想派兵强占了吗？那里即便是没有一座真正的金山，恐怕也不会差上多少了。

　　　　前次镖行里的王六仅仅是去帮那里的一群海客走镖，最后回来就弄回来了足有半船的金子，足有好几吨，好几吨金子啊！这下王六那孬种根本不会再出海了，我听总行里的人说，现在他和他手下的兄弟都在那里闹腾着要金盆洗手呢。”

　　　　“而且，那婆罗洲，爪哇岛上的金矿你也是去见过的，若是，里面淘金客都是过的惨不忍睹，时不时还要自我火拼一番，终究财帛动人心，那金矿里每年死去的人可比靠淘金一夜暴富的人要多得多。

　　　　我大宋官家一向自诩圣君，这种脏了自己手的事情咱们官家才不屑去做，不仅官家不做，你看那些王爷，侯爷们哪一个稀得去做。

　　　　这可是个烫手山芋，除了咱们这些专门替人背黑锅的镖局出面以外，你以为还有哪位大佬愿意站出来。”

　　　　听了颜思齐说话，郑一官毕竟年轻，

　　　　“可是他们不出面是不出面，港口出面收购黄金的不还是他们，不仅那几个黄金公司属于他们，那港口、金矿上的餐饮，妓院、钱庄、道路交通，不还是全是他们的，让那些惨兮兮的淘金客们自己前去淘金，而自家根本不用进山，只需卡住了淘金客们的衣食住行，那些淘金客从山里辛辛苦苦淘出来的最后不还是要乖乖的交进他们手里？”

　　　　“他们做的倒真是做的这一桩好生意，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些人手里的黄金弄到了手，那些看似蜂拥而至的淘金客们，最后还不是为他们做了嫁衣。”

　　　　“嘿嘿！你知道就好！”

　　　　颜思齐再次拍了拍郑一官的肩膀，

　　　　“这世上之事本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你我兄弟当初如果不是拼了命杀出这么一个前程，你道我们就比那些淘金客好上许多么？”

　　　　“世上都道我们镖行处处欺凌弱小，对付起土著人来手不容情，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比起那些上面那些大老爷们来，他们到了咱们兄弟们手里已经是仁慈的紧了。”

　　　　仁慈？

　　　　嘿嘿！

　　　　说出这种话来，连郑一官听着都为自家觉得脸红。
………………………………

一百章投效

　　　　远望群山，白雪皑皑，初冬到来的寒气已经有些肆虐，两边两道高山拱卫的葱岭河谷中，一座宋军军营正在重建，迅速扩大起来。

　　　　李哲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列队正在热火朝天训练的火铳兵，这些火铳兵各个皮肤白皙，高眉深目，面相绝不类宋人，却原来都是刚刚从俘虏营里走出来的粟特人火铳手。

　　　　李哲最终还是接受了提娅的建议，将这些俘虏中的粟特人火铳手放了出来，事实正如提娅所说，这些粟特人在听了作为祆教圣女提娅的劝服后，的确是显得很驯服，异常的服从管束。

　　　　李哲二话不说，直接将这些粟特人编入自家的火铳兵阵中，将其和自己原本二营的火铳手一起混编出了第二个营，其中以宋人火铳兵种比较优秀的士兵作为小队军官，带着他们一刻不停的进行训练。

　　　　李哲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逼至绝境的逃犯，抓紧时间利用一切手段增强手中实力。

　　　　将粟特人直接改编无疑是一手险棋，粟特人毕竟是昔日钦察汗国手下，就是真的要改编也实在不应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但李哲已经别无选择，。

　　　　所幸，这些粟特人的确是像提娅所说，都是纯熟的火枪手，其枪械技能掌握的都很娴熟，换装成燧发枪来很顺利，唯一比较麻烦的是训练他们的队列。

　　　　这天下万国没有其它兵如宋军这样纪律严明，这粟特人火铳手的队列再好又怎么比得上宋军。

　　　　阵中鼓点紧密，训练一刻不停。

　　　　场地边上立起来众多的木架，每一座木架上都挂着惨不忍睹的尸体。

　　　　另外旁边还有一座高台上，高台上有几个被吊着正实施着鞭刑的惨叫呻吟的犯错的士兵。

　　　　严刑峻法，这时候李哲只能依靠这个，拼命加强管束这群手底下的兵。

　　　　李哲不指望这些粟特人能在短时间内能够做到和之前二营的火铳手一样的好，这世上根本不可能奢求别家有像是宋人这样好的兵员，但是最起码绝不能成为队列里的累赘。

　　　　混编营的训练争分夺秒，因为李哲知道随时这些人会被派上用场。

　　　　而在河谷的另一边，则有规模更大的一群人同样在紧锣密鼓的训练，不过这群人训练的却不是李哲的燧发枪，而是李哲从缴获的物资和自家备用物资里收集起来的旧式火绳枪。

　　　　这群人就是先前李哲手底下的义从军，这些义从军，都是各地官府临时征召起来的后备兵，来自各地的都有，鱼龙混杂，其中连个像样的头领也没有，堪称一盘散沙，但是军事技能还是有一些的，兵员素质也不错。如果能给李哲半年的时间，李哲绝对有信心能把这些人训练的绝不逊于自家手下的五都。

　　　　到目前为止，即使是二营其它的都训练的综合素质仍然都比五都要差上一筹，没办法，火铳兵训练虽然迅速，但是那铁一样的军律和秩序，却不是短时间能够培养出来的。

　　　　不过李哲没有太多时间给这些人训练自家的新军阵，只能让他们加强训练宋军的老式方阵，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这临时加紧训练一下，只希望到头来也能排的上一点儿用场吧！

　　　　现在，李哲要把这些手中能掌握的每一分力量，都化成实实在在的战力，到时候无论碰见任何变故，李哲都要针锋相对，用绝对的力量一股脑儿的打出去。

　　　　谷中的士兵们仿佛也感染了主帅李哲的这种心思，便是练得再苦再累，也没有什么抱怨发生，整个军中一副大战来临前的气氛，让一直严密戒备的李哲倒有些意外了。

　　　　有几个人从台阶下走上高台，李哲余光一扫，认出了这几个人是谁。

　　　　现在这个山谷中的营地里，唯一李哲的手还伸不进去的地方就是这几个人的手下了，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辅助李哲作战的三部私军的头目，闫国贞，邱清和王得功。

　　　　这几人在李哲手下表现中规中矩，但毕竟是私军，李哲没有权力管得到。

　　　　因此在这个整个军营上下全力以赴，积极备战的档口，这三位手下的私军，未免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想必这几人也感觉到了这些，这不，主动找上门来了。

　　　　“指挥！”

　　　　几人立在李哲身后抱拳。

　　　　“不必了。”

　　　　李哲单手一拂，示意几人免礼。

　　　　三人在李哲身后互相以眼目示意，最终还是那闫国贞站了出来，道：

　　　　“指挥！近几日可还有军令传过来。”

　　　　李哲还是没有回身，

　　　　“没有，哦，这个无需担心，以三位的职位，如果上面还有军令传来，我会派人去通知诸位的。”

　　　　“哦，呵呵，指挥，咱们几个却不是这个意思。”

　　　　“咱们的意思是，眼看咱这营里各家兄弟都在这般努力，兄弟不才，也想跟在指挥属下，指挥带兵之能，大家有目共睹，如果指挥不嫌弃的话，我们想……”

　　　　“哦！”这下，李哲也听得不禁有些诧异了，“诸位想做什么？”

　　　　“我们想，我们只是想，哎！”

　　　　“不瞒指挥，我们兄弟几个，也曾上过不少战场，也曾杀过不少凶蛮，但当日指挥手下雄兵在战场上的神威，我等兄弟们还是第一次得见。指挥能一手训练出这样的兵，我们兄弟几个都是佩服的紧。”

　　　　“就是，就是，咱们兄弟们都是佩服的紧。”

　　　　李哲听到这儿，终于动容，转过身注视身后这几个私军头领，这几人都是一时人杰，能够自己招募，一手训练出私军叱咤风云的英雄豪杰，岂能是普通人。

　　　　但此刻在李哲审视的目光下，却见都是战战兢兢，额头竟有冷汗渗出。

　　　　那闫国贞结结巴巴说道：

　　　　“我们兄弟都，都，敬佩，指挥，才能，”

　　　　“哎呀！”

　　　　听闫国贞说的磕巴，那边一张圆脸，顶着一个透亮的大脑门子的王得功连忙接嘴道：

　　　　“其实就是仰慕指挥神威，想让指挥派人到我们军中，帮助我们兄弟训练管教属下。”

　　　　此言一出，场中登时陷入平静。

　　　　让李哲派人帮助训练管理属下，这意味着什么？在场中人岂能不知？

　　　　把基层练兵管兵之权拱手相让，这和把兵权拱手相送有什么区别？

　　　　这几人这样做，这，这根本就是对自己表明心迹卖身投效啊！

　　　　乍听之下，连李哲自己也有些意外，这难道是自家身上穿越者的王霸之气，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隐忍，终于显露出来了？
………………………………

一百零一章消息

　　　　对手下几个私军头目的表明心迹，李哲表面上接受，实际上内心还是不置可否，他心里对这种无法由自己绝对掌控的力量，终究是心存忌惮。

　　　　不过既然对方上赶着送上来的兵权，李哲却没有不收的道理。李哲一手带出来的五都，现在其中已经成长出相当多的军官种子，有足够能力吞下这些人手下的私军。。

　　　　李哲当时在孟州军营里训练的时候，就注意到捧日军军中士卒基本素质的全面，其中很多士卒都认识得不少字，能读报，能认识军中复杂的号令指挥体系。

　　　　因此李哲从当初就蓄意引领着自家这些手下从普通军兵往小队军官的方向转变。现在这当初的苦心孤诣终于结出硕果了。

　　　　虽然时间紧凑，但靠着这些手下平均素质很高的军兵李哲完全能够迅速建立起对手下这全部三千多人的指挥体系。

　　　　现在这几个人送上门来，正是李哲求之不得。

　　　　当下李哲很爽快的答应派出军官到几人手下的私军中担任基层军官，帮助几人管理和训练手下。

　　　　几人都深知，这些李哲派出的军官一旦进入几人自家的私军里，那么用不了多少时间，几人对自家手下的控制力和影响力都将大不如前，而接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李哲作为军中主将的绝对权威。

　　　　不过，显然，这几人都已经有这样的准备。

　　　　李哲看着几人，心中暗自赞许，都是人才啊！

　　　　恐怕几人都已经嗅出了危险了。

　　　　的确，李哲心中已经有了杀将夺兵的心思，如果局势继续恶化下去，万一陷入某种危险之中，李哲毫不怀疑自己会干掉这几个家伙，清除自己身边这支不受自己控制的变数。

　　　　这三人，或许是冤枉的，那又如何？或许有，或许没有，李哲可不会选择将未来交到别人手中。

　　　　现在这几人提前预知此节，主动将军权交上来，那就免得大家互相猜疑，弄得下场不好收拾了。

　　　　聪明人哪？

　　　　李哲不由得在心里赞许起这几人来。

　　　　果然，这些在下面州郡中能不靠祖父萌荫白手起家称霸一方的土豪们都是人才，这些人虽然都没有什么官身，也没有爵位，在大宋朝甚至连上层阶层的门槛儿都挤不进，但其中鱼龙潜伏，指不定碰见什么机会就能鱼跃龙门，干出一番事业来。

　　　　心中这样想着，李哲方才对几人露出一丝笑意。几人见了受宠若惊，心中方才彻底放下了心。

　　　　至此，李哲彻底清除了自家内部的隐患，将手中近四千战力完全掌握在手中，仓促之间，也不知道这些兵在李哲手中能够发挥出多少战力，但刚刚打了一场胜仗，对这时代的敌人有了相对清晰的认知的李哲却已经笃信，他已经有了足以自保的能力了。

　　　　接下来几天，李哲仍然抓紧时间整合训练手下，另一方面，加紧哨探正面战场的消息，那王禀既然和李哲不是一条心，在消息通报方面肯定会做些手脚，李哲不可能专靠着他们那边传来的消息，还是要自己一手掌握战场信息。

　　　　报：

　　　　十月十七，正面战场上，宋军一部一团和蒙古人一部接战，一团正面击溃蒙古骑兵，杀九百人，俘获一千七百余人，剩下敌军主力三千余人尽数逃走。

　　　　同样是十月，四天之后，宋军第三，第四两团进攻汗王主力大营，未果，双方各有死伤，宋军死伤一千余人，那汗王手下精锐同样遭受重创。

　　　　此战中那蒙元支援的神火军，在和捧日军正面阵战时竟然丝毫不弱，在此战中硬顶宋军主力，让宋军主力未得寸进，反而死伤众多，蒙元帝国的神火军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在中原和中央朝廷大军掰手腕的强军。

　　　　十月二十六日，宋军主力在修整几日后再次卷土重来。

　　　　这一战王禀派出手下第一猛将，石秀的第二团，正面强攻汗王大营，这一战打的异常惨烈，直打的日月无光，战场上血流成河，宋军这边二团两千五百人总员，几乎打得全灭，其它助战的私军，义从军更是死伤无数，而汗王大营却依然没有拿下。

　　　　不过这一仗的收获还是有的，二团虽然几近全灭，但敌军那支远道驰援的神火军也再次遭受重创，伤亡的情况和二团差不多，而且最重要的是二团这一阵猛攻，冲进了敌军大营，虽然没逮着敌军中军，却将敌军的火炮营给找到了，一通狂冲滥杀将敌军的火炮营给顺手消灭了。

　　　　这一战，二团拼命三郎石秀的绰号再次响彻全军，连蒙古汗王别失八里都闻其名而色变。

　　　　蒙古人的炮营全灭，让蒙古人失去了和宋军正面对峙的依仗，没有炮营，蒙古人大营如何能抵住宋军火炮的狂轰滥炸。

　　　　蒙古人正面死守的战略宣告破产。

　　　　而另一面蒙古人奇兵对宋军后勤的袭扰也所获甚少，虽然是有些收获，但还远不足以拖住宋军主力的手脚，蒙古人联军的正面顶不住，侧面袭扰也没有效果。

　　　　蒙古人守住杜尚别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了。

　　　　而对蒙古人来说，更糟糕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时间，时间进入十月之后，帕米尔高原正式进入寒冬，这高原上的冬季，寒风彻骨，刮面如刀，交战双方即便是河谷中也同样挨不住，蒙古人现在再不撤退，恐怕到时候甚至要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因此到了此时，宋军已经也开始偃旗息鼓，不再频繁猛攻，现在寒冬已经正是取代了宋军，成了蒙古人最可怕的敌人。

　　　　高原的寒冬对宋军虽然也难熬，军中已经出现许多冻坏了手脚的减员，但宋军毕竟占据地利，不需要返回草原，王禀老谋深算，早已经命宋军停止出击，全军收缩，团团围在一起，紧闭自家门户，就等着看别失八里如何狗急跳墙。

　　　　到了这一步，战局愈发明显，宋军只要能保住自家不被冻死，后勤能跟得上，熬到最后收割胜利果实，就只是时间问题。

　　　　蒙古人不可能熬得住。

　　　　李哲这一支偏师，努力四处打探着消息，一边争分夺秒的整合训练自家手下，这日，突然有哨探来报：

　　　　有一支蒙古人正在日夜兼程穿过河谷而来，却是汗王终于忍不住主动分兵，前来打通李哲这条逃命的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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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二章吹捧

　　　　蒙古人前来的消息，终究还是让众人感到有些意外。

　　　　都打到这个时候了，别失八里还是这么头铁？非要从这边走。难道他们不知道从这边走有更大的可能被宋军堵住全歼了么？

　　　　而且另一方面更让人意外的是，宋军主力都压在前线，怎么可能还能让敌军有余力分出兵来？这其中唯一的缘由只能是宋军主力给的压力太小，让敌人能够分兵，或者这根本就是王禀故意放过来的人，他还想着再次借刀杀人。

　　　　大敌当前，李哲也来不及分心，只好全力以赴打这场仗，

　　　　探子来回奔波，打探的消息越来越汇集过来，这支敌军情况在李哲面前逐渐显形：这支部队有五万人，带兵的是草原名将巴彦。

　　　　“五万人？五万人哪？大将军那边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能把这五万人都给放出来？”

　　　　马忠愤愤不平的咆哮道。

　　　　连五万人都放的出来，这只能说是王禀故意的了。

　　　　从这里就能看出王禀这厮的心狠手辣，而且为了达成目的真的不择手段。

　　　　现在王禀手中主力前线的宋军绝对不下于六万人，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先前就一直是压着汗王打，如果王禀真心想要击破蒙古人的话，只要不怕牺牲，全军压上，甚至有全歼蒙古人的机会。但王禀偏偏就不出兵，眼睁睁的看着敌军分兵前来攻李哲这边有个小小一部宋军，这其中加害之意岂不是一目了然。

　　　　估计连这支蒙古人的偏师都感觉到诧异，所以一路以来速度也并不快，李哲还有时间准备。

　　　　“跑了吧，没道理在这里和他们硬抗，那王禀既然能出这样阴招，我们拼什么要在这里死守着不走。就让蒙古人从这里走脱，看到时候回去倒是看谁说不清楚。”

　　　　马忠一时气急，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李哲当然不会采纳，王禀能做这样的事，但李哲却做不得。

　　　　这世上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不公平，官大一级那就是天，王禀出了疏漏，回去轻飘飘的就能说得清楚，而李哲作为下级，却根本没有分辨的机会。王禀回去随便报他一个临阵脱逃，就能让李哲吃不了兜着走。

　　　　这道理马忠会不知道，他前面十几年混在军中，碰见这样的事情恐怕不会很少吧，也只是急的傻眼了才会这么说。

　　　　说来说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