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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天朝1630-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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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在这样暗淡的光线下依然如此醒目。
李哲记忆中有这样一双让人赏心悦目的长腿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郡主身边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侍女侍剑。
侍剑仍然是那副熟悉的冷若冰霜的表情，见了李哲，也不多问，点点头，示意李哲跟着她走。
郡主手下，李哲一直总觉得这名叫侍剑的侍女给人一种很有地位的样子，参与很多事情，绝不类似那种只是端茶倒水伺候人的婢女，这个侍女究竟在郡主身边究竟都参与了哪些大事，想到郡主竟然都能插手到军中军法处里去，那这个侍剑不会也像自己的舅舅那样会很厉害的武功吧！
李哲跟着侍剑身后，亦步亦趋，目光越过黑暗，看着其背上那仿佛永远插着的两把剑，这样漫无边际的联想着。
然后不觉间目光下移，看到那芊芊一握的蛮腰，穿着劲装显得格外的凸显，然后再往下，下面高高耸起不断晃动的两个浑圆，随着其走动，一晃，一晃，不断划出绝美的弧线，不知不觉间就觉得喉咙口发热。
大概是前些日和赫斯提娅鱼水之欢享受的太多了些，这具身体内心潜藏的火焰被开发了出来，时不时的就让人有些想入非非。
想到这妖女在床笫间的那种无法拒绝的诱惑，那种天堂般享受的感觉。
然后再从那记忆中的身子联想到眼前，眼前这双拥有着一副绝美身材的侍女，那如果也能嘿，打住，李哲忙停住这漫无边际的遐想，不仅自我懊恼自己果然也是和其他男人一样，也是下半身动物，并不曾比别人多出些什么。
这时，前面传来一声凌冽如冰霜般的声音！
“我的屁*股好看么？”
李哲一愣，
啊！啥？李哲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
“好看！”
那侍剑轻哼了一声，再不言语。
李哲登时尴尬停在原地，脸上涨的通红，刚才心里的丑态像是给人抓住了一样，心中懊恼之极！
两人顺着后院出门，沿着一条小道，走到尽头，终于见一个码头，码头上停着一溜的小船，都是舢板一般大小，侍剑领着李哲径直走到其中，上了其中的一个小船，自顾自解开缆绳。
不待李哲觉得尴尬，上前正欲想要帮忙时，那侍剑已经做好一切，点开船舷离岸，拿起船后的船橹就摇了起来，而且姿势熟练，充满着一种运动般的美感。比起李哲这从未拿起过船橹的大少爷好上了太多。
被如此的陌生美女伺候着，李哲一直有着特别的别扭感。
这女人身上有一种气质，李哲感觉跟自己家那个不靠谱的舅舅相似，但却要比舅舅要强烈的多，强到李哲感觉在这船上的小小空间中绝对不是其对手的感觉，即使是怀中揣着手铳，依然无法让李哲有足够的安全感。
想必这样的人就是传说中那种武林高手的感觉了吧！
想到这样的高手，自己刚才竟然还敢对其暗中想入非非，李哲就不禁自己的脖颈上有些丝丝的嗖嗖凉意。
暗夜中，水声悠悠，不多时已经靠岸，两人再次上岸，李哲打眼往前面一看，暗夜中，依稀可以看清轮廓，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宫殿群，想到日前得到郡主的消息，李哲想，难道这就是廉州岛的那个安王别宫么？
两人刚才在孟州城外港码头启程，一路行船，竟然绕过整个半岛一大圈，来到这廉州岛别宫了？
虽然是深夜，但李哲仍然能看出这别宫占地面积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同样也是雕梁画栋，美轮美奂。
郡主竟然能神通广大到让两人在这别宫中见面，虽然是深夜，也可见郡主的处境并不如传闻中那么窘迫。李哲初开始刚得到郡主消息时的那种担心，未免担心的有些过于多余了。
………………………………
一百一十六章郡主
别宫中，一处面对海边的峭壁，峭壁下就是海岸，时至冬日，海风凛冽，不时惊涛拍岸，传闻中被新任安王禁足的襄阳郡主就等在这里。
暗夜中，虽然有灯光，但也看不太清郡主如今什么模样，只那张脸依稀感觉并不如原先想象的那么憔悴，也让李哲感觉心中稍稍放下了些心。
然而李哲心中却越发心潮涌动。
直到此时，李哲方才梦醒自己心中仿佛对郡主存着一种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约心思。在看到那熟悉的那张脸的时候，李哲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前面李哲回来一听闻郡主出事想也未想就迫不及待的前来找郡主，莫非，也是受这潜在心思的指使不成？
什么时候，这个女人在自己心里竟然已经变得如此重要了？
思想及此，李哲赶忙不得不在心中连声劝慰自己，他只所以着急郡主纯粹是因为担心自己前途的原因，但既然他早就已经决定出走海外，那么郡主有什么遭遇难道还和他有什么关系？
李哲本能的抗拒自己内心中的这种悸动。
“你――来了！”
郡主轻声一唤，胜过千言万语，又再次激起李哲心中的那种感觉。
李哲强压着心里的激动，回道：
“来了！我”关心的话，话到嘴边有担心不知道合不合适，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这样说出来。
郡主一笑，道：
“来了就好，说起来往日我府中近百门客，都是我大宋各行各业的名门俊杰，谁知一遇到这种变故，嗨！时至今日能想起来来探望我的只有你一人！”
郡主虽然年轻，绝美的双唇中吐出来的尽是沧桑之意。
这话说得，李哲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的确，往日孟州城北境街府中无数奇人异士，各个都恨不得使尽浑身解数来讨郡主喜欢，昔日老安王，人人都知道郡主这里是年轻人上进的终南捷径，那时候郡主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人簇拥，什么时候会落得这个下场，一个人被幽禁这偏远别宫，连个敢来探望的人也不肯。
世间世态炎凉莫过于此。
怪只怪你出身这天竺洲最尊贵的一门啊！
如此出身，注定着身边人全都是阿谀奉承之徒，所有人接近郡主都是抱着同样的心思，而如今郡主一旦失势，那些人还不赶紧着赶快逃离，恨不得这一生从未曾有过这一段历史。
“哎，罢了！”
郡主只是稍稍感叹一番，就将话语转到正题，
“其实我在这里，远离城里的那种种漩涡，反而能够安全，你不必太过为我担心。”
事实上李哲刚才一看到郡主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担忧了。
他想，郡主既然并未完全受制，那么以其的手段恐怕她那些王兄王弟很难真正威胁到郡主。
“当然！”
郡主自信言道。
“其实蛰伏在这里，对我更好，往日父王在位时，我总是站在明处，很多事情始终看不清，以至于疏忽，中了暗算。但现在我在这里，反而变成了敌明我暗，很多往日不清楚的地方都能够看得明白，这就是所谓旁观者清吧！”
“我那些王兄王弟们终日想着夺权，谁知这权力往往也就意味着漩涡，没有能力驾驭的人，早晚会为其反噬，你既然回来，也应该知道了，现在孟州城中不稳。可笑我那些王兄王弟们以为只要登上王位就以为万事大吉，实际，这九鼎权柄之重，其中厉害，又岂是他们这些外人搞得清。这孟州府，恐怕从此要多事了！”
郡主侃侃而谈，话语中充满了自信。
在李哲看来此时的郡主反而比起以前更多了一份郑重和从容，有种一切尽在掌中的决心。
孟州府发生的事，郡主既然这样说，那恐怕真的全盘皆在掌握。
而且以郡主所处的位置，各种隐秘消息恐怕只会比他知道的更多，更细致，李哲的确没必要为她担心了。
“哦，对了！还要祝贺你在北伐中立得的功勋。没想到王禀那老鬼那样害你，都被你成功解脱，反而立下大功，看来李哲你真的是天生大将之才，先前我还看走了眼，简直不敢相信那样的困局都能被你解开。”
郡主眼神里带着惊喜道。
李哲在军中，这边北伐大军尚未回归，但北伐中整个过程却早已快马传了回来，以郡主的能耐，自然是早早就已得知。
然后郡主又话锋一转，
“哼，王禀，这笔仇本宫暂且记下了，今后有机会一定让他悔恨莫及。这一次，却是你受了我的连累了。”
郡主说着时，满脸的歉意，看来是真心为李哲而担心。
“没事儿，你没事就好！”
李哲感叹道。到了此刻，李哲已经全部释然，自此离开孟州，彻底没有任何牵挂了。
郡主问，
“那你，已经想好了要离开么？”
李哲一愣，她怎么知道？
郡主忙解释道：
“我听下面人说，你的老管家一直在鼓捣什么船队，我想，你既然买船，恐怕就是要出海了，的确，现在的孟州城，你待在这里也暂时没有什么意义！甚至你在北伐中立下的那些大功，我恐怕也暂时没办法帮你太多。”
郡主幽幽说道，似是还是有些歉意。
李哲爽朗笑道，
“实不相瞒，出海是我早就有的主意，北伐归来，哪怕不是王禀，我也无意久留军中。”
“话不是那样说，如果不是我的原因，让你在军中险些遭人陷害丧命，如果我父王依然健在，看到你在北伐中立得那些大功，父王又该会多么开心，王禀那个老鬼也绝不至于就敢这么干。我现在，真的帮不了你！”
郡主说着，语气中有无限遗憾！
说着时，
“对了，那陆轩自我王兄继位之后，又被重新启用，那人和你之间仇怨已深，你要小心他仗着他仗着现在的权势加害你。能走，就先走吧！或许对你现在来说出走是最好的选择了。”
李哲心里一惊，陆轩！
这人在李哲心中可是嫌隙极深，李哲敢说这人一旦有机会，绝对是不择手段也要将李哲置之死地。
遇上这人却不得不小心。
………………………………
一百一十七章海商们
自来到这个世上以来，李哲就打定主意绝不会骄傲自大，独自一人身在这个世界，李哲内心藏着这个世界无法想象的秘密。他可不想一个不小心倒在陆轩这样的小人身上。
郡主虽然具体也没有多说，但乍一听这陆轩先前被他弄成那样竟然还能咸鱼翻身，那今后恐怕少不了会对李哲造成威胁，虎有害人心，人也有伤虎之意，如果有人问李哲这次上了战场，作为个人有了什么收获的话，那么李哲就会告诉他，自从在战场上见惯了千条万条性命全都死在自己手上，他这心中对生命就已经再没有半点儿敬畏。
战场上积尸成山，那样可怕的惨象李哲都经历了，那现在回到城市，杀上个把个人对他又有什么障碍？
陆轩敢来找他，更好，哪怕就是陆轩不来找他，他也忘不了彼此之间的恩怨呢。
郡主看李哲此时脸色，立刻就知道了李哲的心意，但也没有什么劝阻。
直截了当杀人，或许有人会以为过于粗暴，但对于有些情况而言，却有可能是最有效的手段。
“听说，你认识一个人名叫黄立行的人？”
郡主又问，
“是，”李哲想了想，口中回答，“是方觉远方兄带来给我认识的，他就是方觉远方兄幕后金主，孟州日报社的幕后老板，那次来要从我手下工坊里买枪，一下子就给了一万贯钱，定了一千条钱，听说那人是专门从炎洲贩卖奴隶的，嘿！果然，早就听说这些奴隶贩子们有钱，没想到果真是腰缠万贯，当真是唬人唬的不清！”
李哲不以为意回答。
郡主见他答得轻巧，不满意嗔道：
“可你如今不也是腰缠万贯的金主，你当人不知道么？如果不是你李氏火铳名声在外，工坊搞得红火，恐怕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人盯上。”
“哦，盯上了吗？嘿嘿，没事儿，反正我就要走了，剩下一个烂摊子给人，就让他们夺去。”
“哎，你呀！”
郡主最是受不了李哲这样的惫懒模样，但又偏生对这个人生不出半点恨意来。
李哲手上的工坊她也知道极为重要，只可惜现在的情况她着实是无法帮得上忙，事实上这也是她赞同李哲出海的原因。
那个小小工坊虽然不大，但偏生握着李氏火铳的制法，而李氏火铳经过这次北伐军中的试用，早已经疯传海内外，无数订单纷至沓来，哪怕李哲先前就已经选择和内务府枪炮厂合作，仍然是一个聚宝盆。
怎么可能不引人垂涎？
郡主又道：
“如果有机会，你不妨试着交结一下那个黄立行，或许有用。”
李哲一听，诧异道，
“哦，有用？”
郡主答道，
“是的，有用，”顿了顿，沉思半晌，才有低沉声音再次说道：
“这次这几个皇子变乱，背后就有这几个人的影子，如果不是这些人支持，我那几个兄弟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那个黄立行，先前也是通过人搭上我四弟，四王子赵世帧。”
“哦，”李哲更诧异了，“那照你这般说，这黄立行岂不是你我的仇人，难道，前一段时间，他从我这里买的火铳，竟然就是用于乱军？而那些当日进军的私军，难道就是这些商人手底下的私掠军？”
郡主缓慢的点点头，眼神无比坚定。
嗨呀！
李哲登时后悔不及，他当初怎么想得到这些商人竟然胆子这样大！
这些奴贩子们手下的义从军，成分混杂，很多都不一定是大宋子民，奴贩子专门吸收各种罪犯，流浪汉，东南亚各族的雇佣军，还有东瀛在外的流浪武士，里面都是些这样的人，因此又被称作是私掠军，整日活跃在大宋殖民地的丛林里、动辄屠杀灭族，掠夺那些土著民做奴隶，可谓是满手血腥，是海外殖民私军里的最恶劣者。
几个王子竟然勾结这样的人，怪不得当日那些私军敢于进城进攻王宫，对大宋朝几百年的王室威严毫无敬畏。
这些奴隶贩子，海商们的胆子太大了，简直就是对大宋朝数百年王位更替的传统视而不见，丝毫不忌讳由此产生的后果。
几百年来，大宋朝内部也有变乱，但整体规则还都是掌握在王室和分封贵族的手中。而这次海商，奴隶贩子们支持的几位王子，就像是个纯粹的闯入者，想要挑战贵族们维护的传统秩序，这下大宋恐怕还真是麻烦大了。
“那为什么我们又要交结他。你想让我去做内奸？”
“什么内奸！”李哲的口不遮拦让郡主气的几乎要跳起来，“我怎么使唤的动你去做内奸！没有的事儿。”
“还有你当这些这些海商真的忠于我几个兄弟么？不过是利益使然罢了，那些我几个兄弟能答应他们的条件，我们当然也能够答应，左右不过是几个商人罢了，以利诱之即可，到时候，大事成就，我便是反悔，难道他们还能怎么样不成。”
郡主话语中，依然是对这些海商们没有掩饰不住的轻视，这也正常，本来嘛，这海商，毕竟都是商贾之辈，在大宋根深蒂固的传统里，还是处于社会链条底层，这些新兴的海商，原本多是各家贵族家里脱出去的家生子之流，其中很多直到现在还都是脱不开主家的控制。
大宋祖制，原本都是只有贵族才可以经商，这些贵族家里的家生子世世代代为奴为婢，为各家贵族经营海外生意。祖祖辈辈如此，立下了汗马功劳终于才能有独立门户的资格。
这样的出身，怎么可能在贵族们这里获得尊敬。
郡主本人虽然也算聪慧，但毕竟也是贵族阶层中的一员，眼光见识都受阶层所限。
根本想不到大宋朝这几百年来，海贸大兴，这些海商阶层究竟集聚起了多么大的力量。
李哲只需一听郡主这口吻，就知道，坏了，就这样态度，郡主恐怕根本不可能从海商这里获得支持。
郡主即使再聪明，恐怕也想不到未来可能会发生的历史。
而作为穿越者，在听到郡主的这些消息之后，脑海中却如电光石火一般。
大航海时代，海外殖民，海商阶级兴起，开始夺取自己阳光下的权力！
这一串曾经历史上的片段，瞬间让李哲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前因后果，后世曾经在历史课本上学到的那些枯燥的文字，眼下，竟然就要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了么？
………………………………
一百一十八章闯入
李哲并不知道，就在他深夜前去见郡主的时候，家里已经发生了大事。
凌晨，孟州城东城区的街道上脚步声轰然雷响，惊醒了无数尚在沉睡中的百姓，有些人起床气大了，一张口就要骂，却马上就被自家人给捂上了嘴巴喝道：
“你不要命了，当家的。你就是不要命，也要考虑自家妻儿老小一回啊，”说罢这婆娘就哭喊着投进自家丈夫怀里，言语中全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原来近几日这城中这样的动静，附近人家都已经经过了不少回，每个人一听见这门外脚步声就知道肯定又是那些杀千刀的海外归来的私军们又要惹事了。
东城区算是富人区，街道上住着许多富商大贾，朝廷大员，这些私军每隔几天都要闯进来找上一家抄家灭门，那抄家的时节，阖府一家老的哭，小的喊，全家老少哭天抢日一般的大哭，猪狗一般的惨状，能不让人害怕？
孟州城首善之地多少年了，哪里见过这样的事儿。
当日私军进城时，就有人预言，这些人必然会给孟州城带来灾难，那时候众人还懵懂未知，现在终于是悔不当初。早知道也要先早一步，出走到城外避难去了。
这些私军往日都是在海外最偏僻最凶险的地方做事，做的偏偏还都是世间最目无王法，最伤天害理的事情，莆一进的城来，看到孟州城这样的花花世界，能控制的住那自家的兽性几天？几位王子包括这些人的老板，这些天渐渐都已经控制不住这些私军的军纪了。
这日李哲家男爵府的下人，刚还未出门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初起时还以为是像往常一样寻找的是别家，谁知越看越不对劲儿，这些军兵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密集，到最后竟全都汇聚在自己府门大门前面！
府中当即有下人回报给府里的管家九叔，然后还未等九叔想好怎么办。咚咚两声，大门巨响，虽然就在众人目视之中轰然倒下，溅起一地的尘烟。
尘烟中，身着黑衣的私军士兵扛着枪一涌而上，潮水一般涌入院中，其中一个人被簇拥着傲然踏步而入，左右扫视一圈，
“李哲呢，在哪里？叫他出来见我。”
正是前捧日军左厢指挥使，三等校官，大宋宣节子爵的陆轩。
老管家九叔一见得这等阵仗，登时觉得不妙，自家老爷是昨日才悄悄跑回来的，朝廷怎么今天就找上了门来。
九叔厉眼一扫府中的下人，心知其中必有泄露了自家老爷行踪的人，走上前道：
“老爷不在！我家老爷是捧日军军中军官，刚才北伐军中立了大功，马上就要随军回来，但尚且还在路上，还未到家，这位军爷，不知道要找我家老爷，究竟是何事？”
陆轩瞧了九叔一眼，面露轻蔑之色，还未待九叔说完，上前飞起一脚，将九叔踢得飞起跌落在几米远的地面上，嘴角流出鲜血！
“嗨！老不死的，还装！李哲昨天就回来了，以为我不知道？”
院里下人轰然动了，就欲上前抢回九叔，岂料更多私军蜂拥而上，枪口对准各人，火铳枪口抵在这些人们的脑门上，拳打脚踢给推了回去。一个府中的年轻下人被一个私军士兵一火铳敲在脑袋上，当场口吐鲜血昏迷过去，也不知还醒不醒得来。
只留下九叔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喷着血。
“我家老爷可是朝廷捧日军军官，手下有的是好汉，你们这些杀千刀的，等待到我家老爷知道，一定饶不了你！”
陆轩哈哈大笑，
“饶不了我们？嘿！我还饶不了他呢？捧日军军官！他已经不是了，他现在是朝廷钦犯，我以前也曾经是捧日军的，还是李哲的顶头上司，不过现在也已经不是了，你猜，我是谁！”
九叔看着陆轩的模样，满脸的迷惑，他哪里知道陆轩。
陆轩更是恼怒，
上前一步一脚马靴踩在九叔脸上，低下头来，在九叔的头顶上说道：
“告诉你，记住这张脸，我就是陆轩，曾经捧日军左厢指挥使的那个陆轩，却被你家那个小贼给连累的大宋宣节子爵。哼，还老爷，你家那个小贼，落在我手上，这马上就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这个时候陆轩的心里很奇怪，他越是在意李哲这个仇人，就越是对李哲对自己的忽视不满，他这些日待在家里，整日整夜嘴里说的心里想的全都是李哲，恨不得将李哲一刀两断，谁知李哲家里的管家竟然全不认识自己这个仇人。这种被忽视的感觉简直让陆轩发狂。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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