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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天朝1630-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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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强劲，这样的买卖，如果不是事先大家都接到了来自苏三爷的巨额订金，让大家都没有后顾之忧，这次史无前例规模的海盗大联合根本不可能成功。
这些海盗们，平日里自己互相之间才是彼此的敌人，海盗和海盗们之间为了争夺南洋上的航线而引起的战斗可远远要比他们攻打过路商船的战斗更加残酷。
这种情况下，这些海盗们怎么可能互相不彼此提防，想要让他们抛下彼此心中的执念全力以赴团结战斗那简直是妄想。
战场西边的海盗群原本都是在蔡忠发的指挥下，现在领头的当场第一个被灭，后面相当多的海盗船当场就转头要跑。
“你们干什么，你们怎么能这样，”
苏燕青派驻西方海盗群中的使者急的在对方的船上团团乱转。
“你们拿了三爷的钱，别想就这样就跑，你们就不怕等回头三爷办成了大事，回头找到你们让你们一个个全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结果船上的海盗，赖洋洋的看着他，
“小子，悠着点！别以为我们不敢杀你！”
“你再看看那边的场面，你真当三爷就一定能成功？我看，你的三爷现在先保住自己在说吧！。”
船上扭头看向战场，登时也是目瞪口呆。
说好的海盗们齐心协力，围杀这群肥羊呢？看看战场中被海盗们围在中间的天竺船队吧，那些天竺海船他喵的哪里是肥羊，明明一个个的全都是猛虎好伐！
只见，从那些原本以为是商船的海船尽数围在一起，在战场中央组成一个犹如龟壳般的乌龟阵，海盗船都是小船，火炮打在这些船身上，几乎全是挠痒。
而到了近前，这些船的船身比起一般的海盗船来又是无比高大，宛若一座座海上的棱堡，巨船上的火炮，彼此相助，形成交叉的火力。
对着冲至近前的海盗船接连轰击，而更离谱的是这些商船上面的火炮，威力十足，轰起海盗船来，居高临下，几乎是一炮一船，弹无虚发。
那些商船安装的火炮看起来身管细长，绝对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威力的。
这海上战斗，多大的船配多大的炮，这基本是固定，而火炮的威力，多大的口径有多大的威力，这个更是来不得半点儿虚假。
怎么这些商船上就能装载这么多的炮，而这些商船上装的炮看起来口径并不大，怎么威力远超平常。
这种常识上的差异，造成海盗们被这群天竺商船完全打了个措手不及。第一批围上去的海盗船，只是片刻就被击沉了超过上百条船。
整个洋面上到处都是鲜血，残破的船板飘的水面上慢慢的一片。
海盗们初起还以为这留在原地的商船是软柿子，谁知这软柿子转眼间一变竟变成了食人血肉的猛虎！
谁能想得到这群武装商船竟然有这么猛的火力！
看来今天的这一战后果恐怕不会如众人所想啊！
海盗联盟中的几个大佬都已经隐隐的有了些不妙的感觉，而这次海盗大联盟的召集者，苏燕青苏三爷更是惊得老脸铁青，双手颤抖，嘴唇哆嗦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吓坏了海盗们的火炮，自然就是李哲为自己准备的法宝。
他来自后世，是坚决的攀科技路线拥护者，怎么可能没有给自己留些后手。
一个来自后世的穿越者，来到这里大权在握怎么放过这样的机会。
这时代是海战的时代，这时代真正的霸主没有一个是只靠陆军称霸世界。所以当初李哲孟州事件结束之后，登上大都督府都督之位后，就全力以赴集中他能够掌控的力量攀爬科技树。
藩里将作院的那些个大匠就是他手里的主力。
他刚一登上大都督之位，就马上迫不及待的在将作院开辟了蒸汽战舰的研发项目。这个项目就是建立在原先将作院差点被废弃的那个蒸汽动力船的项目之上。
不过这次在李哲的大力支持下，这个蒸汽战舰的项目比起当初的蒸汽船项目的目标之大，动用人力物力的规模之多，那简直是天壤之别。
事实上，李哲这次回孟州来，已经知道，当初那艘蒸汽船在他的不惜血本大力支持之下，已经获得成功，而在此基础之上未来一两年内蒸汽动力驱动的木壳商船和木壳战船就有希望下水。
随着距离李哲痴心妄想一般的蒸汽铁甲舰的距离还有很远，但是，只凭蒸汽动力的木壳商船和木壳战舰，就足以奠定天竺藩未来海上霸主的地位。
而除了蒸汽战船以外，更立竿见影的同样有其它的项目，比如火铳的继续改良，比如金属冶炼加工技术的进步，再比如建立在其基础之上的火炮技术的升级换代。
这一批商船上装载的火炮就是这些科研项目的成果。
这批火炮之所以有远超海盗们想象的威力，那就是因为这种火炮已经超越了时代，这已经不是这时代最传统的滑膛炮，而是建立在金属冶炼技术的进步，金属加工技术进步，以及火药技术进步，等一系列技术进步基础之上的线膛炮。
线膛炮和滑膛炮，一字之差，谬以千里。
两者之间的威力也绝对不是一个等级。
线膛炮远超滑膛炮的准确性和穿透力，用在海战之上，当真是挡者披靡！
再加上这批线膛炮的底座也同样用上了新式的技术，能够安装在商船上，所以这一系列的改变凑在一起，就造成了眼前的这场面。
在李哲船队的周边，四面包围过来的海盗们一触即溃，都被商船上的新式火炮给打懵了。
“快跑，快跑！”
海盗们互相挤在一起乱成一团，纷纷往更远的距离逃跑，只可惜，他们绝对想不到，新式线膛炮的可怕除了精准和穿透力之外，还有在海战中更重要的――距离！
这次海盗们是真的逼着李哲放了一个大招！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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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一章新船
有了线膛炮的海军才是真正的海军，方辰为新时代海军准备的杀器竟然是用在了这些海盗们身上，也真可谓是杀鸡用上了牛刀，虽然这些火炮的膛线只是方辰用的最初级的工业机床，拉的膛线也远不是后世的螺旋膛线，但线膛炮就是线膛炮，对海盗们的打击依然是崩溃性的。
海盗们根据老旧的经验，原以为跑出了大约五百米的距离就没事了的，这时代海战的火炮也就只有这个距离才打的准，哪知道，这天竺的火炮追着他们的屁股直打到两千米之外，跑了老远才有机会敢回头看过来。
只见海盗们身后，海盗船的残骸从身后一直排到那恐怖的大船阵前，残破的船板，到处残肢断臂，鲜血几乎将整个洋面上都全部染红。
当真是让人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海面上还残存着大量的落水海盗，只有脑袋留在水面上。
这批海盗几乎所剩无几。
远处还有从外围厮杀了一路，再次绕过来的石明伦指挥的战船队，再次从右侧绕过了一个大圆弧，再次从敌军的侧后一路火炮轰鸣着过来，对海盗们又是沉重一击。
战火，残船，这下整个南洋海面的海盗们是真的伤筋断骨了。
今日所有南洋上的海盗来了有一多半，但经此一战，恐怕当场沉没的就有三分之一，再加上回去一路上肯定又会有大批的折损，而且，这些海盗们回去肯定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不管是天竺还是宁王都不会放过这些海盗。这一战可以说是让南洋海面上的海盗们面临灭顶之灾。
不过此刻，虽然海盗们的威胁虽然近去，但是李哲等人却一点儿也不敢放松。
因为他们看见，从海盗的身后，再次过来一队海船。
高大的船体，密密麻麻的炮口，如果说刚才的海盗群是一群猎狗的话，那么这一对新来的海船就是雄狮。
这群海船，竟然赫然是战船来的。
虽然李哲等人对这个并不是很内行，但是战船和商船之间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这群突然出现的战船比起李哲这边的石明伦麾下的战船虽然不如，但也差不上多少，形制各式全都是战船的规制，而且更诡异的是，这批总数足有二十多艘的战船，船上没有挂旗？
没错，所有的战船全都没有挂旗。
这种情况在海上极其罕见，哪怕就是海盗船也要挂旗的啊！
海上行船，没有旗子，谁能知道你是谁？
这批战船，战力堪比天竺的一支满编的分舰队，却竟然没有挂旗？让人怎么能觉得不诡异。
这陌生战船想着李哲船队相向而来，正好和李哲的船队对中间的海盗船残军形成前后夹击。
海盗的前后几支船队先后被李哲船队击溃，四散奔逃，只剩下这最后唯一能保持成建制的一支。
这支海盗正是在苏三苏燕青的指挥之下，这家伙看到这支船队不惊反喜，反而是加速朝着这新出现的战船对逃去。
李哲一方也不敢慢待，在后面亦步亦趋，稳稳地追着海盗船。
看着海盗们争先恐后的向着这支船队奔去，也是心里一沉，这支新出现的船队难道竟然是海盗的援军？
这情形由不得他不这样想。
传说这海上的海盗们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后台都是有人养着的。
那些海盗的后台就利用这海盗排除异己，垄断航线，对海上的商船进行筛选，制造有利于己的贸易种类和市场。
当然，能做到这一点的不用说肯定是官府关系不浅，甚至有人说有些海盗的后台根本就是朝廷水师。
这种种，李哲虽然不至于全信，但是却也不敢不信。
这世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看这只新来的船队，战船样式和火炮数目历历在目，船上水手一看全都是训练有素，整支船队排成整齐的队列，一看就绝不可能是海盗。这架势，绝对是朝廷经制水师才有的模样。
再让人联想起江湖上的传闻，莫非这就是海盗们的后台按耐不住，终于自己冲出来了。
想起先前，自己船队刚刚遇袭的时候李哲等人分别还觉得不敢相信，但是此刻这支船队一出来就恍然大悟。
原来想要袭击他们的根本就不是海盗，根本就是某只朝廷水师，这些海盗看似声势浩大，却实际上却只是这支船队的先锋，目的只是将李哲船队困住。
到最后看看海盗们奈何不得，终于不得不亲自披挂上场……
李哲看着远方驶来的战船，眉宇间浓眉皱起：他倒是真希望自己的想法是假的，是冤枉人，不过看着海盗们的模样，情况还真的不好说，这个在暗中袭击天竺船队的人到底是谁，是为了什么？要知道这可是在大宋朝廷的内海。
这时候石明伦也见势不妙，很快的率麾下战船归队，挡在大船队的前面，整个天竺船队所有船聚在一起，剑拔弩张，看着对面的情况。
然后天竺人就看见，对面的陌生船队在海盗们即将冲过他们的时候突然将船身横了过来，二十多艘战船排成一线，将自己侧线上的双层炮甲板齐齐的对准海盗，黑洞洞的炮口，直指冲到面前的海盗船。
然后紧接着就是，炮火轰鸣！
………………………………
一百九十二章镇海舰队
船头上，苏燕青目眦欲裂：
“白长龄，你竟敢？”
他怎么都没想到姗姗来迟的白长龄舰队不是盟友，而是催命。
这新来的舰对正是其麾下的镇海舰队，舰队船上所有的火炮对着的都是自家人。
怎么回事儿？难道这次他苏燕青不是替宁王办事？虽然眼前的结果看着的确是他苏燕青办事不利，海盗们没有击败天竺船队，反而是被人家撵着炮，未免太差了些，但是不管怎么说，好歹他苏燕青同样也是替宁王办事，白长龄这时候对他下手，他就不怕因此而坏了宁王吩咐的大事？
这边，镇海将军白长龄坐在自家旗舰的宝座上，悠闲的看着眼前万炮齐发，把苏燕青找来的海盗船一一轰沉，海盗们猝不及防，纷纷被轰下海去，全都变成海里的鱼食。
哼！还真当自己是宁王求贤若渴的客卿了，真以为殿下啊会瞧得起你们这样的海匪？
呸！还不赶紧的撒泡尿照照自己。
这些南洋上的海盗们，年年在海上到处劫掠，早已经臭名昭著，先前宁王殿下是看着能用得上他们，所以才让自家舰队剿匪的时候手下留情。没有赶尽杀绝。
但是这次，袭击天竺船队这样的大事，宁王当初请你们来根本就是为了让你们背锅，至于目标天竺船队，王爷压根儿就没想着是让你们来啊！
所谓的海盗联盟，从头到尾就是王爷计划中的背锅侠。
所以此刻，白长龄镇海舰队的出现，一方面是继续完成海盗们没有完成的任务，而另一方面，同时也是杀人灭口，苏燕青，苏三爷，在王爷的计划中，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活下去。
不多时，苏燕青也终于在镇海舰队的隆隆炮声中想通了这一点，命令部下驾船转头就想跑，可是现在的情况怎么可能跑得了，白长龄指挥炮口转过去，几轮齐射下去，苏燕青苏三爷就和脚底下的船同时没入海底，尸骨无存。
终于干掉这个苏燕青，白长龄在船上也站起身来哈哈大笑。
他身为婆罗洲镇海舰队，一向是将整个婆罗洲周边的海域当做是自家地盘，将苏燕青这些在自家地盘上捞食的海盗当做是眼中钉肉中刺，这次终于借着这个机会将其干掉，他白长龄也是心满意足。
海盗和镇海舰队的自相残杀让旁观的天竺人措不及防。
海上观战的刘爵爷转头问李哲，
“都督，看来这后来的船队的确是哪一家朝廷的水师。”
底下的人看到镇海舰队追杀海盗，齐齐的松一口气，既然是朝廷水师，那那支舰队就肯定是自家的援军。
底下许多人已经蠢蠢欲动，就想迎上前去。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李哲的命令。
但作为一军之主，李哲却丝毫没有靠上前去的意思。
“慢着，暂且不用着急！”
李哲远远的看着，口中回答刘爵爷道：
“无妨！我们只管小心戒备！不管是那家的舰队，剿灭海盗本就不是我们的任务，我们不用上前帮助。现在正在交战期间，总是小心些才好。”
他没有命令手下迎上前去，反而是让手下们加紧戒备。
先前定海港的宁王殿下的事，总让他感觉有些奇怪。宁王的态度让他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妥，说起来他现在仍然是处于宁王麾下的水域，万一，那家伙性情发作，命令麾下水师进攻他的手下，他又该怎么办？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不知怎么的，李哲就是有这种感觉。
所以，即便硬生生的看着镇海水师几乎将海盗们几乎追杀干净，天竺船队都没有上前帮忙，反而是在旁边严密戒备，倒像是把镇海舰队当海盗一样防。
“该死！这天竺人怎么回事？怎么会对我们有这么强的戒心！”
白长龄在这边气的七窍生烟，他率领镇海舰队这时候出现，本就是一方面消灭海盗，另一方面想借机接近阴天竺人一下，没想到却没有成功。
天竺舰队在李哲的命令下，在旁边边缘ob，从头到尾就是没有上前帮一手的意思。这让白长龄的计谋完全落空。
“看来，这天竺人也不是傻缺。”他之前是有些一厢情愿了。
这李哲看来的确是有些本事，他这个简单的计谋并没有骗到李哲。
但即便是没有阴到李哲，他白长龄也是要干掉他们的，这个计划谋划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中途停止的可能。
宁王派来的人就站在他的身后，眼看着他老老实实完成任务才可能罢休。
白长龄看着对面的天竺船队，像是试图想要从中找到李哲的位置。宁王为何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干掉这个人，这个就连他也无法得知。
但是不管如何，既然宁王下出这样的命令，那他白长龄已经要替宁王办成。白长龄身为宁王的手下也已经多年，深深知道宁王殿下究竟是何等样人，这次的人物如果他白长龄完不成，可以想象，整个槟城白家都要跟着倒霉，宁王外宽内忌，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
至于天竺船队的战力，白长龄倒是没有太过放在眼里。
他已经看得出，天竺人船队里真正的战船只有那区区不到十艘，而他这边却有足足二十多艘。天竺船队剩下的虽然还有不少商船，但是真正的海战中，商船是无法和战船抗衡的，这是海战的常识，这可是无数战争实例证明过无数次的。
所以白长龄根本没有犹豫，一声命令下去，整支舰队缓缓向前，朝着天竺人靠过去。
一边过去，舰队站在高高桅杆上的旗斗上的传讯员还在不断的用不同颜色的信号旗，向着对面不断的发着旗语。
“禀告都督，对面说，他们是隶属宁王藩旗下的婆罗洲水师，镇海舰队，要靠过来，问我们了解情况。”
李哲这边的传讯员也看到了镇海舰队的旗语。
了解情况？
这是，把己方当成是普通过路的商船来看了吗？
李哲重重哼了一声，
“回话，就说大宋天竺藩五军都督府都督在此，命令他们立刻退走，本官要继续北上金陵参加皇帝陛下的大祭礼，就不要他上前拜见了，速速退去就好！”
底下传讯员迅速把消息传了过去。
谁知对面的镇海舰队，丝毫没有停下船速的意思，二十多艘战船一字排开，两侧的炮舱甚至都没有关闭，继续向这边驶过来。
………………………………
一百九十三章包围
这支自称的镇海舰队，完全没有理会这边的警告，依旧不管不顾的朝着这边驶来。
这下就是舰队里原本提议要靠过去的人也纷纷瞧出了不妥，这支船队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船队中的人一天之内遭遇两次袭击，别的不多说，大家伙儿都多少锻炼出了些危机意识。
顾不得想着这支朝廷的水师为什么要针对己方。
海上的船跑起来船速看似很慢，其实认真说起来速度极快，眼看着两支船队的距离到了可以开炮的距离，不待双方首领下令，轰！底下的船长已经各自开炮，霎时间海面上炮火轰鸣，一团团，一片片的白雾，从船的侧舷上飘起，转眼间扩散，船体遮蔽起来，整个两条战线上，万炮齐发，扬起的白雾，几乎将整个海面都遮蔽起来。
这一次才是真正的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天竺一方船多，炮利，而镇海舰队一方毕竟是正规水师，其训练和精锐程度远非刚才的海盗可比。
战况从一开始就变得异常激烈，即便是李哲也没有想到。
他身边刘爵爷和方员外等人更是已经面如土色。
这些人之所以会这么害怕，一方面是因为眼前的还战场场面，超过数百门的重炮，在海上肆意轰鸣，那种感觉绝非普通人可以想象，战场上，简直是天崩地裂一样，从高空飞过的弹丸，周围不断溅起的冲天海啸，让普通人简直如坠地狱之中。
而除了这可怕的海战场面以外，更让这些人担心的恐怕更是这支宁王藩的朝廷水师袭击本舰队的这个讯息。
这讯息背后的深意更是令这些人恐惧。难道宁王竟然是想要向天竺开战吗？
眼前的场面让人不得不这样想。
如果没有向天竺开战的准备，宁王怎么敢派麾下的朝廷水师公然袭击使节团的座舰，要知道这使节团里，全都是天竺藩各地诸侯各世家的精华，甚至很多都是各家族的世子嫡系。
要知道中央王朝数年一度的大祭礼，对各藩国各家族来说都是一个极为重要的社交场合。在这个场合中，各藩国各家族派出各自的下一代的继承人，趁着这个机会互相结交，建立各自的社交圈子。
这本就是大宋天朝约定俗成的规则。这次社交圈子同时也是大宋境内最顶级的社交活动。
要知道大宋的疆域何其之大，大宋各地的贵族又是何其之多，大家平时都是自己领地绝对的主宰，各自管理各自的领地，很少有机会出门社交，这个数年如一度的大祭礼，堪称是给各家诸侯世子们准备的绝好的机会。
许多人一辈子很可能也就是这一回。
每次大祭礼的短暂的时间内，不知有多少的暗潮汹涌，多少暗自的版图变动，各地的诸侯们之间，形成的各种政治图谋，各种经贸联系，都是在这样的场合中完成的。
这种机会对每个人都是宝贵之极。
所以当初，方员外等人听说要参加大祭礼，都是无比激动。
要知道在往常，即使是方员外这样的顶级豪商，在大祭礼的这种场合，虽然不至于参加不了，但是也禁止于这种场合的外围，不可能能真正加入到这个传说中顶级的圈子。贵族还是贵族，商人始终商人，这道界限，不是那么容易跨越得了的。
此可见，这一次天竺派出的使节团里面人员的重要。这支船队如果被全部干掉，那绝对是捅了天竺的马蜂窝，更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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