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天朝1630-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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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铁杆都是不太可能背叛他李哲的，在各种方面只可能和他站在一个立场上，也就是说他会喜闻乐见手下人的扩张，因为他下面的这些铁杆直接控制的资源越多，就越意味着他李哲在这个国家掌握的权力就越大。

　　　　现在的李哲地位够高，官职够大，因为屡战屡胜在民间拥有很强的威望。但是这些带来的权力实际上并不稳固。

　　　　权力，意味着的并不只是某个官职，同样也不只是威望。

　　　　它所包含的东西实际上有很多：地位、官职、资历、威望……实际上，权力本质的核心就是对人类社会中各种形式资源的掌控和分配权。

　　　　你在这个社会中资源分配链条上的地位就等于你的实际权力。

　　　　而这个恰恰是现在李哲最缺少的。

　　　　他李哲毕竟年轻，他成长的太快，远没有像是孟州城内官场上盘根错节深耕已久的那些老牌世家们的底蕴。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能力和功绩给自己带来的。但是这种建立在个人功绩和威望上的强大就远不如那些建立在实际掌控的资源上的强大更加稳定。

　　　　像是城内的那些老牌家族和贵族们，哪一个族内没有个数千甚至上万的人在门下担当走狗，又有哪一个在海外没有个几十万上百万亩的良田美地。

　　　　他们拥有的资源和人脉，足以让他们在天竺国内举足轻重，也在方方面面上影响到国家政策。他们几乎无处不在。

　　　　所以，这才叫权力，这才叫世家。

　　　　所以没有这种深厚的底蕴，你就很难再各方面获得别人的尊重。

　　　　一棵没有足够枝叶的树是很难成长为大树的。

　　　　现在的李哲也只是正在走在强大的道路上而已。

　　　　……………………………………

　　　　埃及，开罗。

　　　　秦家得到了孟州的消息，还在缠绵床榻的老侯爷秦明勉力坐起来，算是能够勉强视事了。

　　　　在他昏倒的这一段间，奉命回来的秦方也做的不错，很老实的维持住了目前的形势，现在他醒了，秦家也就终于可以做出反应了。

　　　　“很好，朝廷那边是支持我们打的，而且还派来了援军，还会支持后勤补给，如此，这一仗可以跟那些鬼佬们打打了。”

　　　　秦方介绍说。

　　　　“这是自然。”秦明点头，“但是这一仗究竟如何打，打到什么程度，却是我们自己来决定。”

　　　　秦明歪在床榻上，旁边一个侍女在背后扶着，一边递给他一杯药盅，盅里面乃是名医熬出的药粥。

　　　　他举起药盅扬脖一饮而尽，然后咂咂嘴，叹道：

　　　　“嗯！老了，看来这次是真的离不开药了。”

　　　　秦方连忙上前扶着，

　　　　“父亲！哪里老了。”

　　　　“您还宝刀未老，等你好却了之后，我等还要您亲自带着我们上战场呢？”

　　　　上战场？秦明神情有些恍惚，片刻之后，再次摇头，

　　　　“哎，不行了。”

　　　　英雄迟暮，任谁也不能逃过啊！他秦明也不能。随即神情一紧，凌厉眼神看着儿子秦方。

　　　　“不过虽然我老了，上不了战场了，但是我秦家，却也依然要打胜这一仗，即使是我百年后，我们秦家的威名却不能丢。”

　　　　“是！”秦方点头，“父亲放心，儿臣决不会让我秦家的名声蒙羞！”

　　　　秦明认真看看自家儿子，半晌，道：

　　　　“哎！你还是不懂啊！”

　　　　似是看出儿子眼中的迟疑。秦明道：

　　　　“你不懂我们秦家在安王治下的处身之道！”

　　　　“处身之道？”

　　　　秦方从未听过秦明这样对他说。

　　　　“对，就是我秦家的处身之道！”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位子，我们每一个世家也同样如此。”

　　　　“我秦家上代人飞雄军前仆后继，血战沙场数十年，帮助安王平定了天方。这就是我秦家的处身之道。”

　　　　“父亲您的意思是？”

　　　　“没错，我的意思是我们秦家就是一把刀，一把掌握在历代安王手中的利刃。安王指挥指向哪里，我们秦家的刀就看向哪里。我们秦家就是安王麾下最忠实的那条忠狗。”

　　　　“忠狗？”

　　　　“是的，忠狗。”

　　　　“正是因为我们是忠狗，所以秦家才能在远离朝廷之外，有了这样一片土地，这片土地甚至比朝廷本土直属的范围还要大。大的甚至强过许多诸侯之和。天竺从未有过像我们这么强的诸侯。”秦明顿了顿，笑道，“主人想要狗咬人，总是会给些骨头的。”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朝中无论那些其他诸侯们无论和朝廷之间怎么争斗，我们秦家始终能在安王的心里屹立不倒的原因？”

　　　　“不错！”秦明点头，欣慰的看着儿子。

　　　　“这就是我们秦家要走的路。我们对朝廷付出了忠诚，所以我们得到的远比任何人都多。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是这么走的。秦家比起朝廷的任何一家诸侯的地位都高，但是我们却从未引起朝廷的猜忌。”

　　　　秦方垂下头，沉思。

　　　　秦明继续说：

　　　　“当然，这把狗，也不是没有成为自己的主人的机会。但是那就要看机缘了。”

　　　　“嗯？机缘？”

　　　　“这条运河就是我们的机缘！”

　　　　“我们的机会是在西方，在那片海的对面。朝廷的未来只可能是中原，是神州大陆，他们总是会朝着东边去的，不可能反过头来和我们争夺向西边的机会。”

　　　　“所以这次战争，不是为了别人，而是真正为了我们自己。地中海，那片海是属于我们的。”

　　　　秦方惊讶的大张着嘴巴看着父亲，他没想到在自己父亲的胸中竟然有如此的一副画卷。
………………………………

二百七十九章波斯湾

　　　　秦家对西方有自己的野望也不算什么过分，在这个时代，又有哪一家拥有进取心的诸侯没有自己的野心呢。

　　　　这是个没有规则的时代，同时也是个属于野心家的时代，每一个渴望有作为的君主都希望能在这个时代留下属于自己的脚印。

　　　　秦家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当然和秦明秦方父子不同，同样是位于李哲麾下的马忠就没有这样的野心。这是个看中责任和忠诚远大于自身的得失的人。

　　　　至少现在，马忠还只是把注意力主要放在关心眼前的事上。

　　　　船队行于波斯湾海面之上，水汽氤氲在海面之上，盛夏时的波斯湾果然不负虚名，海面上的高温几乎能把这片海上的捧日军军兵都给蒸熟了。饶是大家都来自热带，却也感觉很有些吃不消。

　　　　如果有可能的话，马忠绝对不愿意走海路行军的，但是没办法，现在的情况下他的捧日军也只有走海路才能最快速度赶往巴比伦。

　　　　波斯湾位于波斯高原和天方半岛之间，是天竺最快速赶往前线的最快通道，所以即便是早就知道这片海在夏季的酷热潮湿之名，捧日军依然要选择这种方式。却也让自家手下的军兵实实是感受了一次这里的名不虚传。

　　　　波斯湾，一个传奇美丽国度的魅力海湾，一个充满沧桑岁月的哭泣夜莺。玫瑰与诗歌在这里融合，激昂悲壮，喋血讴歌是这里的主题。短短的一段海面见证了太多太多曾经和历史和悲欢离合。

　　　　无疑，波斯湾两岸也是人类文明最古老的起源地之一。

　　　　不过一路海上行来，马忠和他的属下们却没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酷热和潮湿让军兵们恨不得插着翅膀飞过这片海面飞到目的地。

　　　　好在在人类社会中，士兵永远是这个社会里最能耐受吃苦的种群，所以即使是这样一路行来，却也没让军中有太多的士兵减员，最多只是一些酷热而导致的士气萎靡而已。

　　　　所以最后，当士兵们站在船上终于看到海面尽头的法奥港时，士兵们中掀起的欢呼的时候就很容易理解了。

　　　　法奥港，只是士兵们这次旅途的中转站，他们将在这里登岸前往巴士拉，并最终全军到达前线和拜占庭对峙的摩苏尔一线。

　　　　士兵们在船上细心的整理自己的背包，弹药和火铳，然后按秩序排成一排下船。港口内，已经挤满了士兵、火炮和轮船。

　　　　这次捧日军出动两个厢，两万多人分乘两批船队先后到达这里。

　　　　港口上，那些法奥港本地的土著民用惊恐的目光看着这支军队的来到，捧日军整齐的军装，统一的装备，如同小山一般堆在港口码头上的火枪和大炮，还有那如同发出恐怖吼声的蒸汽轮船，都让这些人震惊，给这些人带来了无边的恐惧，对他们来说，这简直是一支来自地狱的军队。

　　　　在港口，马忠接到了来自秦家留守军队的消息，拜占庭部署在小亚细亚的军兵不出意外的正在增多，但是直到目前，还没有发动战争的迹象。

　　　　从前线的情报得知，这次将在小亚细亚和马忠对阵的拜占庭帝国将军将是名将希拉克略。这个名字和拜占庭帝国第一任皇帝相同的将军出身名门，身上也的确留着希拉克略王朝皇室的血脉。

　　　　不过，现在的拜占庭早已经不是希拉克略王朝时期的拜占庭，而出身希拉克略王朝皇室的希拉克略也当然不再是王室血脉。

　　　　拜占庭帝国作为当今世上最古老的国家之一，它的历史上也同样充满了数不清的肮脏和血腥。近千年战乱、阴谋和背叛过去，当今的统治者和当年的希拉克略王朝王室早就没有半点儿血缘关系。

　　　　希拉克略能有现在这样的位子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战功从底层一点点爬起来的。

　　　　这样的名将当然值得马忠重视，不过当他看完情报后面，希拉克略手下的拥有的兵力情报后，就马上把这样的心思扔到波斯湾里面去了。

　　　　这都是什么吗？

　　　　安条克骑士团？

　　　　亚美尼亚重装步兵团！

　　　　还有安纳托利亚轻步兵团，罗斯重步兵团，还有什么？保加利亚火枪手团？

　　　　拜占庭帝国的军制让马忠和他的手下们看的目瞪口呆，这支他们将要面对的敌人，感情是一支大杂烩么？

　　　　东方的君主们早在上千年前就明白这种大杂烩军队的危害了。

　　　　一群来自不同地方从没有被统合到一起的乌合之众在现代战争中能有什么战斗力？

　　　　而且更让众将可笑的是这些拜占庭军队的名字！

　　　　什么骑士团，重步兵团，轻步兵团……这是什么？这是对面的拜占庭将军在给他们炫耀他们拜占庭军队上古时代的传统么？

　　　　炫耀他们曾经的强大？

　　　　这次捧日军就是要和这样的一支军队作战？

　　　　这甚至比北面落后的草原胡人们更要不堪。

　　　　早已完成了军事现代化改革，对这些只在上古时代的战争中才会见到的名字有种异样的稀奇，战场上什么样的重步兵，能挡得住火枪和大炮？好吧！对面的拜占庭人不知道，他们终于用这种奇怪的方式勾起了天竺军将领们的战意。

　　　　看完，放下情报，马忠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嘿！老天爷！”

　　　　大嘴巴的王得功直接兴奋叫到：

　　　　“我们这是在和古罗马军团作战么？”

　　　　众人一想，咦？貌似老王没有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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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章阿尔伯特威廉

　　　　阿尔伯特和几个骑士骑着骆驼走在沙漠里，几个人全都嘴唇干涸，疲累不堪，浑身一身褴褛的白布裹在身上，只有从白布的缝隙中露出眼睛，打扮的像是生活在沙漠里的柏柏尔人一样。最起码从外表看上去，完全看不出他尊贵的霍亨索伦家族子孙的身份。

　　　　从埃及一路狼狈逃出让阿尔伯特威廉男爵几乎失去了家族派给他全部的扈从，他万万没想到，只是执行一个敌人境地的破坏任务而已，就受到了如此大的打击。这让矢志想要重新振兴条顿骑士团的他感到十分失望。

　　　　他身边那些自幼养在家中，精通各种武器和杀人方式的精锐骑士在这次行动中被击溃的景象给他的印象太深。

　　　　那些一看就知道只是平常人们组织起来，手持火枪排成横阵平推而来的威势实在骇人，骑士们千锤百炼之下的钢铁战阵在敌人铁与火下的交击下几乎不堪一击，特别是敌人的那种速度极快，极为轻便的火炮的打击，几乎是顷刻间就将他手下最精锐的骑士组成的战阵击溃，然年剩下来的短短几分钟的战斗简直是一场屠杀。

　　　　而在战场上，敌人给阿尔伯特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取得了如此战果的敌士兵们脸上的表情还偏偏如此从容，甚至没有一点儿兴奋和激动的感觉，一丝不苟的装弹，瞄准，前进……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冷酷，冷血的杀戮，如同木偶人一般的机械和冷漠！

　　　　让阿尔伯特感到极度的无力的感觉！

　　　　敌人对火枪的使用超出阿尔伯特的想象，这种恶魔的武器在东方人手里甚至比可怕的瑞典军团还要强大，威力简直是发挥到了极点。

　　　　而且最让人恐惧的是，就阿尔伯特和埃及境内潜伏的己方间谍联系所知，这样的敌人竟然还只是敌人的民兵部队，只是负责地方治安，他们甚至根本不在敌人庞大的军队序列里，距离他们所要攻击的征服者，天方侯爵大人的主力军团差的老远。

　　　　那么，这样的话，那个传说中侯爵大人的飞雄军究竟有多可怕？

　　　　阿尔伯特现在甚至都不敢想。

　　　　传说中的东方帝国果然如同传说中一样强大。

　　　　他有种他这次带着家族再次踩进了旋涡的感觉，这次伟大的教皇陛下和皇帝大人罕有的这次联手结果很可能会是一场悲剧。

　　　　事情败落之后，他们几乎逃命一般，逃出敌人的势力范围，沿着地中海的海岸线一路逃向西方。

　　　　所幸阿尔伯特麾下的侍从们全都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骑士，他们在沙漠中行走了一个月之后终于走了出来。

　　　　忠诚的路德维希骑士从身后跟上来，在耳边问道：

　　　　“前面我们有个机会到班加西，那里现在还在柏柏尔人的兀哈德家族手中，我们到那里应该能够找到去威尼斯和热那亚的船，兀哈德家族和一直有不错的商业联系。我们可以从那里再次转往爱琴海，联军应该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了。”

　　　　作为联军中霍亨索伦家族的代表，阿尔伯特也算是联军高层。

　　　　阿尔伯特回到那里应该可以再次拿到条顿骑士团的指挥权，作为条顿骑士团一方加入战争。

　　　　阿尔伯特眼睛看着海边，仿佛能从那里看到海岸线上的亚历山大一样。

　　　　那是个伟大的城市，可惜现在落入了伟大的天方侯爵手中。

　　　　“不，”阿尔伯特回道，“我们不去爱琴海，我们到意大利，直接找机会回勃兰登堡。”

　　　　“什么，回去？”

　　　　路德维希骑士纳闷道。

　　　　战争还没有开始，就要回去？

　　　　“是的，”阿尔伯特回答，“我想，我在这几天得到了一个启示，霍亨索伦不应该加入这场战争。”

　　　　路德维希几人复杂的眼神看着小主人，对主人的回答很不解，他们觉得他们的小主人不会是被那些该死的东方恶魔打怕了吧！这是临阵脱逃？

　　　　当然以阿尔伯特在联军中的地位，不存在什么临阵脱逃。

　　　　但是整个霍亨索伦家族的为此蒙羞，是很有可能的。

　　　　这可是一场神圣的战争！

　　　　这次家族在帮助教廷重组条顿骑士团上付出了很多，整个西方，就连巴黎躲在枫丹白露宫里里的那位国王路易十三都知道。

　　　　此时的欧洲正处于三十年战争期间，这是史上第一次所有欧洲人参与的战争，起因还是因为德意志新旧诸侯之间的宗教战争，站在天主教一方的奥地利和西班牙的哈布斯堡王朝和罗马教皇，和站在新教一方的荷兰、英国、丹麦、瑞典等国纷纷出人出力在德意志境内掀起了一场规模空前的大混战。

　　　　而法兰西虽然此时信仰旧教，但是基于国家利益却在这场战争中选择了新教。

　　　　所以这场表面上是一场宗教战争，实际上还是一场国家间互相争夺利益的战争。

　　　　霍亨索伦家族虽然皈依新教，在这场战争中选择了新教一方，但是却在这次行动中，选择参加了教皇一方组织的这次东征。

　　　　这让霍亨索伦家族在新教阵营中备受争议，今年的大进军中，新教联军的主帅，军神瑞典国王古斯塔夫甚至拒绝霍亨索伦军队的加入。

　　　　“他背叛了我们！”

　　　　古斯塔夫这样说。

　　　　新教诸国对地中海诸国天主教阵营组织的这次所谓的东征可没有什么好感。

　　　　“他们亵渎了神圣！他们是想要用神圣的名义掩饰他们肮脏的目的。”

　　　　反而是法兰西的那位国王对霍亨索伦没有说什么，或许，他觉得他的法兰西身为天主教国家却加入新教联军的做法和霍亨索伦此举有异曲同工之妙吧！毕竟霍亨索伦家族在此时法兰西国王的眼里也只是德意志地方上的一名小诸侯，只是名气大了些而已。

　　　　只有阿尔伯特这种家族的直系子弟才知道霍亨索伦为什么做出这种选择。

　　　　“利益，我们需要利益。霍亨索伦家族需要在这次战争中发出自己的声音。”

　　　　家族的家主，勃兰登堡选帝侯，普鲁士公爵格奥尔格威廉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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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一章奥欣沙法尔

　　　　奥欣沙法尔站在山丘上，手中拿着一支千里眼，远远的眺望着山丘下面的阿勒颇城的北面。

　　　　三天前，一支拜占庭军已经移动到阿勒颇城外，对驻守在阿勒颇城内的天竺一方留守军形成攻击态势。

　　　　他们这些原本生活在阿勒颇城周围的部落不得不迁移，想办法避开这场有可能的战争。

　　　　虽然名义上他们沙法尔部落是归属于阿勒颇城，但是他们却不愿意为现在的阿勒颇城而战，因为现在的阿勒颇城的守护者是来自东方的宋人，他们不可能为了东方人而去死战。

　　　　但是，当然他们也更不会喜欢拜占庭人。

　　　　虽然相比起来这个邻居他们更熟悉，但是是那种彼此战争中作为对手和敌人的熟悉，而绝不是什么友好邻居的情谊。

　　　　沙法尔部落应该是附近历史最悠久的部落之一，他们在当地繁衍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从伟大的巴比伦时代，也许是现今时代血统最纯正的闪族人后代的一支。无论是来自西方的拜占庭人和东方的宋人，都很难获得他们的忠诚。

　　　　什么时候，伟大的闪族后代们才能再次崛起拥有自己的国家，在这个战乱的时代中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

　　　　想到这儿，奥欣也在心里自己不由笑了笑，他知道这只是个妄想，闪族人自己的国家已经在战火硝烟中消失了上千年了，已经成了一盘散沙。从那之后，来自东方的草原人和来自西方的欧罗马人轮番的在这片土地上肆虐，他们这些闪族后裔却从未有过任何再次成为主角的希望。

　　　　奥欣在盛夏的晨光中，用千里镜绕着附近周围观察了一阵拜占庭军的军营之后，就选择回到自己的部落。

　　　　沙法尔部落的迁移到距离阿勒颇城南边七十里外的戈壁中，一处外来者不容易寻找到的地方。

　　　　一回到帐中，部落首领，奥欣的父亲弗朗索瓦沙法尔坐在帐中背后的阴影里，沉声问道：

　　　　“怎么样？拜占庭人能攻下阿勒颇么？”

　　　　这个问题对沙法尔部落很重要，这让他们这些小型部落在这次战争中选择好正确的方向，而不是在战后难逃胜利者的追责。

　　　　这是他们这些不幸被卷入这次战争的可怜人们必须要做的选择，这个，从一开始当阿勒颇不幸的成为东西方两个庞大势力的战场之后就已经决定。

　　　　奥欣沙法尔，是弗朗索瓦沙法尔的最睿智的儿子，弗朗索瓦当年甚至为了开阔他的眼界，送他前往意大利学习过，曾经亲眼见证过那些伟大的名字。他对他的这个儿子的眼光有信心。

　　　　奥欣低头思索了一阵，脸上表情复杂，斟酌着回答：

　　　　“不，我还不知道。”

　　　　虽然明知道这个答案肯定会让父亲失望，但是这样说肯定比妄下决定更好。

　　　　因为不知道答案，也许会让部落失去选择的机会，但是错误的判断却一定会毁了部落的未来，像是他们沙法尔这样的小部落在这样的战争中没有犯错的机会。

　　　　自己儿子不敢说出答案，弗朗索瓦自然很有些失望，但是儿子这样说，却也让他着实松了一口气。

　　　　至少这样就意味着他还不必一定要做出那个选择。

　　　　奥欣想了想，又说：

　　　　“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城外的拜占庭人很多，我在他们军营的上面，见到最少有三个军团的旗帜。”

　　　　“三个军团？”

　　　　沙法尔人对拜占庭人很熟悉，知道拜占庭人的军团编制。

　　　　“是的，三个。”

　　　　奥欣点头道，

　　　　“他们有小亚细亚人，有色雷斯人，也有保加利亚人，有全副武装的骑士，也有浑身上下什么也没有的火枪兵。”

　　　　“火枪兵？”因为受自己儿子的影响，弗朗索瓦知道自己儿子很看重火枪兵，认为这种兵种在未来很可能主宰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