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神迷堕世(希伯来神话)-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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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骄傲……甚至连冒一点点的风险都不敢！”

　　　　耶和华只是盯视看他――想看看那绝美的脸上到底写着几分认真。

　　　　又是赌！

　　　　“我们赌一次，这是我最后的要求。如果你不答应……就当我没有来过。”魔王迎着光明神的目光，转身头也不回地步下台阶走向大门。

　　　　耶和华怔然地望着路西法的背影，心中做着最后的权衡。单方面的要挟还是变成了谈判。

　　　　他从路西法的眼里看到了坚决，他相信这是他最终的底线。他了解他的天使，他坚决要做的就一定会做到，他有常人没有的魄力，也有常人没有的坚韧与意志力，就像当初他在众目之下离开光明神殿，就像他愿意独自在红海孤守亿万年。这些回想起来让他恨得咬牙切齿，同时也让他爱得如同至宝。

　　　　他的确可以不同意他的要求，然后继续要挟下去，再与他僵持一千年一万年……，但他虽有大把时间，却不愿路西法在这段时间里继续缅怀撒旦叶。一份想念再经过千万载的打磨后，谁知道他还舍不舍得失去它？

　　　　耶和华突然沉不住气了。

　　　　他面对的是路西法。

　　　　万一自己不会有下一次的机会呢。而这一次虽然有风险，但也是彻底消灭沙卡利曼耶尔的机会，虽然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赌，但他也早有安排。

　　　　“等等。”光明神高声叫住了他，随即消失在台阶上，出现在路西法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修复后还不稳定的灵魂如果得不到生命树的接纳，不到一百年就会再次灰飞烟灭，你根本没有一千年的时间，还要赌吗？只有一百年。”光明神的指尖触碰魔王镶着滚边的衣领，沉声说，“如果一百年他不能完成复活，到时你将失去他灵魂的碎片。”

　　　　“可以！”路西法目光坚定，他要换一个机会！

　　　　“好！我愿意与他再赌一次。”耶和华目光炯炯地说，“路西，为了你。”

　　　　“为了你。知道么？”耶和华的话消解在空空的大厅里，虽然说得很轻，竟意外地煽情。

　　　　心中翻腾着，路西法虽然隐隐感觉事情不会那么顺利，但他终于再次看到了希望。

　　　　眼前忽然一亮，光明神手中出现一根漂亮的羽毛，它的周围环绕着圣光，每一丝绒毛上都闪动着奇异的光泽。

　　　　耶和华托着这根羽毛，缓声说：“来吧，我们订立契约，这是可以助你复活他的力量，我用它来交换你的记忆。”

　　　　路西法迟疑了一下，抬起手将自己与撒旦叶共有的记忆凝实成一颗圆圆的透明小球。小球的表面异彩纷呈，如果能够仔细去看，那是无数个瞬间。

　　　　耶和华看着他们共同的记忆，心中忽然升起一丝强烈的不忿，但很快被习惯性的冷漠压了下去。

　　　　“我们要交换的是你和撒旦叶共有的记忆，所有的――”耶和华指着那颗小球强调，“如果订立契约时你的记忆不是所有的，你知道这样的契约无法成立。”

　　　　“这是所有的记忆。”魔王坦然地说，“我能看看你要修改的那部分记忆么，它也是契约的一部分。”

　　　　“好。”耶和华搓了一个响指，顿时大厅里的光芒黯淡下来，他们记忆中的往事一件件在眼前掠过，其中有几件被篡改了。

　　　　路西法仔细地看了光明神虚构的记忆，或者说是臆想，背后渗出冷汗――他将他们之间单独相处时的互动修改得极其暧昧，甚至那次神殿里自己主动吻他，他也极尽温柔地回应了自己。

　　　　“怎么样？如果这是真的该多好，你会再次爱上我吧？”耶和华怅然地说。

　　　　路西法出神地看着眼前的幻像，如果不是他本就知道这一切都是虚构的，如果他身在其中，他也许真的会继续爱着他。

　　　　“因为我们二人影响着这个世界秩序的平衡，我只在最小的范围内修改了你很微小的一部分记忆，具体说来，受到影响的只有你和我。”

　　　　“是啊，你只改了我们相处时的记忆，但同时也没有人能印证它的真实性了……”

　　　　“这是必然的，一切都会天衣无缝。”嘴角似擎着淡笑，光明神将路西法的手握在手心，“你我订立契约，以一百年为限。一百年内，如果失去记忆的你没有找到沙卡利曼耶尔的灵魂并且爱上他，或者他没能让生命之树接纳他的灵魂，你将彻底失去关于他的记忆并接受我的安排从此爱上我……如果生命之树接纳了他，并且你们□□，记忆就归还给你，我愿在天使的面前祝福你们的爱情……”

　　　　神用以诺语读出他们契约的内容，神语便化成金色的符文从虚空中凝实出现，好似无数精灵漫无目的地飘散在空中。

　　　　路西法警觉地补充：“这个契约仍对我不利，我不记得关于撒旦叶的一切，而你记得，所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耶和华莫测高深地说，“为了打消你的顾虑，我愿保证自己从今往后不会下令追杀他，胜负交由时间来裁决吧。”

　　　　“成交！”

　　　　随着路西法的话，一道强烈的金光从他们的手心迸发而出，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突然丝带般层层缠绕住他们的双臂然后越收越紧，直到穿过他们的衣袖纷纷刻印在他们的皮肤上，最后从皮肤上渐渐消失。

　　　　契约刻印在他们手腕上的时候，包含了路西法记忆的光球和光明神力量的羽毛对调了位置，分别落在了二人手里。

　　　　耶和华握紧光球，对路西法说，“来吧，路西，试着修复他的灵魂来履行我们的契约吧。”

　　　　路西法取下链子上的灵魂碎片，将它和耶和华的羽毛一同握在手心。在他将自己的黑暗力量也注入到灵魂碎片之时，他似乎感到了一种极其强大而又稳定的力量，几乎瞬间就让他想到了曾经那可以掌握时间与灵魂的伟大存在。

　　　　“路西，体会到了吗？这才是我们原本的力量啊。”耶和华虚着眼睛，神情近乎陶醉。

　　　　灵魂碎片在光暗力量的作用下充满了生机，等到路西法再次张开手心的时候，光明神的羽毛已经不见了，而碎片也膨胀了几倍变成了蓝色的球体，亲昵地在他的手边徘徊着。

　　　　魔王高兴地想伸手摸一摸它，但那灵魂的球体忽然化作一团蓝光消失在他的面前。

　　　　“修复的灵魂需要得到一具合适的身体。”耶和华说，“怎么样，路西，我说的都是真的。”

　　　　路西法望着蓝光消失的地方，眼中都是缱绻和不舍。他很想追踪它离开的轨迹，这本不是件难事，但光明神有意阻碍他的神识，使他无法觉察到它，只知道它向着魔界的方向去了。

　　　　耶和华握住路西法的手，将他拉进怀里，“当你走出这个大厅的时候，我们的契约就正式生效了，一百年，我等着你……”

　　　　路西法推开耶和华，“赌约才刚刚开始，请你不要这样。”

　　　　长发在周身的圣光中闪烁着飘渺的银辉，光明神后退了两步张开双臂说，“好吧，我期待分出胜负的那一刻。”

　　　　最后看了眼耶和华，路西法转身推开会议厅的门走了出去。

　　　　圣菲亚城碧绿的山峦一层连着一层，光明神嘴边噙着疏冷的笑意，站在会议厅的大门前目送路西法和魔界使团纷纷离去。一百年不过弹指一瞬，想要就此彻底复活沙卡利曼耶尔么？

　　　　恐怕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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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灵魂复生

　　　　眼前的景象朦朦胧胧；　但他依稀能够分辨出那是一片火海。他正超脱于火海之外；　看着那片铺天盖地的赤红；　就像在看别人的世界。但是不久；　面前的景色就像被热浪炙烤的空气一般扭动了起来；　火海形成一个浩大的漩涡想要将他拉下去，又或者是他朝着它的方向飞速地下坠。眼见那红色的世界离他越来越近，他却无能为力；　只得坐以待毙。

　　　　在他与那世界融合的一瞬间；　眼前的景象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归于不可思议的平静，好似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但沉痛的感觉突然出现在身上；　告诉他这一切不只是幻觉。

　　　　他睁开眼睛；　眼皮还带着微微的沉重感，所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漂亮的脸蛋。那是一个化了淡妆的黑发魔女，穿着极为庄重的修身长袍，正温和地看着他。

　　　　心中虽有疑虑，但面前有个漂亮的女人总比看到其他恶心的东西要让他心情舒畅，所以他放松了紧张的情绪，问她：“这是哪儿？我是怎么了？”

　　　　魔女笑了下，用平和而沉静的语调说：“这是赫拉沃尔。”

　　　　他表示不解，迷惑地看着她。

　　　　“赫拉沃尔都不记得了？”

　　　　他摇摇头。不是不记得；　是他根本就不知道。

　　　　魔女好心地解释：“你在战斗中死去了；　但是灵魂被生命树重新回收；　所以得以复活。赫拉沃尔是魔界生命树力量的汇集地之一；　灵魂完整的魔族可以在复活池里复活。”

　　　　复活？

　　　　他有些疑惑地看向周围，这才发现自己正漂浮在一个很大的池子里，池子里的水是暖的，近乎于体温，呈现出淡淡的紫色。细微的莹亮光点浮动在水中，好像漂动着的蜉蝣。

　　　　他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这有点尴尬，但他还一时调整不好自己的姿势，好不容易才在魔女的帮助下在水中站起身。魔女熟练地将随身带来的袍子套在他身上，一切都按部就班。

　　　　他整理了下袍子，这袍子垂在他的脚踝，然而没在池中却没有被打湿。他仔细看了看发现池中的不是水，是类似于光一般的灵质。

　　　　“我是谁？”

　　　　魔女并不意外他有这样的问题，芊芊玉手抚摸着他的额头，说：“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他诚实地点了点头。

　　　　“你叫摩洛。”魔女翻了翻手中厚厚的名册，对他说，“这是你的名字，想起来了吗？”

　　　　“没有。”

　　　　魔女说：“看来你是患了复活不适性失忆。因为对死前的情景有所恐惧，所以一时不愿意想起过去的事。”

　　　　死前的事？他想起那火海的意象，难道他是被火焰烧死的？

　　　　“复活不适性失忆没什么，大约每十个复活的战士里就会有一个出现这样的问题。它的影响只是短期的，不久后你就会想起来。”魔女轻松地说完，就引着他向前走。

　　　　“等等，我能在这儿多呆一会儿么？”他问。

　　　　魔女转过身来，“赫拉沃尔是神圣之地，你只可以在这里停留一小会儿哦。”

　　　　他点头，在漫漫水中伫立。穹顶的巨幅壁画倒映在水里，他仿佛置身于画，画里的花瓣纷纷洒洒、飘飘落落，好像已经将他包围了起来。这复活之池带给他的感觉温暖又熟悉，好像有一段极其遥远的记忆在灵魂深处与之共鸣。只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低下头来，看着平静的池面上浮现的自己的倒影。黑发、黑瞳，小麦色的皮肤，却是一副陌生的面容。嗯，他总觉得这不是自己的脸，他应该长得更加英俊才是。

　　　　目光稍稍侧移，他忽而发现水中倒映着一个绝美的人，他身着银边黑袍，站在生命树之下，他的一部□□形被花瓣掩住，好像与之融为了一体。

　　　　“这画里画的是什么？”他抬起头，看着头顶上方辉煌的壁画问魔女。

　　　　“是魔皇和生命之树。”魔女眼中流露着崇敬，“魔皇复活了生命树，所以今天魔族才有复生的机会。”

　　　　他留恋地看着水中的路西法，心中升起一股复杂的滋味，很难说清是酸楚还是甜蜜，亦或二者都有。

　　　　魔女催促他离开。他只好离开复活池，走入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两端同样都是壁画。

　　　　“这个画的是什么？”他指着壁画上金发六翼的路西法问。

　　　　“这是身为天使时的魔皇，当时他是炽天使长，光耀晨星。”还没等他再问，魔女已经主动介绍起来了，指着前方又一幅声势浩大的壁画说，“那是诸神的黄昏，魔皇就是那时堕天的。还有前面那一幅是潘地曼尼南，还有……”

　　　　“这个画的又是什么？”

　　　　魔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说：“这幅画的是堕天使军打败巴别同盟，很有气势是不是？不过据说萨洛克城外堕天使军和魔军的决战才更有气势，只是魔皇不愿伤害魔族的感情，不同意创作这个主题的壁画。”

　　　　“哦……”他点点头，就这样一路看过去，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一个堕天使已经在叫他，“摩洛，你的朋友来接你了。”

　　　　他错愕地别过头，看到走廊尽处站着一个胖高的陌生魔族，他的衣服看起来价格不菲，只是搭配得不是很妥当，显得有点累赘。魔族带着讪笑看着引路的魔女，却在看到他的时候突然激动地喊起来：“摩洛啊，太好了，你竟然真的复活了！”

　　　　他迷惑不解地走到那人面前，疑惑地看着他。

　　　　“我听说你被烧成了灰，没想到竟还有机会复活，看来生命树的力量无可限量啊。我早就叫你不要去参军，可你总想获得名权当什么领主，结果差点把命也搭上了……我一直都不好意思对你说，就你的力量离领主的水平还远得很呢……”魔族唠叨了一番才发现他木讷的反应，这才问魔女，“难道他失忆了？”

　　　　“他失忆了。”魔女说，“很正常。”

　　　　“别失忆啊！我是特洛伊，你的好兄弟！！一千年前是你在龙谷救了我，我才终于有机会发财了。”魔族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哭道，“虽然我对别人吝啬了点，但对你从来大方得很啊！虽然你连本带利还欠我一千一百一十八个金币，但我从来都没催你还过……”

　　　　魔女对他说：“摩洛，他是特洛伊，的确是你复活前的朋友，我们核实过的。因为你比一起战斗的战士们晚复活了整整一百年，所以你服役的时间早已经到了，可以和特洛伊离开。至于记忆你可以慢慢找回来，不用着急。”

　　　　“摩洛？我是摩洛？”他问他们。

　　　　“对。”魔女和特洛伊异口同声地说。

　　　　从这一天起，他就成为了摩洛，跟着特洛伊离开了第四层的赫拉沃尔，来到了位于魔界第二层一个名为坎特雷拉的城市。

　　　　坎特雷拉，意为禁断之毒，是驻军天使对此城市的别称。魔族夺回驻军领地之后，因为喜欢这个名字，所以一直将它沿用至今。

　　　　由于失去了记忆，摩洛对未来并没有什么打算，和特洛伊离开赫拉沃尔后就在坎特雷拉开起了酒吧，有时也会出入各大赌场和赌船，因为特洛伊说赌博来钱快。

　　　　多少次，他抛开赌船的声色喧嚣和纸醉金迷独自走上甲板，俯瞰脚下掠过的魔界大地，倾听内心深处的声音。每当这个时候，灵魂深处的自我就好像要彻底苏醒一般，想要冲破这束缚着他的躯壳。

　　　　他站在飒飒风中，隐隐地感觉到他的生命中缺少某一场邂逅，然而时间决然无情，转眼六十六年已过，他并未等到那未可知的相遇，更不会想到他的生命正在一点点地消逝，一场赌博在他的生命之外悄然展开，而胜利的天平在一丝一毫地向着光明神倾斜。

　　　　“嘿，老大，你怎么躲在这儿啊？”特洛伊在赌船上上下下找了两圈才在一间不起眼的小房间后找到了摩洛，兴奋地招呼他说，“今天我们要赢十万金币，十万，赢完就走。”自从特洛伊发现复活的摩洛有着逢赌必赢的特质之后，简直无以表达自己的钦佩、崇敬等等过于复杂的情绪，便从此奉他为老大。

　　　　“不要太贪心。”摩洛倚在赌船的护栏上，眼睛一顺不顺地盯着远处喷发中的火山，手中摆弄着一副扑克牌，“小心一次做得过火了被列入黑名单，再没有赌场欢迎我们，细水长流才是。”

　　　　“每次不到五万就走了，就这一次，十万好不好？”特洛伊近乎哀求，“老大，玩一次大的！那个叫巴尔扎克的家伙听说了你的名字，总想和你赌一次，你就赌一次吧？碾压他！”说着特洛伊摆了个凶狠的手势。

　　　　看着特洛伊渴望的表情，摩洛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他，“好，就让你过把瘾。但只有这一次。”

　　　　“嘿，老大！虐死他！”

　　　　在特洛伊的惊呼声中，摩洛挥手将纸牌抛向赌船外，利落地走向赌厅。

　　　　纸牌从高空纷纷而下，牌面不断地翻转变幻着，像极了无数的可能。虽然命运的丝线错综复杂，但他却已与那期待中的相遇相距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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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魔皇驾临

　　　　万魔殿的小宴会厅里；　路西法以及玛门、卡麦尔正在和五位魔王共进晚餐；　因为不是正式场合；　所以气氛也比较随便；　主要为了便于难得聚首的魔王们联系感情。

　　　　萨麦尔喝了点餐后酒；　又吃了块点心，对路西法说：“魔皇，作为魔界的王子；　玛门也成年了；　是不是该有自己的封地了呢？”

　　　　路西法一直在想这事，只是玛门似乎对封地并不怎么上心。他一有空就往各层的矿山跑，热衷于收集奇珍异宝；　然后把矿山边的几个小种族折腾得不得安宁。这次萨麦尔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不紧不慢地用银制的小叉子剥葡萄皮；　路西法对在座的魔王们说：“我已经和玛门沟通过，想在第九层划一块封地，只是选哪里还没有定下。各位有什么建议吗？”

　　　　在诸位魔王还在权衡的时候，沙利叶先豪迈地说话了：“潘地曼尼南附近虽然好，但年轻人应该多锻炼一下，封地可以离家远一点，魔界第一层最合适不过了。坎特雷拉城本是我的封地，现在我打算送给玛门王子！”

　　　　“沙利叶大人真大方！”利未安森率先鼓起掌来，接着阿撒兹勒和莫斯提马也鼓掌。

　　　　萨麦尔看着玛门；　发现后者正一脸得意地看着他们；　看来那块地方他觊觎很久了。

　　　　虽然萨麦尔是玛门的教父；　但实际上他与沙利叶私下关系更好一些；　他们之间更像朋友。玛门找机会就会去沙利叶在第一层的府邸转转，一方面看看他的收藏，一方面也联络下感情。所以有些事情玛门不会向他讲，倒是会说给沙利叶听。

　　　　路西法意识到玛门暗中做了沙利叶的思想工作，暂时没有将此事决定下来。毕竟封地是他在魔界统一后分封给各位魔王的，每一次变动都会触动魔王本身的利益，绝不是一件小事，应该慎重考虑。

　　　　晚餐后，他把玛门和沙利叶留了下来。

　　　　路西法问玛门：“说好了在第九层选择封地的，怎么又选去第一层了？坎特雷拉是不是你向沙利叶要的？”

　　　　玛门悠然一笑，实话实说：“坎特雷拉的确是我自己选的，其实也是和沙利叶叔叔打赌赢的。”

　　　　知道自己儿子在打赌中很少会输，路西法又问他：“怎么偏偏是坎特雷拉城？因为坎特雷拉与沙利叶的府邸比较近吗？”

　　　　“是呀，去的次数多了就比较熟悉啦。”玛门蹭在路西法身边，“而且坎特雷拉还能看见天使，这比潘地曼尼南有意思多了。我把我的一些想法说给沙利叶叔叔听，他也支持我，如果我有棘手的问题也可以随时去找他，这不是很好嘛。”

　　　　沙利叶诚挚地说：“陛下，坎特雷拉在我的管辖下一直没有领主，玛门可以去试试。至于封地大小本身我真的没那么在乎。”

　　　　凭着多年的了解，路西法知道沙利叶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这才打消了疑虑，从此把坎特雷拉城正式封给了玛门。

　　　　十年后的一天夜里，摩洛正在自己的小酒吧里招待客人。虽然他从赌博中赚了很多钱在坎特雷拉城还另有几家大型的酒吧，但他就喜欢呆在这个小酒吧里，而其他的生意平时就交给特洛伊照看。

　　　　酒吧里的客人们此时正春风拂面，各个喜气洋洋，气氛不同于往日。

　　　　百年一度的魔界庆典就要开始了，由于这是玛门第一次在自己的封地上迎接庆典，因此魔皇将和萨麦尔等四位魔王一起来到坎特雷拉城参加庆典仪式，现在大家都在议论着这个消息，走到哪儿都能听到魔皇的名字。热爱坎特雷拉城的魔族居民们自发地将住所打扫一新，早早就挂上了印有羽翼双头蛇的旗帜，一时间城里彩旗飘扬，鲜花满街，很有节日气氛。

　　　　坎特雷拉虽然不是很小，但与潘地曼尼南以及索多玛城那样的大城市比起来也算不上很大，魔皇和诸位魔王的亲自到来的确是这个城市自建成以来最轰动的新闻了。

　　　　特洛伊神神秘秘地来到酒吧，神色上明显有些安奈不住的兴奋。

　　　　“怎么了？”摩洛心不在焉地看了他一眼，笑道，“难道为了庆祝即将到来的庆典，哪里又举行□□派对了？”

　　　　“龌龊。”特洛伊不屑地耸耸鼻子，一本正经地凑近他说，“庆典后玛门殿下将会召集坎特雷拉的富商们举行一场宴会，我取得了两张入场券！”他把两张镶着碎钻的卡片在摩洛眼前使劲地摇晃，“啧啧，玛门殿下的入场券都设计得这么漂亮，有品位。”

　　　　“两张入场券，然后呢？”摩洛夺过入场券看了看，被宝石的反光晃得直眨眼，终于认真地看着他。

　　　　特洛伊激动地抚着心口，慨然道，“这说明我们现在也算是坎特雷拉的有钱人啦，同时这也是巴结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