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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审神者好像哪里不对-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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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不需要其他不了解情况的刀剑付丧神评判——他自己听到,都会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笑话,是被迫害妄想症的疯言疯语,或者是受到偏爱者令人嫉妒的无耻炫耀。就连他自己,被这样教训过后,都没办法继续对这位审神者大人保持满腔敌意和揣测。
烛台切光忠更加深刻地意识到:五虎退说得对,将前任审神者与现在这位都彭大人相提并论,确实是对他的一种侮辱。他跟那个外强中干的失败者完全不同,他才是那种真正可怕的人类。
都彭沉默地看了求饶的太刀付丧神一会,烛台切光忠完全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但还是在他的目光下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一分钟后,审神者低声说,“张嘴咬住。”
太刀付丧神下意识地服从了这个命令,都彭把湿透的眼罩放在他嘴里,语气平淡地嘲讽道,“烛台切君,既然不久前你答应过我能够坚持,也说过能做到我的要求,就最好做到它。一会说你想做,一会喊停,是把我当成了任你差遣的服务人员吗?如果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嘴,就咬着这个吧。不要再乱说话惹我生气——这是为你好,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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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譬如朝露(5)
新章节暂时出走; 请耐心等待; 稍后刷新阅读。 都彭听完五虎退的道歉; 伸出手揉了一把小男孩的脑袋。这是他第一次尝试与小短刀进行肢体接触,也许是因为小男孩始终低着头没有看到他的动作,也许他已经决定逆来顺受,付丧神并没有瑟缩躲闪,浅金色的头发手感跟他想象得一样好。
“不要难过,你做得很好。”都彭说; “我们出去一趟; 晚饭在外面吃。去浴室里换你出阵的衣服; 刚才我洗了一遍; 已经烘干熨平了。”
五虎退没什么精神地应了一声,不过还是小跑着进了浴室。小短刀的心思非常好懂,几乎写在脸上――“是要把我送去刀解吗?”“还是退回时之政府?”诸如此类吧,他显然很害怕; 但仍然什么都没说。
都彭回到了卧室; 因为一会要出门做事; 所以他也要换一身衣服才行。
外出的时候,他的着装一般还是很符合场合的。比如上午去时之政府报道; 以他此时的年纪; 太休闲会降低其他人对他的重视程度; 三件套正装又会让他看起来像是对第一次报道重视过头的愣头青; 他希望自己看起来能更学生气一些; 更柔软和温柔; 所以选择在衬衫和领带外搭配一件英伦风的开衫。
他并不指望这能够隐藏真实的自己,衣着得体是一种尊重的体现。
所以当五虎退换好自己的衣服回到客厅里时,看到的是一个穿着古怪的审神者――大概是一套什么时代改良版的和服,五虎退不太确定――白色的肌襦袢,黑色的外套和跨裤,束在最外面白色的腰带,以及……系在腰间的一把打刀。
因为这振没见过的打刀……小男孩愣住了,站在浴室门口,呆呆看着审神者在镜子前认真地整理仪容。像每次一样,审神者很快发现了他的视线转过头来,手里拿着一只更古怪的骷髅面具,当着他的面扣在自己脸上。
带上面具后,新任审神者就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面具邪异诡秘,那双眼睛却平静清澈,如同一泓深潭。新任审神者始终丝毫不怀恶意,但五虎退望着他,却本能地感到害怕。
看他愣在那里,都彭朝五虎退招了招手,态度温和地说:“到我身边来。一会要跟着我走,知道吗?”
小短刀点点头,看了一眼还在玩耍的幼虎们,听话地来到都彭身边。
新任审神者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上套着一个双戒口的古铜色戒指。他用右手绕着左手缓缓地画了个圈,一股像火焰一样的光芒随着他的动作突兀地出现在出租屋的墙面上,汇聚成一个可供成年人迈过的圆形洞口。
小短刀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金红色的光圈后显然并不是这间公寓的另一个房间。没等五虎退看清光圈后面的景象,审神者已经信步走了进去,他的背影遮挡住了短刀侦查的视线。五虎退想起审神者的叮嘱,急匆匆跟在都彭身后走了进去。
发现异动的小老虎们惊疑地凑过来,五虎退回头,向它们比了个不要跟过来的手势。短短几秒钟,刚才的通道就消失在了空气中。身后的客厅和老虎们消失了,变回白色的墙面。小短刀从审神者身后绕出来,想要弄明白审神者把他带到了什么地方。
只看了一眼,他就彻底僵硬了。
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摆着一张单人床和一些不知名的仪器,一个年轻的人类男性百无聊带地斜靠在床头摆弄手机。如果五虎退能更了解二十三世纪的人类社会,他就会知道,这是一间医院的单人病房。
病床上的年轻人类非常迟钝,甚至没有及时发现狭小的房间里多出了其他人,直到被五虎退死死注视,才茫然地抬起头,露出受到惊吓的表情。
“你、你是谁?”他紧紧盯着都彭的骷髅面具,视线下滑到他腰间的打刀,又匆匆扫视五虎退,突然发出一声尖利高亢的惨叫,“啊!来人!来人啊――!”
五虎退抬头看了看都彭,突然意识到:新任审神者这身打扮,实在很像一个暗堕的刀剑付丧神。或者,溯行军的新品种?
小短刀完全猜不透新任审神者的心思――如果不是前任审神者如此害怕,五虎退大概会怕得厉害,猜测他现在的这位主人,是否会是前任审神者的朋友,来到这里也是要把他交还给这个人类处置?
小短刀不安地来回打量两个人类,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拉住都彭的衣角,想要躲到他的身后。虽然他同样很害怕现在这位主人……但当面对前任审神者时,却情不自禁想要依靠他。
但新任审神者微微弯下腰,托住他的胳膊,温和但是强硬地把他牵引到自己身前,让他面对自己。他不理会病床上的人类哆哆嗦嗦地拔掉输液的针头,拼命按了一阵呼叫医生护士的按钮后连滚带爬扑向门口,大叫着,“救命!有暗堕刀混进来杀我!”
他蹲下来,郑重地直视五虎退的眼睛,平静地问:“想自己动手吗?”
五虎退茫然地睁大眼睛,难以自制地侧头去看逃跑的前任审神者,着急地说:“不、不用制止他吗?”
虽然他真的很怕这个人类,但让他这么哭叫着跑出去没问题吗?会不会给现在的主人惹麻烦?小短刀一时甚至忘记了自己对他的恐惧,满心只想要捂住他的嘴把他拖回屋里,让他冷静下来,以便跟现在的主人好好沟通。
“他跑不掉的。”都彭看着他着急的模样,耐心地安抚了一句,并不去在门口又拍又拽的那个男人,重复了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回答我的问题,你想亲手杀掉他吗?”
“什、什么?!”五虎退震惊地望着都彭。人类隐藏在面具后面的眼睛里带着一贯的认真,像之前每一次一样,他毫无恶意,谈论杀人时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他要不要添水续茶。
“为、为什么?!”五虎退被吓得又想哭了。
新任审神者沉默地与小短刀对视了两秒钟。他没有回答五虎退的问题,也没有再去提醒小短刀他们不久前曾有过的约定。他只是伸出手,取走了刀剑付丧神腰间挂着的本体。
新任审神者的动作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踩着木屐走向正在砸门的前任审神者时没有一丝脚步声。他像一只昼伏夜出的猎食者,在白天的阳光下,他吃饱喝足,你看不见他收起来的尖牙和利爪。
当他打着呵欠舔爪子时,看起来是那样的宽和可亲,可以任由小动物从他鼻子底下跑过。只有在捕猎的瞬间,被锁定的猎物才会意识到他的可怕――在发现他的靠近后,原本拽着门大吼大叫的男人已经自觉闭上了嘴,停下手里的动作,哆哆嗦嗦地向墙角退去。
五虎退急匆匆追上他,发挥短刀的高机动属性,再次拽住他的衣角。即便认识这位审神者只有一天,小短刀也算是深刻领教到了他不爱解释又言出必行的性格。他哭着想要抢过审神者手里的本体,试了两次都被轻松地躲过去了,急得大叫起来:“主、主人!”
他一直躲在本丸里,并不太懂现在这个世界的规矩,但他这不代表他不懂:这不是他诞生的年代,也不是他熟悉的战场――一个人类杀掉自己的同僚,总归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他想要杀掉前任审神者吗?想的。
他的主人想杀掉前任审神者吗?看来也是想的。至于为什么想杀?
也许他们认识,他本来就是主人想杀的人,所以才能够直接找到他;也许他们并不认识,新任审神者带他来这里,只是因为他刚才回答了想要杀掉他。不过理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哪种原由,都理应由他动手。
终于理清了思路,可是试了几次始终抢不回自己本体,小短刀扑到都彭身上抱住他的腰,哭着叫道:“主人!请让、让我来!”
都彭停下脚步。就像刚才那个拒绝沟通、蛮不讲理的人类并不存在,而他一直是个很好说话的主人那样,把手里的短刀调转方向,刀柄朝外,以文明又体贴的方式还给了小短刀。
小男孩握着刀,抽泣着走向墙角里缩成一团的男人。
那真是个相当弱小的人类,短刀靠近得却很谨慎。在发现向他逼近的付丧神换成五虎退后,人类仰起头,用满是血丝的眼睛紧紧盯住小男孩,磕磕巴巴、颠三倒四地道歉:“退……退酱……你是个好孩子……求求你别伤害我……对、对不起……我错了……”
“对、对不起……”奇妙的是,缓缓逼近的小短刀也哭着道起歉来,“我会轻一点的……可、可是没办法原谅你……”
人类审神者大概是拼死一搏,也有可能是轻视了孩童外表的付丧神。电光火石间,他朝哭泣的五虎退扑了过去,挥舞着双手似乎是想要抢过他的本体。利刃在他挥臂的破绽里轻松破开他的皮肤,从左胸的肋骨间无声地滑入。
属于审神者的灵力与血肉在同一时间包裹住短刀的实体。五虎退的脸上与审神者一样,流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响应审神者的召唤,借助审神者的灵力以人类的形态来到此世,在刺伤他的同时,就像在摧毁自己。
不详的灵气一丝一缕从伤口中溢出来,缠绕住五虎退的本体。小短刀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业火,“啊呜……好疼……”他用细幼的童音发出无意识的哀鸣。
新任审神者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的身后,伸出手臂用双手握住他的实体,帮他把自己完全刺入前任审神者体内,刺穿他的心脏。这个动作如同把短刀拥在怀里,五虎退能感受到自己的脊背贴在审神者坚实的胸膛上。
人类温暖的体温和纯净的灵力覆盖了他,无法忍耐的剧痛在渐渐退却。小短刀望着眼前正在死去的前任审神者,靠在都彭怀里。他觉得自己可能正在暗堕,不过……能够实现一期哥没完成的心愿,为大家报仇,也就没什么值得遗憾的了。
不过还有一样,要趁着暗堕前尝试一下。小男孩心里想着,努力仰起头,仿佛害羞得说不出话似的小声请求道:“谢、谢谢您完成了我的心愿,能……能再摸摸我的头吗?”
这位太刀付丧神握着本体,迈着利落的步伐跟在工作人员身后走进房间。他的眼神飞快地略过五虎退和山姥切国广,尽管一个是昔日的同伴、虽然名字叫做五虎退,身边却一只老虎都没有,而且还换了个发型;而另一个则脱下了从不离身的被单,眼神无助又绝望。
――这位将一切收入眼底的付丧神却还是可以及时收回目光,镇定自若地介绍自己:“我,是烛台切光忠。伊达政宗使用过的刀,虽然对政宗公没有不满。但这个名字据说是因为斩杀人的时候将其身边的烛台也一同斩断了。再怎么强调青铜,切断的也只是个烛台,如果能换成其他更厉害的东西就帅气多了。”
都彭对自己早就同意要接纳的家政人员还算满意。到目前为止,烛台切光忠可以说是他接触过的,性格最正常的付丧神了。他并不是说小短刀和小床单不可爱,不过,成熟稳重的大人总是更让人安心的存在。
于是都彭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接收了这振太刀,办理了手续。对于终于可以把他打发给狐之助,工作人员显得十分开心。按行程安排,新任审神者的下一站是自己的本丸。
在他们离开选择初始刀的房间时,山姥切国广的脚步迟疑了。审神者让他脱下被单,他听从了他的命令,但那毕竟是在房间里……他望着审神者的背影,审神者没有回头的意思,山姥切国广说不准他是忘了自己现在的情况,还是希望他一直不要再披上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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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譬如朝露(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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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切马上问:“什、什么?”
都彭微笑着抛出诱饵说:“本来; 这件事是想要拜托退酱帮忙的。因为你太忙了,找你的话; 做完后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力气去万屋采购; 晚上还要做晚饭。”
太刀付丧神听到五虎退的名字,马上打起精神。他的勇气重新涌现出来; 坚定地说:“主公大人; 交给我吧!我一定能坚持。”
都彭以退为进,假装勉为其难地犹豫道:“可是……退酱答应过我,从今以后都对我坦诚相待,不会对我说谎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他说过?”
烛台切犹豫着点了点头,说:“刚才确实听到退这样说……”他不知道审神者是否介意刀剑们私下讨论自己,但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是选择说了真话。
都彭满意地继续说:“所以; 如果要我不去找他; 而是拜托你――烛台切; 你也得对我诚实点才行。当我问你问题的时候; 不可以隐瞒自己的感受,这是最基本的要求。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现在就要告诉我,让我还是去找退酱帮忙。”
“不!我能做到!”听到审神者故意地、反复地提到五虎退; 烛台切光忠已经无法冷静; 也没办法斟酌审神者提出这个要求的用意; 急切地满口答应下来。
都彭满意地点点头。他饶有趣味地观察着这个付丧神苍白的脸颊,觉得就这样到此为止,还是意犹未尽。于是,他又做出一副突然想到什么的表情,补充说:“对了,既然你答应了,那我们就到你的房间里去做吧。毕竟,我今天已经换过一次被褥了,可一点都不想再换第二次。”
嗯?!太刀付丧神无声地做出了受到惊吓的表情,他挺直脊背,紧张又抗拒地说,“主、主公大人,可是……我的房间和五虎退、山姥切挨得太近了。”
都彭因为他这个可爱的回答低笑起来,给他一个“虽然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样”的眼神,一本正经地说:“只要你自己忍着点,不要发出声音,就不会打扰到他们。”
烛台切光忠的脸一下涨得通红,嘴唇上的血色却退得一干二净。他一脸绝望地试图再为自己争取一下宽恕,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不会弄脏您的被褥的。我洗过澡了,等您做完,我、我会把床单和被罩都拿去洗干净……”
都彭故意犹豫了一下。然后,他注视着烛台切期待着被放过的眼神,笑着说:“要不,我还是去找退酱帮忙吧。”
太刀付丧神一下又攥紧了拳头。他的指甲被黑色的手套包裹着,并没有像山姥切一样刺破自己的手掌。不过……视觉效果却莫名地更加让人脸红。他艰难地吞咽口水,放弃了挣扎,低沉地说:“我明白了……请不要去找退。我会听话的。”
都彭又笑出了声。他现在能够完全地、彻底地听懂烛台切光忠所说的每一句话,以及它们潜藏的深意。而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却都没有什么深层次的涵义。他当然不打算对烛台切光忠做什么。如果他真的想做,干嘛不从那些怀着真挚的情感,会对他所做的一点一滴都满怀感恩的追求者中挑选呢?
他没有用假话吓唬烛台切。本来想要找五虎退实验一下手入的灵力需求量,搜集刀剑们的感受和灵力指数的相关数据。不过那是担心他弄疼了山姥切时,才确定的人选。既然搞清楚了山姥切没有不舒服,那所有的刀剑数据,都彭就都打算搜集到手,最好弄清楚刀剑的生存值与灵力承受量之间是否存在正向关系。
坦诚自己的感受,是他能够搜集到准确数据的关键。而从山姥切的反应来看,烛台切最好在这个实验开始时就找个地方躺下,以免摔倒或者坐不住。而烛台切光忠如果躺在他的被褥上,不管他有没有洗澡,都彭都无法忍受不换床单和被罩。
何况从山姥切国广的反应来看,烛台切光忠很可能会大量出汗。噫,这已经不是换洗床单和被罩能够解决的问题了!所以,太刀付丧神果然还是躺在自己的被褥里比较好。
最后,因为他会反复试验,奢望烛台切光忠能够去万屋或者做晚饭确实有些残忍。都彭已经决定,等做完试验,还是有他带着五虎退和山姥切共同去采购和准备晚饭好了。审神者对自己的安排非常满意,感觉自己真是个特别体贴的主人。
至于烛台切光忠误会了什么?――只能怪自己多心喽。
在他的笑声里,深色头发的付丧神越发紧张。透过他没系好扣子的衬衫,能够看到他的肌肉线条已经因为紧张得用力而清晰起来,像是一只蓄势待发、下意识想要攻击的猛兽。但这个攻击力很强的猛兽,现在却不得不收起爪子,即使恐惧,也不能逃走,不能反击。
都彭感到很愉快,心里升起对烛台切的怜爱之情。于是,他忍不住再次给烛台切光忠补了一刀,他说:“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把被褥铺好,我要准备一下等会要用的工具。”
因为审神者用重音刻意强调了“工具”这个词,成功地让太刀付丧神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虽然可能不用都彭刻意强调,烛台切光忠也能自己找出话里的重点)。可以看出,他这次真的是竭尽全力才保持了自己平静的表现。他弯下腰,对着审神者行礼告退,然后看似从容,实则惊慌失措地站起身,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审神者的房间。
都彭看着他关好门落荒而逃,沉默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又低声笑起来。这一次,他越笑越大,肩膀微微抖动,开始时还努力用拳头掩住自己的嘴,到最后,他已经完全放弃了。哈哈哈哈,这简直……他想起自己不久前才被山姥切国广逗得发笑,不由发自内心地感慨:应聘来做审神者,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因为,这可真是一份有趣的工作啊。
烛台切光忠走得飞快,就像二楼的那个人类审神者是个能够喷火的怪兽,慢一点会就把他整个吞入腹中。当他走到一楼拐角的时候,隐隐听到了都彭慢半拍响起的笑声。这笑声让太刀青年浑身发冷。
他明白,自己终于成功了。他应该高兴才对。这正是他希望去做的,正确的事。
本来,审神者是打算去找五虎退的……而他在这座本丸里最成熟,生存值最高的刀剑,对审神者也完全没有期待。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胃部被人用拳头紧紧握住,用力地拉拽着。他紧张得想吐,但又觉得有什么哽在嗓子里,完全吐不出来。
付丧神平稳地走过走廊,路过厨房,来到自己的房间。他原本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隔壁的山姥切看到他的脸色,眼里马上浮现出关切的神情。烛台切知道,山姥切国广虽然没有问出口,但一定很担心他。
他勉强自己像平时一样,潇洒地挥挥手说:“我没事。”然后飞快地闪进了房间。
他从壁橱里抱出被子,在房屋中间的地上铺好。保证它们既不靠近门窗,也不靠近隔壁住着其他刀剑的那面墙。虽然这点距离说起来没什么差别,但他还是期望他们不要听到,或者……听到的动静能小一些。
烛台切仔细地关好窗户,跪坐下来,等待着审神者的到来。都彭没有让他等太久。他的脚步声轻缓,带着从容不迫的韵律,由远而近停在烛台切门口。太刀付丧神听到了小短刀清脆地招呼“主人你下来啦”,以及打刀低沉的问候。但这些声音都像在很远的地方出来。
他紧张到没注意都彭回答了什么,只觉得一转眼,审神者已经推开了门,走进了他的房间。人类青年提着一个箱子,轻轻地放在屋里的桌子上。烛台切本来紧张得发抖,在看到箱子的时候,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这没什么,他在心里轻声告诉自己。不会很疼的……就算疼,也肯定比不上重伤的程度。
他向审神者行礼,礼貌地问候道:“您来了。”
都彭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不同寻常的冷静。他“嗯”了一声算作回应,背对着烛台切,保证他看不到箱子里的东西,然后打开了它,从里面拿出一台摄像装置。接着,审神者又翻出一个三脚架放在地上,把摄像机支在上面,调整好角度,对着面无表情的烛台切体贴地解释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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