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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审神者好像哪里不对-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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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然后准备午饭。
又一次; 他明知道有同伴可能会被伤害; 却什么都做不到; 只能维持着可笑的冷静,还说服自己这才是明智的选择。
——无论烛台切光忠如何沮丧,山姥切国广都已经乖乖跟在都彭身后,走进了他的房间,还周到地随手关上了拉门。
都彭扫视眼前这个和风的房间,虽然打算重新装修,不过先住几天换一种体验也不错。他掏出一个白色的半月形布袋,在里面翻了翻,把这几天打包的纸箱一个个掏了出来。山姥切国广垂着头,好像对他的动作视而不见。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就像五虎退至今都没有问过他,是怎么做到复活了一只小老虎的。生活夺走了他们好奇的勇气,让他们在面对他时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想到这里,都彭难得感到了一丝抱歉。
他在第一次见到山姥切国广的时候,确实并不友善——都彭了解自己,在更年轻的时候,他比现在温柔得多。更为他人着想,会为了体谅他人更彻底地压抑自己的脾气,就算不高兴,也尽量不表现出来。
他欣赏过去那个克己自制的自己,同时也欣然接受现在这个坦率自我的自己。
尽管他只是想要敲打时之政府,不过,他也确实在山姥切国广满怀期待的自我介绍之后,评价说他“不算是惊喜”。而且,虽然他真是无法忍受山姥切身上那个脏被单,但如果不是为了测试他的顺从程度,他是不会在第一面就强硬地让他脱掉它的。
(都彭早就计划好,等把初始刀山姥切接回来,就趁他洗澡时把那糟糕的被单直接拿走藏起来。)
山姥切国广真的很乖巧。和五虎退完全不同,却又极为相似。都彭当然看得出来,那并不是别有用心,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比如为时之政府监视他的本丸)做到的忍辱负重。他是怀着赤诚的期待,来到自己面前的。
他的自我,伤害到了山姥切国广柔软珍贵的善意。所以,他必须予以他足够的补偿。作为主人,他有责任让山姥切国广先开心起来,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喜爱。这才是他放弃了审神者的新手任务,以及本丸的清理,同时把泡温泉的享乐时光推后,单独把山姥切国广叫到自己房间的原因。
从半月形口袋里掏出的纸箱很快在房间里堆出一座小山。审神者总算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他拆开封箱的不干胶,从纸箱里掏出为山姥切国广准备的休闲服,与之配套的鞋袜,以及一整套崭新的内衣裤。
自从在审神者论坛看到这些付丧神的内番服后,都彭耳边仿佛听到了自己审美在呐喊和哀嚎。于是,他果断搜索了付丧神的各种穿衣尺寸,并且选购了大量服装。
他抱着给山姥切的衣服,按照顾五虎退的流程,带他走进了卫生间。为了搭配和风装修,卫生间为他准备了木桶浴缸。调试了热水后,都彭对山姥切国广说:“你简单冲洗一下。”
他把抱着的衣服放下,“换上这些。”
山姥切国广茫然不解。他打量着新任审神者,却无法从他的脸上推测出他这样做的用意。是在嫌我脏吧?像之前几次一样,虽然想说“反正我是仿品,穿得破烂一点正好”,但他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敢把这句话说出口。
能收到审神者送的新衣服,这出乎了山姥切国广的意料,让他受宠若惊。不管这是不是因为受到了嫌弃,他仍然感到发自内心的快乐,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收到审神者送的礼物。所以在审神者提出让他交出本体时,付丧神根本没想过要问为什么,晕乎乎地将手中的打刀送到了审神者手中。
因为山姥切是成年人,所以都彭并没有问他需不需要自己留下来帮忙。他握着山姥切的本体离开卫生间,替付丧神关好门。他整理出一片干净的区域,从整理箱里找出保养日本刀的工具箱。
审神者跪坐在窗边,在地板上铺上垫布。在和煦的阳光下,打开了工具箱,将工具一样一样摆在垫布上。
这个工具箱早已不是当初给五虎退手入时,他从时之政府免费领取的简单标配版。由于审神者素来信奉“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原则,舍得为自己的工作和爱好花钱。在论坛上大面积浏览,翻阅了各种推荐和种草贴后,都彭在只拥有一振短刀的时候,就已经愉快地把自己的工具箱升级到了豪华版。
都彭心情很好地摆弄了一会工具后,终于再次拿起了山姥切国广,将刀抽离刀鞘,来回翻转着欣赏了一会后,用工具轻巧地拔出目钉,举起刀,有条不紊地锤击自己持刀的虎口,让刀茎跳出刀柄。眨眼功夫就将山姥切国广的本体拆到不能再拆。
然后,他将山姥切的部件逐一在垫布上摆正,这才再次握住刀茎,拿起打粉棒,沾上由自己精心选择的打粉,开始轻轻用打粉棒轻轻敲击刀身。
时之政府将他现在所做的事命名为“手入”,取得是修理和照顾的意思。当刀剑付丧神受伤时,审神者用自己的灵力,配合这些工具,对刀剑的本体或者人形这样做,可以修复他们的伤势。
不过,对真正的日本刀而言,这套方法是需要每日或者隔日就要做的日常保养。据说如果能够坚持,就能让数百年历史的刀具锋利如新。
都彭在论坛上得知,刀剑付丧神们也很喜欢这种保养。不过,一个审神者往往要供养数十振刀剑,一旦太刀、大太刀等付丧神受伤,就要花费少则十几个小时、多则几十个小时来修复。
爱惜刀剑的审神者,就算想要为自己的刀剑每日保养,但要兼顾及时的手入和本丸的日常管理,往往也是力不从心。这种无伤的保养,往往只能被当做一种奖励方式,偶尔为之,作为审神者对刀剑付丧神的褒奖。
都彭控制着自己的灵力,平稳地注入特制的打粉棒里。希望自己的心情,能够通过这次保养传达给山姥切国广——审神者在心里这样想着,感到平静和安宁。在第一次为五虎退手入时,他就发现了,打粉和拭刀,都能让放松心情,达到入定的效果。
呼吸变得缓慢,身体和心灵都感到舒适,摒弃杂念,灵气的运转却在缓缓的加速,在审神者周身形成肉眼可见的光晕,厚重浓郁到在一定程度上隔绝了他的五感,将他拉进广袤无垠又寂静无声的识海中。
直到“呯”的一声巨响,像一股漩涡,将他猛然拉回现实。
都彭像所有被突然惊醒的普通人一样,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大概两三分钟后,他才清醒过来,想起了“我是谁”“我在哪”以及“发生了什么”,同时意识到刚才的响声出自自己的卫生间。
审神者放下手中的打刀,站起身快步走向卫生间。即便隔着们,他也能清晰地听到金发付丧神粗重的喘息声。都彭提高声音说问:“山姥切,出什么事了?我要进去了。”
说话间,他推开了门。
他惊讶地发现,付丧神摔倒在地上,可能是因为他的提醒,正在慌乱地扯过自己破旧的脏被单,手忙脚乱地裹住自己。大概是刚从浴桶中出来,还没来得及擦干身上的水珠,薄薄的白色被单马上被水渗透了,显露出下面红得惊人的皮肤。
付丧神的金发湿漉漉地贴服在脸颊上,裹紧被单簌簌发抖,像瑟瑟秋风中的一株无依无靠的小树。他死死低着头,用沙哑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控诉道:“你……你在对我这个仿品做什么?”
这个付丧神的声音,并不是小短刀那种听起来就软软的、很好欺负的类型。当他这样质问的时候,低沉的语调听起来还真的有点凶——如果可以刨除里面喘气声和哭腔的话。
但都彭还没来得及对他的质问做出回应,山姥切国广像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问题。他的声音软弱下来,轻声说:“求你别……别再这样了……”
看到都彭真的再次开始了对自己实体的保养,烛台切光忠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恐惧。假如他的头脑还保持着清醒,就会意识到此时的自己有多么可笑——他真的咬住了审神者塞到他嘴里的眼罩,下意识地不敢再开口请求他停下。
但与此同时,他的内心其实并没有驯服到在这种情况下还坚持忍耐。彻底丧失理智的太刀付丧神用胳膊支起身体,试图向正在擦拭他本体的审神者爬过去,想要把自己的本体刀身抢过来藏起来。他不知道,就在不久前,他的同伴山姥切国广也曾试着这样做。
可惜,由于他对审神者的误解,他注定比山姥切国广悲惨得多。面对想要抢夺本体的山姥切国广,都彭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教了两句。但在面对他的时候,人类看了狼狈不堪的付丧神一眼,再扫视这间房间还算干净的地板……
都彭认为,他是一个大度的主人,可以贯彻原则,不在刀剑们第一次犯错时进行惩罚。他能忍受山姥切国广扑过来抢刀,但那不代表他也能忍受自己的刀剑穿着潮湿的衣服,像拖布一样,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匍匐前进。
在烛台切光忠将大半身体探出自己的床铺前,都彭将灵力一口气提升到刚才暂停时的水平。接着,他稍稍加快了提高灵气输入量的速度。头脑发昏,正在做垂死挣扎的付丧神一下软倒,跌回自己的寝具,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如果要烛台切光忠来形容他此时的感受,他可以很直观地描述出来。因为大量的灵力注入体内,已经让他产生了幻觉——付丧神觉得,自己就像一支水银温度计,审神者将原本处于室温中的他拿起来,直接将储存着水银的玻璃泡贴近了不断升温的热源。
只需要短短一瞬间,受热膨胀的水银就从最底端开始,顺着毛细管攀升到最顶端,飞快地越过一个个刻度和温标。然后——没有任何标尺可以显示出它还在不断的提高温度,但温度计自己知道。
一百度、二百度、三百度,一直达到了它本应不该达到的沸点。水银沸腾起来,温度计炸裂了。太刀付丧神已经没法再像刚才那样求饶和呼救,他有了一种濒死的错觉。并不是痛苦,而是已经灵魂受到冲击,脱离了身体。他在浩渺的宇宙中,目睹了一颗恒星的爆炸,耀眼的光吞噬了他。烛台切光忠瞬间失去了意识。
………………………………
57。夜间活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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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 付丧神在本体被打粉棒碰触的瞬间,触电般颤抖了一下; 虚弱地倒在都彭肩上。他的脸本来已经够红了,此时却还可以加深颜色; 这实在令人惊叹。
一直小心隐藏自己的付丧神,在此时甚至不顾上拉住被子,遮挡自己的身体。他心有余悸、焦急无比地伸出手拉住审神者的胳膊说:“别这样……你、你会让我的身体变得很奇怪!”
都彭:“……”
他无语地扭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山姥切国广。尽管是成年人的外貌; 但是付丧神的眼神清正纯洁,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引人误解的话――他向来不喜欢小孩; 正是因为他们有时的话,让他实在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没想到软软的小短刀五虎退尚且没触过这个雷点; 他的山姥切国广倒如此天真――好在; 他终于确认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既然审神者论坛里一致认可“无伤手入保养对刀剑来说是一种至高享受”这种说法; 那么山姥切国广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有可能不是因为不舒服; 相反,很有可能是因为太舒服了。
但他显然不懂这种反应代表着什么。就像从没获得过极致性・高・潮的、一直循规蹈矩,认为做・爱不过如此的人,如果有一天换了床・伴,体感从习惯性的小火慢炖; 突然变成急火烧开沸水; 蒸汽冲开壶盖; 沸腾的水花喷涌而出,甚至浇灭了炉火――他当然会为这种失控惊慌失措。
偏偏山姥切国广又是别扭害羞的个性,会像现在这样死都不愿意开口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审神者只能无语地注视着山姥切国广。直到付丧神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缓缓松开他的胳膊,重新拢紧被单,把自己藏起来向后退缩,一直撤离到离都彭一臂远的地方,磕磕巴巴地道歉说“对不起”,这才重新开始手入。
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都彭彻底松懈下来。然后,他沉声指责说:“山姥切国广,你有没有想过,像你刚才这样突然扑上来,如果是其他的审神者,很有可能会不小心碰到你的刀锋受伤。况且,如果我躲不过去,你就要从自己主人得手里抢走东西吗?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犯这种错误。”
金发的付丧神重新蜷缩成一团。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被审神者责备后,整个人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在被子下拼命释放着浓郁的负能量和超强的低气压。沉默了一会,才闷声说:“对不起……真的非常抱歉……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都彭忍不住叹了口气。被子下的付丧神马上抖了一下,就像他刚才并不是在叹气,而是朝他挥了一鞭、或者捅了他一刀――就像面对五虎退那只趴在他膝头的幼虎,审神者难得在短时期内又有了想要认输的感觉,他放下打粉棒,用奉书纸轻柔地擦拭起刀身。
难道这么温柔认真的爱护他的本体,都无法让付丧神感受到自己的善意吗?都彭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不爱解释所作所为的习惯,真的很容易造成误解。其实,他一向都知道,做得再多,有时候都不如嘴里说出来的几句甜言蜜语。
如果他想说,也不是不能说出温暖人心,直击心灵的话。可是他本来就是个不爱多说的人,如果勉强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才能得到理解,那这样的理解是否有得到的必要呢?不能完全接受他,发自内心爱着真实的他的人,没资格追随他。
但看着山姥切国广的样子,审神者突然觉得,他现在又不是想做一个心思莫测、难以揣摩讨好的上位者。眼前这个付丧神并不是不想了解他,不想接受他的方方面面。就算误解了他,就算在他看来自己这个审神者一直都在为难他,他也正在努力地勉强自己。
所以,就算是他通过了第二次考验吧。都彭决定,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于是,真・不喜欢嘴炮技能的审神者说:“山姥切国广,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单独叫道这个房间,送你衣服,还给你的本体保养吗?”
付丧神沉默地摇了摇头。
都彭完成了最后一点修复,欣赏着手中的打刀,仿佛自问自答一般说:“因为我想要向你道歉――为我在初见时说过的话。我说错了,你是一份值得惊喜的礼物。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初见时的无礼,开心起来。”
山姥切国广惊讶地抬起头,注视着为他重新装好本体的审神者。他落在打刀本体上专注和欣赏的目光,让付丧神的脸又开始发红起来:“你、你在说什么啊,还真是个怪人,我只是个仿品而已啊……”
审神者转过头,用年长者一样的宽容目光与他对视,“我不喜欢别人质疑我的品位。”嘴里说着蛮横的话,但眼神非常温柔,“我接受你刚才的道歉,那么,山姥切,你愿意原谅我吗?”
“嗯,当然了。都说了,我真的没有不舒服。你没、没有必要道歉啊!”付丧神死死地垂下头,紧张地、不自在地轻声说:“不知道你对一个仿制品在期待什么……我、我今天一直在出丑,在浴室里摔倒,还、还对你大吼大叫……你很快就会对我失去兴趣了的……我知道的,反正我只是个仿制品而已……”
金发的付丧神越说越是沮丧,声音里渐渐带上了颤音,但是……都彭放下手里归鞘的打刀,拈起空中缓缓飘落的樱花花瓣,微笑起来――所以说啊,付丧神高兴了就会飘花,这个种族设定还真是可爱。就算像山姥切国广这种别扭的个性,也可以很好地传达自己的心情,不会让人误解。
“别担心,以后还会帮你保养的。”都彭以这句话结束了之前的混乱。然后,他透过陡然密集起来的樱花花瓣,环视四周,发现花瓣落地板上的水渍里,如果踩上去碾碎,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审神者这才惊觉,自己的洁癖已经忍无可忍,彻底冲破了心理防线全面反攻。
“好了,如果能站起来,就去卫生间洗澡,换上新衣服,把你弄脏的床单和被单洗干净,被子拿到外面晒,把这屋的地擦干净。”审神者把指间的樱花轻轻吹向窗外,说话间已经收敛了笑意。他翻脸无情,无比习惯地颐指气使道。
即使面对外表是小孩子的五虎退,在指使他干活的时候,审神者都不会感到良心的不安,更何况是成年人外表的山姥切国广。他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补充道:“对了,我也必须去冲个澡换身衣服,山姥切,把我换下来的衣服也一起洗出来,别忘记把内外衣和不同颜色分开。”
当烛台切光忠端着热水和茶具回到审神者的房间时,山姥切国广已经重新回到卫生间冲澡,而审神者都彭正好收拾完自己的手入工具,把它们塞回自己的半月形口袋里。这一次,烛台切光忠谨守礼节,在都彭允许后才拉开门。
审神者接过烛台切递过来的茶杯,完全没有想和太刀付丧神交谈的意思。今天的话量又消耗一空,都彭满心都被“想要洗澡想要洗澡想要洗澡”这种念头占据,一反常态,略感焦躁地喝着茶,不想看乱七八糟的地板,干脆望着窗外的本丸发呆。
两秒钟后,他发现烛台切光忠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顺嘴指使道:“烛台切,收拾一下这个房间。”
烛台切光忠非常紧张。因为他不知道山姥切国广为什么会去浴室洗澡,是代表着今天一切到此结束,还是审神者想做坏事的事先准备。他一边迅速站起来,顺从审神者的命令收拾房间,一边思考自己该如何引开审神者的注意力。
可惜,看来他对自己真的没什么兴趣。是他今天打扮得不够帅气吗?还是审神者没法接受比他高的类型?他在二楼的工具间找来扫帚和抹布,在清理地板时,重新感受到了疑惑,这种疑惑在今天与五虎退重逢的第一面就存在着,只是现在更加强烈而已。
在他刚离开的不到十分钟,发生了什么?山姥切国广为什么会樱吹雪?――就和五虎退一样。擅长家务的太刀付丧神很快换好被单和床单、叠好被褥收回壁橱,清扫地上的花瓣,再跪在地上仔细清理了地板。做完这些,山姥切国广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都彭为山姥切国广挑选的居家休闲服,是一件跟送给过五虎退那身差不多的帽衫和牛仔裤。穿上之后简直是减龄利器。金发付丧神出门发现自己的工作被烛台切光忠抢走了一小部分,不由得愣了愣,下意识地向都彭看过去。
审神者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他站起来向浴室走去,与山姥切国广擦肩而过时,看到里面被整理得很干净,于是赞赏地拍了拍山姥切国广的肩膀,“干得不错。”
金发付丧神很在意地扭头看了看自己被拍的肩膀,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又止住,脸颊上再次泛起了红晕。他低着头说:“你的衣服……”
“哦,等一下。”都彭走进卫生间,站在里面迅速脱下自己的衣服,递给山姥切国广后,这才关上了门。
金发付丧神的脸已经彻底红透了。理论上他明白,主上跟自己一样都是男性,一起洗澡换衣服都很正常,但实际上,看到都彭脱衣服,他就是会感到害羞,甚至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抱着大堆要洗的衣服,山姥切国广和烛台切光忠离开了审神者的方面。
能这么顺利的全身而退,烛台切光忠感到十分意外。他沉默地跟山姥切一直走下楼,谨慎地等到远离了审神者的房间,来到厨房门口,才开口叫住还在樱吹雪的山姥切国广。
“山姥切,你……为什么会樱吹雪呢?”太刀付丧神想了想,才选择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合适的切入点询问。
现在不在审神者身边,被烛台切光忠注视着,山姥切国广不好意思地拉上帽衫的帽兜,尽量向下压了压,遮住又红起来的脸颊,“因为,主上特意向我道歉。他说希望我能开心,因为……因为我让他感到惊喜。他真的没必要道歉,仔细想想,其实真的一点都不疼的……是我反应太大了,因为没想到像我这样的仿制品,也可以得到主上的喜爱。他还说今后会好好保养我,真是搞不懂他……”
虽然山姥切国广本身具有社交障碍的属性,但因为惊喜和开心,迫切希望跟人分享,他忍不住就说得多了些。说着说着,他飞快地瞥了烛台切光忠一看,发现他皱着眉,并不感到开心,于是闭上了嘴。
啊……山姥切国广突然想起来,烛台切先生,也一定很想得到主人的疼爱。一直在鼓起勇气请求得到近身服侍的机会,却被拒绝了好几次,自己现在这样说,会不会被误会成是在炫耀。山姥切闭上了嘴,不安地挪动脚步,想要快速离开。
“所以……你原谅他了?”烛台切光忠艰难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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