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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审神者好像哪里不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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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对我这个仿品做什么?”
这个付丧神的声音,并不是小短刀那种听起来就软软的、很好欺负的类型。当他这样质问的时候,低沉的语调听起来还真的有点凶——如果可以刨除里面喘气声和哭腔的话。
但都彭还没来得及对他的质问做出回应,山姥切国广像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问题。他的声音软弱下来,轻声说:“求你别……别再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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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善后(1)
别再这样?别再哪样?――诚实地说,都彭有点被山姥切国广的反应吓到了。
换成其他审神者,也许不会有这方面的担忧。可都彭明白,如果自己真的因为走神,没有控制好灵力输出的尺度,向山姥切国广的本体注入了过量的灵力。那么在最严重的情况下,骤然增强的灵压有可能会撑爆付丧神,瞬间夺走他的生命。
当然,山姥切现在还活着,说明自己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审神者认为,自己就算产生了失误,也绝不会超过太多――毕竟,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还从没让人失望过。
不过,都彭必须承认,再细微的失误也是失误。山姥切国广看起来很难受。一想到这都是他造成的,审神者就决定暂时放弃纠结他的洁癖。他在山姥切国广身边蹲下来,关切地问:“山姥切,站得起来吗?”
察觉到他的靠近,被单下的付丧神更紧地蜷缩起来,“别管我,让我……自己待在这……”
好的,他站不起来。都彭听懂了金发付丧神的回答,没有再提问。
他拢了拢地上破烂的被单,把那整个一团――金发付丧神和破白布,裹在一起抱了起来。山姥切国广的体重对他来说不算负担,所以审神者的动作流畅迅捷,完全没留给山姥切反应和拒绝的时间。
付丧神显然被吓了一跳,他停止了颤抖,僵硬得像一块石头――那种刚刚从温泉里捞出来的、热得烫手的石头。直到都彭抱着他走出卫生间,付丧神仿佛才从震惊里醒过神,紧张地说:“放、放我下来……”
审神者对此没有异议。他把山姥切国广放在自己刚才跪坐的地垫上,让他可以靠着墙支撑身体,自己则快速从壁柜里抱出房间标配的被褥,在地板上铺开。接着,他回到山姥切国广身边,发现他现在不再把自己裹得那么紧了。
被单下付丧神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正紧紧盯着他面前自己的本体。他的眼睛被水汽晕染,显得更加清澈、也更加茫然,似乎看到自己被保养到一半的实体,是一件多么出乎意料的事一样。
都彭没有细想他的表现。他再次把山姥切抱起来,放在刚刚铺好的被褥上。强硬地扯开山姥切身上的被单,再用干净的被子把他飞快地裹紧。付丧神只来得及软弱地抗议了一句“不、不要”,就已经被经历了被剥光又被捂严的过程。
这短暂的一瞬间,足够都彭观察他的身体。山姥切国广的体表没有明显的伤势,刚才摔倒在卫生间的地面上,让他的手肘和膝盖有轻微的淤痕和擦伤。都彭回过头,看到不久前还完美无瑕、寒光闪闪的刀身上,对应着产生了一些细小的划痕。
除此之外,山姥切国广表面看起来没有其他损伤。都彭松了一口气,正想进一步询问山姥切的感受,门口响起了烛台切光忠的问话声,“主公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进去吗?”
虽然他尽力掩饰,语调里还是充满了焦躁和担忧。审神者早在刚才就听到了他跑上楼的脚步声。尽管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山姥切国广身上,不过他还是知道,烛台切光忠到达他门口时,并没有马上出声,他似乎是犹豫了几秒钟,然后跪了下来。
就像都彭刚才对山姥切国广说“我要进去了”一样,烛台切光忠的“我可以进去吗”同样只是一份告知,而不是一个等待答案的疑问。他在说话的同时拉开了都彭房间的拉门,在第一时间摆出标准的土下座姿态行了一个大礼,之后才抬起头。
在烛台切光忠的眼中,审神者的房间是这样的:
在房间中间最显眼的地方,铺着审神者的被褥,一个人形的隆起藏在他的被子下面,正在细微的发抖。和室的拉门并不算隔音,显然,在被子里发抖的,就是刚才隔着门还在小声哀求“放我下来”和“不要”的山姥切国广。
审神者坐在被褥旁边,手里拽着山姥切国广原本从不离身的被单。那白色的布料已经湿透了,在他手里被攥成乱七八糟的一团。
稍远的地方,窗户下,山姥切国广的本体被完全拆开,仔细看就能发现,状态介于轻伤和无伤中间。而卫生间的门敞开着,里面是散落一地的,山姥切国广的所有衣物。
卫生间里满是水汽,地面上更是流淌着一大滩水。这些湿痕从卫生间的地面蜿蜒弥漫到审神者卧室的地板上,显然是有人站在那摊水里,鞋底沾到了水渍,再在房间里到处走动,让整个房间显得凌乱不洁。
审神者自己的衣物倒还整齐地穿在身上。但也并不像不久前那样干净整齐,他的前襟和袖子也微微潮湿,蹭上了一点污渍,同时有些微凌乱。
山姥切国广还没达到轻伤的程度,这让烛台切光忠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现在大概什么都没穿,正光溜溜地躺在审神者身边,处境已经无比危险,但掐算时间,既然审神者衣着完好,他多半还来不及对山姥切国广做完那种事。
烛台切光忠很庆幸,刚才的巨响让他有了冲进来打断的借口。
这位审神者的个性是显而易见的霸道,容不得半点违逆。那么,既然审神者刚刚警告过他,他这样不经允许就冲进他的房间,打断他的兴致,多半会惹得审神者勃然大怒。
不过没有关系――这座本丸刚刚起步,他还是唯一的太刀,也会表现出足够的歉意和顺从。审神者既然从时之政府那里争取到了他,那就不大可能因为他的这次违逆将他直接刀解。只要还活着,无论遭遇什么样的对待,被如何惩罚,他都能够坚持和忍耐。
等到审神者准备出阵,多半还会给他手入,以保证他的战斗力。违抗审神者就像在刀锋上乱舞。不过没关系――他对此早就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
烛台切光忠深吸了一口气,这次他绝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对其他刀剑的痛苦视而不见,眼看着他们一步步走上穷途末路,自己却仍想粉饰太平,直到……
这一次,他会挡在他们身前,就算最后还是没法阻止悲剧的发生,至少那时的他已经看不到了,至少那时的他可以做到问心无愧。
他收回目光,卑微地俯下身,将额头抵在地板上,郑重地道歉道:“看到您没事就好。真的非常抱歉,擅自闯入您的房间,请主公大人惩罚。”
与烛台切光忠想象的不同,都彭一点都没有生气。也许他只要稍稍动一下脑子,就能发现烛台切光忠所关心和忧虑的对象,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只有山姥切国广一个。但……就像时之政府工作人员侧写的那样,他一贯对自己有着蜜汁自信。
烛台切光忠听到他房间里发出的巨响,担心之下跑来确认他的安全,这个解释在他看来非常合理。
审神者早已习惯别人对他倾注种种复杂的感情,无论是恨他、爱他、关心他、憧憬他、畏惧他。像时之政府工作人员说的那样,就算言行举止再如何彬彬有礼,审神者都彭却始终无法掩饰、或者说懒得掩饰他身上那种居高临下的傲慢。
所以现在,他也不至于因为这点理所应当的关心大动肝火,惩罚自己的刀剑。于是,审神者只是平静地说:“没关系,这点以后再说。你先去厨房烧一壶水,送套茶具上来。”
烛台切光忠顿时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计划落空的感觉。他抬起头,望向屋里的审神者。人类青年非常平静,半点都看不出刚才正在逼迫山姥切国广的模样。
他不急切、不冲动、不兴奋、完全不像是受到了欲望的驱使。他似乎完美地掌控着自己的言行举止,无比清醒冷静。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更加可怕。
烛台切光忠明白,现在自己能做得也只到这里了。继续跟审神者正面抗衡,挑衅他激怒他,之于他、山姥切国广、甚至五虎退,都没有半点好处。烧一壶水的时间很短的,五分钟之后,他就能再次回到这个房间。于是他应了一声“是”,恭敬地为审神者合上拉门。
太刀付丧神无法描述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在一天前,他还曾经天真地以为,噩梦已经永远结束了。除了在逃中的一期一振外,所有人都迎来了转机,可以去新的本丸,友善的审神者身边重新开始……
在他无知地在时之政府轻松度日的时候,他昔日的同伴,那个始终被一期一振好好保护着、不惜为他拼上自己性命的小短刀五虎退,到底都遭遇了什么……
在烛台切光忠离开后,都彭掀起被子的一角。一直躲在被子里的山姥切国广与他僵持了两秒钟,不情不愿地露出自己金灿灿的脑袋和红彤彤的脸。都彭摸了摸他的颈动脉,感受到他的心脏正在强有力地跳动着,除了频率过快,一时看不出其他问题。
“你刚才怎么了?”都彭温和地拍了拍将自己裹成蝉蛹的金发付丧神。
山姥切国广侧过头躲过审神者的视线,别扭地不肯说话。
都彭等了一会,加重了语气说,“我在跟你说话,山姥切国广。当我提问的时候,表示我要听到你的回答――再问一遍,身上有哪里不舒服?”
山姥切国广侧回头飞快地瞄了都彭一眼,用听起来不怎么高兴的语气回答:“没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好,真是个不配合的家伙。
要不是这件事说到底是他自己的过错,都彭觉得,他现在一定已经掀开山姥切国广的被子,管他会不会反抗,直接把他按在床上,就像医生看诊时那样,从上到下在他身上用力地揉上一遍。根本不用去问他“这里疼不疼”“那这里呢”这些废话,只需要看他身体的反应,就能彻底了解他的情况。
不过,既然山姥切国广的本体没有出现伤痕,那么久姑且相信他现在没不舒服吧。至于刚才他多输了灵力给付丧神造成了什么样的感受,他可以等到晚上时找五虎退来配合他研究实验。
拿小孩子做实验是不太像话,不过都彭却没有更好的选择。
烛台切光忠虽然更成熟稳重,可惜尚且还不信任他这个主人;与此相对,他也还不怎么了解这个付丧神属于什么性格,会不会别扭的硬撑,或是到了关键时刻突然口是心非。
眼前的山姥切国广?他把一切搞得像一次逼供。
只有小短刀是最好的人选。
只要打起精神,小心一些,一点点尝试,他就能摸索出正确的、恰当的灵力输出范围。小短刀一贯非常的乖巧,而且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对审神者都彭无比诚实。他一定会坦率真诚地告诉审神者自己的一切感受。
――这样,如果感到痛苦和难受,都彭就可以在第一时间停止动作,保证不会伤害到他了。
都彭想到五虎退那双充满了信赖的眼睛,以及他和他的小老虎们凑在一起翻滚玩耍的模样,感受到自己此时此刻疲惫的心灵瞬间得到洗礼和净化。所以你看,这就是他无论如何都要在第一时间,哪怕动用过激手段也要彻底得到五虎退的原因了。
………………………………
14。善后(2)
都彭思考调整了接下来的计划,就坐回了窗边的位置。他拿起山姥切国广的本体和打粉棒,准备修复那点被付丧神跌倒自己摔出来的伤势。在他开始动作之后,山姥切国广警惕地从被子里探出头,盯着审神者手中的自己问:“你……在做什么?”
“手入。”都彭回答他。
“不、别、别做了……没有治疗的必要!”金发付丧神突然紧张起来,裹着被子向他扑过来,想要从他手上夺走自己的本体。
都彭挑了挑眉,侧身挡住他的抢夺。他控制着自己的灵力,尽量减少输出,用打粉棒轻轻敲击刀身。这样做没什么风险,他曾经帮助五虎退成功手入过――毕竟,短刀理所应当比打刀脆弱,况且退的级数远低于山姥切国广。
没想到,付丧神在本体被打粉棒碰触的瞬间,触电般颤抖了一下,虚弱地倒在都彭肩上。他的脸本来已经够红了,此时却还可以加深颜色,这实在令人惊叹。
一直小心隐藏自己的付丧神,在此时甚至不顾上拉住被子,遮挡自己的身体。他心有余悸、焦急无比地伸出手拉住审神者的胳膊说:“别这样……你、你会让我的身体变得很奇怪!”
都彭:“……”
他无语地扭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山姥切国广。尽管是成年人的外貌,但是付丧神的眼神清正纯洁,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引人误解的话――他向来不喜欢小孩,正是因为他们有时的话,让他实在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没想到软软的小短刀五虎退尚且没触过这个雷点,他的山姥切国广倒如此天真――好在,他终于确认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既然审神者论坛里一致认可“无伤手入保养对刀剑来说是一种至高享受”这种说法,那么山姥切国广产生这么大的反应,有可能不是因为不舒服,相反,很有可能是因为太舒服了。
但他显然不懂这种反应代表着什么。就像从没获得过极致性・高・潮的、一直循规蹈矩,认为做・爱不过如此的人,如果有一天换了床・伴,体感从习惯性的小火慢炖,突然变成急火烧开沸水,蒸汽冲开壶盖,沸腾的水花喷涌而出,甚至浇灭了炉火――他当然会为这种失控惊慌失措。
偏偏山姥切国广又是别扭害羞的个性,会像现在这样死都不愿意开口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审神者只能无语地注视着山姥切国广。直到付丧神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缓缓松开他的胳膊,重新拢紧被单,把自己藏起来向后退缩,一直撤离到离都彭一臂远的地方,磕磕巴巴地道歉说“对不起”,这才重新开始手入。
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都彭彻底松懈下来。然后,他沉声指责说:“山姥切国广,你有没有想过,像你刚才这样突然扑上来,如果是其他的审神者,很有可能会不小心碰到你的刀锋受伤。况且,如果我躲不过去,你就要从自己主人得手里抢走东西吗?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犯这种错误。”
金发的付丧神重新蜷缩成一团。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被审神者责备后,整个人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在被子下拼命释放着浓郁的负能量和超强的低气压。沉默了一会,才闷声说:“对不起……真的非常抱歉……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都彭忍不住叹了口气。被子下的付丧神马上抖了一下,就像他刚才并不是在叹气,而是朝他挥了一鞭、或者捅了他一刀――就像面对五虎退那只趴在他膝头的幼虎,审神者难得在短时期内又有了想要认输的感觉,他放下打粉棒,用奉书纸轻柔地擦拭起刀身。
难道这么温柔认真的爱护他的本体,都无法让付丧神感受到自己的善意吗?都彭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不爱解释所作所为的习惯,真的很容易造成误解。其实,他一向都知道,做得再多,有时候都不如嘴里说出来的几句甜言蜜语。
如果他想说,也不是不能说出温暖人心,直击心灵的话。可是他本来就是个不爱多说的人,如果勉强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才能得到理解,那这样的理解是否有得到的必要呢?不能完全接受他,发自内心爱着真实的他的人,没资格追随他。
但看着山姥切国广的样子,审神者突然觉得,他现在又不是想做一个心思莫测、难以揣摩讨好的上位者。眼前这个付丧神并不是不想了解他,不想接受他的方方面面。就算误解了他,就算在他看来自己这个审神者一直都在为难他,他也正在努力地勉强自己。
所以,就算是他通过了第二次考验吧。都彭决定,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于是,真・不喜欢嘴炮技能的审神者说:“山姥切国广,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单独叫道这个房间,送你衣服,还给你的本体保养吗?”
付丧神沉默地摇了摇头。
都彭完成了最后一点修复,欣赏着手中的打刀,仿佛自问自答一般说:“因为我想要向你道歉――为我在初见时说过的话。我说错了,你是一份值得惊喜的礼物。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初见时的无礼,开心起来。”
山姥切国广惊讶地抬起头,注视着为他重新装好本体的审神者。他落在打刀本体上专注和欣赏的目光,让付丧神的脸又开始发红起来:“你、你在说什么啊,还真是个怪人,我只是个仿品而已啊……”
审神者转过头,用年长者一样的宽容目光与他对视,“我不喜欢别人质疑我的品位。”嘴里说着蛮横的话,但眼神非常温柔,“我接受你刚才的道歉,那么,山姥切,你愿意原谅我吗?”
“嗯,当然了。都说了,我真的没有不舒服。你没、没有必要道歉啊!”付丧神死死地垂下头,紧张地、不自在地轻声说:“不知道你对一个仿制品在期待什么……我、我今天一直在出丑,在浴室里摔倒,还、还对你大吼大叫……你很快就会对我失去兴趣了的……我知道的,反正我只是个仿制品而已……”
金发的付丧神越说越是沮丧,声音里渐渐带上了颤音,但是……都彭放下手里归鞘的打刀,拈起空中缓缓飘落的樱花花瓣,微笑起来――所以说啊,付丧神高兴了就会飘花,这个种族设定还真是可爱。就算像山姥切国广这种别扭的个性,也可以很好地传达自己的心情,不会让人误解。
“别担心,以后还会帮你保养的。”都彭以这句话结束了之前的混乱。然后,他透过陡然密集起来的樱花花瓣,环视四周,发现花瓣落地板上的水渍里,如果踩上去碾碎,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审神者这才惊觉,自己的洁癖已经忍无可忍,彻底冲破了心理防线全面反攻。
“好了,如果能站起来,就去卫生间洗澡,换上新衣服,把你弄脏的床单和被单洗干净,被子拿到外面晒,把这屋的地擦干净。”审神者把指间的樱花轻轻吹向窗外,说话间已经收敛了笑意。他翻脸无情,无比习惯地颐指气使道。
即使面对外表是小孩子的五虎退,在指使他干活的时候,审神者都不会感到良心的不安,更何况是成年人外表的山姥切国广。他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补充道:“对了,我也必须去冲个澡换身衣服,山姥切,把我换下来的衣服也一起洗出来,别忘记把内外衣和不同颜色分开。”
当烛台切光忠端着热水和茶具回到审神者的房间时,山姥切国广已经重新回到卫生间冲澡,而审神者都彭正好收拾完自己的手入工具,把它们塞回自己的半月形口袋里。这一次,烛台切光忠谨守礼节,在都彭允许后才拉开门。
审神者接过烛台切递过来的茶杯,完全没有想和太刀付丧神交谈的意思。今天的话量又消耗一空,都彭满心都被“想要洗澡想要洗澡想要洗澡”这种念头占据,一反常态,略感焦躁地喝着茶,不想看乱七八糟的地板,干脆望着窗外的本丸发呆。
两秒钟后,他发现烛台切光忠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顺嘴指使道:“烛台切,收拾一下这个房间。”
烛台切光忠非常紧张。因为他不知道山姥切国广为什么会去浴室洗澡,是代表着今天一切到此结束,还是审神者想做坏事的事先准备。他一边迅速站起来,顺从审神者的命令收拾房间,一边思考自己该如何引开审神者的注意力。
可惜,看来他对自己真的没什么兴趣。是他今天打扮得不够帅气吗?还是审神者没法接受比他高的类型?他在二楼的工具间找来扫帚和抹布,在清理地板时,重新感受到了疑惑,这种疑惑在今天与五虎退重逢的第一面就存在着,只是现在更加强烈而已。
在他刚离开的不到十分钟,发生了什么?山姥切国广为什么会樱吹雪?――就和五虎退一样。擅长家务的太刀付丧神很快换好被单和床单、叠好被褥收回壁橱,清扫地上的花瓣,再跪在地上仔细清理了地板。做完这些,山姥切国广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都彭为山姥切国广挑选的居家休闲服,是一件跟送给过五虎退那身差不多的帽衫和牛仔裤。穿上之后简直是减龄利器。金发付丧神出门发现自己的工作被烛台切光忠抢走了一小部分,不由得愣了愣,下意识地向都彭看过去。
审神者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他站起来向浴室走去,与山姥切国广擦肩而过时,看到里面被整理得很干净,于是赞赏地拍了拍山姥切国广的肩膀,“干得不错。”
金发付丧神很在意地扭头看了看自己被拍的肩膀,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又止住,脸颊上再次泛起了红晕。他低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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