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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小百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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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百合回以好坚定的笑容,“我是。”
冥君眼里有赞赏,但没说出口,只淡道:“所以我才说,有你嫁进来,我就放心了。”觉得肩上的摊子顿时轻了许多,身子的疲累和痛苦好似已经拖累不了他。“我累了好几年,一直想好好休息,可是又不能心安睡下,你来了真好,你很伶俐也聪明,相信宫家由你来掌,没有任何问题。你用最短的时间完全摸熟宫家事业,只要再累积实际经验,你会做得很好。”
司徒百合听冥君这么说,心里有股不安,想阻止他再说下去,唇儿才启,他又娓慢接了话,“我撑得好痛苦,有时整个肺腑已经绞痛到让我想干脆咬舌自尽,一了百了,但就是无法走得干脆。我想,你不只是来拯救天涯,连同我也一块能救吧。”
“我……我又不懂医术。你也别说这些……”听起来像遗言的话。
“我第一次去看你时,就告诉自己,如果你是个笨蛋,而天涯还是喜欢你的话,我就只好再拖着命,继续为宫家、为天涯、也为你撑着。不过……幸好。”
“不,我是笨蛋!所以你要撑着,继续撑着……”司徒百合一直拒绝去听懂冥君的话,但是他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冥君不想再活,他想死!
“百合……六月初三,银鸢城北巷分行,卖了哪些茶?”他突然又考她。
“我不记得了!”她拒绝回答。
“六月二十,又卖了哪些茶?”他仰着首,闭起眼,再问。
“……六堡茶。你看,我答错了!我不行的,我是笨蛋,我之前答出来,是因为我在手心里做了小抄,我真的不会,我一点都不懂,如果你不撑着宫家,它会让我和天涯玩完的!冥君!你听见了没?你不能放心呀——”司徒百合一瞬之间鼻头酸楚,声音已经哽咽。
看到冥君闭眼,她却不敢去摇他,他看起来像尊轻轻一碰就会散掉的堆砂人偶。
“百合。”他唤住她。
“……做什么?”
“我这次如果睡着,不要叫醒我。”
“谁要答应你这种事呀!我一定会叫醒你!一定一定会的!”
“百合……”
“我才不答应!”她立刻捂住耳,不听他说话,以为只要他不说、她不听,所有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一切还会处在原点。
“记得把我生回来呀。”
那句话,成了冥君的最后遗言。
他睡着了,再也无法叫醒。他面容安详,彷若沉睡,只要睡得餍足,他就会再睁开眼,继续与她作对,继续逼着要她背帐。
他走得突然,对宫家上下全是打击,司徒百合以为大家都会震惊的放声大哭,却不知道整个宫家人为这一天,早已经做好准备。
金花甚至告诉她,她每一天醒来,都以为会失去他,要是见冥君还好好的在面前谈笑风生,她都好感激老天爷。众人都知道冥君的身体已经撑到极限,眼睁睁看他苦熬,一方面希望他能解脱,一方面又自私的希望他继续努力求生,矛盾的不想放他孤单弃世,却又恨极自己无能为力去救他。
金花哭得眼肿,与十几名长工丫鬟镇夜守着灵堂,没有手忙脚乱,没有群龙无首,一切都相当熟练。
司徒百合静静坐在灵堂边的木椅上,看着众人搬来大叠书籍,一本一本烧给冥君。据说这是冥君在好些年前就交代好的,他从不避讳吩咐这种不祥的遗嘱,要人将他很喜欢也百读不厌的书烧给他黄泉路上好读,至于纸钱或衣着什么的,他倒是不甚在意,所以没多要求。
她抹抹湿润的脸颊,吸吸鼻,离开灵堂,夜已深沉,一轮残月挂在幕黑天际,无限的孤寂成为唯一陪衬,她幽幽叹气,感觉双脚沉重,每走一步都像必须先使劲抽出深嵌在泥地里的足踝,才能跨出步伐。
“百合。”
听见宫天涯的叫唤,司徒百合茫然抬头,立刻快速搜寻他的声音来源,在暗月下的亭间发现了他,她彷如渴水许多日的旅人看到清涧涧的山泉,立刻奔驰过去,投入他的怀抱。
宫天涯身上带有淡淡酒味,他一个人在亭间独饮,桌上两只酒杯,一只已空,一只仍有八成满。
“你在喝酒?”
“几杯而已,我没有想牛饮,喝完这一小壶就不喝了。”
“让我也一块喝,好吗?”她问,却已先执起那只空杯,让宫天涯为她斟酒。至于桌上另一只满杯,她则动也不去动。
她知道,那杯酒,只有冥君能喝。
“你会喝酒?”
“半杯一杯还行,多了的话,我会失态发酒疯的。”以前喝醉过一次,隔日酒醒听府里丫头对她说,她酒醉后拿着一本《幽魂淫艳乐无穷》,命令十几名奴仆按照书上桥段演了整夜的淫戏,演得不好还会被她提脚踹,踹完继续演。后来她就不曾再喝醉过,因为奴仆们都相当小心,不让她有机会沾酒。
“那么,比半杯更少一些。”他替她倒了二分满。
“这么一丁点,塞牙缝都不够。”她笑着抱怨,但喝了,一口就饮尽,再讨一回,“再来一杯。”
“别喝太多,会醉的。”他劝道,但仍是顺她心意,只是比前一杯更少。
“醉了比较好睡嘛,不然我会睡不着,一直反覆想着冥君最后说过的话,还有他的表情……”司徒百合默着声,又灌下杯中酒。这次她不让他斟了,她自己来,一倒就是满溢的一杯,在他伸手挡下之前,全数往嘴里送,酒的热辣从檀口一路滑过咽喉,本以为酒能暖身,却抵挡不了今夜夜风的寒意。
“好了,这是最后一杯了。”他拿回酒壶和酒杯,任何一样都不让她再碰。
“冥君那个浑蛋!有哪个人要死之前还像他那样……我到现在还觉得他只是装睡,他根本就没事!他那时还骂我,很凶很中气十足,说他有病,我不相信!他明明就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声音虽然越来越轻,可是没有像要死掉的人断断续续,他没有!他还能那样长篇大论,凭什么说睡就睡!”
司徒百合喝了酒后,或许是醉了,也或许是藉酒装疯,连死者为大这句话都抛诸脑后,痛骂起冥君,骂了好几句后,她的义愤填膺逐渐消火。
“他……怎么可以一点都不管我的心情,让我眼睁睁看他阖上眼……我好害怕,我一直摇他都摇不醒……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如果一直笨笨地背不起帐本,笨笨的让冥君羞辱,说我蠢笑我呆,那么他就不会死,不会以为有人能代替他,他会为众人留下来,不会像现在……”
宫天涯轻轻揽着她的肩,将她勾到自己胸前安抚。
“不是你的错,你做得很好,我们都很感激你。”
“骗人!冥君算是我害死的呀!他对你们大家好重要,他是你们的家人,你们一定很气我对不对?你骂我、责备我呀!连我都觉得我欠人教训——”司徒百合揪绞着他的衣襟,催促要他痛快淋漓地训斥她,她需要有人代替冥君教训她——
司徒百合突然有个念头涌现,从宫天涯怀里抬头,“天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冥君有这种想法,所以之前他让你管帐,你才会故意……”
看着宫天涯的眼,她眼眶里的水珠子又落下,“果然……我真的是笨蛋……”
自作聪明的笨蛋!
“百合,百合,百合。”他一连三次唤着她,每每当她要再为自己扣罪时,他便温柔地唤她。
他不知道她如此自责。宫家没有人责备她,冥君的死只是迟早,多拖一天是一天。眼见冥君痛苦,谁却也没有勇气跟冥君说“你放心去吧,我们会努力过得很好”,谁也不敢承担如此大的后果,包括他。
他们都懦弱,他们都逃避,想帮助冥君解脱,又害怕冥君解脱,这次冥君能走得如此无牵无挂,表情不带半分苦楚,他们都感谢司徒百合……失去冥君,难过在所难免,流下的眼泪里,却也包括释怀。如果冥君的死是必然之事,他们希望冥君最后离开时是满足的、安详的,百合代他们做到了,他们除了谢意,再也没有其他指控。
“对不起,让你代替我们完成这么艰难的工作。对不起,那个时候我没有陪在你身边,让你亲眼看着冥君死。对不起,我竟然没有察觉到你这么害怕。对不起……”
他的声音好轻,落入她耳里,逼着她哭出来,她展臂环住他的腰际,抽抽噎噎地抖动双肩,好半晌都说不出话,只是哭泣。
“冥君不只一次跟我提过求死的念头,尤其当他受创甚深的五脏六腑都在折磨他时,他都是任性地这么说,甚至要求我赏他一刀,让他一了百了。金花好几回都想偷偷倒掉他的药汤,想助他求死,但最后仍是于心不忍。他一直为我们活着,却不能为他自己而死,我们真的太自私。”
“你们只是不想失去他……”她好不容易才从死咬的嘴里挤出这句。
“你帮了我们所有的人,你让他心满意足的阖上眼……他信任你,也知道你会不负所望……你让我们终于能顺了冥君的心愿。百合,幸好有你,真的。”
“可是我不是为了让冥君死掉才嫁进宫家的,这不是我想见到的……”这重担太沉,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无法原谅自己,只要碰了帐簿,她就会责怪自己。她若早点察觉冥君的用意,她说什么也不会去背帐,她会一直装笨蛋,无所事事地当她的宫夫人就好。
“我娶你,也不是为了让你遇到这种事、让你难过。”
他与她都知道,他们会幸福,但是这个幸福里,因为冥君的去世而有遗憾。倘若没有冥君的一臂之力,他还骗着自己恨她,而她还好努力好努力想博取他的注意,这段路,不可能会平平顺顺。
“百合,帮我一个忙,好吗?”
“你说。”
他轻轻凑近她的耳畔,哑着声,认真要求——
“跟我一块把冥君生回来。”
司徒百合闻言仰首,脸颊刷过他的唇,一颗滑落的泪珠被他吻走,她渐渐咧开唇瓣,回他一抹笑,用力点头。
“我也想跟你这么说。不管要生到十几二十个,我一定要生到他回来!”
终章
冥君去世一年半后的冬天,司徒百合临盆。
那天的风雪下得凶猛,足足两天两夜不停歇,马车无法在厚雪堆里行驶,街道封闭,产婆被困在半路上,最后是心急如焚的宫天涯以轻功去将产婆拎回府里。
那天产婆好不容易踏进了宫家,却临时腹痛难忍,光蹲茅厕就占去好些时间,半个时辰里就跑了六次。
那天灶火怎么也生不起来,一大锅水无法煮沸,最后是焦躁不安的宫天涯双掌一捧,用过人内力将水沸腾,才来得及送进产房备用。
那天司徒百合已经疲累得再也压榨不出半分力气,疼痛让她想昏死过去,每每就快被黑暗给笼罩,便会有更强烈的痛楚将她硬生生唤回剧痛的现实。
那天宫天涯时时刻刻揪心不安,突发的事情太多,虽偶有小事——像是准备好用来剪孩子脐带的剪子不翼而飞,或是送热水进去的丫鬟一踉跄,整锅水全洒了地——但他皆能应付,反倒是在房外踱步时,听着房里凄惨得好似发生惨绝人寰凶案的尖叫,从激烈到虚弱,这才让他觉得难熬。
那天,除了混乱,还是混乱。
司徒百合的阵痛正式迈入第二日,宫天涯再也按捺不住,两拳打倒阻止他进去产房一整天的奴仆甲乙,震破房门,杀近床畔。
“你到底在干什么?!生了一天一夜,你到底会不会接生?!”宫天涯推走无能产婆,决定自己接手。
“这位爷,男人不能进产房——”
“我的房间为什么我不能进来?!滚一边去!”他看着司徒百合脸上血色尽失,整个脸蛋都是汗水泪水,喘吁的小嘴已经喊到完全嘶哑。“百合!”
“天涯……”她使劲力气抬手,宫天涯立刻握住她。
“你这个磨娘精,再继续折磨你娘试试!我一定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宫天涯凶狠地对着司徒百合圆滚滚的肚子咆哮!
“天涯……叫他的名字……”她握紧他的手,一波波的剧痛再度席卷而来。
“谁?叫谁的名字?”司徒百合的声音太含糊,让他听不清楚。
司徒百合没办法回答他,她冲破咽喉的是痛楚叫声。
看着妻子痛苦的小脸,宫天涯慌乱焦急思索百合要他在这种时候叫谁?谁能办法帮她解除剧痛?
一个名字如闪电般劈进脑门——
冥君!
是了,除了他之外,还有谁会这么折磨人,要大伙手忙脚乱地迎接他的到来?这家伙总是唯恐天下不乱!
“冥君!你玩够了没有?这一次百合会替你生一副健健康康的身体,让你有本事又跑又跳,也让我终于可以追着你打,你现在只剩娘可以让你躲在身后撒娇,你还不努力讨好她,让她痛这么久?!”宫天涯一手贴在司徒百合的腹间,一手紧扣她的手指,想为她分担痛楚。
不知是宫天涯的威胁奏效,还是时辰恰巧,磨人的小家伙终于心甘情愿结束对亲娘的折腾,脱离母体,听话地落入亲爹的大手里。
第一个孩子是男孩,取名冥君。
宫家众人争着要抱他、照顾他——或许是他的名儿让大家倍感亲切,将对冥君所有的情意都转移到小娃儿身上。尤其是金花,干脆自告奋勇当起了奶娘……也不想想她还没嫁人,哪有办法替娃儿哺乳?不过除了这事儿她做不来,其余替娃儿洗澡或是哄娃儿,她都做得相当不错。
“今天陈伯说小少爷的眼睛和冥君好像哦,隔壁街的王大婶也说他和冥君小时候一模一样,而且越大越像呢!”金花最爱抱着甫满周岁的小冥君四处跑,逢人就说上这么一段前世今生的神迹,现在弄得全铜鸩城都知道他们宫家的感人事迹。
“说得好像冥君才是孩子的亲爹似的。这些话被天涯听到,他又要吃醋了啦。”小冥君和冥君到底像不像,她还看不出来。她儿子小小一颗,又时常贪睡不理人,凭哪些地方看出两人像或不像?根本是移情作用吧。
倒是身为娃儿亲爹的宫天涯最是可怜,到现在没有半个人说过娃儿神似他,真是情何以堪。要不是她生产的日期和冥君死亡之时相距一年半,说不定还会有人私底下暗讽她偷人哩。
“可是我也觉得小少爷跟冥君真像,一定是冥君舍不得我们大家,投胎回来让我们大家疼。”金花拿脸颊去蹭小冥君的脸,逗得娃儿咯咯直笑,小拳捉住她的头辫不放。
“我觉得他最像冥君的地方是折腾人的本能。”司徒百合正在看帐,随口回答。“你想想,从我生他那时开始,他就在折磨人……这明明就是冥君最爱干的坏事。天涯说得对,这小磨娘精。”司徒百合手上的墨笔一扬,坏坏地在小冥君脸上个叉,这一画,小家伙没哭,反而被逗得更乐。
金花立刻反手拍了拍司徒百合的手背,反应灵敏得就像一个逮到孩子偷偷用手去捉桌上菜肴的凶娘亲。
“哎呀!你怎么这样啦!金花小姨去帮你洗净净哦,别理你坏娘娘。”金花抱着小冥君离开房间,留司徒百合一人孤单看帐。
司徒百合笑着摇头,摸摸被拍红的手背。“这个金花真是的,大冥君也宠,小冥君也宠。”
岂止金花宠,冥君在全府上下的地位轻而易举地干掉了她与宫天涯这对当家主子。
不过既然小冥君能安慰大家失去冥君的伤痛,那么用金花那套前世今生的方法又何妨?
人呀,有时会因为有了慰藉而变得更坚强。
晚膳过后,小冥君终于让司徒百合给抱回房——算算也真可悲,她这个亲娘抱自个儿子的次数竟然不到金花的一半。并非她不爱抱孩子,而是她根本没机会抱。当她拨出空闲,想来个含饴弄儿之乐,奴仆甲就递来一本帐簿,然后光明正大抢走她的小孩,等好不容易处理完帐,想找奴仆甲要回小冥君,小冥君老早不知被转过几手,更不知道被抱去哪儿宠、哪儿逗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宫天涯沐浴过后,回房就瞧见他的妻子抱着胖小子坐在床上,嘴里模仿着小冥君那口齿不清的奶调,一会将他高高举起,一会又将他翻成煎鱼,再看他自个儿吃力翻身,玩得不亦乐乎。他心里暖甜,觉得心窝口圆满完整。
“我今天让冥君抓周哦。”她拉他过来,与她一块窝在床上。
“他捉到什么?”
司徒百合嘿嘿奸笑,“帐本五,银鸢城南巷分行。”
“我瞧你根本满地上放的全是帐本吧。”知妻莫若夫。
“哪有,我还放了一个算盘和毛笔。”其余的全是帐本没错啦。
“他才一岁,你就想让他管帐吗?”
“我当初嫁进宫家没满一年,他就叫我管帐啦。”
“一个大人说这种话羞不羞呀?”他取笑她。她虽然嫁进宫家不满一年,可已经是个大姑娘,小冥君出世到现在也不过一个年头,连话都还说不齐,如何相提并论?
“反正我不管啦,等他再大一点,我就要教他读帐——”司徒百合皱着鼻,做鬼脸凑近小冥君,在他小拳要捉之前又赶快退开,单调的一进一退游戏,对一个小奶娃来说,可好玩了呢。
“来,冥君,告诉娘,一月三十,银鸢城南巷分行,卖出最大宗的茶是什么茶?是谁买的?买了多少呀?”
小冥君咿咿呀呀直笑。
“是小龙团茶呢。记起来了没呀?”
“呵呵呵呵……”小冥君流童涎了。
“二月初一是龙井,十五斤,一万五千两。”
“呵呵呵呵……”
“你还真的教儿子这些?”听到她与小冥君的对话,宫天涯失笑道。
“反正他总是要学的嘛。他如果真是冥君转世,这些才难不倒他哩……对不对呀?冥君。来,再告诉娘,五月初一的雀舌茶呢?笨呀,五月初一没上工,店铺公休,哪有卖呀。哈哈哈哈……”
事实上,宫天涯觉得会问周岁小娃这种问题的那个人比较笨。不过说小娃儿笨无伤大雅,说问问题的人笨,他今夜就别想睡床了。
“再来再来。整个六月里,蒙顶茶卖了多少斤呀?”
刚被爹亲擦掉的童涎又淌出软唇间,这回还吹出了泡泡——
“三……十……呵呵呵……”这回小拳捉住了傻怔在当场,没来得及退开的娘亲挺鼻。
“天涯!你听见了没?!他说三十!他说三十耶!真的是三十没有错,就是三十斤!正确!完全正确!”司徒百合惊喜嚷着,带着儿子一块扑进宫天涯怀里。
小奶娃发些单音不是太值得惊喜的事,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往往都是大人迳自去解读那些单音,将它们听成他们最想听见的答案。或许司徒百合亦是如此,但她一点也不在乎。
“若这小子真是冥君投胎就好,那我们就可以用接下来的一辈子好好补偿他。我们欠他太多了。”
“他当然是呀!”做娘亲的她可是自信满满哦。冥君临走时,特别央求她将他重新生下,那就代表他也好想好想回到这里。兴许是生来让大家继续宠他爱他,也兴许是生来继续欺负众人,无论是哪个原因,她知道,冥君一定守信。
她笑着吻了宫天涯,也吻了冥君红红粉粉的小脸颊。
原先与宫天涯的幸福甜蜜里,有了个缺口,那是失去冥君的伤痛,此时此刻,那个缺口却被填得满满……
宫天涯抱着百合,百合怀里抱着孩子,一家子依偎在一块。
“冥君,欢迎回来。”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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