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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小百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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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囊的代僵真是甜美,好好吃哦……
她几口就喝到见底,骨碌碌的圆眸闪亮亮看着他拿在手里的那盘饺子。
反正窝囊都窝囊了,又不会因为她现在甩开头不吃那盘饺子而比较有骨气,于是她再伸手,无声索讨热饺子。
他递上,她接下,一颗一颗朝嘴里塞。
好庆幸自己的窝囊……
还有包子、咸粥和芝麻大饼……
窝囊到底好了。
当司徒百合舔完手指上沾到的最后一颗芝麻屑,终于餍足。
发现他正瞅着她,她没逃开两人视线的交会,看见他脸上深刻的伤,以及残了的右眼,吃饱的好心情又低落下来。
“我吃饱了,死也不会有怨言的,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我做鬼也不会来找你报仇,你放心好了。”她不会夜夜在他耳边追着索命。“不过我很怕痛,你下手要干净俐落一点,最好是让我连痛都感觉不到就断气,千万不要让我在半死不活间挣扎……还有,我的尸首你也不要随便挖个洞就丢进去,如果不麻烦的话,送我回司徒家,我家兰哥会好好安葬,吩咐他每个月烧几本书给我,不然我在下头会很无趣。大概就这样,我交代完了。”
“你在交代遗言?”宫天涯没发现自己口气嫌恶。
“难道你以为我在唱戏呀?”她的表情明明那么认真。“如果可以,你能不能趁我睡熟时再动手?这样我比较没有防备,你要是一掌打下,我在睡梦里应该不会太难受。”说不定抖个两下意思意思就快速死去,多好。要是叫她眼睁睁看着他伸过掌来击碎她的天灵盖,在那一掌轰下来之前的受惊和提心吊胆她可挨不住。
宫天涯才不想听她说这些,一旁小火炉上的药汁滋滋沸腾,他将药盛到碗里。
“喝下。”
“很烫。”光看他端着碗,碗里冒白烟就知道。
宫天涯替她吹凉,她在一边看着,嘴里还不知好歹地嘀咕,“要是这碗是麻沸药多好,喝了就完全失去知觉,睡到让人开肠剖肚也不会醒来,应该击碎天灵盖也不会痛醒……”应该没机会看到脑子里的玩意儿流过眼前。“你答应的哦,要等我睡着才可以劈死我,一言为定。”
喂,谁跟你一言为定了?
“凉了。”
司徒百合正要接过,才碰到碗又给烫得直拧耳珠子降热。宫天涯似乎早猜到她怕烫,所以没松手,否则一碗好好的药汤要给洒了。
“还是很烫。”她抱怨。
“凉了药会更苦。”
“反正我这辈子也没有机会见到这几处淤伤治好,甭喝了好不好?”她这辈子的寿命大概到今夜为止……不过一问完,她还是被瞪得心虚,于是干脆不去碰碗,直接凑上去喝,一小口一小口喝个精光。
药很苦,但司徒百合倒没嚷嚷埋怨,只是皱着小巧鼻翼努力吞咽。
宫天涯还以为她会矫揉造作地嗲着撒娇,嫌药苦而不吞,没想到她还颇听话。
只是……
她仰抬着纤白玉颈,饮着他手里汤碗的药汁,完全没留心她本来紧紧拢在胸前的长衫因这个姿势而宽松滑开,露出好半截肌肤……虽然窟窿大洞正笼罩在夜的黑暗里,但燃起的火堆反而映照出更引人遐思的艳丽色泽,打在她身上的阴影半隐半现没入长衫底下那包覆着饱满胸脯的兜儿里,教人无法瞧清,但也挪不走视线……
宫天涯目光变得深浓,她饮咽着药汤,他却狂咽着津液。是火堆让窟窿大洞里变得炙热,还是她……
“我喝完了。你……做什么这样看我?”司徒百合顺着他的目光而下,看见自己的小巧酥胸就快大方展露在他眼前,她慌乱拢好衣衫,火红着脸瞪他。
奇怪……方才他脱她衣裳时都没露出这种吃人的眼神,现在才在深沉什么呀?!难道她前一刻比较不可口,现在吃饱了,看起来也肥美一些吗?!
“你不准对我先奸后杀——先杀后奸也不可以!”她急着喝令道,飞快挪着发疼的小臀,神速退到窟窿大洞的角落边边,瞅着大眼戒备他。
“我若真想凌辱你,你以为在这个窟窿大洞里能逃到哪去?”
“也对。”才认命一瞬间,她又竖起防备。“那也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你倒提醒了我。”宫天涯摩挲着下颚,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提醒你什么?”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我为什么不可以为所欲为?”
“当然不可以!”这还需要废话多问吗?!她不允许,他当然就不能做!
“喔?理由?”
“君、君子不欺暗室。”
“有理,君子不欺暗室。”此句是指君子虽处于无人得见之暗室,亦不做欺心败德之事。
还好他是有读过书的人,没反问她何谓君子不欺暗室。如此一来,他应该能懂仁义道德。
司徒百合暗暗拍了拍胸口,“这道理你懂最好……”
“那么换我问你,有仇报仇这四字你懂不?”
“有仇报仇我当然懂,就是我捅你一刀、你还我一刀,冤冤相报完不了——”最后一字才离了嘴,她就想咬断自己的舌根……她干啥还顺着他的话去接呀?笨百合!
“要报仇的人,是不会理睬『君子不欺暗室』这种道理的,就算读过,此时此刻也会忘的,就如同『以德报怨』这四字是听不入耳,明白不?”他逼近她,看起来心情很好地咧嘴在笑。
司徒百合可不会傻傻当他是友善的笑,可惜她已经退到极限,再也无路可逃。
外头的晴朗夜空突地闪动一阵白光,远远传来闷闷雷鸣。
“那你到底想干嘛?!”她读过很多书,书里的坏人都是像他这样笑的,然后一步步逼近,越笑越淫、越嘿越荡,紧接着魔手一扯,将她的衣裳撕个粉碎……
“你说呢?”他当真朝她伸出手,抚弄她光滑粉嫩的脸颊。
“你……你没忘记我刚刚摔伤了腰臀,大夫说要好生休养,不可以……不可以太勤快劳动它们……”司徒百合想起了那时大夫误会她和他是小夫妻,还调侃地要他们注意房事,休养期间可别太恩爱。虽说此情此景搬出大夫的话让她涨红了脸,可是的确不失为阻止他的好说词。
“放心,不会动到你的伤处。”他笑了,沉沉的。
“你的安抚一点也让人安心不起来……”她只能无助地看着他两只手臂扶撑在她身后的石墙,将她囚住。她敛紧呼吸,不敢用力吸气,因为他好靠近她,浓烈的男人味道强势地霸占她的世界,肺叶每一口吐纳都是他。
司徒百合不知道她此时轻轻咬唇的无措表情看在男人眼中有多鲜美,长睫半掩的美眸水灿可爱地瞅着人,两颊浮现的酡红以及当他碰触她时她轻轻的震颤,都强烈得叫人想一亲芳泽。
他倾身,与她鼻心碰鼻心,轻轻蹭磨,他说话的时候,唇滑过她的,虽然她伸出手抵在他胸前,想阻挡他的孟浪靠近,仍螳臂挡车之力他不看在眼里。
“我只是想这样……”
然后,他做出他想了一夜——不,做出从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天起,就极想做的事——
被吻了。
却很难高兴起来。
“当然高兴不起来……这种事应该是发生在两情相悦,至少也要氛围好,两人越看越对眼,在花前月下含情脉脉,身子愈发靠近……才可以吻上去呀!哪能像他那样,也不先问问我点不点头,就亲上来了。”她打从第一回看到书里写着关于相濡以沫的段子时,就好期待好期待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天。许是她编织了一个太美太美的幻想,所以当事实摆在眼前,她那些美丽又粉嫩的七彩泡泡全给一颗一颗刺破,毫不留情。
“而且还吻得……好讨厌。”司徒百合埋首在环抱的双膝上,想起他唇心的热度,脸蛋又烧出一片鲜艳红滟。
她想像中的吻才不是脑袋被大手紧紧箝制,嘴不打开还会被人强捏着下颚,不让他有机会把舌头伸进来都会被惩罚性地咬痛唇瓣,不想给他回应还得被逼着回吻他的激烈惨状。
她要的是甜甜的、淡淡的、会让人捧颜回想的蜻蜓点水之吻,不是那种吻完之后只觉得头昏脑胀,白天撞疼的后脑痛得更剧烈的情欲之吻。
更讨厌的是,被他吻完之后,她分不清楚晕眩是来自于头伤还是因为他,只记得自己喘吁吁的被抱在他怀里,好半晌都无法回神,嘴里想要指责他的失礼,却半个字也说不出口……若说她的舌头给猫叼走了,倒不如说是让他给叼走了。
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摔得浑身是伤……当他将手探进她兜儿,一不留神忘情地碰到她的伤处,让她呼疼时,才确确实实浇熄了他眼里炙热噬人的火焰,否则她不认为那个吻,会是昨儿个夜里最激烈的事情。
今早迷蒙醒来,发现自己蜷睡在他胸前,拿他的手臂当软枕,看似再自然不过,她却又想起他的唇昨儿个是这样这样地流连在她唇上,于是盯着他好看的嘴巴直瞧,连带也将靠近他唇边那条破相长疤给纳入眼底。
那条疤好似在提醒她,这个男人是来寻仇的,也宛如在说,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出自于善意。
她当然知道男人就算不爱女人,也可以干柴烈火地吻得天翻地覆——她家兰哥正是如此,没安个好心眼,拿爱情去欺骗姑娘家。
他是不是也这样打算呢?
想教她傻傻爱上他,之后再恶狠狠抛弃她……书里有写,这是复仇大计中的一计。她读过,知道该小心提防,不让他得逞,可是她也弄不懂自己下一个举动居然会是阖上双眼,更朝他的胸前钻,将自己埋在他沉健的心跳声间,放任自己在他身旁再度睡下……
司徒百合呀,难道你以为自己可以成为书中的女角儿那般,百般吞忍、千般柔情、万般奉献地最终赢得男角儿的真心真意,让他为你放下仇恨?你有这个本领吗?如果没有,那下场可是凄惨荒凉、前途无“亮”呀……
她胡思乱想间,人又睡沉了,二度清醒时,他已经不见身影,一旁留了些食物以及昨夜被他强脱下来的衣裙,裙上的草汁沙屑已经清洗干净,也烘晒得有股日光的味道,香香的很好闻。
司徒百合穿回自己的衣裳,拿山泉水梳洗一番后才开始吃着不知道算是早膳还是午膳的食物。仔细数数,她在这窟窿大洞里,少说也五、六日了吧?兰哥一定找她找得心慌。
“咦,红糖豆腐脑?”看见食物之中出现她最爱的玩意儿,她忍不住笑了。这个男人两次买来豆腐脑,都是她最爱的那摊大娘煮的……是凑巧吗?还是……他真的知道?
所有食物都先搁一旁,她认真喝着豆腐脑,一口一口的香甜都咽入胃里。
这豆腐脑还温热着,滋味真好。
等他回来,跟他说声这豆腐脑真好吃。
也跟他……说声谢吧。
可是司徒百合没有等到他。
隔天早上她睁眼醒来,人,却是在自家府邸的闺房之中——
第四章
她是怎么回来的,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司徒百合直挺挺的躺在软榻上,张大的瞳铃眼盯着床板没挪开视线,仿佛不明白这些天看习惯的窟窿大洞洞口的一方天际怎么会转变成轻柔的绢纱流苏,一时半刻好不适应。
“百合?”
“呀……兰哥?”目光范围的上方横入一张容颜,司徒百合怔了怔,还以为是“他”,看清来者何人时,口气也虚软下来。
“不然你当是谁?”她眸里的失望没逃过司徒剑兰的眼。
“没有呀,我哪有以为是谁。”原来真的回到家了……她还以为自己在作梦……
“问你什么也不吐实,成天躺在床上也不动,满脑子都想些什么?”
司徒百合摇摇头。她知道她的回来让兰哥开心,却也让他困惑。兰哥追问了她好几回是谁带走她?这几天里她发生何事?她一概都只是摇头不答,没同兰哥说太多。她只有兰哥这么一个亲哥哥,打小就是无话不谈,她不但当他是兄长,更当他是爹娘、全天下最亲的人,可是她却选择在这件事上闭口不说。
“不说就算了,人平安回来就好。对了,听说是一戒将你带回来的,有机会别忘了向她道声谢,懂不?”
“是一戒带我回来的?”这消息倒是让司徒百合有点吃惊。一戒是银鸢城曲府派来要拈除无耻盗印商——也就是她和兰哥——的女杀手,不过似乎被她这个大哥的美色所迷惑,乖不隆咚地留在司徒家,被兰哥玩弄于股掌之间……她有时还很同情一戒哩。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司徒百合问得很小心。
不知道一戒带她回来时,有没有遇上他?两人是否起了冲突?一戒是否同兰哥一五一十说了这些?
“她该说什么呢?”司徒剑兰反问。就知道这丫头有事瞒他!
“没有没有,什么都不该说。”司徒百合勤快地摇晃脑袋,心里大松口气,看兰哥的表情,他啥事都还不知道,还好还好。
“开始学会对兰哥说谎了?”
“我才没说谎哩。”她只是不说实话罢了,这两者差多了。“我的好兰哥,你别问了嘛,我还病着呢,让我再贪睡一下下好不好?”
“睡?刚进房就看你眼睛瞪那么大在看床顶板,哪像爱困的模样。”
“我是在培养睡意,现在真的真的很想睡了,我一沾枕就睡了,不然你坐在椅上等,我马上就睡,我睡着你要出去喔——”司徒百合假意闭上眼,话才说完,鼾声也跟着来,睡仙也没这等好本领。
真蹩脚的睡遁,都让人瞧见她的眯眯眼缝正偷觑着他……司徒剑兰也不点破,他近来也有自己的烦恼事,实在也容不下杂事。何况妹妹安然无恙回来,他自然也不担心。
司徒百合一直等到司徒剑兰替她带上房门,才从床上坐起身。
“他要是找不到我,会不会以为我让野兽给带回洞里啃掉了?他会不会……满山遍谷地疯狂寻我?”司徒百合喃喃自语,暗忖着宫天涯在窟窿大洞没瞧见她身影时会有多着急。
还是他与一戒打了照面,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一戒的功夫好像很厉害……虽然她没亲眼见识过一戒的身手,但从兰哥那儿听闻不少,他……有没有被一戒打伤?
要是他没受伤,又怎么可能容许一戒将她带回来?!
思及此,司徒百合脸上布满惊恐。想到他与一戒厮杀,她醒来人又在司徒府里而非窟窿大洞,让她很难不往最坏的地方去想。
司徒百合被子一掀,连丝履都来不及穿好,更忘了脚上有伤,人就踉踉跄跄想出府去找窟窿大洞在哪里。但她才踏出亭子,就被司徒剑兰给逮了回来,她又想不到脱身的藉口,只得再让司徒剑兰拎她回房里去休养。
接连几天,她都想找机会开溜,偏偏最远只抵达过府门口,她终于确定全府里的人都是眼线,都替大哥盯着她,后来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想向一戒探问些蛛丝马迹,可惜一戒身旁永远嵌着个兰哥,让她苦无机会,就连上回好不容易逮着兰哥去沐浴的好时机,她从一戒口中得知一戒带她回来时确实遇见过宫天涯,但还来不及多问,兰哥又回来了。
她很少这么讨厌兰哥的,不过这种时候,她真希望兰哥能消失几个时辰。
“一戒,你……没有打伤他吧?”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趁着得来不易的黄金时光,司徒百合在茅房前堵到一戒,句句但求精简地问。
一戒脸上的表情憨憨呆呆的,但不代表她的脑子也是空的,司徒百合一问,一戒立刻就懂了,知道司徒百合问的“他”是谁。
“我没有打伤他。”
“真的吗?可是他怎么可能让你带我回来……你不会一掌把他打落什么深山断崖还是湍流瀑布里吧?”司徒百合好紧张地揪住一戒的双臂,不住摇晃。
“我真的没打伤他。百合,那男人的武艺不一定会输我,真要交手,百招之内尚未能分胜负,我甚至怀疑他只使出几成力而已,并不真心想阻止我带走你。”
司徒百合十指绞揪着手绢,一戒的话仍没有让她完全安心,“可是……他不应该让你这么轻易带我回来,我以为他……会用尽一切将我留下来。”虽然那样强烈的欲望是起源于寻仇,但至少他会想从一戒手里将她抢回来才是,结果他却没有……她说不上来心里是否失望,只是涩涩的……
“我不清楚他心里有何盘算,我没问,他没说。”一戒并不是一个追根究柢的人,加上她那时一心只想带回司徒百合,自然更不可能费工夫和宫天涯闲话家常。
“你真的真的真的没伤他?”司徒百合还是要一戒再来保证。
“绝对没有。”真要打起来,吃亏的也不一定是那男人。
“那就好……”至少还得到这个好消息,胸口踏实了些。知道他没受伤,也没和一戒起冲突,不用担心他正瘫在哪个草堆里喘最后一口气,她确实觉得不安情绪被抚平了。
发觉一戒正以探索的目光觑她,怕被一戒看出什么,司徒百合连忙打发她,“你快些回去兰哥身边吧,我看他好缠你,一会儿不见你身影就四处寻你呢。”
“那我先过去了。”一戒临走前还是担忧地望着司徒百合,直到司徒百合扯出一抹虚笑,嘴里不安份地调侃一句“快找兰哥卿卿我我去吧”,小手还不忘挥呀挥地驱赶,一戒才轻颔首,走远了。
“说到去找兰哥就走那么快,还用轻功哩……”司徒百合望着一戒的身影,嘀咕地直笑,却也笑那种情人间的甜蜜。
笑声里夹杂着她也不明白的羡慕低叹,司徒百合似乎有些懂了。
懂得一些些苦、一些些涩、一些些酸又一些些甜的懵懂情愫。
那情愫,名为爱情。
“既然这么不甘不愿,为什么还让那个女人带走司徒百合?凭你的武艺,抢不回来吗?还是只为一个单纯的理由——你不想吵醒睡得很香甜的司徒百合?”
宫天涯双臂环胸地依靠在亭柱,并不专心在听着身旁那人的嘲弄,甚至也不回嘴,眼神有些飘远,落向的方位正是司徒府邸的所在地。
“真的是为了这个原因?天涯,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去寻仇呀?先前那些家伙可没见你费这么多功夫去对付,砍掉一个人的脑袋需要花多少时间?”那人推着木轮椅,咯哒咯哒地来到宫天涯身畔。
“冥君,你不要出来,外头风大,回亭子里去。”宫天涯拧眉看着冥君单薄的身子。
“吹一些风死不了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一阵风撩起冥君淡琥珀色的发,拂过苍白的脸颊。
“进亭子里再问。”宫天涯替他推着轮椅,宫府处处阶梯旁都另辟一条石道,方便轮椅出出入入。
“好,现在进亭子了,我继续问。咳咳——”冥君边咳嗽边还是想多嘴。
“甭问了。我会放走司徒百合,不过是因为和她一块困在窟窿大洞有些腻,放着不去管她不如让她家里人带她回去,我更省事。”宫天涯为冥君倒来一杯热茶,放入他掌心里为他取暖,待冥君接过茶水,他又替他拍背顺气。
冥君自小与他一块长大,虽是家仆之子,但两人情同兄弟。冥君长他数月,聪明伶俐,当他宫家遭逢巨变,是冥君以命相搏,护着他一家逃出,虽然最终只救回他这一条命,他对冥君却仍有满满的感激。
尤其冥君为救他,不顾自身伤势,执意为他疗伤,却导致走火入魔,逆流的真气震断冥君的经脉,不仅让他—身好武艺化为乌有,连带也使冥君残了双脚。
“那你和司徒百合的仇就一笔勾销了?还是……你会再去找她?”冥君喝口热茶,才觉得发痒的喉头舒服些。
“我当然会再去。”怎可能一笔勾销,那么便宜她!
“这哪有省到事?依我看,反而更麻烦。”
“怎么说?”
“你说过,等仇报完了,就不再去回想过去那段记忆,不去回想家破人亡的惨事,要完完全全重新开始人生,我也支持你这样做,明明现在就只剩下个司徒百合,她又不懂武,更不难缠,说不定连我这个残废去对付她都绰绰有余,你还在迟疑什么?你对待之前那些仇家可是干净俐落得很,不玩那种先虐后杀的迂回,对司徒百合却不相同……我不得不开始担心,你还得沉浸在仇恨里多久。”冥君定定看着他,见他不说话,冥君倒是笑了,“天涯,你若觉得司徒百合是个女孩,杀姑娘家非君子所为,我很乐意代你出手。”
“你连半点武功都没有,怎么出手?推轮椅去撞她吗?”
“你忘了我这张嘴还有用吗?我找几个人去处置她就行了。”君子动口不动手,自从他残废得差不多之后,他就以成为君子为己任。
“你知道的,我坚持每一个仇家都必须由我亲手手刃,不假他人之手。”
“我只是觉得这回这个仇家特别棘手。”棘手到让他觉得宫天涯一辈子都报不了仇。
冥君也见过司徒百合几回,一开始刻意去见她,也是因为宫天涯。
他很好奇,一个无时无刻不让宫天涯挂在嘴边叨叨念念的女娃儿生得何种模样?那时远远瞧见她,只觉得她长得清秀可爱、粉粉嫩嫩的,着实不像宫天涯咬牙切齿说着的无情姑娘。但宫天涯又老在他耳边提及“司徒百合”这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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