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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小百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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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陌生的宅第,司徒百合摸摸桌又碰碰画,想尽快适应这里,却又觉得这里不容她,仿佛她的存在嫌多余,不存在也无妨。
  “嫁人真无趣……”
  她轻叹,准备转身回房,也准备再迷路一个下午,身子一旋,却见到了宫天涯,她的夫婿。
  “夫君早。”看见他,心里有股气,她一福完身,人就要闪过他。
  她当然气他!
  从嫁进来到今日今时,见到他的次数连一只手都数得完,而每回见到他时,他都在冥君身边,眼睁睁看着冥君欺负她而不吭声。
  她也气自己,气自己明明就知道他会如此冷淡,心里……却还是希望他替她说几句话,就算几个字也好。
  “慢着。”宫天涯拦住她。
  “夫君还有何交代?”真高兴她必须佯装出新妇的羞怯,正好方便她大剌剌低头不用看他。
  “你……还习惯吗?”
  “回夫君,很习惯。”习惯到都知道接下来还会面临到什么恶意刁难。
  再福身,又闪过他,但也立刻被挡下。
  “吃过了吗?一块用早膳?”
  “早膳不是过了吗?”
  “谁说的?”
  “金……原来如此。”司徒百合明白了,金花故意骗她,摆明要饿她一顿。她就说嘛,哪有堂堂一府的夫人吃饭还得照时间来。
  不过她倒不怪金花,因为下人的放肆是源自于主人的纵容,他安排金花到她身边,为的不就是这个?现下假惺惺只是想让他自己看起来和善些吗?
  “谢夫君,但我不饿。”才不要让他知道她没吃,才不要让他得意饿了她那么多顿。“如果没别的事,我想回房去休息了。我明天会乖乖早起,替冥君奉茶。”
  虽然司徒百合的态度温婉合宜,口气也乖顺得体,但宫天涯就是觉得拿发涡对着他的小丫头正咬牙切齿地咒骂他。
  “百合。”
  这是他头一次唤她的闺名,让司徒百合惊讶地抬起脸蛋,觉得她那总是被自己嫌弃俗气难听的名儿顿时悦耳起来,但宫天涯接下来的话又让她垮下脸。
  “要听冥君的话,不要违逆他。”
  司徒百合觉得自己要是力道够强的话,咬碎两排贝齿也不是难事!
  这家伙……到底冥君是他的娘子,还是她是他的娘子呀?!偏心也偏得太夸张了吧!
  司徒百合,你还在期待他会说什么安慰你的话吗?
  对!最气人的是,她真的在期待!所以听到宫天涯要她好好听冥君的话时,她心上那股火烧得更旺!
  听听,他还吩咐她不要违逆冥君,好似多担心她会不顺冥君的意,所以特别来交代她一声!
  “是,夫君。”她咬得连牙根都泛起酸软的痛。
  “冥君不会太过分,他只是贪玩,你别和他硬碰硬。”他深知冥君的性子,和他拚个你死我活对司徒百合占不了多大好处。
  他担心……她会吃亏。
  “谢夫君教诲,就算冥君哪天叫我拿刀自刎,我也会听话的。”
  “冥君不会做这种无理要求。”至少,他不会允许冥君下这种命令。
  司徒百合撇撇嘴,似乎是笑,又像是嗔怒扁嘴。“是吗?那真好。”
  那么,宫天涯是认定冥君叫她奉茶,还有鼓吹宫天涯在洞房花烛夜让她尝尝弃妇滋味都称得上是“合理要求”啰?!
  “回房里再去睡吧,明天也不用早起奉茶,冥君暂时还无法下床,省得你又扑空。”
  “冥君……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整个宫家都敬重他,连你也……”
  “冥君是我的救命恩人。在你拿着五文钱转身跑开之后,是他即时救我,否则或许我早被野狗叼走。”
  宫天涯说得轻描淡写,但那句话像针般扎入司徒百合的心窝间,那种让人瑟缩的痛觉,在宫天涯感激冥君之际,也仿佛在责备她的无情,两者一放在秤上称量,冥君的地位沉重得让她无法撼动。
  “原来如此……”司徒百合恍然大悟。
  救命恩公与见死不救的狠心女人,孰轻孰重一目了然。难怪宫天涯要特别叮嘱她不能与冥君硬碰硬,对宫天涯来说,冥君当然重要,她只不过是个娶进门来折磨的假妻。
  原来呀,在她自始至终以为自己是书里重要女角儿的同时,实际上却不过是最最无关紧要的小配角儿,她的存在只是书里一个可有可无的桥段,删掉了也不阻碍故事的进行。
  那些读透彻的书籍只教会她,身为女角儿无论命运多悲惨多坎坷,只要忍耐、只要等待,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却没有教她,小配角儿遇到这情况该怎么办,是不是再怎么努力与付出,都不会获得收获……
  第七章
  “听说她今早又在大厅等着奉茶给我?”
  冥君喝着宫天涯端来的汤药,问出一早从金花口中说来相当幸灾乐祸的消息。他半卧在床,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黯淡发色比日前还要更浅一些,已经接近枯萎的稻黄色。
  他的房里,死气沉沉,除了浓重的药汤味,还有挥之不去的阗寂。
  “嗯。”
  “开始想讨好我吗?才刚进来宫家不到几天,就知道想过好日子得从我这边下手?不过我没这么好收服,天涯你放心,我与你同仇敌忾,不会背叛你,无论她费尽多少心血,我都会让她明白『自讨没趣』这四字如何写。”冥君喝完药,将碗递回给宫天涯,也让宫天涯扶着他躺下,并替他盖好被子。
  “你压根不打算去喝她这杯茶,是不?”宫天涯伫在他床边没走。
  原本闭上限的冥君又张眸觑他,慢慢一笑,“对。”
  “既然如此,就直接拒绝她,不给她好脸色,何必如此——”
  “这才叫欺负呀。我也想瞧瞧她多有耐心,可以每天端杯茶等我去喝等多少次。”冥君顿了顿,“你想替她说情吗?”
  “……”宫天涯没答腔。
  明明就一脸想要为司徒百合说话、明明就一脸心疼得要死、明明就一脸准备为了司徒百合跟他翻脸,还在要什么沉默呀?!
  “我知道你不会替她说话,你那么讨厌她嘛,讨厌到根本不想让她有好日子过,哪可能还会帮她?我想你的意思应该是我一个大男人实在不该跟个小丫头玩这种迂回,要就干干脆脆和她作对,耍这种小手段是娘们的行径……我明白,等过几天我身子舒坦些,也能下床时,我就好好去喝她奉的茶。”他特别强调“好好”这两字,语气加重得一点也不好。
  “然后拿茶水泼她吗?”
  真了解他。“是呀。我不会手下留情,跟她客气的。”
  “冥君!不许你这样做!”
  “为什么?”冥君反问得很故意,“你娶她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你反悔了?舍不得了?”
  他就是要逼得宫天涯坦承自己的心意,不让他以仇恨为糖衣包覆着他早在好些年前就情生意动的事实!
  “当然不是,是因为——”
  “呀,我知道了!因为你想自己泼她热茶,对不对?”冥君与宫天涯的默契向来极好,所以这一回他又立刻猜测宫天涯的心,迳自接下宫天涯的语尾,“我怎么忽略了这点?抱歉抱歉,看我泼她当然比不上你自己泼她来得过瘾,好好,我不跟你抢,把这件趣事让给你,我明天叫金花烧一壶滚烫烫的茶备用。”
  “期待得说不出话来吗?”冥君顽皮地眨眨眼。
  “你好好养病吧,我先出去了。”宫天涯放下碗,僵直着背,快步推开冥君房间的门,走出去。
  “好像玩得太过分了,有点怕天涯一拳打过来,咳咳……”要不是宫天涯念在交情和恩义,他早不知被轰了几记硬拳,被打趴在床角吐血。
  冥君看着合上的门板,觉得眼皮好沉。
  不想再强撑,他闭上眼,嘴里的轻咳混杂着喃喃自语,“不过做都做了,不能停手,因为再拖下去怕会来不及哩……”
  在那之前,他不容许自己睡太沉,不能就这么睡下,还不是时候。冥君,你只能小睡片刻,只能……小睡……
  “我交代过你不用再去奉茶,你是怎么回事,将我的话当耳边风吗?!”宫天涯一踩进新房就先赏司徒百合一顿责备。
  司徒百合人平躺在榻上,放开长发,让自己躺得舒适,手里拿着书在读,见他进来也没起身,肯将视线挪向他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在宫家不是一切都听冥君的吗?他既然没有允准我不用去奉茶,我当然只能照办。”而且明明是他吩咐她要听冥君的话,她乖乖做了,他却又指控她,真是让人无所适从呀。
  “你如果去了,只会受罪。”
  宫天涯也很惊讶自己一离开冥君的房里,头一件事竟是来向她“告密”。他应该和冥君站在同一阵线,就算不苟同冥君的作法,也该冷眼旁观。可是他却想也没多想就立刻来找她,要阻止任何会让她受伤的可能性。
  “哦,你是说冥君会打翻热茶,藉机烫伤我吧。”司徒百合只是轻淡道。
  “你怎么知道?”宫天涯吃惊地望着她。
  “喏。”她捉起枕畔一本书,翻了几页再递给他,“上头有写。”
  宫天涯大略阅读几行,惊讶于书里当真将冥君的打算全写出来,他翻回书皮,看到《幽魂淫艳乐无穷》七个大字。他知道这本书,因为冥君曾嚷着要看,所以他差人去买过一整套。他只大概听说这是淫书,内容火辣露骨,再加上令人脸红心跳的春宫图,在铜鸩城里吹起一股淫艳风潮。
  “你既然知道,就该想尽办法避开,而不是傻乎乎去做!”书上都写得一清二楚,女角儿被热水一烫伤,手臂立刻红肿起水泡,到了夜里还高烧不退,心里大受惊吓,三天三夜下不了床,甚至看到热茶就满脸眼泪!
  “喏。”她又递给他第二本书,纤指点了点她要他看的段子。
  “彩依自以为手脚伶俐,转身后翻,跃了三个筋斗,避开热茶烫身的憾事,孰知这一翻,原先该洒在身上的热茶竟泼到一旁的宝珠,宝珠吃疼,哭得震天价响,林老头看了心痛,忙不迭将人抱进怀里安抚,一时更喝令左右将彩依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宫天涯直觉念出那段文章,再翻回书皮,这次不是《幽魂淫艳乐无穷》,但同样是一本专供人打发时间的杂文。
  “嗯,所以想尽办法避开的下场也没多好。”
  这是她比较完两本书之后所得到的结论。被烫一下只是短暂的疼,要是被拖出去打五十大板,那是连躺都不能躺,要坐也无法坐的痛呀!
  “如果冥君第一次恶整我就失败,他一定觉得难堪,会想出更恶毒的方法整治我,倒不如顺着他的心意满足他,这么一来我吃的苦头会少一些。”
  司徒百合突然放下书,侧着身子面向他,水灿眸子瞅住他。
  “你是在为我担心吗?”所以才急巴巴赶来叫她别去奉茶,别傻傻的让热茶泼吗?
  她问,眼眸笑得弯弯的。
  宫天涯以为自己会否定,然而这一回他没有,只是回视着她的笑,看得有些痴。
  “就算你心里没有这样想,我也会当你是这种想法。”因为她很会替自己找快乐的理由。她只要假装他关心她、假装他担心她,她就可以支撑下去,让自己觉得自己不傻,“你不用替我烦恼,我没那么娇弱,不会被热茶烫一下就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安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在不让冥君失望的情况下,受最小的伤害。”例如明明没被热茶泼到,也要在地板上滚半个时辰,发出凄厉惨叫来满足冥君。
  “你如果开口,我可以帮你,你为何不求助?”为什么不向他哭诉?
  “或许,我很害怕自己无助地求你帮忙时,你会拒绝我吧。再说求人不如求己,倒不如不要养成自己的依赖心,我会变得更坚强。”她没说的是——她不认为他会为了她,与救命恩人冥君反目成仇。她有自知之明,也不会想让他为难。
  “你明明看起来像朵娇嫩的花,应该要人呵护——”
  “你有没有在山野放眼望去看到一大片百合花海的经验?我们哪,只要有上有水就可以落地生根,你以为我们很柔弱,实际上我们坚强得很,绝崖峭壁上也能开花,不要被我们的外表给骗了。”她以自身比拟花,两者有着相似的强韧。
  “我只知道,你比我想像中任性。”
  “不然你本来以为我是娇滴滴的柔顺乖姑娘,好搓捏好欺负,是不?”
  “……第一眼的确是这种想法。”
  “看走眼了。”她嘿嘿直笑。以貌取人最要不得。
  “的确是看走眼。”不过却不失望。
  远远见她时,认为她是花,娇俏美丽,但也楚楚可怜。靠近见她时,她仍是花,却是朵坚强的花,带着不服输也不怯懦的心,在他面前骄傲绽放。
  “不过我不承认自己任性哦,我觉得自己还满乖的。”
  “那么我叫你别去奉茶,你为什么不听?”
  “因为你再早之前要我乖乖听冥君的话、不要违逆他呀。”她还是拿宫天涯话堵回去。“况且,我向他奉茶,是非常心甘情愿。”
  “我以为你应该很生气。”任凭谁都能看出冥君是想贬低她的地位。
  “一开始很生气,知道他是故意刁难我,给我个下马威,后来听你说冥君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就觉得这杯茶,我一定要请他喝。”司徒百合不习惯地捉捉脸颊,“这句话听起来很虚伪吧?你大概觉得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想骗取你的好感,不过我真的是这么想。因为没有救你,这些年我一直很内疚,后悔那时自己没再多试一会,或许我也能救活你,如果你死掉了,就等于是我亲手杀了你一样……幸好冥君救了你,所以我愿意奉茶给他。他救了你,也等于救了我。”
  救了宫天涯的生命,救赎了她数年来的歉意折磨。
  “想让你自己好过些?”
  “你要这么说也无所谓,因为这是某部分事实。”她没什么好蒙骗他的,也不想狡辩,她确确实实因为宫天涯的存活而大松口气,她从没忘记自己曾经选择不救他,也没忘记当她再度奔回去想寻找他时,面对空无一人的血泊大声哭泣的自责。
  所以她感激冥君,谢谢他救宫天涯,谢谢他让宫天涯还能出现在她面前,关于这点,她真的满心感谢。
  “你如果是想用这些话来感动我,建议你在头一句话就打住,后头的话就别说了。”前头听起来还让人觉得窝心,后头全数破功。
  “我没有想要感动你,只是诚实说罢了。”她如果想感动他,当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专挑好听话讲就好。“你要是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她还是继续看她的书好了,少说少错。
  难得两人能像现在这样,一言一答,而且他还担心着她——她私心这么认定——气氛融洽得让她满足,她不想破坏它。
  宫天涯似乎也没有离开房间的打算,这里本该是他的寝室,却多了一个她,她像合该出现在这里似的,仰卧在软榻上,散着长发,慵懒得宛若这是她的地盘,她是主,他才是客。
  “你跟冥君一样,他也挺爱看这类书。”宫天涯看着满床散落的书。冥君房里也时常这样,连要就寝都得先搬开床上的书才有地方伸脚。
  “是哦?”
  “他有一整间的房里都是收藏这些。”每个月搬进那间藏书房的书是以一捆一捆计算。
  “真的吗?”提到书,司徒百合眼睛全亮了起来。一整间房耶!
  “想去看看吗?”
  “嗯!”当然想。
  “走吧。”
  “你要带我去?冥君不会生气吗?”
  “偷偷去。”
  “原来你也这么怕冥君哦?”亏他还是宫家的大少爷,却比不上一名管家。
  “说是怕,倒不如说是尊敬。去或不去?”
  “当然去!”司徒百合赶快爬起来,随意将长发束在脑后。“我好了,走吧走吧。”
  做坏事,总是让人莫名的兴奋与紧张……
  司徒百合跟着宫天涯偷偷摸摸来到冥君的藏书房,司徒百合一见到惊人藏书,目瞪口呆。
  这里……比红杏坊还要大!
  “竟然有这本!还有这本!这已经绝版好久了!哇——初版的《幽魂淫艳乐无穷》!全套的《芙蓉帐》!这不是……《洞玄子》吗?还有满满一柜的春宫画——”司徒百合一进房便像脱缰野马,停在左边书柜前尖叫三声,再跑到右边书柜蹦蹦跳跳,转个弯又伫在第三柜沉醉,一旋身又抱着好几本书磨蹭。
  见她开心雀跃,他也觉得顺眼。
  终于,她绕完整间房,才喘吁吁跑回他身边。
  “快!抱我抱我——”她朝他张开手臂。
  宫天涯怔了怔,不懂她为何突然像个娃儿要人抱,他的双臂却比他的理智更快听从她的要求,展臂将她抱在怀里。
  她的身子好娇小,他轻而易举便能擒抱满怀,贴在心窝口的花颜传来她的温度和馨香,她的呼吸热度,透过衣襟,温暖着他。
  司徒百合蓦然被填满在他胸口,她吃了一惊,连双手该放哪里都无所适从,傻举在半空中好半晌,跟着慢慢地、慢慢地贴近他的衣裳,十指缓缓蜷握,绞住他的衣。
  她是不太介意让他继续抱着啦,她喜欢可以这样听见他的心脉鼓动声音,一下一下强而有力……但是她知道他误会她的意思了,若是不赶快澄清,他会不会以为她很饥渴又放荡,在这书房里企图投怀送抱?
  所以即便不舍,她还是扯扯他的衣,红着芙颜,闷笑道:“不是这种抱法啦……那边柜上有一本我一直很想看又没机会看的书,可它放好高,我拿不到,才想叫你抱我。”
  原来她是要这种“抱”,而不是那种“抱”……宫天涯醒悟的同时,也只能冷硬放开她,然后眼神怎么也不敢落在她脸上,左飘右瞟,没个定性。
  “在那边。”司徒百合拉着他的手,领他到她想要拿书的那个柜子,这一次她可不敢再省略了,完整的讲道:“抱我上去拿书。”
  宫天涯虽然闪避着她的目光,但耳廓子还是泛着淡红。要不是怕宫天涯恼羞成怒,她真想调侃他一两句。
  这一回宫天涯没抱错方法,蹲下身,将她高高抱起。
  他起身太突然……差点让司徒百合失去平衡,只能手忙脚乱地抱着他的脑袋,这一抱,倒是将自己的酥胸送到他面前——
  司徒百合屏住息、咬住唇,不敢大口吐纳,就担心呼吸会让胸口的起伏加剧,触碰到他近在咫尺的鼻尖……
  不行,她满脑子全是《幽魂淫艳乐无穷》的桥段,甚至连他开口提醒她拿书时,她都以为他要吻上她的胸脯——
  她锁住呼吸,小脸涨得越来越红,不知是肺叶没有新鲜气息以供替换,抑或她俯着身子,从这角度觑望他与她的贴合激起了小姑娘的羞涩,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好像都争先恐后地冲上脑门,脸好烫,仿佛被热水烫熟。
  “你的表情像在催促我吻你。”
  “我……我哪有?!”司徒百合被看得发窘,脑子里一直有声音在告诉她,捉了书就赶快跳离他的臂弯,可是她无法动弹,不单单是因为他一双铁臂牢锁在她腰际,更因为她不想欺骗自己,她眷恋这个拥抱。
  “没有吗?”
  “……明明是你的表情比较像你想吻我。”她头低低的,说着话时全是含糊,有点像嘟囔。
  他的眼光好炙人,和那日在窟窿大洞吻她时的眼神如出一辙……
  宫天涯放松了手劲,让她的身子滑下,却不是要放她着地,在两人得以平视彼此时,他又抱紧她,停在两人鼻眼相对的瞬间。
  “或许你是对的,确实是我比较想吻你。”
  可是在他噙住她唇畔前的一个眨眼,她转头避开了。
  “被冥君知道,他会气得跳脚吧……”虽然,他可能没有双脚能支撑起他的蹦蹦跳跳。
  宫天涯蹙眉,“与冥君何干?”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就算他在这里要了她,也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允许。
  天知道他想着她、见着她时,有多想像现在狠狠抱紧她、狠狠吻住她、狠狠地……与她缠绵纠结。
  “你可以跟我坦白无妨,我不会太吃惊的。这种事我也在书里读到过,上回读的那本很好看,我还看到哭哦。我明白真爱的伟大动人,不应该受限于男女——”
  “你最好说清楚点。”
  “冥君与你……是爱人吧?”她边说边偷偷扬睫打量他,生怕他会因为秘密被看穿而脑羞成怒。
  倘若不是宫天涯已经准备好会从她那张小嘴听到惊人的话语,他还真的会被这句指控给吓傻。
  “谁告诉你的?!”
  “我看到的。”她有长眼,也有长脑袋。“冥君讨厌我的程度,绝非寻常,况且我与他无冤无仇,唯一能解释他对我的敌意,就是他妒恨我成为你的妻。而你娶我,一方面除了你对我的怨恨,另一方面便是想以我为盾,模糊世人的眼,隐瞒你与他的爱情。你大概是因为他救了你之后,而疯狂爱上他吧?救命之恩最容易转变成爱,感觉像自己的一条命是他所赐,情愫便无法扼制地萌芽滋长。”她非常理解地猛点头。
  从洞房花烛那夜,她心里便生疑惑。冥君来撂话的态度,还有宫天涯半声不吭也不反抗地随着冥君出去喝酒时,冥君回眸赏她一抹讽刺兼胜利的笑,摆明就是对待情敌的仇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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