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歌者的咏叹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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旄目冢�“……要这么说的话，那是喜欢。”

　　　　“嗯……那我们家小雨嫁给你好不好呀？”

　　　　“呃，好……不好！”普林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话一出口才意识到不对的地方，连忙出口纠正，“阿姨，我是跟蓝姐的关系好不假，但那只是朋友之间的友情，我现在还小，暂时还不想考虑结婚这方面的问题……”

　　　　虽然他努力地尝试解释，但似乎没什么效果，老两口看着普林斯和艾丝塔的目光已经完全变成了看准女婿的眼神。那目光深处似乎还隐藏着一丝果断，大有不同意就动用武力硬上的意思。

　　　　考虑到二老的工作性质以及工作地点，他们恐怕还真有把这种设想付诸现实的能力……

　　　　“好了！爸，妈，咱们先谈正事好不好？我的结婚问题下次再说！”羞怒交加，通红的脸颊几乎要冒出蒸汽的蓝雨一拍桌子，打断了“准老丈人”与“准女婿”之间的单方向交流，“这次给你们带来的三个败类可是普林斯找到，我们一起帮着抓到的，你们就这么对待有功之臣啊？任嘛奖励没有，拉着人家谈结婚谈了半天？”

　　　　蓝雨的父亲楞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好！原本以为你们只是无意中发现了这几个败类，没想到是你们亲自逮捕抓到的……我就说，你这几个同学看起来就不是一般材料，果真是栋梁之才。奖励！普林斯，艾斯特，作为协助我们对于恶魔仆从研究的奖励，我就把女儿托付给……”

　　　　哗啦——

　　　　“爸！”

　　　　蓝雨一把掀翻了桌子。
………………………………

第一百四十七章：其实这里是博物馆吧？

　　　　一行人带来的“素材”已经被提上了研究日程。这几位小流氓虽然罪不至死，可投靠了恶魔，就等于站在了整个主物质界的对立面。在异端裁判所锋利的手术刀和实验器材下，他们的命运不言而喻。

　　　　不过一行人倒是没什么抵触情绪，叛徒，尤其是这种“作恶多端”，素质低下的叛徒，任何时候都是最被人厌恶的存在。

　　　　对恶魔所使用的灵魂契约的研究属于专业范畴，需要由专业素养深厚的专职研究人员进行攻关……蓝雨的母亲就是一个拥有特级契约学专业证书的契约系法师，这项工作便交由她老人家（各种意义上的）来负责。

　　　　说来奇怪，契约学这门法术并非来自于大陆本土，而是来自于九层地狱中的魔鬼，算是一门偏门到不行的法术，每一代的传承者不过几百人，信仰终端是商人和法官大多信仰的契约之神……不信圣光之神却能在裁判所工作，也是一件奇事。

　　　　蓬莱人好客热情，几位小朋友拖着三个成年男子走了不少路，作为主人，蓝雨的父亲蓝文云自然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再一路走回去，在裁判所里“参观学习（尽情玩耍）”外带一顿丰盛的家宴是少不了的。

　　　　当然，不能打扰所内的正常工作，不过带着女儿的朋友参观一下，顺便灌输一些人生经验，身为长辈，蓝文云乐在其中……这或许也是蓬莱长辈的通性？

　　　　星辰城的异端裁判所建有一间展示厅，专门陈列着处理过的，有代表性的案例文件，政务，办公区域不能去，蓝文云便带着一群孩子在这里逛了起来。

　　　　沾染有连环杀人魔魔力波动的手套；曾震惊大陆的邪教首领的长袍；在大陆上掀起一片腥风血雨，最后却选择结束自己生命的通灵师的法杖……琳琅满目，每一件物品背后都有故事的陈列品让一行人看花了眼，张开的嘴几乎就没有合上过。

　　　　“你们觉得……魔鬼是什么？”停在一柄不祥的漆黑几乎染满剑刃的短剑面前，蓝文云并没有像之前的展品那样讲出一个扣人心弦的故事，而是随口问了一个有些不着边的问题。

　　　　玛格丽特嘴角一撇，语气中有些不屑：“一群垃圾，渣滓……从来学不会光明正大地战斗，只会用做过手脚的契约来害人，嘁……”

　　　　玛格丽特所出身的北境拥有大陆上唯一一座通往九层地狱的双向传送门，拜其所赐，野蛮人们与魔鬼有着几乎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按照教科书上的说法……魔鬼是居住在九层地狱里的类人智慧种族，奸诈狡猾，少数个体拥有强大的个体实力。与暴躁的恶魔不同，冷静，长于玩弄人心。”雪儿虽然活泼好动，但出乎意料的是个学霸，在一年级占据了绩点第一的宝座。

　　　　停顿了一下，少女的眼中冒出了小星星，双手捧心，“但都是遵守契约和约定的绅士，而且我看过画像，长得都很帅！他们要不是下界生物该多好~”

　　　　“恩，没错，现在的魔鬼确实是这样。”蓝文云点点头，看向短剑的目光有些复杂，“但曾经却不是这样……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条地狱法令：任何魔鬼，都不能选择儿童作为契约签订者。”

　　　　一行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只有艾丝塔皱了皱眉：“我……没听说过，但我确实没听说过魔鬼找小孩子签约的……”

　　　　蓝文云满含深意地看了艾丝塔一眼，苦笑：“你长的让我想起来教会里的一个人……”

　　　　！

　　　　艾丝塔和普林斯心里都是一惊。“艾斯特”的真实身份在两国高层眼中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但在这些底层人员的交际圈中……他们大部分甚至连艾丝塔是教会圣女都不知道，抛头露面的是另一位圣女，艾丝塔是类似于都市传说一样的存在……

　　　　“恩……应该是我认错了，你长得和地区主教的儿子挺像的，他也是男儿女相。”好在蓝文云只是笑笑，便将话题转回正轨：“你们知道‘无瑕魔神’艾尔达克么？”

　　　　我们上哪知道这些东西去，大陆通史后天才开课呢……众人摇头不知。

　　　　“呵，这把短剑就是艾尔达克晋升魔神时使用过的法器，别看它这么新，这东西其实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是我们的一位前辈用一条手臂的代价从一位高阶魔鬼手中夺下的，一个月之后他就疯了……那条地狱法令就是在艾尔达克晋升之后制定的。”

　　　　说到这里，蓝文云自嘲地拍了拍脑门：“嗨，我跟你们说这种陈年旧事干嘛。走，看下一件，这件是两年前，堕落者雅各使用过的铠甲……”

　　　　“……普林斯？干嘛呢，一把破短剑有什么好看的？”走出一段距离后，艾丝塔才发现普林斯并没有跟上众人的步伐，而是依旧停留在那柄短剑的面前，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便上前推了他一下，“走了走了……怎么没反应？”

　　　　踉跄了一下，猛然回魂的普林斯瞥了艾丝塔一眼，摆了摆手，示意艾丝塔不用管自己，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柄漆黑的短剑，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专注，有领悟，似乎还有一丝的……恐惧？

　　　　注意到普林斯眼中闪烁的光芒与微弱隐秘的魔力波动，艾丝塔皱起眉毛，翻了个白眼，转身招呼因为好奇而回过头来的众人：“没事……看短剑下面的注释呢，咱们甭管他~”

　　　　自己跟普林斯朝夕相处了半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种表情。触景生情？还是说……这柄短剑让他产生了一些感悟？

　　　　艾丝塔并不相信骑士小说中那些一朝顿悟就能超过别人十年努力的弱智情节……但她同样不相信普林斯会因为一柄短剑就在那里无缘无故地发呆……现在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

　　　　一行人继续向前行进，熙熙攘攘的氛围中，蓝文云一联凝重地回过头来，看向仍然在原地发呆的普林斯。

　　　　这柄短剑来头可不小……难道这小子真能从里面看出点什么来？

　　　　算了，这东西放在那里又不会下崽，能看出点什么额外收获也是件好事，管他呢~

　　　　蓝文云转回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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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无瑕魔神

　　　　“叔叔，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在这份契约这里签上自己的名字，我们一家就不用挤在只有五平米的房间里，我的父亲也不用出去给人家干苦力，妈妈也不会被其他妈妈瞧不起了，是么？”

　　　　肮脏的贫民窟外，一位看起来不过七八岁，头发蓬乱，衣服即使打过补丁也仍然破旧不堪的小男孩看着手里长长的文件，抬头问道。

　　　　在他面前，一名长着尖耳朵，身穿黑色长袍，长发披肩，精灵模样的男性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是的，只要你签下名字，就可以从破烂的棚户区里搬出来，你的父亲可以拥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你的母亲可以不必再去给贵族老爷洗衣服。至于你，我的孩子……”

　　　　男子和蔼的面容仿佛阳光般灿烂：“你将会穿着最帅气的衣服，在整洁的教室里上学，学习骑士礼仪，剑术……或者当上一位自食其力的农民，只要你在这里签个字。”

　　　　“可是叔叔……”小男孩咬着手指，“这样你不是很亏么？而且，你什么时候来拿走我的灵魂呢？奶奶说你们魔鬼都是骗走我们灵魂的坏人……”

　　　　面前的男子，或者说，伪装成精灵的魔鬼瞪大了眼睛，认真地摇了摇头：“不，孩子，我们从来不会拿走任何人的灵魂……只有当你死亡，意识消散之后，它才会属于我。”

　　　　“那么，叔叔，你要我的灵魂干什么？”

　　　　魔鬼露出惊讶的表情：“你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你似乎懂得思考。恩……这个问题很复杂，我们得到的灵魂越多，接下来的一场战争中获胜的几率就越大……”

　　　　“所以，叔叔你要用我的灵魂来打仗？”小男孩似乎有些胆怯，贫穷使他比其他孩子更早了解到战争的残酷。他的一个哥哥就是死于战争，所有的抚恤金都被子爵老爷侵吞了，父亲只拿到了可怜的一点。

　　　　“不不不，我们绝对不用用你的灵魂来打仗。”魔鬼笑了笑，“不过嘛，这个问题和你也没什么关系，那时候你或许已经转生成为某个贵族少爷了也说不定~”

　　　　男孩用力地点点头，在契约的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恩，我只希望爸爸妈妈可以不用那么累……我们可以住上大一点的房子就好了……”

　　　　“好极了，契约正式生效，明天你父亲就会得到一份体面的工作，你的奶奶也不用整天在床上咳嗽了……当然，孩子，这是理论上。”

　　　　“为什么，叔叔你不是魔鬼么，魔鬼不是最遵守契约的么？”男孩似乎有些惊恐，声音颤抖着，“难道……”

　　　　魔鬼露出苦涩的表情：

　　　　“当然不会，魔鬼是绝对不会违反契约的……我怕的是这些人。”

　　　　他伸手向天上指了指：“你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最喜欢作废我们的契约，说什么这只是那些羔羊迷途之时做出的错误选择，应该将他们从歧途中拯救出来……都是放屁！”

　　　　魔鬼向地上啐了一口：“这些蛆虫，好像只有他们有权利替你们选择似的！”

　　　　“那……叔叔，为什么神明们不让我们家过的更好呢？爸爸可是农田之神的虔诚信徒，为什么他们要违反契约？”小男孩不解，大眼睛中闪着气愤的光芒。

　　　　黑袍魔鬼有些讶异，却是显露出欣慰的笑容，从怀中取出一把纯白无瑕的短剑：“你是个不一般的孩子，你将来会成材的……这样吧，作为保证，我可以给你提供另一份契约，这样神明就无法废除第一份契约了……事先说好，这份契约很苛刻，但即使你不签，我也会完成第一份。”

　　　　“这份契约的内容是这样的：只要你在今后的生活中不再对任何人报以真情，不再信任任何人，不再关心任何人，不再爱任何人，你就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权利，金钱，美女，实力，什么都可以。这份契约唯一的作用是，你的灵魂会自动打上我的印记，这样神明就无法废除你的契约了。”

　　　　见到小男孩有些犹豫，魔鬼咳嗽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契约上写的很清楚，签约之前的所有人都不算，你的家人，朋友，你可以继续和他们好好相处，完全没有关系。”

　　　　“也就是说……只要我之后永远不和人真心相处，我家就可以一直过上好日子？”男孩接过短剑，毫不犹豫地写下……

　　　　然而魔鬼却拿走了男孩的笔，按住他的肩膀：“你是个好孩子，但不要过分执着于契约给你的承诺……听着，曾有很多人都签过这份契约，他们当时都保证自己能够遵守，最后却都失去了自己的一切。如果你觉得犹豫，那就只留着第一份好了，它会保证你一家的温饱……你是一个小男子汉，将来会有大作为的。”

　　　　“可是……”小男孩恋恋不舍地注视着重新回到魔鬼手中的短剑，“还不够……我想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魔鬼沉默了。片刻，他释然地笑了出来，重新把短剑递给男孩：“孩子，你值得尊敬，比起那些只知道坐在家中祈祷，乞求神明施舍的人，你是个真正的男人！作为一位长辈而不是魔鬼，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人生。”

　　　　“记住，永远不要想着用契约的力量来帮你作什么……那只会让你失去更多。在你的人生中，你会遇上很多值得你付出感情的朋友，值得托付后背的伙伴，你会遇到一个，或者几个你想要和她共度一生的女孩，到那时，你会失去所有你通过这份契约得来的东西。”

　　　　魔鬼晃了晃男孩手中的短剑：“但你要记住，那些东西是契约帮助你得来的，本来就不属于你！依靠你自己，你仍然能重新挣回那些东西……永远都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别人提供给你的契约，明白么？”

　　　　“明白了……”男孩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随后却一本正经地挺起胸膛，语气自豪：“但是叔叔，如果我真的做到了呢？”

　　　　……

　　　　……

　　　　……

　　　　“那么……你会变得无比强大，甚至会比我还强大……这不是我们所希望的。”表情沉重的魔鬼一字一顿地说道。

　　　　男孩笑了，笑得很开心：“我接受了！谢谢你叔叔，你是第一个愿意帮助我们家脱离困境的人！我知道该怎么做才对！”

　　　　“那么孩子，祝你的人生幸福美满。”魔鬼也笑了，欣慰地笑了，“我要走了，希望你再也不要找我签订契约。”

　　　　契约开始生效，感受着流入体内的力量，浑身舒畅的魔鬼抬起头，看着清澈的天空。

　　　　高高在上的神明们……你们的末日不远了！

　　　　仿造精灵制造出来，用于在主物质界活动的身躯逐渐崩解，污浊，漆黑，不可迷茫的阴沉本体显现，曾经身为太阳神，现在却只能化身污浊的魔鬼舒展着庞大的身躯，在面前的空间中展开一道巨大的传送门……

　　　　距离决战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叔叔……

　　　　不知道其他人的契约完成度怎么样……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叔叔。

　　　　刚才那个孩子，还真是个栋梁之才呢……如果我还是神明的话，估计会把他当成教皇来培养吧？

　　　　叔叔！

　　　　小男孩的声音回荡在魔鬼的脑海中，令他惊讶地转过“头”，看着面前的男孩。

　　　　那柄短剑插在他的胸口，与他对话的，是小男孩漂浮在空中的灵魂体。

　　　　你……

　　　　叔叔，契约完成了吧？我没有再对家人，朋友之外的任何人投入真感情。我可不可以……让我的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呢？

　　　　瘦弱的灵魂体陡然膨胀，增殖，分化，变异；手掌变成利爪，口中长出獠牙，身体伸出触手，发丝燃起火焰……转瞬之间，瘦弱的小男孩，化作遮天蔽日的强大魔神。庞大如无尽汪洋的魂能掀起了吹起屋顶的风暴，甚至影响到了普照万物的太阳，令阳光减弱了几分。

　　　　契约……完成，我的主人……魔鬼向着面前强大的存在单膝跪地，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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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神之剑：“无瑕魔神”艾尔达克晋升时使用的法器，原属于由上古太阳神堕落而来的中阶魔神阿格雷尔，后归属于“无瑕魔神”艾尔达克。

　　　　艾尔达克晋升后，地狱议会通过了法令附加案，严禁再向任何儿童提供任何契约。

　　　　艾尔达克在位时，其手下堕神者阿格雷尔发动了讨神战争，神明与魔鬼均伤亡惨重，多名神明陨落，神国破碎；四名魔鬼领主丧生，包括后来转生为恶魔的现深渊领主，无底深渊第十五层的统治者，巴洛炎魔，亲近主物质界文明的“恶魔之耻”雷拉格。

　　　　这场战争使得圣光之神重新审视了对于信徒的态度，并间接引发了圣光教会几次改革中规模最大的“解放运动”。

　　　　讨神战争后，艾尔达克被其余魔鬼领主联手击杀，其武器魔神之剑落入一位高阶魔鬼手中，真品后被收藏于圣光教会异端裁判所星辰城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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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无神论者的信仰

　　　　眼中的幻像逐渐消失，清醒过来的普林斯叹了口气，颇有些感慨的向后转身，却被面前的景色吓了一跳，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一排八卦心满满的脸，以及脸色奇怪，抱着胳膊的蓝文云。

　　　　“呃……你们……这是干嘛？”普林斯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

　　　　玛丽娜敬佩万分地拍了拍手掌：“真不愧是枪术师世家出身，基本功扎实，一动不动站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事~”

　　　　“……我一共站了多长时间？”普林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雪儿满脸坏笑，从兜里掏出一块小巧的怀表，咔哒一声按停了计时：“一个小时三十七分钟。”

　　　　“啊？这么长时间？咝……”长时间站立导致的酸痛这才从腿上传来，令他痛苦的蹲下身体，揉着抽筋的膝盖，“怎么也没人提醒我一声，疼疼疼……”

　　　　“这完美的蓬莱式深蹲……”伸出手将普林斯从地上拉起来，蓝文云满脸奇怪，斟酌了一段时间的语言方才开口：“普林斯，你……好像和这把短剑有什么联系？”

　　　　当然有联系！没想到雷拉格叔叔当恶魔之前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堕落太阳神诶~太TM有面子了！普林斯咂咂嘴，打量了蓝文云一眼。

　　　　这位长辈依旧是满面春风，和蔼依旧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没啥……突然发呆了而已，我这人就这点不好，有时候会突然神游天外，让叔叔见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普林斯偷偷观察着蓝文云的面部表情，试图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然而这却让蓝文云哑然失笑。这种级别的察言观色或许能在同龄人之间用的风生水起，可对他这种审问过无数异端，阅人无数的老裁判来说，甚至连孩子过家家般的入门技巧都不如。

　　　　“行了，别跟你蓝叔我玩这套……放心，上边早就有指示，对于你和你那个深渊领主魔宠的关系不过问，满意了吧？”蓝文云翻了个白眼，“想学微表情，找时间我让专人教你们，这里面的学文科可大了去了……”

　　　　普林斯尴尬的咳嗽一声，转过头去，声音很小，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蓝叔叔，有件事您看看能不能帮个小忙？”

　　　　“什么事？”

　　　　张了张嘴，普林斯却将视线转到别处：“恩……还是算了吧，咱们去看下一件展品？”

　　　　“想要那短剑吧？”苦笑着的蓝文云一语中的。

　　　　普林斯沉默着点点头，羞于启齿：“……恩。这东西里可能有一些关于我身世的消息……要是很麻烦那就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没啥麻烦的，给你了~”出乎意料的，蓝文云大手一挥，直接答应了普林斯的请求，“那就是把普通武器，已没有魔力属性而没有神明赐福，就那么点黑色还是染料染上去的，复制品仓库里一大堆呢，我再拿一把换上去就完了~”

　　　　普林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啊？我还以为这短剑有多珍贵呢……”

　　　　既然能和自己产生共鸣，让自己看到幻像，不说是神器，怎么着也得是个附魔武器吧……普通短剑？不能吧……

　　　　等到蓝文云叫来管理员，打开展柜，把那柄染满漆黑纹路的短剑拍到普林斯手里，他才哭笑不得地发现，这柄让自己呆在原地看了一个多小时剧情留影的短剑，魔神晋升时所用的法器……真的就只是一把工艺粗糙的普通短剑。

　　　　更令人绝望的是，因为在展柜中的长时间陈列，疏于保养，这柄短剑的剑刃甚至有些生锈……除了刚才与自己产生的共鸣，这把“魔神之剑”再无任何特殊反应。

　　　　仿佛是看出普林斯的失望，蓝文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你知道为什么我这么爽快就把它给你么？”

　　　　“为什么？”

　　　　“因为我们研究了它这么长时间，却依旧连个屁都没研究出来啊……”蓝文云憋着笑，“这里面其实是有个隐藏的很深的封印的，就是等级高了点，魔神之主的等级大概和圣光之神差不多，好好努力，只要你能达到怹老人家的程度，一定能解开的！”

　　　　普林斯抽动着嘴角，把这柄历史深厚的“神器”收进储物戒指里：“这神器是不是太……平常了些？”

　　　　“这话不对。”蓝文云正色道，“不止说给普林斯，也说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