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歌者的咏叹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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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劳的描述让普林斯仅仅是做在原地没动就起了一身冷汗，嘴角难以置信地抽动着，眼睛瞟着大喇喇地虎踞龙盘在椅子上的艾丝塔。

　　　　他拒绝想像出一个像个贵族一样优雅地做在餐桌旁，翘起小指小口慢品红茶；跟人见面敬语都要说上三分钟的公主大人。

　　　　还是这个吃完饭就往沙发上一瘫，死也不起来的艾丝塔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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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您不是皇帝，您是是要饭的

　　　　像个老太太一样絮絮叨叨地跟普林斯陈述了一大通艾丝塔在皇宫里是多么的明日之星，教会希望，克劳好像有点渴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连呸三口：“全是茶叶沫……谁选的水这是，这么没水平。”

　　　　原来您用心灵传讯术也会口渴的么？普林斯一撇嘴。

　　　　“我，有什么问题么？”艾丝塔眼睛一瞪，“你在皇宫里喝的都是精挑细选的好茶，尝尝我们平民的口味怎么了？”

　　　　皇帝大人点头哈腰：“没问题，没问题，我女儿真体贴……”

　　　　我已经看不下去了……

　　　　普林斯将头转向窗外，抹了一把眼角。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大约五分钟，觉得这样干坐下去不行的克劳眼珠一转，凑到普林斯身边，眼睛看着一脸无聊的艾丝塔，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窃窃私语”道：“普林斯啊……我看出来了，你对首相的职位没什么兴趣对不对？那来我们圣光帝国当个公爵怎么样？就挂个名，什么都不用你干。”

　　　　“公爵？”普林斯想了想，“天上不掉金币，您有什么想法直说就好了，不用拐弯抹角。”

　　　　克劳搓着手，满面堆欢：“我们国家的爵位，严格来讲每个都是要经过教皇审批通过才行的，但有一个不用，而且已经空了好几百年没人当……紫罗兰公爵，你觉得怎么样？”

　　　　“爸！你想干嘛？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艾丝塔勃然变色，把高档的红木餐桌拍的震天响，“欺负普林斯不懂我们的爵位制度是吧？”

　　　　……啊？普林斯挠挠头，满没搞懂这对父女在唱什么双簧。

　　　　注意到普林斯的茫然，脸色微红的艾丝塔瞪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小声解释道：“紫罗兰公爵是特殊爵位，不世袭，也不用审批，只有皇位继承人是女性时才会存在，没有实权……就是女皇的丈夫！”

　　　　“嘎？”惊愕万分的普林斯连声音都变了形，长大的嘴简直能塞进两个拳头，“陛下，您在开玩笑吧？艾丝塔可是有婚约的人……这，这不是外交事故吗？”

　　　　克劳摆出一副无赖相，双手抱胸，市井无比的姿态让旁边的卫士一阵惋惜摇头：“反正话我说了，艾丝塔和那个未婚夫情同水火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乖囡，你和那位皇子的婚事，之后我们两位皇帝都不会再管，这是我出发前协商好的。是追求自己的幸福，还是为大陆的整体局势着想是你们自己的事。你只要记住，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没有父亲不希望女儿幸福的。”

　　　　“你这话……当真？”艾丝塔疑惑地盯着自己的父亲，在得到点头作为回应后，拉过普林斯交头接耳起来，“怎么办，老头子好像没开玩笑……恩恩，好，那就先拖着吧，反正丢的是他们两个长辈的脸……没错，等两年再说，还是普林斯你这个办法高~”

　　　　朽木不可雕也！我都暗示到这份上了，你们怎么还一点反应都没有？你在信里把这小子夸成一朵花都是瞎写的是不是？是不是非得我把你们两个绑到婚礼现场去你们才能有点认识？

　　　　全程目睹两人亲昵程度的克劳差点把鼻子气歪。

　　　　捏着胡子想了想，皇帝大人决定还是再旁敲侧击一下：“咳，乖囡啊……”

　　　　“恩？”

　　　　“如果你已经决定取消婚约的话……父皇立刻给你准备挑选夫婿，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保证符合你的择偶观……但事先说好，如果你要用我选的人，那么就不许再出现这种取消婚约的事，我们圣光帝国没有第二张脸用来丢，你自己考虑好。”

　　　　“你……”艾丝塔瞪着眼睛，针锋相对地与自己的父亲对视，可随后却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在普林斯身上停留了一刹那，咬着牙点点头，“……好，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克劳一拍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护卫们一挥手：“好，不耽误你们的时间，走了……”

　　　　“等会儿……”走到差一步就迈出门外，皇帝大人一转身，又溜了回来，对艾丝塔伸出手：“给钱！”

　　　　艾丝塔眨眨眼睛，没理解父亲在说什么：“……啥？”

　　　　“给钱！”克劳又摆出了那副死皮赖脸的模样，要起钱来理直气壮，好像完全不知道脸皮是什么东西，“快一年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你爸，我又搭钱又搭人，要点赡养费怎么了？蓬莱谚语有云，孩子养爹天经地义……而且我这次是秘密出行，本来就没带多少钱，你不陪爸爸出去逛逛街，连点零花钱都不给我？”

　　　　艾丝塔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克劳，对普林斯一翻眼皮：“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们圣光帝国的皇帝大人，等着，我找找……”

　　　　在自己的衣兜里翻了翻，艾丝塔最终摸出一大把东西递到克劳面前：“哝，都在这了，自己拿吧。”

　　　　“你这怎么还一黑色圆球呢？”克劳不解。

　　　　艾丝塔定睛一看，老脸一红，闪电般地把那东西拿走：“……那是我上午买的巧克力。”

　　　　手里捏着那巧克力豆左右看了看，艾丝塔干脆把这东西塞进普林斯的嘴里：“给你！你爱吃这东西，补补身体。”

　　　　“……就这么点？”

　　　　一枚金币两个银币，这是克劳在艾丝塔手中挑挑拣拣，最后捡出的金币总量。

　　　　欲哭无泪的皇帝大人将这三枚可怜巴巴，上面还沾着诸如糖果包装之类的杂物的硬币捏在手里，可怜的像个要饭的乞丐，“你就不能多给点？打发要饭的呢？我回去怎么跟他们说？我女儿给我养老钱了，多少？一枚金币两个以银币，乖囡，你不觉得丢脸吗……”

　　　　“就这么点，不满意啊？”艾丝塔满不乐意地朝普林斯一努嘴，“我的钱都在这过冬松鼠着，你管你的紫罗兰公爵要去吧！”

　　　　克劳顿时向普林斯投去渴求的眼神：“……紫罗兰公爵？您怎么说？”

　　　　“……这是二十个金币，您拿好。”普林斯被这眼神看的浑身发毛，连忙从钱袋里挑出一枚镶嵌着红宝石的硬币，毕恭毕敬地摆放在克劳的掌心，“您开心就好……”

　　　　“等会，”艾丝塔叫住准备转身离开的父亲，语气严肃，“回去找两个皇妃。你都单了十几年了，也得为自己考虑考虑……”

　　　　“再说吧……”高高兴兴地把这二十一枚金币两枚银币塞进怀里，吹着口哨的克劳摆了摆手，在护卫的簇拥下优哉游哉地迈着方步，离开了雅间。

　　　　等到克劳离开酒馆，普林斯这才转过头去，对艾丝塔感慨道：“你和你父亲的关系，真……好！”

　　　　“能不好么？”艾丝塔惆怅地叹了口气，注视着漫步在大街上的克劳，“他没几年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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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你说这没黑幕？我不信！

　　　　“没几年……好活了？”普林斯皱起眉毛，“什么意思？”

　　　　艾丝塔扁了扁嘴，两手一摊：“字面意思呗~不考虑被人暗杀的情况，我父亲应该还有七八年的寿命，就这么简单。”

　　　　“……详细点说说？”

　　　　瞥了普林斯一眼，艾丝塔叹口气：“告诉你原因可以，但你不许保证不会传到外面……这是我们圣光帝国的不传之秘……”

　　　　“你还不熟悉我？我什么时候把你的秘密告诉过别人？”普林斯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

　　　　艾丝塔不怀好意地瞪着普林斯：“那我睡觉梦游的事儿学姐他们怎么知道的？”

　　　　“呃……这个……这个应该不算是秘密吧？”普林斯把目光转向别处，哈哈笑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现在的尴尬处境。

　　　　“其实，除了那些短寿的皇帝，我们圣光帝国每一任皇帝，寿命都是标准的六十年，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二人现在已经回到了寝室，为了防止隔墙有耳，艾丝塔还在普林斯的卧室外布下了一层隔音结界……虽然他觉得其实没这个必要。

　　　　“六十年……那那个活了一百六十多年的长寿君主你怎么解释？”普林斯疑惑道。

　　　　长寿君主是圣光帝国大约四百年前的一位皇帝，在位时间长达一百二十余年之久，在位期间甚至熬死了两任以长寿著称的教皇……难道……

　　　　艾丝塔翻着白眼，证实了普林斯的猜测：“骗你们的呗~那位先祖的寿命其实也就六十年，继位的儿子和他长得太像了而已……好几百年了，我怎么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你还听不听了？”

　　　　“听，您说，我闭嘴。”普林斯乖乖地捂住嘴巴。

　　　　瞪了普林斯一眼，艾丝塔想了想，接着说道：“我们圣光帝国，某种程度上其实是个教国，最高权力者并不是皇帝，而是教会的领袖教皇……你知道为什么吗？”

　　　　“圣光帝国境内有连通无底深渊的最大传送裂缝，圣光神术对深渊恶魔的克制最厉害。”普林斯点点头，这算是大陆常识。圣光帝国的前身就是圣光之神的教会，最初是为了方便监视这座传送裂缝才建立国家，最后演变成现在的圣光帝国。

　　　　然而艾丝塔却对这个理由嗤之以鼻，哼了一声：“扯淡……圣光教会是我们国家最大的教会，大部分国民都是教徒，圣光之神钦定的人间王，你不让他统治国家？”

　　　　“不过……确实跟那道传送裂缝有关。”艾丝塔停顿了一下，继续讲述，“真实原因是这样的……在皇宫地下，有一座上古未知神明建造的神殿，大灾变之前的。这座神殿一旦启动，就会在短时间内将大陆的魔力浓度成倍扩张……圣光帝国皇帝的短寿，就和这个神殿有关。”

　　　　普林斯皱着眉，思考了一会，疑惑道：“但是……这不是好事嘛？魔力浓度提升，带来的就是职业者强度的提升，大好事啊……”

　　　　“我还没说完。”艾丝塔摆摆手，“启动神殿固然会增强职业者的实力，但剧烈波动的魔力同时也会开启大陆上所有已经存在的传送裂缝……这么说你就懂了吧？”

　　　　普林斯陡然变色：“你是说……”

　　　　“恩，”艾丝塔点点头，“北境的九层地狱传送门，圣杜姆帝国的巨型深渊传送阵，和圣光帝国的传送裂缝会同时开启……你觉得一群正在适应全新魔力浓度的职业者和军队，打得过恶魔和魔鬼？扯淡呢！”

　　　　“所以，为了大陆的和平，必须找到一个方法来抑制神殿的开启……这个方法就是我们圣光帝国皇族。”艾丝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们圣光帝国皇族的灵魂，拥有阻断神殿启动信号的能力……为什么？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爸这么跟我说的。通过登基时植入胸口的传导水晶，以灵魂的损耗为代价，就可以阻止神殿的启动，不过这也会把我们的寿命上限强制降低到六十年，我爸今年应该是……五十二或五十三岁，还能活七八年。”

　　　　艾丝塔满脸轻松地摊开手，好像这是一件司空见惯的常识，并不值得自豪，亦或是悲哀。

　　　　“你……就不觉得，这样很可怜么？”普林斯直勾勾地盯着艾丝塔，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一丝惋惜，“你是下一任女皇，也就是说，在你登基之后，就只能活到六十岁了……”

　　　　耸了耸肩，艾丝塔向自己卧室的方向一努嘴：“不觉得啊~你以为我们皇室逃家游历的习俗是从哪儿来的？正因为我们的寿命比其他人短，所以才要在年轻的时候尽可能经历更多的事，这样，离世的时候才不会后悔。”

　　　　“……今后你的零花钱翻倍。”普林斯没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艾丝塔的肩膀。

　　　　相比于空洞的安慰和毫无意义的愤慨，他更喜欢这种实际的表示。

　　　　或许……等过两年，父亲他们回来了，让他们帮忙看看？母亲是万古巨头，父亲理应不会差太多，总会有办法的吧？

　　　　或许再等一段时间，自己的实力提上来了，能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呢？

　　　　“这回你知道为什么我爸为什么看起来不像个皇上了吧？”艾丝塔眼泪汪汪地点点头，抹了抹眼睛，正色道，“对于一个离世之日已定的人来说，皇帝的威严和礼节，某种程度上还不如开心重要。”

　　　　砰砰砰

　　　　敲门声将二人从房间中有些压抑的气氛里惊醒，艾丝塔挥手散去卧室周围的隔音结界，普林斯则跑去开门。

　　　　打开寝室门，站在门外的是学生会的办公室主任贝亚娜。

　　　　他们和这位学姐的关系还算不错，说起来她还是普林斯和艾丝塔的顶头上司，不过这两人一个工作能力捉急，一个奇懒无比，上班时间不是在摸鱼就是在磨洋工，严重影响办公室的工作效率，所以后来贝亚娜干脆允许他们在寝室办公……也就是半开除。

　　　　见到这位学姐，普林斯还是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学姐，有事么？”

　　　　“恩，有个出去访问的机会，”贝亚娜递给普林斯一张公函，“圣光帝国皇家学院邀请我们去考察，点名要你们两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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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高水平的演讲

　　　　“呃……好的。”不明所以地接过贝亚娜递过来的公函，普林斯向旁边一侧身，比出一个邀请的手势，“学姐进来坐坐？”

　　　　”不了，两个月之后出发，记得准备一下。“贝亚娜摆摆手，毫无表情的伸出背在身后的左手，掌中托举着几十厘米高的公文：

　　　　“还有另外一件事，马上就是春季运动会了，你们作为各学院的优秀学生代表要上台发言，各个项目也要积极参与，为其他学生作出表率，另外，办公室打算选你们作为学生会的参赛代表……这些是有关文件，后天截止，记得处理好。”

　　　　普林斯苦着脸接过厚厚的公文，沉甸甸的重量让他的左手一个下坠，差点把公文堆弄倒，呲着牙：“学姐真是好力气……现在退出学生会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贝亚娜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坏笑，“我可以把你从学生会里开除，影响你的毕业评定，你同意嘛？同意我回去就办手续。”

　　　　满脸堆笑的普林斯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支笔，唰唰唰地开始原地办公：“不用不用，学姐还有事嘛？没事的话我就不松了，还得办公呢。”

　　　　“这还差不多……走了。”满脸轻松的贝亚娜关上房门。

　　　　等到贝亚娜的身影彻底消失宿舍区中，普林斯才苦着脸将那一厚摞公文抱到客厅，咕咚一声顿在茶几上，伸手戳了戳瘫痪在座的艾丝塔：“起来起来，干活了！”

　　　　“……干嘛？”“睡眼惺忪”的艾丝塔揉了揉眼睛，抻了个懒腰，声音慵懒，“就不能让人家好好睡个晚觉嘛……刚起床，不能办公，要亲亲才能清醒。”

　　　　普林斯哭笑不得地在嘴上摸了摸，一拍艾丝塔的脸：“间接亲吻，满意了吧……装什么睡，刚才还精神的跟什么似的呢。抓紧干活。”

　　　　“……去皇家学院考察？”拿起那张公函扫了两眼，艾丝塔头摇的像个蓬莱传统玩具——拨浪鼓，“不去，绝对不去。皇家学院我熟人太多了，容易被认出来。”

　　　　普林斯斜眼看着艾丝塔，啧啧连声：“啧啧啧……公主大人哪！您还真以为我们有拒绝的权利不成？两边校长的签字，您父亲皇帝陛下的公章，我还想多活两年呢……而且您还怕这个？就当回去看家人了，快快快，起来处理公文，干完活再吃晚饭。”

　　　　这招一向好使，听到今天的晚饭与公文处理的速度挂钩，刚才还睡眼惺忪的艾丝塔立刻就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闪电般握住笔，手下几乎舞动出残影……这或许就是激励机制的作用？

　　　　半个月后，群星大学操场。

　　　　扯着勒脖子的领口，普林斯有些紧张地看着手里的稿子，惴惴不安地问身旁的维瑟米尔：“主任……这衣服真不能换？”

　　　　“真不能换。”维瑟米尔憋着笑，摇了摇头，“你可是乐律系第一个上台发言的优秀代表，服装就是我们系的脸面，怎么能换？”

　　　　普林斯欲哭无泪地提着身上的裙装：“但您能给我弄件男款的么？我不想穿裙子啊……”

　　　　直拖到地面的华丽长裙，装饰有昂贵饰品，纹样的盛装上衣，绣着金丝的花边……普林斯现在穿着的这件礼服，是乐律系为这次运动会特意准备的服装，据说倾注了至少五个公国，三个王国的心血……那些身份高贵的学姐，同学们为此没少向家里撒娇。

　　　　不过尺寸上似乎出了点问题……服装的性别倾向好像也出了点问题。

　　　　“忍着吧你……就当是山羊公国的传统服饰好了。”

　　　　山羊公国是圣杜姆帝国的附庸之一，那里的男性传统服饰就是华丽的方格裙。每年七月的建国日，穿着盛大裙装的风琴演奏队是该国的一大风景，特色。

　　　　“我……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普林斯自暴自弃地低下头，嘴里喃喃自语地背着演讲稿。

　　　　这份演讲稿也是国内有名的演讲专家所撰写的，洋洋洒洒长达万字。为此，维瑟米尔没少花钱。

　　　　从有群星大学开始，乐律系就从来没有派出学生代表在运动会这种大型场合发言的经历……一个只有有钱，学员身份高贵两个特点的专业，教学成绩不突出，校友的社会影响力不大，学生还经常无限期休学，凭什么去和其他专业比？

　　　　但今年不一样了，历年以疲软见长的群星大学乐律系，突然出了一个普林斯·基特森。

　　　　在所有学生中鹤立鸡群的身份（男的），优秀的成绩（新生大赛冠军），与同学之间良好的关系（因为是男的），相当硬的后台（他自己不知道），以及来自校领导若有若无的关照（来自于前一条）……种种因素综合起来，为乐律系赢得了这次宝贵的发言机会。

　　　　为了这次发言，整个乐律系上到维瑟米尔系主任，下到普通学生，全都聚集起来了。有钱的出钱，有关系的拉关系，家里是裁缝师家的缝衣服，认识演讲大家的弄演讲稿……可以说，整个乐律系的希望，都集中在了普林斯的身上。

　　　　与期望相对应的，是积压在心头，巨大的压力。普林斯已经两三天没有睡好觉了……每天晚上都在背演讲稿，对着镜子练习演讲技巧，脸上的黑眼圈浓厚到要靠化妆才能掩盖下去。

　　　　饶是如此，等到他上台演讲的时刻……还是掉了链子。

　　　　“大家好，我是乐律系的学生代表，普林斯·基特森……”

　　　　嗡——

　　　　甫一上台，台下的观众中就传来一阵笑声。

　　　　大家还是第一次见穿着洋装长裙上台演讲的男生……虽然这套礼服已经做得尽量男性化，但裙子就是裙子。、

　　　　被台下的笑声一激，本来神经就已经紧绷到极点的普林斯彻底蒙了，烂熟于胸的台词忘得一个字都不剩，张着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不好意思，太紧张，忘词了。”

　　　　“那么……很荣幸能得到这次发言的机会。”飞速旋转的大脑构思着接下来要说的话，已经忘词的普林斯干脆开始即兴发挥，“我要说的只有一句话：希望诸君在运动会中好好表现，不要输给我们乐律系的美女们……时刻牢记，全学院质量最高的女生在看着你们……我说完了，谢谢。”

　　　　颇有些窘迫地鞠躬下台，观众群中先是一片安静，随后，响起了极为热烈的掌声！

　　　　原因很简单：

　　　　在他之前出场的艾丝塔，演讲稿足足有一万两千字。

　　　　没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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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杀人排球，启动！

　　　　群星大学的春季运动会，拥有琳琅满目，数不胜数的项目。并且，根据学院类型的不同，有些项目还会区分出不同的规则。

　　　　毕竟，你不能指望非职业者专业的普通人学生跟战系职业者专业的那些肌肉壮汉同台竞技，在体力上一拼高下，实在太欺负人了……当然，指望游荡者专业的优秀学员跟国际贸易专业的学霸比拼时政测试题，也不怎么现实。

　　　　普林斯报名参赛的项目算不得多，大部分都只是作为所谓的“优秀学生”而不得不选的凑数项目。并不是没有赢的名次的实力，实在是懒得动弹——但凡是运动会，观众的数量都远大于参赛选手。

　　　　真正让他提起兴趣来的，是乐律系的代表体育项目——排球。

　　　　在所有的项目中，没有专业限制的少之又少，“排球”就是其中之一。

　　　　不管你是非职业者专业的文弱书生，还是施法类专业的翩翩君子，还是战系职业者类的钢铁硬汉，只要你能凑出一只五人的队伍来，就可以报名参加，共同角逐一共一千金币的巨额奖金和当学年免试通过的优渥奖品。

　　　　与大多数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