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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谋婚:盛娶世子妃-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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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声音更轻、更彷徨。
然而尤俊乐比上回还要干脆直接,“没错,在娘亲没有死之前,我叫时俊乐。”
似乎想到了什么,尤俊乐脸上流露出诡异而兴奋的笑容,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六小姐还要问我的年龄的话,我也可以告诉您,我今年正好五十,虚长你父亲八岁。”
提及‘时俊和’的时候,尤俊乐的脸上明显带着不屑,与他之前离开时国公府最后那时的神情如出一辙。
尤俊乐,或者说时俊乐看不上时俊和。
时青雪感觉有个炸弹在自己的脑海中爆炸了一样,她的脑海中不停闪过‘时俊乐’三个字。
如魔怔一般,全是对时俊乐身份的猜测。
就在她越想越胆战心惊的时候,一双充满力量的大手轻轻盖住了她的眼睛。
温暖、熟悉的气息环绕着她,青雪莫名就安心下来,脑海中杂乱的思绪一扫而空。
她忍不住往后靠了靠,仿佛身后那宽广的胸膛就是她最可靠的支撑。
莫君扬将青雪抱得更紧了些,同时警告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射向尤俊乐。
尤俊乐早已经听闻过这两人的关系,虽然私心对莫君扬的行为很满意,但表面上却朝对方投去挑衅的一笑。
有恃无恐。
呵!
有时青雪在――还猜到了他的身份――就算莫君扬再不甘心,他也不会有事。
然而尤俊乐还是失算了。
莫君扬遭受挑衅,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回敬了一个更加挑衅的笑容,然后慢悠悠地说道:“别多想,他不是时老国公的私生子。”
毫不留情地戳穿真相。
莫君扬如愿看到了尤俊乐又惊又慌的神情。
只听见对方脱口就问:“你怎么知道的?”
刚问完,尤俊乐又猛地闭上嘴。
但‘不打自招’已经完成了。
时青雪此时就算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也猜到了个大概。
她一方面惊叹莫君扬竟然知道那么多事儿,另一方面却着实松了口气。
幸好,她没有真的莫名其妙多出个亲大伯来。
青雪抬起小手,按在莫君扬的手上,示意他自己已经没事了。
才将对方的手拉开。
光线射入眼眸,青雪眨了眨眼,才重新适应。
她顺着莫君扬给的线索思考下去,一下子就猜测出尤俊乐的身份――他必然是时磊生前收养的义子――在头骨主人死后就改名――肯定是认为自己娘亲的死跟时磊有关,不愿意再跟随时磊姓。
但现在却仍愿意遵从时磊的意愿,除了是为了死去的娘亲,恐怕也还对时磊抱有感情的。
尤俊乐听着时青雪一点点地给出分析,虽然跟事实真相有点出入,但大体上都说对了。
而这一切,全是在莫君扬给出的前提条件下做出的推论。
这个男人,真是敏锐得让人觉得害怕啊!
尤俊乐没有费力反驳,而是死死盯着莫君扬看了好一阵子,仍想不通,问道:“这个世上知道我娘和时老国公关系的人几乎已经死绝了,就算还活着的,也摄于大长公主的威胁,三缄其口,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喔?你想问我知道的哪件事?”莫君扬避重就轻地反问。
反正现在着急的人不是他,他完全没必要急吼吼地给出答案。
尤俊乐以为莫君扬是故意跟他兜圈子,直接就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娘亲曾经是时老国公的正妻?”
“正妻吗?”莫君扬玩味地重复了这三个字。
然后抬头,对尤俊乐露出一个欠扁的灿笑,解释:“你刚才告诉我的。”
尤俊乐:“……”
好吧!
看着时青雪一双大眼睛险些没有瞪成灯笼了,尤俊乐就知道自己再次被莫君扬这个心眼多得跟马蜂窝一样的小辈算计到了,而且还没办法否认。
尤俊乐沉默了好久,最终一叹。
再次抬头看向时青雪,这次他的目光真诚而坚定,破罐子破摔地坦白:“我的秘密几乎都被你们套出来了,再遮遮掩掩也没意思,我就不怕跟你实话说了吧!”
“什么?”时青雪呐呐地问。
这回她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叫做头脑爆炸?
好像所有逻辑都死掉了一样,只能被动跟着别人说的话走。
尤俊乐继续说:“我的娘亲,名叫尤姒,正是你爷爷,时老国公的正妻,死于乙亥年四月二十。你手中的头骨正是在我娘死后三年忌辰时,你爷爷亲手打开娘亲的棺木,将头骨取出来,并在上头刻上的字样以作纪念。
我娘剩下的尸骨则是被你爷爷亲手焚烧成灰,装进了八宝盒……”
说到这儿的时候,尤俊乐故意停了下来,看向因为这个惊悚的故事而脸色发白的时青雪,笑问:“说到八宝盒,你应该不陌生吧?”
时青雪当然不陌生啊!
时磊的棺木中不就有一个八宝盒不翼而飞了吗?
如果尤俊乐说的都是真的,那……
时青雪打了个哆嗦,不愿意相信对方的话,却又找不到反驳的余地。
她忽然想到某种可能性,猛地看向尤俊乐,就问:“尤姒真的是你的娘亲?”
话问出口,时青雪才意识到她没问好,又连忙描补:“不是,我是说她不是你的生母吧?”
尤俊乐给了时青雪一个赞赏的眼神,却严肃地说:“没错,尤姒虽非我的生母,但养育之恩没齿难忘。”
“那……”时青雪问得更加艰难了。
尤俊乐刚才提到尤姒的死,还刻意强调了日期,不就是要告诉她尤姒死的那天正是时俊和出生的日子吗?
她现在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尤姒怎么会是时磊的正妻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她只想知道一个关键,而她问不出口。
好在……
时青雪有莫君扬。
莫君扬握住她的小手,直接替她问道:“尤姒是怎么死的?”
尤俊乐一边感慨这对小情侣要不要那么‘心有灵犀’,嘴上还是给了真实的答案:“病逝的。当时娘亲病重,大夫束手无策,因为还缺一味药材,但时老国公遍寻京都都没能找到那味药材。
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大长公主说她有那味药,而且也愿意把药给娘亲用……”
“什么条件?”莫君扬直截了当就问了出来。
尤俊乐一噎,埋怨地看了莫君扬一眼。
现在的小辈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竟然完全不给他卖关子的时间,真是太可恶了!
没办法,尤俊乐只好实话实说:“大长公主要求时磊娶她,而且她还要挤掉娘亲,成为时磊唯一的妻子。”
明明是个不要脸的外来者,强抢别人的老公也就罢了,竟然还仗着自己的公主的身份,乘人之危,想把原配都挤掉。
尤俊乐提起这段往事的时候,满脸都是对莫淑君的厌恶和嫌弃。
连带对莫君扬这个同是皇室宗亲也看不顺眼了。
如果莫淑君当时不是长公主,又或者说如果她手中没有那味救命药材,她怎么可能做的上时国公夫人的位置?
“时老国公答应了,然后呢?”
莫君扬想到当年的事情并没有太多人知道,除了这件事会成为莫淑君的耻辱,这件事估计也没有圆满结局吧?
果然,尤俊乐接着就说:“时老国公为了救妻子,只好强忍着心痛,休妻再娶。然而等他拿到那味药材的时候,娘亲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只留下一个仅有百日大的孩子,还……”
“百日大的孩子?”莫君扬敏锐地捕捉到重点。
他紧紧盯着尤俊乐,追问:“那个孩子就是现在的时国公吧?”
“不可能!”
时青雪从听尤俊乐诉说莫淑君是怎样的恶毒,如何费尽心思嫁给时磊的时候就已经懵了。
没想到他们越说越离谱,竟然还敢说时俊和就是尤姒遗留下来的孩子。
“这不可能!”时青雪再次否认了。
她不相信,也不接受这样的答案。
然而尤俊乐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无声地承认。
“不可能!”时青雪第三次说道。
她怎么能够相信这样的答案。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时俊和真是那个尤姒的孩子,那抢了尤姒的丈夫,害得她被休,最后还活活把她拖到病死的罪魁祸首――莫淑君不就是时俊和的杀母大仇了吗?
如果这样的真相昭示天下,那时俊和将来要如何做人?
尤俊乐见时青雪再三否认真相,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在给莫淑君脱罪。
顿时也冷了脸,不虞地说:“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话,天打雷劈,在所不惜。
虽然这件事早已经在你那个所谓祖母的高压政策下,被死死掩埋,但事实就是事实,是没有办法被歪曲的。
你不是一向自诩聪明过人吗?那么多一点,难道你就真的没有丁点怀疑吗?还是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
第290章 认可,又怎么样?
时青雪被尤俊乐骤然咄咄逼人的话问傻了眼。
这些问题尖锐刺骨,而尤俊乐严厉的目光更是羞得她抬不起头。
其实,她心底已经认可了尤俊乐的话。
尤俊乐根本没有必要在这种事上说谎骗他们。
更何况种种迹象也表明了他所言非虚。
时青雪语塞,没办法招架尤俊乐忽然变化的态度,她私心里不愿意面对真相――太难以启齿。
但……
“尤掌柜说笑了。”莫君扬忽然冷冷开口。
他说尤俊乐在开玩笑,但他脸上半点笑意都没有,严肃得让人害怕。
尤俊乐一愣,但他自觉底气十足,又高高挺起胸脯,回视莫君扬,“我说的句句属实,你们如果不信大可以……”
“属不属实,可不是你一句话就能说得算的。”莫君扬凉凉地反驳。
尤俊乐哼道:“所以我才说你们可以回去问你们那个所谓的祖母,四十年前到底干过什么好事?还是你们不敢?”
他故意说着咄咄逼人的话,就是想用激将法的方式逼得他们回去找莫淑君对峙。
然而莫君扬一早就看穿了他的诡计,此时也不见生气,只是凉凉淡淡地问:“喔?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尤掌柜会在自己手上没有证据的时候,仅凭外人的一句猜测,就跑回家质问自己的母亲吗?好,很好……”
尤俊乐大概没想到莫君扬的战斗力竟然那么强,三言两语就把他堵得没声出。
冷淡戏谑的语气让尤俊乐感觉受到了冒犯,他想说这根本不是同一回事,但是实际上有什么不同呢?
今天之前,无论他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他对时家人来说都只是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而他只凭一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头骨就指出时俊和并非莫淑君的亲生儿子,还要时青雪回去质问莫淑君。
就算再在外人的角度,这也是很难理解的。
如果时青雪真的这么做了,估计全天下的人都该骂她白眼狼了。
尤俊乐不是不知道这点,只是他受不了时青雪将他所有怨恨都追问出来,却又不再过问了。
难不成他的母亲尤姒就这样被深埋地底,永远没办法正名了?
尤俊乐不甘心,就将所有怨恨都发泄到时青雪身上。
可惜他没有预料到时青雪身边还有一个‘护花使者’,根本不会让他肆意羞辱责难时青雪。
随口一句话,就让他羞得无所遁形。
尤俊乐颓败地低下头,“我知道,没有证据,你们什么都不会相信的,对吧?毕竟莫淑君是同你生活了十多年的亲人,而我只是一个隐藏在地底下,见不得人的老鼠……”
“不……”尤俊乐感伤的话带动了时青雪的情绪,她忍不住低低地喊了声。
其实早在看见尤俊乐之前,她心中就已经有了怀疑――莫淑君对大房做的那些狠心事,不管看在谁的眼里,都不会是一个真心疼爱自己长辈的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时青雪想不通莫淑君这么做的原因,就算偏心也该有个度啊!
莫淑君做得太过了――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会不会因为时俊和根本就不是莫淑君的孩子,所以莫淑君才那么狠心。
但这个想法太荒唐了,时青雪刚想到就又被她彻底摒除了。
如今尤俊乐的出现,与其说是震碎她的三观,不如说是让她捡回某个难以置信的猜测。
诡异、却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大概是莫淑君这些日子以来的所作所为实在太叫他们绝望了吧?
时青雪死死咬着下唇,几乎将红唇咬出一层薄薄的血印,才艰难开口:“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找上我?还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客厅上,你还有一件事说谎了。”
尤俊乐一顿,然后不动声色地问:“什么事?”
“这个东西……”时青雪拿出头骨,展示在尤俊乐的面前,确定地问:“这个东西就算是爷爷留给你的,也绝对没有让你把它给我,而是希望你在适当的时侯把他交给我爹爹吧?”
问完后,时青雪就一瞬不转地盯着尤俊乐瞧,想从他的神情中找出蛛丝马迹。
尤俊乐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他沉默片刻,再次抬头时已经满脸坦然。
他说:“没错,时老国公临终前不久,才将这块头骨交给我,让我以后如果想替母亲报仇,就将这块头骨交给时俊和。”
直呼时俊和的名字,似乎很不礼貌,但是从身份上来说,尤俊乐是时俊和的哥哥,他有这个资格。
时青雪皱了皱眉,疑惑地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不信他。”尤俊乐答得直截了当,毫不掩饰对时俊和的仇视。
尤俊乐从一开始就不看好时俊和,他认为这个从小就‘认贼作母’的男人不仅不会相信他说的话,甚至还会为了什么养育之恩,将生母大仇置之不理。
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他交托。
倒是时青雪,他名义上的小侄女,从小就表现得敢作敢当,不管是行动力还是魄力都像足了时磊。
之前尤俊乐瞧着还觉得小侄女被养得有点骄纵,可这两年看来却是真正长大了。褪去年少的青涩无知,变得愈发沉稳睿智。
尤俊乐将赌注压在时青雪身上,可现在看来,似乎还是他输了。
时青雪正怒目瞪着尤俊乐,忽然看见对方神情暗沉,一脸失望颓败的表情,反倒像是她欺负了他一样。
“诶,我都没说你贬低我爹爹,你怎么还这个样子啊!本来就是你证据不足,就应该预料到会被人怀疑的吧?”时青雪没好气地抱怨。
虽然尤俊乐是她名义上的大伯――还带点疑虑――但她还没办法真把人当作长辈。
尤俊乐却笑,直言不讳:“他认贼作母了四十年,我贬低他一两句,难道不应该吗?”
“……”时青雪想说,这又不是时俊和愿意的。
但是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她死死咽了回去,开什么玩笑呢。
不能说,一说,岂不是就承认了尤俊乐说的是事实了吗?
时青雪正左右为难之际,莫君扬拍了拍她的肩,轻声在她耳边提醒:“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什么?”时青雪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
愣了片刻,才明白莫君扬说的是尤俊乐刚才指出的那些事。
莫君扬说‘应该’,那真相就**不离十了。
时青雪狐疑地盯着莫君扬,无声询问:你有证据?还有,这种事你让我怎么回去跟爹爹说啊?
她已经感觉到一个头两个大了。
莫君扬却只是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然后转头看向尤俊乐,笑问:“多谢尤掌柜坦白,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不妨将整件事都摊开来说吧?
当初时老国公将头骨交给你的时候,让你在你想替母报仇的时候,带着头骨找时国公。可时老国公都过世十多年了,为何你之前一直隐瞒不说,而选择这个时候说出来呢?”
尤俊乐脸上的怨愤愈发明显,看着他们,仿佛能透过他们看到了那个害死他母亲的莫淑君,厉声指控:“当初娘亲过世前交待我,让我一定不要怨恨,不要让时老国公为难。我原本想着,这是母亲最后的遗愿,既然她都不希望再重提这件事,那我就算做个永远都见不得光的死老鼠,将此事彻底掩埋住又何妨。
可没想到我娘亲都死了,身份让出去了,连儿子都被抢走了,只换得一个死后与丈夫‘同穴’的机会。莫淑君却还不肯放过娘亲,因为嫉妒,甚至还将时老国公的陵墓刨开,让他们到底都没办法团聚!
既然她都能无视往日约定,作出此等背信弃义之事,那我也不介意将她的真面目昭示于众!”
时青雪被尤俊乐的严厉措辞吓了一跳,但是张张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当事人是她,恐怕只会更加怨恨,做得更绝,也没有立场指责尤俊乐做得不当。
只是事情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又该怎么收场?
她总不能带着一块头骨回去质问莫淑君,时俊和到底是不是对方的亲生儿子吧?
“怎么?你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你父亲?”尤俊乐一眼就看出了时青雪的打算,冷冷发问。
时青雪眼角一抽,刚想说话,身后就传来低沉的男声,“不用说,我已经知道了。”
三人同时回头,只见时俊和已经站到了房间门口,脸色微沉地看着他们。
曲月白跟在时俊和身后,对上三人的目光,连连致歉,“时将军说有要事找时六娘,我拦不住,就……”
莫君扬若有似无地瞥了曲月白一眼,后者乖顺地闭嘴,退到了一旁。
两人的交流无声无息,根本没有被人发现。
就连时俊和都不知道自己‘恰巧’听到尤俊乐和时青雪的谈话是某人有意放水,还庆幸自己来的是时候。
他大步踏进屋内,先投给时青雪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才转头看向尤俊乐。
沉沉对视了许久,他才低头颔首,轻轻地喊了声:“大哥。”
………………………………
第291章 没有办法
尤俊乐初初听到时俊和叫自己‘大哥’的时候,彻底惊呆了。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从这个称呼中缓过神来。
接着,脸一沉,不悦地哼问:“你叫我‘大哥’?”
时俊和的目光沉沉,里头仿佛含了无尽的哀伤与沉重。
他就这样看着尤俊乐,不说话,仅是片刻时间,却足够让尤俊乐心软了。
别看尤俊乐表现得很看不起时俊和,甚至带点怨恨。
但,爱之深、责之切。
尤俊乐若不是对时俊和抱有太高的期望,又怎么会因为失望而产生诸如怨恨的情绪呢?
他知道时俊和的时间太长了,甚至他还是亲眼看着时俊和出生的。
那时候的尤俊乐也才**岁的稚童,看着摇篮里胖嘟嘟的小婴儿,做哥哥的自觉让他感觉自己一下子变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然而快乐的日子不过百日,尤姒的身体就急剧转下,让死亡的阴影笼罩在这个本来幸福的‘四口’之家……
想到这一切都是莫淑君那个女人害得,尤俊乐就恨得牙痒,刚那丁点动容又被他硬心肠地收了回去。
尤俊乐冷着脸瞪向时俊和,没好气地说:“如果你认莫淑君那个女人做母亲,就没资格叫我‘大哥’!”
时青雪跟着瞪眼:“……”
虽然她也不喜欢莫淑君,但时俊和被莫淑君养了那么多年,要他翻脸无情未免太过分了吧?
时俊和脸色不好看,但他看向尤俊乐的目光并没有躲闪,只是沉闷地回答:“我知道。”
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尤俊乐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以为时俊和在敷衍自己,正想开口质问,忽然福至心灵,又懂了时俊和的意思。
时俊和说‘我知道’,而他刚才还喊了自己‘大哥’,那是不是意味着……
尤俊乐的双眼一下子湿润起来,他再也忍不住,一把上前抓住时俊和的双手,认真而执着地问:“你说真的?”
时俊和慎重地点点头,然后试探性地开口:“我会把父亲的尸骨要回来的。你……”
“还有母亲的尸骨!”尤俊乐急切地补充道。
他心里还是有些没底,抓耳挠腮地解释:“当初我亲眼看到装有母亲骨灰的八宝盒陪伴着父亲下葬,可如今却不翼而飞。别人不会觊觎一个不值钱的骨灰盒,只有莫淑君那个恶毒的女人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她从一开始就嫉妒母亲,在母亲生前就千方百计拆散父母,死后还让他们没办法团聚!”
听到尤俊乐说出‘恶毒’的言辞,时俊和的眼神不由得一黯,但很快他又恢复过来。
只是点点头,然后开口保证,“我会回去跟……她说的。”
“可是……”时青雪忍不住小声插话。
兄弟团聚、解除心结,理应是让人高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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