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谋婚:盛娶世子妃-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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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妃几乎都不用怎么费劲地去猜测，莫君战听到时青雪这话后，肯定会一口答应下来的。

　　　　这样一来，莫君战近期想要远赴北地的计划就……

　　　　就算莫君战一心想要驻守北地，没办法与时青雪比试，也肯定会先去找时青雪商量。

　　　　两人既然都面对面，时青雪要改变莫君战决心的机会就更多了。

　　　　“她既然都这样跟本宫提了这事，想必已经同意帮本宫劝说战儿。”桃妃这样一想，心中稍定。

　　　　她又琢磨了会儿，也不耽搁，直接就让人去把九皇子找过来。

　　　　莫君战听了桃妃的话后，果然也如桃妃猜测的那样，不再激动地喊要去北地驻守了，反而露出一脸为难的模样。

　　　　“母妃，儿臣想去北地的，但我又不能对雪姐姐失约，这可如何是好？”

　　　　一张俊脸纠结成一团，左右为难。

　　　　桃妃在一旁看了好气又好笑，她可不会劝说什么，直接将锅甩给了时青雪，“娘可没有办法，你若是真拿不定主意，便去找你的雪姐姐呗！”

　　　　这话说得，酸溜溜的。

　　　　桃妃自觉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但是自己说破天要莫君战不要去北地冒险，对方不仅不听，还跟她吵了起来。

　　　　现在时青雪不过是拿比试射箭的事儿一诱，莫君战立马就‘摇摆’了。

　　　　想想都好气喔！

　　　　莫君战没听出来桃妃的不高兴，反而双眼一亮，喜道：“对呀！我可以去找雪姐姐！”

　　　　说完，他都等桃妃再开口，就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桃妃瞪眼：“这个混小子！”

　　　　“娘娘，您这样让九殿下去找时六娘，恐怕不太好吧！”桃妃身边的郭嬷嬷小声地提醒。

　　　　桃妃：“这有什么不好的？本宫说不动这个犟小子，不是还得让时青雪去说。

　　　　也罢，欠她的人情就欠吧！只要能够保住战儿的性命，怎么都好！”

　　　　郭嬷嬷摇摇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而是……”

　　　　桃妃看不惯郭嬷嬷的吞吞吐吐，不耐烦地说：“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嬷嬷有话就直说吧！”

　　　　郭嬷嬷尽量委婉地提醒：“娘娘莫要忘了，时六娘现在已经被封为瑞王世子妃，就算她与莫世子还未完婚，但她也是莫世子的人了。”

　　　　“那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桃妃当然知道时青雪背后站着时国公府和瑞王府，不然她也不会对时青雪如此客气了。

　　　　“娘娘难道没有觉得咱们殿下对时六娘的态度有些，有些……”郭嬷嬷实在找不到一个委婉的词语来形容了。

　　　　好在桃妃也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脸上瞬间变了色，惊道：“你是说战儿喜欢时青雪？”

　　　　桃妃直接说了出来，但话一出口，她就自己捂住了嘴，终于流露出惊恐。

　　　　“不，不可能吧？”桃妃惊慌了一会儿，又开始自我否认。

　　　　莫君战从小就不喜欢和女孩子玩――这人一直认为女人都是胆小脆弱的哭包――唯独与时青雪亲近，甚至还黏在人家后头‘雪姐姐’长、‘雪姐姐’短的。

　　　　但是！

　　　　时青雪比莫君战大了将近三岁，还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姐姐啊！

　　　　这两人怎么看也凑不到一起啊！

　　　　“话是这么说，但是咱们殿下对时六娘的态度实在过了些，就算他心中坦然，也难不让旁人心生不好的想法。”

　　　　郭嬷嬷小心觑着桃妃的脸色，见主子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心生不悦，才继续说：“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总归不是好事，传出去对咱们殿下的名声也不好。再者……”

　　　　郭嬷嬷一咬牙，把她最担心的的事情说了，“再说了，京都谁人不知道莫世子就差没有把时六娘宠上天，且不说他的这份宠爱能够维持多久，只说现下，殿下的态度若是被有心人曲解，只怕后患无穷啊！”

　　　　以莫君战的段数对上莫君扬，根本就是十死无生啊！

　　　　桃妃经郭嬷嬷这么一说，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虽然没有跟瑞王世子打过交道，但是京都关于这位世子大人的传闻可不少。

　　　　最负盛名的还是莫君扬为了给时青雪报仇，先后将赵铭一家与秦世荣一家屠尽的事迹。

　　　　所有人都在暗暗猜测莫君扬对时六娘的这份盛宠能够维持多久，但谁也不敢真的去触这个霉头。

　　　　桃妃也没这个胆。

　　　　她不禁有些慌，抓着郭嬷嬷就问：“这可如何是好？是要本宫现在去把战儿追回来，不准他再与那个时青雪有半点牵扯吗？”

　　　　郭嬷嬷苦笑，“这个娘娘恐怕说不动……”

　　　　莫君战先头就为了去不去北地的事情跟桃妃吵了一架，现在好不容易转移注意力，桃妃又禁止他与时青雪往来――意味着两人的射箭比试也不可能进行――莫君战会妥协才怪。

　　　　桃妃无奈地扶额，叹息：“本宫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呢！真要被他给气死了！

　　　　嬷嬷，你一向主意多，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这……”郭嬷嬷想了想，小心建议：“其实咱们殿下目前也不曾真的表现对时六娘的那种意思，娘娘也不必过于担心。您只要有意识地减少他们接触的机会，等到时六娘嫁到瑞王府后，应该就不用担心了！”

　　　　桃妃不喜欢这么被动的办法，可是她一时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了，只得点头赞同，“战儿傻小子一门心思扑在打仗的事上，也没心思去想那些儿女情长的事情，直到现在还情窦未开，倒是让本宫省心不少。”

　　　　如果让桃妃娘娘知道莫君战的‘情窦’早早地‘开’了，甚至已经去过凌瑞音那里要求要娶时青雪，她估计又要被气得想吐血了。

　　　　――――

　　　　莫君战出宫后直奔时国公府，到了才知道时青雪早已经不住在时国公府。

　　　　他又匆匆打马往兰寻别院，等到了目的地，已经日薄西山，渐入黄昏了。

　　　　时青雪猜到莫君战回来，可是她没想到对方竟然连一天时间都等不了，当天就来了。

　　　　并且一见到她就说：“雪姐姐，咱们现在就比一场吧，别等那么久了。”

　　　　莫君战考虑得很好。

　　　　只要他现在和时青雪比完了，赢了。

　　　　那他就可以心满意足地向莫祥斌请旨前去镇守北地，当一个戍边大将军了。

　　　　然而时青雪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美梦’，“不行。”

　　　　莫君战不解地瞪眼，“为何？”

　　　　“我近来身子不适，没办法射箭，就算勉强拿起弓，肯定也是射不准的。”时青雪慢悠悠地说着瞎话，眼睛都不眨一下。

　　　　末了，她还故意对莫君战说：“若是你想借此赢了我，那我们就比好了。”

　　　　莫君战一直想的都是堂堂正正跟她比一场，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比试邀请’？

　　　　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啊！

　　　　莫君战当即怒道：“这样赢了也没意思，我们要等你好了再比。”

　　　　时青雪点点头，“所以我才将比试时间定在我十八岁生辰之后，那时候我说不定就好了。”

　　　　“可，可这还有两个月呢！”莫君战皱着脸，不满地咕哝。

　　　　时青雪就像是不知道莫君战的纠结，反而理所当然地说：“就是两个月啊！已经很快了。”

　　　　“但这样一来，我就没办法跟父皇说我要去北地的事情了。”莫君战苦哈哈地抱怨。

　　　　他不甚灵光的大脑纠结了一下，忽然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欣喜地说：“要不咱们再把比试的时间延后一点，等我，等我从北地回来，咱们再比试，怎么样？”

　　　　这样就两不耽误了！

　　　　时青雪心说这个‘一根筋’上了一趟南疆的战场终于学聪明了，不那么好糊弄了呀！

　　　　她没有一开始就反对莫君战的提议，只问：“殿下以为，北地与南疆有何区别？”

　　　　莫君战不明白青雪怎么突然转开话题，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南疆流民暴乱都已经得到镇压，加上这一任地方官吏治理得当，已经算得上安宁稳定；而北地毗邻凉国，凉国好战，时不时骚扰北地臣民，较之南疆更为凶险艰难。”

　　　　“那请问殿下，朝廷当初派了多少兵力，用了多长时间才促成南疆此番安宁？”

　　　　莫君战顿了顿，给了个数据，“前后共派遣了约三十万精兵，直到我回京，期间用了将近五年。”

　　　　时青雪又问：“那殿下估计，你现在去北地，又要花多少时间才能真正平定那里，然后班师回朝呢？”

　　　　莫君战这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莫君战自己也知道，等他去南疆的时候，南疆的暴乱基本已经平定，只有少数流匪需要清剿，朝廷众兵压上去，也就给他练练手而已，根本一点危险和难度都没有。

　　　　但知道是一回事，被时青雪直白地指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莫君战不会恼羞成怒，他只觉得沮丧。

　　　　他耷拉着脸，闷闷不乐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还要强出头啊？”
………………………………

第357章　权力的倾斜

　　　　时青雪心说这个小殿下怎么还像小时候那么经不起打击呀？

　　　　她才说了几句话呢？又垂头丧气了……

　　　　啧，果然小朋友就是小朋友。

　　　　时青雪这时候才真的不放心让莫君战去北地呢！

　　　　谁知道上辈子那个幕后黑手会不会再次对莫君战下手？

　　　　莫君战打仗或许是把好手，但是玩弄阴谋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肯定会被人玩得团团转的。

　　　　“当然没觉得。”时青雪爽快地给了否定的答案。

　　　　在莫君战抬头望过来的时候，她不躲不闪，坦荡地回望过去。

　　　　莫君战这才露出了放松的表情，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那你……”

　　　　“我只是想说，你现在去了北地，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回来，咱们的比试怎么办？”

　　　　时青雪兜兜转转，将重点转回到他们的比试上。

　　　　看似有点太迂回啰嗦了，却恰恰让莫君战相信她真的只是关注射箭比试这件事。

　　　　便不再纠结自己到底有没有本事了？

　　　　他抽了抽鼻子，无奈地问：“雪姐姐，你有没有办法？”

　　　　从前两人干坏事遇到难题，都是时青雪出主意，然后莫君战无条件执行。

　　　　现在长大了，两人还是很好地保持了这个‘传统’。

　　　　时青雪笑了笑，顺理成章地说出来，“那你就迟点再去呗。”

　　　　“啊？！”

　　　　莫君战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他习惯了信任时青雪，也没有疑惑太久，就点头应道：“那，那好吧！我就先不跟父皇说我要去北地了。”

　　　　“咦？”时青雪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不是陛下派你去北地，而是你自己想去的？”

　　　　莫君战：“当然了，父皇巴不得把我困在皇城，怎么会主动下旨？”

　　　　“那……”时青雪好像抓到了某个关键点。

　　　　斟酌了片刻，才问：“那你是怎么想到要去北地的？”

　　　　“四皇兄跟我说的啊！”莫君战完全不对时青雪隐瞒。“我回京那天，四皇兄正好出城来接我，跟我闲聊的时候提起了北地的紧张局势，还说朝中竟然没有一人愿意前往北地抗敌。

　　　　我身为父皇的儿子，自然应当为父皇分忧啊！”

　　　　莫君战说得理所当然，但是眼看着时青雪的脸色一点点地沉下来，他也有些不太确定。

　　　　“雪姐姐？”莫君战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不然为什么他向来开朗的雪姐姐竟然会露出那种阴沉的神情。

　　　　还真的有那么点可怕。

　　　　时青雪没有理会他的疑惑，只是紧盯着他，用一种近乎刻板的语气问：“是莫君皓提出来的？”

　　　　莫君战没注意到时青雪直接叫了莫君皓的名字，只诚实地点点头，“是四皇兄说的。”

　　　　他停顿了一下，以为自己抓到了时青雪的重点，又急忙解释：“但这是我自己想去北地，与四皇兄无关，你不要……”

　　　　不要什么？

　　　　莫君战也说不清，他只是不想看到时青雪生气。

　　　　现在这情况，就算放在再精明的人眼中也会觉得这很稀疏平常。

　　　　兄弟两人正常交流，莫君皓也只是随口提起北地的形势，甚至都没有提过让莫君战去北地的事情。

　　　　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也全是莫君战一个人的想法。

　　　　但时青雪太了解莫君战的性子了，他被莫君皓勾起了好奇心，根本不用劝就会自己掉坑的好么！

　　　　再联想到莫君战去了北地后会死，尸骨无存……

　　　　“莫君皓！”

　　　　时青雪咬紧牙，低喝一声，怒气止不住往外泄。

　　　　她实在想不明白，众皇子中，九皇子莫君战与二皇子莫君闻几乎是完全没有竞争力的，莫君皓为什么还要对一个甚至对自己还有帮助的兄弟痛下毒手？

　　　　难道他就真的那么没有容人之度吗？

　　　　那前世莫君闻年纪轻轻就病逝是不是也有他的手笔？

　　　　时青雪越想越气，也越痛恨自己前世的‘眼瞎’。

　　　　“雪，姐姐，你怎么了？”莫君战都有点被时青雪的突然暴怒给吓着了，瞪大眼看过来。

　　　　时青雪不能告诉对方真相，心中有些憋屈，又有点想揪着对方的耳朵将人骂醒：莫君皓才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信错人了！

　　　　然而她还是没有说出来，沉默了好一阵子，又将怒气全部收敛，才说：“总之，我们先约定比试射箭的，所以你要等我们比试完了，再去做别的事情。”

　　　　莫君战点头答应，“好。”

　　　　“并且，如果你武艺不过关的话，还要闭关修炼个一两年才能提再上战场的事情。”时青雪给出了要求。

　　　　莫君战皱皱眉，有些不情愿，但是看见青雪一脸坚决，他才不情不愿地说：“好啦，你说的也对，如果我没本事，就算上了战场也是给人添麻烦。”

　　　　时青雪满意于莫君战的‘识相’，决定不告诉对方她只是担心莫君战去了北地没有自保的能力。

　　　　事实上，莫君战在排兵布阵、行军打仗上确实又过人的天赋。

　　　　这一点时磊在世的时候就曾点评过莫君战。

　　　　他说有些男人，天生就是为战而生、为站而亡。

　　　　莫君战这样的人，将来注定了戎马一生，马革裹尸。

　　　　时青雪也认同这个说法，所以她才更加没办法接受莫君战以那种憋屈的方式被人害死在战场上。

　　　　两人心中想的不一样，但最终还是在这事上达成了一致意见。

　　　　————

　　　　大莫四十三年四月十五日，莫祥斌再次颁下两道圣旨，震惊众人。

　　　　一道是将良家嫡孙女良紫馨嫁给太子莫君羽，加封为太子妃，正一品，并择日完婚。

　　　　第二道圣旨则是给莫君皓的。

　　　　莫祥斌将莫君皓封为贤王，赐北域封地，并言近日北域与凉国毗邻之地不太安宁，令贤王尽快前往封地驻守，以便护卫北地稳定，安抚民心。

　　　　如果说第一道圣旨只是告诉朝中众人，**与以良丞相为首的势力正式联盟，那第二道圣旨无疑就是真正明确了大莫未来的继承人。

　　　　在皇子时期封王理应是最荣耀的事情，甚至从某种程度上给皇子争夺皇位添加助力。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这个皇子还能留在权力的中心。

　　　　像莫君皓这样的，一封王就马上把人赶往封地，分明是要绝了他争夺帝位的心。

　　　　现在皇位最有利的继承人就剩下莫君皓与莫君羽，两方几乎算得上势均力敌。

　　　　一时半会，谁也别想讨到好。

　　　　但莫祥斌圣旨一出，转眼就将莫君皓剔除于权力中心。

　　　　他这是，在为莫君羽将来登位铺路啊！

　　　　前朝后宫、大臣权贵，都被莫祥斌的旨意给吓到了。

　　　　谁也不知道莫祥斌为什么突然就坚定地选择了莫君羽，但敕令一出，再无更改的机会。

　　　　原本那些在朝堂中维持中立的势力开始蠢蠢欲动，而四皇子一党大受打击，一些人也在背地里悄悄行动起来。

　　　　莫君皓接到这道圣旨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这道圣旨是假的。

　　　　当夜他就拿着圣旨入了宫，要求面见莫祥斌。

　　　　莫祥斌可能知道料到莫君皓会来，早早就跟守卫打好招呼，所以莫君皓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

　　　　莫君皓看到莫祥斌的时候，先行了个问安礼，“父皇近日身子可好？”

　　　　莫祥斌轻咳了两声，才用他那种无力的语气说：“朕一切都好。你深夜入宫，所谓何事？”

　　　　其实两人都对莫君皓进宫的目的心知肚明，偏偏莫祥斌这么问了。

　　　　莫君皓便答：“儿臣今日收到您封儿臣为贤王的圣旨……”

　　　　“旨意是朕下的。”莫祥斌不等莫君皓说下去，就直接告知对方答案。

　　　　甚而直截了当地说：“既然你已经收到圣旨，便快快准备，尽早启程前往北地，莫要让朕失望了。”

　　　　莫祥斌刻意在‘失望’两个字上加重语气，借以提醒莫君皓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

　　　　莫君皓的脸色猛地一变，难以置信地瞪向莫祥斌。

　　　　半晌，才颤声问出口：“为什么？”

　　　　明明之前莫祥斌不是还很看好他，甚至准备废了莫君羽，改立他为太子的吗？

　　　　他一直不都是莫祥斌最疼爱的儿子吗？

　　　　为什么才过了那么久，就什么都变了。

　　　　莫祥斌放弃了他，甚至……驱逐他！

　　　　莫君皓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受伤地望着莫祥斌，固执地寻求一个答案。

　　　　然而莫祥斌只是平静到近乎冷淡地看着他，慢慢地说：“太子乃是嫡长子，国之储君，若无大错，怎么能说废就废的。

　　　　你身为臣弟，应当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莫要干出出格的事情，不然就连朕都保不了你。”

　　　　这话，已经带点威胁了。

　　　　莫君皓面容发怔，似乎还没有从莫祥斌的话中回过神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莫祥斌几乎都以为莫君皓被自己说动了，却见对方忽然笑了。

　　　　笑声低沉、诡谲，令人毛骨悚然。

　　　　莫祥斌眸光一凛，心中忽然有了不详的预感，压低声音喝问：“你笑什么？”

　　　　“笑什么？”莫君皓声调平平地重复着莫祥斌的话，然后又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我笑我真是太傻了，竟然把希望压在你身上。我早该知道，父皇您才是最不可靠的啊！”
………………………………

第358章　传位诏书

　　　　莫祥斌虽然知道自己的决定不可能让每个人都满意，但是当他真正听到莫君皓大逆不道的话后，还是明显的愣了一下。

　　　　随即，勃然大怒。

　　　　“莫君皓，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莫祥斌极力克制，可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却明显带着颤音。

　　　　他是真的生气了。

　　　　然而，莫君皓受的刺激也不小，此时已经完全放飞自我了。

　　　　不仅没有马上向莫祥斌认错，反而掀唇冷笑，“儿臣当然清楚自己在说什么！真正老糊涂的，是父皇您吧！”

　　　　莫祥斌：“……”

　　　　他第一次被人骂老糊涂，噎得几乎都不知道该怎么生气了。

　　　　最后就忍不住笑了。

　　　　气笑的。

　　　　“皓儿，朕知道你心情不好，今天就不计较你的出言不逊了。你现在给朕回你的四皇子府，收拾东西尽快前往北地，你就还是朕的好儿子！”

　　　　莫祥斌重重一叹，到底是自己的亲骨肉，是自己曾经宠爱，甚至隐隐看好的儿子，不可能做到真正的绝情。

　　　　然而莫君皓一点都没有感受到莫祥斌的退让，反而上前一步。

　　　　咄咄相逼，“若是我不呢？”

　　　　莫祥斌的眼神暗沉下来，“皓儿，你别逼朕将你圈禁！”

　　　　一旦圈禁，就意味着莫君皓彻底被皇帝厌弃，再无继位的可能。

　　　　这样的处罚，曾是莫君皓的噩梦。

　　　　然而此时莫君皓听了，只是轻轻一笑，淡漠地说：“父皇以为你下的圣旨跟将我圈禁，有多少不同？”

　　　　莫祥斌一顿。

　　　　就听见莫君皓用那种阴凉的声音继续道：“当初明明是您对我说的，将来荣登大宝的不一定只有太子，您所有的儿子都有机会。并以此鼓舞我奋勇努力。

　　　　而我，也真的按您说的那样，时刻以一个皇位继承人的准则要求自己。可如今您一道圣旨，就什么都变了！

　　　　难道这就是您说的天恩吗？”

　　　　莫君皓一开始还是用一种平静到几乎刻板的语气叙述，但说到后面，他的语气也逐渐激动起来，最后，近乎厉声质问。

　　　　莫祥斌确实曾想过要让莫君皓继承自己皇位的事，也曾这样教导过莫君皓，所以当这些事被莫君皓直白地指出来的时候。

　　　　皇帝陛下的脸面就有些挂不住了。

　　　　他忍不住心虚地撇开脸，不敢去看莫君皓的双眼，只能强撑着他皇帝的脸面。

　　　　一锤敲死，“总之，朕的旨意已下，你就按照朕说的去办，不得复议。”

　　　　说罢，他就双手负在后背，转过身给了莫君皓一个冷漠的背影。

　　　　“你走吧！”

　　　　莫祥斌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