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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谋婚:盛娶世子妃-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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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狠狠地朝对方踢了一脚,口中骂骂咧咧,“还想告我?本老爷现在就叫你魂归西天,你就去阎王那里告吧!”
“来人,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为止!”凌山这回是真的被气着了,连基本的程序都懒得顾忌,就想把人打死。
凌凡和凌霄刚在齐炎那里吃了闷亏,此时也把齐炎恨得牙痒痒。
不仅不劝,还一昧地怂恿起凌山,将这些没眼色的家伙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就是就是,这个狗东西,竟然敢挑战大伯您的权威,打死都不为过!”
几人随口几句话,就把几条人命的归宿给确定了。
轻飘飘的,完全淡漠人命。
可没等衙役们真的动手,一个人就大步走了进来,冷嘲热讽道:“凌大人真是好威风,连堂审都不用就定夺人命。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凌大人头顶的乌纱帽,还保得住吗?”
凌山被对方凉凉的声音说得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你是谁?竟敢擅闯衙门,还敢管本老爷的闲事?小心本老爷把你也给就地正法了!”
站在正堂门口的青年男子不仅丝毫不惧怕,还朝凌山作了个揖,客客气气地说:“不才曲月白,来此自然是要替我几个手下叫冤的!”
没错,现在站在凌家人面前的正是之前站在酒楼看热闹不嫌事大,现在还亲自参与进来的曲月白。
凌家人都没有见过莫君扬这个幕僚,但是却听过了曲月白的大名。
曲月白不在朝廷为官,连品级都没有。
但是只要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此人是莫君扬的智囊团,甚至很多时候他说的话就意味着莫君扬的决断。
就连当今皇帝都对这位幕僚先生有几分尊敬。
这样的人,绝对不是凌山一个小小官员可以喊打喊杀的。
凌山一下子白了脸,暗骂自己今天真是流年不利,竟然踢到了瑞王府这块铁板。
顿时,他后背汗如雨下。
再没先前的盛气凌人,乖乖地回了曲月白一个揖,战战兢兢地问:“原来是曲、曲先生大驾光临,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曲先生莫要见惯。”
曲月白却不买账,冷冷地说:“不知道我的属下如何得罪了大人,竟然领得大人要对他们喊打喊杀?”
“您的属下?”凌山乍一听还有些犯迷糊。
他由始自终要打杀的也只是浮香楼几个不长眼的护卫,怎么还扯到瑞王府去了?
莫非……
凌山这下子脸上苍白如纸。
曲月白仿佛还担心凌山受到的打击不够大,朝对方点点头,微笑,“没错,浮香楼正是莫世子的产业。”
也就是说,凌山刚才喊打喊杀的对象,是莫君扬的人。
凌山顿时如丧考妣。
凌凡和凌霄这两个纨绔子,吃喝玩乐还行,在官场上却是一点天赋也没有。
全然看不懂情势,将凌山没了动作,还不停地怂恿凌山。
“大伯,您怎么了?这个家伙又不是什么大官,你怕他做什么?若是敢多嘴,咱们把他也给做了!”
“就是啊!他就一个人,咱们还怕他不成?”
他们没见过曲月白,也不认识曲月白,更读不懂人的脸色。
一听凌山称曲月白为先生,就知道这个人连官都不是,顿时气焰更加嚣张。
曲月白见凌家这两位公子狂妄至极也不气,反而似笑非笑地朝凌山瞥了眼,笑问:“这二位,就是先前砸了浮香楼的人?”
虽然是问句,但这答案在场的人都知道。
凌凡自以为有伯父凌山护着,嚣张极了,往前一步,傲慢地抬起下巴,哼道:“是又怎么样?尔等贱民,砸你们的铺子是看得起你们,信不信小爷一把火把你的浮香楼都给烧了?!”
“凡儿,闭嘴!”凌山一声惊呼,连忙把凌凡拉了回来。
妈呀!
凌凡这个不长脑子的,竟然亲手把把柄往对方手里送。
这不是要坑死他吗?
凌山额头上的汗都落下来了。
头一回觉得自家生了两个败家子,他要被这两个蠢蛋给害死了!
凌凡还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被伯父扯回来还一脸不忿。
刚要发难,那头曲月白又说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连当事人都承认砸了浮香楼,凌大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这、这……”凌山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事实上,他哪里还有话说啊。
怪只怪他的蠢侄子,真是让他半点争辩的余地都没有。
凌山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侄子出事,只好匆匆朝衙役摆手,示意把人放了。
然后对曲月白露出讨好的笑容,低声下气地哀求:“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人。都是我们的错,我们认赔。这回浮香楼的损失,全由凌家承担。”
说着,他又看看被他踹得奄奄一息的齐炎,咬咬牙,道:“贵府下人的损失,也由凌家承担。只要你们开个价,凌家绝无怨言。”
“大伯!”凌凡和凌霄同时喊了起来。
凌山狠狠一眼瞪过去,“给我闭嘴,还嫌添的乱不够大吗?”
两个纨绔子被训成孙子,也不敢多说。
凌山这才转头看向曲月白,继续讨好道:“曲先生,这件事真是个误会,你们有任何损失,我们都可以加倍赔偿。
您看这事,是不是就这样算了?
也别伤了两家的和气!”
曲月白才不接这茬,将目光转向齐炎,道:“现在受伤的人不是我,还是要听听苦主的意见。
齐炎,你怎么说?”
………………………………
第485章 谁比谁的权力大
齐炎刚才被凌山踹了两脚,处处正中要害,现在被人扶起来也只是勉强站稳而已。
嘴角还趟着鲜血,早已经没了先前的沉稳。
整张脸都表现出忿忿不平,“。凌家两位公子砸了咱们的场子,又打伤我们的人……”
凌山忙说:“我们认赔、认赔!”
齐炎却哼道:“在下不才,只是浮香楼的一个小管事。但也懂得公道二字。
我不要什么赔偿,只要官家还我们一个公道,依律行事!”
凌山被吓得白了脸。
开什么玩笑?
依律行事,砸人场子、打伤他人,这都是要坐牢的。
这岂不是叫他把自家人给抓起来?
凌山是万万不愿的,眼巴巴地望着曲月白,希望能够从曲月白身上下手。
可是这个曲月白也不知道是太器重齐炎了还是怎么的,竟然无视凌山的暗示,直接就说。
“既然如此,还望凌大人公正断案吧!”
凌山被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凌凡和凌霄这两个二五眼也终于学会了看人眼神,猜到这件事可能有麻烦。
尤其是见自家大伯竟然沉默,他们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十分没谱。
凌凡赶紧扯了扯凌山的衣袖,放低声音哀求,“伯父您可一定要救救侄儿,侄儿不想坐牢啊!”
“伯父……”
凌凡和凌霄二人围着凌山哭喊个不听。
情真意切的态度都出来了,凌山如何能不心软。
正犹豫不决的时候,曲月白忽然放狠话,“凌大人若是不能决断,那在下只好将事情捅到刑部那儿,由刑部替我浮香楼主持公道了!”
这番威胁,却恰恰让凌山又多了底气。
京都府管京都吏治,在职能上与刑部有重叠,并且二者还能互相监督。
若是对方不作为,京都府和刑部都是可以问责的。
按理说,这样一来,京都府与刑部应该是互看对方不顺眼的。
偏偏这一任的刑部侍郎名叫凌克雄,正是凌山的亲弟弟,凌凡的父亲、凌霄的二伯父。
有这份情谊在,京都府和刑部的关系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凌山原本忌惮曲月白与皇帝的关系,现在听到对方竟然想去刑部,简直是把自己往虎口里送。
凌山顿时大喜,心说凌家好歹也是皇亲国戚,上头有皇帝和太皇太后罩着,哪里能够任由一个普通布衣欺到头上来。
当即就表示:“这件事本官是管不了了,曲先生想去哪就去哪吧!”
“为官不廉,偏帮偏袒,这就是你为官的道理吗?!”曲月白紧紧盯着凌山,声音蓦地放冷。
凌山却有恃无恐,嘲弄道:“本官还用不着你一个平民老百姓来教我为官的道理。就算本官再如何,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凌凡和凌山一听要去刑部,也乐了,附和道:“就是!自古都说民不与官斗,是你们不要命了,自己送上门的,看本大爷等下不弄死你!”
说完,凌凡竟然完全不在意自己犯的事,觉得自己在刑部有人,就要拉着曲月白等人去找刑部主持公道!
刑部可是他家的地盘,浮香楼这帮人不要命了,竟然敢打他?!
他不把这些人折磨得生不如死,他就不姓凌!
曲月白见状,也不再和这些人多说,只意味深长地瞥了凌山一眼,还真就带着自己的人,跟凌凡他们一同去了刑部。
凌山打发完一件事后,却一点都没有轻松的感觉,反而心底直发毛。
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一个衙役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只手指着外头,气喘吁吁地说:“大理寺带着衙差来,说是要捉拿老爷您的!”
“什么!”
凌凡等人还不知道京都府后来发生的事情,光顾着把曲月白等人往刑部大堂带。
那兴奋的架势根本不像是做了坏事的样子,反倒像是捉贼报官的大良民。
气势很足、很嚣张。
甚至连曲月白说齐炎已经受伤需要马上就医的话也不听,非要把病号也一并往刑部带。
美名其曰:还原事实真相!
呸呸呸!
齐炎仿佛都不认识真相这两个字了。
齐炎被逼无奈,只能慢吞吞地跟在曲月白身后,心中也不是没有担心。
眼看刑部大堂的门就在眼前,他终于忍不住小声问:“曲先生,真的不会有事吗?
官官相护,属下看这事儿悬!”
别告状的反而进去后,出不来了……
依照凌家人的极品,这件事还真不是没可能!
曲月白暗暗拍了拍齐炎的肩膀,示意他放松:“别担心,你家主子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你今天干得漂亮,回去重重有赏,现在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齐炎还没明白过来看好戏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人拉进了刑部。
凌凡一边命人去请凌克雄,一边还傲慢地对着曲月白扬下巴,“乡巴佬,看着吧!本大爷今天就要让你们知道,不是什么人,你们都惹得起!
我今天就要你们跪下来求我!”
呸!
齐炎暗地里呸了声,有曲月白的话在前头,他根本连搭理凌凡都不愿意。
那头凌克雄听下人说儿子来了,很快就挺着他的大肚子走出来。
凌克雄不愧是和凌山亲兄弟,两人都长得一副脑满肠肥的贪官样,肚子大得好像怀孕五六个月的妇女。
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别提有多可笑了!
凌克雄可不知道自己哪里可笑,听完儿子诉苦,再看儿子那张俊脸如今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勃然大怒!
“大胆刁民,竟然敢对皇家不敬!来人,给我乱棍打死,再拖出去游街,以儆效尤!”
这个凌克雄比凌山更没脑,见儿子被打了,竟然什么都不顾就要将人打杀。
曲月白冷声喊道:“慢着!凌侍郎,此事分明是你自己的儿子挑事在先,你竟然连问都不问,就要将无辜之人打杀,是何道理?”
凌克雄傲慢地说:“不用问了!不管是何原因,平民对皇家动手,就是错的!”
“皇家?”曲月白嗤笑一声,冷道:“在下怎么记得这万里江山姓莫而不姓凌呢?
区区一个凌家,也敢自称皇家?凌大人,我看你才是不要命了吧?!”
凌克雄被曲月白的嘲讽堵了一嗓子,尴尬得不行。
但他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得住这般奚落,顿时更加恼羞成怒起来。
对着曲月白趾高气昂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官这样说话?
来人,先给我掌嘴一百,打烂他的嘴!”
曲月白退都不退,目光冷冽,“我看你们谁敢!”
凌克雄:“本官今天就要让你见识见识本官的厉害!
还傻愣在那里做什么,赶紧给我动手!”
“是!”
一干衙役快步朝曲月白走去。
可是没等他们真把曲月白怎么样,外头衙差就来报说:“大人,大理寺来人了!”
屋里所有人的动作俱是一顿,还没等凌克雄作出反应,外头穿着大理寺官服的十几个衙役便鱼贯而入。
最后进来的是大理寺卿柳长青。
凌克雄认识柳长青,但刑部与大理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没什么交集,二人并不相熟。
此时见柳长青一副来砸场子的样子,凌克雄不满地皱起眉:“是什么风把柳大人给吹来咱们刑部了?
柳大人来得真不巧,下官正在惩治刁民,恐怕没时间陪柳大人闲聊了!”
人一来,就想送客。
可柳长青若是能被凌克雄三言两语就赶走,那就当不上监督朝廷官员廉政一职的大理寺卿了。
柳长青假假一笑,“凌大人不忙,在下正有几件事需要跟大人核实一番,还望大人能够抽点时间回答。”
凌克雄哼了声,不客气地道:“没看见本官正忙着吗?恕难招待!”
“大理寺例行公事查案,若是大人不配合,那就休怪我大理寺不客气了!”
柳长青响亮的声音刚落下,跟随他前来的一干衙役就齐刷刷地亮出了手中的家伙。
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如此堂而皇之地在刑部抓人,凌克雄一下子就黑了脸,就连刑部尚书良辉也匆匆赶来。
见状,良辉也沉下声音,质问:“柳大人这是何意?谁给你胆子在我刑部放肆?”
虽说刑部与大理寺没有从属关系,但刑部尚书正二品,大理寺卿正三品,良辉自觉自己还是能够压柳长青一头的。
对方竟然不顾他就要动手,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可今天的柳长青就好像是吃错药了,哪怕良辉出面也丝毫不肯退让。
反而上前一步,高声说道:“大理寺司京都官员廉政一职,但凡发现朝中官员有贪赃枉法情节,均能自行将人收押审问,无须提前报备。
今有人举报刑部侍郎凌克雄贪赃枉法,收受贿赂,故本官特地请凌大人前往大理寺,配合调查,以查明真相。
若是凌大人公然抗法,阻拦大理寺履行职责,那就不要怪本官不念同朝为官的情面了!”
“什么?”凌克雄和良辉俱是大惊,目瞪口呆地看着柳长青。
凌克雄更是一头雾水,怎么也不明白自己好好做官,怎么还会被人举报的?
………………………………
第486章 证据,有何必要?
凌克雄一脸懵逼。
但是柳长青可不会给他缓冲的时间,给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就把凌克雄围住了。
“给我拿下!”
柳长青一声令下,他的手下训练有素,上前,三两下就把凌克雄制住了。
凌克雄回过神后冲柳长青大喊大叫:“柳长青,你这是做什么?你别忘了我和你一样是正三品,你无权绑我!
我警告你快点把我放了,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柳长青却已经不再理会凌克雄的哇哇鬼叫,抓住是凌克雄后,摆摆手,又让自己的人撤了。
期间,全然无视尚书良辉。
良辉也比凌克雄理智一点,知道柳长青这是秉公办事,自己没有理由阻拦,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终究什么话都没说,眼睁睁地看着衙役把凌克雄绑出了刑部大堂。
柳长青这才对良辉露出一个皮肉不笑的笑容,“良大人,叨扰了。”
说完,抬脚就走。
路过曲月白的时候,柳长青不经意般停顿了一下,在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给了对方会心一笑。
柳长青走了,能够给浮香楼主持公道的人也没了凌凡等人见父亲在自己面前被带走,早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根本没有心思再去管他们这些小人物。
齐炎等人倒是还想揪着凌凡不放,但曲月白却暗暗给人使了个眼色,带着自己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刑部大堂。
“曲先生,难得他们现在正被吓得手忙脚乱,正是咱们出击的时候,我们为什么就此收手了呢?”
齐炎摩拳擦掌,就等着给这群渣滓好看,却突然被叫回来,别提有多郁闷了。
曲月白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拍了拍齐炎的肩膀,笑道:“年轻人,淡定一点。你没看到凌克雄现在正被大理寺的人带回去审问吗?”
“那又怎么样?”齐炎不屑地哼了。
正所谓官官相护、官官相护。
说什么审问的,还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吗?
因为有人举报,所以不得不带回去审问,但最后肯定什么问题都没有就又被放出来了。
最终倒霉的反而是那个举报的人!
这样的事情齐炎见多了,根本不相信所谓的官府审问那一套。
曲月白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别人你不信也就罢了,莫世子你也信不过?”
齐炎想也不想就答道:“当然信得过啊!莫世子把属下从泥泞深渊中拯救出来,还给了我们现如今富足安定的生活。
属下最信任的就是莫世子了!”
曲月白:“那不就得了!”
“可……”这个大理寺卿并不是莫世子啊!
齐炎刚开了个头,忽然就明白过来了。
柳长青恐怕就是莫君扬的人!
曲月白见齐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解释:“现在明白得还不算太晚!其实他们有句话说得也不算错。
正所谓民不与官斗,是因为有些官员无法无天起来根本不讲律法,平民百姓手无寸铁的,跟他们都不就是给人送菜吗?想来你刚才在凌山手中吃了那么多苦头也该明白这个道理。”
“那难不成就不斗了吗?”齐炎忿忿不平,“而且京都府府尹断案不公,还欺压良善,我就是活生生的人证。将来就算告到皇上那里,咱们也不怕。”
曲月白无奈地看着齐炎,心说这人明明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鬼,怎么还会保持着如此天真的想法呢?
不过想想这些年齐炎的生活,又不觉得奇怪了。
莫君扬虽然冷漠疏离,仿佛怎么都亲近不了的样子,但却总在无形中给人一种公正安定的感觉。
仿佛只要有这个男人在,就任何事情都能够得到公正的解决。
时间久了,也难怪齐炎不信任大官,却仍对民告官、告御状这一套抱有幻想。
曲月白原本是想告诉对方他让他们来告官,意图就是要把事情闹大,根本没想过真的通过告状来解决问题。
但是看着对方执着的表情,曲月白忽然又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是笑了笑,简单地道:“先看看大理寺那边的处理结果再说吧!
如果不成,你不是还能跟莫世子汇报?有他为咱们主持公道,你还怕什么?”
齐炎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顿时心满意足起来。
却说另一头,皇宫之中。
皇帝、太皇太后,还有良家的齐坐一堂,正暗搓搓地商议着莫君扬的身世。
莫君羽急不可耐地询问:“怎么样?良相查得如何?扬弟他究竟是不是父皇的私生子?”
良远明神情严肃,摇头叹道:“这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当年伺候瑞王妃的、替莫世子接生的下人、宫人过世的过世,病死的病死,失踪的失踪,全都不见踪影。
要想得到确切的证据,恐怕很有难度。”
莫君羽颓然地弓起身,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那这件事岂不就是死无对证了吗?”
他纠结地拧起眉,忽然想到,“对了,你们的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把消息带给你们的人呢?他在哪里?他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一连番追问,莫君羽又是激动又是担忧。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似的。
然而良远明还是摇头,遗憾地说:“怪就怪在给我们递消息的人根本没有露面,只是把消息传出来。
等我们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想要再查下去的时候,人就消失不见了。”
他又将他们得到消息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原来这个所谓莫君扬是莫文斌私生子的消息,只是门房收到不知名人物递进来的一封信,里头说明了这个问题,然后还对这件事做了一系列合理怀疑。
听起来像模像样的,让人忍不住就信了。
但真要提所谓的证据不好意思,一个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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