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谋婚:盛娶世子妃-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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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哪种猜测更有可能？”

　　　　莫君扬的眸色暗沉，黑漆漆的，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他一阵无言后，还是摇头了，“不知道，也许……”

　　　　他的声音低哑暗沉，似乎带着千金重担。

　　　　缓缓的、一字一句地吐出来。

　　　　时青雪必须用十二分的精神去听，却在这时，一阵鸣笛声从树林里发出来，打断了莫君扬的话。

　　　　原本在火光映照下昏昏欲睡的众人都猛地惊醒，第一反应都是站起身，唰唰唰地利刃出鞘，全部直指黑暗处。

　　　　也是这时候，一道道黑影如魅，飞跃出来。

　　　　时青雪根本没有看清，就听见了兵器碰撞的声音。

　　　　紧接着，她就感觉腰身被人紧紧环住，整个人随机腾空而起，‘乒乓’的响声尽在耳前。

　　　　她下意识地抓住了莫君扬的衣领，耳畔又传来男人沉稳的声音，“别怕！”

　　　　时青雪愣了一下，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

　　　　这男人，明明是千钧一发之际，危险近在眼前了，竟然还有余力来安慰她。

　　　　好想她是什么精致的瓷娃娃一样，除了要贴身保护，连心情也要一起看顾。

　　　　可是，经由男人这么简单的一句安慰，她还真的一点都不怕了。

　　　　哪怕明晃晃的刀光剑影就在眼前，她还有余力去观察打斗的环境。

　　　　大约有四五十个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刃，和他们的人缠斗在一起，打得难分难解。

　　　　倒是莫君扬，除了一开始和其中一个黑衣人短兵交接了一阵，将人斩杀后，就迅速脱离战斗，揽着时青雪在圈外围观。

　　　　时青雪也有了更多的机会观察战场。

　　　　她注意到，这些蒙面黑衣人不论从打扮还是使用的武器上来看，都是一等一的。

　　　　从鸣笛声响起到现在也不过短短几息时间，如果不是他们的人警醒，恐怕还真会被敌方的奇袭打得措手不及。

　　　　可即便如此，这批黑衣人仍然缠上了他们的人，一时间还难分胜负的那种。

　　　　人手厉害还占人数优势，简直是一场恶战。

　　　　时青雪再次感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地飞快跳动。

　　　　她抓着莫君扬衣襟的手紧了紧，忍不住小声说：“君扬，你要不要去帮一下他们？”

　　　　现在他们自己的人并没有占下风，但是敌人太多，来势汹汹，时青雪真担心曲月玄那批手下坚持不住。

　　　　“没事，你看着！”莫君扬拍了拍时青雪的手背，示意她安下心。

　　　　锐利的眼眸却一瞬也不离战场，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然后，在某一时刻，莫君扬忽然开口：“子夜，可以了，抓活口。”

　　　　这话音一落，就好像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

　　　　原本正艰难应敌的众人，刀势都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猛地提升了一个档次。

　　　　凶猛地朝黑衣人击去。

　　　　这变化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而且还是所有人同时发力。

　　　　‘啊’、‘啊’，接连的惨叫声起，然后就看见一个个黑衣人被击落在地，没有死的那种，随即明晃晃的刀就架在了那些黑衣人的脖颈上。

　　　　场面情况发生了一面倒。

　　　　还站着的那几个黑衣人瞧见情况不对，就想撤退，然而为时已晚，魏子夜领着一小组人从后方包抄，将他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黑衣人对手下使了个眼色，这几人立即抬剑往脖子上抹，却还是晚了一步。

　　　　莫君扬手中的飞镖发出，稳稳地刺中这几人的手腕。

　　　　他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手一脱力，长剑也落到了地上。

　　　　前来行刺的四十多个黑衣人，死了约莫十来个，剩下的虽然看起来惨兮兮的，但都被活捉。

　　　　曲月玄之后立即给他们喂了软骨散，让他们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然后再用绳索捆成一团，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了营火旁。

　　　　“君扬，接下来还要做什么？”曲月玄兴奋地走到莫君扬面前，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的脸上就差没有把‘得意’两个字刻上去了。

　　　　刚才一战，敌方死了十数人，他们这一方，一个人都没死。

　　　　莫君扬扫了一眼围在火堆旁的人群，凉凉地说：“你带了金疮药，先给受伤的人上药休整，没受伤的把这群人看好。”

　　　　曲月玄脸上的笑容一僵，顺着莫君扬的目光去看，得意劲一下子全没了。

　　　　虽然他们这边确实全部人都活着，但经过刚才那番激烈的打斗，还是有不少人受了伤。其中有一人还被敌人从右肩往后划了一大道口子，即便在黑夜之中，也能看到鲜血涓涓地往外冒。

　　　　只是这人一直强咬着牙关，不喊疼，甚至吭都没有吭一声。

　　　　可越是这样，曲月玄就越发郁闷起来。

　　　　怎么说也是他带出来的兵崽子，伤成这样，他也会肉疼的好伐！

　　　　曲月玄把刚才的兴奋劲都憋了回去，默默走回去给受伤的人包扎。

　　　　经过‘俘虏区’的时候，他恰好、不小心踩到了其中一个人的手，后者发出凄厉叫声。

　　　　曲月玄却好像没听到，又重重撵了几下，疼得对方浑身直哆嗦，眼泪鼻涕一起流的时候，才像是突然发现对方的存在。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刚才没看到。”他若无其事地哼了一句，才非常缓慢地收回脚。

　　　　那俘虏欲哭无泪：“……”

　　　　妈的！就算作假也拜托你走心一点啊！先把你脸上的幸灾乐祸收回去行不行？

　　　　可就算再气，在这种一面倒的态势下，这人还能说什么？

　　　　只能默默地缩回手，离曲月玄远一点。

　　　　曲月玄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又大摇大摆地往前走。

　　　　时青雪全程围观了这一幕，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个曲月玄，还真是一点都不肯吃亏啊！

　　　　虽然虐待俘虏什么的有点掉节操，但是！

　　　　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还讲什么节操啊！

　　　　而且时青雪还注意到一个关键的细节――

　　　　“君扬，子朝去哪了？”

　　　　明明最开始迎敌的时候，子朝还试图过来帮助莫君扬的，后来见莫君扬完全有余力对付敌人后，又卷入战斗。

　　　　可是刀光剑影之后，魏子朝竟然凭空消失了。

　　　　时青雪认真观察了一番，发现曲月玄带来的四支精锐小组，似乎也少了一队人。

　　　　见时青雪发现了，莫君扬也没有隐瞒，直白地道：“我让他进树林里看看。”

　　　　“啊？喔……”

　　　　青雪先是一愣，随即就恍然大悟起来。

　　　　是了，这次刺杀，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地冲莫君扬来的。

　　　　除了这些行刺者，肯定还有幕后主使在后头操纵着这一切。

　　　　正当时青雪好奇地朝树林里瞻望时，几个人影就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是魏子朝和曲月玄的五个手下。

　　　　只见他们每人手上都正抓着一个同样身着黑衣蒙面的人，推搡着往这边走来。

　　　　魏子朝抓着的那人，虽然也蒙着脸，但衣着打扮明显异于其他蒙面人。

　　　　想必就是他们一直猜测的幕后主使。

　　　　时青雪心头一松，又开始好奇这人究竟是谁？

　　　　“想去看看？”莫君扬低声问道。显然已经瞧出了时青雪跃跃欲试的心情。

　　　　时青雪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但还是点点头，“嗯。”

　　　　莫君扬便牵着时青雪的小手，走到那幕后主使面前。

　　　　那人见到莫君扬，瞳孔猛地颤动，似乎想要躲开莫君扬，却被魏子朝死死固定住。

　　　　随着莫君扬的手一抬，那人脸上的面纱也落了地。

　　　　时青雪脸上的兴奋戛然而止，瞳孔瞬间睁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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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等人的夜

　　　　深夜，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门外，太监张有和一干下人全部兢兢业业地守着，丝毫不敢懈怠。

　　　　有个小太监站了一整晚，小腿都开始打颤了，忍不住小声问道：“张公公，这都子时了，咱们要站到什么时候啊？”

　　　　张有的脸色也不好看，只是问话的小孩是他带出来的徒弟，也没骂，只是掀了下眼皮，冷冷地说：“陛下还没有安寝，哪里轮得到咱们休息。你就给我站着吧！”

　　　　他这话一出，不只小太监，周围一干宫女太监都忍不住发出低声哀鸣。

　　　　张有冷冷哼道：“你们也都给我警醒一点！陛下可就在里头。若是让我发现你们有哪个敢偷懒的，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是、是！”

　　　　众人立即唯唯诺诺地应了，全都昂首挺胸站直了，再不敢抱怨半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月亮已经早早地朝西边下落。

　　　　到了后半夜，就连张有都有些坚持不住，开始眼皮子打架。

　　　　忽的，房里发出‘乓’的一声巨响，屋外的人小心脏也跟着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随即就听见里头传来命令：“张有，你给我进来！”

　　　　张有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自家主子此时的心情恐怕不太美丽。

　　　　但命令都出来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躬身推门进屋。

　　　　“不、不知道陛下有何吩咐？”张有努力压下恐惧，但说话间还是不免带了点结巴。

　　　　莫君羽冷漠地扫了张有一眼，只把人看得后背发凉，惊疑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做得不对。

　　　　不过莫君羽现在显然没这个心思计较一个小太监的过错，只是沉声问道：“人回来了没有？”

　　　　人？

　　　　张有先愣了一下，这才记起莫君羽先前给自己下的命令，赶忙答道：“回避下，奴才前不久刚命人去看了，大人还未归来。”

　　　　莫君羽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连带着张有的小心肝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揪紧。

　　　　死了死了，该不会又说错话了吧！

　　　　要说什么补救一下？

　　　　还能不能好了？

　　　　张有心中一通乱想，脸上又惊又恐，几乎都要吓哭出来。

　　　　“行了，别做出这个死样子，朕不要你的命！”莫君羽瞥了眼张有，没好气地哼道。

　　　　不过听这语气，倒不像是盛怒的样子。

　　　　张有稍稍放下心，抬头瞧见莫君羽一脸疲惫，又大着胆子劝了一句：“陛下，现在已经快要到丑时了。您要不还是先歇息吧！”

　　　　莫君羽抬头望了眼窗外，喃喃低语道：“竟已经到丑时了？”

　　　　忽地，他脸上的表情一遍，又大声对外头喊：“周济！周济！你给朕进来！”

　　　　房门被打开，周济走了进来，躬身道：“见过陛下，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你现在立即去北城门口候着，他回来后，让他速速来见人！”

　　　　周济拱手应道：“喏！”

　　　　言罢，就要转身离开。

　　　　还未退出门口，又被莫君羽叫住了，“等下！”

　　　　周济便又转身候着。

　　　　莫君羽露出为难的神色，犹豫着，最后还是摆手，轻轻地说：“还是不必了。朕先前就交待过他，事情办完立即回宫复命。这都比预计的时间过去了四五个时辰，他还未回来，恐怕……出事了！”

　　　　周济见莫君羽神色有异，连忙安慰道：“大人办事一向稳妥，所用之人又皆是良才，不会出差错的，想来只是路途耽搁了，亦或者被别的什么事给绊住了，只待再有些时日，肯定就会传来捷报的！”

　　　　莫君羽没有再说话，脸上也没有因为周济的劝说而放缓，最后，只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叹道：“行了，你们都退下吧！让朕再好好想想，他回来了立即报朕。”

　　　　张有与周济对看一眼，虽然都有心劝莫君羽回宫休息，但皇帝已经摆出不想再谈之色，两人也只能把劝说的话咽了回去。

　　　　出到门外后，张有不无担心地说道：“周大人，明日便是初七，新年头天早朝，是必须得宣大臣晋见的。可陛下现在仍不肯安眠，明日可如何是好？”

　　　　大莫四十四年，是莫君羽登基后迎来的头一个新春早朝，若是开天窗，那就搞笑了。

　　　　周济也一脸担忧，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御书房，无奈叹息：“陛下性子倔，说一不二，我们如何劝得动？”

　　　　张有跟着点头，“谁说不是呢！也就是莫世子能够劝得动陛下，要是莫世子在就好了！”

　　　　这话一落，周济的脸色登时就变了。

　　　　一把伸手将张有的嘴给捂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也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了，这话以后就不要说了！”

　　　　周济力气大，下手又每个轻重，差点没把张有给憋死。

　　　　张有的眼都开始翻白了，拼了老命才将周济的手掰开。

　　　　艰难地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缓过神来。

　　　　“你、你想弄死我吗！”张有又是瞪眼，又是上气不接下气的。

　　　　周济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力气用大了一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笑，“我、我这不是没注意吗？”

　　　　张有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却没有跟周济计较这个，反而把人拉到一旁。

　　　　又左右张望一番，确定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问：“周大人方才所言，是何意思？”

　　　　周济脸上的笑容一敛，神情中透露出肃杀之气。

　　　　但，他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简练地说：“原因我也不好细说，你也别打听那么多。只需记得，今时不同往日，在对待莫世子之事上，你切不可再像从前那般随意了。需谨言慎行，按照陛下说的去做，便好。”

　　　　“这、这……”张有为难地皱眉，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但周济虽然对张有没太多隐瞒，却着实不是个交换小秘密的好朋友。

　　　　丢下这个‘炸弹’后，又以值宫为借口，拱手走了。

　　　　话没说清，反而让张有更介意了。

　　　　不过，张有到底是在宫里头摸爬打滚过那么多年的人，即便还是想不通其中关窍，却懂得什么时候该闭嘴。

　　　　不该问的，也不会瞎打听，只要干好主子交待的事情，就行了。

　　　　张有重新回到御书房门口，继续认认真真地站着。

　　　　然而，等到鸡鸣三遍，莫君羽等的人还是没有来。

　　　　只有张有在外头敲了三声房门，轻轻地说：“陛下，五更天了，该上早朝了！”

　　　　莫君羽猛地一惊，似乎才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眼沙漏，道：“进来吧！”

　　　　接着，张有就领着几个宫女进了御书房。

　　　　大伙儿手脚麻利，很快就替莫君羽收拾妥当，可以上朝了。

　　　　这时候，周济神色匆匆地跑了过来，附在莫君羽耳边低语：“陛下，莫世子来了。”

　　　　莫君羽神色一闪，镇定地问：“他呢？”

　　　　周济迟疑了一下，继续说：“与莫世子在一起。”

　　　　莫君羽的表情立即一变，似马上就要暴发，但最后又被他强自压了下去。

　　　　这时候，他已经无需再问周济，那人为什么会和莫君扬一同回来了。

　　　　沉默了片刻，莫君羽当机立断地安排：“张有，你去朝上通知众大臣，早朝推迟半个时辰。”

　　　　又对周济交待，“请莫世子来御书房。其他人都先退下。”

　　　　“是！”

　　　　伺候的宫女们都很乖巧地退出去了，只剩张有一人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莫君羽斜了张有一眼，“还有什么事？”

　　　　“陛下，您看，今个儿日子特殊，您看是不是先宣了大臣，再与、与……”

　　　　开什么玩笑呢！

　　　　新年第一天早朝就推迟，他怕他出去这么一说，那些大臣会联手撕了他。

　　　　可是张有结结巴巴地说着，话没有说完，就在莫君羽阴森的目光下，噤若寒蝉。

　　　　妈的，他果然还是不适合做什么忠臣。

　　　　爱谁谁吧！

　　　　死谏这活，他是干不来的。

　　　　倒是周济在这时候说道：“陛下，张公公说的，并非没有道理。群臣都在外头看着，有什么事，恐怕还是先把早朝应付过去，才更为妥当。”

　　　　周济几乎从小就跟在莫君羽身边，忠心耿耿，与张有这种宦官肯定有很大的区别。

　　　　莫君羽听后脸色仍不美丽，却没有发火，只是又把张有给支出去。

　　　　才说：“阿济，这里只有咱们两人，朕也不怕跟你说句实话。朕如何不想先把早朝对付过去，就怕这事不解决，早朝恐怕也进行不下去了。”

　　　　周济一顿，一下子便明白过来莫君羽的意思。

　　　　他犹豫了一会儿，又说：“属下刚才看到莫世子是穿着朝服来的，正和其他大臣在偏殿候着，似乎并没有要先面见您的意思。”

　　　　“哦？”莫君羽一下子来了兴趣，追问：“那他呢？”

　　　　周济：“大人在宫门外的马车里坐着，由魏侍卫守着，我等靠近不了。”

　　　　“那不如你先去把人给接回来！”莫君羽又动了心思。

　　　　周济摇头，“不妥。先不说属下出手有名无份，且现在这时候，还是早朝要紧，请陛下以大局为重。”

　　　　莫君羽沉默了。

　　　　许久，他再抬头时，眼中已有了决断。

　　　　莫君羽对外头喊道：“张有，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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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章　骂谁不是人呢

　　　　新年第一天早朝，不过是图个吉利。

　　　　谁也不会傻到在第一天就找茬。

　　　　所以，自太监宣布早朝开始，到张有高喊‘有事早奏、无事退朝’也不过短短一刻钟时间。

　　　　莫君羽神色沉静，将皇帝陛下的英气表现得淋漓尽致。

　　　　但由头到尾，他的视线都没有往殿下最前排的人看一眼。

　　　　张有一喊完，他匆匆丢了句‘退朝’就走了。

　　　　而莫君扬由始自终都是面沉如水，光从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端倪。

　　　　下朝后，大臣们三三两两结伴离开大殿。

　　　　莫君扬走到最后面，刚出大殿，兵部尚书冷渊就迎了上来。

　　　　“世子。”冷渊拱手问安，一张沧桑的脸上露出了欲言又止。

　　　　莫君扬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问：“冷大人有何事？”

　　　　冷渊犹犹豫豫地开口道：“听闻世子前些日子一直在追查官道劫银一案，不知道查得如何了？可有什么地方是下官可以效劳的？”

　　　　莫君扬神色平静：“多谢冷大人美意，此事，我尚能自己解决，无需冷大人费心。”

　　　　要是换个不熟悉莫君扬的人，肯定会以为他说这话是在指谪别人多管闲事。

　　　　可冷渊和莫君扬也算打过好几次交道的，深知这一位冷硬的性子。

　　　　闻言不仅不生气，反而更加诚恳地道：“世子为国劳力，下官若能略尽绵薄之力，还是下官的福气。今后世子若是有什么用得着下官的地方，您请尽管开口，下官必定尽力而为。”

　　　　一番话，娓娓动听，情感真挚，不含半点虚假。

　　　　可惜，就是有些人听不得人家的情真意切。

　　　　刑部尚书良辉冷冷一笑，插嘴道：“冷大人惯会抱大腿的，当年这番话也对时将军说过吧！时过境迁，如今时将军身故，冷大人马上就找到了新主子。这功夫，着实令本官佩服、佩服啊！”

　　　　良辉的一番话，阴阳怪气，跟深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嘲讽冷渊巴结莫君扬一样。

　　　　而且声音奇大，周围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兵部和刑部虽然没什么纷争，但是良辉和冷渊一向不和。

　　　　准确的说，是良辉单方面跟冷渊过不去。

　　　　冷渊是个武将，在人情往来上一向笨拙，不然也不至于五六十岁的人了，还是借着莫君扬的提拔才当上兵部尚书。

　　　　前提还是前兵部尚书伙同前三皇子造反，他又灭敌有功，才捡到这个位置。

　　　　平时，冷渊也懒得跟良辉计较，但这回良辉说的话实在太难听了。

　　　　而且诽谤他也就算了，这话里话外还想指谪莫君扬结党营私。

　　　　是可忍孰不可忍，冷渊当即就沉了脸，硬邦邦地问：“良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良辉大概没有想到冷渊竟然是个实心眼的，不再像从前那样沉默避开，还直愣愣地跟他对上。

　　　　一时间，反倒让良辉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过，也只是那么一会儿。

　　　　良辉背靠良家，自觉这世间已经没什么是他畏惧的，当即一挑眉，高傲地说：“该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冷大人不是说还读过几年书吗？怎么连人话都听不懂了？”

　　　　嘲讽的话一出，周围追随良辉的人立即都发出了嘲笑声。

　　　　冷渊嘴笨，根本不是良辉的对手，加上他小时候家里穷，真没怎么读过书，一直在这事儿上很自卑。

　　　　一张老脸立即羞得通红，口中讷讷，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就在这单方面的嘲弄之中，原本一直神色冷淡、置身事外的莫君扬忽然轻轻地咳了一声。

　　　　所有笑声瞬间戛然而止。

　　　　其他人都一脸胆怯地偷看莫君扬的脸色。

　　　　良辉等人之所以敢那么放肆地嘲弄冷渊，就是知道莫世子性情高傲，独来独往，对任何讨好都不屑于顾。

　　　　更不会掺和进这种与他无关的事情来。

　　　　可是这会儿他们看着莫君扬的神色，还是冷冷淡淡的――不过说实在话，他脸上的表情什么时候有过大变化――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