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谋婚:盛娶世子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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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怕莫君皓真的被别人欺负去了，无奈地补充：“养在白城那些兵朕就不管了，但若是让朕发现你别处再有类似的事，就休怪朕翻脸不认人了！”

　　　　“多谢父皇网开一面！”莫君皓大喜过望，连连磕头谢恩，还信誓旦旦地保证：“儿臣只求自保，绝无贪念，也不存害人之心，还请父皇放心。”

　　　　莫祥斌没好气地哼了一句，“真是这样才好。”

　　　　就算事实显然不会发展得那么平和，但父子俩都心有灵犀地将此事避而不谈。

　　　　“你那点错自己再回去好好想想，至于左相……”

　　　　莫祥斌缓缓开口，停顿的地方再次把莫君皓的心提了起来。

　　　　他这次吸取教训，依旧垂头听训的姿态，等着莫祥斌的后话。

　　　　莫祥斌满意地看了莫君皓一眼，又将案桌上另一沓东西丢在莫君皓面前，淡淡地说：“朕也懒得说了，你自己看吧！”

　　　　莫君皓迟疑了下，还是依言打开那些文书，一一扫过。

　　　　他翻阅的速度越来越看，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彻底黑了。

　　　　莫祥斌见状，似笑非笑地感慨：“皓儿，你可真是找了一个好岳丈啊！”

　　　　“儿臣……”莫君皓这回真是脸上和心里同样的苦逼了。

　　　　他很想表示：秦世荣这个岳丈真不是他找到，分明是当初莫祥斌强硬塞给他的，但毕竟自己是那个得了便宜的人，他只好默默背锅。

　　　　脸上愈发诚惶诚恐，“儿臣有罪……”

　　　　莫祥斌不解地问：“秦世荣收受贿赂、贪赃枉法，与你有何关系，你要替他认罪？”

　　　　莫君皓一顿，立马明白这是莫祥斌给他机会跟秦世荣撇清关系。

　　　　生死攸关，不过眨眼之间，他就已经做出了决断。

　　　　“秦相身为人臣自当奉公守法，如若违法律法，就应当受到惩处，就算其是儿臣的岳丈，亦不能免罚。至于该如何处置他，儿臣听凭父皇吩咐。”莫君皓答话的声音铿锵有力，言之恳切，完全站在了道德和法律的制高点郑重表态。

　　　　莫祥斌又静静地看了莫君皓好一会儿，脸上看不出喜怒。

　　　　许久，才听他轻缓地说道：“也好，这件事总该有个了断。你起来替朕拟旨吧！”

　　　　替皇帝拟旨，一般都是翰林的工作，但有些至关重要或紧急的旨意，皇帝可能就自己动笔或者交由自己亲近信任的人去做。

　　　　“喏。”莫君皓虽然很得莫祥斌的宠爱，但还从未干过拟旨的工作，闻言受宠若惊。

　　　　用一个秦世荣换莫祥斌的更加亲近信任，也还是值得的。

　　　　明黄的圣旨摊开在莫君皓面前，他手执狼毫，等着莫祥斌的指令。

　　　　“责，左丞相秦世荣收受门生贿赂、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罔顾我国律法，今罢其官职，关入天牢，经……”莫君皓按照莫祥斌的话一点点记入进圣旨中，听到后者停顿下来，他才抬头。

　　　　见莫祥斌目露沉思，不解地低唤：“父皇？”

　　　　莫祥斌回过神，继续道：“经大理寺审查清楚后，按律惩处，钦此。”

　　　　莫君皓刚下笔，手就猛地一顿，险些画在圣旨上，他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莫祥斌，没动。

　　　　莫国大理寺虽同司折狱、详刑，但向来只管宗室贵族的过错责罚，鲜少过问寻常百姓甚至官员的罪责，可莫祥斌竟然要把秦世荣送进大理寺。

　　　　“继续写吧！”莫祥斌若无其事地催促了声。

　　　　莫君皓立即明了过来。

　　　　如果说刑部属于他的势力范围，那么大理寺与礼部一脉相承，绝对是最为坚定的太子党，而大理寺更是完全被瑞王府掌握在手。

　　　　莫祥斌此举，分明是将秦世荣送去给莫君扬撒气的。

　　　　莫君皓这才彻底抛去最后一点侥幸心理――他对秦家再无援手可能――低下头，一笔一划将圣意完全记录进圣旨。

　　　　看着莫祥斌盖上御印，再由太监拿出去宣读，莫君皓只觉心中复杂难辨。

　　　　既是庆幸自己安然脱身，又忍不住不甘――秦世荣绝对算得上四皇子党派中最稳固可靠的力量――他这次与莫君扬隔空对招，元气大伤，今后图谋实在堪忧啊！

　　　　没等莫君皓想清楚自己究竟哪种心情更占上风，太监梁公公匆匆忙忙跑了进来，跪着禀告：“皇上，柳贵妃有要事禀告，请求陛下恩准其面圣。”

　　　　莫祥斌斜眼看了莫君皓一眼，颔首，“让她进来吧！”

　　　　柳依依进屋的步伐匆匆，进来后直接向莫祥斌问安，而后静静站在皇上面前，由头到尾都没有看过自家儿子一眼。

　　　　即便莫祥斌清楚柳依依来上书房的目的，见状也暗自点点头，再开口的声音不自觉带着几分温和，“贵妃紧急求见，有何事？”

　　　　“回陛下，秦侧妃被蒙面刺客掳走了，还请陛下立即派兵救回秦侧妃吧！”柳依依答话的声音急切，飞速抛出一个惊天巨雷。

　　　　“什么？”莫祥斌震惊得站起身。

　　　　莫君皓也猛地瞳孔一缩，但心底却忍不住大喜：他反击的机会来了！
………………………………

第140章　夺妻之仇不能忍

　　　　莫祥斌紧接着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依依你说详细一点。”

　　　　“方才四皇子府的下人跑来禀告，就在不久前有好几个蒙面刺客突然闯入四皇子府，杀了十几名护府侍卫，秦侧妃还被打晕带走了。”

　　　　柳依依抬起头，精致华贵的脸上带着压制不住的担忧与慌乱。

　　　　莫君皓随即暴怒，“岩岩向来乖巧不爱惹事，怎么会有人对她不利？”

　　　　猜测刚出，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整张俊脸都扭曲了，却又因为莫祥斌在前只能强压住愤怒，硬邦邦地说：“京都重地、天子脚下，竟然有人大白天就敢擅闯父皇您赐给儿臣的府邸，还抢走了儿臣的皇妃，这不仅是对儿臣的挑衅和威胁，更加是对天威的藐视，您决不能姑息此等恶贼！”

　　　　柳依依也忧愁得不行，苦恼低语：“秦侧妃现在还怀着皓儿的孩子，这还是陛下第一个长孙啊！也不知道那刺客到底安了什么心，竟然连孕妇都不放过，实在太可恶了。”

　　　　母子俩一唱一和，讲情讲理，仿佛那劫走秦岩岩的刺客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然而在场的三人都对所谓的刺客是谁派来的这一点心知肚明。

　　　　莫祥斌重新坐回龙椅，脸上的神情也平静下来，就这么凝视着面前两人，直把他们看得心虚起来，才淡淡开口：“皓儿，朕刚才与你说的，希望你回去认真想想，好自为之。

　　　　朕乏了，跪安吧！”

　　　　丝毫不提秦岩岩被劫一事。

　　　　莫君皓难以置信，张口欲言，柳依依却先一步拉住了自己的儿子，偷偷摇了下头，请安离开。

　　　　“母妃，您这是做什么啊！”莫君皓被柳依依强拉出上书房，没走几步路就再也忍耐不住，怒气质问。

　　　　柳依依仍然面无表情地往前走，直到两人回了她的依清宫，她才将人放开，没好气地说：“你没看见你父皇那时的脸色吗？你若再说下去，他恐怕就不只是让我们跪安这么简单了！”

　　　　莫君皓也觉察到莫祥斌的态度有些不对，但他不甘心啊！

　　　　“难不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莫君扬先是砍了我的‘臂膀’，现在又派人掳走我的皇妃，这不摆明了是要给我难堪吗？”

　　　　柳依依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秦家的事本宫就懒得说了，至于一个秦岩岩，至于让你发那么大的火吗？”

　　　　秦岩岩浑身上下，也就肚子里那个孩子能让她稍微看得上眼一点，但也仅是如此。她的皇儿正值青年，不愁没有孩子，如果真让秦岩岩生了个儿子，母凭子贵，还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如果我连这都忍，岂不是真成乌龟王八蛋了吗？”莫君皓几乎把牙齿都咬碎了，像是下一刻就要冲到瑞王府跟莫君扬决斗一样。

　　　　柳依依闻言立马觉察出不对劲，机警地问：“夺妻？莫君扬派人掳走秦岩岩为了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夺妻’一词从何谈起？”

　　　　除非这个‘妻’是指……

　　　　莫君皓眸光一凛，立即否认，“我不是那个意思。”

　　　　柳依依挑眉，“本宫什么都还没说，你否认什么？”

　　　　“我！”尴尬从莫君皓的脸上一闪而过，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沉声道：“总之莫君扬几次三番辱我，我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本宫也没说要你算了，只是眼下情况非比寻常，你父皇也不知被莫君扬拿到了什么把柄，此次竟然对他如此维护，我们这时候跟他唱反调，岂不是要跟你父皇对着干？”

　　　　柳依依语气深重，轻声安抚，“皓儿啊！这种蠢事咱们可不能干！”

　　　　莫君皓不满地皱起眉，疑惑道：“父皇有把柄在莫君扬手上？这怎么可能？”

　　　　“你还小，有很多事你还不知道哩！”柳依依冷笑一声，脸上全然自信――她做了莫祥斌宠妃二十余年，自认对莫祥斌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也不对莫君皓藏私，直接道：“你父皇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与当时的三皇子莫祥瑞关系恶劣。后来他登基为帝，虽然把莫祥瑞封作瑞王，却立即把人赶到了北面穷苦之地，还留下了瑞王妃为质。

　　　　即便后来不明原因又把人召回京都，但绝对不会是仇怨一比勾销的意思，他们二人博弈至今，恩怨早已经纠缠不休，皇上他对仇人的儿子，能有多好？现在之所以不动莫君扬……”

　　　　“肯定是因为不能动！”莫君皓眼睛一亮，顿觉自己豁然开朗。

　　　　“没错！”柳依依点点头，笑道：“所以皇上对莫君扬的‘纵容’绝不会长久的！”

　　　　试问身为帝王的莫祥斌如何能够容忍别人一直握着自己的把柄要挟自己，尤其这人还是死敌的儿子，等莫祥斌摆脱威胁之时，就是莫君扬丧命之日！

　　　　事实上，莫君皓想的还不止如此。

　　　　虽然他不能明着报复莫君扬，但兜个圈子让别人出手还是可以的，况且他还有个时家可用。

　　　　莫君皓终于阴阴地笑开怀。

　　　　柳依依此时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正酝酿着一场惊天大戏，见儿子放开心，也跟着笑了，“你这回啊！擎等着看好戏吧！”

　　　　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

　　　　时青雪中毒的第四天，秦相秦世荣因罪入狱，一家大小连同奴仆共一百三十二人，全部被关进了大理寺。

　　　　大理寺内，秦岩岩双手大张，被绑在十字架上，头上罩着个黑麻袋，模糊不清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来，可一直没人理她。

　　　　秦岩岩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状况，也不知道这样多久了，甚至连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都不知道。她只觉得浑身酸痛，四周安静的环境更让她恐惧。

　　　　忽然，她头上的麻袋被猛地掀起，光亮瞬间刺入眼睛，刺激得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又过了许久，秦岩岩才勉强看清眼前的环境，顿时奋力挣扎起来。

　　　　“莫君扬，怎么会是你？是你把我绑在这里的？你快放了我，快放开我……”

　　　　她一声尖锐过一声，仿佛只有不停地大喊才能够稍微减轻一下她心中的恐惧。

　　　　莫君扬就这么欣赏着秦岩岩的‘表演’，直到后者挣扎不动了，才举起修长的手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柔柔地说：“嘘。”

　　　　秦岩岩顿时像只被掐了脖子野鸭子，声音戛然而止，只要瞪得快要脱框的眼睛表达出她的惊恐。

　　　　“这样才乖嘛！”莫君扬露出满意的笑容，声音是从所未有的温柔。

　　　　秦岩岩吓得连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却连动都不敢动，只有豆子大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啧！怎么哭了呢！”莫君扬夸张地叹了口气，好像真的很伤脑筋样，无奈开口：“好孩子，只要你把‘追命’的解药交出来，我就把你送回四皇子府，怎么样？”

　　　　还是商量的语气，莫君扬由头到尾都表现得风度翩翩，如果不是大理寺的环境过于阴森，恐怕真的有人会相信他只是在同秦岩岩进行一场公平交易。

　　　　喔，如果秦岩岩没有一脸见鬼的表情，这出戏会更逼真一点。

　　　　“……我，我……”秦岩岩几次张嘴都只发出模糊的单字，而眼泪更是把她脸上的妆容糊花了。

　　　　莫君扬等了近一刻钟时间，为数不多的那点耐心彻底告罄。

　　　　“快点说！”脸上温柔的神情一扫而空，只剩下秦岩岩从未见过的阴森恐怖。

　　　　“不，我不知道，我没有……”秦岩岩腿脚都软了，如果不是被绑在架子上，她恐怕早就软成一坨烂泥。

　　　　莫君扬的大手放在秦岩岩的右手上，招呼都没打一声，突然用力。

　　　　随着‘咔嚓’一声。

　　　　“啊！”秦岩岩痛苦地尖叫出声，她的右手食指已经反向弯曲到手背上了。

　　　　莫君扬竟然硬生生地掰断了她的一根手指。

　　　　“说不说。”他的问声更冷。

　　　　秦岩岩拼命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没有解药，没有！”

　　　　‘咔嚓’！

　　　　这回右手四根手指同时贴在上了手背。

　　　　莫君扬还顺势将手移到了秦岩岩的右手手腕处，俊脸忽然又露出了阳光的笑容，却触目惊心。

　　　　“疯子，你是个疯子！”秦岩岩奔溃地大喊。

　　　　又一声‘咔嚓’！

　　　　秦岩岩的右手软软地垂了下来，痛得她死去活来，“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解药，真的……”

　　　　眼看着莫君扬的手又转到了她的右手手肘处，秦岩岩再次猛力挣扎起来，“不要，不要！”

　　　　就在这时候，魏子夜匆忙跑了进来，附在莫君扬耳边低语：“四皇子……”

　　　　秦岩岩隐约听到了三个字，顿时从绝望惊恐中冒出了希望，眼睛冒出渴求的亮光。

　　　　莫君皓来救她了！

　　　　莫君扬见状，冷冷掀唇，“既然四皇妃如此希望见到他，那就让他进来吧！”

　　　　秦岩岩把脖子伸得老长，只为早点看到她的救星。

　　　　一个人影借着光亮先投到了地牢转角处的地面上，紧接着是脚步声，轻快。

　　　　秦岩岩目不转睛地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人，失声大喊：“怎么是你？！殿下呢！”

　　　　来人不是莫君皓，而是秦侧妃的贴身婢女良儿。

　　　　只见她看都没看秦岩岩一眼，快步走到莫君扬面前，行礼，“属下见过主子。”

　　　　救星变成祸害，秦岩岩彻底呆住了。
………………………………

第141章　她死了

　　　　莫君扬不管秦岩岩的心灵受到了如何的冲击，直接问良儿，“什么事？”

　　　　“属下已经彻底搜过四皇子府，没有发现‘追命’的解药，而且秦岩岩曾亲口承认她并没有‘追命’的解药。”良儿一板一眼地回答。

　　　　秦岩岩闻言顾不得追究良儿的‘背叛’，生怕莫君扬不信，连连点头附和：“她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没有解药，‘追命’根本无药可解！就算你杀了我也于事无补的！”

　　　　直到现在，秦岩岩还天真地以为对方如果知道了真相就不会再折磨她了。

　　　　莫君扬确实收回了手，没有再动她，还笑着重复：“真的于事无补？！”

　　　　秦岩岩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

　　　　所以赶紧放了她吧！

　　　　“既然这样，那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莫君扬语气平淡，却直接宣布着秦岩岩的死刑。

　　　　他给了良儿一个眼神，后者会意，从腰侧抽出把匕首，对准秦岩岩的心脏，慢慢走过去。

　　　　“不，不要！”

　　　　秦岩岩叫破了音，眼睁睁地看着匕首离自己越来越近，死亡的阴影第一次如此露骨地笼罩在她的头顶，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反抗，但身体没能移动分毫。

　　　　“主子。”魏子朝急冲冲地跑进来。

　　　　莫君扬示意良儿停手，不悦地看着魏子朝，“什么事？”

　　　　魏子朝跟没有看到莫君扬能冻死人的目光一样，兴奋地说：“沈神医已经研制出‘追命’的解药，他请您马上……”回暮雪院一趟。

　　　　话音还没有落下，莫君扬已经消失无踪。

　　　　良儿和魏子朝纷纷愣住，隔了好一会儿，魏子朝才回神，不由得感慨：“啧，主子这轻功简直比飓风还要速度啊！”

　　　　良儿不关心这个，她指了指秦岩岩，问：“主子刚才让我杀了她，要继续下去吗？”

　　　　“不要杀我！”秦岩岩厉声接话，引得两人看向她后又连忙服软，说尽了好话：“良儿，怎么说咱们是主仆一场，平日里我可待你不薄，吃穿赏赐都没少你的，你不能恩将仇报啊！

　　　　你现在放了我，我保证既往不咎，不，我会比之前对你好千倍、万倍，你一定要救救我……”

　　　　秦岩岩说得口干舌燥，良儿听了无动于衷。

　　　　倒是魏子朝饶有兴致地打量了番秦岩岩，主动说：“还是留她一命吧！”

　　　　秦岩岩大喜过望。

　　　　“不然等时六娘醒来找谁撒气呢？！”

　　　　——

　　　　瑞王府，暮雪院。

　　　　莫君扬走进去，直接揪着沈洛就问：“解药呢？”

　　　　“你先放手啊！”沈洛把自己的衣领从莫君扬的手中抢救下来，无奈地说：“解药我已经研制出来了……”

　　　　在莫君扬抬手去抢之前，他先一步移开手，连连喊停：“等一下，你先听我说完再动手啊！”

　　　　莫君扬不耐地说：“有话快说。”

　　　　沈洛指着手中的解药，叹了口气，“这个解药是我比照‘追命’的药性研制出来的，但药性如何我也没办法保证，直接给时青雪用的话，风险太大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莫君扬没耐心听沈洛讲述自己制药的心路历程，一听到‘风险’二字，所有的激动转化为加倍的冷漠，全部射向了沈洛。

　　　　沈洛吓得缩了缩脖子，但随即奇怪自己干嘛心虚，他又重新抬头挺胸，没好气地抱怨：“你凶我做什么！我翻遍了所有医书典籍，都说‘追命’无解，我现在把解药研制出来已经很了不起了好吧，但没有经过尝试谁也不能保证……”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长串，越说越激动。

　　　　莫君扬直接打断他：“少废话，说重点。”

　　　　沈洛：“……”

　　　　他深吸口气，看在时青雪昏迷未醒的份上，暂时原谅这家伙的无礼，“重点是我们得先找人试药，看看功效再给时青雪服用解药，这样才更加稳妥。而现在的问题是我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试药人。”

　　　　‘追命’这毒可是会要人命的，总不能随便跑到大街上拉个人就给人下毒吧？这样太丧病了！至于大牢里那些死刑犯一般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与时青雪差距有点大，找他们试药得出的结论也不存在风险。

　　　　他要上哪去找一个和时青雪差不多的人来试药啊？

　　　　莫君扬还以为他烦恼什么，闻言直接让魏子夜去大理寺将秦六娘秦落落带过来，“这个试药的人选可以吗？还有什么要求？要几个人，我给你去找。”

　　　　沈洛：“……”好吧，莫君扬的王霸之气一开，简直无人能敌啊！

　　　　沈洛也不再啰嗦，等魏子夜把试验品送过来，直接拿着他炼制出来的‘追命’往秦落落后颈处同样的位置轻轻一扎。

　　　　须臾之间，秦落落就直接昏睡过去。

　　　　“……啧，起码毒没配错。”

　　　　沈洛感慨了一句，掏出药丸直接塞进秦落落的嘴里。

　　　　一刻钟后，毫无变化。

　　　　一个时辰后，没有动静。

　　　　三个时辰后，魏子朝收回探向秦落落鼻息的手，淡定地说：“她死了。”

　　　　沈洛：“！！！”

　　　　他连忙上前察看，在把尸体翻来覆去检查了十多次后，他才颓然收回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幸好，刚才没有直接把药给时青雪用，不然……

　　　　沈洛心虚地哆嗦了一下，在莫君扬开口前抢先就说：“我马上再去看看这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立即改良。”

　　　　说完就溜了。

　　　　魏子朝指着地上的尸体，为难地问：“这尸体怎么处理？”

　　　　莫君扬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转身回了暮雪院。

　　　　魏子朝满脸悻悻，还是曲月白无奈地接话：“人都死了你还想怎么样，找个地方葬了吧！”

　　　　“啊？还要入葬啊！”魏子朝摸着鼻子，不太情愿，“那岂不是便宜了她。”

　　　　这可是秦家人诶！

　　　　曲月白翻了个白眼，“怎么说她也是替咱们试药而死的，你还想怎样？”

　　　　魏子朝理所当然地回答：“仇人嘛！当然是怎么惨怎么爽，你看五马分尸比较好还是直接上化尸粉比较痛快啊？”

　　　　曲月白：“……”

　　　　他就知道，会死心塌地跟着莫君扬的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啊！

　　　　“别闹！”曲月白懒得跟魏子朝讨论这种重口味的话题，直接命令：“找个人给她殓尸。”

　　　　魏子朝不甘不愿地去了。

　　　　沈洛的第二版解药在时青雪陷入昏迷的第五天傍晚加紧赶制出来了。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沈洛明显对这次的解药抱有很大信心，直接作出两份解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