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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马传-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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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司马懿和曹丕同时注意到,站在灵柩旁的曹彰并没有任何的表示,而曹洪见状站出来说道:“太子即位固然是顺理成章,然而按照朝中规制继承王爵应当有天子的诏令才算是名正言顺,是不是应当先向许都的天子奏请一下?更何况魏国治所在邺城,太子若是在洛阳即位也于理不合啊”

    虽然曹洪的话说得冠冕堂皇,却仍旧逃不过曹丕和司马懿的眼睛,只是碍于众臣皆在场不好表露出来而已。司马懿看得出来曹丕已经对曹洪非常不满,几乎要到了压不住火的地步了,因此他也从官员之列站了出来:

    “许都距离洛阳至少有三五日路程,谁能料到三五日内不会再出现类似青州兵之事?规制是死的,而人确实活的,眼下是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法,太子举哀即位也是很正常的事。”

    说罢他又将目光转移到了灵柩旁的曹彰身上:

    “况且若是此时有人生出事端,作出不智之举,国家岂不是又要大乱了?”

    这句话离露骨只差分毫,在场的人几乎都听得出来司马懿最后这一句无疑是针对曹彰的,尽管曹彰因此怒不可遏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将火憋在了肚子里。

    见风使舵的群臣见风向已经十分明显,于是纷纷跪在地上山呼:

    “请太子殿下即刻即位!我等当尽力辅佐!”

    之后曹丕在表示“万分为难”的态度之下,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众人的请求,召集所有百官于洛阳魏王行宫之内,在一天之内安排好所有的祭祀礼仪并全部完成。

    第二天清晨,以曹丕生母魏王后(卞夫人)的名义,正式拜太子曹丕为魏王,下令大赦天下。后知后觉的天子刘协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准奏御史大夫华歆所请,颁布了准许曹丕继承王位的合法性,并授予丞相印绶和魏王印绶,仍兼领冀州牧。

    即位为王后,曹丕对司马兄弟灵堂之上的举动十分满意,即刻封司马懿为河津亭候,转丞相长史,以示荣宠。但与此同时曹丕也升贾逵为邺县县令,同时兼任魏郡太守。

    表面上看贾逵并没有侯爵只有官位,从地位上来说是比不上司马懿的,然而司马懿却一眼就看出了曹丕的用心,邺县是魏国的都城心脏所在,而魏郡看似只有一郡之地,实则在曹操进封魏公之后魏郡的领域不断扩大,让贾逵担任魏郡太守在实际意义上要比司马懿掌握的权利更多、更大。也就是说司马懿只是名义上被升官,实际上真正备受曹丕重用的是贾逵。

    尽管发现了这一点,但司马懿表面上仍旧对曹丕的封赏感恩戴德。

    从此刻开始,司马懿即将面临崭新的局面

    (本章完)
………………………………

第297章 谒者:排除异己,巩固权利宝座

    夺取荆州、斩杀关羽之后,吕蒙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虽然孙权网罗了许多医术高手来为吕蒙医治,然而早在公元219年,继华佗被曹操冤杀之后,南阳名医张仲景也因病去世,吕蒙的病情令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自知自己命不长久的吕蒙,对着身边的家老说:

    “快,快去请娄候来”

    陆逊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来到吕蒙的病榻前,吕蒙屏退了所以的人后,握着陆逊的手说:

    “伯言,你我多年相交,我了解你的为人,孙伯符将军在世之时曾逼死你祖父陆康,我至今还记得当初你的眼神有多么的让人心寒,这样的你不可能为孙家效力。今日没有外人在场而我又是将死之人,你和我说句实话,你之所以选择出仕吴候,真正的目的到底为何?”

    面对吕蒙的质问,陆逊淡淡一笑:“我记得先前将军劝在下效忠孙仲谋的时候,曾经让我放下仇恨,现在我已经如将军所愿,将军又何来此问呢?”

    看着陆逊那深不可测的眼神,吕蒙很快看出来他出仕的本意绝不单纯:

    “那我问你,你果真放下了仇恨吗?”

    陆逊听后站起身走到了床榻边不远的铜制烛台旁,伸手捏起了竹棒拨动着蜡烛顶端燃烧的灯捻,随后搁下了竹棒转过头看着床榻之上脸色苍白的吕蒙:“孙伯符死后,我对孙家的仇恨已经渐渐淡去,现在出仕江东并非为私恨,将军不必担心”

    提到了孙策,吕蒙用胳膊肘撑着床榻挺起身子,用极其锐利的目光看着陆逊说:

    “那我问你,先主孙策之死与你有没有干系?”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陆逊又坐回了吕蒙的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毫不避讳的说:

    “如果在下说是,将军想要怎么样?”

    吕蒙听后大为失落,他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背靠在墙上说:

    “如今我命不久矣,刘备虽然目前没有进攻东吴的行动,但不代表没有这个打算,将来能够抵挡刘备,在危难之际挽狂澜于既倒的人也就只有你,你说我能拿你怎么样?”

    听后陆续也明白了吕蒙的意思:

    “怎么?将军是打算拿孙策之死来要挟在下吗?”

    “对!”

    吕蒙的眼神极为坚定:“先主逼死陆康是不争的事实,你为祖父报仇也是不可不为之事,当初的你并未出仕所以不算背叛,就像是当年的贾文和一样,但是现在你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就不能回头了,我希望你能够成为支撑东吴基业的柱石”

    “柱石?我可以吗?”

    陆逊自嘲的笑了笑:“当初孙权让我迎娶孙策之女时,我心里就觉得很可笑,我娶了杀祖之人的女儿,而她却嫁给了杀父仇人,不觉讽刺吗?”

    其实吕蒙一直都很明白陆逊是个十分矛盾的人,他心怀大才,表面上看起来对任何事都完全不在意,但实则内心感情丰富,多年来一直为爱恨情仇所困,所以才晚于司马懿、诸葛亮和庞统成名。在吕蒙的眼中,眼下除了陆逊之外没有一个人能够应付诸葛亮和司马懿。

    “其实你应该看得出来,主公拜你为右将军兼领镇西将军,进封娄候,镇抚荆州,实际上你的地位已经超越了我,这正代表着在我死后,主公想让你来接替我的意图。”

    吕蒙苦口婆心的劝说陆逊,陆逊也很清楚他的意思,现在的他确实是向世人展露自己才华的绝好时机,也是他不能忽视或是回避的:

    “将军请放心,伯言知道该怎么做”

    不久吕蒙因病去世,他死之前建议孙权留用朱然镇守江陵,陆逊则统帅荆州一郡兵,这些孙权都在其死后予以实行,开始继续重用陆逊。

    陆逊掌权之后,立刻向孙权请求两件事:

    其一,将抽调豫章、鄱阳、庐陵三郡兵马进驻荆州;

    其二,建议孙权将都城迁至鄂州。

    这两条建议刚刚颁布就遭到了朝野的一直反对,他们认为若是抽调了后方的兵马,后方很有可能会乱,再者无端迁都更加会导致国本动摇。

    对此陆逊解释说:“刘备失去了荆州和关羽,目前他没有急于进攻荆州不代表他不想或是不做,原因在于他想要趁这段时间观察,我们和曹魏的结盟到底稳固到什么程度,眼下荆州南部六郡皆入我手,驻守当地的大多都是原有荆州降卒,这些兵马还没有完全归顺,倘若刘备大举来袭,想要指望他们坚决抵抗是很难的,所以必须要派驻对主公更为忠心的东吴将士分布荆州镇守,这样一来也可以将荆州原有各部分割划入东吴军队,慢慢教化。”

    孙权听后满意的点点头,随即问道:“那为何要我迁都呢?”

    陆逊答道:“鄂州地处江夏,位于荆州和扬州交界之处,末将让主公迁都鄂州是想向刘备表示主公坚守荆州的决心,迫使其犹豫不决,另一方面也能安定荆州军民之心。”

    左右权衡之后,孙权同意了陆逊增兵荆州的提议,调拨豫章、鄱阳、庐陵的兵马交由凌统统帅,但他却以以迁都之事干系重大为由暂时搁置了迁都鄂州的计划。

    东吴人马大举西进的消息传到了洛阳之后,朝野震惊,大多数都认为孙权打算趁着夺取荆州南部六郡的胜利之势,再度北上夺取荆州北部。

    同时他们觉得樊城、襄阳刚刚久经战火,粮草和兵器辎重都还没有来得及补充,城中的兵力也十分不足,所以应当采取坚壁清野之策,放火烧毁二城以退守。

    司马懿对这个提议当场就表示了反对:

    “孙权刚刚夺荆州、斩关羽,和刘备结下了血海深仇,这个时候他所想的应当是如何防备益州方向的入侵,以及与王上您巩固盟好,绝不会贸然北上。况且襄阳乃是水路交通要地,绝不能轻言放弃。”

    可惜的是曹丕没有听从司马懿的建议,命令曹仁防火烧毁了樊城和襄阳。

    然而最终的结果正如司马懿所料,孙权调集兵力进入荆州不过是为了防范刘备的入侵,根本就没有和曹丕开战的意思,反而派遣使者向曹丕示好,这让曹丕后悔不已:

    “寡人后悔没有听司马懿的话,若是贾逵在,寡人就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了”

    之后曹丕亲自前往司马懿的府中赔罪,并问及当下自己应该如何处理朝政内外之事。

    司马懿回答说:“下臣可以断定,不出一年刘备便会出兵伐吴,而孙权必定会以联盟之名义向您要求援兵,到时候王上名义上答应他即可,然则尽可以坐山观虎斗,若是孙权大败则趁势兵出淮南,跨过长江踏平东吴。而若是刘备大败,则可从派张郃自陇右出兵重夺汉中。”

    听了司马懿的谋划之后,曹丕十分满意:

    “先生之策正可谓是思虑全面,寡人拜服。”

    然而司马懿却摆了摆手说:“这不过是下臣的一厢情愿而已,关键是刘备身旁有个法正和诸葛亮,而孙权虽然失去了吕蒙,却也得到了另一个不容小觑的后起之秀陆逊,只要两方有这样的狠角色在,三足鼎立的态势在短时间内不会有变化,因为无一方有灭国之力。”

    曹丕又问及司马懿内政方面的问题:“我已命曹彰返回自己的封地,并且在他的身边安插了得力的心腹日夜监视,恐怕不会有问题。只不过”

    “只不过王上对临淄候曹植还是不放心对吗?”

    这句话司马懿说到了曹丕的心坎里,见自己已经说中了,司马懿便继续说道:

    “曹植在文官之中的威望很高,先王生前虽然最终并没有立他为王储,但是毕竟常年将他与公子你同样摆在继承人的位置上培养,这样的人有志向、有才气,但是却没有手腕,王上若是顾虑的话,有二法可行。”

    看着司马懿朝着自己伸出的右手中指和食指,曹丕显然动了心:

    “请先生赐教”

    “一者就是快刀斩乱麻,可一劳永逸的消除这个威胁,但是只能密杀且不能公刑,否则容易生变,王上对卞太后那里也不好交代。”

    曹丕听后点了点头,追问说:“那其二呢?”

    司马懿复答:“其二就是不断的将临淄候徙封,使其就像是没有脚的鸟一样,没有稳固的立足之地可以培植势力,这样一来王上也可无忧。”

    从曹丕表情中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杀气上来看,司马懿已经得到他的答案:

    “凡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就算是亲兄弟,只要是对我造成威胁都不能留!”

    (本章完)
………………………………

第298章 三公:密令走漏,无言自返邺城

    与司马懿谈完之后已经深夜,刚刚处理完大丧又政务缠身的曹丕回到了甄宓的房中。

    自从在邺城迎娶甄宓以来,曹丕对甄宓十分疼爱,更何况他们还有了聪明伶俐的长子曹睿。这次久别之后曹丕没有去见其他的妃子,而是第一个来到了甄宓的房中。

    “妾身拜见王上”

    曹丕见甄宓打算向自己跪拜行礼,于是赶紧上前拦住了她:

    “我在人前是魏王,现在房中只有你我二人,我们便是普通的夫妻,不必如此多礼。”

    甄宓见曹丕一身疲惫,于是便准备替曹丕宽衣,就在她解开曹丕的衣袋走到他身后时,曹丕的袖管之中无意间飘落下一卷布帛,甄宓便弯腰准备去捡。

    可就在她捡的同时也看到了上面曹丕亲笔所写的内容:

    急令吴质秘密安排刺客,前往临淄刺杀曹植,切勿失手,走漏消息者杀无赦!

    看到这样的内容不禁令甄宓大惊失色,曹丕也迅速从她的手中将布帛一把夺了过来重新折叠好。甄宓惊诧之余忍不住问道:

    “难道王上真的要手足相残吗?”

    “并非是寡人的本意,倘若子健不死,曹魏社稷就不会稳定,寡人也是无可奈何”

    但在甄宓看来,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不能有失人伦纲常,尤其是她在邺城之时,就曾经亲身体会过袁氏兄弟为了争权夺势而互相算计、彼此残杀的场景,如今她实在不忍心再看到骨肉相残的场面,所以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出言劝阻曹丕:

    “王上,曹植在朝中并无实权,这时若是杀他的话实在定会难掩悠悠众口,请”

    “后宫不得干政”

    甄宓的话令曹丕非常不满意,他用冰冷的话语打断了甄宓的好意相劝,反倒用另一种眼光打量起她:

    “你为什么要替曹植说话?难道真如坊间传闻的那样,你们有什么苟且吗?”

    这句话对甄宓的杀伤力是很大的,因为自从嫁给曹丕一来虽然居为正室,但后来作为侧室嫁给郭女王以及李贵人都因自己曾为袁熙之妻而从内心看轻自己,在曹丕和曹植竞争太子之位最为激烈的时候,甄宓总是试图化解他们兄弟之间的矛盾,所以每逢遇到曹植的时候都会十分礼遇,和在背后积极出谋划策的郭女王全然不同,之后郭女王为了算计甄宓,刻意散播甄宓和曹植之间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谣言,难免也就流入了曹丕的耳中了。

    若在平常曹丕是根本就不会听信这样的谣言的,可是由于现在他掌握大权,脑子里的儿女情长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重要性,此时甄宓说这样的话无疑让曹丕怒火中烧。

    在甄宓看来名节之事正是她的死穴,尤其是自己的丈夫说出这样的话,更加让她心碎。

    气头过去之后,曹丕认为自己的话说得太过分了,可是看到甄宓满脸哀怨的样子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外衣离开了她的寝室:

    “寡人想起来还有政务要办,你好生休息”

    被甄宓无意间撞破这件事后,曹丕仍旧没有改变原有计划的意思,可就在他和司马懿以及吴质在书房之内秘密商议具体行事的时间时,门外的内侍口吻急促的站在门外禀报说:

    “启禀王上!太后娘娘有急事传召!”

    从内侍的口气听来,曹丕隐约感觉到气氛不太寻常,还没有等他来得及做回应,门外便又传来内侍阻拦卞太后的声音:

    “娘娘!娘娘!王上现在正在和朝臣议事,请娘娘稍后”

    可是内侍终究还是没有拦住卞太后,手执拄杖的她用力推开了书房的门,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怒视着不知所措的曹丕:

    “若哀家再‘稍后’的话,恐怕我就要失去两个儿子了!”

    司马懿和吴质见状连忙起身向卞太后叩首行礼:

    “下臣向太后请安!”

    “不敢当!”

    卞夫人一甩长袖,没给他们两个好脸色看,伸手指向了司马懿和吴质说:

    “身为臣子理当谋国谋政,尔等居然擅涉王族事务,挑唆兄弟反目,居心何在?”

    见卞夫人的话表面上虽然痛斥司马懿和吴质,但曹丕心里明白她实际针对的人是自己,于是便站出来替他二人解围说:“母亲何以如此动怒?”

    “何以如此动怒?”

    卞夫人眼看曹丕还在装疯卖傻,顿时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以至于连站都站不稳了,曹丕赶紧上前去扶却被她一把推开。

    卞夫人俯身哭泣道:

    “我真是替熊儿感到庆幸,他虽然因体弱多病早早就离开了我,但是幸运的是没有遭到你的毒手啊可现在谁又能帮我的植儿呢?他就要被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亲手杀死了,而我这个做母亲的居然对此无能为力,你说我何以如此动怒!”

    说罢卞夫人直起身冲着曹丕警告说:

    “哀家今日便起身前往临淄,与植儿同吃同住,我倒要看看到底有谁敢动他一根头发!”

    虽然至始至终曹丕都没有承认过自己要暗杀曹植的事实,但竟然事情已经走漏,且惊动了卞太后,曹丕为了安抚她只好将密杀曹植的计划暂时搁置。

    等到送走了卞太后之后,曹丕脸上的笑容迅速就转化为震怒,他一脚踢翻了面前的香炉。

    而此时碍于卞太后之怒不敢起身的司马懿和吴质也站了起来,司马懿对曹丕说:

    “王上,下臣认为此时甚为蹊跷,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我们三个,为何太后她会”

    在司马懿向曹丕传达自己的疑虑时,站在他身旁的吴质始终保持着沉默,不发一言。

    经司马懿这么已提醒,曹丕也觉得消息走漏的未免也太快了,一直在背后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司马懿和吴质,是绝对不可能自己将这件事捅到卞太后那里去的,又怎么会

    突然间曹丕想到了昨天夜里,甄宓曾经看过自己打算写给吴质的手书,而且她是不赞成自己这么做的,而且她平日里和卞太后十分亲近,一切的种种都指向着唯一的一种可能性

    怀着满心的盛怒,曹丕立刻离开了书房快步走到了甄宓的房中。

    这时甄宓正在教年方十五岁的曹睿写字,曹丕见曹睿在场不忍发作,只好先支开曹睿:

    “睿儿,你先出去”

    曹睿搁下笔后在曹丕身后内侍的带领之下出去玩耍,此时的屋内只有甄宓和曹丕二人。

    甄宓隐约感觉到曹丕的眼神之中似乎有着强烈的怒火,即将要迸发出来。

    终于久久的沉默对峙之后,曹丕开口了:

    “为什么要把此事告诉母后?”

    可是甄宓似乎并不明白曹丕在说些什么,显得有些茫然:

    “臣妾不明白王上说的是什么”

    “你还敢抵赖!”

    还没有等甄宓说完,曹丕便生平第一次的向甄宓咆哮起来:

    “知道这件事的人极少,难道你要说是寡人自己告诉了太后吗!”

    见自己再说什么曹丕也不会相信,甄宓也懒得为自己辩驳,一气之下只好以沉默应对。

    曹丕认为甄宓已经无话可说了,盛怒之下居然做出了极端之事:

    “既然你这么不喜欢呆在寡人的身边,那寡人就成全你,明日你就给我回邺城!”

    说罢曹丕便拂袖离去,而甄宓也没有为自己辩驳的打算。

    等到曹丕走后,甄宓的眼眶中这才流下了委屈的泪水,刚巧听到争吵的张春华赶到了这里,见甄宓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独自流泪,便进去安慰她:

    “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和王上吵架了吗?”

    询问原由的同时,张春华伸手用锦绢擦拭着甄宓的脸颊上垂下的泪滴,甄宓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张春华说道:

    “我明日就要回邺城了,你和凝儿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一听甄宓要回邺城,令张春华惊诧不已,但同时她也表示了自己不会独自留在洛阳的打算:“如果姐姐执意要走的话,那春华陪你同去,以免姐姐一路清冷。”

    甄宓听后摇了摇头,苦涩的笑道:

    “现在的洛阳对我来说才是真的孤独清冷,邺城是我多年居住的地方,那里有太多的回忆,也许回到那里对我而言反倒自在一些,更何况”

    说着她轻轻握着张春华的手:“以我对王上的了解,他久久没有回邺城而是派贾逵去魏郡,正是因为他有了称帝之心,到那时司马懿也一定会长留洛阳,你若是和我回了邺城,两人相隔千里,你们何时才能重归于好呢?”

    尽管自己已惨遭了曹丕的驱逐,但甄宓此时仍旧关心着张春华:

    “你和他走到一起是经历过生死的,更是患难夫妻,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无法割断你们两人之间深厚的感情。也许现在你们的心中都有难以解开的死结,但我相信没有解不开的结,只是需要足够的时间罢了,你明白我说什么吗?”

    提起司马懿无疑是触及到了张春华内心深处的伤痛,她对自己和司马懿的未来几乎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毕竟两人有着深厚感情的同时,也背负着同样深重的仇恨

    “就算是你不为自己想,可你舍得两个孩子吗?”

    这句话让张春华开始犹豫了起来,甄宓笑道:

    “上次司马孚在邺城携司马师和司马昭来探望你的时候,我就看出来司马昭这个孩子顽皮精灵、但却生性纯良,将来必定是个可造之材,身为母亲的你可不能缺席他成长的轨迹啊。”

    长时间和张春华接触以来,甄宓也深切的了解她与司马懿之间一定有着无法忽视的障碍,虽然张春华始终没有将这个障碍说出来,但甄宓和张凝内心里还是认定他们迟早会重归于好,就像自己方才所说的那样,需要的只是漫长的时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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