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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之滑头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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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们接触到红莲的视线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但是想到了穷奇的恐怖，接着就好象商量好了一样一齐扑了上来。
“明镜止水·樱！”
苍炎化作了火墙，所有扑上来的妖怪转眼间化作了扑火的飞蛾，消失得无影无踪。
“彰子她怎么啦。”
红莲见到胧走出来，收回了绯炎之枪。
“情况不太妙……具体要等晴明他们过来才知道。”
“这样啊……”
因为多了胧的帮助，所以入侵藤原邸的妖怪很快就被消灭了。等待晴明他们来到是，已经是戌时了。红莲感受到他们人到了，就往外面走，胧紧紧跟上。
“快去救彰子，今年冬天就会给她举行chéngrén仪式准备入宫。怎么能被妖怪们所污染呢……！”
没想到人没见到，胧和红莲就听到了这样的一个消息。当他们走出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脸错愕的昌浩。
藤原道长继续说道。
“将这座东三条臀今宵出现的所有怪异，全部消灭的一干二净。要是彰子身上发生的事情被知道的话，入宫一定会被阻止的。晴明啊，尽快镇压这些妖异！”
“谨听尊命。”
晴明行了个礼，然后看了一眼背后的昌浩，昌浩茫然的呆站着。觉得道长的话语在脑子里奇妙的回响着。明明是刚刚才听到的话语，声音却破碎、歪斜、扭曲的消失了。
藤原道长对铁青的脸的昌浩尖声怒喝道。
“昌浩，这是怎么回事。你在傍晚拜访的时候，不是说过不用担心什么的吗！”
道长的指责瞬间使得没有被他察觉的两人皱起了眉头。一直跟随在昌浩的身边的红莲，自然很清楚现在的昌浩是什么样的感受，道长的指责无疑就让这个鲁莽却责任感很强的少年雪上加霜。胧是不屑他的人品，在他印象中，道长是很关心女儿的父亲，所以胧对他蛮有好感的，但是他说的这句话就将他自己的形象打破了。
对彰子的关爱，是建立在彰子进宫成为妃子的期待上，大约是从晴明那里知道彰子拥有成为天皇母亲的命格。所谓的父爱，是建立在浓重的政·治目的上。难道这就是古代的王权统治的社会吗？贵族公卿都期待着自己的女儿被送进宫内，然后为自己家族谋取利益，肮脏，冷漠，这就是这些贵族的嘴脸。
怀有ziyou的意志的胧突然无比庆幸，自己成为的是妖怪，而不是人类。否则在这个时代里，他大概是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吧。他不相信男女能够平等相处，但是现在这样把女人像一个货物那样交易，他更无法接受。
看着完全面无血sè的昌浩，晴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望着道长。
“恕我冒昧……”
“什么事！”
“这不应该是我孙子的过错，是有什么超乎想象的事态发生了吧。不然的话，我安倍晴明本人所施下的退魔之术，是不可能这么简简单单被打破的。”
道长没了声音，就这么沉默了。晴明的话语里，包含着基于无数实绩不可动摇的威信。
“那么，为什么……！”
“那就需要我们去调查了。昌浩，走了！”
用手拍着全身僵硬的孙子的后背，晴明迈出了脚步。被催促着移动着脚步的昌浩，挤出微弱的声音。
跟上前方的红莲和胧，晴明和昌浩很快就来到了彰子的身边。昌浩像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在彰子身边几乎要摔倒似的跪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抱着少女的身体不停呼喊着的昌浩的红莲，在闭上眼睛的瞬间恢复到了小怪的身姿。
昌浩立即就注意到了彰子手背上的伤口，那是上次鹗和鵕留下的伤口。时间过去了两个月，依然没有愈合。彰子的眼角噙着泪珠，嘴唇无力的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昌浩无法听见。
这个伤，是咒缚。那个鸟妖，为了主人穷奇而刻下的，生赘之证。从伤口流入瘴气，为了让一直被结界守护的幛子吮许它们侵入的楔子。
“是利用彰子的身体，从内部打破结界吗？”
昌浩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彰子那丫头，一直在重复哟。”
昌浩抬起头，看着小怪。小怪那清澈的眼睛注视着彰子的左手。因为内疚而游移着视线的昌浩，看到她手里握着的东西，顿时屏住了呼吸。小怪眯起了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呢。……大概，是在对你说的。”
没有血sè的彰子的手里，紧紧握着一个小小的香袋。
………………
随后昌浩和小怪晴明走进了房间里面，半响后，昌浩从里面走了出来。而小怪比昌浩早出来了半个时辰，此时站在屋顶上jing戒着。
“昌浩……你的身体……”
一直呆在外面的胧立即就发现了昌浩，但是他发现昌浩的气息有点絮乱，人看上去也十分疲惫。
“啊……是胧啊，没事的，谢谢关心。”
“彰子怎么了？”
昌浩没想到胧会问这个问题，稍稍感到意外。
“嗯，爷爷已经治好彰子，现在睡着了。”
胧闻言皱了眉头，直视着昌浩说道。
“昌浩，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问题的！”
昌浩低下了头，一会后才说：
“彰子她……据说冬天就要进宫了……”
胧没有打断他，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明明都和她约定好了，来年去贵船那里看萤火虫的说……”
昌浩面目表情，但是胧知道他的心在流着泪。
“那你打算怎么办？”
“找出穷奇……然后打败它，保护彰子顺利进宫……”
“昌浩！这不是你的心里话吧，你是喜欢彰子的吧，难道你就打算眼睁睁得看着她进宫成为那个什么天皇的妃子？！”
“诶？……那你呢。彰子她也很喜欢你呢……”
“昌浩，我想你搞错了吧，彰子对我的那是憧憬，而不是喜欢……”
胧看着低下头望着昌浩，没有继续说下去。
“算了，你自己想清楚吧，如果你能够做到，就继续吧，而且我也不认为彰子进宫，会获得幸福。”
胧说完直接就站起来离开了，他是在是无法理解他们的思想。难道让彰子去侍奉那个狗屁天皇就是理所当然的吗？晴明会不知道昌浩喜欢彰子？红莲会不知道昌浩喜欢彰子？昌浩难道真的可以接受这个事实吗？难道彰子自己就完全没有反抗的念头吗？
不可理喻！
这是胧脑袋里唯一的想法。
………………………………
32。决战穷奇的前夕
“……啊啊，小怪。”
胧离开之后，小怪也来到了昌浩的身边。
“什么‘啊啊，小怪’呀！你这是……怎么回事？”
感觉不像是小事，小怪露出一副认真的表情。昌浩背靠在渡臀的柱子上，抬起一只脚然后用两只手抱住。用膝盖顶着额头，昌浩保持着微笑静静低声说道。
“……彰子……冬天要入宫去……”
“……什么……”
入宫？
对着猛瞪着橙sè眼睛的小怪，昌浩故作开朗的继续说道。
“没错。因为……到了冬天，马上进行裳着，然后入宫。……已经这样约定好了的……”
听到那十分寂寞的句尾，小怪摇了摇耳朵。不知怎的很难开口，小怪悄悄从下面窥探着昌浩的表情。用膝盖顶着额头，嘴上咧着笑容，不过昌浩的眼睛在摇动着。
“小怪你难道就没什么话要说吗？要知道胧听了以后可是很生气的啊。”
昌浩自嘲地笑了笑。
“你想我怎么说，安慰你？责骂你？然后让你好过点？”
小怪也是不知活了多少年的人物，即使不擅长交往，但是昌浩的心思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这是你自身的问题，我无法帮你解决。但是无论你最后怎么选择，你都得学会坚强，只有你的心变得坚强，你才能面对一切。”
听到小怪的话后，昌浩沉默了。半响后，他才站了起来。
“决定了？”
“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我们要先解决掉穷奇，你会帮我的吧，小怪。”
“那还用问的吗。”
………………
“砰”的一声，血沫和肉片一起掉了下来。颈部被啃掉大半的头部，仅有一层皮与身体连接着。银sè的眼睛，很随便的俯视着那些。
“……不够，还不够。”
穷奇露出牙齿，咬向倒下女人的肩膀，撕裂身体。就这么发出咬碎骨头的声音，咀嚼着垂下了的手臂。在妖怪的周围，扩散着血泊。四分五裂的布片被血水染红。那些有着各种颜sè的布片，现在却都被染成了黑sè。
穷奇很饥饿。
被赶出国家，逃到这个岛国上，无法好好活动身体，一边吞噬着同胞一边等待伤口愈合。穿过颈部的伤口严重的扭曲着。因为肉被啃掉了，没有办法恢复原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问题是妖力。因为和相同级别的敌人死斗而被削弱到极限的力量，只靠妖怪的血和肉始终是无法弥补。现在的穷奇，是史上最弱状态。为了恢复过去那巨大力量，必须要人类的血肉。而且，要尽可能灵xing高的人类的肉。从前就作为目标的藤原彰子，那是最高等的饵食。但是，在咒缚发动的现在，她依然被碍眼的道士在保护着。在呼应穷奇的呼唤时被破坏的护壁，被再次更加坚固的结下了。
在这个身体痊愈的时候，如果不咬死那个小老头和孩子，它还有跟随它的妖怪实在是无法解气。
穷奇用前足的爪子撕裂了女人的腹部。翻开血肉压上体重，沾满鲜血的内脏就飞了出来，用舌头舔了舔滴下的鲜血，一边贪食着内脏，穷奇一边想周围瞥了一眼。
笼罩着赤黑的天空，弥漫着温湿苦重空气的世界，和血红的夕阳被黑夜吞没之际的颜sè酷似。在穷奇周围，聚集着将其作为主人的妖怪们，正在贪食着一具具的亡骸。全部都是根据穷奇的命令，由他们抓来的人类。把适当选择的人类们抓到这里，以活命为诱饵使他们自相残杀，把活下来的人交给他们的主人享用。
理由只有一个，内心丑陋者是穷奇的爱吃之物。
为了得救，为了活命，杀死他人的丑恶人类。那血肉接近黑暗，非常的美味。而那些在争斗中失败了的人类们，就被其他妖怪们所果腹、润喉了。妖怪们，已经厌倦了这个国家的妖怪的味道了。要吃的话，人类的肉是最美味的。再说，比起吃掉一整只杂妖，吃掉一块人肉可以获得更多的力量。最脆弱的东西，放到最后再吃。在被吃的jing光的白骨上舔着的妖怪，像是在贪求着仅剩的血的滋味，不过好象很快就厌倦了，开始大口大口的咬碎骨头。
“……还不够。”
像是低声嘀咕的声音，震慑住了群妖，无数的妖怪们一起伏在了地上。想起了那个少年道士，穷奇眺望着妖怪们，银sè的眼睛露出残忍的闪光。
“不是这种杂碎，去带极品的饵食来。”
………………
晴明在替彰子施法后，就在廊道上遇上了藤原道长。
“晴明，出什么事了。”
匆匆赶过来的道长直奔主题。
“道长大人。”
晴明见到来人，微微躬身。
“听说你有急事找我，是什么事。”
“是的，从占卜里，得出了重要的信息，是关于彰子小姐的chéngrén礼或是入宫事宜的……”
看到那被注定作为道具的贵族少女，晴明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亡妻。同样的见鬼之力，同样的眼神，以及和亡妻的笑容一模一样的孙子。晴明就把昨夜发现的变化告知了藤原道长。
仿佛是自暴自弃的样子，昌浩连ri来一直不断的战斗。白天尽力完成着yin阳寮的工作，夜里就在京都里，到处退治妖怪，已经追寻异邦妖怪的下落。不过，他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人类少年，长时间的疲劳，让他本来大病刚愈的身体雪上加霜。
胧本来不想在参与这件事的，但是最后还是心软地陪同着昌浩东奔西走。天大地大，失恋最大，胧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胧等人从那些熟悉的小妖中得知京都内某处旧池塘的异常，然后就发现了正在把人类拖进湖中的妖怪，经过一场激战之后，击败了穷奇的手下――举父，并得知穷奇等妖怪就匿藏在水面另一面的异世界。
两个月已经过去，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昌浩的身体也不想原来那样虚弱。八月底的时候，彰子被咒缚所害，知道最近已经行完chéngrén礼，明天就要进宫了。经过推测后终于锁定了目标，并且找到了穷奇，所以，昌浩决定今晚就去解决穷奇。
………………
“啊……这么说，决一胜负，也就在今晚了吧？”
看着眼前的道长大人，昌浩默默地做出了回答，晴明扭头看向此刻的昌浩，吩咐道。
“昌浩，你去看看彰子臀下的情况。”
一瞬间，昌浩仿佛没有弄清晴明的意思。晴明沉下心来又慢慢的重复了一遍刚才自己所说的话，并用眼神示意胧和小怪离开。
“彰子臀下的情形，你过去看一下吧。我有些话要和道长大人谈。”
啊――昌浩终于明白了过来。言下之意也就是说昌浩不要在场的意思吧。似乎晴明大人要和道长大人谈些什么重要的国家大事。不，或许是道长大人有些什么话要说也不一定，因为道长大人可是十分依赖着晴明的占卜。
昌浩行礼之后，默不作声的走了出去，将晴明和道长所在的寝臀抛在了身后。
目送着自己孙子背影远去，直到看不见为止，晴明才和道长的眼神碰到了一起，向他示了一个眼sè。道长心领神会，走过去将门窗关好秉退下了所有的侍女。
“道长大人，那个结果如何？”
“都在意料之中。”
晴明听了之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因为彰子已经长大chéngrén了，并且作为天皇未来的妃子，所以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面对面的交谈了。昌浩隔着隔开了整个屋子的帘子，看向彰子经常呆的东侧。因为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因此屋子的角落有些昏暗，所能依赖的只有从主屋漏过来的些许烛光。
拐过屋角的昌浩突然停下了脚步，东侧的隔窗现在是打开着的。在竹帘的深处有些人声。冬天带着寒气的冷风，夹带着沉香的气息飘了过来，这是昌浩非常熟悉的香气。
昌浩眯起了眼睛，在此往里面迈进。来到了隔窗的面前，昌浩弯下膝盖透过竹帘打量着厢房里面的情形。虽然从主屋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但是从外面却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沙拉沙拉，传来了衣服磨擦地板的声音。
昌浩双手扶着竹帘，深施一礼，说道。
“……明天您就要进宫了，恭喜您。”
规规矩矩的打过招呼之后，昌浩就这么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此时的脑子一片空白，既没有了那些机灵的玩笑话，也没有了即兴的诗歌。空气变得愈发的凝重。体内的诅咒似乎又在蠢蠢yu动了，最好还是不要给彰子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只顾担心这些事情，昌浩打算一刻不停留就这样告辞了。
有些事，即使想要忘记，也不一定能够忘记的。昌浩发现自己强装的坚强瞬间被打碎了，见状胧侧过头，不再看这对年轻男女。
不久，帘子的后面传来了清亮的声音。
“……好久不见了。”
昌浩抬起了头，微微的笑了笑。总觉得似乎很怀念的样子，最后听到这样的声音似乎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情。
觉得很是怀念的声音，似乎依然萦绕在昌浩的耳边，从来没有离开过。虽然昌浩也曾在私底下偷偷想象过，在结束了模拟的入宫仪式后，彰子是不是更像一个大人了呢。
被寒冷的东风吹动，竹帘微微的晃动着。
“总觉得，昌浩你好像变瘦了。”
昌浩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歪着头，尔后，一边谨慎的选择这词句一边作出了明确的回答。
“……或许是因为每天都要往皇宫里跑的缘故吧，多少都有些变瘦……平时我总是坐着很少活动，所以现在刚刚好呀。”
昌浩隐瞒着他每夜满街跑退治妖怪的事，他不想让少女担心。他就是这么一个傻孩子，所以胧才舍不得不管他。我真是善良得不像一只妖怪啊，胧常常对红莲这样说。
“这样的话是再好不过了……”
从帘子里传出的声音半信半疑。现在的彰子是一副怎样的表情，作为昌浩是很容易想出来的。突然，让人意想不到，彰子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之前你说过即使是隔着竹帘也能看得很清楚，看来是撒谎咯。”
‘那么，我的脸，昌浩是看不清楚的咯。’
昌浩微微的睁大了眼睛，然后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由自主地就在自己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之前彰子一副认真的发牢sāo的样子。
‘很麻烦的呀，不能看清楚对方的脸的话。’
之前她是这样说的，那时候是他第一次在这里见她。径直的看着前方，彰子说道。为了能够很好的向对方传达自己的想法，同样，也是为了能够很好的理解对方所说的话。
“这样可不行的。从今往后，可以这样直接的看你的人，只有天皇陛下一个人了。”
而且，能够直呼其名的也是――啊，对啊，昌浩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臣的说话方式可真是非常失利的呀……对于一人之下的天命之女来说，请用您的慈悲之心宽恕我吧。”
昌浩突然改变了自己说话的口吻，用自己出仕以来的那种罗嗦繁冗的官方措辞回答着。两人越发的沉默了下去，气氛也变得奇怪起来。
哐当一声，似乎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而且竹帘也突然的摇晃了起来。从细微的竹帘缝隙中，昌浩看到了一只手的影子。这是彰子掉了一直拿在手中的扇子，用手碰到了竹帘的缘故。
“……彰子臀下阿。”
感觉到了竹帘里面传来的声音是如此的干哑，昌浩的心突然楸了起来。
“不要再说什么一人之下的天命之女之类的话啦，彰子臀下什么的。昌浩……”
昌浩抬头望着天。心中有些东西让自己喘不过气来了。有些热热的，又有些痒痒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东西就堵在了自己的胸口。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好不容易，自己用君臣之礼来见她。好不容易，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她。
距离还是没有发生什么改变，何以前一模一样。只不过是薄薄的一层竹帘，但却像铁板一样将自己和她远远的隔了开来。虽然这样的距离明明自己很简单的就能够碰触的到的，却已经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了。
昌浩静静的伸出自己的手，穿过了竹帘和彰子的手轻轻的握在了一起。透过密密的竹帘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温度。时至今ri，也唯有如此才是可以确定的东西。
“……萤火虫。”
听到彰子说道一半的话，昌浩点了点头。
这是他们彼此的约定，来年的夏天要去看的东西。彼此都已经约定好了的，在当时，两人的中间还没有这道竹帘，彼此高兴的看着对方微笑的脸。
就这样子透过竹帘彼此握住了对方的手，昌浩闭上了眼睛。想着当时彰子的样子，耳边还在回响那是的约定：“……要让你去看看。什么时候一定要让你看看的……看上去就像是虚无的美丽。”
一定要让那个夏天的美丽深深的烙印在彰子的眼中，为了这个即将成为深深宫苑的藤壶之主。群萤起舞。即使分离也要让她看到如此的景象。为此要学会那个唯一的法术。
“现在还不行。不过，什么时候，一定可以的。”
帘内没有回答。只是回荡着衣服磨擦地面的声音，传达着对方的心意。
随后，传来了彰子绝望的声音。
“……听说，皇宫里有很多的妖怪，是吗？”
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强大的权贵，盘踞在皇宫中的那些妖魔们肯定会群起而攻之的。其中不乏居心叵测的家伙们，她的强权至高无上，已经吸引了那些来自异邦的妖魔鬼怪。
在皇宫大内，不计其数的人类的恶念都盘踞于此。人类的负面情感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像沉渣一样堆积在皇宫的各个角落。外表上金碧辉煌的宫苑，实际上里面涌动着各种各样人类的不堪和丑恶。
而且，更能体现这一点的地方，就是**。为了争宠，**那些粉黛佳丽们的明争暗斗即激烈又让人恐惧。比诅咒更要强烈百倍的**女人的怨念，也很有可能会攻击她的。
“……不过，我没有关系的。”
她透过竹帘笑了笑。
“因为，因为，昌浩，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作为大yin阳师安倍晴明的后继者，解除了贵船的诅咒，从异邦的妖异那里将自己的表姐解救了出来，和彰子有过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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