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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定嫡女厨娘-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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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会有办法的。三姐一向仁善,又足智多谋,她今日已经看到我的处境,必定会心生恻隐。她嘴上说得再不在乎,可我知道,她是姐妹几个里最看重我们当年情谊的。”
“就算她最终还是决定不同情我,还有二姐呢。最不济,我毁去自己声名,也总是能避免这一桩事的。”
……
“拜见主子。”
刚一走进自己的房间,身后就响起噗通下跪的声音。聂霜紫回过头,就看见那跟着她回来的少年二话不说的朝着自己磕了好几个响头。
“我不喜欢别人对我磕头,起来站着吧。”
示意陇云将人扶起来,聂霜紫寻了个位置坐下,抬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少年垂首答道:“云牙,十二岁。”
十二岁,那就是比自己还小三岁,和扶澈一般大了。可眼前少年这瘦弱的身体,完全看不出有十二岁了,根本就是发育不良。
聂霜紫蹙了下眉头又问:“家乡何处,可还有亲人?”
少年依旧面无表情的回答:“家乡在南方栖桐县,从上个月起就无亲无故了。”
聂霜紫点点头,从袖子里取出聂青芙给的契约放在桌面上,温声道:“云牙,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就此跟着我,另一个是拿了这契约离开,重获自由身后想去哪都由你自己决定。”
少年似乎愣了一下,见面以来一直漠然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闪过诧异,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你愿意把契约还给我?”
“如果你想要,我就还给你。”聂霜紫再次点头,将契约往他面前推了推,看到陇云已经将金创药拿过来,微笑道:“你的脸颊已经淤血了,先擦点药吧。”
“为什么?”
少年没有理会陇云递过来的药瓶子,仍然不解的看着聂霜紫。
聂霜紫笑容不改的解释:“没有为什么,我这里从来不强留别人。之所以给你选择,是因为你说你已经无亲无故了。”
少年深深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伸手拿过契约,就在聂霜紫以为他要收起契约时,少年却将手里纸张折叠好,双手捧着又跪了下来:“小人想留在主子身边。”
这回轮到聂霜紫意外了:“为什么?”
正常情况下,签订了卖身契的仆役如果有机会拿回自己的卖身契重获自由,应该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吧?更何况,他签的还是死契。
“小人卖身葬母,已经立下誓言。既然前主子将小人送给了主子,那主子你就是小人一生要跟随之人,生死不改。”
少年说着眼底划过一抹黯然,声音虽然平静却难掩落寞:“更何况,小人遭受流离,早已无处可去。”
眼前少年几句话说得聂霜紫越发意外,她原本以为这少年就是个普通穷苦百姓的孩子,没想到这少年竟有这样坚毅重诺的性子,谈吐间也不像个市井之民。
此时才想起来,从见到这少年开始,他的眼神就很冷静。虽然他正在遭受打压,但眼神里却始终一片死寂沉稳,没有十二岁孩子该有的朝气,也没有奴才身上的卑微之气。
“你读过书吗?”
将少年从地上拉起来,聂霜紫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这孩子的长相。嘴上问着,心里却又是一惊。
这孩子,这孩子不就是当初在街头被陈谋助手下毒打的乞丐母子里的那个小男孩吗?
“读过。”
听见少年平静的回答,聂霜紫心里一片复杂。
时隔数月再见,他已经从逃难流民变成下等仆役,甚至失去了自己的娘亲,当真令人唏嘘。
如果早知会有今日主仆缘分,当日她或许会对这对母子施以一些援手吧?
………………………………
第一百三十八章:决定
第一百三十八章:决定
夜幕降临,一盏烛火亮在窗台。聂霜紫双手支着下巴,坐在窗台旁望着夜幕之上的点点繁星陷入沉思。
采衣提着盏灯从院外走进来,径自走到她面前递过手里的单子:“小姐,这是从管家那里得到的二夫人替大小姐准备的所有嫁妆的单子。”
聂霜紫伸手接过来,展开后粗略一扫,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不出我所料。”
“小姐料到什么?”
采衣有些不解,她还不明白她家小姐为什么要突然调查大小姐的嫁妆。
聂霜紫正想解释,远处偏房的房门打开,陇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陇云走过来,聂霜紫微微一笑:“云牙睡下了?”
陇云点点头:“喝了药就睡过去了。”
聂霜紫这才放下心来。下午时和云牙聊了几句,试探了一下他的性格和为人,随着说话时间延长,竟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孩子在发低烧中。请了大夫看过后,她们才知道这孩子的身体状况有多差,久郁在身,又没有药物治疗,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还能保持清醒的。
采衣回来后也听聂霜紫说了云牙的事,不禁皱眉道:“难道四小姐真的一点都不理会自己身边的人的么?生病了连给大夫都不给请,病死了怎么办?”
聂霜紫将手上的单子凑进烛火,淡淡道:“云牙对于青芙来说只有一个作用,她自然不会过多关注。”
采衣疑惑问道:“什么作用?”
纸张点燃缓缓坠落,聂霜紫扯唇道:“把我引过去的作用。”
“姑娘的意思是说,今日在聂四小姐院中发生的一幕其实是聂四小姐安排好的?包括把云牙送给姑娘?”
陇云说着面色渐渐凝重,如果是这样,那她原本对这个云牙放下的防备又要提起来了。
“对青芙来说,云牙能不能送给我不重要。能送给我,我自然会多出一份心力。不能送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只要今日我进了她的院子就好。”
聂霜紫缓缓抬眸看着夜色,语句里暗含叹息:“她也不过是在赌,赌我真如她所想那般善良。看到她今日这副无人问津的模样,能够不计前嫌帮帮她。”
如果她猜得没错,聂映梅大婚之后,那个什么北方盐商就会派人来接聂青芙。在北启国,妾不如妻,纳一个妾室只需要简单走几个仪式就可以了,不像娶妻那般隆重,更不需要大张旗鼓。聂青芙虽是相府出身,但也不过是个庶女,更何况那北方盐商家在千里之外,两家人更不可能摆出什么大场面来。
聂青芙深谙她的性子,故意在她必经过芙蕖居时把她引过去。弄出这一幕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她们爹暗中安排的几桩婚事告诉她。聂青芙现在一心想为自己找一个强大的后盾可以让自己免去背井离乡的命运,让她知道消息不为其他,只是为了给自己留一个后手。聂青芙希望她知道了彼此的处境后,能想法子改变她们爹的主意。就算不能改变,拖延些时日也是好的。
在聂青芙心中,大概一直都认为她在府里的说话权不输给聂映雪。从前不说,也是因为懒得说。
“那小姐打算帮四小姐吗?”
采衣谨慎的问道。她和陇云没有她家小姐的聪慧,也不比她家小姐了解相府里的几个闺秀,所以对于聂青芙在谋划什么,她们也只是一知半解。
“帮,为何不帮?”聂霜紫挑眉冷笑:“且不说她已经把云牙送给了我,我怎么也要回赠一番。就算是凭着对我爹的种种不满,我也会尽量破坏我爹的如意算盘。”
“哟,那你打算怎么做?”
戏谑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来,两道人影从屋顶上纵掠而下,轻巧的落在院子里。时影和风燿并肩而立,时影依旧是不改的如雪白衣,凤燿则是简单的穿了一身紧身黑袍,嘴角噙着邪媚的笑。
聂霜紫暼了两人一眼,她现在已经越来越能够接受有人突然在自己周围冒出来了,淡淡的道:“想要破坏,自然得先要有破坏的能力。自从二娘扶正,我为避其锋芒已经多年不参与家中的大小事,以至于家里上下包括我爹在内,普遍都已经淡忘了我这个人的存在。第一件要办的事,自然是先将我正房嫡女的地位拿回来。”
“你不是已经拿回来了吗?”
凤燿眼神转了一圈周围,示意她已经从后院的旮旯角落里搬回了精致非常的清茴院了。
聂霜紫摇摇头:“不,这还不算,这只是我爹因为王爷的缘故为了稳住我的心态才做出来的表面功夫。我要的,是他眼里无法忽视有存在着我这么一个女儿。”
看着聂霜紫脸上已经成竹在胸的自信以及眼底的波澜,时影蹙了下眉头:“这不像你。”
聂霜紫怔了怔,抬眸看着时影不语。凤燿脸上却划开一抹笑容,对时影老神在在的道:“我倒觉得,这才是她。”
目光转向聂霜紫笑道:“这一天迟早会来,早一天晚一天也一样不是么?乱世之中人心算计那么深沉,你以为你能避到几时?”
“对,这一天迟早会来。”聂霜紫轻轻重复了一句,看着面前几人微微苦笑:“我从来所求,只是一世长安。只是任凭我怎样避让,这世道已经注定了女子莫可奈何。如我今日没有你们相助,我也会和青芙一样前进无门,蒙在鼓里不知所措。我不会主动去算计任何人,但也绝不会让人轻易算计到我。”
“也许你们会觉得我太冷情,毕竟这是我的家族。在大多女子眼中,父重于天,夫重于天,如果连家族利益都可以不顾及,那必然是不忠不孝的。就连我大姐聂映雪,她再对我不喜欢,可一到涉及到家族利益,她也会毫不犹豫放下自己的成见。可我是做不到的,我比她们要自私一些。莫说今日我爹只是想将我嫁给高官以稳固家族地位,就是来日他要将我配皇亲国戚,只要我不喜欢,那就不行。”
端起放在窗台上的烛火,聂霜紫平静的双眸在烛火的照耀下跳跃着两团火焰。转身返回房里,淡淡:“你们进来吧,时影,凤燿,告诉我你们查到的结果。”
一旦真的重新在相府里拥有话语权,就意味着她会成为第二个聂映雪,她爹一定会将她摆在世人面前,以期她能发挥出最大的利用价值。可她既然已经决定不再避让,那就不在乎了,最重要的一点,是不如此做,她就不能更接近他。
以一个默默无闻的相府之女住进墨王府,全天下的人都不认为她能够在墨王府掀起风浪,就算苏垣看上她,那也没有人会认为墨王妃之位会落到她身上。她顶多是个填房,是个妾,对这个时代的男人来说那实在太稀松平常,不算什么。
可苏垣已经许她一世一双人,她自然是要做墨王妃的,还要是一个绝对配得上他的。默默无闻不受宠的千金小姐不够格,那就相府嫡女,当年百花才子宴上以七岁之龄一鸣惊人的相府嫡三小姐,这总是够格的吧?
起初她敛尽锋芒,是想着有朝一日要逃开。逃开聂映雪的针锋相对,逃开她爹的利益算计,逃开这侯门深院里的世情凉薄。可如今,为了苏垣,她愿意留下来,留在这浊世之中。
如果只有静祁郡主和聂映雪那样声名在外的女子才能够配得上北启战神王爷的话,那她就是成为那样的人又如何?
时影和凤燿还有陇云采衣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默然无语。方才那一瞬间的时间里,他们都觉得他们要守护的这个姑娘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似。
四人走进聂霜紫的房间,不等她询问,凤燿已经主动凑上来把自己打探到的东西都告诉了她。
“我听你的,去找战云枫查了一下近期凤城里从北方外来的盐商,除了几个没什么背景的小商人外,只有一个姓齐的势力最大。这姓齐的据说在北方商贾里也是一个龙头,几乎垄断了北方大部分的盐商市场,家财万贯,在北方的影响力很不一般。具体年龄不知道,但肯定在三十五以上,一妻八妾,两子一女,大约两个月前来的凤城。其外,虽说这齐老板并未登府拜访过你爹,但是据战云枫所说,两个月前的某一日,你爹和这位齐老板先后出现在天素居里过,同行的还有一个女的。另外除了这个齐老板,还有另外几个颇有财力势力的商人曾先后来过你家,最近你爹出去赴朝中大官的饭局的次数也多了不少。”
聂霜紫听了暗暗讶异,她可没料到战云枫竟然调查的那么清楚,连那齐老板的家里情况都了解清楚了。这也就证明了,战大哥他也是在留意朝中的局势的,难道他是为了王爷留意的么?
“你要的关于户部尚书的资料都在这里。”
凤燿费了好一通口水,可时影却很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叠信纸直接递给了她。
………………………………
第一百三十九章:二夫人之灾
第一百三十九章:二夫人之灾
“那个姓陈的,不是好人。”
看着聂霜紫拆开自己给她的信封,想起今夜潜入陈府时见到的情景,时影微微皱了眉头淡淡补充了一句。
聂霜紫抬眼一笑:“我知道。”
“血机门的人不知道是否还滞留凤城,时影,你和凤燿先回王府吧。”收好情报,聂霜紫想了想道,又对凤燿嘱咐道:“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多照看下时影。”
凤燿暼了眼身旁的女人,摸了摸鼻子不语。
“血机门的人若真想找我,墨王府也不能护住我的命。”时影面色平淡的摇头:“我留在你身边。”
看着时影那没得商量的样子,聂霜紫轻叹一口气:“那好吧,今日夜已深沉,你们先去休息。”
几人点头退下,房门掩上,聂霜紫托着下巴看着跳跃的烛火,想起如今犹如困兽的聂青芙,心底便是一声轻叹。
一夜平静,第二日午后,相府里便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把满府的人都惊动了。
聂映梅一大早就溜了出去,午后蹑手蹑脚的回来,还没进自己的房门,就碰上了迎面而来寻她的聂映雪。
“梅儿,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聂映雪还未走近,含着些许愠怒的声音就先传了过来。
聂映梅有些心虚的停住脚步,目光游移道:“房里闷,我就出去走走了。”
“你哪一日不觉得家里闷?三天两头出门去生事,你还真不把爹的训斥当回事了?”
聂映雪皱眉摇头,聂映梅咕哝道:“爹就那几句话,从到大,有什么好怕的。”
“你还胡说?”聂映雪轻斥,无奈道:“好了,我也不说你了,快跟我去祠堂。”
“祠堂?好端端的去祠堂做什么?”
“我若是知道,何必如此匆忙?爹不知为何召集后院……娘已经过去了,就缺你我了。”
聂映雪说着拉过聂映梅,两人相携往祠堂而去。
到了祠堂,还未进门,便听到里头传来自家爹爹的怒喝声。聂映雪和聂映梅心下一惊,连忙急走两步走进祠堂,一眼就看到自己的亲娘跪在堂中瑟瑟发抖。
后院其他房的人悉数到场,连聂霜紫都坐在其中,面色平淡的兀自品茶。
大堂上首,是一脸怒容而立的聂丞相。他盯着跪在面前的二夫人,语气冷冽:“你还有脸喊冤枉?你以为你干的好事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吗?”
一本账簿甩在二夫人面前,在气氛凝重的堂内发出沉闷的声响。
二夫人一看到这账簿,原本发白的脸色更加惨白几分。
聂映雪看到这场面便有了不祥的预感,暗叫糟糕,聂映梅却已经冲上前去拉二夫人,口中叫嚷道:“爹,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让娘跪在地上?”
二夫人不敢起身,扯了扯聂映梅的袖子,又偷偷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聂映雪。
聂丞相布满怒气的目光扫了一眼她们姐妹两人,冷淡道:“到一边坐下。张氏私挪府银外济,按家规,理当严惩!”
“什么?私挪府银?”
聂映梅惊呼出声,聂映雪也震惊了一下,随即皱紧了秀眉:“爹,此事是否是误会?”
聂映梅点头附和:“对啊,娘怎么可能偷家里的银子呢?这钱不都是归她管的吗?”
“二小姐此话差矣,归姐姐管,可却不全属于姐姐啊。”
一旁的五姨娘巧笑吟吟的出声:“咱们这一大家子的人可都是有份的,姐姐私自挪用那影响可不小呢。”
聂映梅瞪过去:“你闭嘴……”
“够了,是你们闭嘴!”聂丞相不耐的甩袖:“赶紧退下!”
“爹!”
聂映梅不愿退下,聂映雪在神色一番变幻后上前两步跪在了二夫人身边:“娘亲有错,女儿自当一起承担。”
聂映梅见状,也掀起裙子跪在了二夫人身边。
“雪儿,梅儿……”
二夫人眼眶一热,眼泪便感动的掉了下来。这两个女儿在身边,她连事情败露后的害怕都减少了许多。
“大姐二姐的孝心当真感人肺腑,让妹妹自叹不如,好生敬佩。”
聂霜紫搁下手里的茶盏,清眸望向聂丞相温声道:“爹,二娘所犯之事还应尽快查清才是,若是搞错了还得赶紧替二娘赔不是。祠堂地凉,二娘和大姐身子娇贵,可受不得这样的苦。”
聂丞相冷冷的目光扫向她:“还要如何查,证据确凿,每一样她都百口莫辩。”
“不可能,爹,你怎么能这么不相信娘!”
聂霜紫未言,聂映梅又激动发声了。
聂丞相指了指丢在地上的账簿冷声道:“你们自己看,还需要我把账房管事的叫来一一盘问么?”
“我不看!这肯定是假的!”
聂映梅倔强的和聂丞相对质,聂映雪闻言倒是拿起了账簿翻开来看,越看脸色越沉。
“哼!我相信你,才把后院之事全权交予你手。身为当家主母,你竟然偷偷把我聂家的钱拿去给你的那些外戚用,还挪用大房留给我女儿的嫁妆给你女儿当嫁妆,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聂丞相一连声的质问毫不留情面,二夫人抖着身体哭着认错:“老爷,妾身只是一时糊涂啊!妾身不是故意,妾身知错了,你原谅我吧,老爷……”
聂丞相气的拍桌:“你还有脸求我原谅你!”
“老爷……”二夫人不敢直面他的怒火,又转头哭着向聂映雪低声求助:“雪儿,你帮帮娘吧,娘真不是故意的。你舅父为了娶一房小妾弄出人命被抓进牢里,要好多钱才能摆平,娘,娘这是无奈之举啊。”
聂映雪沉着脸放下账簿,看着自家娘亲哭的毫无形象的样子暗叹了一口气。娘啊娘,你何止是糊涂,你简直是糊涂至极啊!
她娘亲有一帮烂泥扶不上墙的亲戚她知道,她娘亲偶尔会拿一些银子去接济那些亲戚她也知道,这原本只是小事,就算被她爹知道了也不至于闹到祠堂来公诸于众。
可谁知道这一回她娘为了救那个所谓的舅父竟然偷偷拿出去了三十万两银子,那可是三十万两啊!偏偏又赶在她要成婚的日子,府里银钱本就紧张……
这些也都算了,她娘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了能让她体面风光竟然挪用了大夫人留下的遗产,那几处上好的铺子和庄子田地可是大夫人留给聂霜紫作嫁妆的啊!
这下子,就算她爹肯轻易饶过她娘,聂霜紫又怎肯轻易罢休?
聂映雪咬紧银牙,心里头发沉,她不责怪她娘做这一切错事,她只责怪她娘在做这些之前为何不来找她商量一下?若是有她筹谋,何至于被人抓到证据?
她娘已经认罪。如今辩驳已经无用,唯一的办法便是希望能为她娘减轻一些处罚,不至于让她爹一怒之下遣她娘下堂……
抬眸看了一眼淡然自若的聂霜紫,聂映雪压下心中的愤恨,对着聂丞相磕了好几个响头,泫然欲泣道:“爹,娘亲糊涂做错了事,辜负了爹的一番信任,女儿不敢向爹求情。女儿愿意将挪用三妹的嫁妆都还给三妹,哪怕再将女儿和二妹的嫁妆都用来弥补娘亲挪用的银子,只求爹能看在女儿即将嫁入祁王府的面上对娘从轻发落。”
聂映梅看着自己的娘和姐姐哭成那样,心里难受不已,对聂丞相道:“爹,娘不过就是拿了点家里的银子,你若是不高兴我们还上就是了,你别生娘的气了……”
“哼,还上,说得容易!你们拿什么来还?”聂丞相瞪了这个不晓得利害的女儿一眼,对着聂映雪挥了挥手斥道:“你也别胡闹了,嫁妆礼单已经送去祁王府,岂能更改?出而反尔,到时丢的可不是你和你娘的脸,而是整个丞相府。”
“若非你娘自私,岂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如果不加以严惩,如何跟你三妹和其他姨娘交代?哼,我看你娘的品性,今后也难当主母之职!”
聂丞相此话一出,二夫人和聂映雪俱是身形一震,在座的其他几位偏房姨娘则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按照家规,二夫人做的这些事已经足以令其下堂了。照现在这副样子,就是聂丞相顾及夫妻情分不遣其下堂,那她主管后院的权力也将不复存在了。
“女儿斗胆请爹三思。”
就在众人都屏息等着聂丞相下达最后的通碟时,冷眼旁观的聂霜紫站了起来,说了一句令大家都意想不到的话。
“人非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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