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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定嫡女厨娘-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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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斗胆请爹三思。”
就在众人都屏息等着聂丞相下达最后的通碟时,冷眼旁观的聂霜紫站了起来,说了一句令大家都意想不到的话。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二娘今虽犯错,可在家里这么多年也付出不少心力,功过相抵。再者如今大姐婚期已到,女儿觉得坏事都可化小,以免冲突了大姐的喜气。”
聂霜紫踱步到二夫人母女三人身前,迎着她们敌视的目光微微一笑:“至于娘亲留下的嫁妆被二娘挪去之事,女儿也可谅解,就当为大姐封为王妃的荣贵再锦上添花一笔。”
聂霜紫话落,所有人都鸦雀无声,聂丞相威严的目光质疑的看着她:“你当真这么想?”
聂霜紫清浅而笑:“女儿当真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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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与父摊牌
第一百四十章:与父摊牌
黄昏云霞斜斜挂在天边,聂霜紫端着一碗参茶敲响了聂丞相的书房。
“谁?”
“是女儿。”
“进来吧。”
聂丞相威严的声音落下后,吱呀的推门声响起。
聂丞相的目光从刚摆好的棋盘上移开,看向站在门边的聂霜紫淡淡道:“多年未曾检查过你的棋艺了,过来陪爹下下棋吧。”
“是。”
聂霜紫温顺的将参茶放在桌上,走到聂丞相对面坐下。
“这第一子,爹让你先下。”
聂丞相用目光示意棋盘,聂霜紫看了看自己右手边的白子依旧颔首道:“是。”
纤指拈起白子,啪嗒一声落下。
聂丞相扫了一眼她落子的位置,不发一言的也落了一子,聂霜紫见状毫无停顿的跟着落子。
这局棋下了足足半盘,聂丞相才再度开口,看着越发紧张的棋局漫不经心道:“可知爹唤你过来所为何事?”
“女儿不知。”
聂丞相审视的望着她,目光炯炯:“你二娘为人虽不至精明,但也并不鲁莽,私挪府银这样的大事怎会这般轻易被人抓到把柄。”
“二娘再小心,也是妇道人家,也是爹的妻子。”聂霜紫神色未变,平静的落下一子后才抬眸温声道:“女儿认为,爹在朝堂高瞻远瞩,想必早已看透了这一切。”
聂丞相冷哼一声:“哼,爹看透是爹自己的事,后院有人居心叵测蓄意报复主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聂霜紫诧异的眨了眨眼:“据女儿所知,是五姨娘心血来潮去查了账房先生和账房的账,爹的意思莫不是说五姨娘……”
“你五姨娘最喜争强好胜,她告发你二娘爹不奇怪,倒是祠堂之上,你替你二娘求情爹倒是疑惑的很。”
聂霜紫微微一笑:“爹说的哪里话?家和万事兴,况我与四妹亲娘早逝,多亏二娘一手抚养长大。身为子女未能及时奉养天伦已是不孝,哪能看着二娘受苦而袖手旁观呢?”
棋盒里的黑子在聂丞相手里拨来拨去,聂丞相看着对面自己这个笑容恬淡的女儿缓缓道:“爹只知你二娘将你遣至后院多年,竟不知你心中对你二娘还存着如此厚重的孝心。”
聂霜紫笑容微敛,随即又无奈勾了起来:“聂府虽大,可人人都循爹的心意做事。二娘认为女儿身体有恙需至后院修养,那肯定便是爹也认为女儿身体有恙需至后院修养。后院清苦,女儿心里虽偶尔有委屈,却不是怪二娘。”
“你既然看得明白,为何还敢露出锋芒?”
聂丞相沉下脸,拈上来的棋子又丢进了棋盒里。
聂霜紫目露不解:“女儿何时有过锋芒?”
“你以为爹是瞎子,不知道今日之事是你一手而为?你利用付管家,利用你五姨娘,甚至胆大包天的利用我?”
“二娘之事,确是女儿无意露出的马脚,原是打算自己来,谁知恰好遇上了五姨娘。”聂霜紫淡淡垂眸,自顾自的又下了一子,不紧不慢道:“五姨娘小腹微显,看起来是身怀六甲有些时日了。为了自己骨血,也难怪她如此心急。”
微抬眸子看着自家父亲震惊的神色,抿唇淡笑道:“此次二娘被罚禁足半年,后院主权旁落,大姐又出嫁在即,姨娘的孩子应当能顺利生下来,女儿还未恭喜爹呢。”
“够了,你好大的胆子!你到底在耍什么心眼?”
聂丞相激动的站了起来,狠狠拍了一下棋盘,同时收起脸上的震惊之色,盯着聂霜紫的笑容心底又浮上一丝骇然。他日日生活在自己家里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妾偷偷有了身孕,她这个离家好几个月的小姐一回来就抓住了别人极力想隐藏的事,这是何等敏锐的洞察力?
“女儿未耍什么……”
“一回来就兴风作浪,算计长辈,搞的家无宁日,你还说你没耍什么心眼?”
聂丞相不耐烦的怒喝,布满褶皱的手指直直的指着聂霜紫的脸,大有再一言不合就打下去的趋势。
这个世上若论面不改色,聂霜紫绝对也能算得上一号人物。能让她情绪失控的人或许有,但早已不会是聂家中的任何人了。
垂首捡起四散乱翻的棋子,聂霜紫淡淡问道:“那爹觉得,女儿在耍什么心眼呢?”
“哼,你原不是个喜欢你争我夺的性子。”
聂霜紫喟叹:“是啊,从前不喜欢争,为何现在又要争了呢?”
聂丞相挥袖,笃定冷笑道:“还能为何?皇宫一行,令你好高骛远,贪荣恋贵,不愿平庸做一权贵命妇!否则为何你要如此别出心裁,演出宫宴之上厨艺惊艳文武百官的好戏来攀上墨王?宫宴之后种种不消停,皆是你有意为之,做出这些算计,不过就是为了讨苏垣的欢心,好为你日后当上墨王妃铺路。你明知为父已拥祁王,丞相府家宅不宁,便是祁王不宁。”
聂丞相平复了下胸膛的起伏,恨恨的瞪着聂霜紫道:“聂霜紫啊你,不愧是我的好女儿。我想到你千般智计,还有心将大事交托于你手,谁知,谁知你竟是这样一个白眼狼。自私自利,一心为己全不顾家族利益,所作所为都是偏帮外人,我给你的药哪里是墨王发现了,分明是你自己不愿意下……”
“药的确是被王爷发现的。”聂霜紫冷不妨的出声打断聂丞相的激烈言辞,看着自己父亲气的面红耳赤的样子淡淡而笑:“女儿虽已不能似大姐一般,事情以爹马首是瞻,但从来也未曾真的欺瞒过爹什么。”
将捡回手中的棋子尽数放进棋盒里,神色平淡的道:“爹说女儿算计二娘,女儿认。爹说女儿耍了心计,女儿也认。爹说女儿一心攀附墨王……”
低垂的眸子骤然抬起,眸中一片清冷:“女儿也认,因这些都是事实不是吗?”
聂丞相气结:“你终于承认了?”
聂霜紫勾唇:“女儿并不贪荣恋贵,可女儿,想做墨王妃。”
“就凭你?你做梦!且不说墨王是否会看上你,便是皇上,也看不上你。”
面对聂丞相毫不留情的嘲讽,聂霜紫也只是加深了一点笑容:“爹除了大姐,对我们这些其他女儿还真是一点信心都没有呢。”
聂丞相冷笑:“不是爹看低你,人当贵在有自知之明!”
“所以,爹给我挑的佳婿便是户部尚书之子陈谋助?”
聂丞相的脸色又是一变,她怎会连这都知道?
聂霜紫轻轻一笑:“女儿昨日才有幸见过陈公子。陈公子家世荣贵,但性情急躁,心机尚浅,初见女儿便殷勤不断,很是好猜。”
听到这里,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的频频失态被自己女儿轻易的看破了想法,聂丞相端起一旁早就凉透的参茶一边轻抿压下心中的惊异一边淡道:“既然如此,你便应该收了那些不安分的心思!”
聂霜紫挑眉反问:“那陈公子,女儿半分看不上,又如何收起自己的心思?”
“你!”
“爹今日唤女儿来,是想质问女儿,让女儿安分些,爹的意思女儿已经收到。女儿也有些话,今日就想跟爹说清楚,也免得来日,爹还要对女儿处处猜忌。”
聂霜紫说着站起身,碧色纱衣在灯影下轻晃,向来柔和的眉目中微微晕出一点睥睨的风采,在夜色里艳丽地让人心惊。
“爹在朝拜相,拥谁为主都不过是为了聂氏一族能更好地享富贵荣华。但朝堂之势若风云变幻,处在其中的人无不是如逆水行舟,胜败瞬间就可倾覆。女儿今日就为爹在此埋下一条后路,墨王妃位,女儿势在必得。爹若疼惜女儿像疼惜大姐一般,也让女儿这个痴心妄想的心思圆满。他日朝堂换势,祁王若败,女儿便保爹和相府根基不倒。”
茶水的晃动显示出了聂丞相此刻心中的极不平静,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着就一副良善可欺,身板孱弱的丫头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就是朝中最直言不讳的臣子,也不敢说这样的话出来啊。
良久,聂丞相才放下茶杯,第一次用慎重的目光和自己这从不看重的女儿对视,沉着声音道:“说得好听,祁王若赢呢?”
“祁王若赢,女儿自当随墨王而去。他生我生,他死我死,爹又何须有后顾之忧?”
聂丞相目光闪烁,聂霜紫又继续道:“今日与爹的长谈,天知地知,爹知我知。女儿心中尚存家族之重,爹大可放心。此事于爹而言,百利而无一害,而女儿做这些亦也无所求,只盼爹从今日起不再对墨王爷蓄意出手。”
欠身深施一礼,聂霜紫才又道:“今日后,女儿便不能再是默默无闻,长居闺阁的姑娘。从前声名可让,锦衣玉食可让,心血绣品可让。今后,却是不能了。二娘之事便是前车之鉴,是女儿给府中这些年来不愿长眼之人的前车之鉴。”
看到自家父亲又有不悦的迹象,聂霜紫连忙转移话题微笑道:“爹放心,若是墨王府有何动静,只要在不损伤王爷的情况下,女儿也定会知无不言的。”
“就好像前些日子,太子和王爷私议,女儿就无意中听到太子曾透露过将一位北方盐商收入了麾下,让其暗中发展北方的军事力量的事。”
“什么?”聂丞相心里一咯噔,也顾不得呵斥聂霜紫的忤逆犯上了,追问道:“北方盐商?你可听清楚了是哪位北方盐商?”
聂霜紫皱眉思索:“殿下有提,但是女儿不敢离太近,听不真切。只隐约听到是姓什么奇……哦,应该是齐才对。”
听到姓齐,聂丞相这下脸已经不是沉了,而是黑了。
………………………………
第一百四十一章:对错分不清
第一百四十一章:对错分不清
聂霜紫偷偷观察了下他的神色,见时机差不多了就道:“时辰不早,爹尽快去看望一下五姨娘才好,女儿就不打扰了。女儿言尽于此,望爹成全。”
将眼中锋芒尽皆掩下,聂霜紫说完后再次行礼便告退离开。走至门槛处时却又顿步,回头看着兀自思量得失利益的亲生父亲淡淡道:“爹,女儿最后还想提醒爹,我娘是爹您的糟糠之妻,是您明媒正娶的第一个妻子。她陪您从寒门走至庙堂,揽尽您一生痴心誓言。而我,是聂家唯一的正房嫡出。可在我之前,却已经有了两个姐姐,您可曾在乎过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娘和他爹新婚燕尔,他爹就已经另觅新欢。意味着誓言犹自清晰,斯人已经不堪辜负……
聂丞相浑身一震。
“爹,您已经辜负过娘,莫再辜负女儿了。”
轻轻的一声叹息随着房门掩去,像压垮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聂丞相狠狠闭上眼睛。想起那个几乎掌握了自己前半辈子所有命运的女人,双手瞬间就紧握成拳。
程菁啊……
你是算计人心的毒蝎子,你可知你女儿犹胜你当年的风采?
孤居后院七年,没能让她的智计无双彻底蒙尘,反而一经掀开,便让人胆战心惊。
……
聂霜紫走出书房,月色银辉清冷冷的洒下来。陇云正站在门外等她,聂霜紫冲她轻轻点了下头,两人便一起离开了主院。
回清茴院的路上途经定春阁,正好遇到聂映梅带着十几个丫环婆子搬了一堆东西往院外走。聂霜紫只瞄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兀自抬着脚步从门前走过。
“贱丫头,站住!”
再熟悉不过的喊声突兀响起来,聂霜紫挑眉转头,不意外院子里的人会看到她,却意外聂映梅会跑出来叫住她。
微微一笑道:“二姐,后院竹林我住了七年,一应物品俱全,用不着特意搬这么多东西过去的。”
聂映梅瞪眼:“你怎能和我娘比!”
这话说的……
聂霜紫失笑:“说得也是,我自是比不得二娘的。”
“少跟我嘻皮笑脸的,我与你关系没那么好!我有话要问你!”聂映梅握了握拳头,咬牙道:“我,我娘……”
“二姐今日怎么没带鞭子了?”
聂霜紫淡淡扫了一眼她的腰间,聂映梅冷哼:“以前见着我巴不得转身就跑,现在怎么还上赶着找打了?”
聂霜紫好脾气的浅笑:“以前处处躲着二姐,二姐却偏偏要往我身上招呼鞭子。现在我往二姐面前凑了,二姐却又不打了?”
“谁说不打,只是暂且压下!我问你,今天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我娘是不是你害的?”
聂映梅说到后面,俏脸上已经浮现了些许真的怒气。
聂霜紫皱了皱眉头:“二姐又是听谁胡说八道了?”
“什么胡说八道?大家都那么说,就是你!”
“大家?”
聂霜紫扫了一眼聂映梅身后满满当当的一群人,笑容微冷:“多年未过问过家里的事,没想到如今家风这般不堪,从主子到奴才,个个都是不安分的主。”
那些丫环婆子们脸色微变,皆垂首不敢言语。
聂霜紫又看了看情绪化中的聂映梅,知道现在不是整顿下人的时候,对那些人下令道:“且先退下把东西都搬去后院,给二娘安置好吧。”
那些人全都静立不动,聂霜紫声音微冷:“若再不动,等会儿站在这里的人都别想再留在府中了。”
丫环婆子们脸上微白,面面相觑了几眼后,有几个胆子小的忍不住行礼答应后搬着东西走了。
聂映梅跺脚不满:“你凭什么使唤我的人?”
聂霜紫淡淡的道:“二姐,她们不是你的人,她们是丞相府的下人。丞相府的主人也包括我,倘若主仆不分,那便是教养她们规矩的正主子的不是。”
这时一个还没动的婆子大着胆子反驳道:“我们是二夫人的奴才,二小姐莫不是在说二夫人的不是?”
“二夫人的奴才也是奴才!如果给了你这个胆子这么对我说话的人是二夫人,那便是二夫人的行为失端。”聂霜紫冷眼扫过去那一群人,淡淡道:“这么些年来,我不过问家事是一回事,姐妹各房主子不和是一回事。但你们可曾见过,我允许你们这些做奴才的对我言语犯上?”
“这……”
婆子噤声了,你还别说,还真是。这些年,无论下人们怎样认为聂霜紫不得宠没地位,但从来也没真见一个下人可以当面折辱她的。聂霜紫也就是每每在和聂映梅起冲突时偶尔狼狈,其他时间在别人面前永远是一副素雅平静的样子,这也就是为什么府里人普遍觉得她没什么存在感的原因。
意识到这一点,其他人也都识趣的没说话,搬着二夫人的东西接二连三的离开了。
看着人走得差不多了,聂霜紫才把目光转回聂映梅身上,发现这人还在瞪着她。
聂映梅沉着脸:“你刚刚说我娘坏话了。”
聂霜紫无奈摇头:“二姐错了,是下人不懂规矩,失了二娘的体面,并非我说她坏话。”
“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聂霜紫顿了顿,轻叹了一口气,所以说她才把下人支开啊。抬头看着自己这位头脑简单的姐姐,如她所愿的淡淡回答道:“账薄之事与我有关,却不是我害二娘。”
“是你!”聂映梅的怒气一下子冲上脑袋,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你让人搜出假账的事还摆到爹面前,害娘被罚到后院那该死的地方禁足,你竟然还说不是你害娘的!你怎么这么坏?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聂霜紫觉得可笑:“良心?你们这一房的人竟然来质问我?二姐,我告诉你,没良心的是你娘,害她的人也是她自己。”
“你还狡辩!”
“我用得着狡辩什么吗?”聂霜紫沉声喝问了回去:“是我让你娘私挪府银的吗?是我让你娘的亲戚强抢民女弄出人命的吗?是我让你娘胆大包天偷用了三十万两银子吗?是我让你娘贪得无厌觊觎我娘留下的产业吗?”
“聂映梅,你没读过书不要紧,但你总听过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吧?今日何种下场都是她自己招惹来的,与我半点无关。相反,若不是我不计较你娘她过往苛刻,若不是我不计较你娘她动我娘的东西,更若不是祠堂上我替她说了那几句话,那她此时此刻就不单单只是被禁足后院了!”
“啊,你住口!你再胡说!”
聂映梅激动的大喊着打断聂霜紫的话,手抬起来时巴掌就已经挥了过去,却被陇云及时截了下来。
聂映梅看着再次钳制住她手腕的陇云,看着这熟悉的场景怔了怔,忽然就笑了,笑得冷冷的盯着聂霜紫:“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怕我了,贱丫头。因为现在有人保护你了对不对?你觉得自己安全了,所以就有恃无恐了?”
“你这么希望我怕你吗?可你到现在都没有看出来吗?我从未怕过你。”
聂霜紫叹了一口气,淡淡的道:“以前在你手中受的那些皮肉之苦,不过是因为躲不过才生生受下。我从不怕你,或者说在这个家里,我最放心的就是你。可我也不喜欢你……”
聂霜紫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转身缓步离开。
“你太笨了,总是连最简单的是是非非都看不清楚。与你相处,太累。”
不如就这样,一直做彼此不喜欢的人算了,交深言浅,每次见面一顿吵闹就草草过掉。
陇云冷冷的放开聂映梅,冷淡道:“聂二小姐,你该庆幸,你和你娘还有你姐姐都该庆幸,庆幸姑娘从来未将你们放在心上。”
否则,以她们对她的所做所为,一旦她得势,又岂会有她们的明天?
聂映梅愣愣的看着那对主仆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低下头盯着自己发红的手腕沉默不语。
直到聂映雪来寻她,她才红着眼睛扑到自己姐姐怀里痛哭出声。
聂映雪连忙柔声安慰她:“没事的,梅儿,你别担心。娘不过禁足半年,只要我们布置妥当了,娘住在后院也是跟住在定春阁一样的,不会委屈的,你哭什么呢?”
“大姐!”聂映梅埋在她怀里干嚎:“我,我问清楚明白了!她承认了,贱丫头她承认是她害了娘了!”
聂映雪脸上一僵,随即无奈的轻拍了两下她的肩。傻丫头,明摆着的事,还用得着去问吗?这府里除了她,又有谁敢跟当家主母过不去呢?
“为什么会这样?我才刚觉得她会是个好人的,她不是救了我吗?为什么转头就又害了我们娘?她错了?娘错了?到底什么才是对的?”
聂映雪被她哭声哭得心烦,也听不清楚她到底在嚎啥,只隐约听到一点关于聂霜紫的,冰着一张俏脸道:“她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一次是我的疏忽,未曾料到她以往那么犹豫,这次出手的却这么干脆。或许,是真的向我们宣战了。”
聂霜紫,她终于决定站到明面上来了是吗?
这样也好,没有她在的权贵之圈,她总觉得有些寂寞。
………………………………
第一百四十二章:送嫁
第一百四十二章:送嫁
近来的老天爷都挺如人意的,聂映雪大婚当日也是个艳阳天。祁王成婚虽比不上太子大婚隆重,但也是城里少有的大事了。
半夜时分两府的人就已经忙活起来了,沐浴净身各种琐碎的规矩一一按步就班执行。天微微亮时,聂映雪就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房间里等着花轿了。
聂霜紫站在房间正中央,仰头看着梁上自己绣的富贵缎,和聂映雪相顾无语。富贵缎挂在房梁之上,和满室的大红喜色交相辉映。
她也是一大早就爬起来,和姐妹几个一起全程陪同着婆子们忙碌。忙完打扮完,聂映梅和聂青芙退居门外,丫环婆子们则到前院等花轿,房里独留她和聂映雪二人。
按照北启风俗,等花轿来了,她得牵着聂映雪出闺阁,到中院后将她交给等候在那里的好命婆婆。好命婆负责背新娘上花轿,下花轿之后穿拱门入牌坊这段路则是由新娘的父母领着的。
沉默的气氛维持了好半晌,聂映雪才抿着唇道:“你害我大婚之日,没有娘亲挽臂相送,这笔帐我会记一辈子。”
聂霜紫回头看着她:“尚还有遗憾可留,总比我已经不再在乎遗憾的滋味好。”
从窗口吹进来的风吹拂得富贵缎轻轻飘动,聂霜紫神色淡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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