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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商-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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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和张居正当年在裕王府里就是可以进出裕王卧房,这个特权一直保留到了隆庆帝入主皇宫。
听完张居正的禀报,隆庆帝大怒。
“兵谏?他们是想造反吗?!”
对此,无论张居正、高拱,还是两位执掌内廷大权的太监,意见都很一致,不错,这的确就是谋反!不过现在并没有掌握真凭实据,更不知朝廷官员都有谁牵扯其中,想要治罪也无从做起。
所有宫女、宦官都退了出去。寝宫里只剩下五个人,皇上加内外宰相,国家的最高核心层,所有的国家政策也就是由这五个人商议制定。
徐阶虽说还是内阁掌印首辅大学士,只是他的话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分量,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他现在已经边缘化了,属于他的时代过去了,乐得当一个橡皮图章,等待最后的光荣隐退。
徐阶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其他几个大学士了。
“万岁爷息怒,这很可能只是白莲教和俺答王的一厢情愿,那些家族虽说利欲熏心,也应该知道轻重。”司礼太监笑道。
“知道轻重?知道轻重他们还能私下沟通外敌?”隆庆帝怒气难掩。
屋里五个人的气愤是一样的,这等谋逆行径必须严惩。如果况且的这条情报属实,俺答王和赵全的阴谋就是针对大明朝廷而来,那么,处理鞑靼事宜刻不容缓,五个人必须马上作出决定。
从权力结构上讲,皇上才拥有最终裁决权,其余四个人只是皇上在内廷和外廷的秘书,充其量也就是智囊,只是出谋划策的角色,可是从永乐年间以来,这种秘书的职权却慢慢在演变,逐渐成了没有正式宰相之名的权力内阁,国家的大政方针皇上需要征求他们意见才能拍板生效。这也是明朝内阁制度的特色。
唐宋都是有正式宰相制度的,皇权、相权有明确的分工,唐宋的宰相权力非常大,虽然比不上西汉初年,却比后世的大学士硬得多,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明初,朱元璋本想仿效西汉制度,因为他是刘邦的铁杆粉丝,熟读《汉书》,只是经过一次政变后,他废掉了宰相制度,并且立下规章,后世永远不许再确立宰相制度,谁敢擅自提议恢复宰相制度,就以谋反论处。
明朝的政治结构就是皇权、相权集于一身,皇上直接统领六部,掌握全部行政大权,这本来是宰相的职权范围。
不过时间不仅仅是把杀猪刀,也是权力演变的研磨机,到了嘉靖年间,内阁大学士逐渐获得了宰相的职权,跟唐宋的宰相权限颇为相似。因为没有设立宰相官职,行政命令只能借用皇上的诏旨来发布,大学士以曲线方式掌握了相权。
因此,相权的行使不得不借助于内相,也就是司礼太监和秉笔太监,诏旨基本把持在这两个岗位的boss手中。
高拱和张居正虽然可以避开这两位直接和皇上对话,但制度已经确立,国政大事皇上需要这两人的意见才能做出决定。
“那么皇上下旨抓人了?”
听到这里,况且问道。
他可是迫不及待了,而且是不怕乱子大的人,就等着皇上一声令下,他就带着手下的精兵去抓人。
他那里没有正式的办案人员,可是谁规定军人就不能抓人的?涉及国家安全,军人是强大的防线,更何况他手下的军人都是正式的锦衣卫人员,个个都有国家的正式编制。
“没有。”张居正摇头笑了。
况且诧异,皇上都龙颜大怒了,而且把这些权贵家族定性为谋反,为何还不抓人问罪?
张居正做出了解释,令况且沮丧再三。
他又碰到了在勤王派里同样的情况,问题非常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也没法说清楚。
不过经过张居正的一番解释,况且倒也明白了几分。
原来在嘉靖年间,朝廷就开始和塞外的鞑靼议和。嘉靖帝崇尚文治,不想做本朝的汉武,其实他是修道上耗费心力太多,没精力投入军国大事,更不想让战争扰乱了他修道的心境。
朝廷和鞑靼的议和谈判有两个层次,一个是正式的谈判,一般都是在边关的城市里,由双方派出的人员举行正式谈判,另外就是暗中的沟通,嘉靖帝授意一些跟塞外有经贸来往的家族跟鞑靼的一些首领和贵族展开私下谈判,双方相互磋商谈判的内容,因为在私下里,许多话比较好说,不像在谈判桌上有太多顾忌。
不过谈判始终没能成功,双方都坚持自己的条件不肯退步,其实这也是双方实力和要求的一种体现。
朝廷方面,谈判成不成功都无所谓,只要鞑靼不入关捣乱就成。鞑靼方面也是伤了元气,既无法短期内大举进犯,也怕朝廷方面想要报复,真的举兵出关决战,连走私贸易都将全面断绝,这也是鞑靼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朝廷不完全断绝贸易往来,其实是不想逼得鞑靼强行攻破边关,自己进来抢,另外朝廷方面也需要关外的马匹和许多土特产,完全禁绝双方的贸易往来,对自己也不利。对边关贸易加以严格限制,是朝廷采取的政策。
双方一直在有条不紊地演着这出谈判大戏,谁也不说破,而且都非常有耐心,不怕谈不出结果,就怕谈判完全破裂。
况且目瞪口呆,想不到事情内部竟然是这样七拐八弯。国家利益至上,皇上龙颜大怒,与镇压反叛势力还不能完全画上等号。
“这么说,那些权贵家族跟鞑靼的人私下沟通还是合法的?”他问道。
“这个……怎么说呢,也不算完全合法吧。至少皇上即位后,就没让他们继续跟鞑靼私下谈判,更不用说私自窝藏白莲教的余孽了。”张居正沉吟道。
“着啊,那还等什么,马上去抓他们,就算不知道究竟是谁在窝藏那些白莲教匪徒,把那几个家族全都搜一遍,保管能查找出来。”况且气呼呼道。
刘守有怕这些权贵家族,他可不怕。权贵家族能奈他何,大不了就是陷害他,想置他于死地还未必能够,再大不了就是丢官罢职,一介白衣还乡,他还求之不得呢。他屡次想对这些权贵家族动手,也正是存了这心思。
“你小子跃跃欲试个啥劲儿啊?”张居正怀疑起来,总觉得况且这分热情高得有些过分,藏着什么猫腻。这小子可是从来不关心国家大事的,现在的事都是皇上刀按在他脖子上他才去干的,当然干的的确不错。
“这个……我这不是替皇上和大人您分忧嘛。”况且嘻嘻笑起来。
张居正也笑了,对他这话却是一个字都不相信。不过这件事他可是不想况且参与,这种事的处理需要的是手术刀式的精准,而不是抡大锤式的狂暴。
那天他们君臣五个人商量了半天,最后也没能商量出一个完善的处理方案,主要是没有实在的证据,毕竟只是单方面的情报来源,而且情报来源的可靠性也没有保证,所以这只能算是一记警钟。
过后,皇上把这件事完全交给张居正来关注并予以相应处理。
“这件事你不用多想了,还是干你自己的正经事去吧。”张居正道。
“大人,这事可是我最先发现的,怎么能把我抛开啊。”况且不满道。
“是你最先发现的不假,如果得到证实了,算你首功一件。你不会真想抓到那两个重要人物,想要封侯吧?”
“封侯?我哪会想那么多,我就是觉得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被敌人堂而皇之地侵入京都要地,若不能迅速抓捕归案,岂不是失职行为?让人贻笑大方啊。”况且一脸忠诚的样子,很是慷慨激昂。
“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想没事找事闹一场吗?你还是赶紧练好兵去南方吧,那地方随便你怎么折腾。”张居正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
“那不用我去塞外了。”况且笑道。
“塞外?”张居正不禁怔住了。
原来皇上要派况且出塞刺探情报,可是这件事现在快成了一场闹剧了。本来这应该是绝密行动,不应有任何局外人知道,可是现在京城里许多人都知道当朝新贵要亲自去塞外刺探军情,不过没有一个人相信这种传言,都以为是皇上又要想法给这位新贵加官晋爵,所以放出这种风声,将来适当时机,就用这名义来做奖赏。
………………………………
第一百三十一章 干一票大的
然而,张居正不能不考虑这个,京城里都有许多人知道了,塞外的鞑靼和白莲教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对朝廷的一举一动观察入微,估计连皇上早上几点起床,吃的什么早餐都一清二楚。既然如此,况且真的还有可能去塞外吗?不要说刺探军情这种绝密行动了,估计就是出去转一圈也会遭到鞑靼重兵围堵。
“这件事看看再说,他们不是送来两个重要人物吗,如果能抓住,就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一切情报,你也就不用远赴塞外冒险了。”张居正道。
“是啊。”况且一拍脑袋。
“你就是打的这主意吧?抓住人,你就可以免了塞外的差事了。”张居正嗔道。
况且一笑,他还真没打这主意,而且他的确想去塞外走一走,在京城呆久了,那种在被关在笼子里的感觉始终无法去掉。
而且他总有种感觉,这些人不是那么好抓的,人家既然敢进来,就一定有别人不知道的底牌。人家也不傻,专门大老远地给你送情报、送人头啊,白莲教比狐狸还狡猾,要不早就给灭掉了,还能今天吗?
看现在京城的布置,的确是水泄不通,每天城门只开四个,每个城门昼夜都有大内侍卫把守,严查进入的每一个人,白莲教的人的确无法从城门出去,但这只是表面文章,狗有狗道,猫有猫道,焉知白莲教是怎么打算的?
“他们不会待在城里不走吧?”况且忽然想到猫捉老鼠的游戏,脱口说了出来。
“什么?”张居正问道。
“我是说他们会不会就待在京城里,根本没有出去的打算吧?这样等鞑靼大兵攻进来,他们可以做内应,也许人家就是来当钉子的,钉在咱们的心脏上,随时等候在京城起事,跟外面攻打的鞑靼内外呼应。”况且理了理思路。
“对啊!完全有这个可能。”张居正有些头疼了。
张居正之所以把这件事交给了刘守有处理,不是信任刘守有,而是知道他对那些权贵家族有所顾忌,不会乱来。张居正只是要刘守有探察白莲教重要人物的藏身之地,然后调用御林军抓捕。如果这事交给况且就坏了,这小子肯定会带着锦衣卫把京城所有权贵都骚扰个遍,那样恐怕就连皇上最后都无法收拾残局。
“嘿嘿。”况且看着张居正抓狂的样子,得意地笑了起来,喝口茶,然后跷起二郎腿。
张居正狠狠瞪了他那条跷起的腿一眼,况且赶紧把腿放下来,规规矩矩坐好,讪笑道:“大人莫怪,一时得意忘形了。”
张居正气的笑起来:“你别因为我不把这件事交给你,你就在一边看热闹,能不能抓住这些人,对你关系最大。只要能抓住他们,你就不用冒险去塞外送死了。”
“那有什么办法,我也只能当个旁观者,手脚都被您捆住了,什么也不能做。”况且一摊手道。
“你给我想别的办法弄明白那些人的藏身处,不过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前,不得有任何动作!”张居正脸一板,严正道。
“那就是说我就算在大街上遇到他们也没法抓捕了?只能跟着查看,回来再禀报大人。”况且白了白眼睛。
“他们又不是傻子,能让你在大街上遇到?你甭跟我抬杠,这件事牵扯到的人太多,关系太复杂了,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对于这些一团乱麻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刀斩断。”况且正色道。
他理解张居正的想法,总是想理顺所有关系,在不伤害到太多人的前提下把事情做好,滴水不漏,可是真能做到吗?
从法律上讲,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即便有罪的人也要严格按照法律条例来分别定罪惩处,但这永远只能停留在法律文本上,在现实中根本做不到。明太祖、成祖发明的瓜蔓抄的确是太过分了些,但过于束手束脚却也注定一事无成。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还要好好想想,不可盲动。”张居正挥手道。
况且行礼出来, 外面等候的纪昌迎上来。
“大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况且诧异。
“皇上是不是把抓捕的差事交给咱们第六卫了?”纪昌很是渴望地道。
况且跟纪昌说过北镇抚使刘守有对那些权贵家族怕的要死,所以想接过这差事,纪昌现在是他的心腹,这些事都知道。
在锦衣卫里,很容易滋生很不道德的荣誉感,那就是向往太祖、成祖时锦衣卫的无上荣光,那时候的锦衣卫真正是不惧权贵,敢于抓捕惩治任何人,连开国、靖难的功臣也不在话下,可以说除了皇上和皇室直系血脉,没有他们不敢下手的禁地。
太祖时期屠戮功臣、无谓扩大的空印案,成祖时对文臣的血腥诛戮都是通过锦衣卫执行的,那时候的锦衣卫简直就是恶魔的化身,沾上死,挨上亡,没有能幸免的。
这种事当然不对,合不合法已经没法说了,毕竟都是拿着正经八百的圣旨干的事,但的确是缺了大德。
缺德不缺德也是两说,锦衣卫系统外的人认为他们缺德,锦衣卫系统内部人员却不这样认为,帝制时代是崇尚强权的,许多时候道德观念在人的心里很淡薄,权力高于一切。
所以就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锦衣卫以外的人都痛骂锦衣卫是官匪恶霸,是虐待狂,是杀人恶魔,可是只要一进入锦衣卫,就像被洗脑了似的,立马就换成了锦衣卫的思维,无不以锦衣卫最猖狂的时期为荣,开口闭口当年如何如何。
纪昌等人就是如此,不过况且没有这种畸形的荣誉观,他尽管现在已经是锦衣卫的最高级官员,却还是不认同这身份,更不用说以锦衣卫为荣了。
“谈的不怎么样,张大人的手脚也被绑住了,咱们得想法自己偷着干。”况且边走便说道。
看上去张居正所说的话都是出自自己的内心,况且却认为张居正不是那种甘于被束缚的人,他这样想这样做也是没办法,应该是被皇上、被许多乱麻似的关系捆住了手脚,不得施展。
张居正骨子里比高拱还要强势霸道,高拱的强势霸道表现在对同僚和下级的态度上,所以比较招人恨,张居正的强势却是方方面面的,只是轻易不表露出来。
“那咱们怎么办?”纪昌兴奋起来。
自从上次况且造假,让他们集体立功受赏以后,这些人就有些对立功上瘾了,迫不及待地想跟着况且“干大事”,用土匪的行话就是干一票大的。
现在锦衣第六卫上下对况且可谓崇拜加忠诚,只要况且一句话,没有这些人不敢干的事情。
“我还没想好。”况且慢慢走着道。
张居正说的有道理,只要在京城里把白莲教两个重要人物抓住,情报也就到手了,他就不用远赴塞外,这对况且有些遗憾,他可是一直盼着要去大草原上玩耍一下呢。
风险的确巨大,不过对他来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在这方天子脚下,而不是无比辽阔的蒙古大草原。在天子脚下,他就是个透明人,别想耍滑头。
不过想要抓住白莲教的重要人物,难度有些大,况且是真心佩服这些人,居然敢一头钻进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先不说他们究竟有多少底牌,就是这份胆气也令人钦佩。
这种难度就跟他一头闯进鞑靼的王庭是一样的,知道此事的人一般都认为是自杀行为,根本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况且当然不会这样想,小君不就曾经在王庭躲过好几天嘛,如果不是追杀他的人太厉害,鞑靼王庭的人未必能发现小君的存在。
小君倒是认为最危险的地方是在紫禁城的深处,那里才是真正的龙潭虎穴,任何地方都比不了,这一点就跟况且对京城的感觉是一样的。
他在全城各地区都安排了人手监视动静,却什么都没有查到,勤王派那里更是一点消息没有,况且严重怀疑那些人是消极怠工,以勤王派的能力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本来慕容嫣然可以出去好好查查,可是自从知道白莲教的人进城后,她是寸步不敢离开况且,就是现在,她也是在不远的距离保护况且。
“大人,其实就是那几家,要不然咱们派人把他们全都包围起来,挨家挨户地查,保管能查出来。”纪昌兴奋地道。
“胡闹,那样绝对不行,没有绝对把握千万不能动手。”况且笑骂道。
他是知道深浅的,大张旗鼓地抓人肯定不行,必须要真的找到可靠的线索,还要有一击得手的把握,才能动手,机会只有一次,若是抓到了人万事好说,抓不到的话事情就大发了。
“那属下继续派人好好盯着,只要白莲教余孽一露头,马上就禀报大人。”纪昌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骚动不安的劲头。
朝廷对白莲教的重要人物的悬赏大家都知道,封侯什么的纪昌当然不敢想,这种好事怎么也落不到他头上,如果能提升个实职指挥使他就满足了。
锦衣卫系统可是出了名的提升难,提升的空间也不大,这样的机会可是百年一遇啊。
………………………………
第一百三十二章 萧衍峰怒了
在那家权贵家族里,众人等待的谈判还没有展开,双方似乎都有意在谈判前展现坚韧的毅力,进行心志的较量。
一条流水前,绿树环绕,幽雅的小屋里,大长老等人似乎很享受这种做客生涯,俨然忘了整个京城草木皆兵式的戒严,正是为了抓捕他们一行人。
跟随大长老的人眼睛里只有大长老一人,随时等候他的命令,外面的风声充耳不闻。
第一次入塞的圣女却有些担忧,她的侍女就就如坐针毡了,一个个嘴上都起了水泡,脸上开始长痘痘。
“殿下,说好的谈判还谈不谈啊,要是不谈咱们得赶紧撤走啊,外面的风声越来越紧了。”
“就是,听说最近已经快查到这里了,万一哪天被人堵住,可就走不掉了。”
“殿下,我们的命不算什么,可是殿下重于泰山啊。”
“够了。”
圣女终于发话了,她的心本来就已经乱了,实在忍受不了身边人的叽叽喳喳。
“这次出来圣主已经降下法旨,一切听从大长老的安排,你们忘了?”
她也时常感觉到恐慌,可是看到大长老镇定自若的神态,也只好安下心来。大长老出入内地无数次,哪一次不是如入无人之境?大长老这次专门为了保护她的安全赴京,自然有他的安排。
她也知道,这次圣主派她来的目的不是主导谈判,纯粹是因为她有着特殊的身份。
她的师傅上一任圣女跟这家权贵家族的当家人关系非常好,而私人情谊对促进谈判非常有利,至于利益方面,双方都不会有太大的让步,私人情谊无非就是润滑剂,能够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在白莲教里,圣女的地位仅次于教主,如果教主不在,或者因事不能视事,圣女就有权指挥整个白莲教,这是任何护法长老都无法替代的。
在历届教主选举中,圣女都享有一票否决权,可见其地位的独特性。说白了,圣女也是主子,是教会的神圣象征。因此,每一届圣女都是由教主亲自挑选,亲手精心培养,就是防止圣女一旦权力巩固了,野心膨胀起来,然后跟教主掰手腕子,进而导致教派分裂,其他教派曾经出现类似状况。
这次进京的白莲教圣女情况比较特殊,她的师傅还在,虽然半毁,让出圣女宝座,实际上依然在代行圣女的职权,属于典型的隐而不退,新的圣女处于培养阶段,并未真正拥有实权。
晚餐跟往日一样,丰盛而又奢华。
一半是蒙古大草原的传统:马奶酒、马*、奶豆腐、手抓肉、烤全羊、烤肉串、新烤好的馕等。还有一半是京城的上等佳肴,各种熘炒烹炸炖煮应有俱有,海陆空的美味几乎齐了,这家的掌权人虽然避而不见,可是在招待客人上却没有半点马虎。
大长老没有动那些来自大草原上,地地道道的塞外风味,虽然在京城里,那些可能更珍贵些。他吃的是那些别人很少下箸的小菜,还有就是一碗碗煮好的老酒。
有句话比较烂俗:吃的不是食物,而是情怀。
不过这句话倒真是应了此时萧衍峰的景儿,他的确不是重在吃喝,而是在品味昔日的情怀。
虽说以前在内地,白莲教的日子也不好过,但对他而言还是纵横自如。现在却是远遁塞外,失去了家国,活在异族人的庇护之下,这种寄人篱下的滋味他算是品尝够了。合法重返内地,重振教派雄风,那是他一生最大的夙愿。
这次白莲教主终于说动了俺答王,计划集中全力进攻关内,再次兵临北京城下,而且不会像上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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