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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商-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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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衣师傅量好况且全身尺寸后就拿出不少衣料,让况且挑选,说是要做不少服装的,正式礼服就是蟒袍了,还需要常服、便服,都是御用品。

    “你们随便,哪种都行,我色盲,不会挑衣服。”

    况且彻底败了,他真不知道什么衣料做那类衣服好,平时这些事都是萧妮儿管的,给他穿什么他就穿什么,当上官后基本就是官常服和便服了,自己就没怎么做过衣服。

    张鲸见他如此,就直接帮他选了。

    选好后,况且跟着张鲸出了制衣厂的大门,这才感觉衣服都湿透了。

    “老大人,您说用得着如此费事吗?”况且不解道。

    “当然需要,你这次去可是要代表朝廷也就是代表皇上跟那些鞑靼谈判,要体现出朝廷的威严和体面。”张鲸正色道。

    况且翻翻白眼:“代表皇上?那要是鞑靼把我扣了,不等于把皇上扣下了?”

    “浑小子,说什么呢,你代表皇上出去,谁敢扣你?他们也不敢胡来。”张鲸骂道。

    “不敢胡来?那些鞑靼可是吃生肉的,什么事做不出来。我倒是觉得吧,越是低调,越显得我在朝廷眼里并不重要,鞑靼或许也就不会扣留我做人质了吧。”况且道。

    “你这个浑小子怎么长了一张乌鸦嘴啊,你怎么就不能想想好事的呢,还没出去就天天想着被人扣下、被人杀了。呸,不吉利。”张鲸被他弄得快抓狂了。

    “凡事未虑胜先虑败,要有最好的希望,也要做最坏的打算。”况且振振有辞。

    “我只是听你说了一堆丧气话,就没见到你有怀揣什么希望。”张鲸气道。

    况且不言语了,张鲸不知是真不知道内幕还是在装,张居正信誓旦旦保证他的安全,皇上却给他三个锦囊做遇险时的应急计划,他现在都不知道究竟该相信谁的了。

    皇上不会骗他,张居正应该也不会,但为何有如此大的分歧?相比之下,张鲸是否知道内幕倒是不重要了。

    “对了,臭小子,你说你组建的那个商队有没有危险?”张鲸问道。

    两人慢慢走着,况且的座车和张鲸的大轿子都在后面跟着。街上的行人早就被驱散了。

    “商队不会有任何危险,顶多就是遇到沙漠里的流寇,咱们的人能应付得了。”况且道。

    “那就好,我就领着我小侄子跟商队走一遭。”张鲸得意道。

    “您也要去?”

    “当然了,万岁爷和宫里一些大老爷们都要买一些那里的特产,我回去就想法弄到这差使,还有啊,这次宫里可要买许多东西的,银子得你出,皇上说了,你赚多少钱就不让你上交了,把宫里要的东西的钱付了就成了。”张鲸道。

    况且脸黑了:“不会吧,老大人,你们这不是要啃我的骨头吸我的骨髓吗?”

    “怎么说话哪,你这次出去能发多大的财心里没数啊,不过让你舍出点小头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了,你还哭穷?”张鲸脸一沉。

    “那刚才做的衣服还用我付钱吗?”况且指指身后。

    “那个就不用了,万岁爷赏赐你的哪里会要你付钱。”

    “那就好。”

    况且也认了,这种事只能硬着头皮答应,皇上这就是摆明了要宰自己一刀了。
………………………………

第三百零一章  靠山最重要

    上午,周鼎成陪同练达宁参观了锦衣第六卫衙门。

    练达宁看过况且和周鼎成等人的办公室后直接傻眼了,这还是衙门吗,里面的陈设简直跟大内没什么区别,一色的御用品。

    “这些、这些不犯忌讳吗?”练达宁指着楠木桌椅和其他的御用品,一脸惊讶,话都有些说不全了。

    “都是皇上赏赐的,犯什么忌讳啊,宫里那些太监用的也都是这些物品,外廷的衙门还是宫殿呢,我们这还不算太讲究,马马虎虎吧。”周鼎成神采飞扬道。

    “这还叫马马虎虎,你们还想怎么的?”练达宁倒吸一口冷气。

    他早就听说锦衣第六卫完全是用皇上内帑组建起来的,没花户部一两银子,只是没想到连所有物品都是大内所出。

    “况且现在真的如此风光?这究竟怎么回事,一下子就飞这么高?”练达宁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他听说过许多关于况且的传闻,以为都是夸大之词,现在亲眼所见,比传闻更加让他震撼。

    “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都跟做梦似的。不过你要是想问这是好事还是坏事,那就更不知道了,反正况且是越来越犯愁,越来越纠结。”周鼎成叹息道。

    练达宁能明白一些周鼎成的意思,官做到一定高度,就会有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如临深渊,他现在还只是按察使,已经常常夜不能寐了,觉得做官最安稳的日子还是最初当县令的时候。

    “皇上为什么如此恩宠况且?”练达宁问道。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连况且自己都不知道,张大人也不知道,或许只有皇上自己才明白吧。这事怎么想都有些玄乎,即便皇上想打造一个新的锦衣卫,也有的是资历才干经验都比况且强一百倍的人才,怎么都轮不到他啊。”周鼎成苦笑道。

    对于况且骤得泼天富贵,周鼎成虽然没有况且那么忧心如捣,却也时常感到恐惧,只不过自从况且进京后,一切都已经无法自主,只能随波逐流,无论富贵也罢,灾祸也罢,都只能听之任之,毫无反抗之力。

    “皇上决不会随便重用一个人的,一定有原因,你们违规用这些御用物品,就不怕哪一天出事吗?”练达宁不免替况且担忧。

    “你是没看到,仓库里还有更多犯大忌讳的东西呢,赏赐给亲王出征的全套仪仗,还赏赐了十匹御马。”周鼎成愁眉苦脸道。

    “皇上想让况且领兵打仗啊?他哪里是这块材料啊。再者说了,亲王级的仪仗、御马怎么能赏赐给臣下?这不乱套了嘛!”练达宁更是一惊。

    “说的就是,全都是没道理的事,但也没人敢去问皇上啊。”周鼎成一拍手道。

    练达宁也是官场老油条了,自能听出些味道来,他仔细想着况且的处境,心里也有些发颤,老实说他一点都不羡慕况且现在的风光,这跟他不一样,自己先是寒窗苦读十年,科举道上一路过关斩将,进士及第,成了徐阶的门生此后才开始走上仕途,从县令到知府又到按察使,虽也是备尝艰辛,却是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

    自古以来就没有况且这种发家模式,太过分了,简直是一夜暴得富贵。

    文人靠一篇文章一手诗词可以一夜成名,更不用说科举士子题名金榜,也有人因各种机遇一夜暴富,但这都跟况且比不了,况且这种发迹方式就是历朝历代的佞臣都很少如此。

    现在在京城里大部分人对况且的认识分为两种,一种是认定他一定是先皇的私生子,皇上不好意思或者不愿意承认他的身份,所以用这个办法补偿他,另一种则认为况且就是一时得宠的小人,标准的佞臣。

    “你们这儿怎么这么阴冷的?”练达宁身子哆嗦了几下。

    现在已经进入夏季了,外面虽还没有骄阳似火,行人却都穿着单衣了,可是在这里却感觉跟深秋差不多。

    “感觉出来了吧,这跟我们没关系,隔壁就是北镇抚司,据说是因为冤死的人太多,冤魂不散,所以这附近阴气重得要命,也就特别阴冷。”周鼎成哈哈笑道。

    “真有这个说法?”练达宁有些不信。

    “他们北镇抚司的人自己都这么说,可不是我造他们的谣。现在还好,冬天时那可是刺骨子的阴冷,能把你的魂儿都冻僵。”

    “那你们受得了吗?”练达宁有些同情况且和周鼎成了。

    衙门里虽然豪奢,可是天天在这种阴森寒冷的环境里待着,还是会要人的寿命啊,更不用说怕不怕鬼魂的侵袭了。

    “慢慢就习惯了,而且我们有绝招。”周鼎成拿出了酒。

    “别的衙门上班都不许喝酒,我们这里必须喝,不然就挺不住。来,喝两杯就暖和了。”

    练达宁本来就不是嗜酒之人,更不习惯上班时喝酒,那成何体统?可是现在他也真的想喝几杯了。

    “怎么样,老练,哪天你要是在官场上混不下去了,就到这儿来,当个都指挥同知,也是三品官,虽说没有了上升的空间,可是除了皇上,没人能害你。”周鼎成躺在椅子上舒服地喝着酒道。

    “当锦衣卫的头儿?没兴趣。”练达宁忙摇手拒绝。

    他还是文人的正统观念,只有升到六部都察院这些部门才是正路子,锦衣卫毕竟不是文官的出路。

    “怎么,你看不起锦衣卫?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刘大人也是文臣,人家的资历并不比你差。”周鼎成乜斜着眼道。

    “我不是这意思,这事……到时候再说吧。”练达宁有些慌乱道。

    其实他最想的还是进都察院,然后再谋了巡抚的差,以后就有资历到六部当侍郎了。可惜现在徐阶倒了,他连按察使的官帽能不能保住还不好说,也就不敢想别的了。

    周鼎成见他这样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领着练达宁来参观衙门,劝练达宁择机转到锦衣卫来任职,都是况且的意思。

    况且原来是想自己到了沿海后,最好练达宁也能在沿海某个省份任按察使,甚至巡抚,那样可以跟他相辅相成。不过想到自己以后要面对的那些豪族,又怕把练达宁从虎穴拖入狼窝。

    按他的想法,练达宁最好是上书致仕,退隐林下,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如果徐阶早几年致仕,一定比现在风光许多,他的弟子也未必都会遭殃,现在他就算求个体面的退休都很难了,更保护不了自己的弟子,这都是贪恋权位惹的祸。

    不过练达宁一向有雄心壮志,决不会甘于退隐,就是明知前途艰难,也会继续拼下去。这样的话以后的事可就难料了,无论是高拱那里,还是张居正,都只能保他一时,不可能永远保着他。

    昨晚况且私下里找到周鼎成,把练达宁在高拱府邸外面的惨像说了一遍,同时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周鼎成,就是让周鼎成今天好好劝劝练达宁。

    况且毕竟是练达宁的门生,许多话不好直说,周鼎成却是练达宁的老朋友,怎么说都没问题,不丢他的面子。

    练达宁喝了两杯酒后,身子暖和过来,笑道:“刚才你说的是况且的意思吧?”

    周鼎成道:“当然是他的意思,我有什么权利让你过来当他的副手?所谓副手就是个职位,你要真是过来,他会把你这个老师当副手吗?再说了,他主要是不想你在外面遭人算计。”

    “我知道他的心意,也心领了,再说吧。”练达宁笑笑,却笑的很勉强,面皮有些发僵。

    “对了,你上次好像说有谁要当幕僚的,还是托徐阶给传的话,怎么后来就没动静了?”周鼎成突然想到这事。

    “还能有谁,是你侄子文宾,我原来想况且不当张相的幕僚了,不知能不能让文宾给张相当幕僚,后来事情多也就把这件事放一边了。”

    “文宾不是在国子监读书吗?”

    两人正说着话,况且一脚迈进来,听到了他们说的话。

    “你回来了?张鲸找你做什么的?”周鼎成问道。

    “先不说这个,老师怎么说文宾想过来?”况且问道。

    “是啊,他看你在北京这儿混得这么风光,也就动心了。”练达宁大笑道。

    “他要来好啊,做幕僚没问题,张大人那里我去说就行。一年多没见到文宾了,我真的很想念他啊。”况且笑道。

    “到张大人那里做幕僚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咱们自己这儿干,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人。”周鼎成道。

    “这话不能那么说,进锦衣卫都是不求有大出息的,真想在仕途上走上巅峰,还得从正路子上走,在张大人那里当几年幕僚,最起码眼界要宽广很多,也能多一些人脉,对以后当官有利。”况且认真道。

    “这话不假,我当年也给恩师当过幕僚,那段经历对我后来处人与事非常有帮助。”练达宁道。

    “有帮助个屁,最有帮助的还是靠山,没有靠山你就指望才能阅历资历当官?老练,那些侍郎,你比他们才华少了,还是能力低了?我看你比他们强得多,却连按察使都快保不住了,你说,这不是靠山问题,是什么问题。”周鼎成一针见血道。

    练达宁被他说得羞愧无比,都快抬不起头了,却不能不承认他的话在理。

    做官做官,做的是皇上的官,比的却是各自的靠山,没有靠山做不成官,至少做不成大官。
………………………………

第三百零二章  走钢丝的活儿

    “咳咳,也不能这么说吧。”况且咳嗽两声说道,“你看我就没有靠山,不是当了这么大的官儿吗?”

    “你屁没有靠山啊,好意思这么说?皇上是不是你的靠山,张居正、高拱是不是你的靠山,连徐阶都是你的一半靠山,你还说没有靠山,这话说出去得被人的口水淹死。”周鼎成不忿道。

    练达宁来了后,他们三人好像又回到了在苏州、南京时的样子,周鼎成那种忿世嫉俗的老毛病又犯了。

    “高大人、张大人就算是我的靠山,可是他们都不希望我做官啊,他们还都希望我回家读书呢,皇上怎么会是我的靠山,我又不认识皇上。”况且强辩道。

    “那谁知道,反正皇上就是看好你,主动给你当靠山了,要不然你那种花样作死法,十个都死了。”周鼎成冷笑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练达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老练,我跟你说,这小子就是不愿意当官,念念不忘想回南京当才子,上任后就开始花样作死,把天都捅个窟窿,就是为了皇上罢他的官,可惜皇上太宠着他了,怎么做都不烦,心甘情愿地给他擦屁股,你说皇上是不是他的靠山?”周鼎成继续道。

    练达宁也是苦笑,他真的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

    “不会是老夫子的情面吧?”练达宁问道。

    “不是,老夫子天天跟皇上嚷着要人呢,请求皇上放他的弟子回去读书。弄得皇上都不好意思直接回话,只好让张大人出面说合。”周鼎成道。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练达宁彻底懵了。

    “可能是我太有才,长得也太俊了。”况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

    “狗屁,比你有才的多了,王世贞不比你有才有名?人家那是文坛霸主,还是张居正的同年,现在连个布政使都没混上,要说长得英俊,就你那些护卫里比你长得英俊的也能挑出几十个来。”周鼎成不屑道。

    况且笑道:“可是英俊的比不上我有才,有才的比不上窝英俊,我是既有才又英俊。”

    大家笑了一阵,也是有些感慨万分,要说文坛才气最高的当然要数王世贞,号称霸主,比江南四大才子名气大多了,根本不是一个等量级的,可惜官运并不亨通,现在还在河南布政使衙门当个参政。

    政坛本来就不欣赏才子型的人物,历朝历代才子很少有当大官的,王守仁才气横绝一时,还是理学大宗师,也没能进入朝廷中心,成为大学士,只能在广西巡抚任上郁郁而终。真正当上大官的都不以文章诗词名世,而是政务型的人才。

    中午,况且和周鼎成继续陪着练达宁喝酒,这次找的是京城最好也最贵的酒楼。

    练达宁的属下也是一个不拉的都由纪昌陪同一起过来,还多了一个赵阳。

    赵二公子听说练达宁是个按察使,心里就不大瞧得起,可是再听说是况且的老师,干脆就躲远些,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位,又得挨况且骂了。他知道况且对师生情分、朋友情分都是非常看重的,所以他干脆自降身份,陪着练达宁的几个属下聊得不亦乐乎。

    练达宁的属下知道这是位小侯爷,也都很是巴结,双方倒是海阔天空聊得非常投机。

    喝酒时,况且说起上午张鲸带着他去制作蟒袍的事。

    周鼎成诧异道:“不能吧,蟒袍虽说比龙袍简单点,一两个月工夫做不完的,怎么也得一年左右才能做完一件,龙袍至少要三年才能做一件,这个我是知道的。”

    “不可能啊,难道皇上三年才有一件龙袍穿?”况且不信。

    “真的,做一件龙袍的确需要三年,不过给皇上做龙袍的不是几个人,是几千人,加上织布纺线的就是几万人,虽说是三年完工,可制作的龙袍就多了,皇上就是一天穿一件也穿不完。”练达宁道。

    “那这么说给我制作蟒袍岂不是做做样子吗?时间根本来不及。”

    “可能是量好你的尺寸,回去找现成的改一件吧。”周鼎成道。

    “一定是这样,恩师也得过皇上的特赐蟒袍,都是现成的,恩师还找了光禄寺专门做龙袍的师傅给改的才合体。一般人也不大讲究合不合体的,穿着体面就行。”练达宁笑道。

    况且摇头,他感觉不是这回事,张鲸可是说好给他做全套的衣服的,不止一件蟒袍。不过这问题他不想多说了。

    “你最近也没作什么祸啊,皇上又要赏赐你了?”周鼎成纳闷道。

    “什么叫作祸就赏赐啊,皇上没这么糊涂吧。”练达宁被他逗笑了。

    “真的,你别不相信,这家伙一作祸不是升官就是发财。”

    “嗯嗯。”练达宁含笑点头,显然他也听说很多况且的光辉事迹。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为我去谈判制作服装,说是我代表朝廷体面去谈判,不能让鞑靼那些土鳖小瞧了。”况且不好意思道。

    “朝廷真要跟鞑靼重开谈判啊?”练达宁问道。

    他进京后就听说了这件事,都说是要秘密谈判,结果北京街头卖烤地瓜的老大爷都知道了,他还以为消息传的如此广泛,一定是谣言呢。

    “的确是这样,不过人选还没有最后敲定,也可能敲定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中选了。”况且道。

    “他还是全权谈判大使呢,所以皇上赏赐他蟒袍也不过分,毕竟听说鞑靼那边派来的谈判大使是个王爷。”周鼎成解释道。

    既然对方来的是王爷级别的人,朝廷当然也要派出相应等级的人物,亲王当然不能派出去参加谈判,这就坏了祖制,赏赐况且一件亲王级的蟒袍大概就是给鞑靼个假象,谈判对象也是亲王级别的人。

    “全权谈判大使,你能行吗?”练达宁真有些担心了。

    如此重的担子况且根本担不起来的,别说况且,就是他也担不起来,只有六部侍郎级别的大员才能扛得住。

    这倒不是官大官小的问题,而是况且根本没有谈判经验,更没有跟鞑靼交涉的经历,对塞外也一无所知,两眼一抹黑地出去谈判,谈什么啊,怎么谈啊?

    况且笑道:“这都是皇上要操的心,我管那些干什么,反正皇上让我做什么,我做就是了。”

    “做不好可是要杀头的啊。”练达宁脸色都变了。

    “我知道,可是我不做马上就会被杀头。”况且凑近练达宁低声道。

    “这……”练达宁喝下的酒都化作冷汗出了,端着酒杯的手都有些颤抖。

    “老师不用为我担心,该考虑的事上头早都考虑好了,我就是应个名,具体谈判由专门人员负责。”况且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练达宁猛地干了一杯酒压压惊。

    他现在终于明白况且走上了什么路子了,不是独木桥,而是在走钢丝。

    如果是这样,皇上对况且的恩宠里包含了多少内容就难说了,可是这样也说不通,如果要害况且,只是一句话就足够了,没必要这样先扬后抑,花费如此的脑筋,何况以皇上九五之尊也不至于对一个秀才下手吧。

    难道问题出在况且的老师陈慕沙那里?

    陈慕沙跟嘉靖帝、隆庆帝父子堪称布衣之交,但后来好像不大愉快了,陈慕沙至今依然软禁在南京的玄武湖中心岛上,说是赏赐陈慕沙一座岛子让他安心读书,研究学问,真正用意却是路人皆知。

    况且心里却在苦笑,现在不是皇上杀不杀他的问题,而是谈判谈崩了后,俺答王会不会杀了他的问题。他做的一切布置一切手段,都基于俺答王不会马上杀掉他才有效,若是俺答王恼羞成怒,当场杀了他,他就算有再多的兵符都保不住命,除非另外有奇迹发生。

    “这事老师知道就行了,千万别让别人知道,包括他们。”况且小声道,又指指旁边桌子上练达宁那些属下。

    “我知道的,你放心。”练达宁连连道。

    况且知道练达宁做事谨慎,这才敢告诉他实情。

    其实这种绝密的事没人真敢故意泄漏出去,就连大嘴巴赵阳都学乖了,嘴巴闭得紧紧的,谁也别想从他嘴里套出真话来。

    “我原来以为自己这官当的就够凶险的,没想到你这儿更危险。”练达宁道。

    “也不至于有多危险,朝廷跟鞑靼秘密谈判不少次了,都没能谈成,那些谈判的人也没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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