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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商-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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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还有一个不可逾越的障碍,铁木玉花在族中掌握一定的权势,只能招婿而不能外嫁,于都作为兀良哈可汗的守灶人,当然不可能入赘瓦剌族,否则兀良哈就名正言顺被瓦剌吞并了。
七公主觉得那个贱人百般诱惑自己的弟弟,心里隐藏着肮脏的秘密,企图一口吞下兀良哈族。其心险恶阴毒,说她是贱人都是轻的。
在这一点上,七公主倒是跟三娘子志同道合。三娘子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爱人不被人抢去,七公主则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族群不被吞没,相比起来,七公主所为更大。
“老三是自作多情,人家铁木玉花根本对他没意思。”啃着一根羊腿的萨蛮说道。
“三弟自作多情?我看是那个骚蹄子欲擒故纵,逗引得三弟跟追着胡萝卜转圈的毛驴差不多,二哥,你也别替那个贱人说话,我知道你的小心思,要说自作多情,那人恐怕是你吧。”七公主冷笑道。
萨蛮不说话了,他的确对铁木玉花情有独钟,可惜铁木玉花根本不理他。
他是可汗的二儿子,却也是最苦逼的,大哥现在执掌大权,族里开疆拓土、调兵遣将、冲锋陷阵的活儿都被大哥包了,他只能分到一小部分人马,一旦可汗薨逝,他就是所得利益最小的王子。
如此说来,被玉公主招赘,对萨蛮来说倒是不错的选择。
至于这些公主,除了早就定下的嫁妆外,当然是什么都没有了。
这嫁妆当然极为丰厚,有自己的部落、牛羊和丰茂的草场,还带着一个王爵,如果嫁的不是一个王子的话。
以这样优厚的条件招赘,也难怪草原上有无数青年白日里做着被公主招婿的梦了。这就跟内地那些穷书生梦想着中状元、招驸马是一样的道理。
“三弟这是跑哪去了,按照路程,早就该跟咱们会合了。”七公主有些担心了。
他们也是早上出发的,以为在半路上就能跟于都会合,可是到了现在也没见到于都人马的影子,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老三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说不定又在哪儿喝多了。”萨蛮不在意道。
七公主想了想有这种可能,自己这个弟弟哪样都好,就是有些贪酒。
“斥候派出去了吗?”七公主问道。
“已经派出去了。”萨蛮道。
斥候的确是派出去了,可惜派出的路程太近了,只到了十几里外就停下了。按照正常大军行动的规矩,斥候需要派出几批,最远的斥候必须在五十里外,如果那样的话,他们真还可能就跟于都接触上了。
现在,于都的团队身处一层薄雾的笼罩之下,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他们在哪里,如果有人闯进去,也一样会被这道鬼打墙困住,出不来,。
此刻,在薄雾的上空,有一个灰色云团停驻着,这个灰色云团就是那个以生灵灵魂为食物的生物,它感觉到下面是一桌子美味,可惜他现在肚子里的美食还没消化完,再吃下去会有些消化不良了。
尽管如此,它还是不想放过这些美味,就放出一些自己身体内的雾霭困住了这一桌子美味。
这个生物的一切做法都出于本能,它现在的意识依然很弱,处于一种混炖状态,只有饥饱的感觉,也有些微的喜欢和畏惧的感觉。
它并不是一路追随着于都这行人来的,而是无意识在空中漂流,忽然有种感觉让它警醒了,那就是离开况且的距离太远了。
它不知道那种感觉意味着什么,却本能的觉得不能离开况且太远,况且身上有着对它极为重要的东西,比世上所有的美味加在一起还要重要。
它有几次想要吞噬了况且,可是一旦靠近况且到了一定距离,那种致命的威胁就让它不得不瞬间逃离,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
况且身上有一种东西对它产生了强大的吸引力,让它无法离开况且太远,但一靠近况且,马上又会感受到强大的威慑力,那股力量几乎可以在瞬间将它融化掉。
如果它是正常的人类,一定会为此苦恼不已,不过它不是人类,没有烦恼、苦恼、郁闷这些情感。
“什么时候下口呢?这是个问题。”这个被况且称为恶魔的生物看着下方的几百个人,在它感觉里,那就是美味,除此什么都不是。
世上所有的事物在它感觉上,只有好吃的、不好吃的和不能吃的这三种。
于都此事萎靡颓丧地枕在一个侍女身上,唉声叹气,他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男人的雄风,是今天失去了,还是永久失去了,他不知道。
他是被恐惧感逼得快要发疯了,这地方就像一个坚固的无形的囚牢,根本无路可逃。
他想不通这次出行为什么会如此倒霉,一连串的打击几乎压垮了他,更要命是,他在铁木玉花面前丢尽了脸。这让他在恐惧中又满是抑郁和疯狂。
但愿明天早上一切都会好转。
………………………………
第五百七十一章 夜幕下的狂欢
台上的表演已经结束,第三阶段就是各族自由大联欢。
在篝火旁,各族的女子都绕着圈子跳舞,到处洋溢着青春的美。
况且带来的那些主演的舞女已经很疲惫了,演奏唱歌都是不轻松活儿,她们下了舞台就早早回去洗浴休息了。
现场留下的只有瓦剌、鞑靼几族的侍女还有一些年轻女子,这次几个大部落也带了一些族中年轻女子过来,想让她们见见世面,另外也不无想要借着这些年轻女孩子跟“好色”的大明钦差搭上点关系的意思。
可惜她们的级别都太低,根本搭不上况且这条线,别说她们,就连玉公主的侍女都只能远远的看着,毕竟她们的主子还眼巴巴望着呢。
况且也回来了,他作为主人不可能总躲着,总要露脸应酬宾客。
“你跑哪儿去了,这么半天?”三娘子刚跳完一支舞,看到况且就大声问道。
“有点事情处理一下。”况且有些尴尬道。
“来,陪我跳舞,下一个曲子马上开始了。”三娘子道。
况且大汗,论书画他是天才,卖嘴皮子他任何人不怕,可是这跳舞他一窍不通啊,根本分不清鼓点,也掌握不好节奏,一上了场子,整个一个农民“望丰收”的姿态。
“这个不行,换点别的吧。”
“什么叫换点别的啊,现在就是跳舞时间。”
三娘子不由分说,拉着况且就上场,况且被她拖着,也不敢反抗,只好任她牵着自己的手上场了。
音乐响起,三娘子开始拉着况且的双手跳,况且愣怔在那里,身体僵硬,根本不知该怎么配合对方。
旁边的人见况且上场,都自觉地退了出来,把场子留给他和三娘子二人。
这就更尴尬啦!
演奏马头琴的鞑靼族乐手几乎是疯狂地演奏着,可是况且听在耳朵里也只是一首乐曲而已,别的就听不出来了。
“跟着我跳,别管音乐。”三娘子跳的很尽兴,尤其是抓到况且来陪她第一个跳舞,这就是一种荣耀,她可是一直盯着,唯恐被玉公主抢了先。
玉公主也一直在盯着,眼睛每隔十秒钟就要扫一下况且的大帐,时刻等候着机会,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拍,没抢过三娘子。
左羚和李香君看况且被三娘子牵着,像个傀儡似的乱蹦,都笑的前仰后合。她们当然知道况且根本不懂跳舞,也从没跳过,汉人里能歌善舞的人也不是没有,但绝对不像塞外这么普及。
况且是才子,琴棋书画里除了琴以外,都达到了极高的造诣,可在音乐上绝对是纯小白。这世上恐怕真的没有无所不通无所不精的人,况且也不例外。
唐伯虎曾经问过况且不会什么,而不是问他会什么,就是因为况且会的有些太多,不会的有些太少,恰好音乐和舞蹈就是其中两项。
此时李香君和左羚没有需要陪伴的人,两人就合在一起坐了。
两人看的兴高采烈,她们的侍女却都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塞外如此开放,根本没有男女授受不亲这一说,要是在内地,嫂子拉着小叔子的手跳舞,非得被人打死不可。
那些官员们也是看的目瞪口呆,慨叹塞外世风不古,不过他们更多的还是羡慕,恨不得此时上场的是他们自己。
也有侍女们奉命来邀请他们跳舞,他们当然也都不会,不敢下场,虽说想摸摸那些侍女白嫩的小手,可是想到自己的体面,还是痛苦的放弃了这一享受。
“几位大人为何不跳?钦差殿下可都下场了,我能有幸请哪位大人跳一支舞吗?”玉公主过来邀请道。
她当然不肯让三娘子把风光都一个人独占了,也想要上场,可是舞伴必须是有一定地位的汉人才行,如果是几族的年青护卫,她就比三娘子差的太多了。
这些官员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好意思出头,主要是不想像况且那样丢丑。
“我来吧,多谢公主邀请。”脸最大皮也最厚的工部许郎中站了起来,还依着塞外的礼仪,躬身一礼,很有些骑士风度。
“诸位大人们都下场吧,今晚就是狂欢夜,要跳个通宵的。”玉公主笑道。
说完,她挥挥手,就有手下侍女们过来邀请这些官员。
玉公主拉着许郎中下了场,也开始按照音乐的鼓点跳起来。
许郎中也很想跳舞,他看了一段时间,觉得跳舞根本不难学习,只要跟着鼓点做点简单的肢体动作就可以了,所以他尽管跳起来还是有些僵硬,却比况且那种鸭子步好看多了。
“彻夜狂欢?”
况且听到玉公主的话,差点跌个跟斗。
玉公主这是要做什么?他心里警觉起来。
“你怎么了?绊着什么了?”三娘子见他差点摔倒,就停住舞步,看看两人脚下,什么都没有啊。
“不是绊着什么了,我怀疑玉公主可能对我的组员行使美人计。”况且小声道。
“这有什么稀奇的,她对你不是一直在使用美人计吗?说实话,你中了没有?”
况且苦笑,开玩笑,她能中的了吗?
况且自信自己这方面有着极高的免疫力,可是那些大人们就未必了,平时他们在京城里都是喜欢眠花宿柳的好色分子,这些日子见不到女人,一个个不知憋成什么熊样子了,如果被那些漂亮的侍女们诱惑了,一旦做出什么来,可就没法收场了。
“我累了,你来陪公主殿下跳会舞吧。”况且没心思陪三娘子遭罪了,就冲一边坐着笑他的左羚道。
左羚也不推迟,走过来拉着三娘子的手笑道:“来吧,咱们跳,你们这儿的舞蹈倒是挺别致的。”
塞外的舞蹈并没有繁复的动作设计,却有一股子青春的热烈和飞扬,当然如果有中老年人跳,那就是另外一种情调了。
左羚看了好一会了,这点动作早就熟稔在心,她虽然也不擅歌舞,却比况且有天赋多了,随着音乐的节拍跳了几步,就已经完全跟上了。
周围马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左羚跳起来跟三娘子她们又不同,主要是左羚的形体太美了,舞蹈本身就是形体艺术。她一跳起来,整个丰满的身姿上下都充满了韵律和韵味,一时间所有观看的人都不禁目眩神迷,感觉不比霓裳羽衣舞差什么,但就神韵而言,似乎更上了一层楼。
况且不无嫉妒地大声道:“刚才怎么没人鼓掌,难道本大人跳的不好吗?”
大家听了这话,都拼命地鼓掌,山呼一般大喊着:“大人跳的好,大人跳的最好了。”
这些人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心里发笑,都在想:您老人家跳成什么样子,自己心里就没点数吗?
况且这才洋洋得意地走回李香君的桌子旁,李香君等人急忙起来给他让座,况且先喝了杯茶,觉得不够烈,就叫纪昌拿来一瓶酒,仰脖喝了下去。
须臾,那些下场子跳舞的官员们纷纷退回到席位上,只跳了一会儿,他们就觉得累了。
跳舞并不是累活,可是对于不会跳的人来说,简直是个苦活,跳舞时腿上就像绑着一块铁块似的,说不出的别扭,好像有无形的绊马索绊着自己。
“大人,这可是头一次看您跳舞啊。”曹德麟笑道。
“曹大人以前经常跳吗?”况且反问道。
“哪有啊,大家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曹德麟苦笑道。
况且看着这些官员,虽然一个个汗流浃背,不过脸色都兴奋的不得了,看样子都准备休息一会接着跳,想必是那些美丽侍女们的小手摸着感觉很好,上瘾了。
外交舞台上的社交场合,其实是不同身份谍报人员各显神通的最佳时机。
况且感到有点头疼。在大同城里,就有两个官员中了人家的套儿,结果莫名失踪了,如果今天晚上万一有谁被人家下套了,那就可能不是丢人的问题,而是更严重更麻烦的问题了。
然而他又没法阻止这些人跟那些侍女跳舞,这样子太没有礼貌了,人可是他请来的,客人要跳舞尽兴,他不帮忙就算了,总没有拆台的道理。
“跳舞归跳舞,不过大家都要记住一点,我们是在敌境。”况且压低了声音道。
“哦,我明白了。”曹德麟还有几个听到的官员都冷静下来。
不过,官员们都觉得这个场合不会有什么事,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地盘,周围有一万多锦衣卫护卫保护着呢,大同城里的事不可能重演。
至于说美人计,有几个官员还巴不得跟这些侍女中的某一个来点风流韵事呢。
“钦差殿下,我们这儿可是等着诸位大人跳舞呢,你们怎么开上会了?”不远处,玉公主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
“没有开会,大人们累了,我跟他们说几句闲话。”况且笑道。
“那就好,这第二支曲子可得您陪我跳了。要不然我可不依。”玉公主撒娇做痴道。
三娘子用恶狠狠的眼光瞪了玉公主一眼,却没说什么,她也不想破坏这场联欢的氛围,既然玉公主的侍女们都跟那些官员们跳舞了,下一步也该她的侍女跟那些大人们套套近乎了。
这次晚会当然是她们表演的最佳时机,跟况且以及大明使团谈判成员间拉近感情距离,这样的良机,谁也不肯放过。两个公主都不是等闲之辈,各逞心机。
“算了,把汉那吉殿下是大活人,又不是什么东西,只要他不变心,还能被人抢走?”左羚见三娘子怒视着玉公主的样子,觉得蛮可爱,便笑着劝解她。
“那可未必,好男怕追,好女怕缠,这可是你们汉人的名言。我可没有你那么大方,那个贱人狂追况且你都不在乎,我真是弄不懂,觉得很奇怪啊。”三娘子道。
左羚大笑,三娘子这汉学也真是够另类的,怎么学的都是这方面的名人名言啊。
………………………………
第五百七十二章 天鹅与癞蛤蟆
三娘子说话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玉公主恨恨地剐了三娘子一眼,嘴一撇,那意思是她不在乎。她不仅不在乎,而且是拼了,摆明了车马猛追况且。
玉公主心道:你三娘子咋咋呼呼的,怎么着,关你啥事了,就连他的两位夫人都不管。左夫人还当着我的面说,欢迎我追,欢迎我尽情地追,如果况且乐意,她保证拱手相让。嘿,连正主儿都不管,你三娘子一个外人闲操萝卜淡操心做什么,吃你家羊肉了?
在场的人最尴尬的要数况且了,接话不是,不接话也不是。有些事能做不能说,真要说开了,当事人最下不来台。
旁边的人都嘻嘻笑着看着他,就差恭喜他艳福滔天了,还有不少人挤眉弄眼,也有一些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声打听出了什么事。
钦差殿下不是有好几个夫人了吗,这位尊贵的玉公主怎么还要追?我还是单身狗呢,别说公主了,就连她身边的侍女看都不看我一眼,这世界为何如此不公平呢!
不少人风中凌乱、胡言乱语,世界观完全崩塌了。
“大人,这是要乱,咱们可是在敌境啊。”曹德麟把况且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知道,知道。不过本大人魅力无边,走到哪儿都跟日月一般耀眼,没办法啊。”况且皱眉苦笑道,深深地为自己的魅力忏悔。
“臭美。”
就连一边一直闲坐的圣女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骂道。
圣女地位尊贵,当然不可能下场跟一群年轻男人拉手跳舞,也没人敢请她。
圣女身边的几大长老都跟庙里的丈二金刚似的,虎视眈眈地警戒着,除了三娘子,任何人想要接近她都不可能。
现在所有的人,除了警戒站岗的锦衣卫护卫外,不是在跳舞,就是在旁边捧场,只有圣女和白莲教的人一个都没动,在一边坐着,屏住呼吸,无言地观看。
在喧闹的舞会现场,这群人成了的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三娘子也笑了,还别说她真的承认况且有这方面的魅力,虽然况且一般时候都特别低调,但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马上成为中心人物。
这当然也是因为他的身份,如果只是内地的一般才子来到塞外,绝对不会如此受欢迎,怎么可能劳驾尊贵的玉公主放下身段,使出浑身解数来追求?
或许,这世上权杖才是真正的魔术棒,能让一个平凡的人无形中增加无尽的光彩和魅力,散发出夺目的光芒,更不用说本来就非常出众的况且了。
除了权力,还有金钱,也具有这方面的魔力,况且现在可是两方面都具有无人可比的优势。但无人知道,他视这两样东西为粪土,或者说是道具,他的目的不在于此。
想当年他在江南,不过是一介白衣秀士,家里也没有多少钱,一样是无数江南女子的梦中情人,那是因为他的才气、名气还有俊雅的相貌和风度,发挥了作用。
当然,名气也是隐形的权势和财富,虽然不能完全等同于这两者。当一个人名满天下时,就算不追求富贵,却也不至于穷困潦倒,除非自己拼了命的花样作死。
男人的名气如同女人的容颜,只不过时间上能更长久些罢了。
第二支曲子,况且真的陪着玉公主跳舞,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他总不能当众拂了玉公主的面子,那样的话就是跟瓦剌族公开结仇了。
况且虽然不期望跟瓦剌结成什么深厚友谊,却也不希望闹僵,鞑靼、瓦剌、兀良哈这三大强族,现在都是他需要认真考量,然后加以利用的对象。
来到塞外举目无亲,更没有强援,他带着一万多人跋涉在大草原上,其实就跟漂泊在大海上的一只小舢板差不多,随时都有可能被大浪打翻,或者触礁沉没。
假如迫不得已,他会勇敢地跟鞑靼、瓦剌、兀良哈任何一族决战,拼出个你死我活,哪怕是全军覆没,至少让对方重创,没个十年八年恢复不了元气。
那是最坏的结果,他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他在等待时机,利用一切机会占据主动。当然,战争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要的是,在战略上为朝廷赢得谈判的时间。
在兵不染血的情况下,想要获得利益,只有在这三族还有其他强族之间游刃有余,才能达成目的。这当然是最理想的状况,能够实现的概率微乎其微。
况且一直绞尽脑汁地构思着自己的计划,主要是修补他出京后构思的那个庞大的计划,但是到了塞外,他发现,变数太多了,原来的计划漏洞百出,这就需要不停地修补。
接下来的路怎么走,他还没有想出一个满意的方案。
按照正常的情况,他就应该率团直奔板升城,然后跟俺答王还有其他大族的名王贵族谈判,谈判过后返回内地,向朝廷交差。
但是棋不是这样下的,如果这样下,只能是死局。因为只要局势发生变化,最大的可能就是使团遭到扣押,无法顺利返回内地。
谈判必然会破裂,这已经是注定的,无可改变,除非俺答王失心疯了,抛弃了赵全和白莲教,或者他失心疯了,把皇上——主要是张居正定下的先决条件舍弃掉,不要赵全和白莲教重要人物的首级,直接坐下来签字。
那样的话,达成协议的可能性很大,但这个桥段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俺答王和他忽然失心疯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剩下的选项只有两个,一是他设法逃出去,二是被俺答王扣押。
第二个选项是他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如果他和使团成员被扣押,他的一万精锐护卫也就当了俘虏了,与其这样,还不如跟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至少死的有价值吧。
其实说到底,他的选项只有一个,尽管难点太多,难度太大,他也必须从这个起点去考虑。
可是,他率领的使团很庞大,还有一万多护卫,这队人马无论在哪里都不是一个小目标,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那是梦话。
如何才能逃出去,他现在还没有找到答案,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了。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盘死棋,如果不能在到达板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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