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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商-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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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快速浏览一遍，有一些东西是无关紧要的，最要紧的就是那个沙盘内容，里面表明了俺答王秋季攻势里的主攻、佯攻地点，还有各部落的驻防以及人员数目，甚至战马、牛羊的数目都标在上面，许多纸上的东西只是初步的计划，最后都显现在沙盘上了。
“很好，给两位兄弟记一大功，回去后升官两级，赏银千两。”况且大喜道。
“大人，坑道是不是要堵死啊？”纪昌请示道。
“为什么要堵死？”
“万一被俺答王发现了呢？”
“那就把两头通向地面上的堵死，中间的地道留着，万一需要还可以快速挖开。”况且吩咐道。
他把盗来的沙盘上的内容绘制在一张画纸上，那两个护卫已经尽力了，但还是画的歪歪斜斜的，那些蒙文文字况且拼凑了半天才算勉强看懂。
况且把里面的蒙文都换成汉文，然后更精准地把驻防部队和地点，还有详细的数目都标明。
这一次果然不出他所料，俺答王只是在几个边关进行佯攻，主动方向依然是大同和宣府。
况且看着俺答王这些布置，却也有些怀疑，觉得这份情报是不是有误，或者有些更高的机密没有标注在沙盘上。
尽管主攻方向俺答王已经布置了重兵，但是仅仅这些远远不够敲开长城的关门，俺答王也没有安排瓦剌和兀良哈两族的人马做什么，难道他早就知道这两族靠不住了？
第二天，况且派人悄悄把情报送给在酒楼等候的卓茂林，让他派人马上送到大同城里，要亲手交给王总督。
沙盘上没有表明进攻日期，但是从沙盘上的内容可以看出来，俺答王进攻的日期就在十天半月之内，因为所有兵力已经布置好了，现在可能是想等谈判的结果决定战与和。
送出情报后，况且浑身一阵轻松，总算完成张居正和皇上交给他的任务了。
原来他根本没指望能盗取到情报，因为这太难了，如果不是碰巧发现盗墓贼这一伙，他还真可能会劳而无功。
想到摸金校尉四人，况且笑了，不知他们发掘了墓穴没有，发了大财没有。想想又觉得自己有些不地道，现在自己已经是瓦剌的女婿，却勾结他人挖掘瓦剌大汗的墓穴，这可有点缺德。
一个月后，谈判的所有条款终于谈完了，俺答王不仅表现出极大的耐心，而且做出了相当大的让步，最后况且抛出了一个条款：白莲教必须归降朝廷，或者俺答王把白莲教首要人物驱逐出境。
到了图穷匕首见的那一刻，况且反而冷静下来，所有的担心和恐惧现在都只化成了行动的力量，他现在一点也不怕俺答王翻脸，因为他准备的退路太多了，不是狡兔三窟，简直都有十八窟了。
“钦差殿下，这个条件不能改改吗？”俺答王森然道。
“不能，这是最后的也是决定性的条件，只要答应，我就签字，如果不答应，所有谈过的条款全部作废。”况且冷静作答。
“大人，这样不好吧，咱们好不容易谈下来的，”曹德麟觉得况且的态度有些过分夸张了。
“曹大人，请慎言，我才是全权谈判大使。”况且冷脸道。
曹德麟只好讪讪退后，其他人就算想说什么也没法开口了。
正如况且所言，他是全权谈判大使，他不签字条约就不会生效。
“钦差殿下，你这是故意在浪费我们的时间。”俺答王愤怒咆哮道。
“我的条件并不苛刻，既然大家都同意和平，你们为何还要支持朝廷通缉的逃犯？诚意何在？”况且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赵全在一旁仰天长叹。
“赵教主，你们还是有出路的，朝廷也不想逼得你们走投无路，只要回去放弃对抗朝廷，一切条件按照天师教的规格待遇给你们享用。”况且诚意道。
“不必了，大明欠我的是江山，而不是什么待遇。”赵全说完，拂袖离开了会场。
他一离开，就预示着谈判的彻底破裂，也说明他和俺答王不想再继续谈下去了。
果然，俺答王也只是抛下一句：“那好，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可谈的了。”随即转身离开。
这两人一离开，现场气氛立时紧张起来。
萨利王和土基坦王倒是不感觉意外，他们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出，过来笑道：“好，贤婿，你是第一个敢如此怼俺答王的人，我看好你哦。”那样子恨不得上来跟女婿击个双掌，以示庆贺。
土基坦王也笑道：“没事，贤婿放心，你们的安全由我们负责了。”
当晚，官员们住的驿馆还有况且的营地被重兵包围了，所有人不许擅自出入，他们失去了自由。
………………………………
第六百八十一章 俺答王来访
“大人，怎么办？我们保护你冲出去吧？”纪昌看着外面包围他们的两个万人军团道。
“不用着急，只要他们不进攻，咱们就不用做任何事。”况且淡淡道。
第二天，俺答王和赵全双双来访，要求况且放弃最后一个条件，并且在协议上签字，明显逼宫的意思。
况且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并且告诉他们，前面所有条款都可以修改，只有最后这个条件是绝对不容商榷的。
“那好，钦差殿下就准备在我们这儿过一辈子吧，不过也不用担心什么，我们不会虐待你们，相反，还要给你们的官员每人赠送一位美人，至于钦差殿下，也可以做我们鞑靼族的女婿嘛。”俺答王大笑道，笑声中根本没有任何敌意。
“那也好，我已经准备好娶瓦剌、兀良哈的公主了，多娶一位鞑靼族的公主也没什么，只等皇上谕旨到了，马上就入洞房。看来我就算到了塞外，也能过上三妻四妾的日子啊。”况且也跟着大笑起来。
“那是当然，不要说三妻四妾，钦差殿下就是想要几十个，几百个，我们也双手奉上。”俺答王笑道。
他显然对劝服况且不抱什么希望了，不过却也不准备放况且离开。
这是赵全出的主意，最近这一个月里，恶魔生灵吞噬了鞑靼族六个部落，几乎有五六千人丧生，上万头牛羊也被吞噬了。
这件事在草原上造成了空前的恐慌，许多部落已经开始向远处迁移，至于迁移到什么地方才安全，也没人知道，反正离事发地点越远越好。
这件事已经影响到前方的军心，那些将士听说自己的家人被恶魔吞噬了，连家都没有了，还打什么仗啊，一时造成军心涣散。
这也是谈判过后，俺答王没有马上发动进攻的原因所在。
赵全出的主意就是把况且永远扣留在这里，其他的官员倒是可以跟大明讲条件放回去，但是况且不能放，若不然没有经过况且跑马圈地的鞑靼族，很快会被恶魔生灵完全毁掉。
三人正谈着，忽然外面一阵大乱。
此时有人来报，说是萨利王和土基坦王各自率领亲兵三千闯营。
俺答王冷笑道：“就知道他们会来这一手，放他们进来，不要打斗。”
萨利王和土基坦王各自率领三千亲兵闯入了两个万人军团的包围圈，还大声嚷嚷着：“俺答王，你什么意思啊，买卖不成仁义在，干嘛扣押我女婿啊。”
“你女婿，你说的太早了吧，大明皇帝还没有批准这桩婚事呢。”俺答王也出来了，对着大嚷大叫的萨利王冷笑道。
“老子的家事用他批准吗，老子已经跟我女婿商量好了，大明皇上不批准，老子就招他为婿，谁也管不着。”萨利王大叫道。
跟在萨利王身边的是萨刺、于都和七公主，跟在土基坦王身边的是玉公主。
况且心头一热，这些人真还够意思，自己落难了，他们一个不落全都跑来救自己了。
玉公主骑马过来，挡在况且身边道：“你们都睁大眼睛看好了，他就是我的夫君，我看谁敢害他？”
赵全笑道：“小丫头，我们可没害钦差殿下的意思，正相反，我们只是想留钦差殿下在这里生活一辈子，还想送给他一个公主呢。”
“不行，你们鞑靼族的公主我夫君不要。”玉公主持枪在手，此时也是威风八面，看的况且眼睛都直了。
俺答王向持械逼近的鞑靼将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到一边，为了不起冲突，他和赵全离开了，不过包围圈并没有解开，只是让萨利王他们随便出入。
况且也知道，就算包围圈解开了也没用，不管他怎么跑，两万的骑兵想要追上来那是很容易的事，除非他给每位官员配一匹天马，不过全世界恐怕也没有这么多的天马吧。
众人汇聚在中军大帐里，萨利王笑道：“贤婿，你尽管放一百个心，俺答王绝对不敢害你，你现在在草原上已经有万家生佛的名号了，他要是害了你，那些牧民会造他的反。”
况且也感觉到日夜都有人向他祷告，日夜也都有人为他焚香祝福，还有更多的信徒加入进来，现在已经突破了十万大众。
这在草原上是了不得的数字，整个塞外才多少人啊，男女老少加起来不过几百万人，他的信徒已经有十万了，长此以往，怕不要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加入。
赵全号称信徒百万，也不过是号称，实际上只有数十万，而且大多数信徒都在内地，在塞外的信徒不过几万人，还不如况且的信徒多呢。
况且这些天每天都在打坐，就是化解信徒增加后的因果反噬，同时他也感觉到修炼起来简直跟坐了火箭一样，堪称飞速。
不过无论是他还是慕容嫣然都觉得这也并非就是好事，到后来很可能是一桩祸事，但是现在情况失控，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只能饮鸩止渴一般被动地消化这些因果。
不过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只要他振臂一呼，就会有十万信徒跟着他一起走。十万人啊，而且都是塞外各部落的头人及其家眷，甚至大部落的王公贵族，这样的十万人聚集在一起，就是俺答王也会感到头疼吧。
果然，况且被俺答王扣押的消息传出去后，天天都有许多人来到况且的营地外，向着营地匍匐叩拜，然后就不走了，坐在俺答王的幄殿外为况且祈福。
第一天不过有百多人，第二天就超过了千人，第三天就有五六千人。
俺答王看着这些人，头皮也是发麻，这都是他的族人啊，现在却拼死要保着一个外人，而且不惜摆出与之同死的架势。
“这怎么办？”俺答王也没了主意，杀掉外间的人是不可能的，不是他不够冷血，而是他心里明白，果真杀掉外面那些人，许多部落就会造他的反。
“还能怎么办，大汗应该亲自出马，向这些人解释清楚，咱们留钦差殿下在草原上没有恶意，非但不会害他，还要许配他公主，送他王爵和领地。”赵全道。
俺答王出去后跟这些信徒一解释，这些信徒果然欢欣鼓舞，他们也愿意况且永远留在草原上，跟他们一起生活，而不是离开。
不过这些人也不是好骗的，他们依然坐在外面诵经祈福，唯恐俺答王嘴上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
从第二天起，三娘子和图顺王也带着一支亲兵来到军营，准备贴身保护况且。
“你放心吧，况且，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不要了，也不会让他们碰着你。”三娘子道。
况且心中滚烫，谁说塞外都是蛮夷，这些人都是实诚人啊，相比起来，汉人倒的确有些奸诈虚伪。
图顺王联络各部的头人还有一些王公贵族天天造访俺答王，劝他礼送况且和谈判使团的官员回大同。这里里外外的静坐和游说，让俺答王招架不了，只能敷衍说，现在恶魔生灵到处肆虐，除了况且无人可以保护板升城的安全，所以钦差殿下暂时还不能离去。
他这个借口倒是让图顺王等人无言以对，的确，恶魔生灵自动吞噬圣女那一次后，再未在板升城附近吞噬人口，都是在远处，而且都避开了况且跑马圈地的那些部落，若不然那些信徒为何对况且如此虔诚？
为了缓和跟况且的紧张关系，更怕况且做出一些激进的举动，俺答王在第三天就把所有扣押的官员转到了况且的营地，而且再次跟况且诚心交谈，希望他能为草原解除恶魔生灵的吞噬之祸，然后他就会礼送况且以及所有汉人回到大同。
况且也知道俺答王说的有一半是真心话，这个恶魔生灵的确把俺答王吓坏了。现在看来，只有况且跑马圈地的那些土地上的民众可以避过这场灾祸，其他的族群部落很可能难以幸免。
已经有许多部落的头人和王公想来求助况且，去他们那里跑马圈地，可惜况且现在不能自由出入，这些人于是天天找俺答王吵闹。他们也是被逼的，恶魔生灵隔三差五就吞噬一个部落，照这样的速度，要不了半年，草原上所有的部落都会消失。
赵全也是使出浑身解数，想要除掉恶魔生灵，但是所有法术用尽，却一点效果都没有。鞑靼族里供奉的法王们也都齐心协力，大作驱魔诛邪的法事，依然是如石沉大海，一点反响都没有。
现在况且除了不能出入，其他方面跟以前一样，身边围绕着七公主、玉公主、三娘子公主还有于都、萨刺这些人，每天依旧好酒好肉地大吃大喝，就跟没事人一样。
不过他心里就不是这回事了。
在被扣押的第一天，他拆除了皇上给他的第一个锦囊，却看到里面什么都没有，是空的。
况且懵了：这是什么意思，让我演空城计？
可是这空城计没法演啊，自己的底细人家都知道啊。
他又拆开了第二个锦囊，这回不是空的，里面有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天上有物，藉此脱身。
况且骇然，难道皇上早就预料到了恶魔生灵的事？
不对，皇上当然没有这方面的预言能力，一定是皇上身边有高人，算出了这一变化。
………………………………
第六百八十二章 虎穴暂容身
但是如何借助恶魔生灵脱身，他一时间也没有成型的计划，不过现在恶魔生灵倒是他的护身符，只要恶魔生灵不断肆虐，俺答王就不敢加害于他。因为一旦他死了，大家也都得亡。
“大人，咱们不会有事吧？”曹德麟等人哭哭啼啼地过来询问他。
“不会有事，俺答王已经说了不会害咱们，相反还有好事，他准备赠送每位大人一个美人，留咱们在这里享眼福。”况且哈哈笑道。
“大人，您还有心情开玩笑啊，我们真的要紧不要紧啊。”盖文虎哭丧着脸道。
“大家放心就是，不是有这么多的朋友，还有两个强族的王在保护我们吗？这些都是有权有势的人，俺答王就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也不敢对咱们下手。”况且胸有成竹道。
“那外面来了那么多人，是怎么回事？”一个官员问道。
他们也看到了外面许多人在为他们祈福，却不明白这些人为何如此，他们可没为草原各族民众做什么事情啊。
“哦，他们都是我那些朋友鼓动来的，为的是给俺答王施加些压力。”况且随口敷衍道。
什么信徒、信仰这些概念在大明是犯忌讳的，他一个锦衣卫的都指挥使，在塞外却有十万的信徒，这成什么事了，皇上很可能怀疑他是不是里通外国，想要造反了。
看到营地里保护他们的这些人，官员们心里有些底儿了，他们更加佩服况且，这才来草原多长时间啊，交了这么多有权有势的朋友，而且都是以他为中心，为他祈福。
“大汗，我的族已经有三个部落被恶魔吞噬了，您再不想办法，我族就一个人都不剩了。”一个王公匍匐在俺答王的脚下痛哭企求道。
这个家伙也很可怜，他的领地跟图顺王临近，可是图顺王的领地上一个人都没损失，他的领地上却有三个部落被吞噬了。
旁边还有几个王公也在跪着哀求俺答王，求他想法让大明钦差殿下亡羊补牢，到他们剩下的地面上跑马圈地。
俺答王愁眉不展，他也没办法，他已经去找过况且一次，况且明言，除非他把他的同僚都安全送回大同城里，否则他不会再出手。
“怎么办？”俺答王看向赵全，显然他已经没招了。
赵全比这些家伙也不好在哪里，他也遇到了空前的*烦，他的念力逐日锐减，那是说明每天都有他的信徒在改信别的人。
他没用多少时间就明白了，这一定是圣女做的，她在四处活动，鼓动白莲教的人改信况且，难怪况且的香火气息最近如此浓烈，已经快赶上他了。
他四处找寻圣女，可惜圣女对他太了解了，凡是他能想到的地方，圣女绝对不去。
圣女在白莲教里有莫大的影响力，甚至在信徒的信仰方面，她比赵全更具权威性，因为她的称号是圣，赵全也只是教主，有时候被称为双圣，但在大家眼里，圣女才是不折不扣的神祇的化身。
“况且羽翼已经丰满了，咱们怕是很难制伏他了。”赵全叹道。
“难道咱们就这么认输了？不行！”俺答王暴躁的脾气爆发了。
他是宁折不弯的个性，几十年来称霸大草原，还没有人能让他低头，所以他决不肯向况且低头，如此答应况且的条件，他就不是草原王了。
但是不低头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这几个人领地上的人民全被吞噬干净？那也是他的子民啊，都是一生忠于他俺答王的部落啊。
他再次找到况且，答应送出一半大明的官员，请况且出手，给那几个人的领地跑马圈地，至于什么许配公主、赠送况且封地的事不再提了。
“不行，要么全部送回去，要么我们再次同甘共苦。”况且拒绝了。
“钦差殿下，你不要欺人太甚啊。”俺答王怒道。
“怎么叫欺人太甚？我没求你什么，现在是你来求我，我可以做，也可以不做。我就在这儿，随你处置！”况且冷然道。
俺答王一怒之下拂袖离去，到了外面就想要传令攻打况且的营地，再看一眼，外面有上万的信徒在我况且祷告，他还是忍下了这口气。
如果一旦攻打况且的营地，这些人肯定会用肉体上前保护况且，他不可能屠戮自己的民众，那样的话，前方的军队可能就会哗变。
其实想要攻打况且的营地也不是简单的事，况且虽然只有三千人，却有一千具强弓硬弩，五百枝鸟铳，三百枝手铳，都是大杀器，就算最后能把这三千人全部消灭，估计俺答王的一万人的军团是铁定没有了，另外一万人能不能被打残都难说。
这倒不是说况且的锦衣卫护卫战斗力比俺答王的禁卫军强多少，而是攻与守的缘故，攻击方总要比专门防守的一方多三四倍的人员损失。
围困也只是暂时的，根本没什么用处，因为况且不但弓箭弹药充足，给养也充足，他们三千人拥有原来给一万多人准备的三个月的给养，足可以坚持一年时间。
哪怕这些给养都吃光了，萨利王和土基坦王也不会让况且饿着，还是会想法送进去酒肉，因为七公主、玉公主、于都、三娘子这些人，现在是寸步不离地围绕在况且身边，唯恐俺答王派人刺杀况且。
况且现在就像一个刺猬，虽然在他的手里，但却根本没法下口，而且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
俺答王回去后，发现幄殿前又多了几个王公跪地不起，因为就在他和况且谈判的时候，又有一个王公的部落被吞噬了。这几个王公的领地是相邻的，他们实在吓坏了，都跑来哀恳俺答王想办法救民于水火。
所谓的想办法就是让况且出手，但是况且出手的代价太高了，俺答王不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俺答王早已看出来了，这些官员才是况且的累赘，而且还不能甩掉，如果把这些官员都遣送到大同城里，俺答王甚至怀疑他还能不能困住况且，因为况且一个人有无数的办法可以逃脱。
“你们这样求我有什么用，也得给我时间跟钦差殿下谈判啊，我刚碰了一鼻子灰回来，你们没看见吗！”俺答王咆哮道。
这几天赵全好像失去了心魂一般，对什么都不大在意，也不给他出任何妙计了，俺答王有些失去主心骨的感觉。
赵全派人四处搜寻圣女，想找到她好好谈一谈，让她马上罢手。
他没想到圣女居然如此狠辣，话说你叛教就叛教了，干吗还要裹胁一大批人跟着一块叛教，而且立即站到了白莲教的对立面，这才是赵全最痛心的地方。
圣女不是别人，是他一步步培养起来的，可以说圣女完全是他多少年心血的结晶，想不到有朝一日圣女居然会因为况且反叛他。
“况且，我要杀了你！”
每当收到无法找到圣女的消息后，他就会在自己的宫殿里发出受伤野兽般的怒吼声。
他也曾经做法，想要剥离况且身上的天运，结果发现根本不奏效。
况且现在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法术武功什么都不会的弱者庸人了，他虽然还是不习武，不练法术，但是十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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