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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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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况且手中的马鞭子,一个马夫怒了:“这马不能用鞭子抽的。”说完赶紧查看马的情况。
况且悻悻然,他没用鞭子打马啊,可是骑马总的有根马鞭子吧?这是起码的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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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天下第一
“我说老赵,你干脆把这些马请回你们家热炕头供养着吧。”一个护卫戏弄他道。
“这里比我家热炕头舒服多了。”
马夫老赵嘟囔着,再看马并无任何伤痕,这才放心。
况且倒是没觉得这些马夫可笑,相反很是敬佩他们的敬业精神,御马监的人,专门为皇上养马,他们把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御马昂贵,也娇贵,喂养这些马比喂养孩子费事多了,也费钱多了,若是饲料和各种费需要况且出,况且可能还真得会感到肉疼。
“赵师父,这些御马是怎么挑选出来的,从哪儿选来的?”况且问道。
老赵眼睛一瞪:“跟你说有嘛用?说了你也不懂。”
况且摸摸鼻子,没想到在这儿也会碰钉子。
“大人,您别问他,问他他也不知道。老赵是回家只认得老婆孩子,当差只认得这些马。选马什么的他哪儿懂?”一个护卫道。
“小猴崽子,不用激我,激我也没用。”老赵说着,径自走了。
况且摇头苦笑,这些宫里出来的人都是鼻孔朝天,根本瞧不起宫外的人,或许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个贵胄子弟,侥幸获得皇上青睐,骤然间富贵而已,不足挂齿。
不过让他们来饲养御马的确是好主意,不然这么好的马在自己手上真可能糟蹋了。
况且走过去摸了摸他今天骑的棕马的马头,然后潇洒地摆手来个拜拜,走出了马粪味刺鼻的马厩。
巧了,他走出去时,正好碰到刘守有下班回家。
刘守有定定地看着他,缓声道:“况大人,今天骑马去了,没怎么摔着啊,其实啊被马摔死也是挺舒服的,还能弄个殉职。”
况且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过去。
“这个乌鸦嘴,撞到我手上,非杀了他不可。”
回到家里,况且把骑装脱了,帽子摔在地上。
“怎么了要杀谁啊?”萧妮儿莫名其妙。
“刘守有这个滚蛋,天天见面就劝我自杀。”
“这人怎么这样啊,咱们也没得罪他啊。”萧妮儿奇怪道。
“你甭和他较劲,他可能是皇上派来专门挤对你的。”周鼎成道。
“那皇上为啥这样做啊?”萧妮儿捡起况且摔在地上的帽子,又把他的骑装挂起来。
“谁知道这混蛋怎么想的,张大人还说这家伙是名臣之子,我看比路行人还混蛋。”况且咆哮道。
“他是故意的,你别上他的当。”周鼎成道。
“可是为啥啊?”萧妮儿还是这样问,她真的不明白。
况且也不明白,气呼呼坐在椅子上,心里筹算着,哪天皇上真把他逼急了,他就是跑路,也得先把刘守有宰了。
“我觉得是这么回事,皇上可能怕你太顺风顺水的,就没干劲了,所以安排他给你设绊子,没事刺激刺激你,这样你向前冲的劲头就更足了。”周鼎成道。
况且听他这样说,觉得有些道理,心里的气消了许多。
“大哥,你今天跑的怎么样?”况且问道。
“问题不大,五天之内计划好的人应该能到齐。”周鼎成道。
“什么叫问题不大,不能有任何问题。”况且嚷道。
“你看你这才当官几天啊,官味儿十足了。我说问题不大就是没问题,你不也经常这样说吗?”周鼎成反击道。
“是,我是被他们快给逼疯了。”
况且喝了一大口萧妮儿刚端上来的茶,喘口气说道。
“慕容前辈那里哪?”他又问道。
“前辈还没回来呢,她那里应该更没问题。”周鼎成道。
“这关系到事情的成败,绝对不能指望民间挑选的人,骨干必须是我们自己选送的人。”况且口气坚决地说道。
武定侯推测开放海禁,皇上派可能会派他去保护港口的事,他没敢说,一是这事现在只是分析,不是结论,二是如果说了这事,勤王派内部热衷于造反的人可能会起事捣乱。
他们造反的最终目的况且不知道,但他知道,像勤王派这样在底层拥有广大教众、新信民的组织,一旦造起反来,真有可能颠覆朝廷,引发大动乱。如果那样,将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况且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而且还打着他的旗号。
吃过饭后,慕容嫣然还没回来,况且出去询问护卫们张贴招募帖子的事。
护卫们向他做了汇报,基本上大街小巷没有落下的,附近的县镇安排当地官府去张贴了,锦衣卫安排的事,没人敢怠慢。
“大人,为何招这么多人,咱们不是只有五千多人的编制吗?”一个护卫问道。
“这次要精中选精,十个里面选一个。”况且道。
“咱们不就查查案,抓个人什么的吗,用得着这样精选?”又一个护卫问道。
“打造一支精锐之师不好吗?”况且反问道。
“当然好,当然好。”护卫们不敢开口了。
况且想了想,回去穿好冠带,带几个护卫去了张居正府上。
走到张府大门口,却见等候召见的人排满了整条街,一排是轿子,一排是马和马车。
“这不是况大人吗,您也来求见张大人?”一个外省官员看到况且,上来打招呼。
“我不用求见,直接进去见。”况且笑着向前走。
“这位就是况大人吗?”
“就是他,直接被皇上钦点锦衣卫指挥使的那个江南才子。”
“难怪不用排队,直接进去就能见大人,原来是京官,还是大员。”
“不是这个原因,人家原来就是张大人的幕僚。”
“哦,是这样啊,张大人不愧是通天的人物,幕僚都能直接升指挥使。”
求见的人七嘴八舌议论着,求见张居正的心更热切了,以为况且的官就是张居正给弄来的。
况且啼笑皆非,这些外省官员消息还真是不灵通。
他进去后也没马上见到张居正,张居正正接见一个外省按察使,等了一盏茶时候,才有仆人来通知他去见大人。
“大人今天可真忙啊,我不会打搅了您吧。”况且笑道。
“没办法,回来就得面对这些。不过也有好处,可以从他们嘴里得到一些情况,都是纸上得不到的。你那里怎么样,还是门可罗雀?”张居正笑道。
“老样子,不过也好,若是天天车水马龙,我可受不了。”
“习惯就好,没人天生习惯如此,我也喜欢闭门读书,享受一个安静的夜晚,可惜做不到了。”张居正叹道。
“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看到你的招募帖子了,到处都有,围观的人还不少。不过你何必这样招募,可以从御林军、京军挑选人员啊,这样多省事。”张居正奇怪道。
“还是按锦衣卫的传统来吧,他们的底层人员都是民间招募的。”况且道。
“入乡随俗,也好也好。”张居正语意深幽。
“大人,晚生今天来只是求证一件事,皇上是不是决议开放海禁了?”况且正襟危坐道。
“你怎么知道的?哦,看来你消息够灵通的。这事前两天皇上刚找到我和高相两人秘密商议,现在还没有任何人知道。是高相告诉你的吗?”张居正很是诧异,也略有担心高相出手在先。
“不是,是皇上下旨意垂询五军都督府,我才猜到的。”况且道。
“他们只是奉命做一个在沿海剿灭倭寇的计划,你怎么就猜到这个了?”张居正笑道。
“这个也容易,皇上让我打造一支全新的锦衣卫,又有种种苛刻的要求,分明有意把我安排在沿海做朝廷的钉子,保护开放口岸不受倭寇侵袭。所以我才猜到了。”况且说道。
“这倒未必,明天皇上会下密旨给福建总督谭纶,还要征求他的意见,现在让戚帅练兵也有这个准备,未必会用你。如果派你去福建沿海,区区五千人够干什么的。”张居正并不这样想。
“最好不是,否则就是把我置于死地了。”况且道。
“不过,你也要做好准备。此次皇上对你的安排超出常规,既不跟任何人商量,也避开内阁、六部,直接下旨,说明皇上是有这个想法的。”张居正想到皇上对况且的直接擢升的手段,也不敢肯定了。
“你一切照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退一万步说,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不会让你陷入孤军奋战的地步。”张居正又给了他一个宽心丸。
“多谢大人。对了,朝廷上现在态势如何?”况且问道。
“你没看邸报?”
况且摇头,他现在忙的焦头烂额,无心理会朝廷上的纷争,也就没看邸报。
“现在言官弹劾的势头更猛了,声嘶力竭要皇上把你明正典刑以慰太祖之灵,今天六部不少司官,还有两个侍郎也上书弹劾你,都察院也有五个都御史联名弹劾你。这个你不用担心什么,他们不是冲着你来的,而是嗅到了皇上要开放海禁的味道,才如此失去理智,猛烈攻击。”
“皇上不会杀我以谢天下吧?”况且说道。
“不会,皇上对你很赞赏,你的上书很及时,等于给了皇上一个讨论开放海禁的理由。皇上当着高相和我的面,说你是天下第一有识之士,连我们都给比下去了。”张居正拊掌大笑。
况且苦笑,得到皇上金口赞誉,而且是绝高的评价,那还了得!可是他一点也不兴奋,心里却在想:有这么对待天下第一有识之士的么?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可是,人家是谁,人家的嘴就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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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小君的秘密
况且得知皇上跟高拱、张居正两人密商开放海禁,心中不免感慨:皇上的心里亲疏厚薄还是分明的,徐阶空有首辅的名头被晾在一边,更不用说内阁其他几位大学士了。
皇上的人,这是一个标签,有这个标签贴在脑袋上,比免死铁券管用多了。自古以来,帝师被杀的几乎没有,而拥有免死铁券的人脑袋却没少掉。
同时,他也感到窝囊,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皇上的人,可是皇上却恨不得把他往死里逼。同样是皇上的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当然,孰轻孰重,外人看的只是表面现象,皇上心里那杆秤才能作准。
况且想到了徐阶,考虑是不是去拜见一下,张居正府上他是经常来,跟自己家似的,高拱拜访过了,徐阶那里不去一趟似乎说不过去。
传言张居正是徐阶的门生,他不知道这个门生怎么来的,可是他从张居正和徐阶的交往中,看不到这种师生的情分,张居正从来不谈自己和徐阶的关系。
这很不正常,比如况且的老师练达宁,谈到徐阶就是满脸的激动,言必称恩师、师相云云,这才是正常的师生关系。
比如他,不要说跟陈慕沙,就是跟张居正,也是因为张居正跟陈慕沙的关系,所以他自视为张居正的门生,张居正待他比门生还亲,视之如自家子侄,这是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大人,您还是打发外面那些人吧,我就不耽误您了。”况且起身告辞。
张居正也不虚留他,送他走出房门,看着他从角门走出去,这才回屋,继续接见那些外省求见的官员。
况且还是没去徐阶那里拜访,考虑到皇上这次没跟徐阶商量,一定是有原因,再考虑到这次皇上交给自己的任务有些敏感,言多必失,这时候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好。
回到家里,慕容嫣然还没回来,他有些急了,就进内宅找到小姑娘。
“妹子,你师父呢?有没有什么消息?”
“办事去了,不是你交代的事吗,还来问我?”小姑娘一脸的不耐烦,不过现在叫她妹子她也答应了,这就是进步。
“人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有些担心。”况且道。
“你担心个啥,北京城我师父来去如平地,不会有任何事的。”小姑娘吃着桂花糕,爱理不理的。
“妹子,小心发胖。”况且好心劝道。
“要你管。”小姑娘发飙了,作势要把手里的桂花糕打向况且。
况且赶紧溜之乎也,桂花糕打不疼,粘在身上也是够狼狈的。
他回到外宅书房,慕容嫣然没回来,却来了一位久违的朋友――小君。
“你这个混蛋终于露面了,藏在哪个地洞里冬眠了?”况且骂道。
“我倒是想冬眠,可是听说你升官了,我都不敢相信,赶紧来看看你走了什么狗屎运。”小君仰躺在况且的太师椅上,手里端着酒壶,一口一口地喝着。
“我这是转实职,不是升官,咱原来就是指挥使。”况且道。
“你原来那个指挥使管个屁用,就是个虚名,不过听说这个实职还不如虚名呢,是个要命的差事。”小君道。
“是啊,我天天等你来救命,你却没影了,做人不能这么不靠谱。”况且道。
“我不靠谱,你花钱雇我当保镖了吗?我可没义务保你的命。”
周鼎成坐在旁边,喝着酒笑看两人互掐。
“我说你这混蛋究竟干嘛去了,老实招来,国公夫人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吧,难道你天天累的下不了床?”况且走过去,倒了碗酒喝起来。
“保密,打死都不说,你们自己猜去吧,猜不着就憋死你们。”小君悠然自得道。
“我们才懒得猜,管你做什么,反正没好事。”况且坐在一张椅子上冷哼道。
他知道小君的脾性,你不能问,越是问,他越是不说,晾他一段时间,根本不问,他自己就说了。
“小君,怎么样,请你当那些新手的生存教官,你同意不,赶紧给个准话。”周鼎成道。
况且看着小君,这家伙能耐大着呢,他若有十个小君这样的高手,一切就不用愁了。
“行啊,这个好说,你把人交给我,正好这季节,长白山雪厚着呢,我带他们到山里一个月,能活着下山的就算过关。”小君道。
“喂,大哥,你靠点谱行不,人命关天的事,你能不能别胡咧咧。”况且急眼了。
“就得这么教啊,要不怎么教?你先教教我看。”小君一瞪眼睛。
“你得先拟个教程,那种循序渐进的教程,得从浅入深,一步步来。”况且道。
“得了吧,那样的话一辈子也成不了。你以为那是野游啊,带着一车食物、帐篷,到地头再点个篝火什么的。跟你说吧,长白山里这时候什么吃的都没有,想要活下去,就得挖老鼠洞,从老鼠洞里找苞米粒,跟老鼠抢吃的,关键是老鼠也很难找啊。一人多深的大雪里,你以为老鼠洞是容易找的吗?”小君以过来人的神态说道。
“算了,长白山免了。我没有长白山的任务。”
况且赶紧摆手,虽说十比一的中选率,他也不打算让十分之九都白白死掉,那样他真就成刽子手了。
周鼎成道:“我说,这生存训练的事不做也罢,我回头也想了,皇上只是让你训练打造一支队伍,又没法检验你的人是不是真有到大漠海外的能耐,就是想检验,咱们有现成的高手,你可以调用。”他指指小君。
“哎哎,先说好啊,我可不掺和你们的事,千万别算上我。”小君道。
“跑不了你!”周鼎成发狠道。
“那个,你们继续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小君急忙起身就向外走。
“老兄,你能有什么要紧事,多待一会,他这儿可是有很多好酒啊。”周鼎成热情挽留。
“他有,我家就没有?”小君又是一瞪眼。
“国公府里没有他的酒类丰富,跟你说,这酒都是从宫里直接搬来的,一句话,皇上喝啥酒,咱就有啥酒。”周鼎成拉着小君的手不放。
“你放手,被人看见容易产生误会。”小君急忙甩脱周鼎成的手。
“有什么可误会的,咱们兄弟不就是一个人吗。”周鼎成又是一式金丝缠手,把小君手腕抓住。
“你跟我玩真的?”小君急了。
况且上来,搭住小君的肩膀笑道:“大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可是好多天没见人影了,多待一会吧。”
这两人没别的意思,就是看小君急着走,想捉弄他一番。
“你们真这么想留我?”小君眼珠一转,看着这两人。
“当然,咱们好久没喝通宵了,今天咱们三个喝他一晚上。”周鼎成道。
“好啊,你们先放手,这样子成何体统?”小君道。
况且和周鼎成只好放手,也没法整晚抓着他吧。
“来,这里坐,我来倒酒。”周鼎成走到墙角去拿酒,回头时小君却不见了。
“小混蛋哪去了?”他四处搜寻,屋里根本没有小君的影子。
况且看着自己抓出去的手在空中停着,这形象很可笑,好像他要抓住什么空花水月似的。
小君在他面前突然就消失了,简直就跟一个大气泡似的。
“这个混蛋还真是有本事。”况且恨恨道。
“你说他干嘛这么急着走?”周鼎成走过来道。
“这小子心里有秘密,他是藏不住心里的话了,又不想告诉咱们,所以才赶紧走人。”况且想想道。
“嗯,一定是这样的。这家伙失踪这么多天,若不是偷偷去做了什么事,打死我都不信。”周鼎成道。
两人正猜着,忽然房门被撞开了,一个人跌跌撞撞扑进来,差点撞进况且的怀里。
“前辈!”况且大惊,急忙扶住来人。
“前辈,您怎么了?”周鼎成也是大惊失色。
进来的正是慕容嫣然,她此时气色灰暗,衣服上还有血迹斑斑,面纱不见了,头上发髻也很凌乱。
“我被人伏击了。”慕容嫣然说出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什么?!”
况且和周鼎成都跟被雷劈了似的,感觉难以置信,什么人敢伏击慕容嫣然,又有什么人能伤到她?
可是,倒在况且怀里的慕容嫣然的确是负了重伤。
况且把慕容嫣然抱到太师椅上,然后搭脉,果然伤势极重,五脏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势,最要命的是心脉断裂。身负如此重的伤势,还能赶回家来,真的不容易,换做别人可能早就一命呜呼了。
除此外,慕容嫣然还有多条经脉断裂,况且不知道这是怎么造成的,他只是能诊断出这些伤势。
况且急忙走到书柜前,从里面拿出他那套金针,然后在慕容嫣然脉门、曲尺等穴位扎下去,这是他祖传的护住心脉的针法。
“这里不行,咱们得进里面,让前辈好好躺下,我得用全套针法。”况且倒是不恐慌,只要人还活着,他就有办法治好,救急要比治疗旧病简单。
况且把慕容嫣然抱在怀里,他不想被人看见,引起恐慌,就在她身上盖了一件袍子,这样好像抱着什么东西似的。三人以古怪的形式直奔内宅而去。
………………………………
第七十一章 金针度劫术
周鼎成本想替他抱着,可是他对慕容嫣然太敬畏了,有些不敢接触她的身体,感觉这是一种亵渎。况且是医生,他可没有这些忌讳,对他来说,现在慕容嫣然就是一个需要急救的病人。
“我叫护卫们加强警戒。”周鼎成道。
“没用,能伤到前辈的人,如果想对咱们下手,那些护卫就如同纸糊的一样。”况且摇头。
周鼎成醒悟过来,他是看到慕容嫣然负伤了,有些慌神了。他现在想不出谁能伤到慕容嫣然,在他见过的所有人中,慕容嫣然的武功是最高的。
小君虽然有种种奇异的能力,但是若真实交手,绝对不是慕容嫣然的对手。当然小君逃命本事第一,慕容嫣然也留不下他。小君比泥鳅还要滑溜,泥鳅毕竟还看得见,他是一眨眼就没了影子。
来到院子里,护卫们见况且亲自抱着什么东西,就赶紧过来想要接过去。
“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况且说道。
护卫们听况且语气严厉,只好退下。
“今晚加强警戒,有任何人敢擅闯,杀无赦。”周鼎成代况且发布命令。
“是。”护卫们答应,然后跑着去传达命令。
现在周鼎成就是总管,况且之下就是他指挥这些护卫了。
走进内宅,况且不知慕容嫣然在哪个房间住,一径来到他的卧房,就是那间被小姑娘霸占了的屋子。
“你怎么敢进来?”小姑娘大怒,然后看到况且抱着的竟是师父,一瞬间吓呆了。
“师父,我师父怎么了?”小姑娘急忙上来接过慕容嫣然。
“前辈负伤晕过去了,赶紧进屋,我得抓紧给她治疗伤势。”况且催促道。
“你能治好?”小姑娘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萧妮儿听到声音,也跑过来。
“是出事了,出大事了,慕容前辈受了重伤。”况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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