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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商-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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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思忖,不知徐阶跟张居正究竟什么关系,徐阶对张居正倒是极力提携,张居正任尚书、入内阁都是徐阶提名,而且全力运作,看起来张居正对此并不领情。
张居正不领情也是有足够的底气,当尚书、入内阁在他看来就是必然,没有徐阶的提名和运作,也不过是晚几天的事,徐阶这种做法倒像是送顺水人情。否则就是背道而驰了。
这种做法实际上还带来很多麻烦,高拱就因为徐阶一味向张居正卖好,跟张居正的关系有了裂痕,以前那种合作无间的默契已经不存在了。
在起草嘉靖帝遗诏时,本来应该徐阶跟高拱合作,毕竟高拱才是隆庆帝手下第一红人,可是徐阶却故意甩开高拱,找到张居正和他一起草拟嘉靖帝遗诏。
这固然是很大荣耀,更是地位的象征,却惹毛了高拱,连带张居正都恨上了,以为两人想要彼此勾结,挤对自己。
张居正并无此意,却被狡猾的徐阶引入局中,等他发觉时已经晚了,张居正后来对徐阶不冷不淡,就是因为这件事。
况且对此并不知情,只能隐隐约约猜到几分,这种事连他也不敢开口求证,只能存疑。
他至今没去徐阶那里拜访,心里有种愧疚感,毕竟徐阶可是练达宁的恩师,练达宁又是他的座师。
此事若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早就有人攻击了,只是况且早就被定为张党,跟徐阶保持距离倒是没人感到意外,如果况且跟徐阶走的太近倒是会让人啧啧称奇了。
况且根本没想这么多,他开始时谁也没去拜访,就是自认为是瘟疫和事妈的化身,唯恐牵连到别的人,所以才闭门谢客,也不拜访什么人,只有张居正这里他避不开,毕竟他顶着张居正幕僚的身份。
“徐相反对一条鞭法?”况且讶然。
“他怎么会不反对,如果严格实施一条鞭法,他拥有那么多地产,要交多少税?”
“钱的问题?”况且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他以为,到了内阁大学士这层次,银子应该不成问题了。
“当然是钱的问题,一切都是钱的问题。”张居正苦笑道。他自己虽然没有钱的困扰,可是他天天为各地方经费的筹措费尽了心血,伤透了脑筋,却也无计可施,毕竟天上不可能掉下几座银矿,国库之空虚无法纾解。
每天都有许多人谒见他,一部分是为了官职,更多的则是想早点拿到中央财政核准的经费,无奈僧多粥少,抢都难以抢到。
“我知道你身家丰厚,以后也不要乱花银子。更不要无谓的乱撒钱,以免在该花钱的时候拿不出来。”张居正教训道。
“是。”况且低头应着。
他心里暗笑,他身家丰厚什么啊,如果单靠俸禄,他也就是将就过日子,加上武城侯府给他和萧妮儿的年金,也就是过的宽裕一些,他大手大脚的还是因为小君抄了福建郑家的老底。
想到以后可能要去福建,福州郑家可是死敌,那时候情形会很难耍的。不过他也不怕,他又不是一个人孤身前往,是带着两万大军,就是霸王硬上弓也能把郑家平掉,只怕郑家来软的,耍手段。
“大人需要用银子吗?如果需要尽管开口。”况且笑道。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张居正笑骂道。
“我是说真的。”况且有些讪讪笑道。
想到那次拜见高拱就是送出一万两银子,可是他来到北京后,真还没给张居正送过任何礼物,更不用说银子了,无非是逢年过节写过一些条幅中堂的书法作品。
他手里存有唐伯虎、文征明、沈周的字画也送了几幅。张居正倒是十分喜欢,也没表现太多。张居正虽不是书法家、画家、眼界却是很高,等闲作品不放在眼里。
况且觉得既然是文人,送礼就应该雅一些,送银子太俗了,送书画大家都有面子。
“我真的不需要,你就不用多想了。”张居正摆摆手,笑了笑。
况且不敢多说什么了,免得有行贿的嫌疑。
“你还年轻,日子长着呢,就算有一座金山,也会坐吃山空,还是要讲究细水长流。”张居正告诫道。
“我明白,所以最近准备做些买卖。”况且道。
“做生意?你还能做生意?”张居正有些意外。
“当然,我还是御医,手里有些独家药方,制出成药也是很赚钱的。”况且笑道。
“哦,我倒是忘了你这个身份了,的确,听说你行医成绩非常不错。这行当的确能赚钱。”张居正笑了。
“你弄弄书画,行医卖药都算是本行,皇上怎么偏偏让你带兵啊。别说你不是正宗的贵族子弟,就是贵族子弟,也没人能做的了你现在要做的事。”张居正浓眉微皱,又想到这个问题。
他现在已经差不多猜到了皇上任用况且的意图,却还是不明白皇上为什么非况且不可。当然也不是说别人就行,而是这种事任何人都难以胜任。
况且摇头苦笑,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语了,对此事他倒是比张居正明白一些,一定是跟他的身份有关,皇上想要借用他名义上的手下海外君王组织的力量。
他是这样猜想的,至于皇上是不是真的知道他的确切身份,还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
勤王派在宫里有内线,有些高层人物也经常伴随皇上身边,但是对这些事却一点都打听不到。
况且相信那些勤王派高层的大人物不会明明知道,却说不知道,毕竟这事攸关勤王派兴衰存亡,跟这些大人物也是有利害关系的。
“一条鞭法暂时还是老样子,海刚峰此次巡抚江南,就是要严格丈量江南土地,为下一步严格实施一条鞭法做准备,这是我请皇上任命他巡抚江南的第二用意。”张居正解释道。
况且点头,张居正这种人做事一般都会是一举三得,一石二鸟都嫌少,所以一定还有第三层用意。
他马上明白了,笑道:“徐相拥有大量地产,要严格丈量土地,海大人第一个难关怕就是徐相这里吧,徐相又是海大人的救命恩人,海大人怕是要作难了。”
张居正笑而不言,他是不会承认的,这显然是在搞权谋嘛,不过况且马上就想明白这一层,倒是让他很是赞赏。
况且心里暗自苦笑:这些老政客,每个人都是狡猾的狐狸、凶恶的虎狼,多亏张居正是自己的庇护者,谁若有这样一个政敌怕是都要睡不着觉了吧。
张居正如此,高拱又如何?
高拱也不是外表上那种只知道跋扈狠厉的人,心里也是有山川之险,凡是得罪他的人不用等多久就会倒大霉,但却看不出是高拱的手笔。
天空有鸟飞过,但却没有留下痕迹。
………………………………
第一百六十章 悟道星空下
徐阶当年也是这样的人物,当年严嵩父子跟徐阶不睦,明争暗斗多年,最后严嵩失势,和儿子严东楼根本睡不着觉,想尽办法要跟徐阶和好,徐阶只是虚与委蛇,最后一击把严嵩父子打倒在地,再也没能爬起来。一世惊艳的大才子严东楼斩首东市,当了二十年首辅的严嵩竟然饿死在祖坟头上。
况且心里忽然想到:自从有宰相制度以来,严嵩可能是唯一一个饿死的吧,比他死的更惨的倒是有不少,饿死的可能是独一份。其实要是说悲惨,也许活活饿死才是最悲惨的,尤其是每日里饿着肚子还要回忆往日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盛景,这种折磨怕是连下地狱都没法比吧。
况且告辞出来,张居正照例送他到屋门前的滴水檐下,然后就回去了。这也是对况且作为朝廷大员的一种礼仪。
况且心里觉得还是有些愧疚,就偷偷找到张居正的管家,跟他说如果大人缺银子了,就去找他,不要客气。
老管家倒是不客气,连连称谢不已。
况且在京城里挥金如土,人人都知道他有钱,若不是他有锦衣卫指挥使的头衔,早就有人把他吃了。
京城乃礼仪之都,气象万千,可是从另一方面讲,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张居正也是靠个人俸禄养活整个一大家子,还要讲究宰相的排场,银子一定不够用,就算再有来源,估计也有难处,毕竟现在名义上的首辅还是徐阶,实质上的掌权人却是高拱,张居正只能算是第三号人物。
况且喜欢在夜晚出来散步,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春天的脚步一步步迈进。
他更喜欢感受那种满天星辉洒落身上,然后照射进身体里的奇妙感觉。现在他就是不练功,只要静下心来,就能感受到这些。
别人都是讲究日光浴,他却是星光浴,而且这种独特的星光浴比日光浴更要奇妙无数倍,两者根本不是一个性质的事。
身体里那条金龙现在已经是栩栩如生,跟身体融合的益发紧密,他对此有时也会疑惑,将来金龙跟他的身体全面融合的时候,是他成了金龙,还是金龙成了他?
这问题他找不到答案,对此心态也很坦然,他相信这一定是好事,决不会是坏事。毕竟举世修炼这种星光浴的人他大概是独一份。
这就是天运吗?
他多次疑惑这问题,但怎么想都不对,星光灿烂,会洒遍每一个人的身上,不仅是照射他的身上,但是的确只有他能把星光留在身体里,储藏在那条金龙里。
或许天运只是藏在星光里的一种奇妙物质,而不是星光本身。
天运是一种物质吗?他相信也是,正如张居正所言,这世上一切都是钱的问题,他也相信,这世上一切都是物质,哪怕是暗物质,看不见摸不着,毕竟还是物质。
佛家说四大皆空,一切皆空。
心经说一切有形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一切法,即一切物质,甚至包含非物质,是的,非物质也是物质,正如暗能量也是能量一样,相反而又相成。
至于万物皆空,那也是对的,只是要到非常高的境界,不到那个境界,去谈四大皆空,万物皆空只是虚谈。
他想到唐朝的一个名僧,一次悟道中忽然开悟,眼见周围的大山、河流、一切的人世的景象都化作空虚,只是开悟了一会,然后就醒过来了,却大病了一场,过了几年才养好。
不过他也的确开悟了,只是底蕴不足,不足以支撑开悟的境界,于是又发奋精修几十年,至于最后是否真的达到大彻大悟的境界,还是转世重修就不知道了。
对于转世说,他现在深信不疑,既然自己都能瞬移,那么转世绝不是虚语,天地之间运转的法则是人类无论怎样努力研究、科学技术如何发展都望尘莫及的,人都能做到瞬移,天地的法则还会做不到让生灵转世吗?
他走着走着,进入一种奇妙的悟道心境,这心境非常美妙,他沉浸其中,不愿醒来。
纪昌等人看着他独自走着,忽然间感觉离他无比遥远,他和几名护卫心中恐慌,却不敢出声,他们都感受到一种压抑,那种压抑使得他们无法开口,好像一开口就会大祸临头一样。
况且从没有悟道的经历,他也从没追求过,在苏州时,他第一次遭遇刺杀,那一个瞬间,他的确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不要说朝夕不保,也就是瞬间可能消亡,生死间有大恐怖,说的正是这个。
那一瞬间,他的确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如梦幻泡影,什么叫如露亦如电,生命就像一个吹起来的五彩缤纷的气泡,只要针一扎,就会幻灭在空中。
过后他也想藉此悟道,老师陈慕沙却阻止了他,说他岁数太小,阅历不足,不应该这样早开始悟道,至少也要中年以后经历过人世间的富贵贫穷、心酸冷暖、世态炎凉,种种经历都会化作宝贵的财富来支撑悟道的心境,不然极有可能走火入魔,不但不能入道,反而要出大问题。
他接受了老师的教导,没有踏上这条路,而是尽情玩乐,享受人生,不过这段经历还是让他认识到了生死的本质。
也正是因为有个这种经验,他才能坦然入京赴死,毫不苟且。知生才能知死,不知生焉知死。他至少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每日里修炼,不过是家传的医家养生功法,虽说医家近道。但毕竟不是正宗的修道功法,他修炼只是遵照祖训,并不是为了养生,也不是为了修道,只是无所为而为,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反而更近天地大道,天地大道本就是无所为而无不为。
在这个早春二月里,他感受到了春天的信息,感受到了星光中的独特,竟然极其偶然地触发了悟道。
他从自己家门而过,却没有进去,门前的护卫在他经过时,同样感受到了那种压抑的气氛,好像天压在自己身上,根本透不过气来。
慕容嫣然蓦然被惊动了,她一步间就来到了府外,看到况且那种奇特的状态,也是惊诧万分,那种状态是她闭关进入深层入定时才有的,况且却是在漫步,而且眼神平静,只是如梦游一般。
她示意护卫们都不要出声,更不要打扰况且,其实不用她嘱咐,此时那些护卫们就算想出声也做不到。
慕容嫣然又是一步到了况且身边十几步远处,一路跟随下去。
“前辈,大人这是……”退出足够远,纪昌这才敢用极低的声音问询。
“不要问,对谁也不要说。你们都回去吧,我一个人跟着就行。”慕容嫣然道。
纪昌等人闻言都退回府里,他们实在忍受不住那种压抑,有时好像天降落下来压在身上,有时好像天地相合,要把自己挤成碎片,他们战战兢兢,在此刻感受到了自己生命无比脆弱,可惜他们就算再经受无数次,也未必能藉此入道。
况且府外也有三个人被惊动了,相聚一处,商量一下,就分出两个人跟在况且左右,他们在各处的房顶上穿梭,好像隐形人一般,没人能看到他们,他们落在各处屋顶时,就像一片雪花降落,连一点尘土都不会激起。
这三人也是在保护况且,又有人给况且送来人头的消息传出之后,他们奉命被指派而来。
三人中只留守一人坐镇况且府邸,毕竟保护况且本人才是第一要务。
慕容嫣然感受到了左右两人,她知道那两人是谁,却没有跟他们交谈,这也是勤王派的规矩,除了有必要,组织成员之间要尽量减少联系,他们都是为了保护况且,却各司其职,没有合作,也没有横向联系。
除了这三人,空中还有一瞥目光在惊异地看着况且,他也是被惊动而来,却连慕容嫣然这三人也没人能感知到这一瞥目光。
“嗯?难道此子将来也会是我辈人物?”这一瞥目光诧异万分。
如果况且醒过来,倒是能感知到这一瞥目光的主人就是老神仙千机老人。
此时满天星辉不是如况且入静时那样洒落,而是以一种无形的形式瀑布般进入况且的体内。
那星光中的一瞥目光前忽然又多了一双无形的手,在截留这瀑布般的无形星辉。
这双无形的大手在截留无形的星辉,干的无比热烈,只有这位才知道,这就是天运,平时他也会在况且吸收星辉时截留一点,可惜那时候天运的成分实在太少,他只能得到点点滴滴,但这也足够他满足的了,毕竟天运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甚至都不知道,哪怕他是神仙中人,也没法得到一星半点。
他给况且体内留下一条金龙,正是因为知道况且能够有机会得到天运,他也能从他留下的天运中截取少量的一部分,不是说他多么有节操,不愿意多取,如果有可能,他会全部攫取,不留丝毫,但况且得到是正当的,他却是偷窃,天道也是长眼睛的,一旦被发现,他这个神仙也不过是一粒尘土。
………………………………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天象有变
千机老人即便在神仙中也是另类,他道号千机,自然有洞察天机的能力。
当初他在芸芸众生中慧眼识珠,发现了况且,所以不惜大力保护他,就是知道况且是有资格获得天运的人,这种人并不一定是帝王,帝王一般只有开创之主能负有少量的天运,当初道衍辅佐永乐夺取帝位,也是存了沾光的意思。
只不过道衍作为国师完全够格,盗取天运这事他就做不来了,他只能借助辅佐永乐成就帝业沾了些天运的气息,过后他的做法完全相反,开始全力保护建文帝,未必没有继续沾建文帝所负天运的意思,至于他沾没沾到光,只有天知道了。
千机老人没想到况且突然间会进入悟道的境界,只有这个时候,纯粹的天运含量才能达到最高值,所以他乎得不亦乐乎,却还得时刻警惕上天的眼睛,对凡人而言,他是神,可是在天道之下,他还是有如尘土。
他本想况且中年以后才能得到一丝纯粹的天运,他也就能得到这一丝中的十分之一,这在他已经是足够了,毕竟天运就算是神仙也无法获取。
有了眼前的好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却也不敢贪婪,只是截取十分之一,否则就有露馅的可能,即便这样,他也是战战兢兢,唯恐天上突然降下雷霆,把他劈成微尘。
慕容嫣然三人根本感觉不到这些,况且更是不知,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对周遭的感觉,只是沉浸在那种奇妙的心境里,似乎感受了太多的东西,却又什么都没抓住,如同时光从手上流淌而过,却什么都没留下。
这一路上,况且没有遇到任何人,这一点连慕容嫣然三人都感到惊奇,他们原来是准备发功清场的,没想到连地下的老鼠都簌簌发抖,似乎感觉到了天威不可抗拒。
那些巡夜的人、在夜里赶路的人都不自觉地改变了行走的路径,自己却还全然不觉。
不知过了多久,况且醒了过来,他蓦然发觉自己站在了锦衣第六卫衙门前。
“我怎么了?难道梦游了?”况且纳闷,回头看到慕容嫣然站在十几步远处。
此时天上那瞥目光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慕容嫣然笑道:“公子的确是梦游了。”
她没有说破,悟道这种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体验,都有自己独特的道路要走,她也没有什么经验可以传授,这不像理学,还有一定程式可以借鉴。她如果说破,反而对况且有不好的影响。
“我没睡觉啊,怎么梦游了?”况且还是诧异。
“公子这是进入一种奇妙状态了,说不清道不明,只有公子自己心里明白,就算现在不明白,将来也一定会明白的。”慕容嫣然只能说到这程度了。
况且回想适才的心境历程,也明白了些,却有些后怕,万一陷入这种心境里拔不出来,可就危险了,难怪老师不让他入道,他还太年轻,就是进入这种状态也得不到什么,只不过提前感受了一下,却承担着莫大的风险。
慕容嫣然并不知道他想什么,如果她知道,一定会告诉他不会有这种危险,危险的确存在,不过现在况且身边可是有三位高手,都是有悟道经验的,都有能力在适当的时候让他出定。
入道的危险只是没有名师在旁边时才有,所以修道的人在入定时都会有师父或者好友在旁护道,防止种种危险意外发生。
况且将近半夜时才回到府里,家里人也没觉得意外,以为况且在张居正府里商量要事。
“公子不是修道的人啊,怎么会悟道?”回来的两个人向第三个人讲述了一路所见,都称奇不已。
“看来公子确非凡人,我勤王派大兴有望。”有一人兴奋道。
“这种事谁会知道,我看这件事还是止于咱们几个吧,让有些老家伙知道,不知又会打什么鬼主意了。”有一人想了一会道。
“嗯,的确,咱们自己人里还是有些人怀有异心,真不知他们怎么想的。”
三个人说了一会,又分开,占据各自的位置,警戒的范围已经扩充到一个坊区。他们实在不敢再大意了,万一再有人给况且送来几颗人头,上面的人就要跳脚了,这是对勤王派的公开藐视。
给况且送人头,不管究竟是何用意,对勤王派来说都是严重的打脸行为,人家毕竟是在勤王派严密警戒下神不知鬼不觉地侵入进来,如入无人之境,万一是刺客怎么办?
“师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九娘觉出不对了,她本想跟出去,却被慕容嫣然留下,保护内宅。
虽说外面有高手镇守,她还是不能完全放心,毕竟只有自己人才能完全信得过,勤王派里各派系同床异梦是从开始时就已经形成了,只有在大义上还没有人敢抗命。
“没事,公子突发雅兴,想要夜游京城,所以我才出去保护他。”慕容嫣然道。
“他疯了,没事玩什么夜游啊,是不是胡乱找借口泡妞去啊。”九娘气的直哼哼。
慕容嫣然不说话,坐在蒲团上继续打坐静修。
九娘见状,只好自己回去睡觉了,她现在也是因为年纪小,不能这样以打坐代替睡觉,打坐只是修炼,睡觉还是必须的。
在宫里养心殿深处,一个声音在惊恐:“天象有变,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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