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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权:凤逆天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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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嗷……”
它发出一阵吃痛后的叫声,然后迅速退后了一些。而同一时间,草丛里有无数只绿意森然的亮光探了上来。若是此时视线一扫而过,会有种恍惚见到莹莹绿光的错觉。
三人继续朝前走着,修竹抽出了腰上的软剑,兕心也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向,那些草丛里的绿光不敢轻举妄动,一路尾随着她们。
大概又走了三四里远的路,她们走出了身后那处密实的林子,进入了一处有月光洒入的林木稀疏的地带。
只是,身后的绿光还跟着,眼前林子里的情况,也异常骇人!
坟茔!无数坟茔林立在她们的脚下,兕心稍一不注意,脚下便是“嘎啦”一声。
她知道是白骨断裂的声音,心里闪过一丝恐慌,默念道:“对不住,对不住!”
只是这一声响过后,一阵烈风忽而席卷至此,兕心和修竹手中的火把飘摇几灭,等烈风过后,有数十道身影飘在了坟茔的上方,慢慢朝着她们聚过来。
“嗷……”狼群一阵异动,似是退出去了数丈的距离。
兕心修竹跟着谪言走南闯北见识再广,到底也是姑娘家,见到这样的场景,心里有些许的慌乱。
那些身影飘近了,兕心和修竹看见“他们”的衣色或黄或白或黑,皆做垂首状,黑发遮面,瞧不清楚面目。
兕心正欲开口喝问,却被入山之后一直未曾说话的谪言给拉住了。
“红烛。”
她刚对兕心说道这两个字,那数十道身影便朝着她围了过去,兕心见状立马掏出红烛在火把上点燃。
红烛刚一点燃,那些身影便渐渐淡去,继而消失了。
“主子,这些是?”兕心有些后怕地问道。
“魅。”谪言看着那些坟茔说道:“葬在这里的人,只受月华映照,常年受阴气所袭,故而精魂生变成魅,若白日里有阳光照一照此处便不会如此了。红烛之火只能散它们一时。”
“那为什么不想法子灭了它们呢?怪吓人的。”修竹收回软剑道。
“它们只是在夜间受惊而出,几乎不害人,而且,这些魅,应该都是巫族死后所化。”谪言说道。
能够葬在云巅密林内的,除了巫族,再无旁人。
修竹和兕心听了,一时默然,而后,便朝着那些坟茔鞠躬行拜简礼。
三人继续赶路。
越往深处而去,空气中的诡谲邪祟越是浓重。
修竹兕心高度紧张戒备,而谪言的表情,始终淡淡的。
三人又走到了一处密林,这里漆黑一片,空气里却有一股淡淡的清新香气。三人朝前走着,并没有看到她们身后的数株大树树枝被银色光圈包裹,透着淡淡的雾气。
林中有株比较粗壮的树木,待谪言三人过去,竟发出了“咦”一声男声,而后便发出了“呜呜”的哭声,声音凄哀,也有些难听。
兕心一向耳力好,最先听到它发出的声音。
“主子。”她看着谪言朝着那发出声响的大树走过去,唯恐有意外,便出声说道:“这树,刚才似乎说话了。”
谁知谪言竟笑了,火把映照着她的笑颜,轻浅,却是愉悦的,好似将那一身哀寂一扫而空似的:“它有名字的,它叫‘云阳’。”
山中有大树,有能语者,非树能
语也,其精名曰云阳,呼之则吉。
二人听罢谪言语,忽而想到曾经学到过的山中精魅介绍,便都松了口气,云阳此物,乃是山中大吉的精怪之一,知晓山中事,常散宜人香,也能吐人语。
这空气里的清新香气想来就是它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
“你几岁了?”谪言将手掌贴在树身上,轻声问道。
“呜呜……两百……两百三十六了。”它声音像个变声期的男孩子,抽抽噎噎道:“您……您终于回来啦。”
“两百三十六岁?那还是个孩子嘛?怪不得这么爱哭。”谪言轻抚着它的树身,笑着道:“是啊,我回来了。”
“我……我不是小孩子了,这里我年纪最大。”它反驳道。
谪言听它如此说道,便环顾了周围的树木一眼,情绪有些低落道:“是啊,现如今,两百多岁的云阳不小了。”
“好了,我要走了,有机会下次来看你。”
她拍拍树身说完便携着兕心修竹继续朝前走。
身后的云阳抖抖树枝似作应答,空气里的香气更甚之前,谪言周身的哀寂去除了大半,兕心和修竹见状,心内都有些感谢这个会说话的树精。
离开云阳所在的密林时,子时将尽了。
三人踏出密林前行不过一刻,便看到不远处有几座房屋,房屋此刻未曾亮灯,倒是房屋前有三堆火堆,火堆前,坐着一队人。
对方许是将她们当做了山中的精怪,有两个人一个纵越便急速赶到她们身前。
“当啷”一声,一直沉静的夜被打破了。
修竹抽出软剑抵挡住对方的攻击,火把一扫而过,并没错过对方眼中的诧异:“你们……是人?”
“废话。”修竹一个曲臂伸直,将对方的刀给抵开后说道。
对方许是难以想象三个姑娘家居然会在夜里安然无恙入到云巅的这里,不可置信道:“你们是怎么走到这里的?”
“用脚走过来的啊。”修竹一句说什么废话呐的口气。
那人还是有些疑惑,便对着身后火堆处休息的人喊道:“是人,是人,居然是三个姑娘家。”
谪言三人跟在他的身后朝着火堆处走去,听了这句话,心里有些好笑。不过,她们三人的到来,也确实值得这些人惊讶。毕竟,云巅的奇幻诡谲在人们心中,若是三个身姿赢弱的姑娘能够走到这里,确实是叫人震撼的!
等走进了火堆,那些人都醒了,谪言注意到他们有七八十人,此刻全都一脸见鬼似的看着谪言三人。
这其中,还有两张谪言熟悉的面孔。
“林姑娘?!”一个粗壮高大的汉子走到谪言的面前,一脸的讶异。他身旁站着的那个精瘦些的男人,也和他露出一样的表情。
“覃护卫,谷护卫,几日不见,却在此处相逢,真是缘分。”谪言笑着道。
那两人正是李漠的护卫,覃二和谷庆,他们身后那七八十人都是穿了便衣的护卫。
他们若在此处出现,谪言料想,李漠也一定在此处。
果然,他们身后的房屋在此番动静之后,亮起了灯光,而后,“吱呀”一声,屋门被推开,众人就见,一道身影像风一样在门内急速窜出。
那阵风,落在了谪言身前,他脸上除了不可置信,还有欣喜,了然和许许多多亢奋的情绪。
“言姐!”他冲谪言咧开嘴,笑得像个孩子似的。
“安弟。”
屋内出来的正是两日前在泽林和谪言分开的李漠。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笑着问,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我……”谪言才起了个话头,他们身后的屋门又是一阵声响。
这次出来的是个老人,板着一张脸,语气不善道:“大晚上的吵吵什么呀?要不想睡的都给我滚远点,别在这儿扰我老头子清静!”
李漠正处在见了谪言的兴奋愉悦当中,听了这话也没露出丝毫不悦,而是冲老人歉然道:“老丈,对不住,我有朋友来,所以多说了两句,扰了您清静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儿给你赔罪了。”说完还朝他弯腰作揖。
覃二谷庆见了,瞧着那老头的神色都有些恼怒。
这老头,也不知他们家陛下的礼他受不受得起!
“这老丈住在此处,我们先前走到这里天黑了,便跟他借个宿。”李漠低头朝谪言小声说道:“人不是坏人,就是脾气大了点儿。”
谪言点点头,探头看了那老头一眼,只是背着光,瞧不清楚样貌,只瞧个轮廓,削瘦,细长。
谪言是迎着光的,她一个探头打量老头的同时,老头也在打量着她。
忽而,老头脸色一变,几个跨步跑到谪言的跟前。
众人都未料到他动作的意图,都有些哑然,只靠谪言最近的李漠侧身挡在了他的身前:“老丈,您干什么?”
老头没有理他,只是瞧着谪言的眼睛,而后,他便流下泪来,俯首朝着谪言跪了下来!
“您…回来啦?”
………………………………
第039章黎乐
周围一片安静。
众人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您起来吧。”过了一会儿,谪言对那老头说道。
老头颤巍巍起身,起身后看到谪言,又背过身去用袖子擦了擦眼。
“您……过得好吗?”老丈转身问谪言。
“生活富足,师傅护佑,姐妹团结友爱,家族温暖让我心安。”谪言微笑地看着他,缓缓开口说道:“我被人爱着护着长大,过得非常幸福。”
“那就好,那就好。”老头低喃道,而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看了看李漠等人,又看了看火堆,指着李漠屋子隔壁的一个空屋对谪言说道:“那是我孙女儿的屋子,她昨儿个下山采买去了,明儿才能回来,您……歇那儿?”
覃二谷庆见他对着谪言说话,完全不像之前对着他们那样阴阳怪气,爱答不理的,反而是一脸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不由得都有些好奇地朝着谪言看过去。
衣着简便朴实,周身温婉随后,与昔日在船上相遇时一样啊,无有不妥啊!
这林姑娘究竟是什么人物啊?!竟然连这深山老林里住着的老头的都能跟她认识啊?!
“好,我知道了。”谪言朝他颔首,又对兕心修竹道:“进去稍微收拾一下。”
而后又对老头道:“您回去歇着吧,我这儿自己来就行。”
老头听她这么说,便听话地回了屋。
老头进屋后,谪言转头看着李漠,却见他笑得一脸轻松:“言姐,夜深了,你先休息,有话可以明日说。”
那笑容里,没有疑惑,也没有惊讶,只有满满的温柔和信任。
谪言只看了一眼,便撇开脸入了屋。
直到隔壁一声“吱呀”声传入耳中,她才细想着李漠先前的那个眼神,似乎,他从第一次见到自己,就一直非常在意她的感受,也给了她过多的信任。
不得不说,这太不正常了!
他们之前连面都没有见过,而他若是因为她曾救过他便如此以真心相待,未免太过轻率。他是一国之君,又经历了那样大的变故,如果总是这样轻易就对他人付出真心,并不是件好事儿。
可若他不是这样的人,又为何独独对她如此?她摸了摸自己额头的疤痕,有一瞬间的茫然。
“主子,歇息吧。”兕心铺好被褥,唤道。
她挥开脑中对李漠的猜想,想着明日定要赶到药圩处才可以,若是东国的药圩无所影响,那她还要将其他国家所属的云巅药圩全都探查一番才行。
……
谪言素来自律,即便睡得再晚,最多卯时中也就起来了,绝不赖床。
兕心听到动静,在地上爬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道:“主子,您起了吗?”
谪言点头见她要爬,便道:“你接着睡吧,我自个儿打水去。”
兕心等人都了解她说一不二,忤逆不得的性子,也就又躺了下去,她平日里会比谪言早起半个时辰,但是昨儿自打入了山,她的精神就一直绷着,所以到现在还睡不太醒。她撇过头看了眼一旁的修竹,她的呼吸声也比平日里沉,估摸着跟她一样,昨儿个绷太紧了。
谪言出了屋子,刚在厨房里寻了水简单梳洗了下,身后便多出了条身影。
“言姐,早啊。”
李漠笑嘻嘻地招呼道。
“早。”
谪言顺手将盆中的水到了在缸里舀了一瓢水给他递了过去:“给。”
李漠楞了下,而后笑容更加开怀地接过盆:“谢谢言姐。”
谪言率先出了厨房,四处转了下,门口覃二谷庆等人拿着干粮在啃,见了赶来跟在她身后的李漠,立刻端了个瓦瓮过来:“主子,那老丈天没亮就背着背篓入了山了。”
李漠点头表示知道,对谪言道:“言姐,一起吃吧。”
那瓦瓮里是熬好的粥。
谪言道了声好,李漠便吩咐覃二和谷庆在木屋旁边的一处空地上铺上了干净的布垫,和谪言坐在那儿吃起了早饭。
李漠亲自盛了碗粥端给谪言,谪言只看了一眼,清汤寡水,散米无油就知道这粥熬得很是差劲。
她见李漠并不在意这粥的口味,她这边才喝了一口,他都已经呼噜噜喝下了一大碗。
倒不像一般金尊玉贵的皇室子弟有诸多的讲究。
兕心修竹没一会儿便起身了,到了外头看到谪言又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那米是米汤是汤的粥,又赶紧拿出自己带的面粉在老丈家的厨房找了些蔬菜,给煎了两张蔬菜饼送过去。
一旁的覃二谷庆等吃了两天干面饼的
人眼珠子都不转了,一群大老爷们能熬个粥,烤个猎来的野鸡野兔,这厨艺就算是说得过去的了,出门在外,哪还能讲究的吃个煎饼啊。
谪言将煎饼分给李漠,又吩咐兕心修竹将剩下的面粉都做了煎饼给那些护卫送过去。兕心立马不乐意了:“我就带了五斤不到的面粉,给他们做一顿饭可能就全用完了,也还不知道要在云巅徘徊几日,到时候您吃什么?”
“果子,溪水,野蜂巢里的蜜,花露。”谪言道:“就还能饿死我了不成?让你去做你就去,跟谁学得这么小家子气?”
兕心心道,要不是你饮食考究,我至于么?本来就瘦,这要再不吃,指不定得瘦成什么样呢?到时候回临都,我要吃多少人的挂落?
她寻思着等那老丈回来看看能不能向他买点儿米面之类的带上,而后便折回了厨房去做煎饼。
……
辰时初,夕雾朝露散得差不多的时候,老丈回来了。
他背上背着只大背篓,里头是一只肥大的野鸡。
“吃了午饭再走,我给您做顿好吃的。”
他对谪言说道。
这是一大早上山打猎去了?
谪言心里一暖,嘴里却说道:“不用了,我待会儿就出发了。”
老丈整着背篓的手一顿,然后看着她,好半天也没说一句话。
倒是谪言笑开了,光风霁月的。
“想跟您借一步说话,不知您方不方便?”她对老丈说道。
老丈听了这话沉默了,谪言也不急,就那么等着。好一会儿,老丈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就佝偻着背往外走去了。
谪言见状跟上。
老丈将谪言带到房屋后的一片紫竹林中,紫竹林中,有数座小小的坟茔,和昨夜她们在密林中遇到的差不多,鼓出的坟包不高,只到人的小腿处。
老丈蹲下身体将那些坟包周围刚冒出的野草伸手拔了拔,也不开口说话。
“你认识江尧吗?”谪言见他不说话,便主动开口问道。
老丈的手顿住了,谪言没错过他这个动作。
“不认识。”他道。
谪言看着他的背影,半响叹了口气,转身欲出竹林。老丈听见声音急急唤住她:“您……这是要走了吗?”
“是啊。”谪言没有回头,老丈只听她声音温和,如这密林中的云阳和善,又如这林中草木婉转:“有事要做,耽搁不得。”
“我……”老丈看着她的背影,说了一个字便顿住,好半天才说道:“云巅已经今非昔比了,再往里走,有雁国的巫和………。”
“巫只分族不分国,巫,是辅佐皇族治理太平盛世的帮手,是百姓的巫,是天下的巫。”谪言侧身,打断他的话,如是说道。
老丈看着她平静的侧颜,忽而就泪流满面,反驳道:“可皇族背叛了我们,百姓遗弃了我们,这天下辜负了我们!”
他狠狠说道,苍老的声音渐渐拔高,竹林中的鸟儿也被惊飞了几只。
“可即便如此,我们是巫。”谪言回过头看着她,笑着说道。
老丈顿住了,沧桑的面容上,有痛楚,有悲哀,有不甘。
谪言看过太多这样的表情,他们的心思和面前的老人家一样,认为世道待巫族不公,除了愤懑便是怨怼,那些负面的情绪,比皇族的令条,百姓的思想和天下的大势能量强大太多。毁在这样情绪下的巫族,她这些年,也看到过太多太多。
我们是巫。
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对他们说什么?巫族巨变之后,懂得这句话的人,即便挣扎在生活的最底层,即便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他们也不会忘记自己的本分。而那些忙着证明这句话价值的人,他们与皇族,与百姓,与天下对抗,将自己送上不归路的,也不在少数。
“相逢是缘,谪言谢过老丈您借宿之恩。”谪言朝着老丈屈身福礼,缓缓说道:“谪言也愿黎乐巫族能够平安无灾,一世顺遂。”
那老丈听她如此说道,跪倒在地,身子一抖一抖似在哭泣。
“啪嚓,啪嚓”有树枝碎石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起头来,只看见谪言的背影被竹林雾气包围着,渐渐远去。
“即便如此,我们是巫。”
温润的女声似在他脑海回荡。
平和、大气、温润、守礼,她倒是不失他们这一族的巫应有的风范。因为我们是巫,所以即便全天下都负了我们,我们,也要守住自己的本分吗?
可如今……做个巫,太苦!太苦!
他看着那背影,始终没有起身,沧桑的脸上,老泪纵横。
………………………………
第041章柳氏
爷爷?柳鱼?
黎乐柳氏,巫尪一族。
李漠知道她口中所说的爷爷就是先前的老丈,却不知道老丈为什么要让他的孙女儿护送他们去密林深处。
“刚才那阵雨是你施的巫术?”李漠问道柳鱼。
“是啊。”柳鱼点点头,脸上浮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乌黑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配着林间绿意和她那一身的装扮,说不出的娇俏可人。
“我怕你们走远了我追不上,所以才……”她继续说道。
众人都低头看了看自己湿了一身的衣服,又看了看娇俏可人的柳鱼,都默默地在心里把刚刚那场急雨当成了甘霖。
这么美的姑娘,淋湿他们也愿意!
“你爷爷为什么让你送我们?”
昨日他在言姐之前赶到他的住处,他明明就是一副不欲多管闲事的模样,何以今日作此安排?
他好奇,看了看一旁的谪言。
她周身气势仍旧温和如初,只看着柳鱼的眼睛有些淡然,也有些深沉,猜不出在想些什么。
“再往里走有许多巫族和皇族军队,爷爷担心你们遇上了,人家为难你们,所以让我来的。”
柳鱼道。
为难?李漠看了眼柳鱼,他倒是不怀疑不怀疑老丈的这点担心,只是若是人家真的想为难他们,就这一个小姑娘也做不了什么吧?
“不用送我们了,回去好好照顾你爷爷吧。”
谪言与李漠的想法病不同,但在柳鱼并不能做什么的想法上倒是一致的,她自然知道此行并不会太轻松,但也没有连累他人的想法。所以拒绝了柳鱼。
“是啊,不用送了,不会有事的,回去替我谢谢你爷爷。”李漠说道。
柳鱼有点儿着急,她来的时候,她爷爷千叮咛万嘱咐要把他们送到密林相熟的巫族那边,可千万不能让他们出事的。
这她要是回去了,如何对爷爷交待?
“哥哥姐姐你们不知道,再往里走就是云巅的‘月境林’了,你们大概没有听说过这个林子,这个林子环绕云巅,云巅自此开始进入六国共辖之地。不过这个林子平日里无人出入,就连巫族也不怎么敢在里头长时间逗留,爷爷以前带我去药圩采药从里头走还迷路过几次,不熟的人很容易被困在里面。”柳鱼道:“过了这林子,到‘天水涧’,‘天水涧’倒是没‘月境林’危险,就是路险,有些难走。过了天水涧,就到了药圩,那儿紧挨着‘无翅峰’,那里是最开始被六国划分的地方,方圆三里内除了六国士兵还有一大群巫族与之常年对垒,不太好靠近。爷爷和我经常去那里采药,那里有个平瑶那族的爷爷与我爷爷相熟,到时候我让他领着你们,你们要办事也方便,你们看呢?”
这一番说词,详细,而且真诚。听得出也看得出,这小姑娘非常听爷爷话,很想送他们去云巅深处。
李漠又看了看谪言,对方眼神不变,丝毫没有接受的意思。
李漠顿时有些踌躇,柳鱼说的话句句在理,若是有个熟路的做向导,确实会省去很多麻烦和时间,但是,他又瞥了一旁的谪言。
“言姐,你看?”
谪言没理他,而是对柳鱼说道:“回去转告你爷爷,道不同不相为谋,黎乐族既然归顺了江尧,那很多事就不必再谈了。他既有心隐瞒,那应该一直隐瞒下去才是。云巅是危是险,不劳烦他老人家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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