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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权:凤逆天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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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林城巫地云巅在一日之间,被冰雪覆盖,及后,此消息传遍诸国,却因闵罗国的巫尸事件而没有在四方大陆太大的波澜。诸国皇族,皆对封山一事乐见其成,个个心内暗暗高兴。只雁帝慕容氏,私底下一直在寻找着这个封山的巫。
他不知道的是,他一直寻找的那个巫,在力竭倒在云巅六个时辰之后,被人找到,并且,她和找到她的人,一路南下,在三月十三的时候,赶到了雁国的都城,渝林。
“言姐,这是我刚在一个老人手中买到的虫茧,据说这个治冻伤很管用。”李漠穿着布衣,捧着一堆虫茧,献宝似的递给谪言看。
渝林品安居的客房内,谪言一直看着远处辽阔的皇宫,闻言转身,冲李漠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疤痕依旧。
………………………………
第069章剖心
“一切啊?”谪言重复那两个字,轻笑道:“安弟,那可多了,说不完呐。”
李漠也笑:“那就从你为何入云巅开始说吧?”
谪言眼眸一黯,缓缓道:“我入云巅,一是因为想要在东国替我这些年救回的巫奴们,寻一个安稳的去处,二是因为想要再找找我这些年来在他处遍寻不着的巫族遗迹。我机关算尽,救了你,报了你婶婶一个恩,让我的二妹成功卷入这些事情中,让我东国陛下名正言顺利用我,我能够不被他猜忌去寻找巫迹,也能在很多方面得到他的庇护,不至束手束脚,他则得到我林家的情报网。”谪言说着轻笑起来:“我机关算尽,本以为两全其美,却不曾想,原来,我这些年来成全的,不过是自己心中的痴妄罢了。”
江尧的事,巫尪柳氏女的所为,无赤峰顶绩牙一族和她之间明显的龃龉,以及,那守的死。
李漠知道,仅仅这些自己所知道的就已经足够让她内心痛苦难受了,更遑论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她说这些的时候,语气淡然,像是混不在意,又像是看尽了人间万象,顿生厌世的黑色颓靡。更像是一根刺,在瞬间扎疼了李漠。
李漠便扯开话题:“言姐,你还没说你被狼群追了之后呢?”
谪言被李漠的这句话唤回些许神智,她看着他乌黑的发和宽厚的肩,将那些负面的情绪暂时甩在了脑后。
“后来我被狼群追着跑到了悬崖边,我当着狼群的面,跳下了悬崖!我当时心里在想,你们不是想吃我吗?偏不让你们如愿!”谪言言语轻快,言语里还有一丝和狼群斗气的促狭。
李漠听了她轻快的语气,心里也没多好受。
前有饿狼,后无退路,她一个五岁的孩子,当时该有多害怕?
“再后来,我遇到了师傅,她当时和你婶婶还有另外一个她的朋友路过那里,捡到了我。”谪言语气淡然,可李漠已经发现,自己已经不难从她的语气里,听出那些藏得很深的心绪了。
在说到自己师傅的时候,言姐明显是很愉悦很信赖的口吻。
“那也是个大雪天,积雪厚得可以没到小腿处,我躺在雪地里,积雪将我的整个身体盖住了,可师傅还是发现了我,你说,我和师傅是不是很有缘?”
“嗯,就像我和言姐你啊。”
同样是雪天,同样在积雪深处将你找到。
“是啊,多巧啊,命运的轨迹有时候是很相似的,我两次遇险于雪中,皆是人为。”谪言的语气变得更淡,李漠心一紧,听她缓缓说道:“只不过,前次是因为他人,此次,则是自己。”
“言姐……”
李漠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她第一次遇险,是因为家人的抛弃和蓄意谋害,第二次遇险,是因为一直以来,心中对巫族的那份承诺,变成了桎梏她人生和灵魂的枷锁,她不忍摆脱,却又惨受其累。
可这些种种,都出自同一个原本很平常,却被六国众人视为不详甚至决意毁掉的事实!
那就是,她是巫,是百巫心中的神,是可以带领他们脱离困境的强者,是有着悖于这世间自然规律能力的——言巫!
一旦言巫的身份落实在了人的心中,所有知道的人,都会自然而然忽略到一个那样明显,却又不愿意去正视的事实。
她是人!
她先是个人,而后,才是巫。
“我被师傅捡到然后救醒的那一天,我瞧他们衣着华丽,像极了将我扔掉的家人们的穿着,便误以为是他们又来害我,便大哭大嚷,口中叫着‘走开,不要靠近我’。”谪言说道此处顿了顿,好一会儿,李漠才又听她继续说道:“师傅和你婶婶她们因我一句话,弹出去七八丈远,客栈墙体破裂,桌椅门窗悉数损毁,那时候我还不知缘由。后来师傅对我说,那是我体内灵力觉醒所致,她告诉我,我是言巫,是六国众人心口之中,人人得而诛之的言巫。”
李漠想到药圩前,自己对她说的那句“言巫无罪,怀璧其罪”,在此刻想来,他只觉无比后悔。
“言姐,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李漠虽然很乐意听到这些,但就他对谪言的了解,他不觉得她会无缘无故对他提起过往。
果然,谪言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陷入了沉默。李漠也不急,只是静静等着。
“安弟,我的身份此后怕是要暴露了,也许,东国也会为我所累,届时我手底下的巫,必会为东国所不容,你能不能,帮帮我?”
李漠等了小半天,只等到这样一句话。
“言姐,我自始至终,都会站在你这边。”李漠摆明自己的态度,可声音里尽是压抑的不开心:“可是,你怎么办?”
他的意思谪言很明白,她觉得窝心,却不能回应,也不能强求更多。
“我?”谪言轻轻笑了,带着些许自信,笑道:“安弟,我没了后顾之忧,那些人未必就能将我怎么样了。”
确实,她是林家家主,掌大半个天下的财力,又在东国轩辕氏和林氏的庇佑下长大了,身份特殊却也
超然,明面上,那些人自然不敢乱来。可是……她的身份不能见光啊,一旦她的身份放到了明面上,那……事情就很难说了啊?!
“你放心吧,那个知道我身份的人绞尽脑汁都想着能够得到我的能力,他想利用我实现他的野心,不会也不敢将我的身份公之于众的。”
像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谪言随即补充道。
“是慕容昊。”李漠听完后,想着无翅峰顶她对绩牙一族的言论,语气肯定道。
“雁国利用巫族的,有两股势力。”谪言接着接口:“虽然是两股,目的却很一致。”
“两股?”李漠是真的有些疑惑了。
“慕容昊和慕容荿。”谪言说道:“柳老丈告诉我,绩牙和你楚国的太阴族投靠的是慕容昊,暗中监控了云巅多年。慕容荿手底下也有着一帮子巫,明着做的虽然是帮慕容昊的野心探路的先锋,实则,是为了成全慕容荿夺取雁国储君之位的打算!”
李漠闻言,眉头一拧,不解道:“言姐,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先只得到了少许的情报,这两个人行事都很缜密,因为那本册子的原因,我最开始,怀疑的是慕容荻。”
李漠突然想起,谪言曾问过他,慕容荻是个怎样的人?想来那个时候,她的疑心还不曾消退。
“言姐,你是如何察觉利用巫族的是慕容荿的呢?”
这个人行事乖张,却丝毫没有和巫族往来的迹象,倒是和慕容氏的驭巫军关系密切,他无法想象,他手底下还有着一帮子巫。
“也是猜测,具体要等出去之后得了消息才能确认。我累了,先睡会儿。”谪言精力不足前,卖了个关子,而后趴在李漠的肩头,沉沉睡去。
…………
闵罗皇都,洛安。
皇城外的街市,凌乱萧条。宽阔的街道上,灰尘遍地,一派残像。道路两旁的店里,残桌烂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
东街突然蹿出一个挎着篮子的老人,一阵风过之后,只因路边店家门外挂着的灯笼落地,他便吓得瘫软在了路上,篮子里的东西也散落了一地。
仔细瞧去,那篮子里,装得居然是些野草树叶。
左右张望一番之后,老人没在街上看到任何人,这才颤颤巍巍爬了起来,篮子也不要了,迈着苍老的步伐,神态慌张的回了家。
偌大的闵罗皇宫,此刻也是清清冷冷,安静中,透着诡异之象。
东南方的一座宫殿里,一个长相美艳的妇人怀里抱着一具已经死去多时的男尸,地上的鲜血在殿里的软毯上,烙印下了一块黑色的印记。
她就坐在那被染黑的地毯中央,表情呆滞,仿佛失了知觉。
“,您想好了吗?”不一会儿,一道低沉的男声在殿门口响起。
大殿门外,有道颀长的身影缓缓靠近,而后,在妇人的身侧蹲下,他面目俊朗,但眉眼间的神色太过冷酷阴狠,让人望而生畏。
被唤的女子眼神空洞,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僵硬地转回了头,在看到男子的瞬间,她空洞的眼神中迸射出了强烈的恨意!
“洛江尧,你不得好死!”
被唤洛江尧的男子微微一笑,将眉目间的冷酷瞬间冲淡些许:“娘娘,这样的话,在下听过太多,可通常,都是说这话的人比在下先死。”
他言语轻缓温吞,口中之言却颤人心肺!
“呵!死?我要是怕死就不会逃了再回来了!”那女子轻嗤一声,露出些许傲然的姿态。
“娘娘大义。”洛江尧顺着她的话说道。
那女子眉眼一台,纤长的眉睫上,有些微的水花。她将怀中男子的尸身搂紧了,正色对洛江尧道:“洛江尧,我闵罗神氏以神为姓,是四方大陆最特殊的皇族;我云国乐正氏虽已式微,但背景也不用我跟你多说。你记住,你今日所为,来日,定会百倍还在自己的身上!”
她大声说道,眉眼间尽是无畏之色。紧跟着,她眉头微动,洛江尧面色一变,双手一探,掐住了她的嘴巴,却发现她已经咬了舌头,气绝了!
“江大人,那些宫人如何处置?”门外站着的一男一女,年纪大的男人问道洛江尧。
那稍显年轻些的美丽女人眉眼浮上一抹讽刺:“本就是用来钳制乐正嘉的棋子,这会儿她人都死了,还有留的必要么?”
这女子美则美矣,眉眼间的冰冷阴狠比之洛江尧还要更胜一筹。
她走近殿内,对洛江尧直接说道:“江尧,事儿还办不办了?”她言语冷凝带刺,一听就是个难以亲近的。
洛江尧,亦或是,江尧,转头看了一眼她,说了句:“当然办了,有劳元门主了。”
被唤元门主的女子,又上前两步,走到了那两具尸体跟前,而后突然掏出匕首对着那两具尸体的胸口先后一阵划拉!
那女子再转过身,双手一左一右,突然多出了两颗还滴着鲜血的心脏!
………………………………
第070章同眠
美丽的妇人,鲜红刺目的心脏,倒在地下的两具尸体。怎么看,这画面都是惊怖骇人的。
她将手中的两颗心脏安放在了殿内小几上的一尊九龙缠云戏珠小鼎中,而后用血淋淋的手自怀中掏出来两枚血红的珠子,安放在了两具尸体的胸腔。
鼎中血气伴着清浅的苏合香,在殿内弥散开来。
元门主口中念念有词,那鼎盖顿时颤动起来,里的血气好似滚水沸腾起来,一阵浓烈的血气弥散之后,一切趋于了平静。地上的两具尸体,在同一时间,咻然睁眼!
那“两个人”走到了元门主和江尧身前,眼珠子灵动的一转,脸上都浮上了微笑:“见过门主,副门主。”
两人声音如常,江尧甚至听不出那“女人”是因为咬舌自尽的,那声音清脆婉转,一点儿都不含糊。
“元门主果真厉害。”江尧这句话说得面色如常,眼底尽是服气之色。
元门主并没因为这句话而有所动容,仍旧是那副不好亲近到态度,她将一枚刻着巨蟒缠枝纹的摇铃递给江尧,说道:“你过誉了,我元莹既然答应和你合作,定会每件事都办得尽善尽美。”
她语调僵直,而后话锋一转,说道:“你答应我的事,希望也能尽快办好。”
江尧拱手弯腰,说道:“一定。”
元莹前脚离开,那年纪大的男人便站到了江尧一旁,用下巴指了指元莹离开的方向,说道:“若非她御下不严,我们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啊?”
江尧问道:“夜煞那边有消息了吗?”
“我们的人全都死在半道上了。”那男子一脸晦色:“这还要看她那边的人能不能找到了。”
语罢,下巴又是朝着元莹的方向一指。
“既然她出手,那我们就不必着急找人了。”江尧语气轻缓,看着殿内一男一女两个一身血腥味未散去的“人”,说道:“按计划行事,明日出兵。”
…………
李漠背着谪言走出云巅后,转头看了看身后的雪山和他们出来的那株不显眼的松树,说道:“言姐,这云巅有几处这样的出口啊?”
“两处。”谪言仍旧无精打采的,她一直在李漠的背上趴着,自然感觉到了对方的气息越渐不稳的状态,于是催促道:“此地不宜久留,西行二十里,是我林家的在泽林的小码头,去那儿。”
“不用去品安居吗?”
李漠想着曾和自己一起来的兕心,还有所属林家的品安居,问道。
“我稍后联系他们。”李漠听声辨音,随即问道:“言姐,你不回东国?”
“嗯,我要去雁国。”谪言的声音依旧恹恹的,她说完这句,又睡了过去,李漠心中虽有诸多疑问,但却没有迟疑地朝着码头赶去。
泽林这些日子,街头巷尾传得聊得,自然是暖和的春天里,四季如常的云巅突然被大雪覆盖的事。
奇事,奇景,泽林百姓的啧啧道奇声,也一直蔓延到了林家开在这犄角旮旯里的小码头。
“你说,这是不是山神显灵啊?”一个大汉啃着个馒头坐在船首,望着云巅说道。
另一个整着船绳,带着笠帽的大叔接着道:“谁知道啊?这云巅本来也是咱普通老百姓靠不得的地方,出怪事也正常。”
言语很是朴实中肯。
两老远看到李漠背着谪言朝着船只靠过来,立马上前搭了把手。
“这位公子是要去哪儿啊?”
戴笠帽的大叔问李漠。
“他北行。”李漠还没答,一旁醒过来的谪言说道。
北行是楚国的方向,李漠听了这话,没作声,而是帮着两人将谪言抬入了船舱,面无表情道:“两位师傅,可以出发了,我们去渝林。”
两人面面相觑,这女的说北行,这男的说去渝林,渝林在西,这根本是两个方向嘛!咋整?
“他北行,方向你们听他的,我去渝林。有劳两位船家安排两艘船。”谪言不知何时坐起了身体,她面色苍白温和,但瘦削的身子散发出了坚决的气息。
李漠笑了,被气的。
“言姐这是打算过河拆桥?”
谪言自然是知道他生气了,所以也不在意他不善的言语,说道:“你要这么想也可以,但是我仍旧是那句话,你不能出事。”
“你就觉得我一定会出事?”李漠问。
“不是,是我冒不起那个险。”谪言道。
“船家,开船!去渝林!”李漠懒得再和她说,怒极了只能对无辜的船家吼几嗓子。
船家被无辜波及,互看了一眼,扯了船绳拉了锚,就打算出发了!
却发现,里头一直那个火气很大的男人,突然不能动了!
李漠
被谪言暗算了,他没想过也没料到现在如此虚弱的她,居然还能像在无翅峰顶一样,仅凭一个轻轻的拍掌,便能让他无法动弹,无法言语了!
他面色平静,眼底的怒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他知道谪言的强大,也知道她在某种关系上,始终疏远自己的那份决心。
所以,已经无所谓了!
山不来就我,还不许我就山上去吗?
有了这层决心,李漠被那两个船家搬到另外一艘船上去时,看着谪言的眼神一直很平静。
谪言却撇开脸不敢看他。不知道为什么,李漠表现得越是平静,她就越愧疚。
两艘船一左一右,分道而行,只是船只刚刚驶出去不足三里,谪言便又陷入了昏沉。
在昏睡之前,她暗叫了一声糟糕。
远处“扑通”一声响起,两个船家站在船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稍早他们搬过去另外一艘船上的男子,不知道怎么身体恢复自如后,跳下了润渝运河之中。
朝着他们船只的方向游了过来!
“姑娘!”两船公惊了!赶紧跑到船舱里,打算询问谪言该怎么办?哪知道船舱半天也不见人声传来。
两船公愣着一磨叽,李漠已经游到了船底。
两人对视一眼,得了!还能怎么着?先把人捞上来吧!
…………
谪言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李漠穿着不知船家从哪儿找来的布衣,裹着条旧旧的毯子,缩在船舱的角落里。
谪言下床点燃烛火后,入眼的便是这个画面。
李漠头发还湿着,面皮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谪言心一揪,突然有些疼。
“安弟,安弟……”谪言推了推他,李漠睁开眼睛,双眼一时有些迷茫,待看见眼前的谪言后,嘴角笑了:“这会儿离码头远了,你还怎么赶我?”
谪言拿起他身上的毯子,替他擦了擦头发:“你游过来的啊?”
李漠被她的动作给弄得有些懵,身体僵住了,不敢乱动,随着鼻翼窜入脑中的浓郁茶香,他心中最后那点儿怨气也烟消云散了。
“嗯。”他回声有些闷。
谪言替他擦好了头发,对他说道:“去睡。”
这船是个小型的商船,只有一个主舱和货舱,两个船工轮流在货舱内休息,有床的主舱只有这一间。
“那你睡哪儿?”李漠问道。
“睡你边上啊。”谪言平静地说道。
李漠一愣,顿时察觉到她的语气是有些不开心的。李漠腹诽道,我一次一次被你丢下,我还没不开心,你不开心什么?
但是转念一想,好像都是自己死乞白赖跟着她,她从头到尾也没说过愿意啊。有了这层认知,李漠的眼神一黯,将半潮的毯子在身上紧了紧,说道:“不用,言姐,我在这儿歇就好了。”
闭眼之前还补了句:“那个,把你送到渝林我就回去,不……”李漠本来想说“不会给你添麻烦”,但话到了嘴边又觉得说出来有些不妥,有置气的嫌疑。于是,那句话在舌尖上打了个滚又咽回了肚子里,说出口的变成了:“言姐,你早点休息吧。”
眼前的男子,虽然衣着落拓,却仍旧不减眉眼的明丽。他为了她,风里来雪里去,被剑刺了挨雷劈,还在大雪天里把自己给背到了船上。他是金尊玉贵的君王,可心思直接赤纯,感情上干干净净不闪不避的做派若说她不感动,那肯定是骗人的。
谪言思及此,也不在过多坚持。她叹了口气,又推了推他:“去睡床。”
在李漠还要说话前,谪言把他想说的会说的,一并说了个精光。
“我也睡。”谪言看着他突然泛红的脸庞,轻笑着道:“江水寒凉,实在不是你我谦让的时候,你身份尊贵,可我是女子,这正好扯平,没谁吃谁的亏,也不存在谁占谁的便宜,好不好?”
李漠半天不答话,谪言便又笑着道:“还是说安弟你,会对我做些什么吗?”
“腾”一下,李漠的脸更红了,他身上的毯子站了起来,说道:“言姐多虑了。”
说完便往床里一缩,背朝着谪言。谪言笑了笑,也跟着躺上了床。
江水摇曳波荡,李漠的绷着身子不敢动,没一会儿,被子便全滑到了谪言的身侧。
谪言白日里睡得多,此刻还没睡下。便伸手将被子往李漠身上盖去,在靠近李漠身体的那一瞬间,谪言明显感觉到他紧绷的气息和瞬间僵直的身体。
“安弟,你好好睡。”谪言的带笑的语气里,有明显的促狭:“你都不会把我怎么样了?我投桃报李,自然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李漠没有回话。
过了好长的时间,他才适应了身旁传来的幽幽茶香,并伴着河水的摇曳和波动,沉沉睡去。
………………………………
第071章释疑
第二日一早,李漠是被船舱外的嘈杂之声给惊醒的。
醒来之后,他才发觉,舱外太阳已经照到了船舱的小窗,看样子,午时已经过了。安安稳稳睡了一觉,自己的头似乎也没有那么沉了。
他刚下床,舱外的谪言推门而入。
“起啦?”
李漠察觉谪言的脸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只拎着食盒的手上,还是紫黑一片的。
是严重的冻伤!
李漠走过去接过谪言手中的食盒放在小几上,问道:“言姐,外面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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