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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权:凤逆天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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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州巫族军帐中,毕之对着给巫者包扎腿部伤口的墨问心说道。
这个营帐里,都是些受了伤的巫族,除了墨问心和她,隔着两张床铺,碧萝也不停的在忙碌着。
两人
带着从雁国劫来的三十多名巫者,于两日之前,赶到了崖州。赶到崖州之后,没见着自家二姑娘,又看到这里的情形异常严峻,便决定留下来帮几日忙。
“对方是巫尸,不足为奇。”
墨问心不爱说话,听了毕之的感叹也没做声,倒是碧萝转头对毕之说了句简短的话。
毕之见碧萝搭她的腔,便话锋一转,对碧萝说道:“碧萝姐,你把那些巫者困在百巫阵中,不好吧?这两日闯入阵中的巫尸越来越多了!万一伤了他们呢?”
他们现在治疗的巫者便是修补百巫阵时,被突然闯入的巫尸所伤。
“伤了又如何?明明是巫,却助纣为虐,这三十五万巫尸,就有他们的手笔。”碧萝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还义愤填膺的:“我就要让他们在巫阵中待着,看看活生生的人被他们给变成了什么样儿了!”
两人说话间,军帐的帘子被人掀了开来,两个士兵抬着一个担架进来了。
被送来这个帐中的,只会是巫。
三人不在说话,结束手边的活儿之后,墨问心留在了帐中继续治疗受伤的巫族,毕之和碧萝则赶到了百巫阵中。
她们跑到了前线阵法中,那边有近一千的士兵贴着阵法的内延挖着壕沟,剩下的士兵,有的举着盾牌挡着阵外巫尸的轮番撞击,有的则时刻举着弓箭,注意着四周的动向。
湘水郡的巫族,则忙着将被巫尸撞击出来的裂口给一个个补上。
部队的正中间,是三十来个手脚被火链困住的巫族。
两天以来,他们睁眼便是累得够呛却还是一班换一班的东国巫族和士兵,闭眼便是巫尸僵硬大力撞击着阵法的声音。
百巫阵,他们多少年不曾见过了?东国的巫族居然如此团结,他们一定过得很好,素日也没什么人去打扰吧?不然怎么个个都像是一心潜修的世外高人一样,个个都有着如此出众的能力呢?
“都吃过了吗?”
毕之和碧萝到了困住雁巫的地方看了看,问道林家带来的几个护卫。
那几个护卫点了点头,碧萝才开口道:“诸位见了此情此景,不知是何感受?”
三十巫众,撇脸的撇脸,低头的低头,墨凛墨鸢好等等,所有人多多少少都露出了些许羞愧的表情。只除了一直没放弃逃跑,却一直败在她手中的罗息。
“帝王争夺天下,世道艰难,世间疮痍,将士受累。这需要有什么感受?”
他反问碧萝。
“唰!”碧萝手一紧,困住他手脚的火链顿时上游下移沿着他的身体走了一遭。
“啊!………”罗息惨叫一声,口中却还说着:“你主子究竟想干什么?她以为封了山,擒了我们,这天下就太平了吗?”
“现在不是以前,这言巫都灭了族了,就她一个人,她是能消除这天下所有的狼子野心,还是能抵挡得了千军万马呀?”
雁巫听见他嘴里的喊叫,所有人眼中浮上了赞同……和哀伤。
他们是奴,安稳活着本就是很艰难的事儿,哪儿还能防得了身居高位,手握天下之人的有心利用?
他们能做什么?他们能做的,只有顺势而为,让自己活着,让自己的族人能够不遭受更多折辱的活着!
他们投靠雁帝总好过投靠一个全天下权贵都想诛杀的,连身份都不能曝光于天下的巫神啊!
“主子她,很早的时候就对我说过,人心是这世上唯一难改变也窥探不到的,这么难,我想主子再厉害也改变不了吧。”碧萝席地而坐,与他们对视道:“但是,她告诉伏在爹娘坟前哭泣不肯起身的我,她要让这世上所有的巫族脱离奴籍,让他们每个人都能毫无畏惧地活着。”
不远处两军交战的声音渐渐变小,巫族修补裂缝的念咒声也如脱离出了他们的脑海。罗息敛了一脸的凶恶,瞬间苍老了许多。
“就凭她一人……”,他喃喃说道。
碧萝素来冷漠的脸,扬起了一抹浅笑,她回应罗息道:“一个人?主子从来不是一个人,我信她!我们都信她。”
…………
谪言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品安居中。
“兕心。”她推了推趴在她床头睡着的兕心,待对方睁眼后便道:“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兕心端详了下她仍旧苍白的面色,掖了掖被子,道:“这是顾将军住的驿站。他得知您也伤着了,安顿了顾姑娘便派了马车来接你。”
说完,便又像响起什么似的,补充道:“我跟修竹当然是不愿意的,但是他说这儿有御医候着,而且,他派了军队来,一副接不到你不罢休的模样。”
那么一队人堵在品安居门口,她们想不从都不行啊。
既来之,则安之。
谪言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救了她女儿,受到他如此郑重的对待也在情理之中。
“那个夜煞,怎么样了?”她盯着帐顶的山水图案,身上的疼痛似都钻入了心中,隐隐的,像针一样扎得她呼吸都开始困难了起来。
………………………………
第099章决意
似乎料到她会这样问似的,兕心道:“我让修竹去打听过,人押到刑部去了,明日审案。”
兕心才想再说,却发现谪言开始困顿眨眼了起来。
谪言这一觉,足足睡了三天。
这期间顾清琬伤势稳定,慕容荿慕容荻和顾峥一日要来谪言这边看数次,绿鸹飞入谪言的窗户又飞走,兕心修竹看着一直沉睡的谪言,皆是一脸忧心忡忡。刑部那边顾峥坚持坐堂陪审,夜煞的案子很快审完,刑部给她定了死罪,待两日后午时三刻问斩。
第三日的申时,谪言醒了。
这个时辰,顾峥不在,她先是将绿鸹传来的讯息挨个儿看了个遍,又提笔再写了三封信让绿鸹给带走。
接着她去顾清琬那边看了一下,人比她先一步清醒,失了那么多血也没她虚弱。她去的时候,她正在收拾行囊。
“你这是……?”
“伤好多了,准备回青尧殿养着,我听殿下说了,这次幸亏有你在,才能救了我。”顾清琬苍白着一张温婉绝美的容颜,对谪言俯首弯腰道:“来日若有机会,清琬定会衔草结环以报。”
“你不必如此郑重,我相信那日换作是我,你也会救我的。你的良善,是我跟你相处以及会救你的主因。”谪言浅笑着坦诚道:“虽然不知道那是何时醒的,又是怎么挡在了顾将军的身前的,但我相信这是一个作为爱着父亲的女儿的本能。我是个外人,不太清楚你们父女间的事儿,但我想,如果可以,好好和他谈一谈,人跟人之间有所沟通交流,会解决很多问题。”
但愿,她不要觉得这是她多管闲事。
顾清琬听了这话,收拾行囊的手渐渐变缓。
门外又极其细微的脚步声传来,谪言扯了嘴角,听见顾清琬道:“我母亲是巫女,我没有遗传她的血脉,我妹妹遗传到了。”
非常平静的语调,谪言却一阵心酸。
“这就是她和你母亲被顾氏除名的原因吗?”
顾清琬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说道:“顾家诗书传家,一门清贵,怎么可能会容忍身份低位的巫族伪装成贵族嫁入他们家呢?”
那话里讽刺和埋怨,隐藏地并不深,而她执意修习巫术入渝林青尧殿,与其说是与顾家划清界限,不若说是,她以微薄之力,向这个庞大的家族,发起了挑战。
顾清琬说完,苦涩的笑了笑,接着道:“顾将军夫妻二人感情并不和睦,日常也是将我丢给下人照看。她二人和离那年,我八岁,宁宁四岁。”
“顾家乃是贬巫成奴宪法的提议者,让他们家接受巫族,确实不大可能。更何况,夫妻不睦,和离乃是对双方都好的事儿,你是因为你妹妹跟着你母亲而记恨你父亲的吗?”顾清琬素来温婉宽和,谪言不知道除了这个原因,还会有别的。
“我只知道顾将军签了和离书之后,立刻就弃文从武赶往了边疆。第二日,她使劲儿了我死死牵着宁宁的手,带走了她。”
晶莹的泪珠顺着苍白的面颊流下,谪言的眼眸也起了雾,却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顾清琬口中的那个“她”想来应该是她的母亲了。
一抹怨毒的眼神瞬间滑过脑海,谪言甩了甩头,又听顾清琬道:“那一天,是我人生中最难熬的一天,我牵着宁宁东躲,我觉得顾将军会顾念父女之情回来留下宁宁,可是,他没有。”
想来,这就是他们父女隔阂的主因了。
“他不仅没有回来,之后家中传言四起,说他是为了一个女人才执意走武官这条路的,那样大的家族,即便有长者的庇佑,也免不了煎熬。旁人有色的眼光,巫女女儿的身份,这些都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十三岁那年,我和三叔去肇林采风,路遇一队贩子,要将几个巫族的小姑娘卖到去,我见那中间有个小姑娘长得很像宁宁,可是她不说话,我上前了她的衣袖,她的手臂上有胎记,她是我的宁宁……!”说到这里,顾清琬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谪言听到门外原本细微的呼吸声也加深了几分。
“我央求三叔帮我赎了她,但三叔不信她是宁宁,出门在外,他也不愿多生事端,他将我打晕带回了顾家。”顾清琬抽噎着道:“我醒来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想,我和宁宁到底是为什么……被生了下来呢?”
谪言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浑身一震,喉咙像是被石块堵住了一样难受。
“后来,我一个人去肇林找她,可是没有找到。顾家派人将我抓回去后,我便决定修习巫术。”顾清琬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道:“林姑娘,我二十二年的人生里,欢乐少有,可是被顾家除名踏出顾家的那一天,我觉得快乐。”
 
;这句话,也变相给了谪言最初问题答案。
谪言没再接着往下劝,她坐了一会儿便出来了,拉门之后,看了看驿站外林立的护卫,心道,顾清琬想离开也不会那么容易。
她很累了,想回房在睡一觉,但她的脚步还是循着先前听到的那阵细微的声音,拐向了左边,走到了驿站的院子里。
那里,顾峥正愣愣地瞧着一株海棠出神。
听见响动转过头来,见是谪言,又转了回去。
他站在顾清琬的房外那么久,她们二人的话,他想来是全听见了,顾清琬的态度和经历让他伤神是意料之中的。
只是……
“顾将军,夜煞判了死刑,彤王殿下没有异议?”
夜煞几次三番欲杀他,还重伤顾清琬,他一定是不想放过她的。只是,他不想,不代表慕容荿不想。
慕容荿那日疾马而来,为的,肯定不会是顾清琬被劫持一事。他是为了夜煞而来!他要完全掌握妙书门,就必须笼络好元莹,这夜煞,可是元莹唯一的徒弟,如果就这么死在渝林,他怕是不好对元莹交待。
而且,渝林血案之大,慕容昊是知情的,慕容昊既然知情,那么不应该最初只是让刑部只在雁国查案而驳回了他们要去闵罗调查的提议。
这足以说明,慕容昊根本不希望慕容荿失去妙书门这个助力。
谪言相信,这其间的厉害,顾峥一定是全部知情的。
果然,顾峥闻言,对她轻声说道:“林姑娘一个外人,对雁国内政如此清楚,并不是好事。”
“谪言倒没有干预他国内政的意思,将军莫要误会。”谪言没等顾峥招呼便坐在了他对面的石凳上。
顾峥见她一头的汗珠,便放缓了态度道:“二殿下即便有异议,也改变不了什么。先不说那姑娘的身份,单是她入渝林后杀的人,也足以让她问斩数十次了。”
顾峥言语是和缓的,态度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决。
“顾将军,这孩子的幕后主使你问出来了吗?”谪言道。
顾峥眉眼一凝,却是没有回答。这三日,刑部审讯犯人的所有手段都用上了,但那姑娘就是不说是谁让她杀的他。
她虽然没说,那十个巫女确实捱不住刑罚全都招了,说是她的师傅元莹让她这么做的。
元莹是谁?妙书门的门主,慕容荿的助力,陛下还需要用到的棋子,他虽不知自己与她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但是他能动她的徒弟,却暂时,动不了她。
此案如此了结,他虽不甘,却已是陛下和二殿下给予他最大的体面和交待了。
顾峥一直没有说话,但是谪言不难从他的态度中看出他要杀夜煞的决心。
她的心又是一阵莫名的钝痛,顾清琬的执着,那孩子充满煞气的眼眸以及和她的掌心一样的纹路,每一样都让她深深揪心。
“顾将军,整个渝林或者六国被夜煞杀害的那些人的亲人想杀夜煞,都可以。”谪言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并没有在看他:“但是你,你们顾家,没有一个人配有这样的决意。”
她看着一旁如云雪堆积的花丛,轻声道:“顾将军,你知道,那个孩子是谁吗?”
顾峥一时有些错愕,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便问道:“是谁?”
谪言转过头来对他,一字一句道:“那日庙中,顾姑娘血化之蝶,悄然落于夜煞流出的血迹之中不愿离开。后你带着顾姑娘先行离开,我却在囚车中看到那面目全非的姑娘手臂上蜿蜒的红色牡丹。那应该,就是顾姑娘口中所言的胎记吧。”
“啪!”一声,顾峥手中的茶盏随着谪言的话而受力四分五裂变成了碎片。
“嘭!”一声,身后传来物体落地的声音传入二人的眼中。
谪言眼眸一颤,转过身来,顾清琬泪流满面颤抖着嗓音道:“你……说得,是真的吗?”
顾峥也赤红着双眼,直盯着谪言,那神情似极为痛苦又似将信将疑。
“她手臂上,确实是一朵小小的牡丹,嫣红的。”顾清琬拖着虚弱的身体,快速朝谪言跑来,扣住她的双肩道:“你看见了吗?你真得看见了吗?”
那语调哭泣中带着不可置信。
“你有血,你可以试一试,至于那个胎记,是真的。”谪言看着父女二人,扮开顾清婉的双手,说道:“不过,现下真假重要吗?那个姑娘,被雁国的律法,判了死刑。”
………………………………
第101章落实
你没有名字。
这五个字,是夜煞有记忆以来,记下的第一句话。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妙书门修罗场的人,都和她一样,不需要知道自己叫什么。
从疼痛中醒来的时候,除了杀人,她什么也不会。
修罗场很大,里面有杀手千人,他们每日除了练功,便是互相残杀;为了得到水和食物,需要杀掉别人;为了得到高阶的武功秘籍,需要杀掉别人;为了得到活下去的机会,更要不惜一切代价杀死别人!
不知过了多久暗无天日,每日与同门残杀的生涯,终于有一天,门主亲自对踩着数百具同门尸体的她说:“尔性煞戮,可以此为名。”
她受训十年,爬到千人之上,才得来自己的名字。这个名字,不单单是一个代号,它是这些年来,自己所有努力的证明,也是她在血雨腥风中活下来的证据。
它或许为世人憎厌,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她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是夜煞。”
囚室中,她坚定对顾峥和顾清琬道。
二人都注意到她说这句话时,眼中的坦荡和坚毅。
顾峥作为一个常年和杀伐血腥交道的人,一下就看懂了她如此坚持的态度之下,有着无比的从容自信。
这些,虽生活不顺,却被人可以保护着的顾清琬自然是看不懂的。她突然起身,抽出自己发上的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掌心刺过,鲜血向地面滴落的瞬间,她踏出了几个极为怪异的步伐。
顾峥和夜煞一下就明白过来,她在施巫术。
那些血滴,突然三四滴一聚,变成如蚕蛹形状的血珠,又不过眨眼的功夫,蚕蛹破茧展翅化蝶。
三四只血蝴蝶在阴暗的囚室中扑腾着翅膀,低低地飞着。
顾峥同夜煞都有瞬间的出神。
顾清琬的发簪在身上随意抹了两下,便快速地刺向了夜煞的指尖。
殷红的血珠在指尖上涌成了豆大的形状,血蝶突飞而至,静落那抹殷红。
顾清琬的眼泪又涌了出来,顾峥背在身后的手一抖,悄然垂落身侧。
“此术……名唤血微。”顾清琬将眼泪一抹,蹲身平时夜煞道:“你还要说,你不是宁宁吗?”
…………
广音城郊外,五千人的军队平缓朝前行走,队伍后面的一队人边走边不时朝着身后的郊道上看去。
“咋这么久还不来?”其中一个道:“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儿吧?”
“首领是谁啊?会那么容易出事儿么!”另一个声音传来。
“我去看看吧。”又有人说道。
“阿古达,你可别去,首领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走的时候特意交代不让咱们去,这万一让他知道,又要打你板子……”
“哒哒哒……”
这道声音未结束,郊道上的马蹄声便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这不是回来了嘛!”最后一个说话的人听到马蹄声,语气立时转为欣喜。
“首领!”
众人见了那驾马而来的男子,个个都掩不住语气里的欣喜。
“传令下去,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半月之内,赶至崖州。”那人的马匹并未做停留,众人听他大喝一声,便个个夹紧马腹赶至队伍前头。
“驾!……”一声厉喝余音老长,响彻在夜色之中。
…………
渝林皇宫西北角的昭文殿乃是慕容荿封王之前的住处,他此次受诏回京,仍旧住在此处。
丑时末,皇宫中的蟋蟀都打起盹儿的时候,一行人形色匆匆入了昭文殿。
慕容荿跽坐书房,未曾休眠。
来人,正是那日云巅为他抬轿的四人。他们见了慕容荿便欲下跪行礼,却被对方一个摆手给制止了。
“事儿办得如何了?”慕容荿问道。
四人腰背弯曲,头颅低垂。一身的懊丧。
“禀主子,顾大将军那边的人盯得实在太紧,奴才们人找好了,就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半响,为首的袁大回道。
慕容荿闻言便凝紧了眉头,他冲四人道:“无论如何,行刑之前,要找机会将人换下。”
四张面朝金丝牡丹绣纹地毯的脸庞,全都挂上了苦样,却仍旧异口同声回道慕容荿:“是。”
四人退下之后,慕容荿把玩着手中的扳指,默默念道:“顾—峥—”
语音绵长,包含了太多的心情,有憎恶,有不甘,还有毫不掩饰的钦佩。
…………
“此剑名唤落华,乃是兵器谱上记载的神兵
之一,由晋铁大巫绮罗施术寻回。”美艳的妇人将沉淀着千载寒意的兵刃递给她时说道:“从今天开始,这把剑便属于你了。”
她拿过落华,抽出的瞬间便被那森森寒意给震慑。她身手一流,在妙书门中排名日渐趋前,渐渐眼中轻易容不得人和物。
乍见了那寒光,虽被震慑,却难掩心中的欢喜,也就不免一改寡言,对师傅多说了几句话:“这样好的剑,那大巫是如何寻回的?”
“以血化蝶,寻晋铁族血脉所铸之剑。”美艳的妇人对她说道:“术法唤血微,可寻同族血脉,此乃巫族事宜,你不学也要记下。”……
血微,同族血脉。
夜煞心中默念着昔日所闻,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其上血蝶形态逼真,触角小巧,六脚微弯,只只轻盈安落血珠之上,恍若捧着一只殷红的宝石。
“顾……清宁?”她怔愣许久,不去看顾峥,而是开口问道顾清琬:“姓顾?”
顾清琬乍听她如此问,愣了一下,而后想起了她被囚的原因,想起了她心心念念要杀的那个人,突然就失了言语。
夜煞见她愣住,便调转视线,看向顾峥,说道:“我十五岁出师,至今所杀之人,数以千计,且个个都是高手。”
顾峥眼眸一闪,想到这三日来审讯之际,他得来的关于这个孩子的情报确如她所言一般。只这些信息,将此刻的他推入了莫大的苦海之中,让他犹如水没口耳,痛苦无比!
“这些人,我杀了,有银子使,有饭吃。但无论我杀多少这样的人,我永远只能是妙书门的夜煞。”囚牢中很安静,夜煞的声音显得非常清晰,她看着顾峥的视线煞气已敛,目光清澈又简单:“我自出师那日起便被反复告诫,若欲脱离师门,不再以杀人为生,便师门完成一项高级别的任务,别人的是什么我不清楚,我的刺杀名单中,你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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