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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权:凤逆天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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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谪言一个蹙眉,便侧着右手手臂举起手掌朝他的门面袭击过去!

    若是加上内功,这招能算得上是狠辣的一招了!

    “啪”一声,慕容荿头微微后仰半分,用自己的右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一个卸力,一拖,谪言的上半身便柔软的朝前一倾。她翻手上挑,指尖朝着慕容荿的手腕内侧的穴位点过去。

    慕容荿一个松手,左掌却迅速地跟上了谪言的动作。

    谪言现下内力全无,招式的缓慢让她恼怒,她将双手朝胸前一缩,慕容荿擒住她的双手一个迟疑,便被她被子下的掀开被子盖住了脑袋。

    等他掀开被子时,谪言已经下了床,站到了圆桌旁,带着怒气看着他。

    “彤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她出声道,言语是一贯的轻忽,确实带着病气。

    这次慕容荿没有迟疑太久,他跳下床继续跟她过招。

    谪言体虚,在他手下走了三四招后,又被他以同样的手法扣住了双臂,向后推去!

    “噗通”一声,谪言退到了床边,跌在了,慕容荿覆在她的手上。

    面贴面,那样近的距离,双方甚至能看到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和感知道对方的呼吸。

    慕容荿来时的那份怒意在面临此刻的情形之后,消散了泰半,他第一次离她这样近,这点令他有些许的迟疑。

    那份迟疑一闪而逝,谪言却迅速捕捉到了。

    “嘭!”一声,她用尽全力推开慕容荿,已至对方的背撞到了不远处的圆桌。

    “来人!”谪言大喊道。

    兕心画眉应声而入。

    凌乱的床铺,发丝散乱,面色微红喘着粗气的谪言,兕心和画眉顿时便怒了。

    “不知彤王殿下来找我家少主有何贵干?”画眉道。

    慕容荿并不理睬她,只冲谪言道:“岭南军,仓乐山,虽然你肯定不会承认,但我总会找到答案。”

    他说完这话,双眼一直盯着屋内的三人看。

    兕心未曾参与此事,所以面上镇定,眼中却是满满的疑惑。

    但谪言和画眉却很平静,超然的平静,说她们久历江湖,阅历丰富也好,说她们擅隐心绪,手段高明也罢,这一刻,慕容荿未有定论,却已笃定。

    岭南巫军失踪,绝对与这女人脱不了干系!

    “殿下所言,谪言虽不明白,却也希望殿下您能够早日得偿所愿,好还谪言清白。”谪言起身,看了看身后有两个大脚丫的床铺,对兕心道:“天丝锦床被枕套,黄金十两一套,给彤王殿下打个折,算八两金便好。”

    兕心拿起纸笔记下,那边慕容荿闻言,眉眼浮上了一丝笑意,刹那间,这房中骤亮,如蒙仙障。

    “林谪言,你莫是将我雁国当成了东国,当成了楚国?”可任你算计,可由你摆布?

    “谪言不敢。”谪言微微屈身行礼,对慕容荿道:“彤王殿下若是心情不好,我品安居有好酒好菜,痛快饮,畅快吃,烦心的事儿都会被排解。可若是你存了污蔑我的心思来这儿的话,那就请您拿出证据。”

    捉贼,得拿赃。

    慕容荿还想再说什么,门外却响起了修竹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轻巧,却多了一丝平时没有的不安在里面。

    “主子,出事了。”修竹推门便道,她看见了屋内的慕容荿,蹙了下眉头,有些微的迟疑。

    她先前去驿站,等了一个半时辰才看到顾峥的马车缓缓而至,可刚想开口,那边皇宫传信的内侍便到了。

    还带来雁帝重伤的消息!

    顾峥无暇理她,她也没有多待,得了信儿便赶紧跑回来。

    她见慕容荿在此,不知如何开口,慕容荿却将她的这份迟疑当做是她要说的,正是他猜测的那些事。

    于是他道:“出什么事了,快说!”

    修竹看了他一眼,对自己主子道:“我去驿站,那边传信的内侍对顾将军说,雁帝被个小太监用砖头砸了脑袋,此刻人陷入昏迷了!”
………………………………

第111章失衡

    在谪言的记忆中,渝林就从未如此安静过。

    身为雁国的心脏,它虽一直美得内秀柔和,却也不乏有着火热外放的一面。

    它夜市天天有,亥时才禁,街市灯火常年亮如白昼,她有时睡醒,偶尔也会恍惚,不知这里,是白天还是黑夜。

    这两日的渝林,则早早陷入了漆黑。街道两边的商铺,也都早早打了烊,挂上了白绫。

    来回巡视的士兵依旧很多,只是进出的声息都小了许多。

    稍早传来消息,雁帝慕容昊昏迷三个时辰之后,被御医施针救醒,只是醒来不足半个时辰,便驾崩了。

    驾崩之前,他传位于长子慕容荻,但却将手中十万驭巫军尽数交于了慕容荿。

    谁也不知道他濒死之前的安排究竟有何意味,就跟谁也没有料到他会突然驾崩是一样的。

    这雁国的天,瞬息便变了。

    “主子,探到了。”兕心推门而入,对站在窗边的谪言说道。

    “说。”谪言道。

    “顾嶂顾侍郎在宫内的一个内应藏银子的时候起了块砖,正巧被雁帝撞见,那小太监许是受了惊,反身就把手里的砖拍雁帝脑门上了。”兕心说道。

    一国之君,野心勃勃的帝王,结局竟然是这样的。

    帝皇忽然无故驾崩,雁宫内外当然是封锁了所有消息的。所以兕心也花了近一天半的时间方才打探道。

    兕心见自家主子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一直沉默着,便道:“主子,这雁帝驾崩,于我东国有利啊。”

    这东国没了他的算计,是好事啊。

    谪言突然转头,苍白的面容上,浮上些许无奈:“你错了兕心,慕容昊一死,雁国各方势力就是一个失衡的状态,闵罗已朝东国发兵,短期内收兵的可能性便很小,雁帝一死,前方战况无人过问,会出现什么样的事儿,谁也料不到。如果巫尸一旦收兵,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活人服蒿乂草转成的巫尸,成尸时间越长,力大无穷,砍杀不死,这些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即便届时,主子解封云巅,取再多的蒿乂草,也救不回。

    时间再长些,巫草精魄也救不回。

    “最紧要的是,慕容昊,将皇位传给了慕容荻。”谪言轻声说道。

    兕心疑惑道:“那慕容荿言行无状,那大皇子端方有礼,雁帝此举难道有不妥之处?”

    “慕容荿与顾氏不合,慕容荻自小便受教于顾显风,又与顾氏有婚约,关系亲厚。若来日,雁国有人提出释巫奴,从良籍,怕是一万个无可能的。”

    兕心也突然想到,慕容荿乃巫女所生,她道:“那照主子你这么说,这慕容荿继承皇位于我们有利?”

    好像,也并不是这样。

    谪言想到初见慕容荿和慕容昊的场景,一个风华天下,眼里却迸射出渗人的毒辣,一个端方磊落,眼中空无一切,看似寒如山上雪,实则重情重义,心善而坚定。

    这还真的,不太好说。

    “不说这个了,我们时间紧迫。”谪言说道:“你去安排马车,我要出去。”

    …………

    “啪!”刑部的监牢,顾显风狠狠甩了幼子一个耳光。

    顾嶂跪着,一声不吭,清俊的脸上满是晦暗与疲惫,眼中的后悔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也没用丝毫的掩饰。

    他做梦也不曾想到,事情会到了这个地步。

    那小太监供出他的时候,他本想过办法逃脱,但彼时圣上不曾驾崩,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儿便是让司观拿了他。

    削了他的官,问了他的罪,还判了个斩立决。

    幸亏彼时他身边只有司观,大皇子和二哥,所以司观并未照做,只是斩了那个太监,将他拿到了刑部。

    “我私底下找过大皇子,因是先帝圣意,他也不能违拗,对外只说你已被问斩,明跟着流放队伍去北疆吧。”顾显风虽一脸痛色,言语却十分果断。

    北疆苦寒,终年人迹罕至,去到那边,怕是此生都回不来了。

    顾嶂本以为,视家族名誉高过一切的父亲原本会斥责他,没想到却只是一个耳光,还有为他安排的退路。

    “儿知道了,往后儿不在身边,父亲您多保重。”顾嶂重重地叩首,昏暗的牢房中,父子话别。

    远处皇宫中的成华殿,也是父子别离,只不过,是死别。

    慕容荿跪地,看着那尊巨大的龙纹白玉棺,脸上一片木然。一天前还中气十足训

    斥他的人,此刻却躺在了这里。

    他终年算计,时时不忘提醒自己变得强大,为的,就是他身下那把座椅。只是稍早之前,他满头的血映过了厚厚的白棉布,却像不知道疼似的,对他说:“我儿长居泽林,临他国边界,父皇手中十万驭巫军,你都带走,我儿要,要长命百岁。”

    那一声长命百岁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对自己孩子的美好祝福,它纯粹到一听到便能感知道说出这句话的人,有多么爱自己的孩子了。

    那一刻,荣登九五,问鼎天下,根本都变得微不足道了。他原本做的这一切,也不过是希望得到父皇的承认而已,既然他不看重,他又何必在乎呢?

    “顾嶂的首级在哪儿?”慕容荿突然出声问道慕容荻。

    慕容荻看着他过分平静的眼神,知道那平静之下,是强忍的悲痛和愤怒,这个弟弟其实才是最像父皇的人,他霸道阴狠,却又极其爱惜至亲。

    他对他道:“夜深了,明日再说吧。”

    “我知道你和顾家关系匪浅,此事祸不及其家人已是我最大的让步。”慕容荿说道:“父皇传位于你,我自会安安分分为臣,为弟,但顾家迂腐守旧,你还是莫要走得太近了。”

    这应该是这些年来,他表现出的最大的善意了吧?慕容荻闻言一笑,郑重道:“好,知道了。”

    慕容荿闻言,脸一僵,成华殿内,长明灯八十一盏,盏盏灯火飘忽,却是这冰冷悲伤的宫殿中,唯一的光亮。

    …………

    深夜的品安居,近处深巷以及屋顶,横七竖八躺了二三十个探子。

    谪言踏上马车后,画眉身领着三四个手中端着一个大碗,拿着根细细的竹管的人一跃上了屋顶。

    他们挨个儿将碗中的液体用竹管吸入,而后灌入那些人的嘴中。

    等他们忙完了这些,谪言的马车已经到了识映刹的入口。马车未像上次那样停在门口,而是直行而上,直入漆黑的庙宇大殿门口。

    她和修竹兕心走到了上次大殿后面的偏殿,那里,也是漆黑一片。谪言爬上端庄的佛像之后,蝙蝠扇轻轻一挥,扶桑花亮光照耀方寸,盘腿而坐的夜煞立刻映入了眼帘之中。

    夜煞的身后,是一只将头埋在翅膀中的青色巨鸟。

    夜煞睁眼的同时,那鸟便将头从翅膀中钻出,而后它在看到谪言的刹那,“啾啾啾……”嘴里发出了欢呼的鸣叫。

    谪言也温柔的抚了抚它颈项和脊背上的羽毛。

    “做个交易。”她开口对夜煞说道:“你帮我去顾家偷一样东西,事后我帮你治脸,并给你自由。”

    夜煞看着她,直接说道:“你给不了我自由。”

    “你放心,凭你师傅这点微末的伎俩,难得住你难不住我。”谪言言罢,蹲下身体看着她的脸说道:“幻羽控尸术而已,我能解。”

    夜煞双眸一闪,起身道:“你既这么厉害,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帮你的?”

    谪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说道:“原本应该不用的,只是如今我功力尽散,手下的人能在顾家修炼御邪谱家卫手下过招的人不多。”

    “偷什么?”夜煞问道。

    这是同意了。谪言自怀中拿出一副地图对夜煞说道:“你身手不错,能一招斩杀顾家五十名家卫的身手,应该能帮我偷到那样东西。这是顾家的地形图。”

    她指着那图纸上一处红圈说道:“这是顾家的密室,在顾家祠堂的下面,我要的是那里头一枚如鸽子蛋大小的碧绿色琥珀,其间有一株小小的草。”

    “巫草精魄?”夜煞开口道。

    谪言笑着点点头,指着青色的巨鸟说道:“既然听过就好办了,你去偷,烟烟和修竹在外面接应你。”

    “落华不在我手中,我很有可能失败。”夜煞说道。

    谪言将卷好的地形图塞入她手中,而后轻轻一笑:“失败也没关系,我再想别的办法,不过你要活着出来!”

    夜煞携着青鸟消失在夜色中后,兕心问道:“主子,怎么感觉她好像很信任你。”

    “这孩子是个妙人,聪慧过人,她信任的不是我,而是让她信服的力量。并且,她遇事看得非常透彻,是个少有的伶俐人。”谪言边说边想,幸好,幸好慕容昊突然死了,不然修竹真请来了顾峥,那她肯定免不了要拿这孩子当筹码去威胁顾峥替她去拿巫草精魄了。

    若是那样,来日她见着这孩子,总是会觉得愧疚难安的,不如像现在这样,面对面,谈场彼此都熟悉的交易。

    “聪慧如何?伶俐又如何?”兕心叹道:“还不是人生坎坷,境地荒凉,前途未知。”
………………………………

第113章重逢

    东历泰安三十一年四月十五,湘水郡大巫重结百巫阵,闵罗巫尸入阵卸力者众。

    四月十九,雁国岭南巫军自动投诚崖州守兵,齐昊上报轩辕业,轩辕业授命岭南巫军归属林海棠所领涿州悍龙君旗下。

    四月二十二,林海棠,大狐微兰抵达崖州,并未获云国支援。

    五月初一,百巫阵越发强大,困囿巫尸无数。

    五月初六,闵罗巫尸除却被宥巫阵者,余兵悉数撤退。

    此维系不足两月之役,东国将士伤亡近万,闵罗巫尸死伤三万众,被困百巫阵中,近万人。

    及后,东国主力军仍旧驻守崖州,未曾撤兵。

    然,所有知悉内情的人,都知道,此役的终结源于慕容昊的骤逝。

    已回到雁国邕城的顾峥听闻此消息,对顾昉说道:“这巫草精魄果然为她所盗。”

    顾昉知顾峥所指是谪言,却不知,顾峥眉宇间那份过分的浓重和沉思,所为何来?

    身处泽林的慕容荿则待在品安居的雅间,看着窗外被笼罩在皑皑白雪间的云巅,转身对涟漪笑得一脸艳色。

    “你家主子,果然好手段。”

    “彤王殿下言重了。”涟漪面上虽笑得温和,心内却已有了不好的预感。她联络了渝林的画眉,将手头上所掌的商行铺面悉数交待后,等着慕容荿的找茬。

    只是,他不曾再来过。

    楚宫御书房的李束则对李漠说道:“闵罗军队,不退可战,这一旦退了,反倒不妙。”

    活人制成的巫尸,成尸时间越长,越是无法救回,这些巫尸,届时浸泡在蒿乂草中,也无法救回。除却用火焚烧,再无他法对付他们。

    远在闵罗的江尧因为慕容荿的一封密函召回了前线的巫尸军队,又因为一封密函而撕开了自己面上的面具,露出一副陌生却不失英气的面孔,他袖袍一甩,房内顿时烟气袅袅,香味四散,不过须臾,便有几十个黑影朝着房内而来。

    “临都,乐岛。”一语毕,黑影四散。

    “慕容昊的儿子倒不像他。”暗处,一道女声传来。

    “元门主此言差矣,止戈为武,我倒认为,他们父子并无不同。”江尧说道。

    元莹看了看他的脸,并不说话,江尧则坦荡荡平视她,而后笑道:“闵罗诸事,还要劳烦你。”

    元莹表情一冷,说道:“我们是合作关系,谈不上什么麻烦,只是我做了这么多事,慕容荿他却一件事儿也没有帮我办成,这叫我如何继续信任你们,与你们合作?”

    “彤王若不出手,夜煞早就死在渝林了。”江尧淡淡回到这句,元莹果然不再说话,她袖袍一甩,人便离开了。

    “将闵罗暂交给她,可否妥当?”暗处,又有一道纤细的声音传出,来人是个极其美丽灵秀的女子,只她的眉宇间似有淡淡的轻烟笼罩。

    “此人性情古怪却不是那等没见识的人,且她术法了得,闵罗暂交给她,最是妥当不过。”江尧说道。

    那女子轻轻点了点头,人便又隐匿在了暗处。

    …………

    谪言四月末回的临都,第二日被东皇召见,长谈十个时辰之后,她回到乐岛,闭门半年未出。

    这半年里,发生了很多事。

    临都林家商铺及乐岛内外不时有外人出入并偷袭,此事件直接导致乐岛众人的防御能力直上了一个台阶。

    东皇又调了两万兵力入崖州,楚国那边,也调了十万兵力至与闵罗东国接壤的边关。

    其余大国虽一时弄不明白这两国要干什么?却也暗中勤练军士,隔岸观火。

    东历三十一年,时近初秋,闵罗巫尸之祸彻底爆发,那些没了灵魂的巫尸,不受管束,四散乱窜,朝着接壤闵罗的东国、楚国以及雁国大规模肆虐。

    那些一直隔岸观火的人也终于明白了东楚二国的兵事调动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巫尸之祸,他们这一辈以及上一辈人只有听闻,未曾亲眼见过,自然不知道后期的巫尸除了行为木僵之外,也极度的嗜血,渴望杀戮。

    众大国虽不知东楚两国为何会做出如此巧合的未雨绸缪,但却为了四散的巫尸能够不越他国祸及己身,便都派兵进行了围剿。

    东历三十一年冬月初,萧云雁三国发兵三十万由大陆南面包抄,将巫尸逼退至闵罗境内;东楚二国则包揽了整个北部肆虐的巫尸。

    月末,五大国军队将巫尸彻底困在了闵罗。

    …………

    隆冬腊月,朔风散玉尘,脚底下的积雪可

    没至人的小腿,天上如鹅羽般大的雪花已下了大半天,片刻要停的意思都没有。

    崖州去往闵罗屠安城的官道上,有两辆简单朴实的马车缓缓而行。

    前面驾车的,正是穿着蓑衣厚袄的修竹,后面的则是碧萝。

    “修竹姑姑,师傅说停一下,菜菜饿了。”马车内突然钻出一个圆圆黑黑的小脑袋,软软糯糯对着驾车的修竹说道。

    修竹得了令便停下了马车,后头的马车见状也跟着停下。

    后头的马车一停,上面跑下来两个绝美动人的姑娘,大的正是林家老三,林天涯,小的则是林家老五,林见贤。

    两人一跃上了前面的马车,掀开帘子,用身体将风口堵住,满面笑容对着车内谪言手中抱着的小婴儿道:“是菜菜饿了吧?”

    眼里眉间,满是对婴儿的喜爱。

    那个婴儿,七八个月大,白白圆圆养得非常好,面上的黑黑的眼珠骨碌碌转悠,在看到探头进来的两个姑娘时,小小的嘴角咧开了笑意,小手紧朝她们两人伸过去。

    “你们一来,他都不好好吃饭了。”谪言笑着捞回他的手,他扭了扭身体要向林天涯和林见贤靠过去,却在谪言端出一碗米糊时而停止了动弹。

    众人一阵爆笑。

    “这个小馋猫。”龙昔昭做了总结,而后从随身的布包中摸出一个白瓷瓶,往米糊里倒了些粉。

    “大姐,上个月二姐写的家书里不是说闵罗的荣安王跟着云国的军队回来了嘛?”林见贤蹲在马车外面,一张平素淡漠冷凝的小脸上充满了不舍:“那……菜菜是不是要还给他啊?”

    原来,这个叫菜菜的孩子,竟是被海棠送回林家让龙昔昭给治病的隆昌帝的唯一的儿子!

    众人闻言,都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家大姐。

    谪言心内有些好笑,心道,人家的孩子还给人家可是理所当然的,她也明白自家的妹妹们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只是日久生情,怀里的这孩子在林家待得久了,她们不舍,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

    “当然不是。”谪言拿过一个棉布垫在小孩儿的下巴,用小调羹舀了一勺米糊塞到他嘴里,看他砸吧着嘴巴吃得欢欢地,便道:“在我林家待了这么久,我们给他治病照顾他,这不得让荣安王做完闵罗的事儿亲自过来接么?”

    她说完这句,瞬间注意到几个妹妹的眼睛全都亮了,不由得好笑,便又说道:“他不来接,我是不会还回去的!”

    马车在路边停了一刻多钟后便再度启程了,半个时辰之后,谪言正看着阿妩和小婴儿咿咿呀呀对着话,对坐熟睡的兕心耳朵一动,人便醒来了。

    “主子?”

    “去看看。”

    马车外,是一队军人,身后跟着一支长长的百姓队伍。那队伍的中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聚集了一些军士和百姓,有些吵嚷。

    谪言坐了一会儿不见兕心回来,便想让修竹也去看看,岂料龙昔昭也说听见了林天涯的声音,也想下去,她便让修竹守着马车里的孩子,带着龙昔昭下了马车。

    那头的林天涯在后面的马车里露了半张脸,被她给塞了回去:“回去坐好。”

    她行商经年,自然知道过分扎眼的容貌会带来什么样的祸患,可偏偏,自家的妹妹们,包括朵朵,就没有一个容色不出众的。

    那边她们家圆圆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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