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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权:凤逆天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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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你能远离这世间的污浊,杀戮、血腥、残酷和悲伤,但愿,你忘却那些仇怨,去发现这世间的点滴美满,但愿,我所做的一切,让你能够记得这世间尚有善意和。
而另外一个着素色麻衫,眉目间透着仙风道骨之气的,则是龙屹与前王妃玉月芽所生的女儿,衡阳王府的嫡长郡主,龙昔昭。她比林见贤只大七个月,与林凤凰感情又极佳,是以,便时常混迹乐岛,在林家得了个四小姐的称呼。她送给阿妩的则是一套木制车马玩偶。
“二姐回来得让她补这个礼。”林见贤对谪言道。
谪言笑:“自然。”
龙昔昭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大姐,二姐能来得及回来参加三姐的婚事吧?”
她这话一出,林天涯眼神里涌入了淡淡的担忧:“大姐,二姐能平安回来吗?”
谪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海棠是将军,公务在身,难免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回不回得来姐不好说,但她一定会平安的。”
此言一出,欢喜阁内哪里还有一丝欢喜之气。四人脸上表情不同,眼中思绪却是如出一辙,担忧,又思念。
………………………………
第018章求矿
二月十七,凌晨。
临都半数以上的人还窝在被子里会周公时,乐岛的轻舟已抵达明华街的岸边了。谪言依旧是白绸衣黑锻袍的装扮,只是细瞧过去就能看见她今日的黑色锻袍上有金丝流线菊hua暗纹。谪言经年行商在外,于装扮不很在意,虽然衣食住行皆非凡品,但因那色泽之故,也甚少惹得旁人觊觎。
今日这番装扮,于她而言,已是盛装。
她未抵达岸边时,便有两匹马套着的一辆松木轻撵等候在那里了。谪言上岸即上马,马车也未有丝毫拖沓的快速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抵达皇宫,不过一个时辰之后的事。
彼时,天光已亮。皇宫宫宇巍峨壮观,远远看见便能感受到那辽阔庄严之意。这里便是东国皇权中心,形色政客出入之所。
可谪言每次进入这里,感觉到的,是清楚却无名的压力和黑暗。
她心里,十分不喜这里。
马车未到皇宫便挂上了紫锦葵灯笼,故一路畅通无阻直抵皇宫内院。到了内院,谪言才下了马车再内侍的引领下,到达御书房。
御书房内,东皇轩辕业刚下了朝喝上一口清茶。
“这孩子,回回来都是掐着点儿。”轩辕业放下茶盏,笑着对一旁的薛严说道。他声音浑厚低沉,面目沉稳俊朗,只是眼角的细纹遮挡不住风霜,露了真相。
泰安帝轩辕业,十六岁即位,即位已三十一年,重农重商,厚待文臣武将,大力减税行益民之政,将国土并不比突厥鲜卑等游牧皇庭大上多少的东国带入了四方大陆六强之列。
是在东国史上,有名的贤君圣主之一。
“是啊,大姑娘商人性格太重。”薛严回道。
商人重利守诺,而谪言看重时间的特点轩辕业也极为清楚。
“传她进来吧。”轩辕业道。
薛严得了令便给一旁的内侍打了个眼色。不多时,谪言便被带入了屋内。
她刚弯了腰,轩辕业便摆了手制止:“别多礼了,过来说正事。”
说完,人已经率先走到书房的圆桌前坐下。
东皇轩辕业,对林氏两位家主都是厚待不讲虚礼的性子。
谪言跟过去站立,脸上挂着浅笑,并不说话。
“坐吧。”
轩辕业淡淡说道,语气里没有命令,却有一股无法忽视的压迫。
那是烙印在君王血液里的威仪。
“谢陛下赐座。”谪言浅笑着蹲福,用手拨开衣摆,淡定地入座。
轩辕业看着她面上的浅笑和眼睛里一如既往地疏离。脑仁突然就有些疼,这姑娘接了她师傅的衣钵跟他打交道已经十几年了,一直都是这副温和有礼却又油盐不进的性子。
“崖州那边来消息了,海棠拿到了巫册。”
轩辕业没做铺垫,单刀直入。
谪言不搭腔,他便继续直说道:“那巫册你去跟海棠要来,上面的东西,弄清楚呈给朕。”
话到了这里,已是容不得拒绝的语气了。
谪言这才缓缓开口,说出口的却是:“还没谢过陛下赏下那云巅地权呢。”
东皇这才真笑了出来,肯松口就还有得谈!
“那原是楚国李三所赠,楚国事你是出了力的,那云巅奇药遍布,你家前两年是做了药材生意的吧?”
谪言仍旧不答,只是说道:“算定金?”
东皇哈哈大笑,心里是真高兴可以谈得如此顺利:“你想要什么?”
这姑娘看似软绵,却是个不服欺压的轴性子,算计她不打紧,算计了她的家里人,就是天皇老子她也未必肯卖面子。这次拿到巫册的是她家妹子,她就算再想置身事外,也要看看天下觊觎那两本册子之人肯不肯让她妹子置身事外。
说实话,她的性格有时候不是不让他这个一国之君生气的。但眼前这姑娘虽然重利,却是个极其护内不讲理的性子,有些事儿倒是真不用怀疑。
她十几岁从商,逢国难,逢大灾,第一个出手豪掷千金,掷给国库。不在乎国库是否尚有积余?也不在乎他是否忌惮她市恩贾义。那会儿也不见她跟他提任何条件。
若非无所求,便是心如菩提净。
有点儿商人本色又怎样呢?
既然她愿意为你所用,就将此事当作个买卖来做又如何?
“东国云巅地权,还有,北荒西荒所有的矿山矿脉。”谪言一字一句缓缓开口,而后毫无畏惧地看着轩辕业的眼睛说道:“无论富矿贫矿。”
轩辕业敛了笑,表情可称得上严肃的看着她。
旁边的薛严早已吓得瞪大了眼睛,脑袋嗡嗡作响了!
举国矿产啊!
这……这,真……真敢提啊!
好一会儿,轩辕业才缓缓说道:“你知道东国所有矿产,除了皇室手中的四座,余下都是有人掌管的吗?”
说完,向她投去审视探究的目光。
谪言颔首点头道:“知道,东国富矿七座,除了陛下您手里的四座之外,余下三座华顺赵氏,岳阳安氏和道陵崔氏各有一座在手中。”顿了顿又道:“至于贫矿十六座,前些年陛下您赐了我三座,其余十三座中有五座属于国有,余下八座依旧在赵氏安氏和崔氏手中。”
轩辕业面无表情,呷了口茶,说道:“林家不缺钱吧?”
林家商脉遍布四方大陆诸国诸地,所涉行当不下百种。除各国都有分店的名门食府品安居和针黹绣坊九重坊之外,林氏的水运船行,码头货行,亦是开遍四方大陆的,余下各类药行金银坊窑坊和茶园果园,便不一一细说。
“不缺。”谪言缓缓说道。
轩辕业重重搁下茶杯,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这一暴怒之声,震耳欲聋,薛严早已吓得跪跌在地。
谪言面上,却很平静。
“朕即便要跟你做买卖,也不会任由你漫天要价。”轩辕业说道:“你在外行商也是如此行事吗?”
………………………………
第019章处置
谪言不语,也丝毫未露怯意。
她一脸淡定地自袖中将一份中等厚度的账册递到轩辕业面前道:“陛下,这是林氏去年一整年给朝廷所缴纳的税项和我林家给西北,阜南两地军队所捐助用度的银钱来源。”
轩辕业眼中暴怒渐渐闪退,疑惑地看看桌上的账册,还没翻开,谪言又道:“所缴税款共计四百七十五万三千四百两白银,所捐用度白银共计一百三十万两整。”
谪言看着轩辕业,又道:“这六百零五万三千四百两的白银之中,陛下您赐与林家的那三座银矿所出白银共计四十一万四千六百七十五两。”
五十一万……怎么可能?!一座富矿一年也不过才出矿十万两左右的白银,这贫矿怎么可能出得了这么多?!
富得流油的银矿一年也出不了这么多银子!
轩辕业瞪大了眼睛。
谪言继续道:“东国位于陆中,一国地脉平和无差,矿业也不似别国因地质悬殊而有贫富之说。”
“这点,朕也曾听人提起过,但出矿数目,你又作何说法?”
矿多矿少,出矿几何?谁能瞒天过海?
“陛下,出矿数目不假,贫富之分也非人力所为,而是根据历年各地矿业收入所分。”谪言注视着轩辕业疑惑的眼神,开口道:“出矿太少那是开矿之人能力不足,与矿何关?”
与矿何关?
与矿……何关!
“你是说,出矿多少是人的问题?”轩辕业眉宇间多了一份凝重。
谪言翻开账册给他,说道:“是。”
轩辕业哪儿有心思看那些黑白数字,直接问道:“什么问题?”
那言语里的急迫,实在是有点儿,掉身份。
但国富,才能民强,民强,则国强。国之强大怎离得了银钱?在银钱面前掉点儿身价又如何?
谪言轻轻笑了,眉眼弯弯,疤痕浮动其上,也不觉得骇人。
“陛下,您同意将东国矿业交于我打理吗?”
那样,我才能告诉你,问题出在哪里。
轩辕业思忖了一会儿,问道:“你准备怎么打理?”
谪言又自袖中掏出一沓厚厚的纸页递到轩辕业面前,而后,收起浅笑,正色道:“陛下,矿山产权交给我,矿业收入我给朝廷八成。”
八成?跟这孩子爱抢钱的性子不符啊?难道,她不是为了赚钱?
不是为了赚钱?轩辕业突然想到了,这过去数十年来,这孩子每每做不赚钱的买卖,似乎都是为了,都是为了……
“出矿多少与巫有关?”轩辕业的面色又凝重了起来。
谪言依旧一脸云淡风清,就在轩辕业以为他猜错时,她才开口说道:“寻山辨砂点矿乃是巫族所擅工事之一,巫族天生具有寻找到最佳矿点的方法。”
只要找到了方法,出矿变多自然不是难事。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告诉朕,巫族能使贫矿变富矿。”
果然,是为了巫族。
“就算你所言非虚,朕又怎能启用巫族?”
巫族祸乱朝纲事迹由来可循,孝恩之祸后,四方大陆几个倾世大儒和六国的帝王共同合力打压巫族才变成如今这个诸国皆不尚巫的局面,这又怎能轻易改变?
远的不说,李栎若非宠信巫族,又岂会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
就算他对巫族没有成见,可也不能保证东国满朝文武,举国百姓对巫没有意见呐?
启用巫族,朝堂会乱,民间亦会动荡。
这绝非一个明智之举。
“陛下,所以,您要将那些矿业都赐给我啊。”谪言说道,眼中俱是笑意。
这样,启用巫族的不会是陛下您,惹来怨言的,也不会是陛下您。
轩辕业不说话,好半天才说道:“你先退下吧。”
也是,山脉矿业,可不是等闲小事,她也没觉得自己会这么轻易就得手。
“谪言告退。”
她语罢起身,伏腰轻退,刚转过身体又被唤住:“海棠那边的事,你先接过来吧。”
轩辕业低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她笑开,微微侧头蹲身。
“是。”
…………
五天前,二月十二,楚北灵丹城,雨天。
海棠和微兰刚走,天便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未时将尽时分,司徒贺被押送到了灵丹城。
李漠自海棠微兰走后,便一直枯坐在书房之中。得了司徒贺被送返回城的消息,便出了书房。
一声不吭的顶
着细雨在雨幕中走向关ya司徒贺的囚室。
他眸色清明,只是抿住的嘴角透露出他有些无措的心神。
他兄妹二人的性命,涿州斡旋之事,崖州通融之礼,他以云巅地权向东国帝君表了心意。
六万八部军中四万人的性命他以楚国边城六十年前占下雁国的两座城池求得了生机。
如果他能选,他会选择救下所有人。
如果他有机会,会尽自己所能,拦下那柄斩向自家百姓的屠刀。
可是,江尧没让他选。
司徒贺没有为他争得半分机会。
江山自来由白骨堆成,历史长河流得也是将士血魂。
他明白。
他理解。
可是,他无法不心痛,也无法去原谅这些人因为欲望而制造的血腥事件。
他不会,也绝不能向这些人妥协。
“殿下。”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了囚室。
他摆了摆手,侍从便意会地将囚室的门拉开了。
那被关ya在室内的高大男子,不过几月未见,便变成了如今头发花白,满脸憔悴疲惫的模样。
李漠见了他,便掀开衣袍咚一声跪下了。
“殿下。”
司徒贺惊呼一声,也跪倒在地。
门外的侍从带上了门。
屋内一时寂静。
“殿下,老臣有罪。”
司徒贺叩首在地,老泪纵横。
“将军何罪之有?”青年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清朗,却透着沉痛:“若非父皇一意孤行,若非二哥优柔寡断,我李氏江山何至陷入此境?若非皇叔出山,若非将军您当机立断,我和渘儿只怕早已死于江尧之手。将军您告诉我,您何罪之有?”
“老臣有罪!”司徒贺呜呜哭泣,埋首在地说道:“晶城一城百姓,六万将士之命,臣罪该万死!”
“将军,如果你抓到渘儿,你会把她交给江尧吗?”青年的声音再度在司徒贺头顶响起,这一问,司徒贺被惊得抬起了头,老泪纵横的脸上透出一抹决绝:“当然不会!”
李漠绝不会怀疑这样一份忠诚。
眼前这个人,在他还未出生时,就南征北战,为楚国立下赫赫战功。年老之后,又守军边关,对朝廷之衷心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任何事去证明。
江尧逼宫之后,奉命捉拿他。彼时向江尧谄媚的将士有很多,但司徒贺是自荐而上的。他接回渘儿之后,便知道,这个忠将为何会有此举动了。
渘儿说,他在晶城发现了混迹在商队中的她,为了拖延时间,便下令屠城。彼时八部军大概是喝下了巫尸之药,他在筹谋退路的时候还不忘给渘儿留条生路。
但后来,他发现渘儿跟着商队东行涿州之后,他才开始着急。为了不惹江尧生疑,他紧跟着进攻涿州,与东国军队交锋,为的,也只是想将渘儿保护在自己身边吧?
“你知道身在晶城的是渘儿吗?”李漠问。
“老臣得到的消息是殿下您在涿州。”司徒贺说道:“臣在晶城发现了小公主,便心知有异,那时商队还不曾离开晶城,臣怕江尧得了风声,也担心这八部军带来祸患,便下令屠城埋药。”
李漠皱了眉头,他自然知道司徒贺此举所谓何来。
晶城之中,巫族占了泰半人口。加之江尧所给的时间和司徒贺在面临这样的情况下所能想到的最直接的办法。
就只有屠城。
屠一个住满巫族之城,换一个公主的性命。
寻常人未必会这么做,但彼时司徒贺,怕是因江尧而恨透了巫族吧。
“将军无罪,有罪的是我李漠,是我楚国皇室,若非为了我们,将军何至屠城?何至任江尧摆布?”青年掷地有声地说道,而后话锋一转,说道:“但屠城一事,我欠楚国百姓一个交代,三路八部军巫尸一事,我欠楚国所有将士一个交代。”
话至此处,司徒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李漠接着道:“我和渘儿欠将军的,只等来日有机会,报答在将军族人身上了。”
司徒贺郑重叩首,对李漠说道:“殿下不必为难,臣,万死不辞。”
李漠起身背对他,朝门外喊道:“来人。”
门被带开,屋外有着文官服的侍官入内。李漠对他们说道:“叛将司徒贺,谋害皇嗣,屠城杀人,火烧军队,攻犯他国,罪大恶极。着酉时,斩首祭旗!”
语罢,他便走出了室内。
“臣,叩谢殿下恩德。”
身后,传来司徒贺浑厚高亢的声音。
李漠红了眼眶,脚步未有迟疑地迈入了雨幕之中。
………………………………
第021章遇袭
海棠拿回巫册翌日一早,齐昊和微兰将她和月子安送到崖州三里之外。
微兰拉过海棠悄悄说道:“巫册的事儿你当心别在月面前露了破绽。”
海棠心里介怀要和月子安同行回临都一事,听见微兰这么说,便道:“我连话都很少跟他说,露不出什么破绽。”
“不说话也不至于啊,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大家……”
“微兰,我跟这个人以后都不会有什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大家见了面,能问一声好已经是我最好的修养了。”海棠打断微兰,说道。
六年前,海棠被陛下杖刑后贬到崖州来,微兰有心问,她却什么都不愿意多说,但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消瘦下去。微兰当时就想,如果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依着海棠的性格,她是绝不会如此伤心的。
后来谪言姐来看她,她在屋子里大吵。她那会儿跟海棠住一处,避开了却没避远,把两人吵架的内容听了个大概。
原来,月子安会跟海棠定下婚约,是因为谪言姐出面让月子安的姑姑给保了这个媒,她自己待在月家门外等消息时,正好被月看见。
月子安喜欢的,一直是谪言姐。
他回去听见一个林字就说好,等互换了婚书,才发现,此林非彼林。
后来,他就时常琢磨着怎么可以才能不伤了跟海棠之间的感情又能退了这门亲事。
于是,就有了临都众人口口相传,说是月氏子安被林家那个男人婆打到起不来床的那件事儿。
事儿也极简单。
月子安确实纳了他的侍女,但是是为了退婚而做出的权宜之计。他深知海棠的性格,所以想着一出激将法让她主动退婚是再好不过。
依着海棠的性子,最多也就气他个三五年。
谁想,他跟那侍女坦诚一切的时候,海棠闯了进来。
于是,一切穿帮。
他被海棠暴揍都没敢还手。
然后因他伤重,他家里人就一直不依不饶,这直接导致了海棠被贬崖州,而后转守涿州至今未能回临都的发生。
谪言姐第一次来看海棠的时候,她就责怪谪言姐不该擅作主张,谪言姐也不做声地任她骂。
直到她骂累了,谪言姐才说了她几句话,也是那之后,海棠嚎啕大哭一场,才渐渐恢复正常。
谪言姐她的那些话,责怪海棠不应该动手打人的她只记得个大概。
但是有一句,她不会忘,她估摸着,海棠也不能忘。
谪言姐说:“朵朵,如果我知道月子安心悦之人是我,我就算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也不会托人去保这个媒。我不会让任何有机会伤到我妹妹心的事发生。”
微兰陷入思绪,再度回神,海棠和月子安领着一队人已经策马行到老远。
“海棠,万事小心。”她扬声朝着二人的背影喊道。
“知道了,你也万事小心,等我吃完我们家老三的喜酒,我就来看你。”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她的声音,清亮,悠长。
海棠和月子安这一路都走得不太顺畅。
马匪、强盗、使美人计的娇俏女杀人,玩苦肉计的阴毒老头,还有一队一队的黑衣暗卫。
海棠每日都打得异常疲惫。她晚上睡床底的时候,心里还在骂,早就说过了,这两本破册子,谁拿谁倒霉!真不懂陛下在想什么!大姐也是,编什么不好!编个这么麻烦的事儿!
正想着,驿站的窗户忽而被风吹开,夜色里,有阵阵花香飘入房内,伴随着花香而来的,还有阵阵杀气!
海棠按兵不动,在黑夜里看着一条人影翛然自窗外跃入房内。
身法利落干脆,不似前些日子遇到的那些人。
他跃入房内便举剑朝着床上刺过
去。
不过,只一下,他便收回了手中长剑。
反应挺快!海棠心中暗道。
那身影察觉床上无人便转身朝着窗户走去。也只是一步,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床铺。
因为黑暗,海棠无法看见他的视线。但传过来的那阵杀气,她却能清晰地感知道。
啧,被发现了!
她“嗖”地一下,撑着手掌自床底滑出站定。
动作迅疾利落,比之眼前的身影,只快不慢。她见来者不善,便也不收敛自身那杀伐之气。
两阵杀意迅速在房内弥漫。
那身影一愣,似乎被海棠身上那强大的杀伐之气给震慑了一下,但他并没迟疑太久,见海棠没有动作,便先下手抽剑朝她攻了过去。
剑光如银,在暗夜中划出一道亮色的弧度,如闪电般迅疾地直朝海棠心窝刺过去。
海棠身姿巍然不动,待那长剑所含的剑气灼动了她的衣裳时,她才拔出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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