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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权:凤逆天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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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了顾家护了你,平衡了你雁国的内政势力,你居然还要再跟我谈条件才肯帮我,算得还真是精明。
“我与巫族来往不多,只是经此变故,倒是托人在民间找了几个年长的巫公,人都交给林姑娘你,江尧一事,还请林姑娘多多出力。”
慕容荻一个抬手,那边便有宫人领了几个麻衫罩袍的巫公迎着光,站在了御书房的门口。谪言虽与他们隔着有些距离,却清楚地感觉到这些人的视线全都朝她脸上的眼睛射来。
她弯了唇角,瞥过一旁的顾峥,又转头对慕容荻道:“谈不上,只希望来日有人提出释奴之言时,雁帝您要支持。”
“一定。”慕容荻道。
两人的交谈不多,谪言觉得,她和慕容荻到了这个份上,已经不需要再去竭力掩饰彼此的目的了。今日若慕容昊还活着,遍布四方大陆的巫尸和他那无望的野心一定会成为她释奴之路上的巨大阻力,慕容荻虽心机深沉,谋算无常,但到底,比慕容昊要好上太多。他的目的不过雁国无恙,百姓无恙。即便以退为进算计了慕容荿和顾家,那也是他雁国的事儿。
他们关上门来算自己的,而自己,不过就为了得到他这句承诺罢了。
慕容荻所想却比谪言复杂,他一直猜测她插手四方大陆诸国之事的目的,后来听顾峥所报,这才懂了她做那些事情的合理解释。只是,站在她这一边不难,顾氏若置以往,确实是个问题,只是如今嘛,却也算不得多大的问题了。
他跟顾峥一商量,顾峥倒也没有过多反对,那时候他就明白了,顾氏并不认为林谪言可以轻易达成这个目的,是以态度模棱两可,那么,就算他站定了方向,也不怕引起顾氏不满。
只是谈及巫尸祸患,他们都有些头疼。阿政到底是雁国的王爷,无论他以后如何,余国断无可能放过他。
待一切清算以后,他们雁国也势必受其牵连。
所以,为了确保雁国不被牵连,雁国必下重力,平定巫尸祸患。
谪言带着人出了宫门,渝林街上的早市,刚刚结束。
“我瞧诸位巫公一路都瞟我眼睛,怎么,没见过丑姑娘吗?”到了品安居,谪言请那几个巫公落座,摸着眼睑上的疤痕,一脸随和的笑谈道。
几个巫公神色都很镇定,但是也都明白谪言话里的意思。
过了甲子的巫公,凭眼睛就能感知道言巫的强大血巫灵力,他们几个,来的时候都得了人提点,说这姑娘有可能是言巫。
只是,没瞧出个所以然来不说,倒还让人瞧清了心思去。
几个巫公被她拆穿有些尴尬,只谪言左侧的一个巫公开口发问道:“姑娘为巫族这般出力,图什么?”
“这话我小时候也问过救我的巫公,我一小孩儿,他拼死救我,图什么?”
谪言三言两语将这些巫者给带跑偏了,让他们心内一致认为她是为了报恩,才会为释奴一事,尽心尽力的同时,也顺便感慨了巫族尽管式微,却仍旧能为苍生诸般付出的大义。
一顿饭下来,谪言同这些巫公商议决定傍晚启程,等找了画眉碧萝商议,方知道顾清琬稍早前来过。
“说谢谢你昨儿早上告诉她的事儿。”画眉道。
谪言听罢便知道她定是知道了这是自己刻意为之的,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问道:“李锦忻出死手的原因查出来了吗?”
这世上有纯粹的爱,自然也就有纯粹的恨,只是她可不相信,掺上了家族政治的爱恨能纯粹到哪儿去!
李锦忻恨顾峥,可单就凭着一腔恨意,就能罔顾慕容荿的指令放过顾氏一族,单杀顾峥一人?
这事儿,一定有别的原因!
“顾姑娘去云国了,要不,你去青尧殿问问。”画眉道。
“筮巫知天机而不通人意,她能卜得出的我也可以,我想知道的她也一定不会透露。”谪言的语气里没有责怪,只是很平静地叙述着春氏的族规。
还真是奇怪啊?她想了很久也没能想明白,强悍如李锦忻那样
的,卦象上怎么就会出现了死卦?
依她的能力,即便被人算计,也可逆袭。且从两次与她交手看来,她也并没有使用禁术的迹象,掌禁术而不滥用,就这一点来看,她还尚存良知,并没有彻底为慕容荿所用。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绿灵子传信使若恢复使用,没准儿能得到确切的消息。”碧萝道。
她口中的绿灵子传信使便是一直替林家传信的绿鸹,仓乐山事情发生之后,谪言便下令林家的信息网全面中断,待她回临都再做决议。
谪言道:“绿灵子已经暴露,这个险不能冒。”
林家信息遍布天下,所涉之广,无可估量,若其中信息泄露,会带来什么后果,谪言也没法想象。所以,她才出此下策。
她想了想,对碧萝道:“去莲花村将瑞雪带来吧。”
碧萝闻言,素来冷若冰霜的脸上,震惊明显,她睁大眼睛道,好一会儿才回神道:“是。”
一旁的画眉,也很诧异,只是没有过多表示而已。
谪言又道:“今日傍晚我便带着那几位巫公去云国了,你和瑞雪直接赶到宏佑的品安居,我们在那儿汇合。”
“是。”
碧萝领命而去,谪言回屋收拾了行囊出来,午时已经过了。
她想了想,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去了青尧殿。
卢巫公这次是候在了大门口的,见着她来,笑意盈面道:“今儿煮了梅花茶。”
时逢正月末,梅花花期已至尾声,这梅花茶乃是采隆冬腊梅晒干封存,初春又采得鲜梅煮水,而后冲泡而成。
茶香沁人心脾,茶水疏肝理气,也可解心中郁躁。
“姑姑有心。”谪言闻言,笑着回到卢巫公。
绿如池畔,女子身形照例隐在氤氲热气之中,谪言的脚步声响起后,便看见那被茶水模糊的面孔朝她望来。
“梅花茶。”
谪言听见她清冷的语调响起。
谪言跽坐在她对面,坦白道:“林家的信息网暴露了,现在传信困难,知晓别处的事儿也困难。我来找姑姑,是想问些问题的。”
“咚—。”
铜币圈口大小的白瓷茶杯被轻轻搁在了茶桌上,春洛水擦了擦手,指着身后的花骨罗盘上的黑色牡丹,对谪言道:“她的事儿?”
“是。”谪言直言不讳道:“她的命盘出现了死卦之象,我能推演的,也就这么多,我想知道,原因出在哪儿?”
“我可以告诉你,作为交换,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她,还有……”一贯冷凝从容的春洛水说到这里,语气有些微的迟疑起来。
“姑姑但说无妨。”谪言脸上立刻就露出了轻浅的笑意。
“她若有难,望你能不计前嫌,能搭把手便搭把手吧。”春洛水道。
“时也,命也;姑姑,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恨过很多人,可我真没有怪过她。前天夜里相见,越发觉得她也可怜的人。”谪言说完,眼眸里映出了促狭笑意道:“再者说了,她是个巫啊。”
身为百巫之首的言巫,绝少会伤害巫族。
春洛水见她微微调皮的模样,眼眸里也映上了些许笑意。
她转首看了看那巨大的花骨罗盘,右手微微一拂,袖袍甩动间,那罗盘里的黑色牡丹花立刻被风旋转在了空中,这时,谪言又见她双手飞快地翻转结印。最终双手呈吉祥结空手印而定。
谪言再看过去,风停花落,黑色牡丹四周泛着森森的绿光,此卦意乃天机,谪言看不明白。
“闵罗神氏,巫蛊之皿,巫尸为祸,不及蛊毒。蛊毒出,巫尸勇,退敌之难,望璇玑敕令,敕令出,金鹏殁,毕摩死。”春洛水结印闭目,在花落的瞬间,忽然念出这样一段话。
谪言听罢,脸色一白。
她睁大的眼眸,瞬间对上了春洛水缓缓张开,如一潭寒池水的冰眸。
“她居然是用帝皇凤女之血豢养的母蛊,难怪邕闵关上,海棠毕摩无法抵御那些巫尸,我将璇玑谱交给海棠,其实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我从未想过,事情会是这样的。”谪言震惊之后,是震怒。
“这样逆天的禁术,莫说身死,便是天打雷劈,挫骨扬灰,她也抵不过!”
亏她以为她尚有良知,敢使出这样的巫术,哪儿还有良知可言?!
“萧国皇室,悉数被屠,李锦忻擅长禁术,运用禁术复活个把具尸体,让他们自愿成为母蛊的温床器皿,根本不是难事。”春洛水道:“慕容荿不至手段绵软到放过顾家,李锦忻擅作主张却仍旧赶去了云国,你想想这其中的厉害呢?”
………………………………
第179章囡囡
还用想吗?
这两人明摆着是互相利用的合作关系。
原本慕容荿命驭巫军灭了顾家五千御邪修士就是给李锦忻铺路,否则她和安弟掉下山洞,届时驭巫军未曾完全撤退,她不相信,两个巫者会是数万驭巫军的对手?
慕容荿没有出手对付顾家的人,而是将他们留给李锦忻,这也许就是他二人之间的交易。
慕容荿如今只要还想着利用李锦忻制蛊,就必须放任她的所为。即便李锦忻没有听话的杀了顾氏满门,目前的情况下,慕容荿也不会对她如何。
谪言有很长的时间,都觉得疑惑。
慕容昊和慕容荿父子两,怎么会和远在闵罗的妙书门这样的江湖帮派扯上了关系?现在想来,化名元莹的李锦忻,和慕容昊是旧识,又帮他……
不对!
谪言突然想到玄机洞中,欲抢夺江尧手中璇玑谱的李锦忻,前夜垮塌的砖墙之下,对着顾峥的“尸首“哭得一脸绝望的李锦忻。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儿她给忽略了,是什么,她一时抓不住。但她相信,这就是李锦忻逆天用帝皇凤女血脉培养蛊毒的原因!
逆天施术,是一定一定会受反噬的。是以,她的生卦变死卦也不奇怪。
“多谢姑姑提点。”沉思许久的谪言抬起头,对春洛水说道:“谪言要去云国了,姑姑一切保重。”
“你也保重。”春洛水道。
谪言走后,春洛水方放下双手所结的吉祥结空印,也是同时,她的额际顺着右侧绾发的一缕青丝,在瞬间变成白色。
透如苍雪。
“姑娘。”
卢巫公见谪言离开便入内,待看到春洛水满头青丝中那缕扎眼的白,不禁惊呼出声。
春洛水自袖中掏出一枚陈旧的铜镜,对着自己照了照,她伸手抚过那缕白发,声音一如既往,冷若寒潭深水。
“巫族从阴阳道,古往今来,我就没听说过哪个巫者违拗阴阳,还可安然无恙的。”言罢,她的视线落于身后花骨罗盘上的黑色牡丹,而后伸手一拂,黑色牡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枝纯金的凤凰花。
“阴阳守恒,不仅是巫族,也是天地万物需得恪守的原则。”春洛水看着铜镜中的那缕白发,接着道:“筮巫若泄天机,这就是惩罚。”言罢,放下手中的铜镜,调转回了头,对卢巫公说道:“云国可是龙潭虎穴,那地方你熟人多,你跟着她,暗中护着他们。”
她没有说那个他们是谁,但是卢巫公一瞬间就听明白了。他苍老的脸上浮上一抹温柔的笑,对她说道:“你啊,嘴硬心软,和你爷爷一样。”
春洛水面色平静,只眼神起了些许变化,她道:“琬儿跟了我快十年了,乖巧懂事,她嘴上说不愿和顾家和她爹娘有关系,可她心思比谁都柔软善良;李锦忻若死了,她定然要伤心的,再者说了,由安李氏不剩几个能人了,李锦忻要真没了,对巫族,有弊无利。”她言罢,眼神看向谪言离去的方向,再次对卢巫公道:“你去吧。”
…………
谪言出了青尧殿便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她定神感知了一下,察觉对方是些普通人,便没过多在意,直接折回了品安居。
“姑姑,安排马车,我现在就要出发。”入了品安居,她便对画眉道。
画眉瞧她神色匆忙,便知出了大事,所以什么也没问,便去安排了。
一刻之后,谪言便带着那些巫公,踏上了去云国的路。
车队到了北城门的时候,突然停下了。
谪言掀开车帘,城门口立着的人,不是顾峥是哪个?
“顾将军。”谪言下马与之寒暄道:“有何指教?”
这人的做派倒不像是不放心她那夜保证的事儿,只是他干嘛一直派人盯着自己呢?雁国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不忙吗?
“有点事儿想问林姑娘你。”顾峥道:“还望林姑娘能如实告之。”
谪言觉得今天的顾峥,或者说一早上找她进宫的顾峥就有些奇怪,他一贯沉稳,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那股从容气质,似乎有些变化。
她记得,他的眼神是温和的,却也是冰冷的。也许是出身和经历,又或者是久居上位,本人又非常睿智,擅谋人心,他看人一贯揣摩中带着疏离。
可是……他今天的眼神,怎么会那么柔和呢?柔和到一度让自己恍惚觉得,与他相处在二十年前。
“不知顾将军要问什么?”奇怪归奇怪,谪言还是很快收敛心神,扬笑问道。
顾峥突然又定定看着她,那眼神千变万化,柔和、沉痛、不舍、怜惜,就在谪言快受不了那注视的时候,他发问了。
“半年前,曾听林姑娘提起过顾清和,李锦忻,还有……乐正潆这几个名字。”他最后一个名字声音说得极轻,轻到让谪言清楚地察觉到了他的痛苦和回避。
“不知道,林姑娘是如何得知这几个名字的?”顾峥道:“你认识她们吗?”
到底,是生了疑心啊。
谪言微微一笑,回道:“李大巫是最先知道的,但在此之前,我并不认识她,我林家得来的消息是此人是妙书门主元莹,家里有巫公指着画像说她长得像李锦忻,后来便又听他们说了李大巫的事儿,只那时候,也未曾料到,他们二人,会是同一人。”
谪言并不打算对他说实话,是以半真半假道:“调查李大巫的时候,知晓了顾家的一些秘闻,乐正潆和顾清和的名字都是那个时候知道的,这也实属意外,倒并不是故意探知你顾家的事儿,半年前的事儿,顾将军就当谪言不懂事儿吧。”
“你撒谎!”顾峥听她说完,直言不讳道。
谪言被他戳穿倒也不慌不忙,只是加深脸上的笑意问道:“顾将军不信?”
“不信。李锦忻和乐正潆嫁入顾家的事儿,算不得什么秘辛。他们的事儿,想调查并不困难。”顾着说完,又定定看了眼她带着瑕疵的眉目,说道:“这顾清和的事儿……”
“呵呵,我还当顾将军想哪儿去了呢?”谪言截断顾峥的话茬道:“顾清和此人,未登你顾氏族谱,她的存在也未得旁人知晓,甚至连慕容氏你们都一直瞒着。天底下更是少有人知,你顾家的嫡女,正是这个甫一出生,刚得了姓名,其名便显现建木水镜之人吧?”
顾峥脸色微变,谪言继续道:“这个女孩,她存在过的痕迹,被你顾家掩盖得一干二净,不露一丝痕迹,所以,我能说出她的来历,你便认为我撒谎,是吗?”
顾峥仍旧不言,只定定瞧着她。
谪言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城门和一旁的日晷上的木针指向,视线转回顾峥的面上道:“顾将军,一个人的痕迹可以被人为掩盖,也可以被岁月消弭,但是,天地知道她来过,巫族知道她来过,她身死,魂未灭,即便一丝痕迹也没有,我林家,我林谪言,想要知道她的名字,并不是难事。”
言罢,她转身朝马车走去。
“我没有撒谎,这是我的知无不言。顾将军爱信不信。”
身后的顾峥,一直都没有再开口。
就在谪言的一只脚踏上马车时,她的身后,响起了极为轻浅的一句“囡囡”,她脚步一顿,险些从马车滑落下来。
“顾将军是在叫我吗?”她稳住心神回头,脸上的笑有些微的晃动:“‘囡囡’这个称呼,似乎是你们雁国称呼小女孩的称呼,我们东国没有这么叫的。”
顾峥一步步走近,谪言注意到他的眼眶通红,像是竭力隐忍着巨大的痛苦一样。谪言看他一点一点,艰难地在脸上扯起笑,对着她道:“林姑娘没生过孩子,自然不知道,为人父母者,无论自己的孩子什么时候离开自己的,只要再见到面,总能看出来的。”
“顾将军莫说大话,夜煞是顾清宁的事儿,你还是得了我提点的呢。”谪言笑着说道。
顾峥上下打量着她,注意到她缩在袖袍中的手微微颤抖,面上的笑深了的同时,眼眶也越发红了起来。
“也有不确定的时候。”顾峥道:“我戎马半生,名望权利都有了,不过,我并不是个成功的人,尤其,不能算是一个好父亲。”
“不知顾将军跟我说这些是何意?”谪言注视着顾峥的眼神,那里头除了温和,其余空空如也。
“没什么。”顾峥笑了一下,自袖中掏出一本黄铁相间之色的文书道:“这是陛下亲写的通关文书,比一般的府城文书都管用。”
当然管用,这和她的灯笼一样,可以在雁国横行无阻啊。平常这些事儿都是兕心和碧萝等人帮着她打理的,她出行匆忙,只带了画眉姑姑给准备的府城文书,那文书过城门得换,很是不便。
“多谢顾将军,也替我谢谢雁帝。”她也没跟顾峥客气,便接了过来。
“好。”顾峥应完又道:“林姑娘,你不是说人会死,魂不灭吗?我跟你说那番话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来日有机会,转达一句话给那孩子的魂灵。”
谪言一怔,说道:“顾将军请说。”
“囡囡,对不起。”
………………………………
第181章撞人
谪言一听这人如此轻飘飘又残忍到了极致的语气,便猜出了他的身份。
云国卓亲王元烁长子——泠王元季。
传闻他三岁便被他的亲叔帝君元燿养在了身边,元燿膝下无子,整个云国的人都知道,他是将此人作为继承人培养的,这个元季,就是未来的云国帝君。
谪言知道此人性冷无情,手段残忍比之慕容荿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两人一个阴毒,一个却是明狠,性子上是有所差别的。
今儿运道很差,刚出门就遇上这么个人物!谪言心道,她性子温婉,却轻易不肯吃亏。越是以权欺人者,她越是反感。她越生气,脸上的笑越深,眉宇间便越发柔和了起来。
“撞了人就要被挖眼睛,你云国的律条这么狠?”她笑着说道。
那男子闻言,转过去的身体又缓缓转了回来,他细细打量了一下谪言,冰冷的双眸中,出现些许探究,而后,谪言注意到他的目光凝在了她眼睑上的瘢痕上了。
“林家的?”
他话一出口,谪言便知道她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于是笑着应声道:“林氏谪言,见过泠王。”
谪言说完便见元季眉眼一抬,没等他开口,便又道:“今日谪言有错在先,还望泠王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谪言这次。”
伸手不打笑脸人,礼多人不怪。把身份降在尘埃,这上位者要还跟自己过不去,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果然,元季沉默了。谪言瞧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云国百姓,始终笑着维持着一脸的谦卑。
“你装蒜的功力很高明。”元季沉默了一会儿道。
谪言不慌不忙继续笑着,垂头道:“泠王息怒,今儿确实是小人无状了。”
“走吧!”
谪言刚说完,便听到元季清冷的音调响起,她抬头看去,他携着军士离开了。那背影清瘦却透着股子傲然,倒是符了他那冷冰冰的气质。
谪言看了一会儿,便转身朝着顾清琬住的朝明巷走去,她自然没注意到,背后那清瘦傲然的背影在她转身后便也扭转了头,看着她有些嶙峋的背影。
“小人?堂堂林氏家主,居然将姿态摆得如此之低。”他说这话的语气分明有些嘲讽,只脸上和眼中除了冰冷,再也没有第二种情绪。
远处的谪言脚步微微一顿,步伐随即缓慢了下来。
“此人无利不起早,楚国雁国供得起,我云国供不起。”
又是轻飘飘一句话,那头谪言听了便知道这元季指的是她插手诸国之事,眼中的笑意又是一深。
供不起?
本来我还不打算插手你家的事儿,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不做点儿什么,倒还真是有些对不住您的话。
谪言想着,脚下的步伐便恢复如常了。
身后元季倒是没再开口,只响起了几声轻巧的步伐,谪言便知道,自己刚入宏佑第二天,便被人给盯上了。
她想着,可不能够给顾清琬惹上麻烦,于是引着这些人,在宏佑的大街上,兜起了圈子。
云国的街市虽不若渝林临都那般热闹,但却是极有特色的,街头巷尾,百姓商贩,摆在门口的摊位桌椅,皆是晶透的厚冰制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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