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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权:凤逆天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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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公子?”她屈身行了个礼,语带疑问道。

    李漠拱手还礼道:“楚国晋

    海,莫里。姑娘可是林家家主,林谪言?”

    谪言当然知道自己如何可以轻易被人认出,她洒脱的指着自己的额头,冲李漠笑得一脸的不在意:“林家没有第二个额头有道疤痕的林谪言。”

    言语间满是自嘲。李漠心里突然涌入一股酸楚。

    “我……对你的疤,没有意见。”他轻声解释。

    谪言愣了一下,她不过也是玩笑话啊?这男人干嘛一副言语冒犯了她的样子?

    “谪言顽话惯了,公子见谅,我也无恶意。”她笑着道,继而朝着身后的船舱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请。”

    算是止住了这个话头。

    李漠见她一脸笑盈盈似不在意自己容貌的模样,心中暗怪倒是自己想得多了。

    …………

    船舱房间外有个布置极为简单的次间,里面只有简单的几样摆设和一张桌子,四张凳子。

    谪言便是在这里招待的李漠。

    兕心端来了茶水,李漠端起喝了一口,便睁大了眼。

    桂圆红枣生姜还有黑糖!这……这给他喝的是女人茶啊?!

    谪言自然看出了他喝了一口茶后的古怪脸色,笑着解释:“但凡在去雁国云国途中见到我本人的,我都是用这茶水招待的。”

    林家财大气粗,就算她确实失礼,也很少会有人觉得她失礼。

    李漠满脸疑惑。

    谪言道:“雁国靠南,气候湿寒,云国靠北,气候极寒。宜喝温茶养身。”而且她的师傅极其注重养身,给她配了好多女人喝茶的方子,她来的这一路也没准备会遇上什么人要招待,船里除了一些温茶,是没有半点其他可以招待人的茶的。

    李漠来了兴致了,问道:“那你在东国,去楚国闵罗和萧国都是饮什么茶水呢?”

    “在东国家里什么茶都有,平日喝清茶,只是雁国和云国气候有些湿寒而已,故有些讲究,去别的国家都没那么多说法,随便备点儿茶叶吧。”谪言笑说。

    “饮茶确实是门学问。”李漠笑着说,而后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这茶也挺好喝的。”

    看细节的话,修养不错。谪言垂首心道。

    “莫公子在楚国是做什么生意呢?”谪言开了话头问。

    “我是开牧场的。”李漠斟酌了一下,胡扯道:“养马。”

    谪言在心中把楚国皇商和开牧场的商人过了一遍,脸上的笑加深了些许:“莫公子气度不凡,倒不像个商人。”

    “你也不像个商人啊。”李漠道。

    她眉眼温和,身姿纤弱,鹅蛋脸上总含着卸人心房的轻巧笑意。一双圆圆的杏眼虽如江水深沉,却始终透着柔和的光。这副模样,实在是和他想象中凌厉霸气的女子有些出入。

    谪言被那他言语里的肯定给逗笑了:“也偶尔有人这么对我说过。”不过说这些话的人事后提起她来多半都是,林家那个丑姑娘,那就是个抢钱不带刀的!

    “莫公子此番去雁国是做生意?”谪言接着问道。

    “想在雁国开个牧场,此番是去探一探。”李漠想了下,说道:“林姑娘你呢?”

    “巡查一下我家的商铺。”谪言敛眉说道,而后放下茶盏,叹了口气道:“莫公子,撒谎于人百害无一利,你可知晓?”

    李漠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心内一惊,忙恢复镇定问道:“林姑娘所指?”

    谪言笑着不答他,而是说道:“人撒了一个谎之后,会绞尽脑汁接着撒许多的谎去圆这一个谎,结果会为了圆谎而撒更多的谎,最后搞得自己累,别人累,还容易不得人谅解。”

    李漠愣住了,端着茶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却见她从容的端起茶盏,小小的喝了一口后,对他说道:“楚国养马大户二十九人,个个要从我林家货运走粮草马匹,养马小户我知道的也有二十来户,也脱不得我林家货运。”

    原来如此!到底是大意了!李漠闻言,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那边谪言接着道:“我没听说过一个能将牧场都开到雁国的商人,还姓莫?”

    李漠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一时来了兴味:“那你可能猜出我是何人?”
………………………………

第030章猜出

    谪言一抬头,正好与他的眼睛对上。

    那双眼里,皎皎碧波,倒映着她的身影,有兴味,有赞赏,还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连她都有些无法揣测的意味?她行商多年,所见所识甚广,也曾时常自负窥心有术,眼前这个青年的心思,她却是有些拿不准的。

    她与他并不熟识,算起来,这也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啊,那双眼睛里,为什么有那么温柔纵容的笑意?

    她放下茶杯,笑道:“现如今,谪言应该是称呼您为楚皇了吧?”

    谪言淡笑着抛出他的身份。

    李漠是真的惊到了,知道她聪慧,却没想到,她居然凭着一条莫须有养马人的消息便能准确无误的猜测到他的身份,当真是聪慧的……有些可怕了!

    谪言见他默然不语,便又笑着道:“成义王夫妇可还好吗?”

    李漠还没反应过来,只敛了笑看着她。谪言也不着急,端坐着看着他。

    好半天,才听他说道:“叔父婶娘一切都好,林姑娘……不知你是如何猜出我的身份的?”

    “莫里,反过来就是楚皇您的名讳,谪言行走江湖多年,楚皇您的计量也许能蒙骗他人,但骗我,却还不够高明。”谪言温声解释道:“除了行商养马这个借口瞒不住我之外,您身边那个护卫一口楚地口音,且我曾经在真觉的品安居见过您一面。”

    “哦?什么时候?”李漠好奇了。

    “七八年前吧,您当时年纪还小,只是细瞧着,眉眼神色与如今变化不大。”

    谪言说着,就想起那年真觉品安居的二楼,那个十一二岁被两个哥哥照顾着的小小少年,如今已问鼎九五,君临天下了。

    李漠已经不好奇她口中所说的那些理由了,而是对于她曾见过他一事而好奇了起来。原来,她是见过他的吗?

    “可我不记得我见过你了。”他问道。

    “楚皇您当时年纪还小,我也只是去真觉店里看看而已,后来听掌事的说楚国的三位皇子很是中意我家菜色,便远远的循着指引看了你们一眼。”谪言解释道。

    李漠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李漠说完这句便止了话头,谪言看他一脸不欲多谈的样子,便也端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忽然,那边李漠突然说道:“刚才闻着你们这边的饭菜好香啊!我还没吃晚饭呢,不知道……林姑娘方不方便赏我一顿饭吃?”

    这下轮到谪言愣了。

    不过她也就只是小小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忙笑着道:“楚皇您严重了,不过……您身份金贵,适才没猜出您的身份请您喝茶水已是大不敬了,这下要吃饭,怕是,于理不合。”

    帝王的安全保障,饮食安全也是非常重要的范围,他们的饮食,向来是由专人打理的。

    “你会害我吗?”李漠突然问道。

    谪言还没说话,又听他说道:“林谪言,我还没谢谢你救了我和我妹妹呢!我一直想见见你,亲口说一句谢谢。”

    他慢慢说完,目光澄澈,露出无比坦然的笑意。那笑意,比春光明丽,好似世间万千姿色均被囊括在内,又似朦胧春雨涤荡的大地,处处透着清新悦目的绿色真意。

    真诚。

    谪言突然就看到了这两个字。

    她顿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只能先沉默。她行商经年,游

    走列国,所遇万千人多数都是些巧舌如簧,能说会道的场面人,再不然,就是些趾高气昂,金尊玉贵的掌权人;这些人,或为了赚取银钱,或为了心中欲望,终日颠倒黑白,巧舌如簧,生活在自构的虚假之中。

    时间一久,她也成为了那样的人。

    与这些人交道,她无惧虚假,越假她越有把握,越假她越开心,一直假到真不了她就越能控制自己始终站在上风不倒。

    正因如此,除了面对家人之外,她不知道,在这万千人中,遇上了一个位高权重的真,她又该如何应对。

    “我救了你们,可我害了晶城一城百姓。”她撇头看着窗外因春雨被笼罩在雨雾中的江面,开口说道:“实乃当得这一声谢字。”

    一城之人的性命,于她而言,太沉重。

    李漠注意到她谈到晶城时那语气里的悔意和懊恼,也不曾错过她顿时的暗淡和消沉。她应该,也不好过吧?

    李漠也敛去了笑颜,起身道:“冤有头,债有主。”

    安慰的意思明明白白。

    谪言回过身来看着他,青年迎光而立,他个子很高,肩背笔直,人精瘦有度,身上透出的,是蓬勃郁郁之力。

    “那谪言就盼着楚皇您为那枉死冤魂沉冤得雪了。”

    她言语轻柔,面上始终挂着两分浅笑,只是李漠看到,那柔和的目光中恰似初冬胡泊,泛着澈心的冷意

    。

    她那笑容满面之下,隐藏的,竟是这样一副面孔吗?

    清冷,疏离,裹挟着沉痛悲伤的温柔。

    他眉目一凝,谪言却笑开了:“楚皇您稍坐,我去给您做饭。”

    她柔柔一笑,刹那间,李漠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突然的剧烈心跳。

    ……

    李漠用餐时,覃二又吞了一肚子口水。

    直到回到绿漆船,他还陷在那扑鼻的菜食饭香之中,以至他晚餐吃得也不香。

    相同的鱼和菜,怎么人家做得就那么香呢?

    他丢下碗筷,睡到了李漠的船舱口,摸着自己的胃,一脸的懊丧。

    船舱里的李漠,想着先前的谈话和饭食,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也不得入睡,脑海里尽是谪言的浅笑和她温和的声音。

    过了许久,他才在江水平缓的流动声中缓缓睡去。

    是夜,微雨初停,夜空星子遍布,江上风浪平缓。有数只船只都在缓慢前行,绿漆船得了李漠吩咐,存了和林家商船同行的心思,竟是越挨越近了。

    少顷,星子渐少,丑时过半。江上水雾越发浓密。

    只是,这浓雾有些蹊跷。暗夜之中,林家商船船底的水雾忽而升腾而起,将整艘商船紧紧包裹其间。

    船舱内的谪言在那些浓雾升腾时,眼睛骤然睁开!

    守夜的是修竹,见了此景也先回了船舱,准备唤醒兕心和谪言。

    “找上门来了?”谪言已经掀开被子,起身点上了烛火。

    修竹点头,瞥了眼船舱外的情景,有些感慨:“这雾……杀气很重啊!”

    兕心道:“煞气也重!”

    来者不善啊!

    “《百巫谱》上,言巫之下,有六大巫族:楚国炎雀洛氏,雁国葳蕤春氏,东国潇湘大狐氏,云国天水乐正氏,萧国汀兰曾氏。”谪言突然说道。

    修竹兕心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兕心不耻上问道:“主子,这几个氏族和这雾有什么关系啊?”

    三人说话的空档,舱帘被风吹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有一丝丝黑雾随着那抹弧度飘了进来。修竹兕心背对舱帘,自是没有瞧见,而谪言淡淡的瞥了那飘起的舱帘一眼,起身歪倒床旁边嵌金丝软榻上,笑说道:“等回头到家跟圆圆把《百巫谱》要来,你们也看看。”

    兕心修竹面面相觑,《百巫谱》?她们看过呀?!

    修竹又在窗户里看了眼那阵诡异的雾,竟是越发浓密了,便道:“主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出去看看。”

    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等等。”谪言唤住她,脸上的笑越发灿烂:“别出去了,人都已经进来了!”

    人都已经进来了?!

    兕心和修竹闻言大惊!她们俩立马站到谪言的身前,戒备地看着屋子的各个角落。

    同样的,大惊的不止她们!还有那少许的黑雾凝聚成的四道淡淡的身影!

    四个脸上印着黑色花纹的女子此刻身影呈肉眼无法看见的透明状,面面相觑,她们做梦也想不到,居然!居然会有人能够看见她们?

    她们的术法就算是巫族的顶尖高手也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识破,而她们只是刚进来,就被这个脸上有疤的女子给识破了!

    大可怕了!

    房内顿时陷入一阵诡异到可怕的寂静中。

    兕心修竹戒备凝重,四道身影则是屏住呼吸,不敢贸然出手,而谪言,只是歪在软塌上,有一丝睥睨的笑出现在眼角。

    百巫谱?六大巫族?兕心脑海里把这些慢慢串联,转身对谪言道:“主子,是楚国洛氏一族吗?”

    修竹也反应过来了,在一旁说道:“是那个擅长隐手隐脚隐脑袋甚至隐全身术法的洛氏一族?”

    “正是。”谪言道。

    谪言话一落地,那四道身影又僵了一僵!她们面面相觑着,心若擂鼓般跳动着,对此次的目的都产生了怀疑?

    这三个人,她们能杀的了么?

    “百年前巫族那场浩劫后,六大巫族除了东国的大狐一族和萧国曾氏一族所受波及最小之外,余下的四大巫族,几近覆灭。几年前我倒是听说过妙书门有个神踪堂,其间巫女擅隐、擅惑,幻术精湛更是整个四方大陆都难有巫族与之匹敌。”谪言翻了个身,仰躺在软塌上,伸手拿过小几上的茶盏,以迅雷不急掩耳之速泼了出去!

    朝着四道淡淡身影的位置所在!

    四人未料到她会突然出手,全都被泼了个措手不及。身体沾水便有地方渐渐露了形状!兕心和碧萝第一次瞧见这种巫族的高阶隐身术,两人都震惊不已!

    “动手。”谪言淡淡吩咐道。
………………………………

第031章拿下

    两人得令迅速地朝着露出破绽的四人攻了过去!

    四人也迅速地自腰间抽出短小锋利的匕首,伶俐的迎了上去!

    二实四虚六个身影瞬间在逼仄的船舱内动起手来。

    修竹是谪言手下七名掌事中武术最高,巫术最一般的。兕心的巫术和武术则都算一般,除了耳力尚可,她在七人中的实力,向来是垫底的。

    而此刻,她们的武器明显落了下乘。

    修竹的武器是缠在腰间一柄长约三尺的软剑,兕心的则是袖中一把长约丈余的黛色水袖。船舱逼仄,短小的匕首便显露出了优势!

    两人皆是凭着耳力,以一对二。

    只是软剑刚碰到对手的匕首,火花乍现的那一刹那,修竹举剑转身,软剑便击打到窗帷又被迅速的反弹到她的鼻尖,她惊险躲避,那头兕心的水袖,还没卷到对手,那裹挟着十足的力道,“哗啦”一声,将房内的凳子给打坏了!

    “将那丑女人的命先取了!”四道身影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喊道。

    四人如梦初醒,便不欲与修竹兕心多做纠缠,一个劲儿的朝着软榻上的谪言攻击过去!碧萝兕心也不会轻易就这么让人越了过去。

    “哗”!

    有利刃破风而起的鸣叫在谪言耳边响起!她微微侧头,避开了那道凌厉的攻击!后面有巨大力道的东西紧跟着破风而来,将那攻击谪言的利刃给隔了开来!

    是兕心的水袖!

    水袖将攻击谪言方向的一处空气给紧紧裹挟,兕心察觉到得了手,便迅速蹲身二分,将水袖缠绕在臂,背对着那个方向使劲儿一拉。

    在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她身体的同时,她肩膀一缩,两只手抓住那水袖中的手臂,借着惯性,将人狠狠地甩了出去!

    “哗啦”“嘭”两声巨响,窗帷破裂之后,是一个黑衣的女子在地上显出了身形!

    黑衣花面,红色夕雾花!

    果然是楚巫洛氏一族!

    谪言见了,眼中一片了然。她在软塌上坐直了身体,看着碧萝和兕心二人跟晃荡最剧烈的空气不停打斗,右手的蝙蝠扇便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自己的左掌掌心!

    呯呯砰砰兵器碰撞的声音穿过了船木,飘到了绿漆船上的覃二耳中,也飘到了船舱里与周公会晤的李漠耳中。

    “覃二,谷庆,什么声音?”李漠被吵醒,他掀被起身,走到舱外,问道守夜的二人。

    谷庆是和覃二一起守在李漠船舱外那名瘦黑一些的护卫。

    “隔壁船上传过来的。”覃二道。

    李漠闻言,大步朝外走去,二人也快速跟上。到了甲板上,夜色深沉,瞧不清楚林家商船上的动静,只是看见它被一阵浓雾裹住的那一瞬间,李漠皱紧了眉头,道:“是巫术!你二人速速带人过去看看!”

    她身边,好像只带了两个姑娘啊!

    虽然,他曾私底下悄悄打探过与她有关的消息,也知道,她手底下奇人居多,高手也多,但就是抑制不住的担心!

    覃二和谷庆忙放甲板带着一队人,走了过去。

    李漠也跨上了甲板。

    覃二立马道:“主子,那边情况不明,您先在这儿待着吧!”

    当然,这句话被李漠理所当然的无视了。他越过两人先一步跨到了林家商船上。

    舱内激战正酣的几人自是无暇注意到有人上了船,但是谪言却听到了声响。那被兕心甩出去现了形的姑娘又爬起来举着匕首朝她攻了过来。

    谪言眉眼一敛,只轻轻扬起了一个手指头,包裹住船只的黑雾像是长了脚似的悉数朝着那名女子聚了过来。

    一步!两步!三步!在她距谪言还有三步之遥时,那些黑雾将她的双脚紧紧裹住,她瞬间动弹不得!

    谪言微微转头,她清楚地看到了谪言的眼睛并与之对视上了!

    也是那一瞬间,她心内激荡,仿佛身在无垠大海,头顶乍现万丈佛光;又仿佛身堕无极深渊,那十里黑霾中晃动着唯一的光;更像是婴儿时期,脐带接连着最初的供养,她便能听见那水域之外,神祇的吟唱!

    她是谁?为什么她会有如此感觉?恍惚间,她松开了手中的匕首!

    “哐当”一声,匕首落地的声响换回了她些微的神智!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她喃喃问道,眼中尽是迷惘。

    那如神祇般震动她心弦的女子,坐在软塌上,翩然一笑,夕雾花女子似又看到了无数慈悲堆砌在她的眉梢。

    “林氏,谪言。”

    她轻轻开口,夕雾花女子如斯听到。

    ………

    李漠带人赶到时,逼仄的船舱内,激战正酣。

    他听到兵刃碰撞之声的那一刹那,一丝犹疑也

    无的掀开了船舱的舱帘!

    舱内,他只能看到四个人,其中两个和空气不断地“劈勾挑刺翻踢旋”做着利落干净又稍显诡异的动作。

    “您先出去,这里有隐身的巫族。”软塌上的谪言看到他,便扬声提醒道。

    只是,晚了!

    那离舱门最近的一个夕雾花巫女见到有人突然闯了进来,面前的三人又不能拿下,便朝着李漠攻了过去。

    李漠瞧她不见,只是感到一阵急速地空气波动而来的刹那,本能的退让了出去,却还是被女子手中所执的匕首给划破了胸前的衣襟。

    “主子!”身后的覃二和谷庆见状大呼!

    有丝丝血迹染湿他的衣襟,李漠顿觉有刺痛袭来!

    舱内烛火摇曳,李漠退出舱外谪言便看不到他的情形,她见那袭击李漠的夕雾花女子朝着外面追了出去,便凝了眉。

    这李漠若在她船上出事,不妥,非常不妥!

    思及此,她看了眼屋中的状况,便扬声吩咐道:“兕心,修竹,将人赶到甲板上去!”

    语声落地,那头修竹的软剑便遽然缠上腰际,兕心手中的水袖也忽然收回!

    二人跳到谪言和那定住的夕雾花女子身前,与那两个隐身的洛氏隔开了一段距离,迅速翻动双手,快速结了五六个手印。

    那四道身影中,最年轻的那个女子见了,大喊道:“不好!”

    只是,话音尚未落地,狭小的船舱内便有狂风骤起,桌椅连同窗帷帘幕尽数被吹落了老远去。

    他们两人结印对抗,除了那年龄最小的女子手速跟上了修竹兕心之外,其余一人像随风抖升的风筝被狂风卷起了老高,而后重重抛在了甲板上!

    及此,修竹又抽出腰间软剑,抵上那年龄最小女子的匕首,靴子在地板上狠狠一踏,硬生生用蛮力将自己和她都挤出了舱外!

    兕心紧随其后。

    谪言也起身走出船舱。

    舱外甲板上,先前攻击李漠的那名女子和被狂风吹出去的那名女子都现出了形,被李漠带的一队玄衣护卫用剑拿下在了甲板上。

    玄衣护卫高举灯笼。

    甲板上的情形无一隐遁。被修竹挤出船舱的女子见状,翻手挑开了修竹的软剑,一个侧翻,身体像鱼跃江面一样,轻盈地在空中现形,而后伶俐地落地。

    “拿下!”李漠一声吩咐,立时有玄衣护卫上前与她动起手来,姑娘武术不错,在护卫围攻之下过了十来招,而后她双手翻动结印,却迟迟不见有术法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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