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书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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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夜的时间，唐超的头发竟然全白，尽管依旧一丝不苟的打理得很干净。

　　　　但这满头的银色白发，却刺痛了唐年的双眼。

　　　　以为从另外一个世界过来，终于不用当码字狂，可以度过一个美好童年，所带来的舒适惬意感和期待感。

　　　　在唐年看到父亲的一夜白头后，彻底的荡然无存！

　　　　直至此时此刻，唐年才醒悟过来，父亲的身上究竟背负了多少重担和责任……

　　　　每年的四月一日，当自己顶着‘勤能补拙’的测试石失败评价回到家里，因为不甘而委屈时，何曾注意过父亲眼底潜藏的浓浓绝望？

　　　　深夜时刻，父亲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幽幽的叹息着？

　　　　而年幼的自己，却依旧茫然无知。

　　　　彻底明白过来的唐年，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走吧！”

　　　　唐超上前，给唐年正了正衣物，抬头看了一眼小山的方向，叹息一声便拿着包裹，再次转身出门。

　　　　擦了擦眼眶，唐年背着自己的小包裹，默默的跟在身后。

　　　　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开始转动……
………………………………

第010章　荒野猎人赵二

　　　　当诡异的钟声响起那一刻，小村子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年龄大的人，脑海里已经浮现了十年前那一场差点整个小村子的兽潮，生灵涂炭已经不能形容当时小村子所遭遇的浩劫。

　　　　成千上万的荒兽，铺天盖地袭来。

　　　　原本百万人的城镇，在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失去了九成半！

　　　　偌大的城镇，在兽潮退去之后，跌落成一个小村子。

　　　　一个没有资格起名字的小村子！

　　　　像这方圆十万八千里内，无数个不被西游城记录在案的小村子一样，无数次在兽潮中毁灭，无数次在兽潮中重生。

　　　　鲜血，涂满了大地。

　　　　断肢残躯，像傀儡师手中的人形傀儡零部件一样，在方圆十里之内洒了一地。

　　　　换来的是人去楼空，换来的是土地肥沃、草木茂盛。

　　　　就像他们现如今脚踩的大地，其下不知埋藏了多少骸骨。

　　　　十年前的兽潮，硬生生将原本百万人规模的城镇，便成了仅有五万人不到的无名小村子。

　　　　甚至连最初级的荒野猎人，都留不住。

　　　　……

　　　　恐惧，在每个成年人和有着十年前兽潮记忆的青少年眼里浮现。

　　　　就像瘟疫一般，在回荡的钟声中，迅速弥漫到了小村子的每一个角落里。

　　　　甚至于一些胆小的人，一些早已被十年前兽潮吓破了胆子但侥幸存活下来的人，都已经开始低声痛哭起来。

　　　　往外跑？

　　　　最近的城镇，也在五百里开外。

　　　　而且要越过漫长的荒野，没有荒野猎人陪伴同行，十个就有九个变作荒兽腹中的食物，剩下的一个也会被荒兽活生生吓死，暴尸荒野，经过一整夜的发酵后，变成草木灌丛的肥料。

　　　　即便是性情最温和的火鸡，野生的也是吃荤的。

　　　　没有经过御兽师驯化和前期培养的野生火鸡，口中喷出的火焰，同样可以把人体烤成焦炭。

　　　　就算你侥幸逃脱成功，抵达了城镇。

　　　　同样也会面临突如其来的兽潮。

　　　　并且，上百万人口规模的城镇，也是兽潮来袭的集中地。

　　　　千万人规模的城池，已经有了比较成熟的防御体系，荒兽的伤亡数量太大，而且久攻不下。

　　　　十万人规模的不记名小村子，又太过于弱小，当口粮还欠点。

　　　　唯有百万人规模的城镇，才是荒兽最为喜爱的人类聚集地，简直就是割一茬儿长一茬儿的韭菜地。

　　　　荒兽每每遇到这样的城镇，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形食物，简直流口水……

　　　　咳咳……扯远了，回到正题！

　　　　百万人规模的城镇，虽然不会限制人口的流动，但却会对常驻人口有严格的登记手续。

　　　　没有任何贡献，只是想躲入城镇求生，那对不起，兽潮来袭的第一时间，这样的人便会被推到城墙上进行防守，死了就是炮灰，侥幸活下来算你运气……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恐慌和恐惧的氛围，便笼罩了整个小村子。

　　　　每个人口规模超过十万的小村子，都会自动诞生一口形式各样的古钟。

　　　　这古钟和小村子里诞生的各个成年的先天变异天赋、血脉传承天赋的人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换做一种比较现代的说法，就是这个古钟和村子里的天赋觉醒的人进行了集体绑定，每个出生在小村子里的天赋觉醒的成年人，都可以通过古钟来获知村子里的一切讯息。

　　　　比如说常住人口，外来人口，还有小村子周遭荒兽的异动。

　　　　“咣！”

　　　　突然间，古钟再一次响起。

　　　　一道洪亮的声音，透过古钟，传递到小村子的每一个角落。

　　　　“接田军将令：荒野猎人即刻起，巡逻保持一级戒备，凡遇恶意散布谣言、抢夺店铺货品等扰乱正常秩序者，格杀勿论！有血脉者，上囚三代同族为奴，下诛三代子孙警示！”

　　　　“接杜书记官讣告：预言师尔年青身陨，获兽潮预言，乃召开村老会议；日落昏黄之时起，全村保持三日肃穆，不得有嬉戏、活动，违者送入苦役营，终生不得解脱！”

　　　　“接村老会议公告：预言师尔年青身陨，其子乃嫡亲血脉，已觉醒‘预言术’，新列村老会议，掌镇村古钟！”

　　　　“……”

　　　　就在人心浮动，恐慌蔓延即将变成暴动的时候，村老会议及时发布了戒严令，同时将古钟异响的缘由都通过古钟传递公开。

　　　　“哒哒哒……哒哒哒……”

　　　　一级戒备之下，受雇佣的荒野猎人团队，一次性出动了上千个荒野猎人，分成十个百人队，以纵横交错的方式，穿插巡逻于整个小村子。

　　　　然后，伴随着讣告，一阵哀乐在小村子里游荡，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默立当场，表达思念。

　　　　经历了一次十年一遇的兽潮后，所有人都明白了预言师对村子的重要性。

　　　　一些正在举办开张、大酬宾等喜庆活动的商家和个人，纷纷撤掉了场面，换上了白布素衣。

　　　　一些有嫁娶意向的村里人，也纷纷更改了时间。

　　　　尔年中，年仅十一岁的稚嫩模样，也因为凭空诞生的古钟宣告，其个人面貌也迅速传递到每个村子里的常住人脑海当中。

　　　　唯有短暂停留在小村子里的荒野猎人和商人，无法知晓小村子新的预言师是个什么模样。

　　　　忽然间，一条通往小村子外面的大路上，传来了喧哗声，甚至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吸引了刚刚进入这里进行巡逻的荒野猎人百人队。

　　　　“去看看！”

　　　　为首的荒野猎人，是一名身高两米的魁梧大汉，名叫山石，无姓，手持狼牙棒，瓮声瓮气的说道。

　　　　未等他带着人过去，包围圈便散开。

　　　　一名身高仅有一米八、看上去非常瘦弱的荒野猎人走了过来。

　　　　引起村人喧哗的主要原因，是这个身形对比山石显得十分瘦小的荒野猎人，他的身后拖着一头体积庞大的荒兽！

　　　　这荒兽，长宽高都在两米往上，形似一头牦牛。

　　　　脖颈处被开了个大口子，直通腹部。

　　　　所以喷涌而出的红热血液，倒灌进入这荒兽的体腔内，使得荒兽的腹部鼓涨了起来。

　　　　在其身下，是一个用生铁铸造的宽大板车。

　　　　三条钢索，交错固定了板车和荒兽，延伸出来链接在这个荒野猎人的背部腰腹处的一个锁扣上。

　　　　荒野猎人每往前走一步，其身后的板车，便在花岗岩铺就的宽阔大路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车辙印子。

　　　　精钢铸就的车轱辘，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嘶哑喘息声。

　　　　吱吱嘎嘎的，刺激得人耳朵难受。

　　　　“是赵二啊！”

　　　　山石哈哈一笑，将手中一米大小的狼牙棒放在肩头，大踏步迎了上去。

　　　　“有没有兴趣加入村防队？”

　　　　“你要来，我这百人队长，就是你的了！”

　　　　摆摆手，示意手下继续巡逻，山石凑到荒野猎人身旁，一边哈哈一边继续着屡败屡试的招揽。

　　　　不比其他荒野猎人，山石曾经在荒野里和这个看上去瘦瘦弱弱的荒野猎人打过交道，甚至还拼了一记。

　　　　在拳对拳的对轰下，自己硬生生被砸飞！

　　　　连带着撞断了好几颗拦腰粗的大树。

　　　　后来，两人再一次在小村子相遇，当时的山石已经加入了小村子的村防队。

　　　　享受着小村子提供的西游币、制造师铸就的狼牙棒、田军将传授的近战技巧、杜书记官记录下来的和荒兽厮杀的实战例子所编撰的书籍……

　　　　既然有缘再次相遇，山石便动了招揽荒野猎人赵二的念头。

　　　　也是在这个时候，山石才知晓这个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的荒野猎人名字，赵二。

　　　　要说论实力，再也没有比荒野猎人赵二更适合进入村防队了。

　　　　经过了解之后，山石却是更为吃惊。

　　　　原来这个赵二，是个有姓氏的荒野猎人，只是不知怎么了，一直逗留在小村子。

　　　　日常就是猎杀荒兽，卖于小村子的制造坊、御兽斋。

　　　　当然，平日里赵二最常去的地方，还是小村子里仅有的一家医馆，由血脉传承了‘医疗术’的孙远坐镇，其大成的‘医疗术’绝对是炉火纯青，但凡有一口气就能救回来。

　　　　同时，孙远也是小村子的村老。

　　　　只不过，十年前孙远的独子和爱妻，纷纷死于兽潮当中，使得孙远除了用‘医疗术’救死扶伤之外，再也不问世事。

　　　　即便是古钟异响，孙远也不会去参加村老会议。

　　　　除了村老会议因为筹备抵御荒兽而发布的医药储备指令之外，孙远不受任何人派遣和调遣。

　　　　“不去！”

　　　　赵二一口回绝，但迟疑了一会儿，却是补充道：“这一次我要出远门，护送我恩主的后人，还掉最后的恩情，如果有幸活着回来……我要争村防队的统领！”

　　　　“此话当真？”

　　　　听了这话，山石大喜，恨不得当街狂吼两句。

　　　　“这是我半年来攒下的西游币，你多买些医药，路上备用，还有武械，都多买些……”

　　　　“不说啦，我得去巡逻了！”

　　　　“你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当统领！”

　　　　山石盯着赵二看了好一阵子，发现赵二并不是开玩笑，激动的把身上的所有西游币都塞到赵二的怀里，然后就跑开了。

　　　　“咣！”

　　　　说话间，赵二已经来到了医馆前，他一把托起板车，连带两米见方的牦牛，一起搬入了医馆内的大院中。

　　　　“嘶！”

　　　　“这人好大力气！”

　　　　“这荒野猎人，真是不可貌相啊……”

　　　　围观者中，发出了一阵惊叹声。

　　　　“父亲，为何这个荒野猎人，有姓氏？我记得在学堂上刘老师跟我们讲过，荒野猎人是没有姓氏的，有姓氏的荒野猎人无法长期离开隶属城池……”

　　　　唐超和唐年，同样在人群当中。

　　　　因为唐超停了下来，唐年得以目睹这惊人一幕，同时他脑海里的疑问忍不住脱口而出。

　　　　“为什么有姓氏？因为他有隶属城池……至少曾经有过……至少曾经……至少……”

　　　　唐超的脸色十分复杂，回答唐年的问题更出自于下意识。

　　　　渐渐地，唐超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甚至成了仅他自己一人能够听见的喃喃自语和语言重复。

　　　　谁也看不到，他隐藏在袖袍下的拳头，已经紧紧的攥在一起。

　　　　甚至有一丝丝血液，沁湿了衣袖……

　　　　“走吧，我们的车马已经备好，雇佣的自由荒野猎人……马上就到了！”

　　　　掌心的疼痛，让唐超心头的苦楚和几乎喘不过气来的祖辈期许所化作的重负，有了些许的削弱。

　　　　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医馆前成为围观者焦点的赵二，唐超理了理头上的白发，大踏步往村外走去，唐年有些羡慕的猛看了几眼荒野猎人赵二，便急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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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迷你猴

　　　　“咳咳……”

　　　　直至围观的人几乎散去大半，医馆里才走出一个微微驼背的清瘦中年男子。

　　　　这中年男子，一脸的悲苦相。

　　　　知道的，都知晓他的悲苦来源于十年前的妻儿殒命于兽潮。

　　　　不知道的，心头都赞一句，好一个慈悲为怀的医者。

　　　　“老孙……”

　　　　很显然，荒野猎人赵二，是知晓内情的人，他看着一天天快速老去的孙远，一脸的不忍。

　　　　四十多岁的年龄，正值人生盛年。

　　　　像杜小山的父亲杜大山，梁文超的父亲梁淑山，都是正当年的时候，无论是村里大小事务还是自家店铺的生意，都是操持的井井有条。

　　　　可眼前的孙远，血脉传承的天赋‘医疗术’依然大成，却不能给他带来一丝快乐。

　　　　“时间真快……”

　　　　“一眨眼的功夫，一年又过去了……”

　　　　“老唐还是不死心？”

　　　　孙远招了招手，将赵二迎了进去。

　　　　“……少主心中有滔天的国仇家恨，血海深仇，你让他怎么放下？”

　　　　“不过刚刚过来的路上，我遇到了少主……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这对于少主而言，是当下最合适不过的选择了……或许，这个决定，对他而言，才是一种最大的解脱……”

　　　　“今年，他带着小少爷一起……”

　　　　赵二像是沉默了太久，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能够倾诉的人，竟然有些絮叨起来。

　　　　“呵呵……生活在这个小村子里，每天看着那遮天蔽日的黑影，难道他还不愿意放弃吗？”

　　　　“这是螳臂当车！”

　　　　“你们都把自己的私心当做好意，有没有考虑过小家伙的感受？”

　　　　“为什么不能换一种思路去想，血脉天赋觉醒不了，是老天爷的安排，平平淡淡的一生，也许才是小家伙想要的啊……”

　　　　“算了，我也不劝了，你们好自为之！”

　　　　无论孙远怎么说，可赵二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最终孙远不再言语。

　　　　“老孙，这一行恐怕不太平，有兽灾也有**，我需要大量医药备用……”

　　　　迟疑了一下，赵二开口道。

　　　　“成年牦牛，一级下品荒兽，脖颈开口，皮毛完整，蹄筋、牛尾、铜眼、牛舌……合计一十二种可用药材，折损一成，合一百整西游币……”

　　　　“三种方案：第一种，全部换成补血医药；第二种，全部换成断肢重生医药；第三种，全部换成驱赶荒兽药粉……”

　　　　孙远见赵二不愿意提及老唐，便恢复了古怪脾气，手一挥，便是三排细脖大肚瓷瓶，漂浮在空中。

　　　　这细脖大肚瓷瓶，仅有成人一指高，甚至微小。

　　　　可隐隐约约间散发出的药香，却沁人心脾。

　　　　一看便是上等的疗伤圣药。

　　　　“我选第一种方案！”

　　　　赵二果断说道。

　　　　“不行，我改主意了！”

　　　　“只能选第二种方案！”

　　　　说罢，孙远大袖一挥，便只留下十瓶原本排列于中间的细脖大肚瓷瓶，不给赵二任何的反驳机会。

　　　　“最近路过小村子的荒野猎人，受伤的越来越多……”

　　　　“听说千里之外的一个小村子，正准备升级为城镇，化钟为鼎，吸引了方圆两千里的荒兽聚集……”

　　　　“你可别忘了，在觉醒血脉天赋之前，老唐和小家伙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你要是死在路上，什么狗屁家仇国恨，都他么是鸡屎！”

　　　　“赶紧滚蛋！”

　　　　忍不住的，孙远提醒了两句。

　　　　发现赵二的目光紧紧的看着自己，一种非常奇怪的氛围正在酝酿。

　　　　心里有些慌的孙远，瞧见赵二已经收好了断肢重生的医药，便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背手转身进了里屋。

　　　　“谢谢！”

　　　　赵二的脸皮抽动，嘴皮子磨了很久，这才说了出来。

　　　　感谢这句话，多年未曾说，他已经快忘了怎么开口了，在这人命如草的荒兽肆虐时代。

　　　　……

　　　　梁衣坊。

　　　　“老板，我要……”

　　　　“给！”

　　　　未等赵二开口，梁淑山便将提前准备好的衣甲拿了出来。

　　　　“今天早上我也去了小山祭拜家哥，离开的时候遇到了老唐……他一头的白发，看样子是下定最后的决心了！”

　　　　“第六年，已经没有多少机会了，希望老唐这一次能够成功……”

　　　　“路上小心点！”

　　　　梁淑山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打包好的衣甲，继续说道：“老唐他们是普通人，穿着衣甲正合适，你的荒甲我已经托人送到马车上了！”

　　　　“谢……多少钱？”

　　　　一天之内，第二次开口说谢谢，第二个谢字最终被赵二咽了下去，他岔开了话题。

　　　　“钱？等你们回来了再说吧！”

　　　　“如果回不来……那就当我给你们践行的钱吧！”

　　　　“你是个重信诺的人，有了这个羁绊，想来在远行的路上，你会注意保护自己的……赵二，保护自己，就是保护老唐……”

　　　　“如果老唐决心已定，记得千万要保住小家伙！”

　　　　“这个小村子，当初欠老唐一家太多……不，应该说，整个方圆十万八千里，所有的人都欠老唐家一个说法……给老唐家留个苗子，我心里还好受些……”

　　　　“去吧！”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梁淑山的神情有些恍惚，反映过来后，却是态度坚决的推掉了赵二拿出的西游币。

　　　　……

　　　　“赵二叔叔，你等我一下！”

　　　　御兽斋前，赵二拿到了左山提供的用于驱赶荒虫的一瓶粉末，还有两只用于低空警戒的荒云雕，以及一只可以加热食物的袖珍型火鸡。

　　　　不过，就在赵二准备离去的时候。

　　　　恢复了小姑娘打扮的左思文，喊住了赵二，然后转身跑了进去。

　　　　“我刚刚在路上，看到了阿唐，这一回唐伯伯要带阿唐出远门……”

　　　　“这是阿唐第一次离开小村子，出远门，我担心他在路上烦闷，从村口的荒野猎人那里求来了一只没有开眼的小猴子，给他路上解闷儿！”

　　　　“赵二叔叔，你跟阿唐说，只要咬破食指，点在小猴子的眉心，开了双眼，小猴子就能够和他心意相通啦……”

　　　　很快，小姑娘从店铺里面跑出来，小小的手掌上，站立着一只微型小猴子。
………………………………

第012章　唐年的血脉天赋

　　　　这小猴子，一身棕色毛发，双眼被一层薄薄的白色肉膜糊住，两个眼珠子在白色肉膜里咕噜噜的转动。

　　　　被捧出来的一瞬间，它就察觉到了赵二，先是在左思文的手掌上跑了两圈，然后在掌心翻了两个跟头，这才微微弓着双爪，做出了一个作揖的姿势，甚是可爱。

　　　　“嗯，还没有起名字……”

　　　　“赵二叔叔，我等你们回来哟！”

　　　　不过，犹豫着说完最后一句，小姑娘的脸还是变得红扑扑的，跑进了店铺里面。

　　　　破天荒的，还是赵二来到小村子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小小少年，小小少女，青涩和朦胧……在赵二心底，泛起了一丝涟漪。

　　　　既然准备完毕，那就该出发了。

　　　　前后思索了一阵，赵二发觉没有遗漏，便大踏步，顺着大路往村外走去。

　　　　时至中午，正是出远门的好时辰。

　　　　……

　　　　“荒野中，荒兽横行，明火做饭是决不允许的，因为这会吸引火属性的荒兽目光，平白惹来荒兽袭击！”

　　　　“普通人在出远门的过程中，一定要谨记荒野猎人的话，严格遵循荒野穿行的纪律，否则会召来大麻烦的！”

　　　　“……”

　　　　小村子东边，大路出口，一辆足够三人乘坐的马车上，唐超正在叮嘱唐年。

　　　　这马车，是唐超花费了一年辛苦挣来的西游币，提前半年请梁淑山打造的，充分具备荒野穿行的一切功能。

　　　　既可以当做马车赶路，又可以当做帐篷休息。

　　　　线条型的长长车身，在马车速度稳定的过程中，会有加速的作用。

　　　　不仅如此，这辆马车还请小村子里的傀儡师打造了一个警戒傀儡，可以监控方圆一百米内出现的任何异动，在荒兽进入方圆百米范围时，会立刻发出刺耳的驱赶声音，叫醒车上人。

　　　　整个车身，采用的是二级荒兽精血浸泡的荒野铁木打造，天然带有威慑其他二级以下荒兽的效果。

　　　　根据唐超前五年出远门的经历来看，他们此行的路上，遇到的最高级别的荒兽，也不会超过三级，有了这辆精心准备的马车外加雇佣来的荒野猎人，自然是安全妥当。

　　　　另外，这辆马车用的是血脉纯正的二级荒兽彩云马，日行千里绝对不在话下。

　　　　“少主，我来了！”

　　　　“小少爷，你好！”

　　　　就在唐超打算将这辆马车的全部用心地方告诉唐年的时候，荒野猎人赵二已经赶到。

　　　　“不好意思，少爷，我来晚了！”

　　　　熟练的将从御兽斋购来的荒兽放到马车上，赵二有些歉意的躬身说道。

　　　　亏得